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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魅恋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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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一夜未眠的原因,一半是贪恋朱莉艳娇酣甜美的睡颜,一半是担心应采儿的身体状况。将应采儿带到起居室,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他语带忧心地问道。
“我刚接到了电话,我爸他……我爸他……”应采儿一手拿着手机,牙齿咬着苍白的嘴唇,声音哽咽。
“情况如何呢?”听她这语气,一定是出事了。
“我爸爸他受了严重的呛伤,现在正在急救中,他一直……昏迷不醒……”说到难过处,她无助地扑进李奥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天!今晚真是多事之夜。李奥出于安慰地拥住应采儿因哭泣而抖动的双肩。
“别哭,你爸爸会度过难关的。”他心疼地安慰着她。
应采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在他怀中蹭着。“我大哥也是这么告诉我的,可是……”她把李奥的衬衫哭脏了。
“既然你大哥这么说,那情况应该不至于太糟吧,你一夜没睡,要乖乖去补眠哦,否则会把身体搞坏的。”捧起她泪眼婆娑的小脸,他捉起衬衫衣摆擦拭她的眼泪和鼻涕。“你不能再让你大哥担心了,他得处理公司那边的事情,又要处理你爸爸的突发状况,已经够忙的了,好了……别哭了。”他哄着她,重新将她拥进怀中轻声安慰。
“我知道……”她吸吸鼻子,声音都哭哑了。
“知道就好,我带你回房去睡。睡觉之前你要不要喝杯热牛奶暖暖身子,你的身子冰得很,真是糟糕。”领着她走进厨房,他拉开餐椅让她坐下,并替她冲泡了一杯热牛奶。
应采儿很配合地喝了几口,嘴巴边缘沾上牛奶沫。“李医师,我答应大哥要乖乖待在医院不乱跑的。”她小声地对他说。
“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去。”他应道,心里担心朱莉艳会不会突然醒来,她若见不到他,情绪不稳的她,一定会闹脾气的。
“可是我……我想现在回医院去,李医师,能不能麻烦你现在送我回去呢?”很乖地把牛奶喝完,她搅动着手指,声音更小了。
“现在?恐怕不行……”眉心微蹙,他拒绝了应采儿,因为他答应朱莉艳在先,今夜要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不行吗?我……我答应了哥哥,要乖乖的待在医院里的……大哥他对于我擅自外宿很生气,他……他刚刚还对我发了一顿脾气……”他的拒绝让她的眼眶又泛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样的情况,李奥如何能应付得了?他来到她的身旁,无措地拍着她又开始颤抖的肩。
“李医师,拜托你……”她咬着唇,眼泪滑下那刹那,她又扑进他的怀里低泣。
“好……好吧……”他在心中无奈地叹着气。
空气中还残存着欢爱的气息,可是李奥却已迫不及待离开她的身边,亲密地搂着应采儿出门去了。当大门关上的同时,朱莉艳一直压抑在眼中的泪水,悄然滑落颊边浸湿枕头。
她闭上眼,脑海里浮现方才他和应采儿在客厅相拥的画面。应采儿在他的怀中伤心地哭泣着,她声音哽咽似是在抱怨着,而他温柔的拍抚她的背安慰她。
应采儿抱怨她的出现吗?她破坏了他们两人原本美好的夜晚……那曾经专属于她的温柔和深情,如今已成了另一个女人的了。
她无法怨、无法恨,因为是自己亲口提出分手的决定,当初她无情而骄傲地没留下一点退路给他,如今怪不得他、怨不得他。该怨只能怨自己……
黯然地下了床,慢条斯理套上那被随手弃在床下还未全干的衣物,离开了充满他男性气味的温暖房间,在离开之前,她把公寓出入的密码卡和戒指放在床头柜,然后来到起居室,推开观景窗台,最后一次眺看那一片随着冷风飘动的树海。
最后一眼,她不再有任何留恋地打开大门,黯然落寞的身影悄悄地消失在门后。
其实只要想开了,不再有感情的牵绊,不再有工作的压力,反而觉得一身的轻松。
美丽的嘴角缓缓弯起一道弧度,李奥愿意再陪她这一夜,已经够了、够了……
该死的!该死的……
李奥对着冰冷的空气不断地低声咒骂。
她说她爱他的,那幸福满足、震撼的感觉还留在体内,房间里欢爱的气味还存在着,而她却已消失无踪了。
清晨五点多,天色还是一片漆黑,李奥却疯狂地按着伍杰德公寓的门铃。
当他回到公寓,面对一室冷寂和躺在床头柜上那张密码卡和戒指时,他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凝结。
不只心痛,惊恐蔓延心头,就连当初她冷然地提议分手时,他也没有如此无措害怕过。
归还戒指和出入卡代表着什么?从此再也不会有任何联系?没错!她的意思就是如此。接着,她就像从空气中消失一样,她住处的大楼管理员告诉他,她回自己的住处只待了十分钟,换了一套衣服提着行李便又离开了。
离开了……她打算落脚何处?李奥脑海唯一的猜测就是伍杰德了。
清晨,“法可里诺”西餐厅当然是大门深锁。李奥顾不得扰人清梦地用力揿着电铃。他的手指已压在电铃上有十分钟之久了,可是里面的人却还没给予任何回应。
李奥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这次他绝不允许、再不给她机会离开他的身边。他发誓,就算用擂的、用绑的,他都要把她抢回身边来。经过了昨夜,他决定不再放纵她任性妄为,她只能属于他。
“该死的,开门。”十五分钟后,李奥抡起拳头用力地捶打着电铃。
他已经失去耐性,所有的风度、好脾气在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搞什么鬼?”几秒钟后,电铃上方通话器传来伍杰德暴怒的吼声。睡眠不足的他,声音沙哑得很。“你是谁?”
伍杰德从荧幕很清楚的看见李奥阴沉到了极点的面容。他努力地在脑海中回想这个还颇有印象的家伙。
“我要见她,立刻!”李奥对着通话器吼回去。饶是好脾气的他,动起气来也是有吓死人的巨大威力。
可是吓不倒伍杰德,对李奥不客气的态度,他反而觉得好笑。
他已经想起这号人物了就是害他那冒牌女友朱莉艳犯心痛的罪魁祸首嘛!
“她不在我这儿。”看来情况挺有趣的,伍杰德摸摸下巴新冒出来的短胡髭。
“让我上去,我要见她。”李奥无法接受伍杰德这个谎言。
“我说了,她没来找我,事实上我和她已经有好几天没见面了。”他和朱莉艳是除非必要才会约会的。
李奥还是不信。
“她没留在住处过夜,唯一的可能就是来找你。”伍杰德和朱莉艳正打得火热,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他嫉妒!
“我倒认为,她应该会去找你才对,怎么你不回自己的公寓找,却跑来我这里挖人呢?”身为局外人,伍杰德话说得挺风凉的。
“她无缘无故离开了,我找不到她。”李奥咬牙说出,心里盘算着该用什么方法破门而入。
“我就说嘛,她根本就是玩弄我,从来没拿过真心和我交往。”伍杰德继续说着,从李奥那越来越黑的脸来看,他可能会做出失控的举动来。“嘿,是真的,我说了她不在我这里嘛,你就算拆了我的房子也找不到她的。”伍杰德立刻改变态度客气地安抚他,他可不想身家财产受到任何一丝损坏。
“我要见她!”李奥显然不吃他这一套,他开始“故技重施”地抬脚重力踹起门来。
砰砰砰!在静寂的黑夜中,声响格外的大。
伍杰德有几秒钟的错愕,为免门被踹坏,他只好按开铁门,然后下楼替他打开电梯,让李奥上来找人。
三分钟之后,伍杰德套上一件御寒的毛衣,脸色不悦地送李奥下楼来。
“我早说了嘛,她根本没来我这里,你找错地方了。”伍杰德没好气地说。
“抱歉,打扰你了。”离开前,李奥向他道歉。
“下次别来了。”对着李奥高大宽阔的背影摆摆手,心里挺嫉妒的。方才他的爱人同志王冠风一见了他,眸子竟然亮起异样神采来。
可恶!伍杰德充满妒意地低咒着。
他要上楼去“修理”人了。砰地一声,楼下铁门被用力地拉下。
上班时间,马路上人潮拥挤,车水马龙。
八点四十分,李奥冲出车阵,来到“诠宏药品”的办公大楼,他一脸疲倦地坐在会客室,等待着朱宗宏——朱莉艳的父亲。
要知道朱莉艳的去处,现在唯一仅存的线索就是她父亲了。
李奥站在窗前,沉默地看着窗外。从侧面看上去,他显得孤单落寞,不过高大修长和斯文出众的仪表,和沉稳的气度却让人不禁赞叹。这样的男人才是女儿喜欢的类型,那个强势过头的伍杰德压根儿就和朱莉艳不搭调,她怎可能会看得上眼?
朱宗宏锐利的眸子审视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嘴角缓缓扬起满意的笑。女儿的正牌情人终于肯出现了,他可是等了五年多才见着的。
“请坐,你找我有事吗?”朱宗宏向李奥示意,李奥转回身,迫切地来到他的面前。
“朱先生,很冒昧来打扰您,我是令嫒的朋友。”为免太唐突,基于礼貌,他先自我介绍。
“朋友?!我以为你和我女儿的交情应该不只如此而已。”朱宗宏笑笑,他毫不隐藏的眼光犀利地打量着李奥。
“我和莉艳已经交往五年了,不过最近因为某个原因……分手了。”李奥也不打算隐瞒任何事,他向朱宗宏坦白。
“难怪……”沉重地叹了口气,朱宗宏终于找到女儿这阵子魂不守舍、心情沉郁的原因了。“她昨天去找你了?”
朱宗宏不再年轻的脸一下子又老了许多,昨天朱莉艳在董事会上被炮轰,继而被强硬革职一事,让他心疼不已。
“是的。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我见到她时,她的情绪似乎不太稳定。”李奥追问,他必须将一切事情问个清楚。
“她被董事会开除了。”一句简单却足以令人震惊的话。
原来……
一直热爱工作,对事业野心勃勃的她,怎能忍受如此重大的打击?
李奥心里自责到了极点。昨晚明知她情绪不太稳定,他却还违背誓言离开她,把她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公寓里。
该死的!李奥在心里懊悔万分地狠狠咒骂自己一千遍。
“我找不到她,从凌晨一直到现在……”
扒过发,他沉郁的脸色尽是忧心和懊悔。心情忐忑不安,他在心中祈求,但愿朱宗宏知道她的去向。
“她又不见人影了,这就是我这骄傲又倔强的女儿一贯的作风,只要一遇到过不了关的事情就会突然消失不见,自己找地方疗伤,自己去承受所有的压力。”步向窗边,他再叹一口气,无奈地摇着头。
“伯父知道她的去处吗?我必须去找她,我不能让她一个人独自去承受这一切——我爱她!”语气是万分的确定和担忧,李奥跟着移动脚步来到窗边。
“有你这句话,我就心安了。”朱宗宏看着远方,他释然的语气透露着放心和欣尉——女儿没有把感情放错人,眼前这个男子,绝对是一个可以倚靠、可以信任的人。
“她在哪里?”凭直觉,他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朱宗宏一定知道她的去向。
“她应该已经在飞往纽约的飞机上了吧。”他眺望天际,灰色厚重的云层又落下雨滴了。
纽约
“颓废酒吧”在一处小巷的地下室,墙上充满海报及涂鸦作品,老旧的木桌椅,长廊式的酒吧。当你推门进去的时候,千万别被这宛如废弃场的地方给吓到了,因为它就是这个调调。这里看似凌乱不起眼,但却有许多知名乐手在此演唱。
台上乐手正做着超水准的表演,现场的乐迷全被一场接着一场的演唱给迷住了,所有人都沉醉在这气氛中。
一名刚下场的年轻乐手,正接受某位爱慕者热情的献吻。
她柔嫩的唇带着酒香,让人一吻上便舍不得放开来。她穿着性感,露出薄削的肩和玉背,还有一双修长匀称的美腿。她的曲线玲珑,皮肤细致如水。她很美丽,乌黑的秀发、乌黑的眼珠,肤色如牛奶般雪白,她是位绝艳的东方佳丽。
山姆情不自禁地深深吻着她,他的掌抚上她的肩,然后滑向她纤细的柳腰,接着来到她浑圆的臀。这位东方佳丽以同样的热情回吻他,从她手忙脚乱扯动他衣服的举动来看,他猜测她可能已经喝下他准备的那杯酒了。
“别急,我带你到后台的小房间去。”他的下腹紧绷得难受,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的当场做起来。他爱抚着她,在她唇边诱哄着。
“嗯……好……好呀……”
朱莉艳胡乱地点点头,她整个身体紧贴着他,双脚因为酒醉而站不稳。真是奇怪,她的酒量一向很好的呀,怎么可能只喝了几杯酒就醉成这样?她的神智不清,注意力无法集中,全身软绵无力,身体燥热难耐。
“那就走吧。”她喝了酒,喝了被山姆掺了药的酒。从她一直往他身上磨蹭的动作看来,应该是药效开始发作了。
在这龙蛇混杂的酒吧里,这种手法早已司空见惯了。山姆准备拥着脚步颠踬的她走往后台。
当李奥抵达这间酒吧时,看到的正是她和男人大胆拥吻的画面。愤怒地脱掉西装、扯开领带,他把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处,露出他结实的手臂。
脱掉斯文的外衣之后,他就像即将远征的战士。
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大的发怒了,生平第一次有种想揍人的冲动。他大步冲上前去,陪他前来的单伊阳和单伊斯两兄弟,见情况不妙,赶紧跟了过来。
山姆还没来得及打开间隔着后台和前面酒吧的木板门,他整个人突然被往后一扯,他还来不及意会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一记拳头就飞了过来,揍上了他的左下颚,然后又紧凑地飞过来两拳,这次对准的是左脸颊和腹部。
砰!“噗——”这几记拳头太重了,他当场吐了血,整个人痛得仆倒在地上。
“啊——”现场的人扬起一片吓人的尖叫声。
山姆倒地不起,突然去去支撑力的朱莉艳,背撞上门板,然后全身软绵无力地滑向地面。
李奥满脸愠怒不豫之色,他大步迈向前,在朱莉艳倒地之前,拉住她的手臂。
“呀……我好像见过你哦……你是谁?”像找到救星般,她抬起醉眸充满疑惑地问他,她的脸颊红如桃花,身体的温度高得吓人。
“等我教训完你之后,再告诉你。”他一弯腰,将她扛在宽肩上。
“让开——”现场一片混乱和尖叫声。李奥愤怒地对着身旁的人大吼一声,他扛着她挤过人群,拾级往楼梯上走,离开颓废酒吧。
“我的老天,看不出来李奥这斯文人的功夫这么了得,真是深藏不露。”
单伊阳当场傻眼,和李奥认识近十年,他还是第一次看他动手揍人。他和伊斯还愣在案发现场。
“原来他属于闷骚型的,坏脾气都藏在骨子里。”单伊斯的惊讶之色不亚于单伊阳。两兄弟对李奥这招漂亮的右勾拳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应该找个机会说服他加入本帮派来。”他忖道。
“做梦吧你。”单伊阳泼他冷水。“我倒认为倒在地上这位老兄比较适合。”他比比躺在地上那位惨遭李奥修理的男人。
“去,这种两三下就被解决掉的男人,连当我的仇家都不配。”他咬道,弯身扛起山姆步出酒吧。“你的仇家都是这种蹩脚的角色?三拳就可以搞定?”单伊阳哈哈大笑。
“正确说来不是他们蹩脚,应该是说我的功夫厉害。”单伊斯狂傲地指正他。
“哼哼,是吗?”
第十章
房车在雪地中疾驰,被放在驾驶副座上的朱莉艳,整个人昏昏沉沉,头痛得受不了,身体燥热难耐,她感觉下腹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她好渴望……
“坐好。”李奥一手操控着车子,一手环住她的腰,以防全身软绵无力的她滑下座位去。
她整副诱人的潮红娇躯腻在他的怀抱中,丰润的胸部贴着他的手臂蹭啊蹭地。
“我好难受……”药效发作了,她痛苦难耐地低吟喘息。
李奥看了她一眼,心里是既气愤又担忧。她被下了药,假若今晚他没找到她的话,那她岂不被人给轻薄去。这对她而言,将是一个无法承受的侮辱。
“忍着点,马上就到了。”他安抚她,对她动不了气,只想倾其所有地保护她,带给她怏乐。
“我好难受,忍不了了。”
她好热,将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胡乱地扯下来,然后是她洋装的细肩带。细带吊在纤细的手臂上,露出胸前一片诱人的景色,雪白浑圆的双峰半露,这个模样说有多性感,就有多性感。
李奥润了润唇,欲望在下腹奔腾,一个急速的转弯,他在一间教堂前停下来。
“我爱你。”在车子停下的同时,他的唇急切地覆上她微张着喘息的唇瓣。
怒气、宠溺、深刻的情意和缠绵的爱恋,全都宣泄在这个冗长而深切的吻上面。他的舌和她的小舌缠绕着,他的呼息逐渐浓浊加剧;朱莉艳也是,她热情地回应着他,躁热的身体似得到解脱般,不再那么的难受,好过了些。
当另一辆车子出现在身边时,李奥不得不结束这个吻。将她轻轻拉开一点距离,朱莉艳随即不悦地抗议——
“不要离开。”她美眸半醉,唇色嫣红,两颊泛着粉晕,好不诱人。
“乖,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现在得先下车去。”他情不自禁又吻上她,不过这次很克制的只是蜻蜓点水式的安抚。
下车绕到另一边,他弯腰将她搂抱在怀中,将她吊在雪臂上的洋装细肩带拉妥,并把裙摆拉正后,他才将她从车内抱出,大步地穿过雪地,穿过冰冷的空气。
单伊斯把受伤的那个男人暂时安置在车上,他停妥车子,和单伊阳同时下车来,绕到李奥的身边。
“李奥,你确定要现在举行吗?”瞥了一眼神智迷乱的朱莉艳,单伊阳问道。
“再确定不过了,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肯定的事情。”李奥来到教堂门前内,单伊斯替他把教堂的门打开。
“三更半夜把神父从床上挖起来,实在是一件不太道德的事。”单伊斯在一边说风凉话。抬眸瞥一眼,没想到神父竟精神抖擞地等候在教堂尽头的神坛上,他讶然地低呼。“神父真是伟大。”半夜一点还得起床证婚。
三个体格相当的高大男人并排站在神坛前,单伊阳和军伊斯略略往右边挪一点,李奥抱着朱莉艳一起正面面向神坛,面对着神父。
这样的情景是怎么一回事?朱莉艳迷迷糊糊中,微微掀开沉重的眼皮,看着站在神坛上一脸庄严的神父和抱着她的男人。
“这是……做什么?”她努力挤出一点理智来,脑海在想着,这英俊好看的男人是谁?
“现在马上要举行结婚仪式,这是我和你的婚礼。”他的嘴角扬起迷人的笑意,如天籁般的醇厚嗓音似吟唱着幸福的乐章。
今晚,他要和她真正的属于他——这段感情已经历太多风雨,他被折磨够了,耐心告罄,一切的混乱该是要告一段落的时候了。
“结婚?我……和你?”她只是稍稍皱起眉,却没有立即提出反对。下意识里,她竟然期待这个婚礼。
“我和你。”他再次给她一个再确定不过的答案。“神父,请开始吧。”抬眸向神父示意,他不打算放他的新娘子下来,这样亲密地抱着直到婚礼完成,也不失是个好主意。
神父微微一笑。婚礼开始——
“李奥先生,你愿意娶朱莉艳小姐为妻,终身爱她、保护她,无论她健康或生病,在你有生之年对她一个人忠实吗?”
“我愿意。”
当神父的嘴一合,李奥马上允诺这一辈子的誓言,他凝视着怀中的她,眼中凝聚着炙热的欲望和深切的爱意。
“朱莉艳小姐,你愿意嫁给李奥先生为妻,终身爱他、敬重他、服从他,无论他健康或生病,在你有生之年对他一个人巾心实吗?”
愿意吗?
“我……”她看着神父张张合合的嘴巴,脑子神智不清,根本搞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说你——愿意。”他在她耳边提醒。
“好……”她点头,他说什么她都乖顺地答应。“我……愿……愿意。”脸蛋在他胸膛蹭动几下,嘴角弯起幸福的笑痕。
李奥脸上原本浅浅的笑意也因她的允诺而扩大,他激动地俯下唇吻上她娇嫩诱人的唇瓣。他的吻带给朱莉艳无限的满足,纤细的雪臂攀上他的宽颈,她的手滑到他的后脑勺扣住,主动伸出粉舌与他纠缠,狂野地加深这个吻。
“原来李奥不只是拳脚功夫厉害……连调戏良家妇女的手段也是深藏不露。”单伊阳在一边吹口哨。看着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人,他心里还真有点吃味。在这寒冷的冬夜他没窝在被窝和老婆温存,竟然站在这里当起无聊的证婚人。
“别抱怨,再过几分钟你就可以回家抱老婆了。”单伊斯发挥友爱地安慰单伊阳。
神父看着深情缠绵的两人,不禁摇头失笑。这种情形已见怪不怪了,新人们总是热情如火的。“请新郎和新娘交换戒指。”他提醒新郎。
李奥在朱莉艳唇边不舍地低叹一声,然后把她放下,让她倚靠他的身体而站立。从衬衫口袋拿出一只戒指,执起她的手替她戴上,至于该是新娘替他戴上的婚戒,早已经戴在他的手指上了。
“我爱你。”当戒指套住她的刹那,他再次俯下来搜寻她的唇。
“我……也爱你。”
朱莉艳含糊地低喃,下意识里,她非常愿意回应他。四片唇瓣在瞬间又热切地胶合住。
“我在此宣布你们正式成为夫妻。”神父会心一笑,虽然新娘子未披白纱,神智似乎也迷迷糊糊的,不过大致看来,这场婚礼算是成功啦。
外面的温度冰冷得让人受不了,但教堂内却热得让人直流汗。婚礼一结束,单伊阳立刻迫不及待地离开,他要赶回家去抱老婆了啦。
至于单伊斯也紧跟着步出教堂,单伊阳回家抱老婆,而他却得抱那个受伤的男人上医院去。唉……
朱莉艳挺直腰。未着寸缕的香躯因为激情而泛起粉晕,全身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李奥宽健的胸膛因为喘息而起起伏伏,他一手扣住她细致的腰身,一手紧拴着她臀,随着她一次一次的摆动,他的欲望越埋越深,两人都使尽全身的力道释放热情在彼此的体内。
在达到高潮之后,她的力气全部用尽。她软绵无力地趴在他宽阔汗湿的胸膛上喘息。
“我好累了。”被激情洗礼过的她,雪白的娇躯浮上一层粉晕,浑身上下散出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不准睡,今晚你是我的猎物。”他怎肯让新婚夜这么轻易地结束,离天亮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他的热情才刚被唤起,没得到满足是不会放过她的。
“猎物?!你又不是狮子……”朱莉艳红唇微启,格格地娇笑。她张开眸凝望着他坚厚胸部上那浓密性感的胸毛,黑色的星眸里掩藏不住赞叹和激赏。
他到底是谁?她头疼晕眩地想不起来,但她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他,喜欢他的吻、他的拥抱,更喜欢极了和他结为一体的感觉。
“我会让你承认,我是一头猛狮。”脱掉斯文的外衣后,他要发威了。
昂藏阳刚的健躯压上她,单手扣住她薄削的肩,一手拨开那散乱在她颈上的发丝,他薄润有型的男性唇瓣吻上她雪白如玉的颈,颈侧的脉搏在他的唇下跳动,他在那剧烈跳动的皮肤上烙下一个紫红色的吻痕。
“痛……”她低喘,这个吸吮让她的皮肤刺痛。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她爱极了的呻吟出声。
他低笑,唇继续忙碌地往下移,在她细致的雪肤上,烙下一个个让人血脉喷张的痕迹。她是属于他的,从今以后——
双人大床上,他在她体内冲捣驰骋,她窒息般地断断续续吐出呻吟声。
今晚的纽约很激情……
接近正午,李奥特地来到位于雀儿喜一家专卖风味茶和甜点的店铺,它的门面并不显眼,若不是熟容,绝大部分的人很难去注意它的存在。
这家店铺所制作的提拉米苏非常可口。李奥买了一包伯爵茶茶叶和一份低卡路里的提拉米苏。
当他踏出店外,天空飘起细雪来了。他会心一笑,抱着纸袋穿过马路,他的车子就停放在马路对面。
这个时间,她该是醒来了,他得赶快回去才行。
想起过去七天不眠不休地寻找她的下落,他的心情可是低落到了极点。担忧和懊悔凌迟着他的心,一天未寻得她的下落,他就一天无法成眠。
而以她倔拗的个性,若是存心躲避他,他绝对无法找得到她。好不容易透过单家兄弟在纽约的势力,终于调到了朱莉艳刷卡消费的资料。
原来她下榻在洛克斐勒中心的一家高级旅馆,自七天前来到纽约后,她便一直住宿在这家旅馆。李奥打探到消息,昨晚即刻前往这家旅馆找人,可是碰巧的是,她出门去了,并不在旅馆内。再经过一番查问,透过旅馆附设的客送服务其中一位司机口中得知,他送她去的地方是“颓废酒吧”。想起昨晚,他的心就一紧,倘若他未及时赶到,恐怕她将在浑然不知情的情况下惨遭蹂躏。
雪渐渐大了,李奥跨进车前先拍掉落在黑色大衣肩上的细雪,接着银灰色的房车便往来时的路奔驰而去。
午后时分,朱莉艳揉着隐隐作疼的额际,从睡梦中醒来。
坐起身,张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凌乱的床褥和被单,掀开被单她看见自己身上穿着一件蓝格子睡衣,这件睡衣如同这间房子一样,是她所熟悉的。
这是李奥位于纽约市中心的寓所,这件睡衣是今年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被他给找到了,真搞不懂他为何还会飞回纽约来找她?朱莉艳头还晕晕的,无法深入去细想李奥的心思,她移动酸疼的身体,勉强下床到浴室去梳洗。
当她踏进浴室,面对浴室那面镜子时,她顿时错愕地呆立在原地她的颈侧有着几处紫红色吻痕,而这刺目的吻痕从她的颈一直往敞开的睡衣襟口下蔓延,她的皮肤很白,这烙在她身上的吻痕看起来格外醒目。
天啊!当她低首解开睡衣衣扣,看见酥胸上、下腹甚至大腿内侧的那些紫红色的吻痕时,她低喘一声,脸蛋蓦然臊红。
不用多加去费神揣测,这吻痕是谁留下的——她从他的凌乱大床上醒来,身上穿着他的睡衣,她的脑海中隐约浮现昨晚两人交欢缠绵的片段画面……
哦!他从来不曾这么……粗暴地对待她。朱莉艳羞怯地扣回睡衣衣扣,迅速梳洗一番,冲回房间打算换回自己的衣物穿上。
拉开浴室的门,她僵住了,因为李奥正好打开房门进到房间里来。他穿着一件黑色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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