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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爱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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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易快速的索寻脑海中的记忆,没一会就想起那名反射神经良好的少年,他诧异的看向镜中跪坐在他身后的风铃,那名他极欲网罗的少年是她?
发现他有了反应,风铃两手有技巧的按摩他紧绷的肌肉,继续开口吸引他的注意,“那时我本来想问你找哪个师父纹的,可是我上课快迟到了,所以就先走了。”
“是个少女,只是还没发育完全。”风铃不太高兴的皱了下眉。
雷易望着她镜中的身影,又是一阵沉默。
“你想谈谈吗?”她的视线在镜中和他相遇,风铃开口轻声询问。
雷易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镜中的她。
冬雨持续落下,在寒冷的黑夜里……
不知道为何,风铃越来越了解眼前的男人,也许是先前住他那里时努力观察的结果吧!前三天不说,之后那些日子,她的眼睛老是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身影转。她知道他不喜欢照镜子,知道他怕打针,知道他不喝饮料只喝白开水,知道他喜欢穿高领毛衣,知道他穿衬衫时老会忘了扣上前两颗扣子,知道他不爱整理头发,总是随便拨两下就算整理好了,她甚至知道他高兴时,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看起来意外的性感,不过她也只看过那么一次,而且稍纵即逝,害她以为自己眼睛坏掉了。
她也知道这男人虽然稍嫌强横独裁了点,但自有他的理由。他是有点无法无天,但也因为如此才让一些宵小不敢轻掠其锋,倒也省了不少麻烦,况且他也不是真正的无视法律,只是他有他自己的一套行事法则,不过,多半也要看他心情好坏就是了。
她渐渐的被他吸引,想知道他所有的事,想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爱什么、恨什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雷易知道她常在看他,他没阻止过,风铃也大大方方的观察,起先是为了小晔的事,到后来她却只是单纯的想了解他,最后,越来……越无法移开视线。
所以,她虽然认同了小飞的办法,却没心去付诸实行,伯答案揭晓后,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是风琴回来了,谎言的泡泡被戳破,雷易在医院里怒气冲冲的离去,她以为自己不会再看到他,至少短时间里不会,然而前几天却又在医院里阴错阳差的看见那一幕……那一幕,就像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上,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对感情这回事她是有点驽钝的,可再怎么蠢如今也恍然明了原来她是喜欢他的、在乎他的。
而现在他却来了,她知道不应该,但她在心底还是有点快乐,因为他找的是她而不是风琴。她知道逃避不是办法,她也没有那种习惯,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一个人有时是没什么原因的,她必须找个时间和老姐谈谈才是。
事情一想通,心中顿时舒坦许多,她是单细胞生物,不擅思考太复杂的问题,那些太过杂乱的事情一向有风琴代劳,而事实上,她一直认为,很多事本质都是很简单的,只是常常被人想得太过复杂而已。
风铃无声的等着,等着雷易开口,她知道他会说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来。
时间慢慢的流逝,她轻柔地舒缓他的紧绷,静静地等着。
“我……恨他。”暗痖的声音透着愤慨却又有着一丝伤痛,“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我的……母亲。”他双手不禁紧握成拳。
风铃楞住了,她早料到事情必是和那天那位白发男子有关,那天晚上他也是这般脆弱,看他俩相似的外表,不难清出他俩的关系,但她没想到会听到这个。
难怪他会有这种反应,她呆了一下,情不自禁的从身后抱住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由自主的,她又有一股想哭的冲动,他这样对待自己有多久了?一年?两年?还是整整十七年?十七年来很自己的父亲同时不让自己爱他。
“我恨他,但在我听到他只剩半年好活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的大手覆盖上她的手,紧紧地用力抓住,他恨那个人却又矛盾的不希望他死。
“你爱他。”风铃轻声的道出事实,她知道这样做很残忍,但她若不说,他永远都不会承认。
“没有!我恨他!”雷易暴躁的怒吼。
“你爱他,所以才会无法原谅,因为他摧毁了你心目中的偶像。”风铃继续说下去。
雷易狂怒的拉开她的手,转身将她抓起,“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风铃心疼的伸手抚着他布满风暴的脸,“我只知道,十七年……够了,不管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都够了。你恨了十七年,也痛苦了十七年,真的够了。”
“我没痛苦过!”他眼中闪着伤痛,摆明了睁眼说瞎话,风铃看来更觉难过。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也不要这样对他。”她直直的望进他那双痛苦的深潭中,“我……喜欢你,我不要看你这样。”
雷易震惊的看着她,脸上满是错愕,他心中仍是愤恨,抓着她的力道未曾稍减,但她的话、她澄清的眼、她温暖的手、她柔情的面容,全在他眼前交错,逐渐编织成一张绵密的网,将他层层罩住。
不给他有退缩的机会,风铃上前抱住他,将脸窝在他的肩上道:“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苦,就算有了麻烦,风琴也会帮我解决。我活到现在,没什么大喜大悲,也不懂太深奥的道理,但我知道一件事,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她眼眶渐红,紧紧的抱住他,“我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我不喜欢看你这个样子,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别把所有的痛苦都藏在心底。”
“我没有!”雷易愤怒的想将她拉开,却发现她已经先哭了出来。
“你哭什么?”他满脸凶恶。
“你哭不出来,我帮你哭。”风铃生气他的死不承认,眼泪像忘了关的水龙头不停落下。
“……”雷易闻言发怔,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爱哭鬼,别替自己找藉口。”他喉头哽住,抓着她的手硬是无法使力将她拉开,反而缓缓的重新将她抱住。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但那伤若常存于心,就算有泪也早已全往肚里吞完流干,又怎么哭的出来。
他的确是哭不出来,他早已忘记应该怎么哭了!
你哭不出来,我帮你哭。
这一句话,撼动了他的心。
什么样的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竟已是这样的了解他!
是她观察得太仔细,还是自己让她看得太透彻?
他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对她防卫尽除吗?还是他真的是太寂寞、太孤独、太……痛苦,才会在无意中透露太多?
你哭不出来,我帮你哭!
这样一句话,竟在刹那间化去心底那些许的痛、些许的伤、些许的孤独,仿若在他黑暗阴沉的心中点一簇火苗,小小的,如豆的火苗,虽然小却仍是火,会烫、会热、会发光,而且……温暖。
雷易静静的拥着她,凶恶的面容,不知怎么竟看似缓和了些,眼底那抹神情,不知是温柔,还是感动。
他抬手拭去她滚烫的泪,却在此刻意识到她柔软的身子正贴着他的身躯,想要她的欲望迅速窜起,在心底骚动;他想放开她,制止那猛烈的欲望,这个女人,他要不起!
他的黑暗面太多,一个十二岁大的少年想独自在这社会上生存,没什么太多的选择,那件事之后,他拒绝接受任何人的同情和帮助。他在大街小巷中长大,他翻过垃圾、睡过公园,然后学会了偷东西、干架、收保护费、抢地盘,他从巷弄中篡起,建立了他的黑暗王国——修罗堂!
虽然他极力避免,仍做了许多这社会所不见容的事,他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因为他只是做了他必须做的事,就是生存下去!但是他无法让风铃跟着他受外界的闲言闲语;她是校长的女儿,而他不过是黑社会的头头,她……值得更好的男人。
雷易松开了手想走,风铃却不肯放手,她有种感觉,这男人就在刚刚缩回他的心墙之中,她要是现在放手,他铁定不会再出来!她知道他想要她,女人对这种事是很敏感的,就算她从没经验,在他有力的双手拥着她时,在自己紧抱着他听见他胸中沉稳的心跳时,她也早已为之抨然心动;藏在心中那对风琴和他的不确定,或是他是否为小晔的父亲那抹怀疑,在此时此刻都已被害怕失去他的情绪给蒙蔽。怯怯地,她的手环上了他的颈项,心跳急促的跳动,像是要跃出喉头,她要留住他,她想成为他一部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雷易用力的紧抓住她的手。
“抱我。”她轻声开口,莹莹眼眸滟潋芳红,柔顺乌丝服帖着她晶莹剔透的肌肤,她眼里带着渴求和不安以及不容抗拒的坚决。
雷易黑眸一暗,全身充斥着无法克制的欲望和燥热,他暗自咒骂还想再退,风铃却干脆整个人黏到他身上,她温热的唇吻上他敞开的胸膛,身上没扣好的衬衣则因为这一动,向一旁滑落,露出半边粉红圆润的斜肩,看得雷易呼吸加快。
空气中飘散着她发上淡淡的玫瑰香味,那味道更加刺激他的情欲。
“风……”雷易想阻止她,风铃却在这时吻上他的唇,现学现卖的堵住他想说的话。
该死的,他受够了!雷易不再强忍快爆掉的欲望,如果这事真的要发生,那也得是他主控,他松掉她的手,将她那要掉不掉的衬衣扯掉。
“你别后悔!”他拦腰抱起她,黑色的眼瞳燃着欲火。
“不会。”风铃小声的说道。
“就算会,也来不及了!”他现在绝不会让她退缩,雷关掉了灯,抱她上床。
阒黑中飘荡着满室的春意,黑夜越显深沉……
夜半时分,雷易轻拥着在身旁熟睡的女人。
他们的身体是如此的契合,就像是原为一体般,望着她安心熟睡的小脸,心底不觉浮现一丝全然的满足;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虽然他没有处女情绪,但仍然为这点而暗自窃喜,天生的占有欲也开始无法遏止的泛滥起来。
风铃在熟睡中本能的往床上唯一的发热源偎去,手脚冰冷的她,自动的开始磨蹭起来,企图温热自己的身驱。
该死,这女人在做什么!雷易低声诅咒着,本已平息的欲火再次被翻搅得如野火燎原,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像她一样在瞬间挑起他的情欲。
他要是再占有她的话,明天她大概就不能走路了。
他耗费所有心神克制自己的欲望,不用比对就知道是他所造成的印记,这才发现自己的劲道对她来说似乎太过,这女人却从没抱怨过,而他也知道,她每次哭出来,都不是因为他粗鲁的动作,而是为了其他原因……
他从来不曾在意他的力气会对谁造成伤害,但他若是再让她因此而受伤的话就真的该死了。雷易轻轻地摩掌她手上的瘀痕,心中升起一丝自责和万般的柔情。本以为他得就此一夜无眠到天明,岂知第二天清晨,阳光乍现,他睁开双眼才发现,这是他有生以来睡得最安心的一次。
第七章
他走了。
不用张开眼,她也知道他走了。
风铃移到留有他余温的另半边床,闭着眼抱着他躺过的枕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呵,真好,有他的味道。
不敢相信!她做了,昨天晚上,她真的做出诱惑他的事,但她却不后悔,因为如果那是错的,又怎会如此美好,她想在他怀里待一辈子。
唉——女人,你的名字叫傻瓜!
风铃慵懒的睁开眼,露出一抹苦笑,她竟然抱着枕头做些像白痴似的动作。
啊呀,她最近的行为真的是越来越怪异了,真是受不了!
翻了个白眼,风铃振奋的爬起床,钻进浴室里洗脸刷牙,她等会儿还得去医院接风琴出院呢。
风琴非常不喜欢待在医院,所以一等伤势稍微好转立刻就要办出院,幸好她早料到了,昨天就已先行请了个看护在医院里顾着她,然后又和老姐讨价还价了半天,讲好要有看护顾着才能回家疗养,要不然她铁定不顾医生的警告,自行拔了点滴跑回家了。
洗脸时见到脸上红肿的像桃子般的眼睛和鼻头,她泼了好些冷水才稍稍退了些,但那抹红仍是非常清楚,这下子是逃不过老姐的眼睛了;不过,这也好,反正今天她一定要问清楚,雷易是不是那个人,因为这件事现在已经不是风琴自己的问题了,也是她的问题。
如果……他是呢?一抹不安袭上心头,她知道风琴还是爱着小晔的父亲的,风铃的手不由自主的紧握洗手台。如果他是,他昨晚又是怎么看待自己的,是……姐的代替品吗?
她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他……应该不是吧?也许她想太多了,如果他们是情人的话,姐那天见他时又怎会如此坦然。
“姨,你好了没?”风晔站在门外喊道。
“来了,马上就好了。”风铃听到他的喊叫,忙将那问题收回心底,随手拿了条发带将长发扎了个马尾,赶忙出去。
“你这小鬼,平常叫起床,还得三催四请的,今天吃错药了,起那么早?”她边穿外套,一边带头努力越过走廊上那些植物向大门走去。
“我怕你忘记了。”风晔没好气的回答,他这阿姨的记性实在让人无法信任。
“开玩笑,你妈那么可怕,我怎么敢忘!”风铃回身瞪了他一眼,“你那只大鸟呢?”
“还在睡。姨,你的眼睛怎么回事?”他一看到风铃红肿的双眼,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时候还在睡,连鸟都比她好命!风铃气恼的回答,“长针眼,不行吗?”
“长针眼!你偷看男人洗澡啊?”风晔笑得差点噎到。
“风哗!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的嘴用胶带封起来。”风琴叉腰站在车旁,恶声恶气的道,“现在,立刻给我上车!”
小晔一听,马上爬进车里,但仍是笑个不停。
风铃火大的关上车门,不再理会后座那小神经病,开车直往唐氏医院。
一到医院门口,车还没停好,小晔就迫不及待的开门跳下车往医院里跑,还回头对风铃喊道:“姨,我先上去!”
“小心点!走路看前面。”风铃忙按下车窗提醒那蹦蹦跳跳的家伙,见他挥手表示听见了,才将车开去停车场停好。
大概是昨晚下过雨的关系,今天天气还不错,虽末见阳光但云层不再像前几天那般厚得像是快塌下来一样。或许是还早吧,停车场里没几辆车,风铃下车时,刚好旁边那辆车的乘客也走了出来,她没怎么注意,只是侧身让他们先过,心思全在等一下想问的那件事上打转。
“小姐,请问你有没有带笔,可不可以借用一下?”
第一个男人走了过去,却又突然回头问她。
风铃不疑有他的低头在皮包里找笔,猛地被一条带着刺鼻味道的手帕从后捂住口鼻,反射性的屏住呼吸,却仍是吸进了一点,风铃头一昏,立刻辨认出那是哥罗芳!
不知道是该庆幸她家的富有,让她从小到大经历过不知多少绑架事件,也让如今的她拥有如此良好的反射动作,还是该怨?脑海里这想法一闪而逝,风铃知道自己撑不过五秒,她伸出两指从肩上往后用力一戳,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抓住捂她嘴的手关节一扭一转就狰脱了那人的钳制,同时抬脚毫不留情的踢向身前那男人的要害,抓她的人没想到她会有反击的能力,两人都被她狠狠击中,风铃则快速的闪过前方那男人,向医院大门跑,停车场刚好在死角位置,没人发现这里的事。
“妈的!还看什么?快追啊!”那被踢中要害的男人痛得破口大骂另两名在后面看呆的手下;拿着手帕的那个则捂住双眼直叫痛,他虽然及时发觉,却来不及完全避开,两眼眼皮仍是被风铃的指甲划出两道血痕。
风铃死命的向前跑,但哥罗芳的药效开始发作,减缓了她的速度,眼看就要被追上,她一头撞进一副厚实的胸膛。
雷……易?
不是,他头发不是白色的……
风铃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脑海中回荡着最后的一丝意识,是那白发中年男子。
雷厉伸手接住了风铃,很温柔的抱起了她,像是没瞧见她身后追来的另两名男子。他高大的身形令人望而生畏,满头的华发长过肩头,被一条不显眼的绳子束起,一张宽阔的脸像是饱经风霜刻划着深刻的纹路。
事情一发生他就看见了,这女孩有着惊人的自卫能力,还有着一颗善良的心,这是他上次在他儿子家时发现的。
她很适合雷易!
雷厉打量着风铃下了个结论。他那倔强的儿子没什么朋友,仇家却有不少,早惹了一身的是非,他的女人若没两三下,肯定不长命。
不长命……像是想到了谁,他整个人仿佛又老了些,一下子变的有些忧伤,连附近的空气也似带了些哀愁。
“老头,快点把那女的放下!”那两名男子先是震慑于雷厉惊人的壮硕,但在瞧清他那头白发和他身上所穿的浅蓝色病人服后,立刻断定他们两人铁定可以摘定这老头子。不过是个老头嘛,就算长得再魁梧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不是吗?一想到这里,那两人胆子一下大了不少,说话更加的不客气。
“你最好少管闲事,否则就让你提早进棺材!”他们一脸的嚣张。
雷厉抬头一瞪眼,天生的威仪和气势便震住了那两个不知死活的蠢蛋,他是老了没错,脾气也不再如年轻时那般暴烈,但若他让这两个白痴骑到头上来,他就不姓雷!
“你们发什么楞?快抢人啊!”那被踢中要害的男人一拐一拐随后跟上,却见到他那两个手下楞在那里,气得他鼻子差点没歪掉。
他这一喊,倒叫醒了那两个蠢蛋,忙上前欲拾回风铃,却不知怎地同时被雷厉踢中,双双痛苦的倒地抱着肚子。
“搞什——”第三人还待要骂,却在见到手下嘴角逸出的鲜血时,吓得忘了要说的话。
“滚!”雷厉瞧那没用的人渣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冷冷的说了个字,就抱着风铃回身往医院走,他连头都没回,背后露了个大空门,那人渣却连想也不敢想从背后偷袭他,只忙着招手叫手下开车过来,扶他们三个上车,没几秒就走了个空。
雷厉才走到大门,就见雷易一脸寒气迎面而来,他们俩就这样站在大门口对峙着;雷厉手上抱着风铃,雷易则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两人巨大的身形挡住了来往人群的去路,却没人敢出言抗议,这两个巨人又魁又壮,长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又不是不想活了,谁敢抗议啊!所以每个人都自动的绕走两旁的小门。
唉,这孩子。雷厉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脸上却面无表情,两手将风铃一递,“她是个好女孩,你好好照顾人家。”
“不用你管!”雷易咬牙低吼,他并没有忽略雷厉身上的病人服,胸口一闷,却仍是一伸手将风铃接了过来,转身就走。
“雷先生、雷先生!我们才做到一半,你怎么跑掉了。”一位小护士手里挥舞着一叠病历边跑边叫雷厉。
雷厉再看了眼走远的儿子,这才愁眉苦脸的道:“来了,来了。”
他边走边咕哝,欧阳青那小子,他身体好得很,没事干啥叫他来做什么健康检查啊?害得他被这些小护士呼来唤去的,真是受不了。
“怎么回事?”风琴坐着轮椅才出了电梯,就见到雷易抱着昏迷的风铃走进急诊室。
“她吸了哥罗芳。”雷易将风铃交给医生,转头接过看护手里的轮椅推着风琴,一脸严肃,“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
“到医院中庭,那里没什么人。”风琴意会,指点他谈话的好地方。
“我也要去。”小晔跟在后头道。
“不行!”雷易和风琴异口同声的回答,他们两互看一眼又同时开口道,“去顾着你阿姨。”
两人听到对方说的话,不禁相视而笑。
他只好闷闷的去急诊室“顾着”他阿姨。
唐氏医院的中庭做得非常漂亮,正中央是座喷水池,池子里栽了些莲花,现正值寒冬,所以只见得到三三两两的莲叶漂浮其上,两旁则是些假山凉亭,绿叶花草扶疏,杨柳迎风摇曳,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雷易将风琴推到凉亭下,望着水池沉默了半晌。
“你不是要谈?”风琴微微一笑开口问他,却抬头看着中庭那一方小小灰灰的天空。
“有人想抓风铃。”雷易望着她,奇怪自己为何对这张相同的脸孔没什么欲望。
“然后呢?”风琴扬眉再问。
“对方是刘志良。”他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那个毒王刘志良?他抓风铃做什么?”风琴一懔,那姓刘的是个变态,她几年前曾一场宴会上见过那家伙,他的洁癖之严重,严重到无法忍受皮肤触碰到任何没消毒过的东西,甚至连吃个饭都要随身带着自己的餐具,因为嫌外头的脏,就算是卫生筷也不用,因为没经过他的特殊消毒。
“那要问你为什么让风铃到我那里去!”雷易姿态轻松的望着风琴,等着她告诉自己原因。
“我不知道。”风琴倒是回答得干脆,一副不关己事的模样。
雷易咧嘴一笑,眼神却不是那么回事,那笑脸看起来还真是有点狰狞,他低首将脸凑到风琴面前道:“风大小姐,你要是不知道,我修罗堂就让给你!现在那姓刘的想抓风铃来威胁我,这麻烦是你丢过来的,你别想独善其身。”
“威胁?我以为阿修罗是不受人威胁的。”风琴睁大了双眼,半点不害怕他那凶像,只是一脸甜笑。
“别拿那张脸对我笑!”雷易看到那张和风铃神似的笑脸就凶不起来。
“啊,原来你喜欢我这张脸呵。”风琴笑得更加诡异,她有趣的打量着雷易脸上百年难见的尴尬。
雷易见她笑个没完,倏地直起身子,收起所有表情突然冒出一句:“小晔的父亲是谁?”
风琴闻言,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不关你的事。”
“等事情完了后,这句话记得和你家人说。”雷易莫测高深冷冷的道:“不过,从现在起,你最好记得,你才是那个住在我家两星期的女人,有问题吗?”
“你——”风琴愣了一下,看着他道,“为什么?”
“刘志良下星期有批货要进来,最少也有三百公斤。”
风琴听了脸色一白,“他想干什么?三百公斤的白粉给全台湾的人同时施打都还有剩啊!”
“不是白粉,比那更糟,是海洛因和天使尘!”
“那家伙是不是疯了?”风琴皱起眉头。
“这批货不能让它进来,我要你故意让他抓去;你比较冷静,也比较有经验,最重要的是你见过那个家伙,再者你身上有伤,他们比较不会戒备。”
“这事要瞒着风铃?”她有不好的预感。
“我不想让她扯进来。”雷易一脸凛然,他不想再看到风铃受到任何伤害;他才离开她不到一小时,她就被人绑架!一想到她方才差点被刘志良抓去,他就有种想揍人的冲动,今天是因为那个人,下次她就没这么好运了。他这次会想出这个李代桃僵的方法,也是因为他怕到时自己会因为风铃而乱了方寸!但被抓走的若是风琴,他就没这层顾忌了,因为他知道这女人有绝对的自保能力。
他们这样做可是会让她那脑筋不会转弯的老妹加深误会的,风琴望着雷易,半天才道:“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事情变得非常奇怪,仿佛她一醒来,这世界就变了天。
风铃惶惶的看着在前方的两人,雷易正抱着风琴下车,风琴的手则攀在他的颈项上,他抱她的样子是那么地理所当然,好似这没什么不对。这的确没什么不对,风琴受了伤,这里又只有雷易一个男人,他抱她下车本来就没什么不对!
但是,她觉得好刺眼,他们那样看起来太过亲昵了。用力的摇了摇头,甩去那不舒服的感觉,她暗自告诉自己:风铃,别胡思乱想,这没有什么,那不代表他就是——
她不安的跟着下了车,带着请来的看护走进屋里。
“林小姐,你以后就住这间房。”风铃对那看护说,“你隔壁就是我姐的房间,这段期间就麻烦你了。”
“不会麻烦,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林看护将行李放到床上。
“你慢慢整理,我到隔壁看看。”风铃扯出一抹敷衍的微笑,她心神难安想早点和风琴谈,事情越早问清楚越好。
她缓步走至隔壁房门,握住门把将门打开。
“姐,我——”
风铃望着房中的景象,整个人楞在当场,所有的思绪离她而去,忘了想要说的话,脑海里只剩一片空白。
雷易抱着风琴坐在床上,背对着她,他们俩正吻得火热!他身上的衬衫被扯下,风琴衣着凌乱,白皙的手爱抚着他背后的纹身,而那尊在他背上有如恶鬼的修罗像,两只炯炯有神铜铃般的大眼仿佛正瞪着呆在门边的她,嘲笑她的愚蠢和无知。
心,在瞬间碎成千万片。
“怎么不敲门!”风琴的斥责唤醒她残存的知觉。
“对不起。”风铃一震,死白着脸退回门外,呆滞的将门关上离去。
“等一下。”雷易赤棵着胸膛追出门外。
风铃没理他,脸色苍白的继续往前走。
“我有话和你说!”他大手一抓将她拉进最近的房间。
风铃快速的抽回手,不想再碰到他,就是这双手昨夜才在同一个屋檐下拥着她,而今不过才几个小时,在他怀里的女主角却换了人;或许不是换人,对他来说也许根本是同一个,她们的脸长的一样,不是吗?自己不过是代替品而已,一个自动送上门的假货!现在真的已经回来了,他当然会要真的,不是吗?她的心好痛,痛的她快无法呼吸了,风铃努力开了口,双唇颤抖的道:“没什么好说的。”
雷易冷着脸,漠然的说:“我没欠你什么,你不要一副这种脸,我不想让琴儿误会。”
他的话像一把刀狠狠的划过她已经快无力跳动的心,风铃瞪着地板双拳紧握,她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没说你欠我。”
“如果我的态度曾让你误会的话,我道歉。”他眼里浮现不耐,脸上不兴一丝波澜,冷漠得像尊雕像。
道歉?!风铃红着眼一挥手想打掉他那虚伪的话,“你当我是什么?”
雷易抓住了她的手,凛冽的道:“我也是真心诚意的在道歉,昨晚迫不及待的爬上床的可不是我!至于我当你是什么,你不是早有自知之明。”
胸口一窒,风铃全身发冷,心开始绞痛,她小口小口轻轻的吸着气,怕太过用力,心脏会痛到停止,真的好痛……
雷易望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将手插入口袋里紧握,怕自己忍不住拥她入怀。他不能在这时前功尽弃,今早的事件,只加深了他昨夜的信念,她对他来说太过单纯,他的世界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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