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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卯上火爆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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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背在后脑转过来!”那人开口了。
果然是她!林牡丹。不过,就凭她想逮住他,必定又是一则天方夜谭了。
他徐徐转过身,当她看见谁是窜进的偷儿时,也一时愣住了。他进她房里鬼鬼崇崇的干嘛!难道他已经……
“你知道了些什么?”她收起笑容,改以疾言厉色。
裴唛杉却一派轻松的回她,“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现在正在查。”
“你到底是谁?”林牡丹把手上的枪拿的更紧,也瞄的更准了。
“裴唛杉,你的副总。”他在她面前打着哈哈。
“不要耍嘴皮子,快说。”她霍地紧张了起来,因为她发现眼前这个沉着冷静的男人绝非泛泛之辈。
“无可奉告。时间到了,换我问你了吧!”
当林牡丹还未从他这句话中会意过来时,裴唛杉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早已藏在后颈的麻醉枪,对准她的右手虎口射出,才一眨眼工夫,她手上的枪已落地,更在她尚来不及惊讶的当口,他已逼上前制伏了她。
“说,你和展天祥背后,是谁在主控一切的?”他一改嘻皮笑脸,失上一抹严峻的面孔,双目如炬地看着她。
林牡丹蹙紧眉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究竟是谁?你又知道了多少?该不会展妍的一切你也都知道,接近她只不过是你的目的吧?”
“我是谁和知道多少都不重要,至于展妍,我接近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因为我爱她。好了,现在该轮到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吧?”他语出咄咄、面无表情的说。
“你为什么会爱她,难道我就不能取代她吗?不错,展天祥是我的男人,但这只是表面上的,他喜欢的是男人,你知道吗?你又能了解我的痛苦吗?离开展妍,爱我好吗?我可以为你背叛展天祥,甚至鳌雄。”她搂住他的身体不放,拼命往他身上摩蹭着。
“鳌雄?你是说近年来在东南亚新掘起的黑道霸主?”唛杉开始在记忆里搜寻这个名字,原来他就是黑道雄!对于她的投杯送抱根本无动于衷。
牡丹默认,只顾着腻在他身上。(唉,真是个超级大花痴!)
想不到裴唛杉却猛的一离身,使她整个人一不小心趴在地上,而后他从身上找出自备而来的绳索将她五花大绑了起来。
“喂,你这是干嘛!别绑我呀!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我不兴这一套的,你想对我性虐待吗?”她霎时像极了一个疯婆子在那儿鬼吼鬼叫的。
裴唛杉二话不说,只是轻蔑的瞅了她一眼,“好了,你等着下一个进来的人对你性虐待吧!”
“喂,你别走啊!”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裴唛杉以俐落矫捷的身手跳出了窗外,更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不好意思,凝凝忘了她是个查某,哪来的胡子哦!)
一出木屋,他随即以百米的速度冲向停车场,此刻他只想尽快回到小妍身边,并通知鲨鱼派人监视鳌雄。
就在停车场入口处,由于他动作太快,快得来车根本来不及看见他的身影,险些撞上了他!
一声刺耳的煞车声,伴随着怒骂声从那辆车的车窗口发了出来;当怒火腾腾按下车窗的石奔看见肇事者原来是裴唛杉时,原本涨红的脸顿时消失了一大半。
“是你,裴仔!”
“你怎么又回来了?小妍呢?”反倒是裴唛杉看见他,火气都上来了。
“我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石奔愈说愈小声,已明白自己招惹到他了。
“你——算了算了,快回去吧!”裴唛杉跳进了他的车,催促着他的动作。
“你都查出来了?”石奔改变话题问道。
“除了展天祥,鳌雄竟然也有插手在这档事里。”
“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无法分身,看来,只好麻烦‘鲨鱼’负责逮捕远在菲律宾的鳌雄了。”他隐约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么复杂。
“看来,这件事要快了。”石奔脚底随即加快了油门。
“小妍!”一进房门,裴唛杉就迫不及待的叫唤着她。
“她不见了。”等搜寻整个屋子之后,石奔断言道。
“不,小妍不可能不见的,她——”走进电脑室时,裴唛杉霎时顿住了脚,因为里面的灯是开的,而且,电脑桌凌乱的像是有人用过。
“裴仔,这电脑主机还是热的呢!”石奔摸了摸它,才说道。
“而且,光碟匣也被动过了。”
裴唛杉凝目沉吟道,因为他记得原本放在光碟匣内的片已被人拿到桌面上放着。
“一定是她!我就说过别太相信这女人,你看,这下可好,她把东西给拷贝走了,看我们怎么跟东耀交代,更糟的是——”
“闭嘴!你说完了没?”他平静的表情让人觉得很危险。
“行,我可以不说话,但是,我希望你沉溺在爱情的脑子能清醒一点了。”基于朋友的道义,他无惧于裴唛杉冷凝的面孔,一鼓作气将该讲的话全都发泄完了。
“在没有得到任何证明与证据以前,请你不要乱下断言,在这之前,我只有相信她。”他一直告诉自己不会是她,不会是她的;她没有理由这么做,即使她与展天祥有血缘关系,她也不会这么对他的。
“随你了,但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赶紧动手发讯号给鲨鱼吧!以免让鳌雄给逃了。”石奔自认他的苦口婆心大概只能发挥到这种地步了,再多说什么裴子唛杉也听不下去的。
果真,裴唛杉坐回电脑椅上,开始输入与鲨鱼联系的密码,将今天的发现一字不漏地报告给他,然而,脑子里却纷纷乱乱的,他甚至开始怀疑是否他真如石奔所言,所被感情蒙蔽理智,混乱了所有的思考逻辑,甚至误判了她对他的真心?
第十章
展妍拖着昏沉的步代,慢慢走向展天祥的住处,手中资料袋里的则是她昨天解了将近一整夜的KOB311机密程式,更是耗费了所有的脑力与所学,将里面的资料内容颠覆得一塌胡涂,但又必须要不露痕迹,以免立即穿帮,发生差错,因此,她在这里头下的功夫可就更深了。
如今想想,发明这套软体的那群人还真是聪明,各自有各自的档案区,若是想将整组程式贯穿起来,则必须再用其中一套联系档,方可大功告成。展妍思考了老半天,最后决定从连系档下手,将其联系程序搅和成一团乱,而后再将每个程式中的支节部分删除;如此一来,他们便不会立即看出它的有异之处,更可以拖延时间让裴唛杉来逮捕他们。
想到这儿,她满意的轻撇了一下唇角。
“你怎么来了,现在你不是应该还在大屿山吗?”展天祥打开门,意外的看见了她。
“这又是你的眼线告诉你的?”展妍轻描淡写的一问,并未道出“林牡丹”三个字,免得节外生枝。
展天祥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继而敝开门,“进来吧!”他率先坐回沙发上,以一种自以为是的口气说道:“你好像把角色给弄混了吧!这不该是你对我说话的口气。”
“如果我告诉你,我手里握有你最想要的东西,那你说我是不是该调整一下我一向被动的地位?”一向不善于心计的展妍,在经过展天祥的事件后,人也变得伶牙俐齿了。
“什么东西?该不会你已经把那份软体弄到手了吧?”
展天祥的下唇微微颤抖着,不知是意外,亦或是兴奋?当然,他这个反应是展妍所需要的,因为如此一来,他较会松懈警觉性,她也比较容易继续演戏下去,毕竟想要骗过这只老狐狸,还需要下一番功夫才行。
“是弄到手了,但我还在犹豫是不是该交给你。”她一脸的寒气逼人,有那么一刹那,令展天祥觉得她不像他所认识的展妍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对于她这句话,他觉得匪夷所思,把东西交给他,而后拿回她母亲名下的房子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吗?这会儿怎么又变得无关紧要了?
“你为什么要派人暗杀我,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虽然这件事并非他主使的,但林牡丹是他的手下,他也脱不了关系。
“我派人杀你?没有呀!”听她这么说,他也很惊讶。
“但我昨晚的确险些遭人杀害,若不是你,就是你的眼线主使的,麻烦你告诉她要抢功也不需要这么做。”
她站起身慢慢走向落地窗,看着窗口下川流不息的车阵;一提及林牡丹,她就会克制不住的想到裴唛杉的安危,石奔不知道找着他了没?
“你凭什么那么认为?”
展天祥暗想:若林牡丹真那么做,他一定不饶她!
“因为追杀我的几个蒙面人跟我要东西,你想想,除了你们,又有谁知道我此次来香港的目的?更奇怪的是,那些人针对的对象是我,却不是裴唛杉。”即然想骗过他,非得加油添醋一番。
展天祥却抱着怀疑的态度,“你手上为什么会有那软体?我倒忘了问你。”
“你记性还真差,忘了前晚你派人将‘陈氏’的机密室弄得一团乱,所以,裴唛杉为安全,而将那东西带在身上。”展妍开始背着她事前就编好的台词,想到当真用上,还说得挺溜的。
展天祥闻言,心中暗忖:又是林牡丹,她那么喜欢抢功干嘛!难道不怕搞砸了一切计划吗?难道她是想在雄老大面前邀功,好让他下不了台?
展妍瞧他面色凝重、一语不发,于是自动继续补充道:“因此,在昨晚我们遇见那些抢匪,差点儿东西也被夺了之后,唛杉因为爱我,怕我遇害,所以先派人将我送下山,自然而然的,他也就将东西交给我保管了。”
“你很聪明,这真的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他嘴角泛滥着得意的笑容,看样子,他已经百分之八十信任她了。
“所以,我特地来把东西交给你,那么,今后我就安全了。至于那栋房子,是否也该归还给我了?”其实,现在根本不在意房子,只不过,为了加强她的企图心,她才有这么一问。
“没问题,我一去德国,立即发电给律师办理手续。”
“你人都到了美国,我又怎么信得过你?”展妍虽质疑道,但也不敢心存幻想,他真会将那栋房子还她。
“放心,有了几亿美元在身上,我还在乎那栋破房子吗?”他陡地大笑,为了展妍的天真而大笑。
“那就看你的良心了。喏,东西给你,我走了!”她把东西丢在桌上后就准备离开。
“等等,我怎么知道东西是真的?”展天祥立即拿起它,这可是他处心积虑想得到的东西,怎能让她像丢垃圾般的丢在桌上呢!
展妍轻笑,笑他不愧是老奸巨猾,“你可以等试验出来后,再把房子还我,我无所谓。”
“好,冲着你这句话,你可以先搬回去住。”展天祥俨然一副施大恩的模样,在那儿拍着胸脯保证着。
“谢了,不过,我有句忠言要警告你,小心你的眼线玩花样。”随后,她大气不喘的离开了他的住处。
走出了展天祥的大厦后,她躲在墙边抚着胸口,慢慢吞下每一分害怕与颤抖,想不到她真的骗过他了!天,她是不是该给自己的演技打九十九分?
待她离开后,展天祥立即拨了个电话,“喂,小李吗?你去转告林牡丹,要她别多事了,她私底下的一言一行我都会一字不漏的向雄老大禀告,若出了什么纰漏,由她自行负责;并告诉她东西我已经到手了,还是我的外甥女厉害,她是敌不过我的,雄老大面前的大红人非我莫属,哈……”
林牡丹听了小李的转告后,气得牙齿拼命打颤、全身毛细孔都在冒烟。什么东西嘛!才刚从裴唛杉的绳索中脱困出来,就接到这么个狗屁倒灶的电话,那个展天祥竟敢叫第三者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还骗她东西到手——
不对!认识展天祥那么久了,除了他的“性”向不同于正常男人外,其他的并不比其他男人差,他从不说大话,也从不去允诺做不到的事,莫非真如他所说,展妍终究敌不过金钱的诱惑,因而背叛了裴唛杉,将东西交给了他?
有可能,昨晚当他窜进她房里时,展妍就不见了,或许就是那时候她出卖了裴唛杉!
当下,她立即准备去通风报信,顺便挑拨离间,如此一来,他对展妍一灰心,说不定就会把目标转向她呢!
拨通了电话后,听见一声极富磁性的声音,林牡丹立即眉开眼笑道:“裴副总吗?我是牡丹,很意外我会再打电话给你吧!”
“是很意外,想不到你那么快就挣脱了那些绳子,功夫不错嘛!”他戏谑的声音响起,但林牡丹却不在意他的无情。
“是啊!我不仅手脚功夫不错,小道消息更是灵通。听说你不但被心上人甩了,而且还赔了夫人又折兵,连那份程式也被她骗到手了,是不是?”电话彼端尽是她放肆刺耳的笑声,声声揪痛了裴唛杉的心。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看来,石奔说对了,展妍欺骗了他。他只能忽略这种创痛和煎熬,冷眼面对今后的一切。
“当然是展天祥告诉我的,而且,他已经拿了那份程式远飞德国了。”“你说什么?他已经拿了东西走!”在他深不可测的黑眸中闪过滚滚怒涛,他不懂展妍为何要骗他,他对她真心真意,她难道看不出来吗?还是不屑一顾?
“所以,我说你真没有眼光,像我,哪一样的条件比她差?先不论外表好了,就比内心,我虽不是善良天真,但也比她蛇蝎心肠要好太多了;要不要考虑一下,我随时等着你来哟!”
“去你的!”他再也听不下去这种恶心至极的对话,愤而甩下了电话。
“什么嘛!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林牡丹那张血盆大口一张一合的,不知在叨念着些啥玩意儿。
“是谁的电话?”石奔见裴唛杉自从挂了电话后,始终紧蹙着眉头,一语不发的,想必一定是这通电话出了问题。
“林牡丹。”
“她说了些什么?”石奔屏气凝神,准备聆听缘由。
“他说展天祥已经拿到了东西,离开香港了。”裴唛杉僵直着身子,每一个字都极其困难的从齿缝中送出。
“是展妍——”石奔不敢再说下去,因为他发现裴唛杉的背脊冒出了涔涔冷汗。
“阿奔,对不起!是我太相信自己了,才会造成这种错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北海’的弟兄们致歉,这是北海成立八年来,第一次出差错,全是归罪于我的感情用事!”
他痛心疾首的捶着桌面,心里汩汩地淌着血,除了引咎退出北海外,另无他法,甚至于这么做,他依然无法挽回北海的名誉。
“这不能怪你,都怪那个展妍,难怪人家会说最毒妇人心。”
“我想辞掉北海的职务,麻烦你帮我跟鲨鱼说一声,顺便向其他人知会一下,从此‘北海五杰’只剩下四个了,请他们尽快找人递补。”裴唛杉面色凝重,平稳的口气裴唛杉近乎事不关已。
“裴仔——”石奔正想说什么时,大门突然敞开了。
是展妍!
“杉!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她丢下背包,冲到他面前着急的拥抱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伤,我弄疼你了?”她一派天真的看着他,仿若他才是罪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回来?是不是想看看我挫败的脸孔?又干嘛要装成一副极其无辜、惹人心疼的模样,你是料定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是不是?”裴唛杉眼里有椎心刺骨之痛,但他就是无法责怪她。
“杉,我不懂你的意思。”展妍心绪凌乱、泪如雨下的转向石奔,“石大哥,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石奔愤怒地转身甩开她,“你心知肚明,何必惺惺作态呢?你可以一走了之不要回来的,又何必再折回来刺激裴仔!”
“怎么了?你们都怎么了?杉,告诉我好吗?我倒底做错了什么?”她悲戚地急欲抓裴唛杉的手,却又被挡了下来,一股浓烈的不安与恐惧横亘在她的胸口。
唛杉紧绷着脸孔牢牢的盯着她的脸,她个无邪的清秀佳人,为何心思却如此的邪恶,将她戏弄于股掌之间还不知足吗?
“你想知道吗?”他努力压抑着即将崩溃的怒潮,拧眉睇视着她。
展妍抹干眼泪,抽噎道:“我要知道。”
“好,那我问你,你动过我的电脑吗?”他语出咄咄。
展妍终于明白了,原来他误会她了。
“没错,我是动过。”她坦然回答,但心在滴血,因为他严峻的表情表明了不相信她。
“你COPY了那套程式?”他探索的眼光全锁在她身上,他气她,为什么不干脆继续骗他算了,至少他可以安慰自己,是他弄错了。
“我是COPY了它,但事情绝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她受不了他的疑心,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怀疑她,唯独他不行,他不可以问都不问就判断定了她的罪。
“是吗?别再拿我当猴子耍,我从不知道你那么会做戏,你的清纯可是为了今天的目的而守到昨晚的?”他粗哑的对她吼道,表情中有藏不住的酸楚。
“我没想到这句话是由你嘴里说出来的,你变了!”
展妍仿若听了什么难以入耳的伤心话,她激动的颤抖着全身。
“我没变,是你变了。展天祥已经拿着它欢天喜地的走了,你大概也拿到了你该拿的一份了吧!我在这儿恭喜你。”
就在这一刹那,展妍的快乐世界仿佛都已离她远去,而四周的空气也都冻结住了,她动不了了,也不想开口为自己辩驳。
既已无心,何来伤心!
“我只想问你,你相信我吗?”她紧抓着最后一丝希望,她相信他只是一时被气昏了头,只要他仔细思考之后,会了解她的。
只要他相信她,她会把所有的构想告诉他,与他共同计划未来的,并待这件事做了一个了结后,与他共赴迈阿密——他们甜蜜的小屋。
她现在要的只是他的信任,其余的都不在乎!
裴唛杉眉宇深锁,面露讥嘲之色,“过去我是那么信任你,明知道你是有目的的,还是认定你是个好女孩儿,不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依然打从心底爱着你;我可以告诉你,直到现在,我爱你的心依然没变,只是不再相信你了。你走吧!我会记取你最美好的一面,忘却你最恶毒的那一面。”
“你说你爱我,但不能相信我?”
多讽刺的论调呀!她难以接受的往后倒退了一大步。
裴唛杉痛苦的闭上眼,“拿到那栋房子后,就离开展天祥吧!虽然他是你的亲舅舅,但跟着他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展妍忍着泪,薄唇紧抿道:“难道我们这几个月的感情就这么散了?”
“来世吧!”他撇过头,不想再望着她那张凄哀戚的面容,他怕他会割舍不下她。
展妍死心了,强迫自己不能哭,只是无力的拾起背包,从里面拿出那块原版的光碟片,并拔下手中的戒指,抖着手递到他手中,“想不到这枚戒指与我的缘份真是那么浅,虽然上面刻有我的名字,但它却不是真正属于我。还有,这是你交给我保管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谢谢你还爱着我,这句话已足够陪伴我一辈子了。我不说再见,因为我期待拨云见日的那天,你会来找我。”
她牵强一笑,带着满心的失望与一丝矛盾中的期望,踩着颤巍巍的步伐走出了他的视线。
展妍告诉自己,她等着那一天!
始终在一旁保持沉默的石奔终于开口了,“我觉得纳闷,她干嘛把这东西再送回来?现在它对我们来说就跟废物没两样。”
“阿奔,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误会她了?老天,我该怎么办才好?”他抓着一头乱发,眼睁睁的看着那枚戒指,却苦无对策。
石奔耸耸肩,“我也没头绪了。”
裴唛杉把整张脸埋在手里,他痛恨自己、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她太过绝情了,方才那些伤她心的话,根本不应该从他嘴里说出,然而,他却对他最心爱的人说了出来,无论她是否有错,但他那些话已足以杀死一个人的心!
四个月后·迈阿密
裴唛杉停立在乡城大道的一栋建筑物前,阴鸷的眸光中透着深藏的黯然神伤,看着眼前美丽优雅的别墅,它并不富丽堂皇,但却是温馨雅致得令人心动,但女主角呢?却早已消失了踪迹。
他曾有过冲动想到帛琉偷偷看看她,但最后他都作罢,一想起“北海”,他即有深深的愧疚感在心底作崇,始终无法破茧而出!
这段期间,石奔、鲸鱼蓝之搴、变色龙沈达尔,甚至远在台湾的海豚殷尧,都不时的来探望他,都希望他能继续为北海效命,并替鲨鱼转达命令,说明鲨鱼绝不会接受他辞职一事,且愿意放他半年长假,调适好心情后,再次出发。
然后,四个月过去了,他非但没有调适好,反而变得暴躁易怒,像极了被禁锢在牢内的困兽,欲振乏力,却又特别容易冲动。
就连石奔上门的机率都少了。
“嗨,我可以过去吗?”还真是说人人到,石奔已探头探脑的在他背后晃着。
“马路又不是我开的,随你。”从那天起,潇洒、爱开玩笑的“电鳗”已经很难再见到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借一步说话!”他抓抓头皮,一脸促狭走向前,靠在他身边大叹了一口气,“房子已经建好,还真快呀!以后,我又多了个地方可以打盹了。”
“这栋房子不准你进去!”他寒着脸说。
“行,行,不进去就不进去,反正我来的目的也不是要进去的。别以为从香港到你这儿很近,可是把我一整天的时间都耗费在飞机上——”
“那你可以不用来。”裴唛杉打断他的滔滔不绝的论调。
石奔横眉竖眼的瞪了他一会儿才又说:“喂,我是可以不用来的,要不是鲨鱼他千交代万交代都指明要我来这儿走一遭,我还不想来这儿受你的鸟气呢!”
“那请便。”裴唛杉的表情刻板森冷,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眼前那栋建筑物。
“鲨鱼要我带个有关展妍的消息给你,不听就拉倒,我走!”石奔边说还边偷偷窃笑着。
“阿奔,你给我站住,你是说有关小妍的消息?她怎么了?快说呀!”裴唛杉心急如焚的将他喊住。
石奔吹了一阵口哨,“裴仔呀!你知不知道,这句话可是四个月来你对我说过最长的一句,真后悔没带录音机来把它给录起来,以免绝版哟!”
他不耐烦的吼着:“别耍嘴皮子了,快说!”
“好好,我说。”石奔清了清嗓子,“鲨鱼要我告诉你,四个月前展妍拿给展天祥的那份程式是假的,也就是说,她事先曾修改过那一份软体,而德国在经过四个月的制造后,成品今天终于出笼了——”
“怎么样?你快说呀!”裴唛杉霍地抓紧他的衣领,整个人的神经已呈紧绷状态了。
“只变成一个无用的塑胶玩具。哈,更妙的是,德国方面不甘受骗,已将鳌雄与展天祥押了起来,但不幸的是,展天祥在半途逃脱,整著事情就这样。”他摊摊手,表示故事说完了。
“是我误会她了,我真的误会她了!难怪她一直要我相信她,然而,我却做不到。老天!我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又说了些什么难听至极的话,她会原谅我吗?”他痛苦的靠在路旁的树干上,仰望长空。陡地,他又想到什么似的,“你说展天祥逃脱了。”
“没错。”
“糟了,小妍有危险,他一定会回去找她报复的,我这就去找她。”语音方落,他已拔腿快速离开了石奔的身边。
路过转弯处,突然在背后有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你不带家伙?”
裴唛杉倏地转过身,看见在红砖墙上倚着一名男子,那俊逸非凡、浪荡不羁的神采令人过目难忘。
以一般人的眼光来看,这个人的气度外貌与裴唛杉简直难分轩轾。
“你是?”裴唛杉眯着眼看他。
那人却出其不意的丢了把枪给他,“不带真枪是救不了人的。”语毕,他转身欲离去。
“等等,你到底是谁?”裴唛杉心中已大约有个谱了。
“我们会再见面的。”那人轻扯了下唇角,一派优闲。
“那我们后会有期了,鲨鱼。”裴唛杉撂下一下最后一个字眼,旋身狂奔而去。
那人蓦然回过头,眉宇间尽是英气逼人的气势,他默默念着:“好个电鳗,祝你抱得美人归。”
展妍披着大皮斜躺在屋顶上数着星星,也数着日子,虽然现在已是入冬时分,但今夜的星星特别明亮,也就少了份寒透刺骨的凉意。
一百多天过去了,没想到他真的没来看过她;展妍笑了,笑自己不知是该恨他的无情,还是该佩服他的毅力?
不过,她相信他就快来了,因为依她的估计,她的秘密就要揭露了。不知当展天祥知道她给他的程式是假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呵,一定是巴不得长了一对翅膀来宰了她!
但她相信自己是安全的,因为德国有关方面是不可能轻易放了他,说不定他会终身监禁在那儿。
那有时觉得好矛盾,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些,毕竟他是她舅舅呀!但与其让他在社会上危害世人,倒不如让他闭门思过一番,总有一天他会了解钱并不能带给他全部。
至于裴唛杉呢?当他明白他误会了她后,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无论如何,她知道他会来找她的,这也是她为何一直留在帛琉不走的原因。
“我等的好苦,杉,你快来了吗?”她发觉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怪过他,因为是自己误导他不信任她的。
楼下一阵玻璃破碎声惊动了展妍,她迅速地翻起身,抓紧大衣,缓缓的躲在阴暗的角落,是谁?突然,她有种预感,会是展天祥吗?
“展妍,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这儿。”没错,真的是他,他怎么跑来帛琉了?
“展妍,你害的我好惨,我不仅身败名裂,连最后享受的财富也没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拾阶而上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展妍听得出来,他就快上顶楼来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他终于站在她眼前,只因为展妍躲在桌下,展天祥并没注意到她。
展妍屏气凝神,不敢大口呼吸,深怕自己一个动作就泄漏了藏身位置。“不用躲了,我会找到你的。楼下有你的东西在,我不相信你已离开这儿。”他一步步的逼近,大腿就在她眼前不到十公分处。
展妍突然恨起今晚的月色为何如此明亮,星星为何要大放异彩,让她连个挪动的空间都没有。
展天祥却在此时一个回身,将展妍吓了一跳,不小心头撞到了桌底,发出一阵轻响。
“原来你躲在这儿。”他低下身与她面对面,满嘴的酒气熏得她难过不已。
他一挥手,将那张桌子给掀翻了,展妍惊骇的往后移了几步,强自镇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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