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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情三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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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错觉!
她知道这球,在她懂事之后曾被师父介绍过一次,她真的知道!
只是记忆中的“贵客叮当响”应该是会发出声音的,那么……
这颗哑巴球是怎么回事?
第2章(2)
疼痛的感觉,如蚂蚁在咬、如小针在刺,一点一滴地从四肢百骸传入知觉当中。
管三国的意识飘飘然,可知觉上的不适却是一直很真切的存在,让他有些困惑……过去他从没想过,冻死之后的世界会是这么的令人……不舒服。
他以为,人死就代表着摆脱一切,所谓的一切,理论上应该包含了病痛及不适,但哪里想得到,人都死了,竟然还得面对这过程中的不适?
面对这窘境,他只能说,这御华宫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竟然给这种情资,什么只要翻转供桌、启动机关,稍待一会儿即有人现身相迎。
狗屁!
就算路线是对的,机关乍看好像也是真实存在的,但这全都是狗屁。
因为这所谓的“稍待一会儿”,是很久、很久的一会儿,他在这见鬼的鬼天气里等了怕不只两天冻到全身僵硬,这个御华宫所定义的“稍待一会儿”还没完!
是哪来的脸?
御华宫竟然将这种情资留给受赠繁花令的恩人!
他们到底是存着什么心?
但这些事管三国已经管不着,就算想计较也没能力去管了……很不想面对,但终究也是得面对,连精通阴阳神鬼之术的尚老爹也救不了他这条命。
情况很不秒,管三国意识飘忽,已无力去想接下来会如何了……
“贵客叮当响”,那是这颗金丝彩球的名字,代表着访客的来临。
顾名思义,镂空的球体内本该有一颗琉璃珠,在滚动时会叮当作响,好通知有贵客到访。
但天晓得这睽违近三十年才突然出现的贵客怎么会倒楣到这地步?
这颗本该要一路宣扬他到来的“贵客叮当响”竟然变成了哑巴球,里头那颗该要负责撞击出叮当声的琉璃珠竟然不见了?
让毛宝循线去找,只找出碎在半路上的残骸跟一小截断裂的冰柱,以此进行合理推论,只能假设那颗琉璃珠该是在半途中碰巧撞上冰柱碎了,从镂空处掉落,因此金丝彩球才会失去该有的叮当声。
也就这么着,本该受到盛情接待的贵客就在雪地里冻啊冻的,成了半死不活的冰冻人……听起来凄惨,但在冰封于天寒地冻中的秀媚峰上竟然还能留有一口气,这真该要杀鸡宰羊礼敬天地一番。
这一切,都多亏了那颗护在心口处的暖石……但这样算起来,这位突来的访者到底算是倒楣还是幸运?
极难界定,唯一明确的是对于这睽违三十多年的访客,御华宫责无旁贷,只能倾全力相救。
但救活了之后呢?
这是个未知的难题,因为很难合理判断出,这少年是怎么知晓御华宫的存在?又,是从哪里得知造访的路线跟方法?
最重要的是,他到底是为何而来?
疑点极多,可唯一能解答的少年犹自沉睡着。
虽然已成功让他回温,也稳下了气脉,但毕竟是鬼门关前绕了一圈,至今仍沉沉睡着,没有清醒的迹象。
前来审视复原情况的玉人儿才正要推估大约还要再等多久,就见那在眼窝下造成小片阴影的长睫毛忽地轻颤了下。
“吱!”雪色小球发出了声响,它一直蜷在心爱主人的肩窝上打量这生面孔,自然发现了有所动静。
随着长长睫毛轻启,少年的相貌总算得以全现,澄澈晶亮的双瞳,让本就清俊爱笑的模样更显灵活有神。
却只见那眼儿在一见着她之后明显一怔,而后浅浅的红云布上那细致的颊面,夌角那般不笑也带笑意的嘴轻轻抿了一抿,似是有些些的害臊……
管三国内心是那么样的震惊呀!
这真的超出他所能想像的范围,仙女,竟然是仙女来接引他前往死后的世界?
意思是他要去西方极乐世界了?
这……怎么会?
虽然他礼敬师长、友爱朋友,在他人眼中一向是素行良好、品德绝佳,特别以重义气闻名,但,西方极乐世界有这么好去吗?
难不成……是因为他经常排解武林小纷争的关系?
抑或每月小额定量、暗中资助贫户的因素使然?
管三国无法思考。
天!是仙女,仙女亲自引渡,他何德何能?是何德何能?
才刚转醒的一颗脑袋,此刻混乱得有如刚煮好的浆糊,因为那样的清灵飘逸、那样的脱俗绝艳,就这样直直冲击他所有知觉,震撼着他纯情的心,让他失去该有的思考能力……
“你觉得如何?”
仙女开了口,清冷的嗓音甚是清脆悦耳,只是少了点温度、毫无情感可言。但她可是仙女呀!管三国觉得这声音配她真是再完美不过。
愣愣的看着那教人晕头转向的美颜,管三国只觉口干舌燥,心头小鹿何止乱跳,那状态简直就是狂暴的冲撞,他从没想过发春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更没想到人生中第一次的发春状况竟是在这景况中。
克制!他知道他得克制住自己,不能对仙女不敬,但就算回避四目交接,他依然是脸红心跳。
但至少没有直接面对面,他思绪稳定了些,多少可以回想一下……仙女刚刚问了什么?
啊!她问他感觉如何,她刚刚问了他的感觉……
“还、还不错。”不想口吃,但一想起那星辰般的美丽乌瞳,管三国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无法流畅说话,那别过头、红着脸的模样,活脱脱就像个十五、六岁初出茅庐的傻气少年。
冷静!管三国你要冷静!
自我心战喊话,管三国努力表现出最正常的样子,让仙女留下最好的印象,而不是落得一个蠢蛋印记……
“那、那我们接下来……接下来要去哪儿?”主动出击,管三国觉得这策略不赖,只是若能增加流畅度就更好一些。
不料,他的主动出击却换来仙女疑惑的目光……并不明显,事实上,那美玉一般的丽容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依照他闯荡江湖察言观色的能力,那星子一般的乌瞳确实一闪而逝不解的光芒。
怎么,他的问题问得不好?太没层次了吗?
直觉的想坐起身,毕竟以躺着的角度跟人说话,气势很明显就矮上一截,管三国想要争取好的印象,当然要试着做点什么,但也因此发现自己此刻的力不从心,接着更进一步引发他注意到一些疑点。
一个死掉的人,为什么会有虚弱的感觉呀?
正对自身的力不从心感到纳闷,突然听到一声轻呼——
“啊!小少爷醒了。”出声的是个端着托盘的妇人,脸上虽然有着岁月的痕迹,却是柔美秀静、风姿绰约。
只见她放下托盘,快步地朝他走来……
管三国由着她把脉检视,一时间无法反应,因为他全副知觉只集中在那两个字当中——醒来?!
敢情他没死?
那这里是?
好似回应他的问题,那美妇人在检视过他之后开了口:“真是万分抱歉,都是御华宫的失误,让小公子久候遇险,所幸小公子吉人天相、福大命大,捡回一条命。”
御华宫?
管三国微愕,傻乎乎的目光不由地往仙女的方向看去……
那这人是?
中年美妇见他一脸迷惑,为他补充说明:“这位是我们的宫主。”
宫、宫主?
仙女是御华宫的宫主?
这下,管三国真的懵了。
第3章(1)
艳冠人。
比起了解御华宫所在之地是如何的玄妙……好比距离冰天雪地的造访入口也才半个山腹,实际所在地因为拥有多处地热温泉而四季如春,有着繁花盛开的美景,到底是怎样的机缘造成如此巨大差异?
这是个很值得研究与深入了解的好问题,可对管三国而言,得知仙女芳名是更为重要的一件事。
仙女名叫艳冠人。
管三国很想多了解一些与伊人有关的大小事,不管什么都好,但无奈他打小起也读过圣贤书,知道那些忠、孝、仁、义之类的做人道理,以至于没办法不顾脸面,像个登徒子那般追缠不休。
他只能拘谨有礼地表现出合宜的访客模样,听着对方一脸抱歉的说明其中如何产生误会,以致姗姗来迟、待客不周,让他在天寒地冻中险些蒙难……
面对排山倒海般涌来的歉意,就算之前受冻时他曾私下臭骂过一顿又如何?
当着面,他就只能大方表示不予计较,接着换他说明自己前来的用意其实是受人之托,接下来便一五一十地将霍叔公欲将繁花令物归原主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
“繁花令?”在自报姓名后,始终以旁观者的姿态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艳冠人总算开了金口。
她一开口,管三国那白净的面颊不自觉地又是一红。
他突然发现,伊人性冷,将接待应对与发问的工作交给专门服侍她的芍姨,也就是那模样娴静柔美的中年妇人来做,其实也是好的。
对着芍姨说话,他至少能心无旁骛地专心聆听问题。
可是仙女一开口,他就忍不住分心,无法自制的面红心跳,完全有违他平日被人称誉的稳重跟觉着,让他觉得很不像自己。
“是的,我是为了繁花令而来的。”努力收敛心神,管三国回应道。
“宫里还有繁花令流落在外吗?”芍姨面露疑色。
艳冠人螓首微颔,肯定了这个疑惑。
“怎么会……”身为现今御华宫里最为元老的芍姨一脸意外。
“姥姥离世前,曾交代过我这事。”轻巧带过,艳冠人不打算多谈,只朝管三国问道:“霍大夫希望御华宫为他做什么呢?”
管三国闻言,确定她是真的知晓内情之人,因为他并没有提及霍家世代行医之事,更没说到霍叔公虽隐居佛寺,但在霍家族谱上德高望重,也是医界一等一高手之身分。
“宫主误会了。”管三国不敢直视佳人,红着脸解释道:“霍叔公让我特地来这一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他只是希望繁花令能物归原主,以免此物现世招致灾祸,是以想请贵教人士亲自去取回。”
“就这样?”芍姨明显一愣,没说出口的是——那令牌可是能号令御华宫全数教众执行一次任务的宝物。
“就这样。”管三国肯定。
艳冠人闻言,倒是没说什么,随后,那一身跟秀媚峰上飘雪相同的洁白飘然往外而去。
“宫主?”芍姨反应不及。
“他刚捡回一条命,让他歇着吧!”艳冠人头也不回的说。
芍姨看了管三国一眼,不知所措地赶紧朝他福了一福,说了句:“不打扰,请小公子多休息。”而后急忙追上宫主。
在她们前脚刚走的那一刻,不需要再强打起精神的管三国不自觉地松了一大口气,硬撑起的精神瞬间整个松懈下来。
远远地还听见……
“宫主,怎么就这么走了?那面繁花令……”
“我知道了。”
那说走就走的潇洒、面对疑问时的气定神闲,还有那发现他体力不支的观察力及后续的体贴,在在都打中了管三国,直迷得他七荤八素。
他确实是累了,倦到了极点,毕竟才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现在单单是一番谈话,都几乎耗尽他的气力。
但他没想到她会发现。
仙女……他心目中的仙女……
带着心满意足的甜笑,管三国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江湖再现繁花令,艳冠人确实并不显得特别惊讶。
前任宫主,亦即对她恩重如山的姥姥在离世前交代的诸多注意事项中,即包含了这件事。
算了算,那已经是五十多年前的往事,依姥姥轻描淡写带过的内容,大抵是不世出的霍家名医巧遇落难的她,在不知她真实身分的情况下救了她一命,依御华宫恩怨分明、有恩必报的行事风格,所以赠出了那面繁花令。
事情说得单纯,可艳冠人知道不对劲。
可以说是老人家掩不住的怀念之色露的馅,也可以说是那份难掩的伤感之情给的线索,再加上老人家不自觉地交代了一句,当这面令牌真的出现时,希望她可以去看看持令的霍大夫过得好不好……太可疑了!
原本就有所怀疑,现在那位拥有繁花令的霍大夫真的出现了,却没有任何要求,只是希望御华宫派人去取回令牌,因此更让人确认这当中一定还有着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呢?
艳冠人并不确定该不该查出这当中的隐情,但即便不确定,取回这面繁花令却是势在必行的事,而想当然耳,执行的人选……
冠人,别走上跟姥姥一样的路。
祖宗有祖宗的规矩,但规矩向来是人定的,是用来打破的。
你现在是这宫里作主的人了,你可以有你的玩法,别让过去给限制住。
外边的世界很大的呀……冠人……
本来在艳冠人指腹下一脸昏昏欲睡的毛宝忽地精神起来,机警的往湖的另一头看去。
约莫十五丈外的湖岸边,有块造景用的大石,石后藏了三个人,是性格迥异的三个女孩,但这时倒是有志一同的对着毛宝挤眉弄眼兼比手画脚,就巴望着它可别惊扰了沉思的宫主大人。
座落在谷中心处的醉心湖,地点绝佳,湖心有个仅设了一个软座的别致凉亭,凉亭外围并没有任何道路,它就这么遗世独立的立于波光粼粼的湖中央,随着季节的变化,栽于岸边的植株会随风舞漫起各色不同的落英纷飞。
这小亭环境清幽,向来是艳冠人最常停留之地,就如同此刻,她闲适的倚着摆放诸多软枕的椅靠,姿态慵懒、看似正在闭目养神,但那也只是个样子而已。
只见那玉凿一般的冰晶人儿没睁眼,可檀口轻启,却是准确无误的问:“什么事?”
并非使上了劲放声大喊,清清冷冷的声音随着内力传送,清晰地在人耳边轻扬,令那三人的身形明显一僵。
少女们心慌意乱,每个人都想逃避,不由得你拱拱我、我推推你,谁也不想面对宫主大人,一直到艳冠人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之后,居中的那个让左右两人一把推了出来。
心惊同伴们的歹毒,更恶劣的是,左右那两人还觉不够保险,竟自动又往后退一小步,让居中的少女更显突出,只能硬着头皮面对宫主大人那不怒而威、望而生畏的气势——
“那个……”没那内力,只能放大声量喊道:“听芍姨说,繁花现世,得派人出谷取回令牌,就不知道、不知道宫主属意谁去……”
没了声响,在艳冠人皓腕轻扬的那一刻。
亭边轻纱随风微舞,只见亭中之人眼也没抬、仍是原来的假寐之态,可也就是因为姿态慵懒,更加彰显那天生的王者气势。
“这事我自有定夺。”
没有多余的话语,答案就是出现在耳边的这几个字。
三名少女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两个不讲义气的同伴比手画脚下,居中的少女很害怕,但比较起来,谷外未知的世界更是教人不安。
事到临头,她只得咽了咽口水,大胆地再问:“宫主,能不能……能不能先透露那个人选是谁?江湖险恶……不对,是、是那个出、出谷事关重大,属、属下们想先做好、做好万全的准备……”
美目轻启,波光潋滟的幽瞳扫视过三人。
明明有隔段距离,可那审视的目光犹如利剑一般,宛若就在眼前,逼得三个人同时抖了一抖。
毛宝爬上主人肩头,对着三人吱吱两声,好似在嘲笑这几人平日里总偷懒摸鱼、能混就混,要到事情临头了才知紧张的行径。
“现在才知紧张学艺不精?”清冷的美声犀利地指出三人心态。
咚、咚、咚!
三个人同时跪下,一个个捏着耳垂,隔着湖水,哭丧着脸认错:“属下知错了。”
审视的目光从三人间巡过一回,只听冷声淡道:“待本座归来,若再有贪懒不学之事,绝不轻饶。”
“是!”
直觉应答之后明显皆是一顿,接着忍不住相互看了看。
这意思是?
仙、仙、仙女要亲自出马,跟他回桐城取令?
这消息让管三国既惊又喜,不料……
第3章(2)
“辛苦你了。”不小心透露情资的少女却是这样对他说。
管三国认得她是精于女红的绣绣,她还特地为他赶制一袭新衫……事实上何止绣绣,包括一旁的善儿、小寿,他也有一定的了解。
休养三日,他并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做,光是躺着休息而已。
要知道,他可是管三国!
就因为他是管三国,所以透过巧手的绣绣、擅猎的小寿及热衷钻研烹调之艺的善儿,说他装熟也好、心机重会套话也罢,总之,这几日他已将这御华宫上下给摸了个熟透。
说来真教人感叹,物换星移,这名盛一时、满富神秘色彩的御华宫如今所剩下之人竟然屈指可数。
而,也就是因为人员甚少,生活物资上取得了某种平衡,从十数年前便不再需要外出取得物资,迳自在这别有洞天的山谷里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没有访客、没人出入,管三国就是着了这个道,因此险些给冻死在天寒地冻的雪地之中。
至于绣绣、小寿与善儿……
在御华宫前任宫主于十多年前宣布从此停止外出取得物资之时,同时间其实还下了另一道命令——今后哪管黄河做大水、长江溃堤,抑或何地闹灾变,御华宫不再收留无家可归的幼儿。
也之所以,年龄相仿的这三人就成人御华宫最后一批入教的弟子。
由于从五、六岁入宫后,再也没接触过外界之人,这三人对管三国这位御华宫十多年来唯一的访客自然是好奇的。
贵客的身分,某种程度上已经降低她们的防心,再加上管三国天生的娃娃脸、一派好亲近的模样,而他也确实表现出和善可亲的一面,让她们很快地拉着他问东问西的,浑然不觉被他套了话。
当然,身为有为的青年,正义的侠士,管三国多少是有些罪恶感。
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为了他的仙女,为了多了解仙女的一切,他只能继续昧着良心行事了。
“为什么说我辛苦了?”顺着绣绣的话,他无辜的问。
“你可能之前不够清醒,所以没有感觉到那种威力。”绣绣压低了声量,极其认真的说:“我们宫主啊,很吓人的。”
“是啊,我每次见了她,都说不出话来。”善儿用力点头,表示认同,补充道:“有时宫主根本不用讲话,光是一个眼神扫过来,就让我觉得很害怕。”
“你们两个,每次都害我。”小寿想到前两天的事,气得牙痒痒。
绣绣假装没听到,续道:“你现在可是要我们宫主单独相处,她跟个冰人没两样,到时一路上可有你难受的了。”
“没错!”善儿也怕小寿翻旧帐,加入带开注意力的行列,接着说道:“这一路上你闷定了!”
“你们两个别给我装死。”话题被提起,小寿可没想轻易放过她们,追问道:“为什么每次都推我去死?”
管三国怕话题真被小寿转移了,赶紧插嘴问道:“你们宫主怎么了吗?是曾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怕她?”
这问题一出来,逼得小寿只得放弃声讨大业,和姐妹两人相互看了看,皆是一脸迷茫?
曾做了什么?
她们很认真的想……努力的想……
“所以她根本没做过什么可怕的事。”眼见她们苦思未果,管三国代为下了结论:“一切根本是你们自己吓自己,把她想得太可怕了。”
殊不知,这话却引发三人同时的反弹——
“三国弟弟,你不懂。”
“对,你这小孩子,一点也不明白。”
“完全没错!宫主并不需要做什么,而是,她是宫主耶!”
那句三国弟弟,让管三国不自觉地皱了下眉。
虽然行走江湖多年,让他深知“低调”跟“保留实力”的重要性,但面对眼前三人,他从没刻意装小过!
无可奈何的是,一张天生的娃娃脸作祟,打一见面开始,这三人压根儿不听他解释,直接就认定他也不起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
他都直说了他不是小孩子也没人信,甚至三人还回过头笑他,当他的辩驳是孩子气的虚张声势,他能怎么样?
为了得到仙女的相关情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仙女的情资……
又一次,良知这种东西,让管三国暂时先摆一边去了。
“意思是,你们怕她,只是因为宫主这个声分而已,而不是因为她很可怕。”管三国合理的分析,直接假装没听见那句三国弟弟。
“不!是因为‘确实很可怕’!”善儿率先强调。
“但你们根本不了解她。”顿了顿,管三国故意说着:“说不定……你们连宫主到底几岁都不知道。”
三姝瞪了他一眼,一副“怎么可能不知道”的表情,同时出声——
“四十五!”
“六十七!”
“五十二!”
管三国瞬间傻眼。
三个人三种答案也就罢了,那个四十五?六十七?五十二?是怎么回事?
不只管三国傻了,出声的三人也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搞不清楚对方怎么会冒出那样的数字来。
在三人自乱之前,管三国即时切入,引导地问道:“那个四十五是怎么回事?”
“我猜的。”善儿老实承认,理由也很简单。“因为芍姨差不多是那年纪。”
然后所以人的目光转向答六十七的小寿。
小寿回答道:“我是想,前任宫主高寿九十六辞世,据说宫主是她老人家当年亲自收着,依辈分来算,少说应该也有六十七了。”
闻言,绣绣道:“小寿讲的我也想过,再加上芍姨的年纪推估,所以我猜是五十二左右。”
一个一个都有认定的理由,但最大的漏洞明摆在眼前,管三国是真的不懂,对着艳冠人那含苞待放、绝不超过二十岁的面容身形,这三人怎还会出现那些离谱的推论?
“你们觉得,依那模样,你们宫主有可能会是四十、五十,或是六十多岁的人吗?”管三国简直快昏倒。
三姝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困惑,可忽地像是想到了什么,转为豁然开朗——
“三国弟弟,你是小孩子所以不知道。”绣绣说明道:“我们御华宫独门的素心功只要练到一个程度,自会返老还童,永保年轻。”
“就像前任宫主。”善儿举例道:“她老人家离世时,除了一头华发外,样子跟我们没什么分别。”
“所以宫主绝对有可能是四十、五十或六十多岁的人。”小寿下了结论。
这回,管三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4章(1)
“恋爱就像暴风雨!”
好友尹水浒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时,管三国是结结实实的傻住了。
“啊?”他只能虚字回应。
“你不是在问,为什么我会对施施姑娘痴心一片吗?”晃着手中的酒壶,尹水浒倒是一脸平静。
天上,月亮大得比那夸张的周记牛肉面汤碗还要大,管三国默不作声。
他确实是不明白,明明爱慕的对象也没什么回应,水浒到底是在痴恋个什么劲?又到底是哪一点让他产生那种蛮劲,让他从此痴心绝对、义无反顾的投入所有感情?
“三国,你可曾见过有人在夏日午后的暴风雨中全身而退、不淋一滴雨的?”尹水浒却是好整以暇。
这么一说,管三国蓦地有些明白了,那就像艳冠人给他的感觉。
初见她时,那最初的冲击,不正是因为那狂风暴雨?
没有理由、说不出原因,教人无力抵御的强势威力,如暴雨一般淋得他满身湿,让他眼底、心里理所当然满满、满满的全是那人。
仙女,她简直就是他心目中的仙女,但……
“三国,这其实也不是无法可解。”尹水浒明明就在眼前,但不知怎地,声音却变得有些飘渺。
管三国困惑的看着好友。
“那就像是伤风。”尹水浒对他轻笑着,发出科科一般教人感到不适的笑声后,感慨道:“暴风雨过后淋得一身湿,总是会伤风的,但一段时间过后总是会好的,就像我一样,时间一到就不药而愈,你也是……也是一样……”
眼前的尹水浒是谁?
不是错觉,管三国心觉有异时突然就会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巨大的、映照一切的月亮已经不见,连带着,眼前的好友就像是被巨大的阴影给覆住,突来的异象诡异得令人心惊。
“所以你的伤风也好了吗?”
声音同样来自眼前的人,但这时已不是管三国所熟知的声音,他确定眼前的人并不是尹水浒,那么,是谁呢?
黑影朝他逼近,管三国下意识退了一步、一步、又一步……
“这不是挺好的吗?”那声音无抑扬顿挫,逐步地逼近,同时平直清冷地朝他说话:“尹水浒还熬了一段时间才从那样的痴迷中转醒,你倒是捡了个便宜,一个年龄问题就让你大梦转醒……”
那层犹如黑幕一般的暗影随着声音的逼近而散去,直到那声音近在眼前,露出一张令他魂萦梦牵,但此时已巨大到变异的大头兼大脸。
饶是见多识广的管三国,对着这颗粒比正常尺寸大上五倍不只的巨大人头也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人惊醒。
梦!
原来是梦……才刚理解只是恶梦一场,还没能来得及喘口气,却突然发现,与梦中一模一样的人头就出现在眼前。
他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巨大的心跳声像擂鼓般鸣动着,有好片刻分不清身处现实还是梦境……
管三国绝不会知道,他那张可爱的妹妹脸满是惊吓的模样,白净的肤色泛着粉红,甚至微微瞪大的双眼中还带着湿润光泽,在他人眼中,是怎样一个惹人怜爱的画面。
那泛凉的青葱玉指在他尚未回神时,轻抚上他微微带着粉红色泽的颊面,然后,毫不迟疑的一掐,力道不至于教人生疼,但是后续恶意掐着颊肉还边拧扭的动作,就让人不得不回神了。
“艳、艳、艳……宫主?”管三国尽可能维持住平静的语调,就好像没人捏着他的脸,把他当成面团揉弄那样。
“吱!”美人无语,倒是常驻美人肩头的毛宝叫了一声。
“那个……宫主有事的话,可否稍待片刻,等等再说?”管三国深切觉得,此时此刻绝不是说话的恰当时机。
眼看那冷若冰霜的绝世佳人好似没打算回应他,管三国只能自力救济,再道:“至少,请宫主先放开我的脸吧。”
因为这话,那紧揪在管三国面颊上的恼人力道总算退去,同时还令人意外地听到佳人开了金口:“你睡着了。”
“对不起。”管三国直觉先道歉,随即怔了怔,纳闷自己道什么歉啊?
“你有可能会因为这样而丢了命。”艳冠人冷冷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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