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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缺幸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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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柏寰离开那里之后,才将车速放慢下来,转过去看着伤心难过的妹妹。“那种男人根本不值得你再去爱他。”
  “大哥,对不起。”
  “总之,我不准你再见他,否则你就不要认我这个大哥。”为了保护妹妹,他不得不这么做。
  沉正邦双眼紧盯着计算机屏幕,脸色愈来愈难看,遇上全球经济大风暴,就连美国股市也不能幸免于难,整个股市已经狂跌了一个星期。
  半个月前他才投资进去的三亿,如今只剩下一亿不到,接踵而来是需要回补的金额,短时间内他该怎么再去筹这笔钱。
  铃──
  夜半的电话铃声让人听起来感到毛骨悚然,沉正邦接起电话,声音中充满着惊惧──
  “喂?”
  “沈先生,我们投资在美国股市的资金一夕之间全没了,后天必须马上再补进一亿元,否则所有股票会全部被断头。”沉正邦在美国委托的财务经理人紧急电话告知。
  “怎么会这样?!”
  “没办法,美国股市目前就像是吃了泄药般,狂泄不止……”
  沉正邦挂断电话后,整个人瘫软在椅背上。
  现在该怎么办?短短两天之内他到哪里去凑出一亿!
  他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前不久萧涓涓说过的话,这些年他陆陆续续挪用公司的公款,然后在帐务上做了些手脚,到目前虽然尚未被发现,但纸包不住火的道理他还懂。
  看来他长期的计画得提早进行了,否则……
  他快速回到房间,找出一只小行李箱,随便收拾简单衣物,再将所有贵重的文件和重要资料及护照,放进公文包中。等他成功进行完他五鬼搬运的计画,就算有人发现,他也早已在世界某个地方,过着他逍遥自在的生活了。
  第八章
  “你心里难过就说出来,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安棐若看着她这个样子,表面上愈装着凡事不在乎,让人才更加担心她。
  “大嫂,我没事。”宣柏筠露出了笑容。
  “要真没事才有鬼!”
  那天的事她全都听老公说了,但是她到现在还不太相信相濯怏会说那些话,她感觉他一定有着什么说不出的苦衷。
  “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希望和呈呈两个人好好过日子,让他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生活。”
  “柏筠,你还这么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你现在还有呈呈,可是再过十年,呈呈上了国中、高中之后,他会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你可有想过那个时候你会怎么样?”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得去接呈呈回家了。”她看了看时间,拿着皮包,有点落荒而逃的离开安宣艺廊。
  然而,当她来到幼儿园接呈呈时,却再度看见相雷行,她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更是矛盾不已。
  呈呈是他的孙子,这是不容否认的,但相濯怏自从知道呈呈是他的儿子之后,却也从未明确地表明过他想认儿子的想法。
  “我能和你谈谈吗?”
  她看着他,“对不起,我想……”
  “你不用担心,我不是想跟你谈孩子的事。”相雷行赶紧解释,不想她误会。
  “离这里不远有个公园,我们就到那里吧。”
  他们来到小公园,让呈呈一个人玩溜滑梯,而他们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宣小姐,我很感谢你将孩子生下来。”相雷行对她充满着感激。
  “呈呈是我的心肝宝贝,身上的一块肉,您不需要跟我道谢。”
  “但呈呈到底还是我们相家的子孙。”
  “您到底想跟我说什么,请您明说好吗?”
  他将准备好的东西拿给她,“这是我给你和我孙子的一点补偿。”
  宣柏筠并未接过手,“我们不需要您的任何补偿,我不否认呈呈的确是濯怏的孩子,但除了血缘之外,呈呈和相家没有一点关系。”
  “你就当这是我对孩子的一点心意。”
  “谢谢您,但是我不会收。”
  “当年你若不是为了帮我,你和濯怏现在或许有个很幸福的婚姻,这个孩子也会在一个正常、温暖又快乐的家庭中成长,我对你真的感到非常抱歉,对这孩子更感到亏欠。”
  “我从没怪过您,这只能怪我不够好,所以才无法让他爱我。”
  “濯怏若是不爱你,他也不会在你闪电结婚后离开台湾,在国外流浪三年,回来后又一个人住到那么偏僻的地方,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宣柏筠惊讶的转过去看着他。濯怏真的因为她闪电结婚而选择离开吗?
  “你一定不知道,其实濯怏早在六年前,就用你的名字买了一间三十坪左右的房子,假如他真如你所说的不爱你,他又何必花尽他所有财产买下那间房子。”
  “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问他?”
  宣柏筠咬着下唇,回想起那天他对自己说的那些残酷、无情的话,若他对她真有情,又为什么要用那些言语来刺伤她的心?
  “请你收下吧!就当我这个做爷爷的,想为孙子尽一点心力。”他说话的语气已不再像六年前那样地霸气,不仅多了分温和,也让人更加感到温暖。
  “相先生──”
  “我希望听你叫我相伯伯。”
  “对不起,有个问题能否请您老实告诉我。”
  “你想问我当年是不是真的得了鼻咽癌?”
  宣柏筠点点头,毕竟以他现在红光满面的气色,说起话来中气十足,绝非像是生过那种病的人。
  “我确实得过鼻咽癌,但所幸发现的早,现在才能依然安好的坐在这里。”相雷行朗声大笑了起来。“或许是祸害遗千年,我想死阎王爷也拒收。”
  “您别这么说。”她深感内疚,实在不该这么怀疑他。
  “哈……”他又笑了。“我现在已经不在意濯怏是不是肯回家,也不强迫他一定要接掌公司,我只希望他过得快乐就够了。”
  宣柏筠实在无法想象,这些话会出自于商场强人相雷行之口,相禾集团是国内十大企业之一,而台湾的每个大企业都以传子来继承延续其家族企业的兴盛与权势的掌控,倘若他不强迫濯怏回去接掌公司,那将来整个公司沉重的担子又会由谁来承担?
  虽说他还有另一个儿子相子胤,但他现在也只不过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要接掌这么大的公司,至少还需要个十年的时间。
  “以后我可以常来看看呈呈,偶尔带他出去玩玩吗?”或许是年纪愈来愈大,就愈渴望亲情的拥抱。
  她看着他眼中的渴望,点了点头。
  “谢谢你。”
  相濯怏从衣橱上方将一个小小的铁盒拿了下来,盒子外覆上了厚厚一层灰,就像将他的爱尘封在心里深处。
  他轻轻拍打着盒子上的灰尘,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串钥匙。这串钥匙曾经是他梦想中一个美丽幸福的世界,却来不及建造便已将它尘封。
  他带着钥匙和一张已泛黄的设计图,来到了六年前用她名字买下的那间房子。
  屋子里堆积无数尘埃,而在这些尘埃下所覆盖的,是他沉寂了六年的爱。
  他怎么也不会忘记,她贴靠在他胸前,缓缓诉说着她希望有个什么样的房子──不需要太大,但一定要有栽种着各种树木、花卉的盆栽,因为植物代表着希望与生气。
  窗户前要有一个平台,上面摆上几个垫子,两人可以坐在上面欣赏着窗外景致;阳台上,她要做一个小小的花园,再摆上桌子、椅子,休闲时他们可以在那里喝着下午茶。
  相濯怏将所有窗户全都打开,让窗外温暖的阳光洒落进来,让空荡荡的房子多了丝温暖,不再冷冷清清的。
  将泛黄的设计图在地上摊开,他要亲手为他们母子打造一个温暖的家,就算他永远没有机会陪伴在他们身边,但只要能知道他们就住在他为他们打造的房子里,他就心满意足了。
  整个装潢工程,除了木工之外,从修改设计图、挑选建材家具等等,他全不假他人之手,直到他将那幅得奖的作品“海边孤影”挂在墙上。
  整整花了一个月,才将她曾经梦想中的家建造完成,以后她将带着他们的儿子一起生活在他为他们打造的屋子里,这也是他仅能为他们所做的事了。
  完成了房子所有的装潢,也花光他之前开画展时,安棐若先付给他的一部份卖画的钱。
  他从没想过,他的画竟能受到这么多人的喜爱,但纵使画展非常成功,他却是一点也不在乎。
  他开画展卖掉画,只为了完成这个梦想。
  相濯怏刚走出公寓大楼,一个人漫无目地的走在街上,却突然看见萧涓涓和一个陌生男人,举止亲密的从前面一间豪宅走了出来,坐上出租车之前,还与那男人依依不舍的热情吻别。
  然而,那男人在萧涓涓上车之后,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他的同伙──一名相禾集团的会计师,而他就站在过往迎来的人行道上讲起电话。
  相濯怏就这么站在他的后面,将他所有的谈话内容全都听清楚。
  原来沉正邦正是相禾企业的财务经理,竟然想利用职务之便,盗卖公司的股票、掏空公司所有资产之后潜逃到国外去。
  在这通电话中甚至提到了萧涓涓,真没想到那女人竟是这男人精心安排在他父亲身边的一个棋子,而这一切精心的布局竟都是要夺取相家所有的财产和相禾集团的经营权。
  “对了,还有萧涓涓的那栋豪宅你尽快想办法帮我脱手,价格便宜一点没关系,只要尽快让我拿到钱就行了。”沉正邦一点都没发现站在他后面的相濯怏。“那女人,你别开玩笑了,她只不过是被我利用的一个工具,你以为我真的爱她吗?只要有钱我想要什么女人没有,至于儿子,再生就有了。”
  反正他也从没跟那小孩生活过,连点屁感情都谈不上,充其量他只不过是他风流快活下的一个产物罢了!
  “好了,不多说了,我现在得先回公司去,要不然那个相老头找不到我,又要啰哩吧唆了,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沉正邦电话一挂断,转身一个不注意撞上了站在他背后的相濯怏,手上的手机一个没拿稳就这么掉在地上,不偏不倚的掉在一摊积水上,还当场解体。
  他瞪大眼?所有相关人士的电话号码全存在手机里,这下手机毁了,该怎么办?
  “你这人没长眼睛吗?路这么大条,没事干么站在我后面?”沉正邦的怒气一下子冲上脑门,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作势要揍人。
  “先生,是你顾着讲电话才没注意到后面有人,我没要你道歉已算客气。”相濯怏的唇角泛着若有似无的讪笑。“更何况你马上就会有数亿,甚至数十亿的进帐,只不过是一支手机,对你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若是气坏了身体,没命花那些钱,那不是亏大了。”
  他说完后,在沉正邦错愕的神情下,带着笑容扬长而去。
  “你、你……”萧涓涓一见到相濯怏,被吓得话也说不出来,那模样说有多蠢就有多蠢。
  相濯怏则对于她过度的惊吓感到既好玩又有趣,戏谑的问:“怎么?见到鬼了吗?”
  “你怎么来这里?”他离开家将近八年时间,除了六年前有一次像疯子似的,跑回来大骂一顿之后就再也没踏进这屋子一步,今天怎么又突然跑了回来。
  “这里是相家,而我姓相,我回自己的家难不成还得先经过你这个外人批准吗?”他特别强调外人两字。
  “我是你爸爸的老婆。”
  “老婆?”相濯怏大摇大摆的往沙发上一坐,双脚高高跷在茶几上,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又脏又破的鞋子会弄脏桌子。“如果我没记错,我爸爸这辈子只结过一次婚,自从离婚之后,他的身分证上配偶栏一直都是空白的。”
  “再怎么说我也照顾了你爸爸十几年,没功劳也有苦劳。”
  “没错,你拚命花相家的钱,的确是花得很辛苦。”他说话的同时瞥见了楼梯上身材虽瘦弱,却相貌不凡的少年。
  正想下楼喝水的相子胤,一下楼来见到相濯怏,怯懦的停下脚步,直直地看着他,心中对他的敬畏依旧在。
  “你哑巴呀!大少爷回来了,你不会叫人吗?”
  相子胤轻声嗫嚅着,“大……大哥。”
  相濯怏原本想说这声大哥他承受不起,但他又想起了宣柏筠曾说过的话──他只是个孩子,不必去承担大人间的恩怨。
  若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这种女人,心里不知又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过来!”
  相子胤听到他叫自己,十分吃惊,带着忐忑的心,慢慢地走了过去,停在他面前。
  “你看起来好象很怕我?”相濯怏微抬头看他。
  “你大少爷随便打个喷嚏,马上就刮起大风,谁不怕你。”萧涓涓的话带着讽刺。
  “是吗?”相濯怏眉眼一挑,睐了她一眼,萧涓涓有鬼似地眼神闪躲了开。“你几年级了?”
  “国三。”相子胤对他突如其来的问话,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他点点头,“明年国中毕业后,让他送你出国去念书。”
  “出国念书?”这是相子胤从没想过的事,甚至还是相濯怏所提出的,更令他感到无比惊喜。
  “对,出国念书你才能有机会活出你自己。”
  “大哥──”相子胤惊喜的说不出话来,感动的热泪盈眶,猛点着头。“好,我要出国去念书。”他要他做的,他都一定会去做。
  “你到底存着什么居心?以为将小胤送出国去,整个相家的一切就全都是你一个人的吗?我告诉你,你的诡计绝不会得逞。”
  “若是我想拿回相家的一切,就凭你阻止的了吗?”
  “你──”
  “妈,这一切原本就是属于大哥的,你不要……”
  相子胤的话还没说完,萧涓涓一个耳光就这么甩了过去。
  “你这个笨蛋!我这么处心积虑的想将他赶走,还不是为了你的将来。”萧涓涓气到连她平时最拿手的虚伪表面功夫都懒得装了,就像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原形毕露了。
  相子胤被妈妈毫不留情打来的耳光,吓得颤抖,不敢再说一句话。
  相濯怏恶狠狠地瞪着她,“他是你儿子,你竟然这样打他?”
  “他既然是我儿子,我高兴怎么打就怎么打,关你屁事!”
  这些年她也受够了,为了相濯怏,相雷行这个死老头,死也不肯娶她,表面上她是相雷行的二老婆,事实上她连个屁也不是,等老头一翘辫子,她却落个什么也捞不到,这十几年的青春岁月,叫她怎么能甘心!
  萧涓涓气得手一扬,想继续再甩下一耳光,相濯怏却快一步抓住她那不盈一握的手腕,用力往外一折,痛得她眼泪当场飙下来。
  “好痛、好痛,你快放手!”她的脸痛到都扭曲了,说有多丑就有多丑。
  “痛,你也知道痛呀?”
  “大哥,求求你先放手,我妈她──”相子胤看到他冷峻的脸,吓得话又缩回去了。
  “她这么对你,你还当她是妈妈?”
  “她是我妈妈呀!”就算她再有不是,还是怀胎十月生下他的母亲。
  “你真是上辈子烧了好香,才会生出这么好的儿子,你要是不懂得珍惜,只怕你以后会后悔莫及。”相濯怏用力地将她推开,萧涓涓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跌了过去,背撞到一旁的桌子。
  而这一幕却正巧被刚回到家的相雷行看见,她随即又开始唱起哭调、演起戏来了。
  “哇!我不想活了,我在这个家没有一点地位,没有人看得起我,连自己生的儿子也联合外人来欺负我,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相濯怏对于她那唱作俱佳的演技早已习以为常,完全无动于哀。
  “妈──”相子胤真的感到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妈,我知道了,我不会出国念书了。”
  “什么出国念书?”相雷行一见到离家之后没再踏进家门一步的儿子,此刻竟会站在客厅中,高兴的想过去给他一个拥抱,但他却只能将这份喜悦隐藏在心中,不能表现出来。
  “还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好儿子,几百年没回来,一回来就要将我们母子分开,真不晓得他到底有什么居心。”
  相雷行对于她的哭诉没什么表示,只对着相濯怏道:“我们进书房再谈。”
  相濯怏点点头,转身先进书房等他。
  “老爷,他六、七年没回来,这一次突然跑回来,不知道有什么目的,说不定在外面闯了什么祸,要你替他拿钱解决麻烦,你可千万别太心软。”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相雷行丢下这句话后走进书房,却看见儿子跷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静默的氛围弥漫在约莫八、九坪大的书房里,父子俩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但彼此间的心灵相通,却是在这时不言而喻。
  也许相濯怏对父亲曾经有过太多太多的不满和恨,但父子之情却是无法抹灭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在离家多年之后,再度回到这个让他充满着爱与憎恨交杂情感的地方。
  门外,萧涓涓几乎是将耳朵贴在门板上,想听清楚里面的人到底要讲些什么?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她未来的富贵荣华,怎能不担心!
  门内,最后还是相雷行先开了口。
  “我很高兴你还愿意回到这个家来。”他激动的老泪纵横。
  “我并没有要搬回来住的打算。”
  “没关系,只要你能偶尔回家来就好了。”他肯再度踏进这个家,他已经很满足,也别无所求了。
  “公司最近没什么事吧?”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公司的事?”
  “我只是想提醒你多注意你公司里的财务经理。”
  “沈经理?”
  “有时间就查一查公司的帐,别让公司的钱都被挖空了,还什么都不知道。”相濯怏语毕后,便站起来准备离去。
  “濯怏──”相雷行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吗?”他停下来,却没有回头,这样的背影彷佛是当年他离家时那一幕的重演,只不过这一次少了面红耳赤的争吵。
  “她是个好女人,那个孩子也很可爱、很得人疼,别再让自己的幸福从指间溜走了。”
  幸福……他已经无力抓牢了。
  萧涓涓在他突然打开门时,来不及闪避,表情有些尴尬,对于他们父子刚刚在说些什么完全没听到,心里是又惶恐又不安。
  相濯怏越过她,没多看她一眼便直接跨步离去。
  “老爷,他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萧涓涓在他离去后,走进书房问个究竟。
  “你不是站在门外听了吗?”
  “我……”我要是听得到,还需要问你吗?“他是不是想搬回来住?你答应了吗?”
  “这里是他的家,他想搬回来住,随时都可以搬回来。”
  “老爷,你到底把我们母子当成什么?他是你儿子,难道小胤就不是你儿子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
  “涓涓,我不说不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别得寸进尺。”
  “你……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心里比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第九章
  一经过儿子的提醒,相雷行回公司后派人暗中查帐,果然发现沉正邦从当上公司财务部经理之后就开始做假帐,这几年他竟和公司会计师勾结,盗用公款高达四、五亿,却始终没有被发现。
  现在竟还想盗卖公司股票,幸亏发现的早,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要怪只能怪他太过信任他,才会造成公司这么大的损失!
  “总裁,您打算怎么做?”
  “立刻报警处理,还有马上招开记者会说明这整件事,并且强调被盗用的公款将由我个人填补,绝对不会造成公司和投资人的损失。”
  “是的。”总经理赶紧依照吩咐行事。
  而在另一方,沉正邦一得到消息,则立刻赶回家拿早已准备好的行李,准备落跑,然而一打开门,门外已有两个警员在等着他。
  “你们──”他的话尚未出口,随即被警员给打断了。
  “有什么话到警察局再说吧!”
  “我又没犯罪,为什么要到警察局?”不行,他绝不能这么轻易的束手就擒。
  “你既然没犯罪,又有什么好怕的?”警员说着便拿出手铐,铐上他的双手,而他准备带走的东西,也一并被带回了警察局当证物。
  “你们凭什么随便抓人,我要找我的律师,我要告你们。”
  “你放心,到警察局时我们会让你打电话找律师,就算你没钱请律师,我们也会帮你找一个。”
  就这样,沉正邦被抓到警察局暂时羁押,等做完所有笔录之后,检方准予五百万元交保,然而他却又因筹不出这笔钱,暂时得住在看守所里。
  萧涓涓从电视新闻上看到相禾企业集团招开记者会之后,不停地打电话想找沉正邦,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人。
  当她焦躁不安地在房里走来走去时,相雷行走了进来。
  “他被羁押在看守所里,你打电话是找不到他的。”
  “老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你打了一整天的电话,不就是想找沉正邦吗?”相雷行心知肚明。
  “老爷,你……你误会我了,我怎么会找他,他虽然是我的远房表亲,但平常我们根本不常联络,这所有的事情都和我无关。”她这一急着撇清和沉正邦的关系,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愈描愈黑。
  “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萧涓涓早已被吓白了脸,连话都说不清楚。“你……”
  “当年是我鬼迷了心窍,才会被你迷的团团转,直到濯怏离开家的这几年,才让我真正觉醒,让我为自己所做的事悔恨一辈子。”
  “你──”
  相雷行拿出三千万支票,放在桌上。“这些钱足以让你过很舒服的生活,至于小胤,我打算送他到国外念书。”
  她看着支票上的金额,狂笑了出来。“我跟了你十几年,还替你生了个儿子,你就想用这三千万打发我吗?”她要的可不只这么一点钱。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小胤根本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不说破,只是不想让孩子有不健全的心理人格。”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已经不重要了,你把东西收一收,钱拿着就离开相家。”
  萧涓涓还想说什么,却明白自己早已没有别的路可选,只好吞下到口的话,收下支票离开了。
  第二天股市一开盘,相禾集团的股价并未如预期跌停,反而小涨了两点,或许是相雷行处理得当,让公司平安度过这次危机,让投资人对相禾集团的经营更具信心,才没有一窝蜂拋售股票造成狂跌。
  “柏筠,这张支票你拿去给相濯怏。”安棐若将卖画结完帐之后的最后一笔尾款开了张支票给相濯怏。
  “为什么不直接汇款给他?”宣柏筠问。
  “你真的想这样就结束吗?”
  “大嫂……”就算她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呢?“他都已经说过不会再接受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我还能去死缠着他吗?”
  “如果真是这样,你更应该去甩他两巴掌,你会变成一个离婚的女人,谁是始作俑者,全都拜他所赐。”
  “大嫂──”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绝不会看错人,他不是那种无情的人,他一定有着什么说不出口的苦衷。”安棐若依然坚持她看人的眼光绝不会错。“你说会不会是你大哥对他撂下狠话,他才不得不说那些伤害你的话?”
  “大哥要是知道你这么看他,一定会很难过的。”
  “我怎么看他?实在是他最近做太多令我吓一跳的事情。”她从来不知道她嫁的老公会这么暴力,听他自己说把相濯怏给打到倒地不起、鼻青脸肿,她就感到啧啧称奇。“为了呈呈,你就再去找他一次。”安棐若将手上的支票塞进她的手里。
  宣柏筠看着手上的支票,她知道这是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只是……她能假公济私,藉由工作上的事,再去纠缠他吗?
  “柏筠,别想太多,去了也许什么话都不用说,也许……”
  “也许什么?”
  “我也不知道也许什么?总之有太多太多的可能,得靠你自己去找到这个也许之后的答案。”
  “我了解了。”宣柏筠将支票收进皮包里,拿着安棐若的车钥匙,再度前往相濯怏的住所。
  她站在门外,用力地深呼吸后,举起手敲敲门,等了片刻,并未得到响应,她试着推开门,门就这么开了,而她的双脚才刚跨进屋内,就被眼前所见到的一切给吓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怏──”她奔至他的身边,不停地想要叫醒昏迷中的他,却怎么也无法成功。
  相濯怏一被送进医院后,就被推进检查室,做一连串各式各样的检查。
  宣柏筠焦躁不安的守在检查室外面,不停地走来走去,心里升起的恐惧就像涟漪般,愈扩愈大。
  过了两个小时,终于做完所有检查,一名约莫五十多岁的医生朝着她走过来。“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不是。”宣柏筠摇摇头,她虽是他孩子的妈妈,却不是他的妻子。
  “你可以联络上他的家属吗?有些事我必须当面和他的家属说。”
  “医生,请问他的病很严重吗?”
  “是有些严重。”医生的面色有些凝重。“病人已经先被送进病房,请你尽快联络他的家属来医院一趟。”
  “医生,他到底是什么病,请你先告诉我。”
  “等他的家属来再说吧!”医生说完后拿着病历离去。
  “医生──”宣柏筠还想追过去问,却被一旁的护士给阻止了。
  “你还是赶紧联络病人的家属吧!”护士交代后也跟着医生离去。
  宣柏筠赶紧打电话到相禾企业集团,电话被转来转去,等了好久终于联络上正在开会的相雷行。
  之后又她打了通电话告诉安棐若一声。
  半个小时后,宣柏寰先来到医院,宣柏筠一见到大哥,担心害怕的靠在他的胸膛。
  “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昏迷不醒?”宣柏寰不明白的问。
  “大嫂要我将支票送去给他,我一进去,就发现他昏倒在地上,任凭我怎么叫就是叫不醒。”
  宣柏寰忽然想起了那一天他似乎强忍着说不出的痛楚,当时他急着带柏筠离开,就没有细想他的不对劲。
  又过了五分钟,相雷行也赶到了医院。
  三人一起进了诊疗室,聆听医生跟他们解释相濯怏的病情。
  相雷行听完医生的说明后,整个人颓然地靠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医生,开刀会很危险吗?”宣柏寰代替他们问。
  “脑部手术的危险性是比一般的手术高一些,但假如不开刀,肿瘤肿大的速度会很快,随时都有可能会压迫到他的视觉神经。”
  “所以只能开刀吗?”
  “站在医生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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