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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邪归正才爱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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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她,全世界的人都以为唐俊泽会和纪文静在一起,可是……她不敢相信!她是唐俊泽的女朋友,而唐俊泽是她的男朋友……听起来不错耶!奇怪,他为什么不等静学姐送行再考虑呢?搞不好静学姐也会跟他告白。
谢柔音笑容满面的坐在椅子上,抱紧布袋,想像那时唐俊泽不时的摇一摇,并吻一下,好害羞喔!
有个男人在她旁边坐下,打趣的问:“心情很好?”
“还好啦……”她从陶醉的情境中回过神来。奇怪,怎么有人跟她说话?
倏地转头。
黝黑的笑脸,一口白得会发光的牙,卫可仲好整以暇的把手肘撑在犄背上,托住右腮,懒洋洋的歪着身子,跷着脚,帅气十足的看着她,好像跟她很熟。
“你……你……”谢柔音惊愕不已。
“照你的行为模式,应该要演”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的戏。”他没忘记这个小女人很会装死。
“我们有见过面吗?”她感觉不妙,提起布袋走出捷运车厢,刷卡出站。
卫可仲双手插在裤袋里,一边吹着不成调的口哨,跟在她的身后。
“你家住这里?”他转头,看一下站名。
糟了,一时忘记,身为目击证人,她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住在哪儿,于是脚步僵硬的走到公车亭,假装等公车,其实她家就在旁边的巷子里。
卫可仲也左右张望,像是在认路。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她还是站在原地,因为他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他想怎样?要跟她回家,在暗巷里开枪把她杀了吗?
“你家住很远?等了这么久,公车都没来。”卫可仲也不禁关心起她。
“对啊!我家住深山。”谢柔音随口胡扯。
“乌来?新店?阳明山?这么晚了,你常一个人上山?”
“对啊!活了这么久,从来没遇过坏人。”她刻意这么说。
“嘿嘿,别乌鸦嘴,很多事都是莫非定律,本来没事,只要一讲出来,立刻就实现。”卫可仲自恃体格好,以前在修罗门,每晚大战几回合,隔天还是有精神执行任务,他常跟嗜钱如命的现任大企业家黎焰说,与其赚钱赚到秃头白发没人要,不如趁年轻用体力征服女人。
没想到修罗门解散后,他发誓要做普通好人,就没有女人了。
大企业家黎焰笑说:“只要有钱,就算你性无能,女人也有办法高潮。”
然后那杀手不做后,竟然还有脸去当警官的杨尊说:“你做普通人是因为除了杀人外,你没有一技之长吧?”
“乱讲!”他当时大叫。
没有钱,就没有女人?他心慌的抓头。
单纯的谢柔音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听他的话,不自觉的联想到别的方面,而感到害怕。“我什么都没讲啊!”
“有些事是明眼人一看便知,要是讲出来,就伤感情了……”他还在想刚才的事。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要我写切结书,保证永远不会说出去吗?”
“结婚都可以离婚了,一纸切结书值多少钱?”他冷哼一声。
“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卫可仲思索了一会儿,“我也没想到……我很久没杀人了。”
一直被那种随时都会毙命的感觉威胁,现在他还这种态度。她生气了,“请不要把这种事讲得那么轻松,好吗?你知不知道,你给我很大的压力?你那天也没有对任何人怎样,给我看到也不会死啊,干嘛一直对我穷追猛打?”
卫可仲看她气呼呼的样子,不禁笑了。这女孩一生起气来,很容易脸红,而且就算是扯着嗓子,声音还是那样轻,吃力的绵绵音听起来真可爱,她不知道她目击到一桩枪击事件?她不知道她被一个杀手盯上了吗?还敢这么放肆?
呵!
“你可不可以骂一声干xX?”他好奇极了。
“无聊!”谢柔音被气得脑袋一片空白,看到一辆客运驶过来,立刻招手,然后跑了上去,跟司机说:“拜托你,我被坏人跟,请快点关门!”
司机很机警的关上门,启动车子。
谢柔音在座位上坐下,还很大胆的对着窗外目送她离去的卫可仲做了个鬼脸。
卫可仲看着客运渐行渐远,不禁喃喃自语:“她不是说她住深山吗?为什么要坐上前往新竹的客运?不可能啊!如果每天通勤上下班,她怎么来得及看KERORO军曹?”谢柔音松了口气,看着小猫两三只的车厢,忽然心生疑惑,她现在是在哪一线公车上?连忙看向窗外,车子从中和交流道上高速公路了。
“小姐,你还没有买票喔!”司机提醒。
“请问……这是往哪里?”
“新竹啊!”
“什么?”
她明明再走几步路就可以回家,为什么要坐上刚往新竹的客运?那是不是到了新竹后,她又要笨兮兮的坐回来?她到底是在干嘛啊?
厚,都是那个恐怖分子害的啦!救命啊……
谢柔音趴在窗户边,看着疾逝的夜景,心想,她又没有要吃贡丸,干嘛去新竹?她不要去啦!
翌日。
跳跃悠扬的音符在七楼之一回荡,谢柔音正在弹奏巴尔托克的“小宇宙”。
还真亏她有这种精神,事实上,她连家也没回,直接从新竹飞奔回台北。
当时客运已收班,她硬是在车站等了三个多钟头,才决定坐计程车回台北。看到钞票硬生生的少了两张,她就心痛,为什么会把自己搞得团团转?
“小宇宙”愈弹愈快,学生们都瞪大了眼。
终于,有一节严重错误,再也连不下去。
“老师……你不是说弹”小宇宙“就是要练习节奏感,不要急吗?”萧之邦问。
“我有急吗?我有急吗?”她迭声询问。
学生们噤声不语。这还叫不急?
见到小朋友们都吓到了,谢柔音才意识到自己失控,赶紧恢复温柔的模样,揉了揉萧之邦的头,轻声道:“小朋友乖,我只是示范给你们看,如果一味要求弹出正确的旋律,而不在乎节奏性,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就是这样喔!”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是小朋友啦!”萧之邦拨开她的手,气呼呼的嚷道。
中英混血女孩贝贝恍然大悟,“喔,没有心,求好的下场。”
这她倒是没想过,不过贝贝既然这么会举一反三,她也落得轻松,顺势默许道:“对呀,就是这样,贝贝真是会说话。”说她没有心是吧?哼!
“可以请老师示范一次正确、富节奏性的弹法吗?”萧之邦问。
“不行,下课了。”谢柔音合上琴盖,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学生们皆傻眼。又来了,这个老师比学生还在乎下课。
谢柔音今天要赶快回家,把晾在阳台的衣服收起来,一个晚上没回去,阳台的花不知道会不会口渴?鱼也没喂,真是的!都是恐怖分子弄的……
她快步冲出教室,经过道馆,本想进去探视一下钱崇光,但是又恐自己帮不上忙,唉!不如别去吧!
进入板南线月台,列车进站,她找了个位子坐下,心想,要不要打电话给唐俊泽?打给他,第一句要说什么?
这时,有个男子在她的旁边坐下,仍然是那副慵懒样,手肘撑在椅背上,托着下巴,微微倾着身子,跷起脚。
“你……你……”她瞠目。为什么还是他啊?
“你每天从新竹通勤来台北教钢琴吗?不会吧?”他像个没事的人漫不经心的问。
“关你什么事?”
“只是想要知道而已。”
“只是想要知道到底是不是,然后专程在这里等我?”
“不行吗?不然还能为什么?你漂亮啊?你迷人啊?”卫可仲调侃道。
她窘红了脸,气急败坏的说:“对!我不住新竹!我是为了摆脱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所以故意坐得很远很远,你知道你多不受欢迎了吧?拜托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也不想,不过,谁教你看到我拿枪?”
他竟然就在挤满了人的捷运车厢里,大刺刺的讲出自己拿枪,谢柔音惊吓程度百分百,环顾四周,果然已有不少人回头瞄他们,她坐立难安,想装作不认识他。
“所以你要怎样?你讲啊!”她压低声音,不耐烦的问。
“你说得对,那天我也没对任何人怎样,你也没看到什么,再说,我也很久没杀人了,不过要是对你置之不理,又好像不太对,只好在想出办法前,一直跟着你罗!”卫可仲诚实以告。他这个人是最像纸一样白的了,唉!
“你整天没事干就只要跟着我?”谢柔音问。
“对啊!干了这一票,得到的报酬还满多的,短时间内不愁吃穿,还可以上酒店把所有的佳丽包下来,赏大酒,甚至把她们全都包出场,伺候我一人也没问题。”卫可仲单纯而满足的沉醉在幻想中,的确是好久没享受了。
听他愈说愈离谱,连眼神都变得迷蒙,谢柔音不得不出声打断他,“我没有要听这些啦!”厚,怎么会有这种男人?跟她纯洁简单的世界完全不同。
“那你想听什么?”
“你刚才说……报酬?有人付钱给你,请你去做那件事?”
“哎哟,上洒店、赏大酒、包佳丽出场、好好战一回,当然是自愿的,我又不是牛郎,虽然人穷,但是志气要高啊,你太看扁我了……”
“我不是说这个啦!”她受不了的嚷道。
全车厢的人都看向她,害她丢脸的呼了口气。又是他害的!
“你到站了。”卫可仲提醒她。
“谢谢你喔!”她冷冷的瞪他一眼。谁要他提醒啊?
谢柔音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捷运站,他果然还跟在身后,她走入巷子,他也跟来,现在是放学时刻,路上有好多师生家长,谅他也不敢怎样,走着走着,她听到有人摔倒。
“只跟你爸要到五千元?”一个魁梧的私立高职生,把文弱的私立贵族高中生推倒在地。
“他跟他哥差真多,一定是外面偷生的,哈哈……”同伙大声取笑。
王豪霸一手拔起地上的草,另一手抓住唐俊明的头发,连草带根的塞进他的嘴里,恶狠狠的笑说:“拿不出钱就吃草!反正杂种吃杂草,很合!”
瘦弱苍白的唐俊明想要挣扎却又无力,自从父亲要他转学到这家私立贵族高中后,他便因为回家途中被就读隔壁私立高职的王豪霸堵上,而被欺负了一个多月,王豪霸每天都跟他要钱,他拿不出来或是给得少,就挨一顿毒打。
“你们在于什么?”谢柔音跑上前,发现两个都是熟人,惊讶的大叫:“王豪霸?唐俊明?”
“表姐?”王豪霸倒是不惊讶,他知道她就住在这附近,只是不熟,所以也没找过,只有在每个月比武大会试见到她,她都可怜兮兮的等着挨打。他妈妈正是谢淑支,因此他对谢柔音也不客气。
唐俊明看到这个娇娇柔柔的女孩,觉得有点眼熟,又好像没什么印象。
但是,她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起来……”她朝唐俊明伸出手。
他却不领情,拨开她的手。
“表姐,你认识这个杂种?”王豪霸问。“你干嘛叫人家杂种?”她生气的问。
“我听说这杂种的哥哥是你们音乐大学的高材生,从乐团指挥、助教、讲师,到带领整个乐团,最后还在自家的建设公司升任经理。但这小子什么都不会,他在他们学校还每天流鼻血喔,哈哈……”王豪霸最讨厌懦弱的人了。
“又不是每个人都要完美,才有资格做什么。”她反驳。
“就像你一样吗?懦弱的人果然会帮懦弱的人说话,哼!”王豪霸轻视她,头向后一撇,向伙伴们说:“走吧!她是我表姐,给她一个面子。不过,虽然是表姐,但是她挨打的时候也是像这杂种一样趴在地上吐血喔。”
“喂!没礼貌!”谢柔音受不了他说话这么白。“每个人的专长又不一样。”
“真的吗?你们真的有亲戚关系?看不出来耶!”王豪霸的一名同伙取笑的说。
等王豪霸等人离开后,她想和唐俊明说些什么,唐俊明却理也不理就走,还转进一家出入分子复杂的网吧打电动,她也跟了进去。
“你家那么有钱,为什么要到网吧?你没有电脑?不可能吧?”谢柔音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玩线上游戏玩到大拍键盘骂三字经的辍学生。“对了,这个时间,你不是要去补习吗?”
唐俊明原打算不理她,最后被她的碎碎念弄到没办法,不耐烦的问:“你到底是谁啊?”
是你完美哥哥的女朋友啦!谢柔音自我陶醉的笑了。
“呃……我是你哥的学妹,我叫谢柔音,多少了解你家的情形,有监于俊泽平常很照顾我们,我觉得我也有义务关心你。”她讲得很有那么一回事,事实上,是她私底下太迷恋唐俊泽,虽然在校四年从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但是有关他的所有琐事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哼,俊泽?你是他的准啊?明明听起来就不只是学妹。”唐俊明不傀是唐俊泽的弟弟,脑袋还挺灵光的。
呃?不小心露馅了吗?谢柔音尴尬的催促道:“反正你现在应该是去补习的时候,高三生要拼大学了,不是吗?现在是关键期耶!”
“只要有十八分就可以念大学,有什么好关键?”唐俊明忽然愤怒起来,对着电脑萤幕里的枪手骂脏话,“就连王豪霸那种私立烂高职的人渣都可以进大学!”
谢柔音的眸光变得暗淡。他们这种霸凌关系到底有多久了?下次比武大会试遇到王豪霸,她一定要问清楚,姑且不论唐俊明是不是她认识的人,见到王豪霸以强欺弱,她也会挺身说话的……只是,她凭什么挺身?每次她都只有挨打的份。
遇到比武大会试,爷爷也没办法帮她,谁教她是义道门最不成材的那个!
唉。
每个人都是以强欺弱,她最讨厌这样了,看到唐俊明,好像看到她自己。
光有正义感,而没有力量,真让人感到沮丧……
咦?比武大会试?谢柔音惊悚了一下,不就是下星期一的事?
怎么办?怎么办?真正是头壳抱着烧啊……她又要沦为大家的笑柄了。
“等等!还差一点……”卫可仲不知何时也入座,成为线上游戏的一员,只是他玩的是超限制级看图找碴,只要找到一个碴,那个地方的遮蔽物就会少一块,而萤幕上的图正是一个香艳大波美女。
谢柔音光火的吁了口气。怎么大的、小的全都有问题?尤其是这男人!男人果然到了熟男岁数,就只剩精虫冲脑!
还是她的唐俊泽最好……对了,说是男女朋友,但他们还没通过电话呢!
也才刚交往没几天,他荣升经理一定很忙,她的音乐班也才开课,慢慢来吧!
第三章
名为“浪”的废车工厂,既是台湾非法地下业余赛车场的联络处,也是出发点,最近这破破烂烂的工厂被柳浪改建成“告诉你”PUB,才没一个月,就成了台北一些企业小开、名模、过气艺人和边缘人深更半夜的最佳去处。
“这证明了台北人真的寂寞。”金发火少黎焰坐在二楼贵宾区。
“奇怪,这里破破烂烂的,也被评选为十大PUB之一?这是流行吗?”杨尊问。
“病态当道嘛……”卫可仲大口灌下酒精浓度高达百分之三十的混酒。
柳浪飘忽的双眼,透过许久末修剪、任凭它盖过五官的刘海,冷冷的睨了没礼貌的杨尊和卫可仲一眼,当着PUB主人的面,一个说它破破烂烂,一个说是病态……唉!
“叫杜圣夫也不用当医生了啦,直接把医院转型为主题式PUB吧!”卫可仲调的说,然后开始唱歌,“酒客、病人,傻傻分不清楚……”
黎焰和杨尊大笑,直线条的卫可仲说的这些话,要是被比冰块更冷的神医杜圣夫听到,不知道又会默默的在卫可仲的饮料里下什么毒,让他出现死不了又不想活的症状。
杜圣夫向来有仇必报,即使对象是五煞,也不例外。
“可仲,我听说你最近接了个案子,你不是要当好人吗?”毕竟是警官,杨尊略有耳闻。
“有个老头拿钱给我,请我帮他解决房租恶意调涨的事,就这么一件而已,麻烦的是,除了当事人外,还有路过进来上厕所的音乐老师也亲眼目击,我还想不到要怎么处置她,只好三不五时跟着她,看看有没有别得举动。”
“义道门谢大义开的道馆?”杨尊点燃一根烟。
“那人不错,值得帮。”卫可仲重情重义。
黎焰受不了的直言,“是因为钱给得不少吧?”
向来懒得说话、懒得动作的长发幽魅柳浪,笑了两声。
杨尊想了想,“谢大义有个孙女是教音乐的,那个被你盯上得目击证人,会不会是她?你说她在化妆间,所以才会发现她,一个路人为什么会跑去武术道馆借厕所?商教大楼里都有公厕,一定是有地域关系,她才会待在那里。”
经老大这么一分析,卫可仲恍然大悟,“你说的也是耶!”
“这很明显吧?”高傲的黎焰伸个懒腰。
“我以为对自己不利的目击证人,当猎物似的跟了两个星期,竟然是金主的孙女?”卫可仲怒气冲天,“她怎么不跟我讲?”
“讲个鬼啊?她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来头?你不会随意泄漏身份,也不会透露金主是谁,她连你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你到底要跟她你讲什么?”黎焰嗅了嗅雪茄,流露出骄贵的气息,加上遗传自八分之一法国血统的金发,使他真有大亨风范。“喂,你不要以为你想不通的部分都是理所当然的,好不好?”
卫可仲活了快三十年,不都是用一张白纸的样子在活的吗?
这也是他们头痛又想不透的地方,修罗门是多么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但没有人知道五煞第四的卫可仲其实是个智商低于平均值的笨蛋,他仅有的脑力只用来执行任务,如今修罗门解散了,不用杀人了,他果然是整个蠢到底。
“不过也太不像了吧?”卫可仲想起谢柔音老是怯生生的模样,实在无法跟义道门秘传一年多年,应该个个精光四射、肌肉结实的模样联想在一起,老的谢大义精瘦且深藏不露,壮的像谢淑支明明是女的却那么大一只,要不然第三代王豪霸也像熊一样,然后,像小绵羊的谢柔音……
而且还教音乐耶……学府分馆没能力管理者原来就是她啊!
嗯,难怪没能力,风一吹就倒了。
突然,他想起王豪霸嘲笑她的话。
难道每个月的比武大会试,她都任由那些虎豹熊狮挥倒在地上!她那么小一个,就算是到了愤怒的最大极限,骂起人来还是轻绵绵得吃力
教儿童音乐的她,世界就该是单纯轻盈,可是为什么要背负学府分馆的管理责任,让自己每个月都被那些笨重的野兽毒打一顿呢?
那不适合她啊!
想到这里,他想要一探究竟的念头油然而生。
义道门各分馆比武大会试的时候到了,各家人马跃跃欲试,迳自傲暖身运动。
谢柔音穿上宽宽大大的米黄色武术道服,好像是披上斗篷的小玩偶,不但没有即将比武的气势,反而像是小孩穿大人衣,手脚也只露出一截,光看就觉得笨拙、行动不便了,何况是出拳呢?
每次穿这个,因为她怎么看就怎么逊,唉!
“哈哈哈……你们看她……”
大家都指着角落里小小怯怯的人影,笑着交头接耳。
“我们不是有儿童SIZE的道服吗?干嘛一定要浪费布料?”谢淑支大笑。
“我看学府分馆儿童SIZE的道服也不能穿了吧?因为早就招不到学生了,那些道服不知道是长霉菌还是黄掉了,要拿出来看看状况,如果还可以用的话,就拿出来送我们。”身为谢大义的长子,谢进忠早就对父亲独爱谢柔音感到不爽了,若论女孙辈,就属他的女儿谢玉燕最强,但老头眼中只有谢柔音,这太不公平了!
只是老婆并不希望女儿对练武太用心,所以他才没像淑支那样野心勃勃,但他也想把谢柔音拉下台,这扶不起的麻署根本没资格嘛!
谢玉燕是标准的亭亭身材,身高一七0,体重五十,一双玉腿又均匀又修长,随便一扫也是强劲无比,她习惯扎起马尾,细眉凤眼,皮肤小麦色,有别于其他练武的亲戚,无论是男是女都魁梧粗勇,她是那种功课好又运动全能的英气美少女。
“等一下我要跟她打。”谢玉燕横眉斜睨着角落的谢柔音。
“是我!每一场都是女生先,这下该我了吧?”王豪霸主动争取。
今年适逢谢柔音二十五岁,义道门规定每隔五年的大考,二十岁以前可由大师父保护代打,之后就综合所有日子的成绩,总平均最差的就要把名次拱手让人。
而没有名次可言的谢柔音,当然就是把馆主之位让出来。
她在二十岁那年是由钱崇光代打,很快的,五年又到了,看来谢柔音挨了那么久,结局还是一样。
谢大义都不忍心了,能帮的、能循私的,他每样都尽量做到,但是柔音还是积弱不振,每次淑支、玉燕、豪霸他们不留情的攻击,总让她伤痕累累,噙着泪还吐着血,看得他也好心疼。
他知道柔音对继承馆主之位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为了孝顺他、不辜负他保全资产的心意,受了痛苦也是眼泪擦一擦、血止一止,从没有求饶过。
替已不在身边的儿子维持住这分馆十多年的谢大义,感到可惜。
“爷爷,对不起,你帮了我这么久,我还是不能……”谢柔音难过的看着他。
“没关系,爷爷知道你尽力了。你身子那么单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却还是忍那么多次的痛苦,从来不曾求饶,爷爷都知道。你不但孝顺,而且很有毅力、讲义气。”谢大义在屏风后拥抱可爱的孙女,“或许把学府分馆交给别人,真的会比较好,这样你也可以好好的玩你的音乐。”
“如果不是有五年一次的限制,我可以一直挨打,不会让爷爷失望……”
谢柔音觉得自己真没用,玉燕也是女孩子,却又高大又强悍,还是每个月比武大会试第一个跑出来把她打倒的人。
很快的,比武大会试正式开始,五年一次挑战馆主:采抽签的方式。
怎么第一个又是被谢玉燕抽到?
谢柔音很认命的走到道场中间,像丧家之犬一般的垂头丧气,很明显的,末战先输。在众亲友的吆喝加油声中,更添谢玉燕的气焰,她得意的笑出声。瞧这女人像什么样子?她们每月都打一次,打得她都不知道要用什么招数对付才有快感,因为谢柔音总是一击即倒。
这次也不例外,谢玉燕一个手拐子弹了出去,谢柔音都还没反应过来,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谢玉燕又抓起她的衣襟,看见她已开始流鼻血,哼笑一声,一个旋转便勾住她的脖子,让她动弹不得,喉头被困且使她扭到腰,这是相当难受的招数。
“你要不要认输?”谢玉燕的手劲愈来愈重。
“不要……”谢柔音决定当自己死了,整个人放空。“不要?那你要不要你的脖子?颈椎受伤是很严重的喔!”谢玉燕威喝。
“我变成植物人……你要养我……”
“没想到你还有心情说笑!你完了!”谢玉燕一向正经八百,本来想放过她,但是她在这种情况下不求饶也不倔强,还有心情说这种话,立刻激怒了她。
一阵激烈的拳拳到肉,谢玉燕简直把娇娇弱弱的谢柔音当作是不会痛的洋娃娃,朝各个方向转了又转、扭了又扭,看得大伙目瞪口呆,都想着今日谢柔音被打败了,以后若谢柔音都不会再出现在道场上,那么下一次、下下一次……每一次的比武大会试,该会是谁被谢玉燕这么虐待?
呼……太恐怖了,原来谢柔音也不是没有用处的,现在他们开始躁动不安。
“好,时间到。”负责计时兼审判之一的钱崇光不忍卒睹。
嘴角和鼻子都流血,谢柔音奄奄一息的倒在榻榻米上。
每个月都要来一次,跟MCI样大失血,然后不舒服,只是这次比较严重,这次以后就没有了……谢柔音这么想,现在她每次呼吸都会让肋骨跟着痛。
“好,该我了。”王豪霸施展一下筋骨。
终于有男孩上场,他又是男孙辈里最强的一个,走向倒地不起,还在喘息的谢柔音,每一步都像是地震。
我会死吗?谢柔音累得闭上眼睛。爸爸、妈妈,我是不是尽责的女儿?
王豪霸冷笑,站了好一会儿,想着要怎么玩弄这个猎物,却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压力,而且很不祥,他慢慢的转头,一个比他还高一个头的男子贴在他的背后,像背后灵一样…。王豪霸连忙弹开。
同样吓一跳的还有谢淑支,本来要看儿子怎么收拾谢柔音,却像触电一样整个人颤动,差点倒下。
卫可仲面无表情的伫立在那儿,众人都没看过他,他们虽然经长年累月练武,自觉站出来就是与一般人不同,但这男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头,只是站在那儿,却自有一股慑服所有目光的气势,他很黑,但面容俊爽,一双眼毋须睁大,便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凛然,他很高,体魄也很健壮,散发出从容潇洒的气息。
“你是谁啊?我们在比武,你跑进来干什么?小心被我打扁!”王豪霸感觉他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
他欺负唐俊明那天,卫可仲在谢柔音身后的不远处当路人甲,一下在骑楼吃路边摊,一下又换在公园拔草,隐身在人潮中做自己的事,难怪王豪霸会感觉好像看过这个男人,可是又不具体。
谢淑支则是快吓死了,她想上前把儿子拉回来,儿子却一直抢锋头。
谢大义微感诧异。卫可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已经付了报酬吗?
“比武?现在是在比武?”卫可仲微微一笑,好奇的问。
“当然啊,这里是道馆,我们都穿了武术道服,你没看到吗?”
“我只看见几只嗜食腐肉的秃鹰在这里盘旋,互相争着吃没有反抗能力的将死之人,明明容易到只要有嘴巴谁都可以分一杯羹,但他们还在那里吵说谁最厉害……”。卫可仲神色自若的讲着笑话,伸出食指缓慢的转了转。“然后,其他的人都在一旁虎视眈眈,等两只笨秃鹰得意洋洋的飞走,再乘机上前捡他们剩下的……对了,那叫什么?喔……叫土狼。”
他是在暗讽什么?不管是谢玉燕、王豪霸,或是在一旁观看的各分馆人,都面红耳赤,双手握拳,狠狠的瞪着他。
“你到底是谁?不要在这里说废话,快滚啦!”王豪霸怒吼。
卫可仲缓缓的蹲下,扶起伤痕累累的谢柔音,一时之间,他感到莫名的心疼,对于这么一个连骂人都像小羊儿的娇弱女孩,竟然有
人下得了手,而且还是每个月都要遭受这么一次苦难。
她的神智有点不清,用两只黑轮眼不解的看着他,愈看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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