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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狐狸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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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的在家族企业担任要职,有的当记者,有的在地检署工作,也有人是医生,个个忙碌不堪,唯一一个年纪最小也最闲、始终在家族企业东逛西晃的白少华是家里看来最适合当司机的人。 “我……”白少华心有不甘也不敢说出口。
说实话他长这么大了,个人财务大权依旧掌握在父亲及白谨浩这个小叔叔手中。他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司机就当司机吧!
反正他和胡莉菁这个表姐之间也处得相当好偶尔开开小差,表姐应该会包庇他才是吧!
“舅,别麻烦少华了,他有他自己的事要忙……”胡莉菁与其说是不喜欢麻烦别人,倒不如说她渴望自由的空气,不喜欢那种成天被人家盯得紧紧的困窘状况。
“不麻烦,不麻烦,我很乐意。”
一想到他以后可以借着胡莉菁之名,行打混摸鱼之乐,白少华心里乐了起来,觉得当司机也挺好的。
所以胡莉菁就每天顺理成章的被家里的人监视着。
“胡小姐,最近好像都有人接送你上下班喔”
一接触到老板那脑满肠肥的色迷迷嘴脸就令她恶心得想吐。
这个问题自从白少华当她司机以来,差不多每天都要被问一次。任凭她如何解释,始终是说的人一套,听的人自有另一套想法。 “哪有那么好的表弟?”嫉妒的人始终不相信。
“你的表弟还每天换一辆车啊!?”
“都是同一个人吗?不是吧!”
众说纷纭的小道消息愈传愈广,版本之多无从考证,内容也愈来愈不堪。
有人说,她和开莲花跑车的人在车子里拥吻。
也有人说,她和奔驰车主在车内做爱做的事。
更有人信誓旦旦的说送她来的男人开,是个角头大哥。
这么多的流言令她无力招架。说吧!就让人们去说吧!
谁要她叫胡莉菁?在别人口中她就成了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别人的嘴巴是管不住的,要斤斤计较的话,只怕连听都来不及就气死了。何况她已经习惯别人对她的议论纷纷了。
打从她辜负莫子璧,又被另一个豪富拒绝的那天开始,就注定了她成为八卦主角的命运。这个事实让她远离父亲的公司,远离外公、外婆的白家所有关系企业,来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工作。
她以为能躲开那些流言的。结果没有,她依然是话题主角。
这点从她平均三个月就会被老板娘给“请走”的情况就可窥见一斑。她习惯了。
既然无力去阻止流言的产生,那就只能当作没听见。否则即使她说破了嘴皮,也不会有人相信白少华以载她为由,强迫家里每个人的车都要让他开一次。
这是他的游戏,却是她的恶梦。
她,胡莉菁,因为每天搭乘不同的名车上班,所以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中午,胡莉菁在茶水间愣着不想出去。
外面办公室中对于她的传言日日更新。她真的很佩服那些人丰富的想象力。
“你知道吗?今天载她来的那个‘积架’据说花廿万包养她一个月耶”
“那么有钱何必来上班?”
“还不是去贴小白脸。上次我听到那个开保时捷的年轻男人跟她说:托你的福,让我有机会开这种车。这不是贴小白脸是什么?”
“耶我上回还看见她和一个男人手牵手从医院出来,八成是去堕胎,那男人开了辆的哟”
“”有人尖叫,“我前天看的才,她还真有办法……”
她掩住耳朵,不想再听。照那些人的说法再说下去,她大概在今天下班前就会变成一辆“公共汽车”……只要付钱,谁都可以上
还要忍受这样的日子多久?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的灯,她无言的问自己。
“胡小姐。”
她转过头,看见英俊潇洒的总经理在茶水间门口朝她笑。
别人或许会认为这是种荣宠,但她可不对她而言,这是恶梦
“有事吗?总经理。”她努力使自己看来自然些。
总经理向前跨一步,关上了茶水间的门,并挡在门口。
她意识到危险又再一次的朝她迫近。“总经理要倒水吗?那我先出去了。”
她假装不在意的想打开茶水间的门却不料被抱个满怀。她无力挣脱那个怀抱,没想到黏腻恶心的吻全落在她的颈上及脖子,让她恶心得想吐。
她悲伤而无力的想着,为何她总躲不开这些事呢?
挣不开野兽的暴力,她只得用身体去撞门,撞得门砰砰作响,希望能引人注意。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打上了她。
“臭婊子,每个男人都行,为何我不行?”总经理气愤不平。
胡莉苦心中更气,咱的一声,也回打他一下,“因为你不是我眼中的每个男人,所以你不行。”
啪啪两声,她左右两颊又各被打了一巴掌。
门也在此时被外面的同事打了开来。
总经理只觉颜面挂不住,又再甩了她一巴掌怒斥:“真不要脸,连我都想勾引,你被开除了”
胡莉菁冷笑,一语不发的回到座位上,快速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去。
幸而她有危机意识,随时处在一种可以立即走人的高度警戒之中。
临走之际,总经理不忘作势叫嚣: “狐狸精,真是祸水,居然连我都想勾引。”
胡莉菁站定在门口后,再度冷笑,“凭你那副尊容,穷山恶水的我会想要吗?你是个连双都开不起的总经理,我要你干嘛?我才不会这样贬低我自己。我若要找床伴,随便一呼也强过你十倍,凭你?少自抬身价了。”她冷哼一声,转身就离开。
总经理气白了脸,不断在心里暗骂。
同事一时间议论纷纷,各种新版本的八卦在她离去后依旧沸沸扬扬的流传个不停。
走出公司大门,胡莉菁心中顿时轻松起来。爱讲索性就让他们去讲个痛快吧!
临别那一段话,就当是她的礼物了,留给爱谈八卦的人无限的想象空间,这算不算“助人为快乐之本”?
反正大家爱讲,她就提供些话题吧!倒是那两个耳光被打得莫名其妙。
神经病她觉得那男人有妄想症,妄想自己是白马王子的病情相当严重。
她觉得那些人都该去看精神科。
漫无目的的晃着,她思索着该如何混掉下午的时间、并告诉家人她“又”被开除的事。
今年过不到一半,她已经换第三个工作了。
莫子璧的座车从饭店一出来,就看见安步当车、四面乱晃的胡莉菁。
也不知怎么地,他居然吩咐司机先回办公室,他要下车散步。
就这样,他一路跟着她“散步”了起来。
前方有突然一辆车停住,下来的人来势汹汹,令他不得不赶紧跟上前。“臭婊子,居然那样说我。”
突然前来的人居然是那个“前总经理”,让胡莉菁感到很讶异,如果处理公事他也能有这种冲劲,事业肯定会不同凡响的。
“说你又如何?那是事实。”光天化日之下,她的勇气大增,根本不怕他。
“你……”
男人颜面尽失之际,连风度都会荡然无存。他居然举起手想再打她。
她的动作更快,先甩了他两巴掌。
莫子壁愕然的站在一旁。他记忆中的胡莉菁从来就不是剽悍的女权主义者啊!“这是还你在茶水间打我的两巴掌,大色狼。奉劝你别把女人当弱者。”她义正辞严的警告他。
“你这女人……”总经理被震撼得连理智都不太存在,他举起了拳头。
“我奉劝你要挥拳之前最好先想一想,一拳打下去,可是伤害罪的现行犯喔”
莫子璧双手抱胸看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你……少管闲事。”总经理露出了凶恶状。
莫子璧耸耸肩,一派无所谓的清闲状。“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路上观众那 多,每个人都是安分守法的好公民,应该不介意在法院传唤时出庭当证人才是”
总经理一听,左右一望才知围观了许多人,自己已成了“男主角”。气得他甩袖离去。
胡莉菁这才松了口气。
路人见没戏唱,逐渐散去。
剩下的两人对望,心思纠结复杂。
胡莉菁心中苦笑。又是他替她解围,这是近期内的第二次了;怎么那么巧,老是在最不恰当的时候遇上了他。
“他打了你?”
冷冷的问话传来,她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为什么?”第二个问题紧跟在第一个问题之后,令她应接不暇。
她吐了口气,故作轻松的把中午发生的事说了一次。
莫子璧的眉头蹙紧着,几乎连成一直线。“你真不简单,这么容易就成了话题女主角”
“你这是在赞美我或在嘲笑我?”她扬起眉响应他那不甚善意的问话。
莫子璧冷漠而不带感情的观察她。
她真的是变了。
记忆中,她从来就不喜欢引人注意,更别说是成为其它人的话题人物;而且记忆中,她也从来不会是个言词尖锐的人。
时间果真能改变一切。
莫子璧不知道心中突然升起的惆怅代表什么,也许隐约中有些不舍吧!
他的审视目光彷佛能看透她脏腑心魂般的令她失措。
别开脸,她试着以淡漠的口气道:“谢谢你又再一次的救了我。我奶奶一直要向你道谢呢。”
她奶奶要道谢,那她呢?
莫子璧很想笑。看来她至少还有一点没变,那就是不会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你……待会儿要去哪里?”
去哪里?这问题令她茫然起来。“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被开除了,哪儿都能去的。”她茫然得自言自语。
他摇头叹息,“到我办公室去一趟吧!”
她讶异得张大了嘴到他办公室她有没有听错?十年来见面次数寥寥可数,每次都在气氛最不恰当的时候,她还以为他对她恨之人骨到想把她生吞活剥呢
现在,他居然邀她去他办公室没弄错吧!
他顺手招了辆出租车后便安然上车。愣了下,她很快也跟着钻进车内。
他在想什么?他不是对她恨之入骨吗?
胡莉菁跟着莫子璧走入一幢气派豪华的办公大楼。
他潇洒自在的逐一和过往的人打招呼,走在他身旁,她刻意保持退一步的距离。
无法阻止别人好奇的目光,她又无法让自己从容自在,只能选择让自己像个小媳妇般的跟在他后面走。
一路上,她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透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进了办公室,他听完秘书小姐所报告的事情后,只吩咐了句:“我现在有重要的事要构思,不希望听到任何人说话,所以别来吵我。另外,搬一台日文文书处理机给这小姐。”
秘书小姐恭谨的照办后,反倒是胡莉菁一头雾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手一指,他如大老爷般的下了命令:“你去坐那里,把这两份文件翻译出来。”
她瞪大了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叫我翻译?”
“叫你翻译怎么样?”他不耐烦的回答她的问题。“我替你解围,你以此报答我很公平。我不喜欢人家欠我人情,尤其是你欠我的人情,我‘非常’不喜欢。”喔了一声,她明白他所强调的“非常”,根本就是不愿再和她有所牵扯,她了解了。
“我明白了。”坐在他指定的位置上,她准备开始工作。
他毫不客气的丢了几本英文字典及日本字典给她。“英翻中、日翻中,这对你而言应该很轻松。在这里,要找个精通三种语言的人不多,偏偏那一堆人连古典英文都翻不出来,更别说叫他们用日文文言文写东西,气死了。”
他嘀嘀咕咕的念着,却让她心中流过一阵暖流。
他……对于逝去的过往还足有很深刻的记忆。
他记得她的中文底子好,也记得她喜欢古典英文的用字遣词;更重要的是,她的日文文言文都是他教的。
如果替他做这么一点事,可以消弭十年前她对他所造成的伤害,她情愿。
透过计算机屏幕的边缘,莫子璧悄悄打量她。
他觉得自己一定被台湾这“四季如夏”的温暖高温给热昏了头。
他可以找来做事的人那么多,偏偏去找个没领他薪水的人,尤甚者还是他曾以为最恨之入骨的旧情人;他曾经希望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的人。
胡莉菁专注的盯着桌面上的文件,蹙眉思索着该如何运用更合适的措辞。
这认真而专注的神态几乎令莫子璧失神。
他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见到她了;他以为,再见时她已成佝凄老妇,而他也成发苍视茫的年迈老者。
他更以为,在她离开了当年那个空有一身才气却没有半点财气的穷酸小子后,她应该是要飞上枝头做凤凰才是。结果……结果……
那么多个以为的结果都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今生他依旧能有多次机会再和她重见。是巧合或是因缘?
他闭上双眼,陷入了浓浓的回忆愁绪中。
第三章
那年,他省吃俭用买了一个小小、但圆润的珍珠戒指送给她当定情物,她只是含羞地向他说:劝君不必赠明珠,犹喜相逢末嫁时。让他一颗心飞扬得老高老高。
曾几何时,当他知道她为了另一个更大更圆的明珠弃他而去时,他耳中回荡的却也只是那句话——
劝君不必赠明珠,犹喜相逢未嫁时。
她心中所喜的是,她所相上的不只是个浑圆的明珠,更是颗金光闪耀的大钻石。
果真是犹喜相逢未嫁时哪当他知道她的钻石对象是他的恩人,也是老板之一的赵佳平之时,天知道他的心在那一刻就被千刀万剐得粉碎殆尽了。
他的旧情人会是他的老板娘吗?这件事像一场恶梦般笼罩着他,让他如下十八层地狱般,连求生意志都失去了。
也许是上天可怜他莫子璧,旧情人终究不等于老板娘;而他大老板很早很早就心有所属了。
只是,他那颗破碎的心就这么被丢弃一旁,任其碎了十年,没有人修补。
心里凄凄冷冷的,一片荒芜。
最近几次的乍见却令他平静甚久的心湖掀起了大涟漪,也像长出了无数嫩绿草苗。
让他不由得烦躁。
这时,想起这件往事,是在提醒他吗?提醒他,在他们之间确确实实存在一段未完的姻缘。
犹喜相逢未嫁时
他暗问自己:十年了,为何她还不嫁人?
胡莉菁乖乖坐在白家大宅中忍受着表兄弟们一人一句的多嘴意见。
“表姐,你一年要换多少老板?”
她没好气的白了发问者一眼,不想理会这个好笑的问题。
“表姐,你到底想找什么工作?”
她闭上眼睛敷衍回答:“最好是钱多事少离家近的。”
一群人哄堂大笑。
“哪有那么好的工作?”
表弟媳莫子琮紧张的道:“表姐,那种工作都不好做,很累的。我以前在小白公司上班就是……”她话没说完,嘴巴就被捂住了。
白豫恒道:“安静点,你那些陈年旧事别说出来丢脸,现在在帮表姐找合适的工作。”莫子琮满心不平衡地望着丈夫,“我觉得那种工作适合表姐啊!”她觉得自己说得很对,为何不准她说话?“好,那你觉得莉菁适合什么工作?”舅舅白谨浩向来重视子琮的看法,此刻也不例外。
有了被重视的荣誉感,莫子琮说起话来连声音都铿锵有力。“我觉得哪表姐最适合帮我哥哥工作。”
果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白家在座的大多数人都差点被口水呛到,少数安然无事的人正是对这对陌路冤家十年前的“旧情”毫无所知的几个年轻人。
看着那么多张不自然的表情,莫子琮不明白自己有说错了什么吗?“为什么大家那样看我?我说错了吗?,”
她话一出,所有像电影停格的画面立刻又恢复动作。吃饭的、喝牛奶的、吃三明治的、翻报纸的,全是一副忙碌的景象。
白少华嗤之以鼻,“小嫂子,你还真是不长脑子。”不理会许多人责备的目光,他以一种大无畏的精神表示意见。“你哥哥是什么人?跨国集团的银行团主席耶头脑比计算机还精明的人耶叫表姐帮你哥哥工作,你是存心要表姐去出糗吗?还是要表姐去创最短时间被老板开除的金氏世界纪录?”
莫子琮皱起鼻子,非常不以为然。她心里是多么喜欢这个表姐,想了好多办法想把表姐和哥哥“送作堆”,为什么这些人这么不识相来捣她的蛋?
白少华拉紧衣领,神气地道:“小嫂子,我看八成是你妈妈肚子里,所有好的、营养的、聪明的细胞都被你哥哥吸光了,才会生下你和你哥哥这么南辕北辙的兄妹。这么简单的事还想不懂吗?”
莫子琮仍然皱着鼻子,她就是想不懂白谨浩悠然地问:“少华,既然你对莉菁的工作有那么多独到的见解,那依你看,她适合做什么工作?”
喔别又来了。胡莉菁觉得心中有千百个无奈。
白少华这个表弟向来意见最多,偏偏又全是些馊主意。
“表姐啊!依我看与其替那个莫先生工作两分钟就被踢出来,还不如把你放在咱们公司里,自己来教。”
白谨浩颔首,“言之有理。”
“有理个头。”她气得有一股想发飙的冲动。
瞧他们说成那样,根本就不是想帮忙,而是来搅局的。
但白谨浩却大掌拍拍,正武宣布:“我现在就宣布,同意莉菁到公司去上班,由白少华当助理、秘书、司机……随便大家怎么说,总之同意的人请举手。”
毫无疑问的,除了两名当事人之外,白家在场的所有大大小小都一致同意。
眼见局势明朗,胡莉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慌忙地四处张望,想为自己争取一些反对票。可惜,没人站在她这边。
“舅,我不要……”咬紧唇,她显得欲言又止。
白谨浩叹了口气,“莉菁,舅舅也不想对你说教。你自己想想,年纪也不小了,又不想嫁人,那好歹也该有份工作养活自己吧!舅舅我是不介意养你一辈子,但你自己的想法呢?要一辈子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吗?生活没有目标,精神无所寄托。”
舅舅的一席话让胡莉菁茫然。
这就是她十年来的生活写照。生活没有目标,精神无所寄托,镇日如游魂般行尸走肉的等待年华老去。
她常常自问:还要忍受这样的日子多久?
所有她生活的原动力、生命的意义都在十年前就被自己一手摧毁了。
曾经有人为她筑起一片碧海蓝天的高远美景,在那其中的她是快乐而满足的,只是……
欸贪念哪一时的贪心毁了她一生的幸福。
落寞侵蚀她的心,这么多年来她没有一天不为那一时的错误而悔恨;疚恨,总深植在离别后的心中。
胡莉菁的失神不语让气氛降至冰点。
白家最搞笑的白少华敏感的察觉到气氛不对,于是故意的想了些笑话来逗大家笑。
“叔叔。”他满心期待的等着白谨浩垂怜他。“表姐如果没嫁,你要养她一辈子,那我呢?我若一辈子没娶你要不要也养我一辈子?”
白谨浩凌厉的眸光一闪,其它人纷纷识相的掩嘴偷笑在心中,等着看有人挨训。
“我养你一辈子”白谨浩才眼一瞪,白少华立刻噤若寒蝉,畏缩了起来。
“你知不知羞?多大年纪了还要叔叔养你?看看你这些堂兄们哪一个敢说这种话?人老了若没有一个心灵寄托最后就会沦落到受人嫌弃,你懂不懂?”
白少华呆呆的点头称是。
不懂他也要放在心里,哪敢说出来。
奇怪怎么差这么多?胡莉菁和他只不过是一个叫叔叔、一个叫舅舅而已,怎么叔叔对表姐就是偏心到北极去。表姐怎么样都可以,他不过才讲个笑话就被骂个臭头真是不公平
“人不趁年轻多做点事,到老了就会成为社会的负担,增加社会的支出成本,形成社会资源的浪费。”
白谨浩叨叨不休的话语再度传来。
好大一顶帽子扣在白少华头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几乎要窒息。
这段话落在胡莉菁的心中却反映出一个事实来——一个现实生活的真实面。
是呀难道舅舅说要养她一辈子,她就真的这么厚颜的赖着吗?
白家终究是母亲的娘家;何况她也不姓白。想想看连她父亲都对她不闻不问了,她不珍惜自己,谁来珍惜她?
“我……”犹豫了会儿,她鼓起勇气对着白谨浩道:“舅舅,我决定到公司去上班。豫恒,凡事要请你多照顾了。”她向一旁向来没太多表情的表弟颔首。
接着,她又抬起头,以一种再坚定不过的口吻宣布:“不过我想搬出去住。”
“不准。”白谨浩反应激烈的重拍桌子。
从未见过白谨浩如此激动的一群白家小辈,个个替胡莉菁了把冷汗。
“舅,我一定要搬出去。”话说出口后,她的心意也突然清楚了起来。
“白家对你不好吗?舅舅不疼你吗?为什么要搬出去住?想想看新闻中受害妇女的例子那么多,自己一个人独居在外出了事怎么办?谁来照顾你?从小到大你都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说什么要搬出去住不准,就是不准。”
白谨浩的坚持让胡莉菁很为难。
“舅,我知道你疼我,比我爸爸妈妈还疼我。可是你说的对,我不能老是这样混日子,这也不是办法。我年纪大了又没嫁,老了之后会遭人嫌弃的。我必须要学会自立自强,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不能老成为别人的负担。”
这话听在向来疼她的舅舅耳里,更觉得格外辛酸。“三十岁不算年纪大,嫁不出去是那些男人没眼光,你给自己太多压力了……”
她双手按住白谨浩的手,态度甚为坚定。“舅,我明白,这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学习成长、自立自强的机会,好吗?”
“要学习成长不需要搬出去。关于你要搬出去的事,不准,就是不准你到公司去认真上班,再也不准说要搬出去的事了。早餐会到此为止。”用力丢下餐巾,白谨浩生气的离席而去。
胡莉菁怅然若失的呆坐着没有移动。
她该如何去说服这个从小就特别疼她的舅舅呢?
在父亲为她接连所安排的相亲均失败后,她在自己的家里早已没有容身之地了。是这个最疼她的小舅舅宽大的收容她,才让她又有了一个温暖的家。
她不愿意做出任何让舅舅生气的事。可是……
无言仰望窗外蓝天,她该怎么办?
也不知坐了多久,莫子琮就这样一直默默陪着胡莉菁,直到她回过神来。
她虚弱的笑了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学习独立的第一步就是不要让别人为自己担心,可是看看现在,不就又教人为自己担心了吗?
莫子琮小小声地问:“表姐,别难过。叔叔他是疼你啊!我哥哥也是这样对我的。”
她哥哥?
如果能再得到她哥哥如此的保护,她也就不枉此生了。只可惜,往事已成追忆。
她再也唤不回那段属于她和莫子璧的青春了。即使她想,莫子璧也断不可能的。
她明白自己伤他有多深,这是一辈子都弥补不了的伤痛。
“表姐,你真的很想搬出去吗?”
“应该……是吧!”突然间,她又不确定起来。
“可是我哥哥说外头坏人很多哩”莫子琮不禁为表姐担忧。
“我是成年人了,分辨得清会不会有危险,你别替我担心。”说实在的,其实她对自己的独立生活根本没有一点把握。
说这些话,与其说是在安慰莫子琮,倒不如说是在安慰她自己。
“可是叔叔他怎么样也不会让你搬出去”
“是呀除非他确定我一定会很安全,否则他不会放心让我搬出去的。”
胡莉菁不由得自嘲。安全的定义在哪里?家人过度的保护让她走到哪儿都觉得不安全、不踏实。长久下来,似乎处处都是险境。
莫子琮歪着头思量她的话。
要确定很安全才能搬出去啊!这好像有些困难呢
她灵机一动,有了好主意,这既可以圆了表姐的心愿,也可以实现她心中想了好久的一个小小心愿。
真是太棒了
莫子琮贼贼的朝胡莉菁笑,“表姐,你真的想搬出去,我可以帮你喔”
帮她胡莉菁喜出望外,以不可思议的表情询问:“你有好主意?”
“嗯。”她得意的点着头,心中打着如意算盘。
“快告诉我。”
她摇头晃脑的伸出一只手比画着,“天机不可泄露。”
这算什么答案?胡莉菁觉得有些泄气。
莫子琮双手托着腮,凑近胡莉菁身边,“表姐别担心,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有办法让叔叔同意你搬出去。”
真的吗?胡莉菁万分质疑地盯着莫子琮笑得天真烂漫的笑容。
“要说服舅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她焦急的望着愈来愈得意的莫子琮。
“我知道啊。”她回答得理所当然。“可是我有好办法。”
莫子琮心念轻转,事成之后白少华就不会老是嘲笑她没长脑子,好的细胞都被优秀的哥哥抢了去,留下一些不要的给她。
愈想她愈是飘飘然的高兴起来。
胡莉菁可无法像子琮那么乐观,尤其是她完全不知道子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真能像她所说的那么容易,就万事太平了。
“莫先生,外头有位小姐执意要见您……”秘书小姐的脸色可不是一句“面有难色”就可以形容的。
“小姐?”莫子璧不悦的皱着眉头思索。
什么时候他竟和女人扯上关系了?“有预约吗?”
“没有……可是,她说你一定会见她……”
又是个抬高自己身分的家伙。“她有说她是谁吗?”
“没有……可是……”
秘书小姐犹豫不决的样子让他直叹受不了,他不要这么优柔寡断的属下。
他很严肃地道:“赵小姐,我的时间表上该见的人我就见,未排进时间表内的除非我有交代,否则一概不见,这点你还不清楚吗?”
“我很清楚……但是……”秘书小姐支吾其词的看着上司。
莫先生是公司里许多人梦中的白马王子,但远远看也就罢了和他一起工作时,才发觉他超严肃不说,要求还很高,让她频频感到受不了。
早知道就不要刻意去争取这个位置了。当时明知他所属意的是男秘书,自己千方百计得到这个位置后才知道:能当他秘书的根本就是超人。怪不得他要男秘书。
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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