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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束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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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不完,你吃罗!”亚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什么?我吃?”仁谖吃惊的说。
  他心想,教他堂堂一个“0P”负责人捧着一堆零食,已经够丢脸了,还教他在电影院中像个女生似的吃着它们?!要碰到熟人,就真的完蛋了。上帝保佑!
  电影正精采的上映着,亚筑目不转睛的盯着银幕看,仁谖却忙着随时准备接亚筑吃不完的零食。亚筑看得很专心,仁谖却有一段没一段的看着;跟这么多女生看过电影,这种情形还是头一回。
  走出电影院,亚筑感慨不已的说:“真的好感人哦!如果我是那个男主角,我想我也会那样做的。你呢?”
  “嗯,我也有同感。”仁谖附和着。
  “你刚才到底有没有认真在看啊?我看你好像很忙的样子。”亚筑见他一脸迷惑的问。
  “有啊!我也看得很投入,不过更用心的在接你吃不完的零食。”仁谖无辜的说。
  “真的?好辛苦哦,这样吧,”亚筑一脸同情的说:“待会儿我请你吃饭。”
  “算了,你如果真的同情我,下次多给我机会就行了。”仁谖利用机会说出心里的话。
  “早说嘛!那有什么问题!”亚筑很慷慨的说,心底却在偷笑。
  “现在我们去哪吃饭?”  仁谖尊重女士的意见。
  “去华泰吃饭,”亚筑提议,“听说那里的欧式自助餐很有名。”
  “你没去过?”仁谖用很怀疑的语气问。
  “喂,你什么意思?我是很想去,只是拨不出时间而已。”亚筑抗议道:“听你的语气,好像我很土的样子。”
  仁谖无心那样说,只是他以为她应该会常去才对。他急急解释,  “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你别生气!”
  “算了。不跟你计较。”亚筑气冲冲的往前走。
  “你别这样嘛!”仁谖急忙追上去拉住亚筑。
  “你不要拉我,”亚筑小声的说:“大家都在看了。”
  仁谖连忙停止拉扯,追上去小声的说:“你别走得那么快嘛!”
  “腿那么长,还走得比我慢。”亚筑打量了一下仁谖,又说:“看你怎么追得到女朋友!”
  “我只有对你才没辙的,”仁谖继续追着说:“平时,哪个女人不是对我又投怀又送抱的呢?”
  亚筑突然停下脚步,一个转头,正好跟仁谖撞个正着。她仰头冷笑,“嘿嘿,可惜我不是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所以你得认命。”
  “是呀。我很认命,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亚筑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你不怕我搭TAXI跑了吗?”
  “我想你应该不会吧!”
  “那么笃定?”
  “或许你会,”仁谖说:“但是请你看在刚刚我替你接那么多零食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
  “好吧!我在这里等,你快去开车过来,我饿死了!”亚筑露出一副可怜样。
  “给我三分钟,我马上就来。”
  仁谖看着亚筑盘子里的食物,不禁吞了几口口水。
  “那么多,你吃得完吗?”仁谖很怀疑的问。
  “吃得完啊!难道你忘了,我在信上曾告诉你,以前我可是我们班的‘大胃王’呢!”亚筑又把一大口沙拉往嘴里送。
  “我很少看女孩子像你那么会吃,”仁谖说:“也不知道她们是顾及形象,还是故意装的。”
  “也许人家正在减肥也说不定。”亚筑仍继续奋斗着。
  “那你怎么不会想减肥?”
  “我?”亚筑指着自己,“你觉得我需要吗?”
  “好像要哦!”仁谖故意糗她。
  “宋仁谖,如果你还想再见到我,请你讲话客气点。”亚筑提出警告。
  “哇,生气啦!”仁谖放下手中的叉子,说:“你真是经不起人家开玩笑。”
  亚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仍然不停的吃。
  仁谖继续说:“其实,我觉得你还不至于到要减肥的地方。”
  “拜托!别再讨论我要不要减肥了行不行?换个话题怎么样?”
  “好呀,那谈谈我们的终身大事;你觉得如何?”
  亚筑差点把那口已进入食道的柳橙汁喷出来。
  “谈‘终身大事’?”亚筑张大眼看着他。“你想娶谁?我帮你去说媒。”
  “你呀!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仁谖说:“我有汽车也有洋房,更可以带你去夏威夷,不用抽奖的哦!”
  “这样啊,”亚筑露出很羡慕的眼神说:“但是我要先问我妈妈行不行。”
  “没问题!可是得快,否则我娶了别人,你可别后悔。”仁谖一副很认真的表情。
  亚筑大叫一声:“好啊,请!”
  仁谖连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声点!你要大家都知道你叫杨亚筑吗?”
  “哼,你最无聊了。想吃我豆腐?休想!”亚筑慢慢的说:“八字都没一撇,嫁你?随便说说罢了。
  “我是很认真的,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答应。”仁谖认真的说:“我会证明给你看,真的,只要你给我机会。”
  “拜托,机会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而且要看你懂不懂得利用,You  know?”
  “知道,知道。”仁谖以同样得调调回答:“从现在开始,我对你做的每个动作、说的每句话,你都别惊讶。”
  “话别说得太早,等你看清楚我以后,看你还会不会说要娶我。”亚筑说得既肯定又笃定。
  仁谖很有把握的说:“我是不会改变的。”
  “记得你自己所说的,可别后悔。”
  “不后悔。”仁谖更笃定了。
  “好吧,我会让你后悔的。”
  “拭目以待,我愿意接受挑战。”
  亚筑不想再和他争辩了。连她都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更别提宋仁谖了,只凭几封倌、几通电话,再加上见几次面。就可以清楚的了解一个人?那为什么小茜表姐会结婚三个月就又离婚了呢?
  亚筑和季凡都以同样的角度在看“爱情”,虽然两人都已到了适婚年龄,但她们却不肯定爱情的永恒,因为她们始终认为,真正的“黑马王子”还未出现!
  第五章
  季凡匆匆忙忙的冲进校门。
  “七点半,”季凡喃喃自语:“快迟到了,惨了!”
  平常这时候,她老早坐在办公室中享受早餐了,今天却因为赖床而得拚命的赶去学校。
  冲进校门的一刹那,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往靠近大门的角落看。往常商念祖一定会站在那儿等着跟她打招呼,今天大概是自己来晚了,所以不见商念祖的影子。那件外套还没机会亲自还他呢,算了,明天吧!
  纪书环提着大包小包冲进校门时,纠察队正准备把大门关上。
  “同学,你哪一班的?”其中一个纠察人员说,并作势要登记,“七点三十一分,你迟到了。”
  “拜托,大哥,行行好,才迟到一分钟,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拜托,拜托!”书环央求着。
  “不行,这是教官说的。”另一个纠察人员不妥协的说。
  “如果你不说,教官哪里会知道?拜托啦,一次,一次就好!”书环苦苦哀求。
  季凡远远的看着这一幕,想不到这小鬼也会向人低声下气,真是难得。
  “纪书环,”季凡走过去。“怎么这么晚才来?跟我到办公室,我有话跟你说。”
  “老师……”书环求救着。
  “你们快进教室,我会在点名簿上记她迟到。”季凡对着两位纠察人员说。
  纠察人员点点头,转身离去。
  “老师!”书环再次喊道。
  “怎么?迟到还有理由啊!”季凡说:“今天怎么没司机接送?”
  “表哥呀!”书环嘟了啷嘴,“他出差去了,事前也不通知我一声,害我迟到,哼!别提了,说了就有气。”
  “出差?”季凡有些惊讶的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他昨天晚上搭飞机走的。”书环愈说心里愈火。
  “这样啊!”季凡轻轻的应了声。
  “老师,你怎么那么关心我表哥?”书环观察着季凡的反应。
  “没有啊!”季凡笑笑又问:“他何时回来?”
  “还说没有。那你干嘛问他何时回来?”
  “这是你对老师说话的态度吗?”季凡反问。
  “人家只是好奇。随便问问。”
  其实,商念祖为何会天天送书环上学,只有书环知道原因。说穿了,也只是想多看“沈老师”一眼。但每次逼问念祖,他却一再的否认,真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随便问问?”季凡摆出一副标准的老师脸,“好像你是老师!别忘了,你今天迟到哦!”
  “对不起啦,老师大人。”书环撒娇的说。
  “少来,不吃你这套。待会儿下课到办公室报到。你可以进教室了。”
  “老师,”书环再次哀求:“拜托啦!”
  “有事待会儿再说,你已经迟到近十分钟了,小姐。你还上不上课?”
  书环看看操场,每个人都纷纷进教室了。于是说:“好吧,我去报到就是了。”
  “嗯!”季凡点点头,“我会等你。”
  两人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
  “沈老师,今天较晚到哦!”隔壁班的老师热心的问。
  “是啊,路上塞车。”季凡有些心虚的说。
  “如果早点出门,就不会碰上车潮了。”
  “好,我明天早一点出门。”
  天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十兰号星期五吗?一早来便连连发生那么多事。季凡纳闷的想着,商念祖出国了,为什么她会不知道?真好笑,前天才和他一起去看海、看夜景,怎么才一天人就不见了?真不够意思,好歹也是朋友,竟然不通知一声就走了。
  下课铃响,同学们纷纷的往福利社跑,而书环却是直往办公室冲。
  “嗨!老师,我来了。”
  “喏,请假单自己填。”季凡说。
  “可是我才迟到一分钟,就得填请假单。太专制了吧!”
  “不填也可以,让旷课啊!你自己选一个。”
  “拜托啦,老师,竟为了迟到一、两分钟而写请假单,你于心何忍?”
  “少跟我来这套。”季凡一点都不妥协。
  “这样好了,”书环说:“我们交换条件,我告诉你一件重大的机密。”
  “说吧,或许我可以考虑。”季凡点头。
  “好吧!”书环兴奋的说:“商念祖……你知道是谁吧?”
  “说重点,时间宝贵。”季凡提醒。
  “其实表哥每天送我上学的目的。只是想多看看你。”书环一语道出。
  “少胡扯了。”
  “真的,老师,你信我一次嘛!”书环继续说:“你想想,表哥为何每天都等到见到你时才走呢?难道儿为了那句‘早安’?有谁会那么无聊,如果是你,你会吗?”
  季凡摇摇头,不说话。
  “而且每次我一问表哥是不是喜欢你,他总是沉默不语,但只要我一提起你,他眼腈就睁得特别大,精神也特别好。还有,他每次看你时,总是很深情的凝视,含情脉脉,你不觉得吗?”书环两手扶在季凡的办公桌上问。
  季凡摇摇头,不回答,书环又往下推论。
  “做个大胆韵假设好了,如果表哥不是喜欢你,他大可不必那样做。我最清楚他了,一定是这样。”书环肯定的点头。
  “说完了没?”季凡看她讲得头头是道,于是说:“喝口茶吧!”
  “老师,你还是点不遇也,你真的不相信?这是真的。”
  “好吧,我相信,你不用请假,可以进教室上课了。”
  “骗人!你只是口头上相信,其实你心里根本不认同,对不对?”
  “不对。”季凡说得有点口是心非。
  “反正我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感谢我的。也许这一天即将来临。”书环说得更肯定了。
  “谢谢,大恩大德感激不尽,行了吧!我现在就可以谢你,不用等到将来。”
  “讲这么多,总归一句你还是不相信我。算了,不管了,我上课去了。”
  季凡对学生总像朋友一样,一点架子都没有,让人容易亲近,所以很自然的。学生对她说话也很开放,有什么说什么。
  书环离开后,季凡开始回想她所说的话。如果那是真的。自己该怎么办?或许只是书环随便说说而已,根本不必担心的。但回头想想,其实书环说的也不无道理,有谁会无聊到在校门口徘徊就只为了说一句“早安”?也许他真的对自已有意思也说不定。但他并没有作任务表示。算了,还是“静观其变”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商念祖心不在焉的看着台前讲得口沫横飞的主席,而全场的人也专心的在做笔记,唯独他,老是会不经意的把思绪飘向远方的沈季凡,如果不是经过那次感情的打击,自己会毫不考虑的追求她。
  “各位,我们今天的研习就到此告个段落。”台前的主席做结尾,“如果各位不赶时间,待会儿可以参观我们B大楼的场部。”
  来宾纷纷的散场,念祖看着大家都往外头走,也跟着往外走。
  距离晚上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孤独的一个人该如何打发呢?洛杉矾这地方,虽然他不是很熟,但因为前来的频率很高,倒也不至于感到陌生。如果出差有个伴,也许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他漫无目的的走在唐人街上,有多久没这样一个人逛街,他已不记得了。上次答应书环,如果再到洛杉矶,一定带份礼物给她,到哪买呢?
  记得转角有间布置得很别致的精品店,也许那里可以找到自已想买的扎物也说不定。
  “欢迎光临,”小姐很礼貌的以流利的英文说:“我可以为你效劳吗?”
  “谢谢!”念祖回以礼貌的一笑,“我想买份礼物送给表妹,你可以帮我介绍吗?”
  “非常乐意。令妹多大年纪?”
  “十八岁。”
  “十八岁……你可以送她小手饰或香水之类的。”女店员建议他。
  “我想她大概对香水比较有兴趣。”
  “这瓶应该满适合她的,味道淡淡的,很适合小女生来使用。”女店员拿出一个圆壳状的瓶子,虽然不大,但很特别。书环应该会喜欢这个,凭它吸引人的瓶子,就够她珍藏的了。
  “先生,你要不要闻一闻它的香味?”
  “不用了。请你帮我包起来,谢谢。”
  “好的,您稍等。”一会儿后,小姐很有礼貌的递上东西,并说:“一共是三十五块美金。”
  念祖把金卡递上,让小姐刷卡,然后便离开了精品店。
  继续漫无目的的闲晃,并看着各个橱窗内的展示品。突然,他停下脚步。身旁橱窗内的那条链子,让他想到一个人——沈季凡。
  细细的链子,什么花样都没有,只有简单的两个连在一起的英文字母——J。F。。那不就是季凡英文名字的缩写吗?怎么会那么巧?他毫不考虑的走进去,眼睛也不眨一下,便买下那条晏贵的链子。
  这是他第一次有那种想买下某个东西的冲动,但愿季凡会喜欢。
  “阿祖!”女子柔柔的叫着。
  声音由背后传来,这声音好熟悉!念祖在心里想着,却没有回头。
  “阿祖!”女子再次呼唤。
  在这远地异乡,该不会有人认识他吧?虽然是这样想着,但念祖还是回头找寻声音的来源。
  “子涓!”念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站的人竟是那个曾经令自己心碎的人。
  “阿祖,真的是你!”董子涓又惊又喜。
  “你怎会在这里?”起初念祖也很惊讶,不过随即便收回讶异的心。
  子涓没有马上回答念祖的问题,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接着才说:“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
  “很好,你呢?”
  子涓摇摇头,并没回答。两人保持一阵子的沉默,最后还是子涓先开口:“找个地方,我们聊聊好吗?”
  “好啊!”
  “下个路口有家速食店,就去那儿。”
  子涓不断的搅动杯中的液体。想不到分手三年后会在异国遇见商念祖。他仍旧那么英俊、温柔,只是三年的时光让他变得更成熟、更像个男人。由男孩转变为男人,想必那段日子他一定过得很苦,三年来,他变得更有魅力了。也许当初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
  “在想什么?”念祖放下手中的杯子问。
  “没有,”子涓说:“三年了,你过得好吗?”
  “哼!”念祖冷笑,“没想到三年后会在这里见到你。你男朋友呢?”
  “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前夫。”子涓缓缓的说:“和你分手后的三个月,我们就结婚了,但不到一年我们又分居了,去年离婚。好笑吧!”
  “原来你已经结婚了。怎么没通知我呢?”念祖说。
  “我通知你,你会来吗?”子涓很认真的看着念祖。
  “会。”
  “是吗?我照约定寄了张喜帖给你,但是被退回来了。”
  “是吗?”
  “别老说我,谈谈你。”子涓说:“你有没有再找个比我更好的女孩?”
  念祖摇了一下头说:“我想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所以我并不强求,即使这辈子打光棍也无所谓。对于感情,我真的不想说了。”
  “我知道是我不好,真的很对不起。如果时间能倒回,我愿意补偿。”
  “我想没必要,都已经过去了。”念祖心灰意冷的说:“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这样的,三年前我嫁给他之后,我们就决定移民到洛杉矶。离婚后,他给了我一笔赡养费,本来我是想回国的,但过惯了这边的生活,所以还是决定留下来。虽然自己一个人很寂寞,但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不过说真的,我很怀念以前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是吗?”念祖问:“你有想过回台湾吗?”
  “目前没有,不过未来就无法保证了。”子涓笑笑。
  念祖也回以同样的笑容。
  三年不见,子涓似乎变了,眼前的董子涓已不是那个爱慕虚荣的董子涓,想必这三年她一定也是过得很不如意,也许结婚并不如她想像中的好,这些改变对她可能是种成长。
  “唯一没变的是,你依然爽朗。”
  子涓摇摇头说:“你错了,我并不如你所见的;我没有以前坚强了,你没发现吗?”
  “没有。”念祖摇摇头。
  “你的反应还是一样慢半拍。”子涓笑说:“对了,你怎么也会到洛杉矶来?”
  “我来参加一个国际性的电脑研习会。”
  “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子涓说:“也许我可以尽地主之谊招待你几天,毕竟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我会在这里停留一个星期;今天已是第二天。二十号就得回台湾了。”念祖说:“能再见到你已经很高兴了,不好意思麻烦你。”
  “你这样说,是不是不认我这个朋友了?”
  “怎么会呢?就如你以前所说的,做不成情人。我们仍旧是朋友。”
  “真后悔当初对你讲过的话。”子涓有些后悔的说。
  “我怎么觉得你讲的话我都听不太懂,念祖仍反应不过来的说:”这跟你长常期住在美国有关吗?“
  “无关。”子涓摇摇头,继续说:“有天你会懂的。对了,你住在哪儿?”
  “住旅馆。”念祖说。
  “可以给我旅馆的住址和电话吗?”子涓要求。
  “这是我早上出来时向柜台拿的名片,喏!”念祖把名片递给子涓。
  子涓接过名片,看了一下,点点头说:“有空我会去找你的。对了,要不要过去我那儿坐坐?”
  “不用了,这样不方便吧!”念祖拒绝道。
  “不会的,只是尽一下地主之谊,”子涓说:“别忘了!怎么说你都是客人,而我才是主人哦!”
  “改天吧!”念祖仍不答应。
  “也好,不勉强,只要你记住自己说的话。”
  “一定。”念祖保证道。
  离开了速食店,两人各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念祖没问子涓住哪、电话几号,子涓一再的表示有意重修旧好,念祖不是不懂,只是不想点破。三年来,他并不是真的就如子涓所说的,“反应还是一样慢半拍”,那是故意假装的。
  闭上眼睛,所见的全是季凡美丽的倩影。不知此时她正在做什么?今天星期三,她应该是在钢琴酒吧驻弹。说好不变感情的,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她的影子。他是不是该勇敢大胆的去追求呢?
  铃……铃……
  “哈罗!”念祖接起电话。
  “Mr。商,请接一线电话。”柜台小姐亲切的说。
  不久,彼端传来柔柔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子涓。
  “嗨,阿祖。”
  “子涓,是你啊!”
  “我真聪明,答对了。你考虑好了没?上回你答应我,有空过来坐坐的。”
  “有空我一定过去。”
  “你不是二十号要回台湾吗?还有两天,你就过来嘛!你怕我吃了你吗?”
  “不是,你别误会,只是怕打扰你。”
  “我说过不会的。”子涓再次说。
  “好吧,十分钟后,我在上次见面的那家速食店等你。”
  “()K!我一定到,待会儿。”
  “好,待会儿。”
  子涓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站在速食店门口等候。好不容易说动念祖到她住的地方坐一坐,如果这次能与他重修旧好,或许她便可以不再飘泊。但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三年前的她能轻易操控念祖的心,三年后的他已经完全改变了,她真的对自己一点把握都没有。
  左顾右盼,她所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阿祖。”子涓笑得很甜蜜。
  “我迟到了吗?”念祖看看手上的表。
  “没有,是我早到。”
  “这不太像你。记得以前的你从不等人,而且最讨厌别人迟到。”念祖回忆着。
  “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子涓说:“而且,人总会在失去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之后,才懂得珍惜。”
  “真的吗?”
  “真的,这些都得靠经验才能得到。”
  “走吧,到你住的地方坐坐,”念祖说:“既然你那么热烈的邀请。”。
  “离这里不远,步行大概二十分钟,你愿意走吗?”
  “可以,反正没事,时间也多,就当作是散步。”
  “还可以边走边聊天呢!”子涓开心的说。
  两人默默无语的走了一段路后,子涓突然打破沉默问:“阿祖,你还恨我吗?”
  有好一会儿,念祖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事隔多年,那件事对他来说,依然是他心底的痛。
  “怎么不说话?你还是恨我的,是吗?”
  “不,我不恨你。”念祖心痛的说:“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机会均等,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自己想要的。那时,你选择他,我并不反对,只要他能带给你快乐、能永远保护你,我想那就够了。不过我一直不明白的是,你们怎么又会分手呢?既然相爱,为何不把握、珍惜呢?”
  “也许就如你所说的,感情是勉强不来的,合则聚,不合则散,分开后再继续追求自己想要的,那也未必是种错误。”子涓伤心的说着自已的看法。
  “你真的变了。以前你所渴望的爱情是那种可以不求感觉,但要有共同点的爱情,可是,这些天来你真的让我感觉你变了。”
  “所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或许就是这样。”
  “你会找到你想要的理想情人,别难过。”念祖停下脚步,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谢谢!”子涓后悔当初为何会放弃这么好的人而另做选择。
  走了许久,子涓突然对念祖说:“前面转角那栋公寓就是我住的地方。”
  念祖看着转角的那栋公寓,看起来至少也有好多年的历史了。这附近并不是很高级的住宅区。一向注重品味的董子涓竟会住在此?如果在台湾,这种地方她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念祖真的是愣住了。
  “觉得奇怪吗?别怀疑,我真的住这儿。”子涓拿出钥匙打开门,便带领着念祖往楼上走。
  “这附近住的都是中国人吗?”念祖打量了一下四周。
  “不全是,不过大部分都是。”子涓又取出另一支钥匙开门。
  “这地方住的大概都是学生吧?”念祖问。
  “对,都是留学生。”子涓做了个请坐的姿势说:“随便坐,地方不大。”
  屋子里摆设简单,但看起来却很有家的感觉。这屋子可说是应有尽有,称得上温馨,却少了那种热闹的气氛。这正符合子涓的要求,因为她一向怕吵。
  “你想喝什么?”子涓问。
  “随便。”念祖说。
  “果汁如何?”
  “好。”念祖仍不断的打量四周,“这房子是你买的,还是租的?”
  “租来的。”子涓端出两杯果汁,一杯递给念祖。
  “租来?那表示你还会回台湾,对不对?”
  “可能吧!落叶总要归根的,况且我家人都在台北。”子涓喝了口果汁后说。
  “你把这儿布置得很有家的感觉。”
  “这里可以算是我的第二个家,当然得用点心布置它。”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何会和徐士轩离婚?当年他还一直承诺他会给你幸福的,想不到最后你们还是分开了。”念祖感慨的说。
  “你真的想知道?”子涓看着念祖,念祖点点头,子涓继续说:“跟你分手后,接着就跟他陷入热恋。他不断的牵就我、让我,一切都是如此完美。虽然我知道那对你来说是很不公平的,但是我无法抗拒他对我的热情,那是我在你身上得不到的,他让我觉得有被保护的感觉,但跟你,我却觉得是我在保护你,我真的不要那样子的恋情。
  “不到三个月。我们就闪电结婚了。结婚后第一个月,他还是对我百依百顺,但渐渐的,他变了。起初我还没知觉,后来他每天都到清晨才回家,有时甚至彻夜不归。问他却什么也不说,于是我们开始大吵。每次吵完后他一定往外跑,长则一个星期,短则三、四天不顾家,我再也忍不住了,更受不了他不负责的行径。于是在某一天的夜里,我苦等着他回来,低声下气的想找他谈谈,但他一进门,门口的第一句话便要求离婚。当时我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为什么?为什么人们都说女人善变?不!男人才善变,翻脸比翻书还快,可恶!”子涓狠狠的瞪着前方,仿佛那夜的事又一一浮现。
  “你答应他了?”念祖很冷静的问。
  “没有,我怎么可能不明不白的和他离婚呢?”子涓说:“我没答应他,他要我考虑清楚,他会给我一笔赡养费。当他说出赡养费时,我更恨他了。我决定好好的调查为何他的意志会如此坚定。我请私家侦探调查他的行踪,结果,原来他在外面早已经有了个女人。那女的还是他高中时代的初恋情人,士轩等了他她四年,她终于回心转意的来找他了。士轩很快便跟她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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