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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爱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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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照你说的将大门旁监视器录到的影像拿去放大解析,结果她根本没被撞到。这女人不是风琴,她是风琴的妹妹,她们俩倒真是奇怪,年龄差了三岁竟然还长得这么像,她爸妈生出来的品质还真是优良,像同个模子打出来似的。”真红好笑的回答。
  雷易看向窗外,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叫什么名字?”
  “风铃,二十五岁,目前是风云高中的历史老师。”
  风铃,原来她叫风铃。
  “啊,他不是姓刘的人嘛!老大,这家伙怎么处理?”真红看着那仍一脸疼痛的家伙道。
  “查出姓刘的在哪里,再将他全身扒光送到警察局去。要是不肯说,就把他放了,再给他一百万,然后放风声出去!”他收起心中的柔情,冷酷的下令。
  敢动他的人,就要有承受后果的觉悟!
  那躺在地上的杂碎一听脸都绿了,这不是摆明了在陷害他,给他一百万还放他出去,还没走出台北市他就会被毒王刘志良给派人砍死了,那他宁愿送警局!
  “你这女人又在搞什么鬼?”一进到风铃暂住的三楼客房,郑飞芸立刻松开扶住她的手,全身懒洋洋的爬上床,没什么力的询问风铃。
  “呃……这事说来话长。”风铃走进浴室冲洗顺便换去泳装。
  “你放心,我现在时间多的很,不介意你慢慢说。”
  小飞在床上翻个身,抱起枕头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风铃动作快速的将自己整理好,然后拿了条毛巾擦干头发道:“你知道我有个姐姐吧?”
  “嗯哼。”小飞点点头。
  “九年前她生了个儿子……”
  十分钟后,“……总之,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啦!”风铃无奈地也躺下来看着天花板。
  “你现在就是要查证雷易是不是小晔的老爸?”
  “对啊。”
  “查到了吗?”
  “没有。”风铃不甚高兴的蹙起双眉。
  “那你这几天在干嘛?闲闲住在这里白吃白住啊?”
  小飞的声音听来温言软言,但语意却摆明了在批评她的办事效率。
  “我在想办法啊!他前几天很不像,可这两天态度变了很多呵,嫌疑大增啊!”风铃烦恼的比手划脚。
  “我说小风啊,你怎么好像变笨了耶!这样查,要查到民国几年啊?你不会来个咱们老祖宗流传的方法啊!”
  “什么方法?”
  “滴血认亲啊!”小飞的眼睛半开半合睡意渐浓的提议。
  “去,什么鬼主意。”风铃不甚满意的转头瞪她一眼。
  “唉呀,你怎么那么笨啊?我的意思是做DNA辨识啦!你想办法去弄到他的血液样本,再将小晔的和他的拿去检验不就成了。”郑飞芸懒洋洋的解释。
  “对喔!我怎么都没想到?”风铃整个人一下子坐了起来,双眼闪着兴奋。
  “哪,因为智商不同嘛!你放心,我会看在多年同学的份上原谅你的愚蠢的……”小飞呵欠连连,说到最后竟抱着枕头睡着了。
  风铃看着抱着枕头睡着的小飞,只觉得一阵无力。
  真是佩服这个女人,无论到哪里她都能睡!
  不过,DNA吗?的确是不错的主意。
  “老大,昨天那人渣说,姓刘的偷渡到大陆去了。”
  真红从门外走进来,拿了叠文件给雷易,用下巴比比坐在客厅另一头的风铃,“这是她的资料。”
  “还有,那天开枪的人也是姓刘的请来的,听说是一个叫做罗刹的杀手组织,成员不明,不过技术一流,而且价码相当昂贵,到目前为止除了这次,好像还没失手过!”真红双手抱胸兴致高昂的报告。
  罗刹?!雷易瞳孔一黯。
  “现在到处都有风声在传,说他们必会再次下手。目前外面有好几家已经开盘下注,准备看这次他们会不会成功。老大,你看我们要不要先下手?”
  “不用,若是有来再处理掉。”雷易摸着鼻梁上那道疤痕冷冷的说道:“刘志良偷渡的可能性如何?”
  真红咧嘴一笑道:“很高啊!听说他那艘毒船被不知明人士给炸沉了,看样子他在台湾是混不下去了。”
  “真红,你确定这资料上写的女人是她吗?”武将满脸怀疑的拿起桌上的资料,然后抬头看向正在打电动玩具的风铃。
  “我也很怀疑啊!”真红扬眉回答,叫他相信眼前那有着柔顺长发、乌黑大眼、丰胸细腰的大美女是空手道、柔道上段的高手,他还真是不大相信,但他查出来的资料上,白纸黑字写的就是如此。最夸张的就是,她竟然还拥有自由搏击的教练资格,真红是怎么看就怎么觉得她不像。
  “老大,你要让她继续留下来吗?”武将把资料放到桌上询问雷易。
  雷易抬头深沉的看向风铃。
  这女人在打什么主意?为何要让他以为她是风琴?视线扫过她的右臂,掌心不由得一热,仿佛还能感受到她热烫得鲜血流过他的双手。
  “留下。”他想知道这女人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为什么能让他对她特别关心?对于这种陌生的情绪,他感到困惑,而且非常的不舒服,他想要找出原因,再将它彻底根绝消除。
  “可是——”武将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到雷易面容冷硬。他看看老大,再看看坐在客厅另一头的风铃,然后很识相的闭上嘴。
  又是一阵咳嗽声!
  风铃奇怪的抬头看向二楼,他是怎么回事,感冒了吗?昨晚就已经听见他咳了一晚上,而现在都快中午了,还不见他下楼来,难不成真是生病了,虽然她觉得他那副体格想生病是有点困难,但是……
  又传来一阵咳嗽声!
  风铃瞪着二楼,她还是上去看看好了。
  “雷易?”她轻敲他的房门。
  “什么事?”他打开门,黝黑的面孔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声音则透着干哑。
  风铃惊讶的看着雷易,他一手横搁在门框上,一手提着门把,两眼带着血丝,那半长不短的黑发散乱的披在肩上,嘴唇干裂,而且——面目不善!
  “你看起来,真是——糟糕透顶!”风铃皱着眉忍不住批评起来。
  “你上来就是要说这个吗?”雷易火大的想把她给踹下楼去,可惜他现在没什么力气,只能想想而已。
  “当然不是!你生病了,我去叫方医生过来。”风铃转身就想下楼打电话,雷易却一把将她抓了回来。
  “我没有生病!”他生气的想吼,却没什么力,听来一点可信度也无。
  风铃被他手上传来的高温给吓到,小手直觉的摸上他的额头,雷易虚弱得没来得及避开。
  “你烫成这样还死鸭子嘴硬,脑筋烧坏了啊!又不是小孩子,还不喜欢看医生,难不成你伯打针啊!”她怒气冲冲的瞪着他,却看见他在听见最后一句话时,不自觉的缩了一下。
  “不会吧?你真怕打针啊!”风铃看着他在瞬间变青的脸色,终于确定这家伙被她切中要害。哈,这世上真的什么事都有,瞧他一副雄壮威武的模样,竟然还会怕打针?真是看不出来。
  “没有!”雷易很快的否认,但声音气若游丝,头一昏,眼前的景物一阵模糊。
  “喂喂喂,你别昏倒啊!我抬不动你的!”风铃看着他全身微微晃动,心惊胆战的直念着。
  她才说着呢,就见雷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倒,风铃一见忙伸手抱住他,将他撑住,眉头不由得皱起。
  天啊!他烫的像暖炉一样。
  雷易一接触到风铃,只觉得她身上凉凉的,抱起来该死的舒服。他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死命的想站直身子,脑袋却越来越来的昏沉。
  “雷易,我扶你回床上,拜托你合作点,不要现在昏倒啊!”风铃撑着他向那张大床移动,一边在心底求神保佑他别昏倒,免得自己被他给压扁了。
  好不容易到了床边,她却被他带着一起倒在床上,风铃七手八脚的爬了起来,忙拍拍他的脸道:“雷易,你还好吧?”
  “一点也不好,你去叫方医生吧!”雷易张开双眼沙哑的承认,他该死的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虚弱的感觉。
  风铃打电话请方医生过来,折腾了半天,方医生终于替他打了两针,开了三天的药,唠叨了近一个小时才离开。
  风铃望着因药效发挥而睡着的雷易,没见过他这么虚弱的模样,总觉得怪怪的,她还是把小说拿过来看好了,要不然他要是醒了,可能也没力气叫她。
  两小时过去,风铃开始坐在椅子上打磕睡;三小时过去,她埋头趴在床上睡觉;四小时后,上半身已经爬到床上去了;五小时后,风铃干脆整个人躺上床去。
  半夜一点。
  墙上的大钟,秒针正努力一格一格的走着,在黑夜中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雷易睁开双眼望着缩在他怀里的东西发楞,她的呼吸小小的吐在他胸膛上,左手自然的环着他的腰,神色安稳的沉睡着,而自己的手则横过她的身子将她固定在他怀中,大脚则霸道的跨压着她的双腿。基本上,怎么看都像是他将她锁得死死的。
  这是怎么回事?雷易收回一手一脚,不是很高兴自己竟然在睡梦中抱着她不放,缓慢的坐起身来,在看见她掉落地上的小说和桌上那些感冒药后,这才大概猜出她为什么会在他床上。他试着想要起身,但四肢就像生锈的机器般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撑起身子坐在床边喘着气,觉得自己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家伙。
  “你醒了啊?”风铃被床上的震动给弄醒过来,她打了个呵欠道:“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煮了些稀饭在楼下。”
  “嗯。”他虚弱的点点头,放弃折磨酸涩的手脚。
  “你等一下。”风铃睡眼惺松的爬下床,晃到门口还差点撞到半开的房门。
  过了一会,她热了些稀饭端上楼来,吹凉了些,然后舀了一汤匙喂他。
  雷易皱着眉头避开道:“我可以自己吃。”
  “是呀,就像你可以不看医生一样。”风铃翻了个白眼讽刺他,“我不想等一下还得清床上的稀饭。”
  雷易半天不语,知道她说的没错,这才乖乖地张嘴吃那稀饭,意外的发现,她手艺竟然不错,这稀饭还满好吃的。他沉默地吃完稀饭,出了些汗,风铃替他擦去汗水又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雷易因为过度的虚弱,所以只能任她摆布。
  见他体温不再像先前那般烧烫,风铃笑了笑说:“知不知道为什么你得的这小小感冒会这么严重?”
  “为什么?”雷易靠坐在床头看着她收拾着碗筷,又忙着弄湿毛巾倒开水拿药,突然发现一件事,这女人正在“照顾”他,而他已经有许久未曾被人“照顾”过了,自从多年前那件事发生后,他早已完全彻底拒绝他人多事的照顾,但现在他凝望着忙碌的风铃,心中泛起一丝奇异的感受。
  “因为你平常积累已久,太过操劳,所以才会不病则已,一病惊人。要是你真的不喜欢看医生,以后就别一天到晚绷着个脸,活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你钱似的。”
  风铃打趣的说笑,知道他也会生病,让她更加不害怕这长相凶恶的男人。
  “哪,把药吃了。”风铃把开水送给他,“对了,武将下午打电话来,说查到什么姓刘的,已经掌握了他的确切位置,真红先跟上去了。”风铃停下来又打了个呵欠,“如果没事的话,我先上去睡觉了,晚安。”她半合着眼说完就走了。
  雷易重新躺回床上,当听到楼上传来的轻微声响时,不知是否是生病太虚弱的关系,所以才会突然觉得,女人,也许还是有其存在的必要的,虽然她还是叫做“麻烦”,但这屋子里有个女人,感觉……并不怎么令人讨厌……
  而风铃呢,她一钻进被窝里就后悔了,这被子和床又冷又硬像冰块一样,早知道她就继续留在二楼了。
  唉,真是……冷毙了……
  第五章
  无月的夜晚,外头寒风肆虐,屋子里温暖如春。
  “你来这里做什么!滚出去!”雷易的怒吼如雷般穿过地板传人位在四楼书房的风铃耳中。
  风铃瞪着地板,能够这样中气十足的吼人,看来那男人感冒完全好了,不过,她已经好几天没听到他对谁大吼大叫,这次是哪个倒霉鬼又招惹到他?风铃拿着看到一半的小说好奇地跑到楼梯口向下探望。
  “我来看我儿子。”浑厚的声音未含一丝火气沉稳地传了上来。
  儿子?!风铃闻言手上的小说差点从四楼掉了下去,她手忙脚乱地赶紧抓住,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心中的好奇则立时升到最高点。
  “滚出去!你儿子死了,十七年前就已经死了!”随着他的狂怒,楼下传来木头爆裂的轰然巨响。
  风铃闻声吓地忙跑下楼看是怎么回事。
  “雷易!”一见到客厅的情景,她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客厅中站着一位外貌身形和雷易颇为相像,年纪较长且满头白发的男人,而雷易则脸色铁青右手拿着一把手枪对着那人双眼正中,旁边那桃花木心做的桌子四分五裂,残破的倒在地上。
  风铃的出现让两个男人同时向她望去,那人在见到风铃时眼中闪过诧异,但他随即露出微笑,缓和了他脸上严苛的线条。
  “你好。”
  啊?现在是什么情况?雷易拿枪比着他,他竟然还一副态度优闲的向她问好?可是,他既然已经向她问好了,自己若不回答好像有点奇怪,风铃楞楞地看着那人脸上的微笑,
  只好尴尬的对他颔首,“呃……你好。”
  “你下来做什么?”雷易看着这两人无视他存在的打起招呼立刻怒不可遏。
  对啊,她下来做什么?风铃这才傻傻的想起来自己不该出现。
  “呃……我……我……你……你别拿枪对着人家,被子弹打到很痛的。”她结结巴巴地盯着他手里的枪突然转移话题。
  “谢谢你的关心。”那白发中年男子微笑的出言道谢。
  风铃反射性的就想回以微笑,却见雷易怒气冲冲粗暴地伸手将她拉到身前锁住,气极败坏地对她吼道:“别对他笑!”跟着抬头火大的重申,“滚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风铃回头抱歉地看着那男人,为雷易极为不礼貌的态度。
  那人再度对她笑了笑,像是了解到她的想法,他什么都没说,妥协地转身离去。
  一直到听不见他的脚步声时,雷易全身的肌肉依然紧绷,他瞪着关上的大门,一动也不动。
  风铃抬头望着雷易,仿佛在刹那间看见他心底潜藏的伤痛,她本能地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莫名其妙的想要安慰这看似凶暴的家伙。
  雷易全身一震,但没有避开,持枪的手不再僵举着,渐渐地放了下来。突地,他紧紧地抱着风铃,将脸埋在她的颈项旁,从头到尾没发出任何声音,但是风铃却觉得她听见了他痛苦的呐喊。
  好大声、好大声,在她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当泪水莫名凝聚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风铃才发现自己忍不住无声的哭了出来,为他。
  她的泪,浸透他的衬衫,湿了他的肩膀。
  雷易察觉地放开她,风铃立刻转身跑上楼,他本想伸手留住她,但却又立即收回来紧握成拳,为自己莫名的冲动感到生气。
  但是,滚烫的泪,依旧留在他的肩上,湿湿的,热热的,渐渐沁入心房,融化了他心中结冻已久的那块地方……
  有什么好哭的?她不知道!
  她到底是发什么神经?风铃怔怔地呆望着窗外远方,这几天思绪不停的在那天晚上打转,怎么想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晚会哭了出来?为什么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又……为什么会为他?
  小晔的生父、她应该存在的枪伤、雷易的身分还有那白发男子,这些疑问在心中交错,就像是她不小心在地上发现一根打了个结的毛线,当她想解阅这个结时,才发现线的另一头打了更多的结。
  她现在有三条路可以走,一是根本不解,二是从这一头解开这个结就好,三呢,则是将所有的结解开。要是正常人,一定是选解开这个结就好;若是聪明点的,则是干脆不解,浪费时间嘛!只有最笨的人才会想理清这一团乱。但她心中却蠢蠢欲动,满心的好奇还有不知名的原因趋使她想一探究竟。
  突然,风铃察觉到一股怪异的紧绷感,她警觉地看向窗外,绿叶凝滞不动,白云停在空中,屋内一片寂静,静到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暖气机运转的声音。
  她很快地走到窗前将紧闭的玻璃窗打开,外头声音传了进来,寒冷的空气冰凉着她的面容,风铃双手紧抓着窗台只觉得心跳加速,额际开始冒汗。
  没有风!
  这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遇到……风,停了!
  才思及此,一阵强风就迎面吹来,风铃却更加惊惧。
  它们在骚动!为什么?
  寒风狂乱地吹起她的长发,风铃不安的退了一步,心中添加惶恐。蓦然,她看见自己在玻璃窗上的倒影。
  出事了?风琴出事了!
  从小,她就知道她们家人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尤其是风琴,她的身旁总是会有股暖风,每次她一生气,周围就会像台风过境一样。
  风铃心一慌,连忙跑下楼就要回家,才一到门口正好碰上了要进门的雷易。
  “你去哪里?”他不高兴的将她抓住。
  “放开我!我要回家!”她焦心的想挣脱他的钳制。
  “你家里没人,不准回去!”浓眉紧蹙,雷易凛然的命令,为她急于离开感到极度的不悦。
  风铃挣不开他的铁臂,心急的大叫:“放手!”
  倏地!雷易的右手臂被不知名的东西划过,长袖衬衫在瞬间开了个口,鲜血溅了出来,一下子染红了衣袖。
  风铃和雷易同时愣了一下,那不是刀、不是枪、不是什么奇怪的暗器,那是一股风,一小股锐利的风!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风铃吓了一跳慌张的忙捂住他的伤口。
  如果雷易方才还有一丁点的怀疑,这下于真的是毋庸置疑了,这是她弄的。
  “跟我进去!”他脸色铁青的将她给拉进屋里坐在沙发上。
  “不行!我得去找她!你别动,血流出来了!”风铃脸色惨白的一边抗议,一边担心的捂着他的伤。
  “找谁?”雷易火大的问道。
  “风——铃,我妹妹。”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雷易扬眉,这女人到现在还骗他!“你不是丧失记忆?”
  “啊……小飞告诉我的。”风铃惶惶不安的找着医药箱,“你别动,我帮你包起来。”
  “你家人不是去旅行了,你找她做什么?”雷易看着她找来医药箱手忙脚乱的拿出纱布和碘酒,一不小心掉到地上,她赶忙慌张的捡起来。
  风铃手心冒汗的帮他包扎。“她出事了,我必须找到她。”
  “你怎么知道?”他审视着风铃,只见她满脸的心绪不宁。
  “我——我就是知道!”风铃急的快疯掉了,她抬头看他,眼中充满害怕和不安。
  “为什么这么紧张?”雷易冷静的望着她。
  “我不知道!该死的,你别再问了!”她站起身烦躁的大叫,“我一定要快点找到她!”
  随着她高昂的情绪,周围又掀起一阵狂风,衣帽架被吹得倒向墙、桌上的文件飞向半空、水杯倾倒、钢笔掉落地上、医药箱又散落一地,就像狂风扫落叶一般。
  唰的一下,风铃脸色变的死白。该死的!她的能力从来没这么强过,这是风琴才会有的能力,她一定是出事了!
  “冷静点!”雷易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想稳定她的情绪。
  “冷……冷静。”风铃白着脸重复他的话,她紧抓着他的衬衫全身不由自主的微微发抖,“她一定是出事了,我能力没这么强过。”
  “你先镇定点,我派人去查,比你像无头苍蝇乱找要快。”雷易沉声安慰她,他话才说完,就见小飞神色慌张的跑进来。
  “小风!快看电视!”
  雷易闻言很快的按下电视摇控器。
  ……中正机场目前是一片混乱,劫机者已被乘客制服,但该名女乘客也被击中三枪,现在送往唐氏医院急救,她九岁的儿子也已随之前往。
  这次的劫机事件再度凸显了台湾治安的恶化,航管局——
  “啊?!真的是风琴!我刚经过电视墙还以为看错了,快点,我们赶快去唐氏医院。”小飞说着抓了风铃就跑。
  雷易忙道:“等等!唐氏医院在桃园,开车去比较快。”
  风铃停下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小飞说:“机车钥匙给我。”跟着接过钥匙和安全帽口头对雷易道:“快六点了,高速公路会塞车,我骑车走省道,你载小飞一起过来。”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喂!别发呆了,快走啦!”小飞见雷易不动忙催他。
  雷易听见门外机车引擎发动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那女人竟然命令他!脸色铁青的将车钥匙丢给小飞,边向外跑边道:“你自己开车跟过来。”
  小飞才接住钥匙,就听见另一部机车的引擎起动声,她赶忙跑到门口,却只见到扬起的尘烟,和迅速远去的身影。
  “咳、咳、咳!”小飞捂住鼻子用手挥去尘。
  等白烟散去,她低头气脑的看着手里的汽车钥匙,“喂!什么嘛!我不会开车啦!亏我还跑那么快来通风报信,竟然把我丢下,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算了,她坐计程车好了。
  真是的,又要花钱,等一下非要向小风要回来才成!对,顺便多报两成压惊费!现在治安这么坏,叫她坐计程车多可怕,不要点压惊费那怎么划得来!
  这样一想,她心情立刻变好,随手带上大门,到大街上叫车去。
  天色渐暗,街道上霓红亮起,风在身旁呼啸,七彩招牌不断向两旁逝去。强大的恐慌渐渐在心中聚集,风铃将油门催到底,一心只想快点到达唐氏医院。方才在电视上小晔强装坚毅的脸孔透着苍白,他一向是个聪明冷静的小孩,若不是老姐的伤真的很重,他是不会轻易流露出他的不安的!
  风铃车速太快,不出几公里,身后就跟了几部警车,但她理也不理,没几秒就将他们抛的远远的。在马路上,她还没被谁追上过!
  突然,她听见越来越近的引擎声,不是很相信的瞥了眼照后镜,的确是有辆机车渐渐追了上来,风铃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为那人高水准的技术。
  她追着前方一个闪绿为黄的灯号,而那人则都刚好赶上灯号转红前的一刹那。台湾人有个很糟糕的坏习惯,就是总喜欢在见到另一方灯号才转黄时就加速偷跑,所以他甚至还要闪躲那些偷跑过快的人车,而他们俩的距离却仍在缩短中。
  风铃利落地闪过一辆轿车,转出省道直往唐氏医院,那人随之跟上,风铃不安的再度看了眼照后镜,他越来越近了。
  那家伙的身影好面熟,而且显然正追着她,因为她感到一股很强烈的压迫感从身后传来,对方正盯着她看!
  思绪才转,一回神她就见到前方唐氏医院那栋高大的建筑物,她车速放慢,眨眼间就到了医院大门。
  风铃转进停车场,煞车、锁车、回身下车、脱下安全帽,动作一气呵成!
  但她才抬头,却被人猛地向后一拉拦腰锁住。
  “谁教你这样骑车的!”雷易火冒三丈的破口大骂,他一路跟在后头看着她像不要命似的猛飘,害他神经绷得死紧,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人车俱毁。
  风铃的安全帽一个没拿稳掉落地上,她错愕的瞪着雷易暴怒的面孔,他跨坐在机车上,车子还未熄火,自己则被他的铁臂锁在怀里。
  原来那个跟在她身后的人是他!
  “别再让我看到你碰任何一辆机车!”雷易怒气冲冲的熄火锁车,抓着她的手往急诊室走,不给她任何回话的机会,他不知道自己若再看一次方才那些惊险镜头会做出什么事。
  风铃小跑步的跟上,不敢反驳此刻暴躁的像头大熊的雷易。
  他们一踏进急诊室,只见里面乱哄哄的挤满了人,警察、记者、病人、护士、医生全挤成一团。
  雷易的到来立时引起众人注意,他简直就像鹤立鸡群,不,应该说熊立鸡群,只看他冷酷的环视四周,室内喧嚷的声音立时转成窃窃私语。
  “对不起,请问被劫机犯枪伤的那位女乘客现在在哪里?”风铃着急的拦住经过的护士问道。
  “你是她什么人?”那护士无疑的回问。
  “我是她妹妹。”风铃的回答引起一阵骚动,跟着人潮及问话如海浪般层层涌来。
  “小姐,请问你对令姐挺身阻止劫机犯有何看法?”
  “你对机场安检如此松懈有无意见?”
  “小姐,可否发表你的感想?”
  “小姐,你愿不愿意上本台做专访?”
  “听说警方将表扬令姐,令姐此刻生命垂危,你是否愿意接受?”
  “请问你们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小姐……”
  “小姐……”
  风铃被这些人吓坏了,她只看到他们血红的大嘴在她面前不停的打开阖上,根本无法回答这些础咄逼人的问题,她下意识的往雷易怀里躲。
  “让开!”雷易火大的暴出一声怒吼。
  有一种人,生来就俱备了王者的气势,让人畏惧的霸气;而非常不巧的,雷易更是其中翘楚,原因无非是他多了副魁梧雄壮的体格和一张不怒而威的面孔。
  室内一片沉寂,众人鸦雀无声,偌大的急诊室只剩下一些仪器运转的声响。
  “她人在哪里?”雷易重新凶恶的询问。
  “第……第一手术室。”那护士楞了一下才赶紧回答。
  雷易听了,护着风铃向前踏了一步,前方的人群立刻如摩西过红海般自动让出一条道路。
  守着门的警察也退了一步让他们通过,雷易和风铃一进那门,就看见风晔孤傲的坐在长廊尽头手术室门外的椅子上,那只大乌鸦则依旧停在他的肩上。
  “小晔。”风铃轻唤。
  “姨?”风晔像是不敢相信能在此时看见她,一脸讶异。
  “你没事吧?”风铃担心的检查风晔。
  风晔脸色略显苍白,他想强笑显示自己没事,但眼中却泄漏出心底的害怕,“没事,妈……在动手术。”
  风铃模着他的脸颊道:“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风铃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连忙又缩了回来,她不能让小晔发现她的害怕,这种时候该坚强的是她,而不是才九岁的风晔。
  风铃保呼吸了口气再问:“爷爷奶奶呢?怎么不在?”
  “他们还在威尼斯,说要在那城市被水淹没前好好逛逛,所以我和妈先回来。”
  “你和他们联络了吗?”
  “没有,妈昏迷前交代不要和爷爷奶奶说。”小晔看着她回答。
  “很好,不要他们知道比较好,爷最近心脏状况不是——”风铃说着说着一声哽咽几乎就要逸出,她忙用手背捂住,全身却止不住颤抖,泪水就要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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