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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嫁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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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姑远去的身影,元容叹了一声,将青菜放回箩筐里,这已经是第五十七次了,每个人走过来只是问她这个问题,看着满满一款的青菜,今天不知能不能卖到几个铜钱。

啃着馒头,元容立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平凡而不显眼,普普通通的农妇谁也没料到会遭这罪。

到了黄昏收市,她站了一天都只是卖出几棵,从洗得泛白的衣裳里掏出几个铜板,就算省吃俭用,也只够她吃两顿饭,收起铜板,她挑起还是满满一箩筐的蔬菜往城门走去,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对什么事她都是一笑置之,所以她一直认为,今天肯定是搞错了。

刚去完牛舍看小小花的依巧就瞅见远处那抹身影,荡开笑颜朝她挥手喊道:“容姐姐”,小步跑上前探头张望箩筐,“今天生意不好吗!?”跟出去时相比,他实在没觉得有减少。

元容赧然挠了挠头,“也不知怎的,今天没人光顾”。

“没关系,明日继续努力,反正现在天气逐渐转凉,蔬菜还能摆一阵子”残阳余晖洒在依巧的嘴角是显得那么的耀眼温暖,让原本沮丧的元容也一拨愁云展露笑颜。

“依巧,吃饭了——”出来喊人的梁氏瞧见元容正巧站在他家门口,热情的上前问道:“元容,刚好,咱们煮了饭菜,一块吃吧”。

“不用了,家中还有剩饭,不能浪费掉”牛婶家对她太好,但不能总是蹭她们家的。

屋里的牛婶听到元容的声音立马走了出来,“元容,是个女人就别磨叽了,赶快进来”说着也不等元容回答,搭着她的肩膀直往屋里推,瞅着这个大老粗娘亲,依巧跟梁氏对视一眼,露出浅浅笑意,看来娘亲真的很喜欢元容呢。

“快坐呀”牛婶提着酒壶往她的碗里添满,拿着大碗要跟她对碰,“来,喝一碗”,元容顺意拿起大碗对碰,细细啜饮一口,那火辣灼喉的感觉让她直咳嗽不停,就算喝几次,她还是不习惯这种烈酒。

“哈哈哈,元容你怎么还这么逊呀,是女人怎能不会喝酒!”大笑了几声,牛婶拿着大碗仰头喝尽,黝黑的脸覆上两抹酒红,满足地打了一个酒嗝吃了一口小菜。

“别听娘亲这酒鬼的话”依巧白了眼那个有酒喝就万事足的娘亲,走到水缸替元容勺了一碗清水,“喝点水缓缓酒劲”。

“嗯”接过碗,元容“咕噜咕噜”地灌下清水,口腔那火辣灼热甘才稍稍缓下。

“给”梁氏盛了一碗白米饭递给元容,那香喷喷的白米已经跳动了她的食欲了,咽了一口吐沫,白米饭里忽然多出了一块肉片,抬眸看去,依巧微笑说道:“你也饿了,起筷吧,不用客气”。

“起筷起筷~!”牛婶举着竹筷喊道,众人在笑声中用膳,虽然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也吃得欢喜,元容也很喜欢牛婶家的气氛,一种家的味道。

饭后,牛婶和元容两人坐在田边仰望那无尽的穹苍,耳朵听着虫鸣声,嗅着谷物的香气,一日难得悠闲的时光就这样自在简单度过。

“元容,你多大了!?”牛婶有意无意地问道。

“二十五”她如实报告。

“嗯!?你有二十五的啦!?”牛婶诧异扭头,她还以为元容二十出头,啜了一口酒,牛婶继续说道:“你想过成家吗!?年纪也不小了”。

“呵呵”元容羞赧的挠挠头,“我现在算是勉强养活自己,如果家中再添一双筷,我还真怕饿死夫郎啊”。

“这多张最就自然多双帮忙的手呀,你还年轻,小俩口还能拼搏,想过上小日子不艰难”牛婶鼓励的语气中夹带着兴奋的冲劲,似乎是忆起她年轻时,跟梁氏成亲,一同拼搏的日子。

“说的也是”元容手臂往后撑着,身子后仰凝望天幕繁星,虽渺小,但都尽力的发出自己的光芒。

牛婶斜睨着元容的侧脸,蠕动着嘴唇,似乎有话想说,“元容呀,你觉得依巧怎样!?”。

“依巧是好孩子”这是真心话,依巧体贴细心,对人热诚,记得她当初是他将满身伤痕的她捡了回去的。

听她的回答,牛婶的信心又满了一格,“那??????你觉得他能配得上你不!?”。

“??????”元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以沉默作话。

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些唐突,牛婶尴尬摸摸鼻子笑道:“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当你是我半个女儿的了,觉得你是个好归宿,所以才——”。

“我明白??????”元容会心一笑,娶夫的事她根本没想过,所以才稍微愕然一下。

“娘亲,有猪逃出来了”听到依巧大喊,牛婶拍拍屁股的灰尘提着酒壶,临走时说了一句,“就算做不成咱家媳妇,你也是我牛某的半个女儿”,元容扭头感激凝着那么渐远的身影,这种暖呵呵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感受,比起以前那颗空荡如死人般的心,现在的生活苦困,但很充实开心。

抬头凝望夜空,哼出一首轻快小调,感受微风拂面,带来淡淡的谷物香,悠闲自得的生活。

皇宫里

孤影独怜对月抚琴,充斥着哀伤的曲调映衬着这一轮缺月,何其悲戚、忧伤。

“宇宁”一声轻唤,淡淡的叹息掩饰不住。

琴音骤断,宇宁起身迎接那道明黄身影,“儿臣拜见母皇”,云千亦接下宇宁盈拜的双手,“免礼”温温的音调是她在跟儿子独处时才有。

“谢娘亲”。

扫了眼古琴,云千亦幽幽说道:“据闻,你今日已经选好驸马了!?”。

“是的”宇宁眼帘低垂,淡漠的神情完全感觉不到喜悦,就像一尊无心的瓷娃娃,让人想要加以怜爱,却又怕一使力就会破碎。

“你??????要不要在考虑一下,为娘也不是要你急在一时——”。

宇宁眼神坚定,他是认定的了,“娘亲,孩儿当着众人的面前宣布驸马人选,如果此时出尔反尔,皇室的威信何存呀”,这番话激醒了云千亦,为人母之前,她还是一国之皇,任何事都要先以国家为大,只是这头亲事,实在是??????

握住女子的手,宇宁牵着她坐下,凝着手中那只温暖厚实的大掌,冷却的嘴角也在逐渐融化,“娘亲,那女子虽然不是权贵人家,但胜在朴实憨厚”佯装着幸福笑容,为的是不想这个为国事劳心劳力,还要操心他的婚嫁。

“你贵为皇子,是金枝玉叶,岂能嫁予一个庄稼妇!?”云千亦眉心紧锁,语气急重,对这头亲事甚是不满,两人差距之大,生活背景全然是两个世界,她是怕儿子受委屈。

“娘亲”揉了揉那只厚实的掌心,薄薄的手茧粗糙,却让人安心,“有时候锦衣玉食也会腻,粗茶淡饭也是另外一种悠然生活呀”,嫣然一笑,凝着眼前关心他的娘亲,喜悦已满溢于眼底,“孩儿瞧那女子也是老实人,肯定会是疼惜夫郎的人”。

多少年了,上一次见他笑是几年前了,纵使再多的担忧也释然了,儿子大了,是该让他自己去追寻想要的生活了。

5、第五章

天未亮,元容就起床准备煮猪食,衣服刚披上肩膀还没来穿上就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来了”拉拢着衣襟,打开门,原来是贵婶,“贵婶,今天是不是要去打野猪!?”村里各户饲养的家禽都是拿去卖钱的,所以想开荤的话村里不时会组织女子到山上打猎,多出的肉会做成熏肉备存。

“诶~!别管野猪了”贵婶神情焦急,似乎有什么紧要事,这时,贵婶身后弹出了另一名村民,笑呵呵地问道:“元容,听说你当了驸马,是不是真的”,贵婶见自己的问题被抢先,用手肘顶开那多嘴的村妇,“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其实她是最想知道的那个。

“这、是弄错了吧,我何德何能呀”,原本一脸兴奋的两人听她这么说也觉得合理,“也是,堂堂一个皇子怎会看上咱们这些大老粗呢”。

“可是有人看到你跟五皇子交谈呀”蓝衣女子是确信有此事,现在这消息已经在这小村庄传开去了,而目击者也越来越多。

“我也不知道,我昨天只是去卖菜罢了”对于昨日之事,元容一直认为那个五皇子不过是寻她开心罢了,什么驸马,她当作是一场笑话。

“这样呀??????“两人疑惑对视,当事人也说不知道,那倒地是怎么一回事!?

元容瞄了眼外面天色,“我该去煮猪食了”。

“糟了,我都把这事忘记了”。

“我也是”两人经她一提醒,都记起还有农活在身,那有空闲谈天说地,急忙赶回田里干活。眺望那两条渐渐远去的身影,元容笑了笑,关好门绕到后院准备生火。

元容家中只养了两头小猪,这都是村里人给她的,一公一母,往后可以多添几头小猪仔,忙完猪棚,天也开始渐渐转亮,破晓的晨光洒在光秃秃的田间,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这种沐浴在阳光底下的感觉她一声所奢求的,今日能过上这种日子,满足而幸福。

看了看时辰,也是时候进城了,走到后院的小库里拿出昨日剩下的两箩筐蔬菜,找来胆子往肩上一扛,稳健的步伐走在泥路上,偶尔跟三两个村里的农妇碰面,都被问及驸马的事,她都是一笑了之,让人不禁猜疑,这可能只是一个玩笑。

在经过牛婶家门前时被唤住了,“容姐姐,等一下”,元容停住了脚步等里面的人出来。

“咯!馒头”依巧将一个油包搁在了箩筐上,今天的他笑容有些勉强,而且眼底下略带疲倦,“依巧,昨晚睡不好吗!?”。

“额、可能吧”抓了抓额间的发丝掩饰那慌乱的眸光,这时,吃完早饭准备出门干活的牛婶跟元容碰上,立马搭肩问话:“阿容,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当驸马了!?”,呆在边上的依巧闻言,身躯一抖,静静的拉长了耳朵。

“没有的事,不过是玩笑罢了”,牛婶认真审视元容脸上的表情,发现并不似假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拍了拍她的肩膀,如卸重担,“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按元容这憨厚的性子,做了驸马就只有被欺负压榨的份呀!

一旁的依巧闻言,眉梢的愁意尽散,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微笑。

“前面怎么回事呀?”牛婶眺望着泥路前方那围着一团的人,元容和依巧也顺着目光望去,一名农妇似乎是在指路,扭身指了指元容这边,目光也跟她有所接触,之后,只见数名身穿官服的女子缓缓朝这边走来。

“不会是咱们村里人犯事了吧!?”牛婶细声跟元容说着,一眨眼的功夫,三名官员便来到了跟前,一身深蓝色底暗花是三品武官装束,腰间别了一个金灿灿的牌子,刻着“御侍”两字。

“你就是元容!?”领头的国子脸女子声如洪钟,简短的一句话足以让人心生敬畏。

元容反应不及,搁下肩上担子回道:“额、我是”眼眸瞅了眼来人,“不知三位大人有何贵干!?”,牛婶和依巧也好奇这官人来这小村庄有什么事。

“下官是奉皇上之命前来邀元小姐入宫进见的”女子说话单一,冷淡的语调。

“皇上!?”牛婶惊呼一声,上前低声询问:“大人,不知皇上找咱们元容有什么事!?”,女子冷眸一扫,吓得牛婶后退低头数步,“皇上的意思岂是吾等人揣测的”,话毕,她有将目光转回元容身上,接过身后随从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她,“麻烦元小姐换上这衣衫再随吾等入宫面圣”。

“哦、哦”慌忙接过,元容朝牛婶和依巧丢去一记‘莫担心’的笑容,但牛婶她们却怎么也放心不下,看来那什么驸马当真确有其事呀!

回到屋内,元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崭新名贵的褂子,缎面柔滑细腻,一看就知道是名贵料子,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要炫耀一番,而是掂量着这衣裳换钱的话能换多少钱。

她向来衣衫简朴,实在不懂怎样穿戴这繁琐的褂子,在外等候的官人见木门拉开了一条缝隙,里面的人探出脑袋脸色窘迫,“那个,不好意思,我不会穿这衣裳”,三人一怔,随从两女子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被领头的国字脸狠狠瞪了一眼,两女子立马收住嗤笑换上一副严谨样子。

“不嫌弃就让下官代劳吧”女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哦,那就麻烦你了”元容赧然笑道,将门打开让女子进来,一刻钟后,穿戴整齐的元容出现在众人面前,人人都诧异这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呀,前幅鎏金压边,墨色褂子的衣摆出刺有一只用暗线绣的仙鹤,作展翅改飞状,在光线的映射下栩栩如生,一头发丝用玉扣束于脑后,干净清爽,咋看一眼还真有一副达官贵人相。

“元小姐,请”女子摆手轻道。

“哦、好的”她不说话还好,一出声做出表情跟那呆憨的表情就立马破功了。

“阿容??????”。

“容姐姐”牛婶和依巧轻唤了一声,眼神满是担忧挂心。

“没事的,我很快回来”元容拍了拍牛婶的肩膀,舒心的笑容安慰着两人,小路上慢慢聚集了看热闹的村民,在讨论声中元容踏进了那个她从未想靠近接触的深宫。

看着轿子外不停转换的景物,她的心情平复无一丝波动,上一辈子在生死中徘徊,如今面对再大的风浪她也是波澜不惊,从容面对,放下帘子,她在轿子里发起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轿子一顿,听到外面一把女声,“元小姐,到了”。

“哦”急急应了一声,下了轿子,映入眼帘的是雄伟壮观的宫殿,森严肃穆的气氛压在头顶,让人拘谨崩脸。

“这边请”带路的是那个领头女子,元容点点头跟上前,一路上她都保持着视线低移,不敢随便多看一眼,这深宫规矩她不懂,所以一旦触犯只怕她永世无法踏出宫门了。

“待会面圣你不能跟皇上对视,皇上没问你话不得擅自开腔,还有没准你回话也不能回答,希望元小姐谨记”女子淡漠的音调提点着她。

“我会的,多谢”元容笑声感谢,这时女子又补充道:“你不能跟皇上自称‘我’,要用谦称‘草民或平民’”。

“明白”规矩如此之多,不过为了小命只好谨慎小心言辞就是了。

宫殿之上,人中之凤庄严威仪,鸟瞰着这个国家,在她眼下自己是多么渺小。

女子拱手作揖,朗声报告,“皇上,元小姐已带到”。

“传”浑厚的音调带着些许焦急,看来皇上已迫不及待见见这个媳妇了。

“传元容”侍女高声往外喊道,一抹墨色人影阔步踏进,微垂着头上前拜见,“草民元容,叩见皇上”盯着地上青石,等待高位上女子出声。

“平身”云千亦眼眸打量着殿下女子,身段峻拔,尚算满意。

“谢皇上”挺直着腰板,但目光始终恭谨垂视。

“可曾练武!?”眼尖的瞧到女子手侧留有薄茧,不似是农活留下,倒像是练武遗留。

眼帘下的眸子闪烁一下,“只会一点皮毛”。

“嗯??????”鼻音哼哼,让人难以听出女子的喜乐厌恶,元容没打算猜测她的思绪,只想快点结束回去。

“抬起头来”云千亦沉声说道,净看身段是不错,就不知相貌如何,虽说她并不期待是什么俊彦容貌,起码看得顺眼。

“是”缓缓抬颚,跟高位上那双锐利肃严的眸子对上,眼里一片清澄,坦然面对,没有一丝贫苦人家的自卑和怯糯,云千亦也诧异女子的冷静自若,在她脸上看不到一点谄媚讨好的表情,嘴角拉起赏识的弧度,这女子虽无显赫身份,亦无腰缠万贯,但就凭她一身凛然正气,云千亦感觉,这女子还勉强配得上宇宁。

“朕看你也是可塑之才,不知你有没有意愿参军——”云千亦是想着既然成不了文将何不当一名武将为国效命呢。

“皇上,五皇子求见”一名侍女急急上前说道。

云千亦眉梢一挑,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传”。

“传五皇子——”门外侍女的高声还没荡开,一道亮丽身影已翩翩而至,双手交叠至腰侧盈盈一摆,“儿臣宇宁,参见母皇”,垂首余光轻轻瞥向一旁的女子,元容以笑容回应,但男子却皱了皱眉头回瞪了她一眼,满腹疑惑,以为是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五皇子。

“平身”云千亦带着戏虐的笑意凝着底下的一对人儿,宇宁一看娘亲这表情肯定又是想歪了。

“宇宁,今儿吹哪边的风把你给吹来了?”这孩子除了每日请安,鲜少踏入甘泉殿,而她也终日忙于国事,俩母子相处的时间更少。

知晓母皇有心调侃他,宇宁故意转开话题,“母皇,刚才儿臣闻见母皇有意让驸马投身军营!?”。

“嗯,女子应该有所作为,既然当上驸马就一定要有一身功绩在身,这样才不失驸马身份”云千亦按理分析,字里行间透露出想栽培元容成才之意,不过当事人却身在局外,奇﹕【书】﹕网她根本没想过要当什么将军取什么功名利禄,但眼前明显是不容她反驳。

宇宁听得是眉头深锁,“母皇,当初将臣之才摆在眼前儿臣也回绝了,就是不想过那些提心吊胆如守寡般的日子,现今您又命她投身军营”说到情动之处,宇宁硬是挤出几滴泪珠在眼眶打转,“不奢求富贵、功名,儿臣只是想跟她过些平淡幸福的日子”宇宁的真情表白立即扑灭了云千亦望媳妇成才的心,她忆起那晚俩母子的谈话,自己说过要放手让儿子追寻幸福的,这下却食言了,云千亦顿时羞愧难当,“是呀,朕答允过你的,好吧,一切都随你意愿,朕不强求”。

闻言,宇宁展开笑颜连声道谢:“儿臣谢过母皇”,元容脸色舒坦,松了一口气。

“儿臣有些事想跟驸马谈谈,不知母皇??????”宇宁脸颊俏红,娇羞的细声询问。

“呵呵,去吧”云千亦宽袖一拂,准了。

“谢母皇”腰身一弯谢过凤恩,扭身时羞涩尽退,有的只是淡漠的笑容,“驸马,请”。

“额、哦”元容被那冷漠刺得一愣,转脸对皇上拱手作揖,“草民先行告退了”,云千亦笑笑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的步出了宫殿。

一个长相清秀乖巧的小僮从旁边窜出,友好地朝元容投去一抹微笑,然后退到两人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元容不知道接下来去哪,只懂茫然跟随,绕过一池荷花,走过碎石小路,穿过小花园,元容来到一个华贵精致的小院,面积不大,但五脏俱全,拱门旁边遍种奇花异草,幽幽花香混合成一种奇异香味,索绕鼻尖,让人沉醉。

半夏快步上前为男子打开门,宇宁跨过门槛扭身朝门外女子说道:“进来吧”语调冷淡,可以说毫无感情可言。

“哦”元容留恋的瞥了一眼花卉,疾步走进去,眼睛不敢乱瞄,所以只跟着男子的身影。

“请坐”宇宁站到茶几旁摆手,半夏奉上两杯清茶干果便被男子遣下,独留两人,男子沉默的啜饮着杯里清茶,元容见状,先行开口,“刚才真是多谢五皇子为草民解围”。感激的凝着男子,咧着一抹微笑,不过看在男子眼里是多么的呆傻,搁下杯盏,宇宁只瞥了她一眼,“别误会,我只是不想你乱说话,而且——”蔑视的目光打量着她,“一个庄稼妇还妄想奋勇杀敌,用锄头吗!?”语气里满是不屑与嘲讽。

“呵呵,说的也是”元容没恼怒男子出言嘲笑,一笑置之,宇宁感觉自己的话像投入了大海,激不起一点涟漪,明明自己是挖苦她的,为何还笑得出来!?莫不是碍于他皇子身份才容忍他的吧!

抽出帕子印印唇角,冷清的目光直视着她,“既然你已经来了,那么就由本皇子跟你说清亲事的准备吧”。

元容一怔,摇手暂停,“且慢,五皇子您说的亲事,是不是说我做驸马了!?”。

“放心,驸马每月都有俸禄领的,亏不了你”宇宁的语气跌到冰点,鄙夷的眼神瞧得元容浑身不自在,“不,那驸马您还是找其他人吧,我不过一介莽妇,配不上您”不是欲擒故纵,元容认真的表情告诉他,她根本不想当这驸马,不过这又如何,既然选了她,宇宁就没想要放过她。

“你是想本皇子成为白狄国的笑柄吗!”男子忽然拔高了音调,眼神变得阴霾可怖,“本皇子当日可是当着白狄的子民宣布亲事,这事也传到各支系的皇帝耳中,现今你无意当驸马,那这头亲事怎办!?取消吗!?你知不知道白狄会从此成为他人的笑柄,这会让一些别有用心的小国捉着这茬来笑话白狄,你说,白狄国颜面何存”,不过是大龄五皇子下嫁农妇,凭宇宁三寸不烂之舌扯到国家份上,听得元容哑口无言。

“那么,你还要拒绝吗!?”眉心轻皱,示意她小心点回话。

“??????不”到最后,元容只有妥协的份,想反抗,她没这能力。

宇宁抿抿唇,微露得意之色,“那好,话我也不多说,成亲吉日定在三月十八,你什么都不用准备,只要人出现就行了”冷音淡调,元容听着就觉得这五皇子其实根本无心成双,有一种拿她来掩饰什么的感觉,至于是什么,她也不得而知。

“要说的本皇子已说完了,退下——啊!”说着说着,头顶不知何时围绕着一只黄色小虫,惊得男子脱位闪躲,双臂护脸,蓦地,眼前一黑,身子被东西盖住,随即跌入一个温暖带有淡淡干燥香味的软怀里,陌生、温暖。

“五皇子,没事了,只是蜜蜂”掀开披在男子身上的衣裳,宇宁看到的是她那张纯粹的笑容,干净清爽,那只满是厚茧的手扶了扶他头上那支白牡丹步摇簪子,“恐怕是您这簪子让蜜蜂以假乱真,吸引来了”,瞅着女子放大的脸,宇宁感觉脸颊发热,又想到两人现在的姿势,当即奋力推开,将护在脸上的手臂移到胸前,双手紧紧的拽住肩膀,眼里透露着惊恐。

“蜜蜂已经被草民赶走了——”元容以为是吓着这男子,想着凑过去安慰,可男子却瞪着眼严防她的靠近,“不准过来!”。

“额??????”元容双手无措,看着男子瑟缩的肩膀,不知自己哪里吓着他了。

“出去!”宇宁后退了数步背靠在柱子,恐惧与惊慌刷白了他的脸,元容也怕在惊动到男子,所以便急忙退出,看着女子离开了屋内,身体的防卫花光了他全身力气,靠着柱子身躯颓然下滑,抱着双腿埋头膝盖,曲卷着颤颤发抖,就像一片在狂风中独留的枯叶,悲戚孤寂,在无数个黑夜中挣扎。

“爹——为什么你不带我走——”似埋怨,似哭诉,在空气中弥漫、扩散。

“喵~!”一声绵长软糯的叫声在身边扬起,感觉脚下有一团暖乎乎的东西在磨蹭,带着绝望的泪眸燃起丝丝怜惜之意,抱起脚边的小猫,揽在怀里吸取那渺小却沁人心脾的温暖,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

6、第六章

元容糊里糊涂就答应了这头亲事,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改变,不过是顶着驸马的头衔罢了,她还是一个本分的农妇。

还未走进村子,迎面赶来一群围观守候的村民,个个争先恐后的与她攀谈套话。

“元容,皇宫怎样!?真的是用金子堆砌的吗?是不是到遍地金银珠宝?”。

“欸~!庸俗!就知道金子!”挤开了那满嘴是钱的妇人,轮到这位龅牙女子发问:“元容,皇宫里的皇子是不是个个美得像神仙啊?”噼里啪啦的问着,连嘴角的口水都快流满地了。

“你这色胚!满脑子钻满淫|虫”另一位无奈的白了她一眼,也开始询问一些无非是皇宫里的见闻,元容都撑着笑容耐心一一解答。

“喂!都不用干活啦!都围着干嘛!”身为村长的贵婶冲人堆大吼一声,原本连珠炮般的问题瞬间熄灭,还了元容一片安静。

“去去去!干活去!让你男人知道你在这垂涎别的男子,少不了跪搓衣板!”贵婶嗤笑驱赶那个还不肯走的龅牙妇女。

“贵婶,您可不要告诉他啊”惊恐的压低了嗓音,恐防他人听到。

“行了,快走吧”白了眼这个惧内的女人,贵婶勾肩搭背的将南蓉带到一旁,眸光一闪一闪,藏着好奇的目光,“阿容,你真的成了驸马了?”,贵婶急切的询问弄得元容颇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讷讷回答:“好像是这样子??????”。

“阿容,这是真的吗!?”震惊的音调在身后扬起,循声望去,牛婶愕然的凝着她,依巧一张俏脸骤然一僵,在接触到她的视线后撑起一抹僵硬的笑容,或许是他自己都知道现在的表情甚是不自然,嘴角松了下来,尴尬的瞟了她一眼便低头不语。

“牛婶”元容笑脸迎上,傻愣愣的样子没有半点驸马的架势威风,但彼此的身份已经有明显的差距,“阿容,你??????你真的成驸马了?”。

“额??????嗯”微微颔首,虽说身份有别,但元容还是视牛婶为亲人,在她心里,驸马不过是一个虚名,她每天依旧夜伏昼出。

“那、大婚的日期确定了吗?”佯装高兴的表情却难掩语调中的失落,元容无意的瞥了依巧一眼,转思说道:“嗯,三月十八”距离那天还有五个月,。

“嘿嘿,今晚定要庆祝一番啊”贵婶笑咧咧的搭着她的肩膀,贵婶跟牛婶都是一酒鬼,经常聚到一块,这次逮住机会能好好喝上一回,笑的嘴巴都咧到耳朵后了。

“呵呵,好呀”元容也喜欢大家伙齐聚一堂的气氛。

夜幕垂下,残月高悬头上,元容坐在屋外的泥路边,摇晃着双脚,仰视天际的一片银海,听着耳边那一浪浪的欢呼声,恐怕那群酒鬼已经吃饱喝足,在发酒疯了,嘴角轻勾,将手上的酒水一饮而尽,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手上的是烈酒,酒劲的呛辣令她猛的咳嗽,眼角挤出了泪花,忽然一只大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一杯清水递到她面前,“咳咳??????多谢咳??????”。

瞥了一眼那只滑落的酒杯,牛婶笑道:“你还是老样子,喝不了酒呀”拎着一壶酒坐在元容身侧,灌了一口,牛婶满足的打了一个酒嗝。

“呵呵”有些羞窘的轻笑两声,喝完一碗清水,喉咙的灼辣感总算消退了些许。

“阿容,做驸马?????是自愿的吗?”牛婶的声音很轻,看似随意的问题,但里面隐约藏着对元容的担心。

“嗯??????”淡淡的笑意看似无负担,就算她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顺其自然吧,想起有些事还是尽早挑明,免得彼此存在隔膜,“牛婶,我就算是头顶什么官衔,我还是那个耕田买菜的元容”。

牛婶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已覆上释然的笑意,元容并不是贪图功名利禄之人,想必这头亲事她也有苦衷,吁了一口气,牛婶又灌了一口香酒,“无论怎样,日子还是要过的”,刚举起酒壶发现酒壶已干,摇晃了两下只剩下两滴,最后也滴在牛婶大张的嘴里,想着回屋里再斟满,身后传来元容幽幽的声音,“牛婶,对不起??????”。

“嗯?”无缘无故的为何道歉!?

元容回眸,眼帘微垂,有点不好意思面对牛婶,“依巧他??????”。

牛婶先是一愣,随即扬声笑了笑,“没事,那孩子过几天又活蹦乱跳的了”,还以为元容对于女儿之情甚是迟钝,想不到心里装着一片明镜。

“但愿如此”浅浅笑道,吐了一口气,仰视头顶那片无尽的穹苍,秋风的淡淡哀愁吹拂在脸上,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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