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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嫁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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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宁一愣,连忙收回失态,恢复那冷淡带着疏离的表情,“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吧”,明明是在眼前的人,感觉就想有一堵无无形的墙砌在彼此之间。

“哦??????”元容似乎也习惯他的冷音淡调,想着弯身将木盆里的水倒掉,半夏却快一步从她手中夺过,“驸马,这些粗活让半夏来干即可”,

“哦,这样呀”元容不懂这些,呵呵的挠了挠头,“那草民先出去了”。

宇宁扭过脸哼哼两声,“嗯”,待女子离去时,他垂目瞄了眼包裹好的脚踝,一股陌生的暖流正慢慢往上传来,他对这感觉是既不解又困惑。

9、第九章

走了出来,元容望着这硕大的府邸,也没什么兴奋想去探险,她只懂安分的回去自己的房间,一路上听到别人喊她驸马,元容也只是微笑点头,看着有点拘谨,她果然是不习惯让人卑躬屈膝的模样。

回到房她呆坐在椅子上,眺望院外的花草思绪渐远,她开始怀念往日在田地里忙活的日子,现在她坐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干,只能呆坐,耳边是民众的热闹狂欢,白狄皇帝发话,摆上流水宴宴请别桥城百姓齐兴贺,可在她房内却显得那么的萧条寂静,仿佛跟外面是两个世界一般。

夜晚,就这样不知不觉中降临,元容就像入定高僧这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的时辰,当侍人挑灯前来,鹅黄烛光印在她木纳的脸上,她这才回过神来。

“驸马,请移步到阿子房”灯笼散发的暖色丝毫融化不了侍人脸上的坚冰,淡淡的音调跟这吹着凉风的夜晚融为一体。

“哦、哦!”元容急急起身抚平衣摆的褶皱随即跟在侍人的身后。

“请在这稍等,容奴才向里通传一声”侍女将低眉顺目一字一板的说道。

片刻,侍人走出来伫立在门边摆手请道:“驸马,五皇子有请”。

入内,一个鲜红的大囍贴在龙凤烛上,金漆勾画的龙凤纠缠在婴儿手臂般粗大的红烛上,房内处处布饰着大红之色,强烈的颜色让人看着炫目晕眩。

男人一袭石榴裙,头盖红巾,双手垂叠在腿上,一副等待妻主的小侍郎的模样。

“驸马!?”突然一声叫喊惊到了发呆的元容,放眼望去,原来还有一名身穿紫色官服的中年女人站在一边。

“您是??????”。

“下官程展,是受皇上之命记录今天五皇子大喜之日的少官”中年女人恭敬拱手拜礼,因为她背对着身后的高脚灯,所以看不清她的容貌。

“您好”元容也点头回礼。

“驸马,该是掀盖头了”少官在一边提醒,元容这才记起接下来的事,取过搁在红布上的喜秤缓缓撩开帕子,那张精致绝艳的容颜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娇媚可人,眼角含桃嘴畔染猩,简单的一个抬眸动作足以令眼前的女子屏息惊艳。

看到女子愕然的表情宇宁似乎挺自得,骄傲的微仰起下颚,尽显冷傲的气质,元容的失态只维持数秒,她又恢复那个憨笑的农妇。

接下来喝合卺酒,宇宁想起来可脚伤容不得他站起来,于是元容就将两杯酒拿到床边递给了他,宇宁稍愣接过杯盏,举起酒杯的手被女子的手臂勾缠,陌生的接触令这个从未跟别的女子靠近过的男人心房稍乱,搁在膝上的手慌忙拽紧了衣襟,紧张和害怕参半。

头上鹌鹑蛋儿大的珍珠因男子退后的动作微微一颤,女子的脸忽然放大,他的神经瞬间拉紧,仿佛下一秒便会扯断,僵硬的喝了口清酒,等那凑近的温热褪去,男人这才重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垂着头欲遮掩脸上的燥热。

不知何时,少官已退出了房间,高烧的龙凤烛似乎在催促两人,跳动的烛光映照着围绕着房内的尴尬气氛。

元容压根就没打算跟他圆房,对他了解甚少也不想这么快就发展到这种关系,她跨前一步想跟他说明。

这可惊吓到坐在床沿边上的男人,以为她心怀不轨当即厉声呵斥:“站住!”,元容被那凌厉的声音一吓,刹住了步伐。

宇宁掀开了珠冠的帘子,眼眸变得锐利,忽然他一愕,指着她,道:“这喜服是怎么回事!?”眉心轻锁,微露恶意。

元容垂目凝睇自己这身喜服,虽然没有宫中送来的华贵,但却胜于它,“这是我婶子送我的喜服”元容表现的十分高兴。

“宫中没送喜服来吗?”脸色微沉,语气里满是对这做工粗糙布料低劣的衣服不屑。

“有——”元容顿住了,正以为他要追究的时候,宇宁面露倦意,疲乏的摆摆手,“罢了,这等小事本皇子还不想知道,退下吧”。

“额、”暗自松了口气,元容点头退下,谁料到当她拉开门扉时,门外怔怔站住了少官,元容被吓的一愣,少官瞅着她奇怪的问道:“驸马,您这是上哪去!?”说话间,余光遇过元容眺望房内,元容侧身遮去她探究的目光,身后响起了一把跟方才冷漠不同的娇嫩嗓音,“驸马,你这是作甚,还不快回来”元容被着酥|麻的声音弄的身躯一僵,讪讪瞅着少官傻笑,然后急急合上门扉。

面对那跟刚才声音截然不同的冷厉表情,说出一句话都可以冰死人,“你睡地下”。

“额??????”元容看着泛着寒光的地面,再看看一脸淡漠的男人,他自顾解下冠霞,一头乌发倾泻而下,没了冠霞的遮挡男人精致的容颜在柔和的烛光下显得柔情细腻。

似乎是感觉到头上那束目光,他板起脸警告她,“别想打什么歪主意,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就露出藏在袖子里的发簪,一副作势要刺向她的模样,元容挥着手后退了一步,“只是这地上没被褥??????”她也不奢望男人会让她睡床上,但总也给她枕头吧。

闻言,宇宁回身抓起一个软枕扔给了她,伸长着没有受伤的脚在地上比划一条界线,“不准超过这儿,不然——”他又亮出发簪,元容点头如捣蒜,本份的抱着软枕谁在离男人一米外的地上侧卧背对着男人。

宇宁瞅了她两眼放下帐幔和衣而睡,跳动的烛光令这“春宵”不至于那么冷寡。

元容一向浅眠,背后那细碎的窸窣她听的一清二楚,男人不安的在床上转辗反侧,转来转去最后还是仰卧着盯着帐幔,眼角瞄了眼外面,忍不住伸出手撩开窥视一下,看到那背影安然躺在那他又躺回去,每隔几分钟他总是不安的掀开帐幔窥探,元容也感觉到这异样的目光在身后戳得她睡不着,似乎男人对她很戒备,思及此,她抓起枕头站了起来,看到这情景宇宁弹坐起来握紧了手中护在胸前,如果她敢冲过来的话他就刺上去!

元容察觉到帐幔后男人微妙的变化,床榻里正渗出杀意,恐怕是以为她要扑过去吧,挠挠头元容抱着枕头走了出去顺便替男人带上门,听到门一开一闭,男人战战兢兢的掀开帐幔,房内已没了女子的身影,握着簪子的手垂放在腿上,绷紧的神经稍微松了点。

元容是打算回房睡觉的,但放眼望去四周寂静无声,回头瞧了眼房门,她在地上腾出一尺干净的地方睡下,外面的地比屋里的冷上几分,而且初春的寒凉无声袭来,拢了拢手臂偻着身子取暖,就这样,两人度过了洞房花烛夜。

翌日,拂晓后的第一束白光悄悄透过纸窗渗进了房内,昨夜的忐忑让他三更才合上眼皮,元容早早起来盥洗一番,退下喜服又穿上他那身粗麻衣裳,坐在圆椅上静静听着床榻里传来的绵长吐息,看来男人睡沉了,刚抬眸就瞧见门外晃动的身影,她放轻脚步上前开门,半夏正捧着一盆热水在外侯着男人醒来。

“驸马,这——”元容在嘴边竖起手指示意噤声,侧身走出房间连关门都极其轻细就怕把男人吵醒,半夏也注意到这看似粗鲁的驸马其实也是细心之人,嘴畔轻轻翘起,看来这驸马还不太差。

“五皇子看来没这么早起,你还是先下去吧”元容直话直说,可半夏却不一样,暧昧的笑了笑,“是~!”捧着水盆边低头偷笑边走着,元容没弄懂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话惹男孩笑了!?

听到里面有动静,她又走回房间,看见男人迷蒙的掀起帐幔,还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在看到门前的女子睡意全散,慌忙回身寻找昨夜一直握在手中的发簪,几经寻找他终于在床角找到那支簪子,“不准靠近我!”现在的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猫,正竖起浑身的毛发戒备着她。

见男人又摆出此阵势,元容也很困扰,她虽然不是什么英俊女子,但也算是张的憨厚老实,但在他面前就是这么不待见,“五皇子,您醒啦!?”想着说些话化解一下绷紧的气氛。

“废话!”宇宁直接反唇讥笑,“半夏!半夏!”嗓音不大,但足以让本该在外侯着的侍童听见。

“半——”就在他准备扯着嗓门喊时,元容介入了,“我以为你还要睡上一阵,所以让他下去了”。

宇宁眉头一皱脸色一板,“谁让你自作主张!”区区一个驸马居然敢使唤他的人!?

“我是看——”她欲分辨可他却不给机会,“出去!”纤手怒指门口,元容也不敢久留免得让这怒火再次升级,遂转身走了出去,刚好遇到回来的半夏,“五皇子醒了”,闻言,半夏又急急转身回去准备盥洗用品。

一趟来回半夏已跑出一身热汗来不及擦拭,他惶恐的叩响了门,“五皇子”尾音带着微颤。

“进来”低沉的声音告诉他五皇子气正在火头上,半夏捧着铜盆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门一关,元容在外面站着,就听到里面传来呵斥的声音,害那小侍童被骂她甚是愧疚不安,想敲门求情可想起男人对自己的态度,她立即打消了念头,停顿了半响,扭身走回房间。

10、第十章

农家人一向贪早,睁开眼就有一堆忙不完的活等着,可当元容在天刚咋亮时起来却是无聊乏味一天的开始,现在不用翻土除草所以当她睁开眼的时候脑子里原本计划好的活都一下子打消了,下了床打开柜子,看着一套套高贵的华衣,她果断拿起那包洗的泛白的包袱取出一套麻衣,盥洗后站在小花园前伸展一下筋骨,本来她是有一名侍人伺候起居饮食的,但元容觉得自己有手有脚自食其力,所以就婉拒了好意,小院虽小但五脏俱全,一个小小的灶房刚好让她自己煮食,而且也配备一些瓜果蔬菜比以前的杂菜粥好多了。

吃过早饭她想着该如何打发时间,打扫吧,拿着帕子却无从下手,院子有奴仆打扫到处一尘不染,元容思来想去发现灶房的木柴并不多于是乎走出了小院,一路上询问了一些侍人才来到有她两个院子大的灶房,这里主要是供五皇子一个人膳食的地方,后院有口水井,侍童正忙活着搓衣,灶房的小工在清洗蔬菜,元容一路走来发现了一件事,就是这皇子府除了她一个女性,连劈柴那个侍人都是男性,让元容有错觉自己是进了男儿国。

“驸马”劈柴的侍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皮肤因经常在太阳底下工作而变得黝黑,身段不似养在闺中的男子娇柔,壮实的身板看着就像现代的男人。

“给我,你去休息一会儿吧”元容夺过他手中的骨斧头,这可吓坏了男子,连忙想夺回可都被元容躲去了,害男子憋急着脸,“驸马,这种粗活哪能让你干”。

“你应该知道我也是农妇出身,这种事我也经常做的呀”说着,元容用斧头在空中画了一朵刀花提臂正中那根竖起的木头,顿时一分为二,完了元容冲他憨笑道:“让我来吧,反正我闲的发慌,可以打发时间”。

“可是这是奴才的份内事,怎能——”男子还诚惶诚恐的想再次夺回她手中的斧头,元容一转身态度也坚决,“让我来!”难得板着脸,男子也不敢再说,退到一边看着。

元容动作干脆利落一下子就把工夫完成了一半,这时来替五皇子备糕点的管事看到了这一幕,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吓得一旁的男子畏缩的僵直着身子生硬的道:“关管事”。

轻瞥一眼,目光落在元容的手上,锐利如刃的刺向那个无辜的男子,“这是你的份内事,怎能让主子干,既然如此咱皇子府养你何用,立即收拾包袱到帐房结算工钱”。

男子一听,脸色煞白无措的挥舞着双手分辨,“不、不是的,求您别辞退奴才”皇子府规矩多言行举止都要诸多避忌,但胜在工钱比外面的府邸高几倍多的想进来的人,所以关管事也不愁招不到人。

看着男人被自己连累,元容慌忙扔下斧头求情,“关管事,此事是我一个人执意要做,与他人无关”。

关燕目光轻瞥,冷若冰霜的眼神着实让人不寒而栗,“驸马,皇子府的每一个侍人都是各司其职绝不容许他人僭越顶替,您身份尊贵岂能干这些有失身份尊卑的事”严肃的口吻说着教条,元容连连点头称是,恭顺的态度一点都没有作为主子的威严,一旁观看的奴仆都不禁掩嘴嘲笑这个憨傻的驸马。

最后这事以扣一个月的工钱作惩罚,看着男人松气得救的抚了抚胸口,元容愧疚的压低着视线,“抱歉,我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不、哪的事,您是主子这本就不该您做的,奴才犯了错就要受罚”侍人毕恭毕敬的点头弯腰,疏远的态度让元容很是受挫,感觉自己连屋子里的人都融合不了。

垂头丧气的走回屋子里,望着满园的春|色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视线稍抬,是那片洁蓝的天空,现在牛婶她们应该在田里忙活了吧,羡慕之色溢然于表,颓然一叹,反倒感觉自己就像她猪圈里的猪,每天不是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事都没能干上。

第三天,元容又是起了个大早,没法,这已成习惯改不来,呆愣的坐在椅子眺望一园的春|色,微风轻拂带起一片树叶沙沙作响,霍然,一个念头从她脑海掠过,她惊喜的拍着大腿起来,从包袱掏出一个土黄的方型小袋,拉开束带,倒出里面一粒粒褐色的小豆子,元容满心欢喜的握在手里。

从厨房的墙角处找到一个小锄头,元容撸起袖管带起斗笠遮挡头上的旭日,蹲着身子从草地里腾出一片空地供她栽种,拿着锄头捣弄了一个下午,接近黄昏的时候,元容满心欢喜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凝着那新翻的土壤笑颜逐开。

接下来元容感觉自己这才踏实的过日子,每天都照顾着那片来之不易的土地,看着小嫩芽破土而出她就更用心呵护每天都浇以肥料等待收成的那天的喜悦。

元容这边厢就高兴了,可负责打扫的侍人就郁闷了。

关燕准备吩咐下人准备五皇子早上的膳食却见一名侍童呆愣的伫立在茅房,“怎么了!?”奇怪的走上前。

侍童被他的冷调吓了一跳,见他走来赶紧垂头见礼,“关管事”。

“愣在这儿作甚”。

“额、那个??????”侍童支支吾吾欲言欲止。

“说!”关燕冷面一出侍童便颤颤巍巍的说了出来,“最近发生了怪事”。

关燕眉心略颦,“什么事”。

“这茅房的夜香全都不翼而飞了”负责的侍童连日来甚是不解,询问过一同做事的孩子都说不知道,这可一直在他心里嘟哝不解。

关燕闻言,嘴角一沉,脸上的冷意又添了几分,“此等小事,大惊小怪!”,侍童缩了缩脖子,小声呢喃,“可是我没有清理过??????”,关燕不再言语转身走去灶房,侍童侧首瞟了眼茅房,心里直嘀咕:‘到底去哪了!?’。

从成亲后,她就没再见过五皇子,如果不是她故意要找他俩人还真没法偶尔遇见,五皇子喜爱在他那个大院子作画吟诗,闲来还爱阅读一些记事野史,这天午后,明媚温煦的眼光洋洋洒洒的铺在一院的翠绿之上,美人长椅半卧,一张美颜掩于书中,小茶几的香茗还冒着热气,幽幽茶香扑鼻,他并不打算喝,而是喜欢这味道,恬静悠闲。

忽然,吹来一阵东风,清淡的茶香骤然被一股难闻刺鼻的味道掩盖。

“这是什么味道!”宇宁噌的弹坐起来双手捂鼻,嫌恶的皱眉瞪眼,但就算他把鼻子捂塌了那味道还是穿透进来。

半夏也捂着鼻退到跟五皇子身边,“奴才不知道”,嗅着味道没有散去,反而随着风向更加浓烈,他刚想站口喊来关燕,嘴巴一张又闭下,他才不想吸着这口浊气,于是贴到半夏耳边。

“是”领命的半夏往着气味的方向走去,就算再不情愿他还是要去找关管事,还没走出拱门就遇到匆匆赶来的关燕。

“关管事——”半夏想说明情况,但关燕眼神凛冽摆手示意他不用说,跨步走进阿子房半夏转身尾随。

“奴才参见五皇子”关燕弯腰礼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污秽浊气从何方而来的!”宇宁一手做扇一手严捂驱散那难闻的味道。

“这、奴才也不知”关燕难得脸色凝滞,“五皇子,还请您先回房,此事奴才会尽快查明”,臭气让他烦躁不定,秋目一扫凝着东方,抬手指着,“那里是什么地方”。

关燕眼角轻瞥颔首道:“东面是花厅、流亭阁、还有驸马的住处”。

“驸马!?”宇宁似乎扑捉到了什么,眼眸一眯甩袖摆驾驸马屋。

在院子里浇肥料的元容,看着苗子嗖嗖的往上长就笑的合不拢嘴,可这开心还没持续多久,小院子就冲进了三个手持铁撬的奴仆,随着他们身后扬起的一声命令,他们提起铁撬一把将玉米连根拔起。

“你、你们这是作甚——”元容想上前阻止,可又碍于他们是男子不敢施以动粗,只能心急如焚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毁于一旦,又有奴仆找来一袋细沙倾倒在那片乱土之上,臭气,瞬间熄灭,这时,一身冰蚕丝缎面芍药衬袖,身如弱柳盈盈步来,可精致的容颜却被眉心的怒气给破坏,对着元容就是一声呵斥:“大胆莽妇!居然在皇子府洒下此秽物坏本皇子祥和之气,你该当何罪!”。

“额——”元容一怔,她没想到种棵菜就惹来什么罪。

宇宁也不等她的解释,当即命人将泥土全更换连带将这小屋里里外外的洗刷一片,看着自己的心血全毁,她无奈一叹。

虽然已经没了气味,但宇宁还是捂着脸露出一对剪水秋眸,微薄的怒色轻笼着眉梢,“好好的院子何以要弄的肮脏不堪!”。

元容挠挠头面露窘色,“我??????我只是想在这儿种些农物”。

“农物!?”宇宁眉心一凝,看了眼铺上黄沙的小丘嗤笑一声,“哼,驸马官不当,还惦记这那卑贱的农籍!?”。

元容羞窘的呵呵笑了笑,憨厚的脸上没有因男子出言侮辱而展怒,反而挂起傻愣愣的笑意,“像我这种粗皮厚肉的人一天不干活就浑身不自在”。

宇宁秋目盈动,深深看了她一眼话也不说,留下一记刀眼,脚尖一转步出院子。

“五皇子”元容忽然急声喊住了他。

男人脚步停滞背对着她,“何事”。

“那个,我想回村子务农??????”元容讪讪说道,她实在不习惯这悠闲无聊的生活。

“什么!?”宇宁拔高了音调,诧异的表情以为自己方才听错了,“务农!?”重复着她可笑的要求。

“额、嗯!”男子的反应吓了她一跳。

男子眼眸一眯,上下扫射着她,元容被盯得不自在,垂着眼眸。

良久,他清脆悦耳的笑声在空气中飘荡,“果真是有不爱玉椅爱木椅的人呀”嘲讽的笑声渐渐收小,就在元容也不抱任何希望之际,他的声音就像天籁之音似的骤然降落,“准了”。

“额!?”元容愕然抬眸,对上他含笑的秋眸,反正他也不想再嗅到那臭味,既然她有福不享,自讨苦吃,那就成全她!

“谢五皇子”元容衷心感谢,憨傻的脸上尽是满足快乐的笑容。

宇宁看着那傻愣的笑颜,眉心一皱,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她不过是一个农妇,吃穿都愁,现在爬上了驸马这位置居然还惦记着那低微的农籍,怪人!

明白五皇子跟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对于他不善的眼神她也不介意,看着眼前伫立的男人,元容盯着他的脚问道:“五皇子,您的脚已经好啦!?”。

宇宁的眉头越皱越紧,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就像一只高傲的孔雀,扇着那漂亮的羽毛摇曳着步姿离开。

或许皇宫贵族的性子就是这般吧,这想法在元容脑海中一闪而过,接下来,她既没了束缚,当即步出了皇子府回去久别的村子。

11、第十一章

元容的到来顿时让这平静的小村庄炸开了锅,众人都暂且放下手中农活围了上前,纷纷询问状况。

正所谓一口难敌百,连珠炮轰让她都不知该先回答哪个好,当她无措迷茫之际,一把熟浑厚的声音适时替她挡下七嘴八舌。

“元容~!”贵婶冲破人墙一上来就勾肩搭背的将她拐离了人群。

两人边走边寒暄着彼此,远远望去,就已经看到牛婶高大的身影伫立在柴门前,两人相视不约而同的荡起了笑容。

“回来啦”牛婶黝黑的脸扬起浅浅的笑,看着元容的眼神就像见到远别的亲人。

“牛婶”元容笑着将自己在路上买来的礼品递了过去,“这是给你们的”两坛酒和一些男儿家爱吃的小点心。

“回来就好,还花钱”牛婶口里轻声责备,她知道元容平时省吃俭用,想开一间小店,但对他人却出奇大方,这又使她存不了多少钱。

“总不能两手空空回来吧”随着牛婶走进屋里,梁氏刚好拿着饲料准备出去喂小鸡,看到元容的到来忙不迭的放下筛子急步走来,“阿容”惊喜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

“你瘦了”;梁氏皱眉说道。

“叔叔”元容倒反而觉得自己胖了,在那里什么都不能干,每天都在发呆中度过。

“快坐下”牛婶拉出长凳坐在对面,梁氏就替三人斟茶。

“依巧呢!?”元容环顾屋内都找不到他。

梁氏将茶杯推到元容面前,“那孩子跟隔壁的小豆芽去学针织了,应该也差不多快回来的了”。

“哦”元容拿着杯子小啜一口。

贵婶的眼睛一直粘着元容带来的两坛酒,酒虫蠢蠢欲动,“阿谷,要不咱们——”贵婶捏着空杯往嘴边凑去。

牛婶眼前一亮,哈哈的笑了起来,梁氏也注意到俩女人的暗语,“现在才过响午”。

“就喝一杯,就一杯”牛婶跟梁氏讨价还价起来,梁氏也不含糊,转身从放碗筷的木柜里拿出两只比拇指大一点的小酒杯搁到两人面前,“呐,一杯”。

“额???????”牛婶两人愕然的看着这“小酒杯”,想再讨价时,梁氏已经往两人杯里斟满,那两坛就也被他给藏起来了。

“诶~!阿玉,我跟阿谷不同,你不能没收我的呀”贵婶不死心的想夺回来。

梁氏拿起筛子边走边说:“是阿沁让我藏起来的,上回说你耍酒疯把猪放跑了,找了一夜才找回来”阿沁是贵婶的夫侍,虽贵婶不惧内,但对于上次让猪跑了的事甚是愧疚,讪讪的舔着那只有一口的香酒解解馋。

“玉??????”牛婶再想挽留,但梁氏已走的没了踪影,看着那雨滴般渺小的酒,牛婶徒叹一口气。

看着两个酒鬼可怜兮兮的模样元容就不禁忍俊,从袖袋掏出两瓶小酒分别摆到俩人面前。

“元容!果然够娘儿们!”俩人又恢复生气,拔掉酒塞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满足的打了个酒嗝,三人又开始碎碎闲聊。

得知元容回来俩人都乐开了怀,贵婶拍拍她的肩膀,“回来就好,整天困在那鸟笼里不是把人给闷死么”。

“你那片田我偶尔有去打理,你现在翻土播种也不迟”牛婶说道。

喝了几口酒,身为村长的贵婶借着酒劲开始不正经了,眯着醉眼凑了过来搭着元容的肩,“你这青丫头,那晚还顺利吧!?”。

牛婶也红着酒脸靠了过来,吐了一口酒气,“像咱们这些大老粗,就应该更加怜香惜玉,人家五皇子金娇玉贵,没少折腾人吧”。

元容被俩人调侃的脸颊燥热,“没、没有啦”。

贵婶又喝了一口酒,笑的更坏了,“你怎么睡的!?”以她木纳的性子,洞房花烛夜不知会闹出啥笑料,在她这么想时,元容的一句话让两人都喷出了薄酒。

“我睡下面”想起当时那境况,元容很是郁闷。

“噗~!”牛婶可惜的看着桌面上的酒水,贵婶惊讶的大呼,“你、你睡下面!?”。

“嗯”元容点点头。

贵婶懊悔的敲着额头,“早料到如此就该先让你尝尝荤”。

牛婶瞥了她一眼清咳几声,“贵,别教坏元容”。

“说啥呢,这事关咱们女人的尊严”贵婶正义凛然的拍了拍胸口,“元容你不能这样,作为娘儿们是不能睡下面的!这样会宠坏男人,一辈子都被他欺压!”说得煞有其事,但元容觉得贵婶是不是有点夸大了。

牛婶不知何时离开了座位,回来时握着一本书籍,神秘兮兮的挤到元容身边,“别说我这个做长辈的不厚道,给你”卷着一本线状书籍塞紧了元容的衣襟里,贵婶看着了然的呵呵笑着。

“这是什么!?”元容想掏出书籍。

牛婶一把摁住了她的手,十分认真的对着她说:“这是秘籍”。

“哈哈哈,对,秘籍!回去好好研读,保证你‘武功’大进”贵婶言中之意元容并没有听懂。

元容困惑了,“可我不想习武”。

“诶~!这武功是晚上使出来的!”贵婶也不再挑明,就要元容自己好好领会,俩人又有说有笑的喝着酒。

三人叨叨的直至酒瓶见底,牛婶和贵婶都跟着元容上她那块田里。

“牛婶,你们去忙吧”元容回头跟俩人说道。

“散散酒气再去”牛婶以手作扇扇走身上的酒味,免得待会儿见到夫侍又免不了一顿数落。

元容哑然失笑,就不知道自己离开这村庄俩酒鬼又惹出什么祸。

元容在田里翻了翻土,擦拭着汗水抬头看着天际吞噬最后一缕残光,是时候回去了。

收拾好锄头,元容踏着悠悠步伐踩着残阳。

“阿容,等等”眼尖的梁氏透过门缝看到一闪而过的身影。

元容步伐一滞,“叔叔,什么事”。

“来,这些你带回去”梁氏将一个朴素古旧却很干净的食篮递给了她。

元容接过,“这是!?”。

“都是自家弄的一些小吃,不嫌弃的话就带回去吧”,梁氏只育有一儿,所以他早就理所当然的当元容是女儿看待,“有空多回来,省得我惦记”。

“我会的”搭住梁氏的手背安抚,几句寒暄之后元容挥手告别,错过少年回来的时刻。

“爹,容姐姐回来了!?”依巧气喘吁吁的推开柴门,急声问着正在端碗筷的梁氏。

瞅了眼儿子,他又继续手中活,“嗯,刚走”,依巧黯然夸下双肩,早知道就不去学针织了??????

“帮忙把饭菜端出去”梁氏嘱咐一声又转身走入灶房。

“哦~!”依巧垂头丧气的跟着进去,捧着饭菜出来时,后面的梁氏手中多了一个小包裹。

“咯,这是元容给你的”一条印着暗花的长红缎打横裹着纸包,金色的绳子在上面打了一个蝴蝶结。

“给我的!?”依巧暗淡的双眸并出彩光,急切的夺过手中,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一个个花朵形状的烙花饼,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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