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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嫁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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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眉梢一挑,斜睨了身侧侍从一眼,看着那尺红缎送到面前,皇上只用双目扫视,看不出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宇宁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差点没喊出声来。

面对疑问的眼神,元容解释道:“这是七皇子的红盖头”闻言,俩人都面容稍凝,诧异的看着红缎。

“红缎两分,割姻缘”话一出,皇上眉心皱得更深,似是存有猜疑,宇宁也终于稍稍安心,只因为这一分为二的红缎。

虽然在这女尊国度,制度多时对男儿苛刻要求,但也有一丝空间让男子喘息,当双方婚嫁,如男子不愿下嫁,可将盖头剪分,退还女方,示意罢婚,一旦罢婚那就意味着男方终身不得再嫁,成为自梳郎。

“朕可没忘记当初七殿下的下嫁决心是多么坚定”说着,皇上就像捏起一块破烂布,嫌恶的扬了扬,“就凭这块红布朕就相信你所说了!?”。

元容也知这样难以服众,紧接着,瞟了眼那尺飘扬的红缎,道:“皇上何不看看盖头里面的名字”。

手僵凝半空,眼睛半眯,在她身上扫视,半响,示意侍从打开,里面用孔雀的羽毛绣着“璃儿”二字,字体精丽妍美,还透着幽幽绿光。

这下,一切都水落石出了,皇上重重闭上双目,长久的沉思,元容就像在等待审判的疑犯,而旁观的宇宁急躁的眺望,想从母皇脸上读出半点赦免。

睁眼,皇上眼底的火焰不复存在,而是沉着威仪的鸟瞰着底下的女子,“此时我会向圣皇汇报,至于处罚,这还得看圣皇的意思”。

原本松了一口气的宇宁乍闻此言,倒抽一口凉气,起身辩说:“元容不是已经证明了七皇子失踪与她无关吗,为何还要牵涉于她”。

皇上的神色立马尖锐起来,扫向宇宁,“之前闯入宫无理取闹,今儿妻主为亲事落跑,七皇子下落不明”顿了顿,皇上眼底划过一片寒冰,“她还想置身事外!?”。

宇宁脸色青白交替,无言以对。忽然,眼前耸立着一座高大的影子,宽肩成为了他的盾牌,低沉的嗓音替他挡击,“草民自知有罪,所以才站在这里”心为她而欢欣,也为她而感到阵阵发痛。

“草民打算亲自拜访凤滕国圣皇”话音未落,空气骤然紧绷,噤若寒蝉的氛围让宇宁抓紧了手中的衣袂,头抵在她的背后,细声哀求,“不要??????”。

瞥了一眼,元容还是坚持己见,嘴唇刚张,就被皇上责问的的话堵了回来,“澄清吗?用什么”撩起盖头,嘴角嗤笑,“就凭这东西!?”。

元容也不含糊,直接拿出一封信笺,微笑着举起,“附上七皇子的亲笔,这应该能信服吧”。

抿唇沉思,半垂的眼帘掩盖眼底变换的思忖,半响,抬眸时,元容读懂了她眼中的信息,嘴角扬起,颔首叩谢,“谢皇上恩准”。

殿外,宇宁在转弯角处急扯着元容的衣袂,低头咬了咬下唇,似乎下定了决心,迎上那双黑眸,“我也要去”。

沉寂半刻,元容嘴畔浅笑,夺过柔荑握在掌中,“不行,到凤滕路途遥远,加之你有身孕不能长途奔波劳累”。

不知是因为孩子的关系,他的眼眶变浅了,盛不住涌出的泪水,连声音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比起身体的不适,我更害怕你不在身边的恐惧”回忆起在皇子府孤独等待的日子,泪珠就像一场小雨,滴滴答答的打湿了双颊,“这样我会疯的??????”吸着粉鼻,宇宁用尽全力抓紧眼前的女人。

擦着泪珠,滚烫的焦灼着她的指腹,双臂环腰,她只想拥紧他,想将他装进荷包里,走到哪都不摞下,就算洗澡也要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三天后,二人乘着皇上准备的马车,踏上了凤滕的路。

颠簸的道路,摇晃的车厢,车帘里探出一双眼睛,环顾路上飞速而过的景物,耳边不时传来干呕的声音,她赶紧放下帘子转身查看,“外面有湖泊,让马车休息一会儿可好?”。

宇宁捂住嘴,脸色青白,摇了摇手,“不、不用,之前因为我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反正到下一个城镇也不远,就这样吧”。

元容不想强行停下,怕会造成他心里负担,无奈,她张开双臂,温柔笑道:“过来”,有些害羞,宇宁挪着身子慢慢靠了过去,后背往后依靠,温暖安心就将他紧裹,害喜的症状也稍有缓解。

元容扭头寻找小包袱,在里面掏出一包褐色油纸,翠绿的青梅净看着就让人嘴发酸,引起了宇宁的食欲。捏了一颗送到他唇边,还是头一回让她喂食,杏目羞赧微垂,不敢对上她的眼睛,瞅着青涩的梅子,张唇吞入。

“里面都是渍果子,也不知你的喜好,所以让半夏每样都带一点”顺着她的手,宇宁望着那个鼓胀的包袱,不禁觉得好笑,“带这么多,想把我的牙齿都酸掉吗”。

元容笑盈盈的将脸贴了过去,“不怕,届时有我喂你”说着,她张嘴夺下唇瓣,舌尖争夺起檀口中酸甜的青梅。

承接着她的袭击,宇宁也不甘示弱,丁香小舌灵活探入,卷走了青梅,忘情掠夺的声音,在滚动的车轮声下暧昧进行。

途中经过小城镇,元容找了一家镇上算最好的客栈投宿,下车入内打点好一切后,元容才折回马车,扶着宇宁步入客栈。

上楼梯之前,她特意跟领路的小二说道:“我想先沐浴后用膳,麻烦你了”。

小二擦擦肩上的布条,咧嘴笑道:“好咧,一会儿就给客官您送去”。

房间不大,桌椅床榻也比较简朴,基本上就一小衣柜,一套脱色的桌椅,和一张双人床。

热水准备的比想象中快,看着浴桶冒着热气,小二提着木桶在门口恭敬点头,“客官请慢用”。

元容卸下包袱,回头看着宇宁,“你先梳洗一下吧,我在外面呆会儿”。

这里没遮没掩,连一块布都没有,宇宁也忐忑她会不会留在房间,听到她这么说不但没松气,反而有点紧张,讪讪点头,他走到浴桶前准备宽衣,而元容也跨出门槛带上门扉。

松开衣带,退下纱衣,扯开里衣的领子,“嘶——”一阵刺痛蔓延,抽了一口凉气。衣物的摩擦让在孕育期的他的茱萸异常敏感,乳|涨的感觉让他不得不放柔解衣的动作,当看到红涨的茱萸,宇宁又羞又急,咬着下唇轻轻按压,疼得他皱紧了眉头,重系里衣,他转身走到紫色暗绣花的包袱,掏出一个青花白玉瓶,倒出一颗褐色的小丸子仰首吞下。

在外面等了很久的元容见里面不见声响,打算敲门询问,手刚抬,就见门“吱呀”打开。沐浴过后的男子脸色较之前红润,鹅颈垂下的湿发紧贴肌肤,蜿蜒的就像一条小水蛇,探进了里衣里面。

“你也累了,赶紧沐浴休息吧”宇宁一手抱肩一手搂腰,看着很不自然。

元容上下扫视,道:“不舒服吗?”。

被问的脸颊一热,宇宁愣了愣,眼神闪烁,“没、没有呀,沐浴后觉得有点冷而已”。

“赶紧回房,别着凉了”拉着他进房,找来厚衣将他裹紧,替他收紧衣襟,“现在天气转凉,记得多添衣裳”。

披风下,他护紧胸前,面红耳赤的低着头盯着脚尖,“嗯?????嗯??????”。

等元容洗去风尘后,热乎乎的饭菜也送到了,元容早就饿瘪了,大口大口的吃着,反观宇宁,就像小鸡啄米似的。

元容打趣笑道:“在数饭粒吗”说着为他夹去肉片,偶然发现,他手臂不是护在胸前,这多次的举动,让元容不介意也不行。

吃了晚饭,就寝的时候也是,看着他宽衣的背影,元容侧躺支起手肘托腮问道:“你胸口怎么了?”。

身形一僵,宇宁支支吾吾的,“没什么”说着,他转身走来,“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元容将信将疑,疑惑的目光紧盯着他的胸口,趁他双手撑在床沿爬上来之际,元容伸手触摸,疼得宇宁眉头紧皱,咬牙闪躲。

见状,元容脸色当即阴郁,“什么时候伤着的”。

痛苦的神情缓了缓,嫣红渲染到耳根,他侧身从床尾爬进去,“没有伤啦”。

元容一把抓住皓腕往里拉,害得宇宁一头栽进,没来得及反应,胸口一片凉意,就见衣领大张,两颗高涨的茱萸暴露在她眼底下。

元容不是没见过,只是这回有点不同,被这样盯着看,宇宁羞的想挖个洞躲进去,半响,她忽然问道:“是被蜜蜂蛰了!?”。

宇宁这是又羞又气,挣扎她的钳制,“不是啦!蠢女人!”拉拢着衣襟坐起,脸上红潮又涨了几寸。

元容不了解这里男子的构造,以为宇宁是生了什么怪病,“我去叫大夫!”见她说完话就像冲出去,宇宁急急拉住她显得丢人。

“不用!我已经看过大夫了”。

“看了大夫还这样!?什么庸医呀”元容瞧他似乎很痛,还想出去唤大夫,迫于无奈,宇宁只好红着脸,将羞人的原因道出:“这、这是乳|胀啦,有身孕都是这样的”说完,羞愤的瞪了元容一眼。

重回床榻,元容坐在床沿牵着他手,“看了大夫怎还这样?没开药方子给你吗!?”。

宇宁咬着唇,心里不知将面前这笨蛋数落百遍,“开了,也吃了”。

元容对于宇宁的羞窘视若无睹,继续发问:“怎么一点都不见缓解”。

被问的语塞,浑身的热气都往脸上涌去,抬起眼皮偷偷瞟了一眼,那双满载疑问和急切的眼睛瞅得他不好发难,支支吾吾的咬着模糊的字音,“药只是止痛用的,这胀痛吸吸才能好??????”。

“吸吸?”元容嚼着这词。

宇宁急得眼波撩动,抓着软枕就朝她扔去,“呆瓜!”。

稳稳接着枕头,看着男子不自然的激动反应,又瞄了眼他极力护住的地方,一丝头绪正慢慢涌现,搁下软枕,她突然凑了过去,俩人鼻尖对鼻尖,吓得宇宁屏住呼吸,杏目大张盯着她。

她眼神颤动,飘着他熟悉的神色,只觉身体燥热,粗糙的指尖在领口向下一划,领口当即大敞,两颗茱萸将衣襟撑起一条小缝,宇宁赧然掩护,“你干什么”。

嘴畔一勾,俯首啄唇,“吸吸呀”说罢,她脑袋一缩,攻陷右边的玉果,舌尖包卷起茱萸用力吸允,身下娇躯颤栗颤抖,忘情低吟在嘴角泄露,他一边想抵抗,身体却沉沦在这酥麻酸痛的感觉当中。

“啊!嗯唔、不要?????停、停??????不要这样??????”带着哭腔的哀求在耳边索绕,元容揉捏着柔软,乳香从茱萸流出,香甜的味道在口中回荡,她就像一头饥渴的野兽,想将他吸尽榨干,乳白色的丝线连接着茱萸和唇瓣,牵扯出一条淫|靡邪魅的弧度。

意犹未尽的舔舐着嘴角,笑睨着男子迷离的双眼,张唇掠夺另一团玉。

50、第五十章

多日的马车颠簸,宇宁也慢慢适应,这让元容放心不少。

马蹄踢踏车轮辘轳,在城镇购买的青鸟绣花香囊挂在窗框上,偶有微风吹进,带起一丝清淡的花香,能让人安神怡情。

两道剪影静静相拥在角落,原本是温馨的画面,却被一声娇嗔打破。宇宁拍掉她的手,回头愤瞪,“不准摸!”。

元容无辜回视,“可你不是说酸胀吗,大夫说揉一揉能缓解症状”。

被她这么一说,宇宁的脸嗖的涨红,羞愤的捏了下她的手背,“那也用不着揉一整天吧!况且你昨夜才——”话语骤停,杏目勾起丝丝情动,磕磕巴巴的就是说不出下面的话。

“大人,快要进入凤滕都城了”车妇的话替他解去尴尬的气氛,见元容的注意力被引去,趁着宇宁呼气的空闲,她下了马车,一手掀起帘子一手伸向他,“来”。

戴上面纱,宇宁俯身下车,抬眸一看,马车停在客栈门前,元容牵着他走了进去,“天色转夜,今晚就在这儿好好休息,明日再进宫吧”。

“呃、嗯??????”心,沉了沉,低着头遮去眼底的害怕和迟疑。

夜里,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不定,看了看身侧的背影,一股酸楚从心尖冒起,藕臂悄然环上她的腰,鼻尖凑近,嗅着她的专属味道。

“怎么了?慵懒的睡音在耳边轻杨,大掌覆上柔荑想转身相拥,孰料腰身一紧,宇宁埋得更深,闷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要动,就这样??????一下下就好??????”。

眼波含暖,她轻轻的鼻音回应,“嗯”指尖在手背下游,与之交缠、紧握。

翌日,元容梦呓呢喃,翻身时察觉身旁一空,睁开睡眼,已不见男子的身影,有点慌乱的掀开帐子,发现那抹丽影正忙前忙后的替她准备盥洗用品、衣袍,听到背后动静,回首荡起一抹柔柔浅笑,“洗把脸就过来吃早饭吧”。

平复诧异的神色,揉揉眼睛,边套上鞋子边说:“有小二准备就可以,用不着这么早起”。

拧干帕子,他笑着走过去,“也不早了,都日照三杆了”那故作笑颜的表情看得元容无奈苦笑,接过帕子时顺势拉着男子的手,使力一扯稳稳抱住娇软,“不想笑没必要勉强”。

他的笑容僵硬石化,低头间抖落了他以为完美无瑕的笑面,盯着纠结的手指,他轻轻问道:“元容,咱们不如回去吧”忽然抬头,杏目含泪,诚恳哀求,“嗯!?我们回去吧,我不想见圣皇,也不想你证明什么,咱们就回去竹屋里好不好”。

她不忍心拒绝在眼眶盈转的泪珠,小心翼翼的擦拭,她的笑容很淡很淡,牵扯着很多他看不懂的东西,“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不想顶着被通缉的头衔迎接这孩子”摩挲着男子微微隆起的小腹,想起快当人母,她嘴角总是忍不住偷偷上扬,“不用偷偷摸摸,也不隐姓埋名”。

“可是此行吉凶未明,圣皇可不像母皇那么易说服”泪水打湿了羽睫,犹如镀上一层银光,闪闪发亮。

“是吉是凶,我并不在乎”眼神坚定,任由宇宁的泪水再怎么横流也阻止不了,一个拥抱,便许她生死相伴的承诺。

二人带着皇上给的书信一路畅通无阻,最后被带到一处宫殿里,元容环顾一周,看得眉梢挑动,不是讶异它的华丽装潢,而是这宫殿流露出主子的膨胀野心和好战的本性。

一把如喂血鲜红的弓箭就挂在龙椅后壁上,左右各垂挂狮子和老虎的首级,狰狞的张开血盆大口,宛如她的侍从,脚踏万兽之王的皮草地毯,还有一些喊不上名字的野兽,都被作成标本伫立在殿中各处,嗜血的兽目还保留着生前的凶猛,虎视眈眈的俯瞰着元容这两个外来者。

宇宁踏入这里就浑身不自在,看见那些野兽更是吓得躲在元容背后,见状,元容也不想吓着他,细声的在他耳边说道:“要不你在外面等?”。

“不要!”死死抓紧她腰间衣角,紧贴着她不远移开分毫。

正当元容想开口安抚,一把高扬的女音乍起,带着些许轻挑,“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未来媳妇呀”讽刺的称谓听得元容脸色闪过郁黑。

不同白狄皇上的明黄,圣皇她一袭黑袍,金龙飞腾图在他衣摆出张牙舞爪冲天,气势如虹。四十不惑的年龄在她眼尾刻上几道深坑,略方的面庞嵌着一双看似清澄睿智的双目,实际掺合着他人看不透的复杂。

只见她撩袍坐下,笑凝着俩人,不等元容作揖拜见,他就先开口了,“朕还想着要怎么请驸马到敝国做客呢,没想到驸马这儿就来了,咱们婆媳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呢”表情是笑着的,但语气却是比冬日的寒雪更冷。

元容也不跟她兜圈子,作揖直奔主题,“相信圣皇对草民此行早有耳闻,不知——”。

“你身后的可是白狄的五皇子!?”她骤然打断,目光越过元容,颇有兴致的瞅着身后的人影。

衣袂传来阵阵颤抖,元容低头眨了眨眼睛,道:“回圣皇,是的”。

“据闻白狄皇子美若天仙,没想到今儿就有一位十子之最的五皇子亲临我殿”说着,她盯着元容脚边那抹白纱衣袂,“五皇子为何羞躲于妻主背后,是仙容之姿不容朕这种凡人无缘见面吗!?”。

见状况不佳,元容赶紧为他找托辞,没想到,香影横跨一步立在身侧,腰身隐隐一拜,“小侄是怕容貌跟外传不相符,让圣皇失望了”面纱半掩,若隐若现,一双剪水秋眸顾盼流萤,就算不能全睹容颜,那双灵动的眼睛也让人折服于这中冷傲娇艳之中。

圣皇面色微沉,目光锋锐,“果真不符!”震音在空气中回荡,惊得元容和宇宁心惊胆战,就怕她心情不佳,借此机会陷他们一个罪名。

接着,她一拨怒云见青天,爽朗的哈哈大笑,“五皇子的容颜可是比外间流传的更为惊艳动人呀”。

抹去手心的细汗,宇宁撑起一丝笑容,“圣皇过奖了”。

元容想将话题拉到七皇子身上,却又一次被圣皇转移,带着一丝狡黠的眼神,上下扫视一番,“五皇子在朕的后宫一站,可真是六宫粉黛无颜色呀,驸马可真是好福气,能娶得这么一个水灵儿”。

“这也是草民上辈子积福所得”元容继续跟她打转,直到她肯将话题转正。

“这哪是上辈子积福所得呀,如今又娶了朕最疼爱的璃儿,驸马的福气可真不是盖的”棉中藏针,刺得元容哑然无语。

“草民没这福分娶得七皇子”。

圣皇嘴角轻翘,目光掠过阴冷,“是驸马身边安不下二房吧”一股寒气随着尾韵从宇宁的脚底往上渗透,吓得他脸色铁青,双腿微颤。

元容横跨一步,紧挨着男子,在宽袖下反握着瑟瑟发抖的柔荑,“这是七皇子交给草民的”说着,她将红盖头呈上,本以为圣皇脸色能稍缓,没想到她只随意瞧了两眼便仍在地上,“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障眼法”,就知道她不相信,元容将夏子凛留下的信笺奉上,在圣皇阅读时,她再一旁补充道:“圣皇应该认得字迹的主人吧”。

看完信笺,她表情没多大的变化,从折叠信笺装回信封里都是慢条斯理的进行,眼皮底下的眼睛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半响,她一改怒气横冲的表情,笑意盈盈,“犬儿是任性了点,但终究还是在贵国出了岔,这责任贵国应该不会推卸吧?”。

和蔼的语气,实际强硬的命令口气,元容不得不点头,“自然”。

圣皇嘴角弧度大张,得逞的邪笑隐忍浮现,“那好”她斜睨着一旁的侍从,道:“将分盈小筑打扫干净,好好招待驸马和七皇子”。

满意的看到元容面露难色,“如今犬儿行踪不明,朕这个做娘亲的也希望儿子早日归来,所以这段期间,想请驸马和五皇子在敝国做客,好让朕尽尽地主之谊”。

51、第五十一章

朱唇撅嘴轻吐,一缕云烟袅袅绕红粱,桃目烟视媚行,风情万千,“迎丝,本宫的云纱秀青熏香了没”。

侍童年约十五,眨了眨水灵大眼,捧着一袭纱裳过来,“已经熏好了,是圣皇最爱的姀媚莲香”。

男子媚眼一弯,吐出一圈圈烟雾,“嗯,下去备一些下酒小菜”。

迎丝腰肢半弯,应道:“奴才这就去准备”。

抖抖烟嘴,男子嘴角一勾,眸光瞥向窗外远方,寒澈、狡黠,“哼!怜妃你拿什么跟本宫比”哼了哼,男子垂下莲足,踮起脚尖在青石地上轻快点啄,立于梳妆台前,掂起一支凤凰金步摇在头上比划,眸光一闪一闪。

砚行殿

夜色如墨,偶有小风吹得案上烛光左右摇晃,执笔的剪影笼罩着谏书上的字迹,专注力也有些松散,停下笔尖,悬空乱画,眼尾瞥向窗外,一丝玩味的笑意也在嘴畔荡漾。

“白亦,客人都安顿好了吗”她边转着毛笔边笑问。

见主子精神不放在谏上,白亦搁下墨锭,回道:“回圣皇,已妥善安排”。

“嗯??????”她鼻音回应,托腮思忖,垂下的眼帘忽然一张,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见她起来,白亦沉默尾随,到了拐弯处,她的方向明显是另一边,白亦轻声提醒,“圣皇,眉庄太夫的宫殿好像不是这边”。

她继续走着,头也不回,“这皇宫朕自小行玩,蒙着眼也不会迷路”。

白亦身形一凜,低头道:“奴才僭越了”。

左弯右拐,两人来到一处小院前,石匾上的两字用红漆填写——分盈。

女子背手扭头吩咐,“你在这儿等着”。

“是”应下,白亦便转身伫在侧边。

小筑的确不大,但却被主人尽善利用,位置正对着天上的银盘,视野也是皇宫里最好的,位于宫里的心脏位置,四面环顾,即可将所有所有行宫收纳眼底。

听到有脚步声,屋里立马蹦出一个人影,杏目闪闪,忽又黯然,“小侄拜见圣皇”。

瞅着男子,她缓步走近,笑道:“怎么,看到朕失望了!?”。

宇宁撑起一丝笑容,忙摆手,“您说笑了,圣皇能忙中抽闲到访,是小侄的荣幸”。

她抿唇微笑,瞟了眼屋内,“还习惯吗?”。

宇宁一怔,忙错身,“抱歉,一时半会竟然忘了”随即摆手道:“圣皇请进”,她这才翘起嘴角跨步入内。

入座后,她环顾屋内,开始跟他聊天细谈,“小筑还喜欢吗!?偶尔朕也在这儿偷得一盏清闲呢”。

“这小筑别致典雅,也难怪圣皇钟情于此”摸摸杯底,宇宁有些心不在焉,“只是让小侄住这还真是受宠若惊”。

啜了一口香茶,圣皇眯眼咽下,笑道:“过门是客,况且宇宁又是朕的侄子,岂能怠慢”目光扫过他脸上,语调稍有轻缓,“是朕说的话过于沉闷,闷着你了!?”。

宇宁愣了愣,蹭的抬头,双目有些慌乱,“不、不是,可能连日赶路,有些疲乏,还望圣皇见谅”。

“这样呀??????”她嚼字呢喃,望了眼夜色,又将视线调回他脸上,“是朕太急切了,都没想过宇宁舟车劳顿”说着,她搁下茶盏起身,宇宁也跟着起来。

“你就早点休憩吧”说罢,她转身欲走。

“啊——”宇宁欲言又止,看着回望的双眼,他讪讪低头不语。

见状,圣皇眼底闪过一抹明了,却不言明,“宇宁有话不妨直说”。

抿了抿唇,他小声问道:“元、元容她现在在哪!?”。

她笑容渐深,“皇宫不似外面的客栈随意出入”顿了顿,她继续道:“难道宇宁还怕这宫殿能把驸马给吃了!?”。

得不到丝毫安慰,听着更让他心惊胆颤,绷直的四肢在那抹身影消失时脱力虚软,不得不撑着桌沿,呆呆的凝着发白的指节。

圣皇刚走没多久,他期盼已久的身影赫然出现,见男子呆站着,元容赶紧上前搀扶,“这么晚还不睡!?”。

听到她的声音他还不敢相信,直到手臂传来她的体温,悬空的心才尘埃落定,想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不放,把整个人都埋在她怀里,呼吸着她干燥的香味。

“怎么了?”揉着男子的头,以为他是害喜不适,眼波多了丝怜惜,“是不是又想吐了?今天的药都吃了吗?”。

男子没回答她的话,只一味的又摇头又点头,使劲的往她臂弯钻去,就像一只土拨鼠似的,瞅着元容不禁发笑,“早点睡吧”

出了小筑,白亦紧跟黑影身后,“圣皇,要摆驾庄眉太夫那吗!?”。

“刚才可有人来过”她突变的话题让白亦霎时间接不下去,圣皇嗓音略低,“哑巴了!?”。

白亦脸色沉凝半响,道:“回圣皇,是的”。

她嘴角轻翘,带有些戏弄之意,“可是跟那人说朕进了小筑了!?”。

白亦当即刷白了脸,连话音也颤颤发抖,“是的”正以为圣皇要发怒处罚她时,女子却反常的带着笑音,“很好”

夜里,两人相拥而眠,寂静的氛围扬起男子闷闷的声音,“我想回家”。

收紧臂弯,嗅着男子的发香,轻啄一下,“嗯,如果宇宁真觉得不能呆下的话咱们就走”。【小说下载网﹕。。】

闻言,他眨着杏目,就像在笑她是傻瓜,“你以为这是客栈呀,想走就走,她不会轻易放行的”。

刮了刮粉鼻,她上扬的嘴角隐没在黑夜中,“只要你想走,别说是皇宫,地府我也能把你带走”。

抛去一记不屑的眼神,调了个位置枕在她的臂弯,安心的翘起嘴畔睡去。

翌日,圣皇忽然出现在小筑里,背手站在门外,笑凝着屋内正在用早膳的俩人。

扫了眼饭菜,“宫里的膳食还合口味吗!?”。

俩人急忙放下碗筷迎接,“圣皇万福”。

“呵呵,不用多礼”她站在门口,似乎无意入内,“驸马,现在有空吗!?”,元容愕然抬头,宇宁愣然看着她,想要替她拒绝,可又开不了声。

“不知圣皇有何赐教!?”。

“不用这么严肃,就想跟驸马聚聚,想了解一下,到底是怎样的过人之姿能引得璃儿非汝不嫁”。

闻言,宇宁心里发寒,抓住那抹要走的身影,圣皇看着她动作顿住,侧首瞟看,笑道:“俩女人谈资恐怕会让宇宁发闷噢”。

拍拍他的手,“我去去就回来”。

望着远去的背影,宇宁的思绪也跟着走了,在屋内发起呆来,不过这宁静没持续多久,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抹艳丽的人影而至。

精美的五官,妖媚双眸高傲俯视着他,不等宇宁开口询问对方,男子就跨进屋里怒声呵斥:“你是什么身份!区区一个野夫居然敢跟本宫争恩宠!”。

宇宁被他当堂一喝,双目一愣,问道:“请问您是!?”。

他下颚翘起,傲慢的睥睨着他,“哼!你不配知道本宫名字,持着稍有姿色就勾引圣皇,淫|乱后宫!本宫不教训教训你是不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说着,他疾步上前,抬手落下,脆生生的响声在屋内回荡,一个火红的指印清晰的印在宇宁的脸上。

身子摇晃不定,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的景物就像水中倒影,模糊不清,捂住火辣的脸颊,宇宁还没弄清什么事情,头发就被人狠狠揪住,“看你这样子还怎样勾引圣皇!”。

听着里面的嘶闹声,负责打扫的男侍好奇张望,却被眼前光景吓得捂嘴瞪目,扔下扫帚,他急急冲出小筑,气喘吁吁的他在一处河池边找到那抹身影,脚步加速追了上去。

“圣皇,不好了——”他没能靠近就被白亦单臂挡下,“休得在圣皇面前无礼!”。

元容好奇回望,就见圣皇迈前一步,屏开白亦,“说”。

男侍咽了一口唾沫,神情紧张的道:“庄眉太夫现在在分盈跟五皇子起了争执呀”话音未落,一道人影箭步飞出,待众人晃回神,只看到那条模糊影子。

元容就像一只猎豹,飞速的脚步不稍片刻就回到了小筑,听到里面的声响,她更是一冲而入,看着出于下风弯腰被拽头发的宇宁,元容心中那团烈火便轰然燃烧,抓住那只该死的手用力一捏,还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啪嗒”的碎裂声。

元容抱着男子的腰让他全靠在自己身上,低头拨开凌乱的乌发,在脸庞赫然出现鲜红的掌印,眼底的怒火就像爆发的火上,喷涌而出。

“啊”的一声惨叫,男子松开了手退了几步,抬着胀痛的手,他双目发狠,作势要冲前去,“该死的狗奴才!”他欲朝元容重施故技,孰料她面对一名男子毫不留情的还以掌刮,练武之人的力度岂是他这种养在深宫的娇柔所能拼比。

他就像落叶一样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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