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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少的败金名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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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天恺猛地拉过她,突然低首掠住她娇嫩红唇。
任熙言既错愕又不解地瞪大眼看着他。
“我知道。”他在她耳畔说着。
瞧她仍未从讶异中恢复,韩天恺微扬起嘴角,替她戴上安全帽,拉她上车。
第七章
韩天恺载着任熙言在山路上飞车行驶。
不到三公尺宽的道路,他的速飙到破百,吓得坐在后座的任熙言脸色苍白,不时露出受到惊吓模样,双手更是紧抱着他的腰不放。
出了山路,哈雷机车惊险地穿梭过两辆车的空隙,再次吓得她飙出眼泪。
最后,哈雷机车驶进河滨公园才停下。
“很恐怖,你知不知道?”下了车,惊魂未定的任熙言努力克制住身子的战栗,对他吼着。
韩天恺没开口,大手一揽将她拥人怀中,感受到她在怀中紧张得直发抖,缓缓地捧起她的脸,轻轻吻着她的唇。
情绪未恢复的任熙言怔怔地看着他,刹那间,她捕捉到他的异样。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韩天恺将眼睛从她脸上移向前方,不由得苦笑。
她果然能看透他。
“我哥……过世了。”
她惊讶地睁大眼,不敢多言,就怕再次掀起他的伤心。
“他要我别恨别怨,可是我做不到……我怕我做得不好……”他的声音有着沉重的压抑,眼里尽是痛苦与哀伤。
“我相信你可以的。”任熙言伸手欲抚去他眉间的哀愁。
韩天恺低下头看着她,要求道:“今晚陪我可以吗?”
见他不再隐藏对自己的好感,任熙言欣喜地点头。
“可以告诉我你的事吗?”
韩天恺沉默了一下,才开口:“我父母早逝,我是大哥抚养长大的,他教导我所有的一切,虽然严格,但我知道他都是为我好……”
过往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重现。
韩天恺以淡然的语气说着,轻松得好像在讲述他人的故事,言语间也凸显出他性格沉稳的那一面。
忍不住地,任熙言的泪水滑了下来,从他的口中听不见任何怨言,可是她却是靠着对父母的仇恨,与对扶养她的姑姑和姑丈的怨怼中成长,甚至不曾真心感激过任何人,还认为这些是理所当然,她顿时觉得羞惭。
韩天恺说完,二人之间顿时安静下来。
“嘿!我们一起加油!”
任熙言蹦跳到几步之远,清甜的嗓音将韩天恺唤回现实。
“好!”韩天恺站起身回应她,宠溺她的淡淡笑容始终挂在唇边。
“来追我……”她像极了顽皮的孩童,开心地在草坪上奔跑。
听到她的呼叫,韩天恺立即迈开脚步跑向她。
伴着笑声,两人在草地上追逐。
体力不敌他的任熙言累得席地坐了下来,做投降样。
“不……不行了……我好……好喘!”
他由她身后环住她,在她耳畔轻说:“你输了。”
“不!是你输了。”任熙言意有所指地道,心底暗暗窃喜。
韩天恺扯动嘴角笑了笑,拧一把她的嫩颊,拥着她往草地舒适地一倒,让她倚在他胸前。
“对不起,刚才吓坏你了。”他一手支着头,一手握着她的手,
满含歉意。
“下次记得要飙车前先说好,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她偎在他胸前说着。
任熙言粉嫩的脸庞,荡漾着温柔瑰丽的色彩,韩天恺看得几乎忘了该怎么呼吸;那花瓣似的双唇不时轻动着,似乎在引诱他一亲芳泽。
沉默好一会儿,韩天恺才说:“我知道了。”并一手拉下她,更加欺近她。
任熙言却很杀风景地推开他,疾声喊道:“你要做什么?”
“吻你。”
“先说你爱我。”她噘高嘴要求,努力抑下想大笑的冲动。
看着她,为她轻轻拨开脸上的一绺发丝,韩天恺边亲吻她的颈项边说:“我说过了。”
“有吗?我怎么没听见?”
任熙言不知是不满意还是羞赧,粉嫩的俏脸通红,看起来好娇艳。
“那是你的问题。”握住她的手,韩天恺很不负责任地说。
“你没说!”任熙言反抓住他的手,抗议地大喊。
“有……”他在她耳畔轻语,声音不再刚硬,变得温柔深情。
“没有!”她仍坚持。
韩天恺不理会她的抗议,直接封住她吵闹的唇。
“要我陪你上去吗?”
任熙言先是娇俏地吐吐舌,才点点头。
“胆小鬼。”他忍住笑意,爱怜地抚抚她的头。
“才不是!”她连忙顶了回去,说什么也不愿承认。
“还嘴硬。”韩天恺好笑地说着,语气与平日一般,没有起伏变化,但向来冷酷的脸庞多了些变化。
“你、说、什、么?”紧瞅着他的眼,任熙言加重语气地问。
“你听见了。”他轻松地耸肩。
“有胆再说一遍!”她两眼眯紧。
瞧她眯紧眼以示威胁,韩天恺怀疑地问:“你确定你这样看得到我吗?”他伸手在她面前摇晃。
“韩天恺!”任熙言抓下他的手,拔高声音唤着。
刻意忽视她眼底的怒意,韩天恺表现得一派轻松模样,指着电梯。“还需要我陪你上去吗?”
“不用了!”任熙言撇过头不看他,生起闷气来。
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上喉间,呛得她忍不住干咳了两声,一颗心更是揪紧。
她依然背对着韩天恺,不愿让她看见自己此时的模样。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竟浮现父亲丢下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幕。
那一年,她听从父亲的话,嘴里含着棒棒糖,乖乖地坐在屋内等奶奶回来,听着父亲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她感觉到冷然的风将她包围,单薄的身子发抖战栗着,泪水不断沿着脸庞滑落,一动也不敢动,不过她心底十分明白,不仅是母亲不要她,连父亲也要抛弃她。
从没机会表达不愿和父母亲分离的她,只能收起伤心无助,将离别愁苦吞进肚内,悄然许下誓言,从此不再为别离伤心难过,亦不会低头要求他人为自己停留。
“好,再见。”韩天恺不解的耸耸肩,不明白她的态度转变为阿如此快?
听见韩天恺离开的脚步声,任熙言感到心慌,也揪疼了,心底有一道声音不断地呐喊——
留下他,不要让他走,留下他……
任熙言突然激动起来,无助的泪水如狂雨直落。
她不要他离开,她不要再次被遗弃。
“不要走……不要走……”任熙言倏地转过身,见韩天恺还站在面前,忍不住扑在他身上哭喊。
虽已料到她会反悔,他没想到她会哭成这般。
“别哭了,我答应你……我不走,好吗?”
感受到她身子战栗不已,韩天恺将她紧拥在怀中,好半晌,他才俯低脸靠近她,她那布满泪水的俏脸,让他的心揪疼了,而那一眨一眨的长长羽睫就如一把扇,诱惑着他多年来坚硬如石的心……
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
韩天皑的体温,心跳、温柔,传到任熙言的所有感官,她不禁睁开眼看着他;他眼里的冷然已退去,有的是对她的爱恋。
她晶莹的眼眸,滴下了喜悦且幸福的泪珠。
韩天恺不解又不舍地离开她的唇,轻问:“怎么了?”
“我爱你!”话落,任熙言双手攀住他的颈项,主动送上娇嫩唇瓣。
再度吻上她柔美的唇瓣,韩天恺吻得更缠绵火热,任那强大电流贯穿两人的身躯,深埋在心底的爱欲,再也无法掩藏了。
任熙言一点也不在乎是自己先举白旗投降,她要他知道她的心意,以及对他的感情。
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在任熙言的卧房中回荡着。
韩天恺将任熙言缓缓地抱上床,灼灼目光始终锁住她,灼热得她感觉到胸口像火纹身一样,让她整个人几乎要融化了。
“熙言……”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并含着一股难言的激情,深
情的黑眸紧紧扣住她。
任熙言抬起迷蒙氤氲的丹凤眼,迎向韩天恺热情且真切的瞳眸。
他再次俯首亲吻她酡红似火的双颊,然后下滑吻住她甜蜜的唇瓣,柔软湿热的触感让他想更进一步的探索,带着情欲的手游移至她的领口,温热的唇沿着颈项一路下滑。
他的吻像雨点般益发绵密,落在她不知何时已赤裸的雪白胸口上,令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低吟,迎向他。
原始的欲望、奔腾的情绪侵蚀着她单薄且脆弱的意志力,渐渐地,她不在乎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高涨的情欲让她的意识逐渐迷离。
她不停的娇吟与喘息,令韩天恺更恣意放纵自己满腔狂热的情潮,温柔的亲吻她,吻遍她脸上每一寸肌肤,啃咬她敏感的耳垂,手心的温度持续不断焚烧两人着火似的身躯。
在电光石火的刹那间,他们的身体竟是意外地契合,两具身躯紧靠在一起,共度浪漫激情的夜晚……
由厨房传来的淡淡食物香味,虽没那么浓郁强烈,却让甫睁开眼的韩天恺感到饥肠辘辘,不由得翻身下床往厨房走去。
“你醒了。”
任熙言全身散发着快乐的魅力,深深的温暖了他的心。
“吃粥。”
“你煮的?”韩天恺睡眼惺忪疑惑地问。
她怎么看都不像会进厨房的女人。
“看来不错。”他顺势由后环上她的腰,吻绵密地烙印在她颈项。
“当然,我可是在厨房长大的喔……”任熙言好不骄傲的示,纤纤右手握成拳。“我的右手管八个胃,其中两个更是大王,另六个则是挑嘴又挑食,非常难伺候。”
“你家人口不少嘛!”在韩天恺的眼里,她的诱人不输食香,让他舍不得停下亲吻她的动作。
一提到家人,任熙言的脸色立即黯沉,眉头一拧。
“我没有家人。”她连忙躲开他的吻,拉开他环在腰际的手捧起汤碗往客厅走去。
她的反应让韩天恺一愣,随即忆起了那晚她和她姑姑的谈内容。
她的童年似乎很不快乐。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跟着任熙言身后,韩天恺也端起碗来到她身旁坐下来。
“愿意告诉我吗?”他小心探问。
“没什么好说的。”任熙言偏过头不看他,伤感的不再多说,
她不愿再忆起小时被嫌弃、过着四处为家的生活,尽管那早已烙在她心里;而韩天恺与他大哥的感情,正是她渴望拥有的、同/家人的亲情。
韩天恺不禁好奇,任熙言看似乐观爽朗,内心却是脆弱孤单的。
沉默,在两人之间围绕。
“还真好吃!”为了唤醒她,并转移她的注意力与低气压的氛围,韩天恺夸张地说着。
紧接着,他发出一声满足的打嗝声,一双透露出贪婪的眼望向她的碗。“你不吃吗?不吃,我吃。”话落,他的手便横了过去抢她的碗。
任熙言笑了笑,悄悄地抹去泪痕,恢复平日样,抗议地大喊“喂!”
不过还是来不及了,他已喝下半碗。
“赔我!”她故作刁蛮地站起身,瞪眼噘嘴地抗议着。
“等我吃完。”他可没空理会她,埋头继续吃粥。
“你知道吗?看着别人吃我煮的东西,我就很快乐。”
小时候,大伙儿只有在肚子饿时才会想到她,而在尝到她的手艺才会说她的好;她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烹煮美食,喂饱大家的肚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韩天恺表现得一脸满足样。
“要原谅人真的很不容易……”她喃喃地道。
他同意的点点头,“不过时间会告诉你,怨恨都只是惘然。”他脑海里闪过大哥充满活力的笑容,对萧金嫒的恨意也因大哥的死而逐渐淡去。
“可是为何时间愈久,却只有加深我的恨意?”任熙言幽幽地反驳他的话。
韩天恺无言,抚着她的头将她拉近他身边。
确实,怨恨不但会让人蒙闭了心,更会蒙住了眼。
“你会陪我吗?”任熙言小声问着,内心充满不安。
“会!”他语调坚定的表示。
“有人照顾的感觉是怎么样?能不能告诉我?”任熙言怯怯地眙眼看他。
“为什么这么问?”瞥见她眼眸里尽是好奇与期待,他眉头微蹙不解。
“我很好奇你跟你哥的感情为什么可以这么好?”她解释着,然而她真正想问、想了解的是“亲情”到底是哪种感觉。
猜不透任熙言心底想法,韩天恺只有据实说:“不是有人说,父母亲是每个人的天和地;所以在我心里,我哥就是我的天、我的地,而家更是我的避风港,可以永远包容我所有坏情绪。”
“喔……”任熙言充满期待的小脸垮了下来,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有些不太满意他的答案。
亲情对她来说,很陌生、也很虚幻,而天与地对她来说又太远了;她生命中只有过友情和爱情,可惜那些均不能与亲情相拟。
至于他口中的家,她没有家,一直以来,她所居之处都是别人的家。
韩天恺刻意不见她眼底的落寞,问道:“你呢?对你来说,父母是你……”
“你别想套我话!我是不会说的。”他话尚未问完,任熙言急急退出他的怀抱,如饱受威胁的猫儿弓起身,防备着他;然后然而她激烈排斥的模样,让他不禁对她的家人起了好奇心。
任熙言穿上LV这一季春装,一件白色小可爱搭配同色系A字裙,简单造型精准地秀出她曼妙的身材,更展现出她小女人春光浪漫的一面,外型娇小柔顺的舒蕾同样也穿上这款春装,大方地秀出甜美女人味的一面,令她在举手投足间更显娇嫩柔美。
身穿姐妹装的两人,从一走进派对会场,便是众人注目的焦点,却也引燃某人的嫉妒之火。
“舒小姐,你手上那款A级手提包,想必是在上海买的吧!”颜色色无礼地指着舒蕾手中的LV方扁型晚宴小提包说道。
“我倒觉得你的提包比较像假的。”舒蕾不假思索地反击。
“不识货就别乱说话,我这可是上个月从意大利买回来的。”颜色色神情略显激动的解释着,忘了一整晚下来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高贵形象。
任熙言连忙捂住舒蕾欲反驳的嘴,朝颜色色发出一声冷笑。
“瞧你们两个这样子,莫非是……”颜色色好不得意地发出尖锐笑声。
任熙言不打算开口,因为她非常明白若回了颜色色的话,不就是表示自己和她是同层次的人,那万万不行呀!
舒蕾则是拧紧眉头忿然地将头撇向一边,懒得再开口,不愿自己的眼被眼前的女人给污染了。
“怎么?你们是哑了吗?不敢说了是吗?”颜色色指着两人说着,紧接又发出一声拔高的笑声。
两人互看一眼,抖了抖满身的疙瘩。看来老虎不发威是会被当成病猫的!
为了杀杀眼前女人的锐气,任熙言摆出拜金女郎样,好让这井底之蛙明了什么叫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颜小姐……”任熙言刻意放低音量说:“我劝你还是小声一点,免得你手上那款去年冬季的过季商品被人给发现,那就不太好了。”
颜色色本能地瞧了瞧自己手中的提包,恼羞成怒地指着任熙言扬高声音吼道:“你……你说什么?”
任熙言故作好心的将手指放在唇上,要她放低音量,一副匪谍就在身边小心防范的模样。
见状,颜色色更是为之气结,却碍于置身于宴会上,不便发飙。
“你……”她强忍着怒气,以怒眼瞪任熙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任熙言边说着,边上下打量起她来,最后停在她白色高跟鞋上。“你这双鞋好像是二00二年的秋季商品,怎么又是过季品呢?”语毕,她还摆出一副无力样,仿佛说着那双鞋不但已退了潮流,也跟不上流行了。
“你……”颜色色的嘴顿时被堵死,说不出话来。
名牌对颜色色具有致命的吸引力,无论到哪里,她都不免要 Shopping或与人交际一番,以从中得到乐趣;可惜的是,她天生对美感和时尚的概念不足,再加上资讯的接收能力太低,总是落在众人身后急急追赶。
“瞧你惊讶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舒蕾这手提包是今年春季新品罗!”任熙言先是惊讶的瞠大了跟,而后才缓缓地敛起讶异神情,垂头丧气的说:“这也难怪,你大概很久没阅读杂志了,建议你如果有空多去玫瑰精品逛一下,不懂的可以问舒蕾,她会教你的。”
看颜色色没反应,任熙言又继续说:“国内的时尚资讯早已和国外同步了,你如果有需要其实在台湾也是买得到的,不但可以省下一趟机票费,最重要的是可以避免买到过季品!尤其对你这种不清楚各季特色的人来说,最好还是不要盲目跟着别人出国去买精品。说了这么多,最重要的也要你有门路才行。”
“不要再说了……”颜色色低声嘶吼。
“熙言,别跟她说那么多啦!”舒蕾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是呀!说多了她也不懂的,好啦,我不说了。”任熙言不让颜色色有机会开口的抬手道别。“颜色色,拜拜罗……”
任熙言和舒蕾两人优雅地旋身,嘴角带着如花的笑靥,踩着轻盈的脚步离去,留下颜色色一人怒火中烧的站在原地,两手紧握成拳。
她原打算修理这两人,没料到最后竟反招羞辱……好半晌,她才收起愤懑,重重一跺脚,朝另一方向走去。
在不远处,一道颀长的身影踱出了布帘,方才那一幕全进了他的眼帘,他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轻吁一口气。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
这样的疑问再度在韩天恺心底缠绕,目光又不由自主地飘到她身上。
说任熙言是个天真和世故的综合体,他绝对点头无异议,他为她辩解她并非是个拜金女子,但事实看来,她不但是,还是他厌恶的女人当中隶属顶级的。
一想到这里,韩天恺厌烦地撇过头,不愿再见那拜金女了。
第八章
“天恺……”
任熙言穿着淡紫色荷叶皮质滚边的细肩带背心,搭配上超低腰紫色丝绒裤,展现出她姣好的身材。
韩天恺随即背过身,视若无睹地跨大步离开。
“怎么了?是没听见我在叫你,还是没看见我呀?”他这样的反应,让任熙言讶异地瞠大了眼。
见他似乎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她立即冲上前拦住他。
“你要去哪里?”
哪有人说变就变,说翻脸就翻脸,连个理由也不给,根本是莫名其妙。
今天是因为他是韩天恺,若换作是其他人,她连理都不想理更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这样实在太没个性了。
“不关你的事。”韩天恺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他并不是没见到她,只是不想理她。
收起些微受伤的心情,任熙言佯装不在乎地粲笑。
“关我的事,不管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开玩笑,她可是任熙言,那个不管前方路途多坎坷,也仍然充满活力的任熙言。
韩天恺撇过脸不看她。
“不管你的决定怎样,我就是跟定你了。”
“随你!”他的声音依然冷冷硬硬。
他放慢了脚步,终于将视线自前方移向她,俊美刚毅的脸庞一如往昔,仍旧是冷若冰霜,摄人心魄。
“我说我要去!”任熙言重申,眼底尽是坚毅柔情。
他随即避开她的目光,不想让自己融化在她那对眸子中。
面对韩天恺冷淡无情的态度,任熙言忍不住要抗议。
“我是哪里招惹你了,一定要用这种态度对我吗?”
“问你自己。”他嘴角扬起一抹不屑。
“问我?”她指着自己,怒气未平息反上扬的说:“我要是知道,就不会站在这里问你了。”
他冷哼一声,背过身,不愿再正视她那一双慧黠清澈的水眸。
“你该不是吃坏肚子了吧?”
“我没空跟你瞎扯。”韩天恺不悦地快步走开。
“你以为我就有空啊!哼……我也没空,知不知道?”
收住了脚,韩天恺缓缓转过身,冷眸闪过一抹愠然。
任熙言敛起不满的气焰,诚心诚意的说:“我的确不知道我是哪里惹到你,但是我很有诚意想跟你解释或者说明,就看你要不要给我这机会?”她看着他,露出了灿烂笑容。
韩天恺斜睨着她,胸口莫名的郁闷起来,忍不住地犹豫了。
“如果这样你还是生气的话,那我委屈向你这个歉,总可以了吧!”说着,她恭敬地鞠躬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韩天恺的眉头愈拧愈紧了,对于她的道歉突然感到十分反感、厌恶。
“韩天恺,你不要不说话,出个声音啦!”被他的沉默给气坏,任熙言夹着命令口吻喊着。
韩天恺不语的哼笑一声,转身加快脚步走离,丝毫不理她的怒气。
任熙言实在不懂他在气啥,但自己又被丢下,她连忙以小跑步赶上他。
“你还在生气……你到底在气什么跟我说,这样我才知道……”她喘嘘嘘的说着,举双手作投降样。
“别跟着我。”韩天恺沉声喝道。
任熙言也不甘示弱地喊道:“不让我跟,我就偏要跟。”
“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他厌恶地道。
“我就是天生反骨,怎样?”她一脸傲然,一点也不将他的气愤放入眼底。
“不怎么样。”他坐上机车发动,欲离开。
她没多加考虑急急地扑上前,抓住机车后方,心里唯一的想法是不许他离开。
“啊!”她惊叫一声。
韩天恺回头,见她不要命的紧抓着机车尾。
他心头猛地一揪,迅速停下车,转身低声厉斥:“任熙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也要去。”
他再度阻止,并命令道:“你最好快放手!”
“不要!”她回吼,反而更抓紧。
韩天恺冷眼扫过四周,聚集的人群愈来愈多了。
看出他的介意,任熙言立即扯了个甜美的笑容与他相视,语带威胁道:“你不让我上车,我会让更多人注意到我们。”
任熙言美丽外貌虽洋溢着青春活泼气息,可个性却非常强硬,她一点也不介意在众人面前没形象的发飙。
“你在恐吓我!”
“怎么会呢?我是在求你,也在帮你解决问题。”她辩解着,唇畔带着甜甜的笑。
韩天恺一脸怒意,瞧她绝美的俏颜笑得有些调皮,他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那种让人懊恼的能力。
“快点,注意的人愈来愈多了罗!”她依旧漠视他浑身散发的怒焰。
“哼!”韩天恺冷哼一声,壮臂一伸猛地将她拉到身旁,妥协地为她戴上安全帽,等她上车。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一坐上车,她由后环住他。
韩天恺他想不透,他怎么一遇上任熙言,什么事都不对劲,而且对她就是 多了分包容。
也许她就是有那种制伏他的魔力,而他也只有乖乖认我。
“你们兄弟的感情真的很好……”任熙言真心的说道。
只见韩天恺细心地整除墓地周围的杂草,然后谨慎地在墓前摆上鲜花。
他淡然一笑,问道:“你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
“真可惜。”
任熙言脸色悄悄黯淡下来,好一会儿才说:“大概吧……”
莫名地,她忆起了幼年时——
严厉的父亲黑眸里难得流露出温柔,心疼地以冷毛巾按抚她遭热水淋烫而红肿的手臂。
“还痛吗?”
她红着眼眶点头。
“希望不会留下疤痕。”任季鹄看着女儿的手臂由衷地希望。
“留下疤会怎样?”她瞪着大大团圆的眼,不明白的问。
“那就会变丑了啊!”
“变丑了会怎样?”
“变丑了言言就嫁不掉了。”他好笑又心疼地抚抚女儿黑亮长发,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
“嫁不掉会怎样?”她一脸的疑惑。
任季鹄抱起她,让她坐在大腿上,爱怜地捏捏她的鼻。“你若嫁不掉,爸爸就得养你一辈子罗……”他故作哀怨痛苦样。
她小小的手轻轻拍父亲的肩,要他放心。“言言长大会赚钱给爸爸和妈妈的,我会照顾你们。”
忍住满心得意的笑,任季鹄再问她:“真的吗?”
任熙言奋力点头,提议道:“打勾勾。”
任季鹄笑着与她按下拇指,定下约定……
“熙言……”
韩天恺的呼唤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任熙言的思绪。
“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急急地回了一句,想掩饰内心的慌张,担忧别人发现她深藏内心对家人的渴望。
韩天恺给了任熙言一抹淡然的笑容后,即对着韩天仅的墓碑闭上眼默声地祈求着。
大概是受到韩天恺对他兄长敬爱的影响,才让她忆起小时的事,也令她重新审视起自己和父亲关系;那是再多的爱情友情都无法取代的亲情。
无法否认地,她确实渴望亲情,然而每每一想及父母亲无情地弃她不顾,十多年来甚至对她不闻不问,这让她的心又陷入怨恨之中。
“你在想什么?”韩天恺不知何时坐到她身旁。
任熙言慌乱地找话题回避他的问题,“你为什么生我的气?”
久久等不着回应,她又开口:“你不想说吗?”
“没什么好说。”韩天恺敛起柔和神情,恢复一贯的冷淡,除了不愿说明外,对她失常的表现也感到奇怪。
“真的不说?”
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韩天恺才说:“上周六我在一个派对上看到你”
“看到我?”任熙言偏着头,不解极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他心虚地撇过头,“我看到你和朋友在一块儿。”
“然后呢?”任熙言突然觉得自己的躁急,韩天恺要负一半以上的责任。
好一会儿他都没回答,她只好继续说:“她叫舒蕾,很可爱吧……”
“是穿桃红色的那位……”
“桃红色……”任熙言偏头想着,好一会儿才想起那日穿桃红的只有一人。“你指的是颜色色吧?”
“她是颜色色……”韩天恺点点头,曾闻其名,只因她恶名满天下。
瞧了瞧他的表情,她恍然大悟地大叫:“天啊!你该不会是搞错了吧?”
“大概吧……”
为免他再次犯错,她还是得说明两人之间的差距:“个子娇小的那个女生才是舒蕾,每次打扮怪里怪气、出门还不刷牙的是颜色色……”
她任熙言的朋友可都走气质优雅路线,绝无妖艳俗媚之人。
“等一下。”她猛地一僵,紧张的问:“你是不是看到我跟她说话……”
韩天恺承认地点了点头。
“不会吧……”任熙言再次拍着额头,厉声哀号。
不解任熙言为何一脸的懊恼,韩天恺纳闷的问:“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只要遇到颜色色,全世界都会知道呢?”她忍不住
咕哝抱怨。
“那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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