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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难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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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脸臭归臭,还是个好人,否则他就不会一再地帮她了。想到这些,她胆子就又大了起来。
“难道还要我拜托你收下来?”他没好气地开动车于。“你就收下,只要不要再烦我就好了。你要到三重的什么路?”
“啊?”她的脑筋转不过来。“什么什么路?”
他又开始横眉竖目了。
“正义……北路。”原来问这个哦!“你要载我去?你真是个好人!”她高兴地说。
“停!”他制止她。“不要再说我是个好人。”他的形象都被破坏光了,要是让认识他的人看到,那还得了。
“为什么?你很好还怕人家知道啊?”她一脸困惑。
被她这么一问,他简直不知怎么回答。“总之,你别再乱喳呼那些有的没的就对了!”他黝黑的肤色泛着可疑的红。
她愣了两秒,随即了解地说:“我知道了,我不会说了。”她神秘地跟他眨眨眼。为善不欲人知,他真是面恶心善的好人。
她知道了?他很怀疑。
不过就这样吧!因为他实在拙于言词,尤其是面对这么天兵的女人!在家族企业里跟那些耍弄心机的人逞凶斗狠、勾心斗角,他都不怕;但是面对这么一个单纯又热情的小东西,却让他只想投降。
唉!
星期五最后一堂课。
杨解颐没有去家教,也没有去卖她的红豆饼,反而站在商学系大楼下等。下课钟一响,没多久楼梯前出现那个日渐熟悉的身影。
“凌劲允!”她迎了上去。
凌劲允原本就一张酷脸,在看见她时,脸色更是往石头的颜色更增加两分。那双浓眉皱了起来,看来有点张牙舞爪。
“你又想做什么?”他大踏步的走开,使她不得不以小跑步跟上。
“为了报答你对我的好,我决定要陪你吃晚饭。”她咧开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靥。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没空。”办公室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他在谨东企业的事业刚起步,可没办法不操劳。
人人都以为衔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就好命,但不知这样的人也有不同的压力。就拿他来说,除了要尽快掌握住家族企业的权力外,还要将这个步入者化的企业做一番革新突破;而当家族里充满着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家人”时,任何的工作必然更为艰辛。
再拿眼前这个女人来说好了,身为颖风企业的经营者杨氏一族,竟然为了自己的学费在卖红豆饼:虽然她似乎颇自得其乐啦,但是世家大族的小孩真的不见得好命!
“你总要吃饭的嘛!我可以请你吃饭,不过不能太贵。你知道对面那家牛肉面吗?超级好吃,汤头真是够鲜美……”
她气息微喘地跟在他身边,努力地追着他的脚步,嘴巴完全不休息。
“你说够了没?”他突然停下脚步。
“啊!”她的鼻子撞上他的肩膀,痛!
“走路都不会走。”他低声骂道,声音粗嘎,随即很自然的,仿佛做过千百次一样,他拉起她的手往前走。“哪一家?”
“什么?”她又呈现呆滞状态。
他叹了口气。“不是说要吃牛肉面吗?”
吃牛肉面?他愿意陪她了?耶!
“在那边,我带你去。”她高兴地拉着他的手,往偏门前的马路前进。
半小时后,两人唏哩呼噜吃完两碗牛肉面。凌劲允理所当然地付了钱。
“喂,说好我请你的。”她抗议。
他的眉毛一扬。他的表情似在说着——说是你在说,我可没答应!
她嘟嚷两声,忽然眼睛一亮。“你渴了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喝饮料,好不?不用钱的哦,就当我请你……”
“你不觉得赚大钱比省小钱重要吗?”他终于忍不住地问。这女人总是在省小钱,但是赚来的钱总是大方的给需要的人,那个卖红豆饼的老婆婆就是一个例子。
“怎么赚大钱?我现在只能赚小钱。”距离五百万确实有满大的距离。不过,她已经在努力了啊,像昨天,白白赚了他六千元呢!
“去做一些比较大的东西,不要东做一点、西做一点。花较少的力气去赚更多的钱啊!好比说把红豆饼开成店面或连锁企业,让你独特的风味卖出一个口碑来啊!”
哇!真神奇,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她的表情写满了惊喜。“你吃过啦?喜欢我的红豆饼吗?冬天吃有种特别幸福的感觉吧?”
是满好吃的。“重点不是这个。”他的脸又泛着可疑的红。这女人真是不切实际,卖红豆饼不就是要赚钱,还管什么幸不幸福!
“哈哈!”她无声地笑两声,聪慧地没有多说。“我们走吧!”她扯住他精壮的臂膀就走。
于是凌劲允就这样被半推半拉地带走。但若说他是不得已,也没有那么不得已啦!毕竟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跟一个细致的女人在一起,没人相信他会是被强迫的那一个。
不过,他的耐性只维持到抵达活动中心前的广场时,随即他脸色一变,火山就要爆发。
“你设计我?”看着活动中心内喧嚣的人声跟音乐声,凌劲允只想把这个女人掐死。
六千块买来的不是平静,是更多的出卖!
“你言重了,看我对你多好,听说这一次舞会办得很炫哦,我想点心跟饮料应该也很不错吧!”她眉飞色舞地说,一边还在后悔刚刚不该吃太饱,这下可没办法吃太多了。
“我给了你六千。”他咬牙说。
“是你自己要给我的哦,刚刚的牛肉面也是你自己要请我的哦……”
“闭嘴!”他认识她不过几天,却有好几次都被搞得快爆血管。“你收了我的钱,还设计我来舞会。”说完,转头就走。
“凌劲允!你别走,要走也先进去,等我领了钱……”她的声音跟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跑,眼见他玩真的,马上连跑带跳的追上。下一刻她已经整个人往前一补,又用了无尾熊那招,整个人攀住他。
“放开我!”他的声音很可怕,既粗嘎又低沉,宛若地底爬出来的怪兽。
不过为了闪亮的三千元,她再怕也要巴住他。
“你别生气啊,是你自己说赚要赚大钱的,你想想,你只要露个面,我领钱你也开心啊!”她双手抱住他宽厚的胸膛,连脚都攀在他大腿上。
“你的大钱就是三千块?”他的声音听来很压抑,身体敏锐地感受到背后狂跳着的心,以及两团绵柔的突起。更别说是圈住他的那双腿,热气隐隐透到他身上去。
“对啊!三千块我要赚很久耶,了不起我分你……两……不,一千。”她忍痛割爱。
“放开我。”她的热度透过衣物传来,引得他一阵心荡神摇。
“不要这样小气嘛,那一千五好了,二一添作五,不能再多了。”虽然是他帮忙拿到三千,但是她总不能做白工吧,攀住这颗硬石头很累的!他的身子像是岩石一样,硬邦邦的。
“该死的!”诅咒声起。
“你骂脏……”指责声未竟,她被一把扯过去,嘴巴狠狠地被堵住了。
杨解颐瞪大了双眼,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瞠得大大的。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她被吻了?
一只大手抚上她的眼,将她的眼睛合上,随即嘴里一湿,那湿软的东西窜入口中,她惊呼,却被侵夺得更彻底。他的舌带着绝对的霸气,以及未消弭的怒意,猛烈地席卷着她。
她逸出一口气,却更清楚地感受到他唇舌的温暖,整个包围住她。奇怪,明明他的舌头伸进她嘴里,怎么却感觉整个人都被那种绵绵的虚无感包围着,宛若踩在云端,半点不踏实……
他生气了。
杨解颐清楚地接收到这一点。那天他莫名其妙地吻了她之后,被醒过来的她拉到跨年舞会去领那三千元,之后他就闪人,自此后他就再不愿意开口跟她说话了。
“干嘛那么小气……”杨解颐站在系办公室外面,嘴里还在嘟嚷。
她手里捧着温暖的红豆饼,人趴在阳台上看着,等着他的身影出现。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凌劲允在那些女同学眼中是多么的吸引人。他是很有个性,长得也真不错,只不过总是用凶恶的态度伪装他的好。当她发现校园里的女孩常会远远看着他,红着脸从他身边走过,仿佛他是她们最甜美、最禁忌的幻想,不知怎地,知道这些、看到这些让她心理不大舒服。
就像那晚,虽然他只露一下脸,但仍让她赚到三千,只是钞票入了口袋,她却半点没有满足的感觉。
“奇怪,怎么还没来?今天不是有课吗?”她调查过他的课表,知道他今天有课,否则就算在校园里追到,他也不愿理她。
或许她是过分了点吧!
“再不来,红豆饼都要冷掉了。”她用手包裹着那纸袋,一边取暖、一边期望它降温慢点。
正当她叹息着回头,才发现办公室内赫然出现他的身影,她赶紧跑了过去。
“凌……”要叫老师吗?这里是学校办公室耶!她迟疑着。
明明就只她一个人杵在他桌旁,他竟还可以视若无睹。
“这个饼是给你的,我新做的口味……”她把纸袋放到他桌上。“你……还在生气啊?”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抽出手提包里的讲义,自己整理了起来,仍是沉默着。
“不要这样嘛!我下次不会这样了,要不然我给你两千好了。”两千耶!心痛!
他的反应是狠狠地瞪她一眼,那脸上的线条半点都没有改变,依然僵硬如石。
“还不行?你该不会想要三千?”她倒抽口气。
他的眼底开始冒火了。
“你到底有没有长脑袋?”他冷睨了她一眼,随即起身离开办公室。
她呆愣了两下,马上追出去。
奇怪,认识他以来,她似乎总在追他,嗯……当然不是那种追啦!
“凌劲允,你说清楚啦,为什么说我没长脑袋?我知道在办公室分钱是不大妥,但是你说就是了,何必诽谤我的聪明才智。”她不服气地说。
虽然她不是经商的好手,对那些商业策略也没啥兴趣,但是好歹她智商不低,勉强学学还能有不错成绩呢!
“聪明才智?”他叹了口气。她有这种东西?“够聪明就不会说要分我钱了。”她根本搞不清楚他在气什么。
那天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她,她却只想拿他去换钱。
“你……不要钱?”对哦!他看起来满有钱的,而且他上次还给她六千块呢!
“我那天吻了你,你半点感觉都没有,却来跟我谈什么钱不钱的。”
“我哪有半点感觉都没有?!”她睁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你让我整个人都呆掉了,我从来没有……没有被……唉呀!总之,感觉可多了,怎说没有半点感觉。”她倒是老实,把一串话都挖了出来。
忽然他的表情改变了。
他的唇边泛起一抹满意的笑。
“这是你的初吻?”他的目光透着兴味。这女孩真是鲜活,总是那样充满活力,永远都一副很忙碌的模样,东跑西跑,像颗跳动着的音符。
“是又怎样?”她的脸红了起来。她都没计较了,难道他要一一审问?
“不怎样。”他笑了,拍了拍她的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有足够的练习。”
“什么足够的……啊!”她倏然住嘴,终于发现到自己被吃豆腐了。
他仰起头大笑出声,那声音十分爽朗,他的面容霎时变得好鲜活啊!
果然是个有魅力的男人!
难怪那些同学趋之若骛,她开始有点能体会了。
不过,他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机会,就这样走掉了。她没有追上去,只是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发觉自己的心里竟已经装了满满的他的身影。
“杨解颐,你在发什么呆?”
一个拍打将她从冥思中敲醒。杨解颐转头一看,看到了自己的同学。
“没啊!”她收起呆呆的表情。
“喂,我刚刚看到你跟凌劲允在一起,你跟他熟吗?”同学对她神秘的眨眨眼,好像小女生在说什么秘密似的。
杨解颐有点反应不过来。基本上她跟班上的同学都不熟,从未想过有人会用这种跟她很熟的表情说话。
“我也不知道熟不熟,就是偶遇过几次……”她想起两人还真是有缘,似乎总会撞在一起。
“少来!你昨天都把他带来舞会了,你知道我们邀了多久,他都不肯来呢!”同学的话中有点酸意。
就算杨解颐感受到了,也只能装傻。“那是我为了赚三千块,所以比较卖力的缘故。”
“那你都是用什么方法让他答应参加?”
“其实……他根本没答应,是我骗他……”说来她确实是理亏啦,难怪他会那么不爽,真是不无道理。
同学显然并不满意她的答案,但是也莫可奈何。
“你怎么不怕他啊?”
“怕他?为什么要怕他?”他又没长角。杨解颐不解地看着对方。
“听说他虽然是谨东企业的第二代,但是混过黑道呢!”同学神秘兮兮地说。
“谨东?你说的是传统食品产业起家的谨东集团?他是谨东的第二代?”难怪那么有钱,开宝马轿车,身上穿的也都是名牌。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混过黑道,你难道不怕?他一脸冰冷,万一哪天不爽,一拳就可以把你打扁。”
“打扁?怎么会?”想到他把人打扁的模样,杨解颐就想笑。“他其实是个好人。”
“好人?”好人会混黑道?!
杨解颐笑笑不答,看不到他岩石般的冷硬外表下那颗温柔心的人,是体会不到她的想法的。
霎时她有种挖到宝的惊喜。更棒的是,别人都不知道这个宝,那么或许她就可以将他收藏起来。
第三章
虽然杨解颐是动了心,并且觉得凌劲允这个人挺吸引她的,但是她怎么没想到接下来一个月,他竟然消失无踪。
很快地进入学期末,课程—一结束,听说下学期凌劲允已经不再担任客座讲师,当然也不会再开课了。这消息公布后引起一阵喧哗,但是事实已成,似乎没有挽回的余地。
话说回来,她才不舒服呢!
那家伙随随便便吻了她,然后不打一声招呼的消失了一个月,现在连学期都结束了,他更不可能出现了。
“解颐,这是我帮你买的股票,我昨天帮你卖掉了,赚了一万块哦!”一个中年男人站在红豆饼的摊子前,跟她招呼道。
“吴大哥。”杨解颐从神游太虚中回来,接过那人递来的存摺。“谢谢你,你真好!”多了一万块,又往五百万的目标前进了五百分之一。
“不用谢我,之前我因为股票套牢,每天垂头丧气的,要不是你常常请我吃红豆饼,帮我打气,我怎么有信心等到现在。你看我的‘套房’都出清了,还大赚了一笔,这都要谢谢你。”
“你别这么说!”解颐的脸蛋有点红。“是你也很努力,而且还不忘报我股票赚钱,光这两个月就赚了好几笔呢!”
“举手之劳啦,你这个是新口味吗?给我来二十个,我买去送给朋友吃。”
“对啊,新的口味。”她手里包着红豆饼,心里想到第一个试吃的是凌劲允,但是他却从没跟她说过好不好吃。
甩甩头,将满心的惆怅甩开。基本上,她不是一个会伤春悲秋的人,所以很快地便能让自己振作起来。
“那个太甜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出现。
“会吗?吴大哥,你不是没吃过,怎么知道?”神经大条的杨解颐还对着面前的中年男子问,满脸的纳闷。
那个吴大哥好心地指指她身后脸色不悦的男人。
她回过头去,手里的饼差点掉下去。“凌劲允!”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的眉本就粗浓,所以每当他皱眉。一脸凶恶样,看起来满惊人的。
“你每次都连名带姓的叫。”他闷着声音陈述道,就像在说天气很冷一样。
“不然呢?”她忽然想起这个人莫名其妙地失踪一个月,害她常想起他,真是可恶!
“解颐,我的饼包一袋就好。”吴先生忍不住提醒正嘟着嘴生气的解颐。
“一袋?”她困惑地低头一看——天哪!她一个车轮饼装一个纸袋,已经装了一堆了。肯定是埋怨人的。
凌劲允一脸的不悦恍若冬天寒冰去了一角,开始浮现笑意了。
“天冷了,摊子收一收,我们吃饭去。”他催促着。
杨解颐仿佛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这男人真是厚脸皮,莫名其妙消失一个月,出现时竟然还一副跟她很熟的样子。
“我要做生意。”她撇下嘴说,本来想学他当石头闷不吭声,但是家教让她做不出来这等事。
谁料到他竟然越过她,把剩下的饼包了一包,随手送给路人。“今天免费试吃,下次欢迎光临。”
“喂!凌劲允!”她看得两眼发直,只差没把他端昏。哪有人这样土匪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啦,这是要卖钱的……”
“你就可以请你吴大哥吃,为什么不能请路人试吃?”他说得倒是挺有理的。
“那是因为他心情不好……”她停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请他吃……”转头一看,那位吴大哥已经不见了。
其实看到凌劲允一脸不善,他也知道要自动闪人的。
“剩下的我买了,你快点收一收,我们去吃饭。”他粗声粗气地说。看见她站在寒风中卖东西,教他心里一阵不舍,但要地说出来,那干脆叫他去死比较快!
“你买了?”她的眼睛又是一亮。“那我多做一些。”
他闻言整个脸色又开始发黑。“不用做了。”他掏出皮夹,拿出一叠钞票放到她手中。“以后不要卖太晚。”
“你给我这么多做什么?”捧着一叠钞票,她惊慌失措起来。
“跟我吃饭,我教你赚钱。”他环过她的肩膀,将她纳进怀抱中,那动作是这样自然,以至于她半点也没觉得不妥。
“真的?”她怀疑地看着他。“可是我听说企业第二代多是纨绔子弟,你行吗?可别害我把好不容易赚来的家产挥霍光!”
这妮子多么会损人啊!
“我好歹也曾是商学系的客座讲师,有一个企管博士的学位。不过我是不会勉强人的。”他的表情依然冷淡,但是一碰上她,不自觉话说多了。
她像只麻雀,吱吱喳喳个不停。相反的,他向来是个闷葫芦,没事绝对不会开口说话。没想到每次跟她在一起,总忍不住多说两句。
“这样啊,那我们快走吧,说好了你请哦,是你找我吃饭的。”她勾住他的手臂,高兴地催促他。
凌劲允也没说什么,退开身子让她快速地收好东西,两人就高兴地去吃饭了。
没多久,两人进人一家小火锅店,开始享受寒冬的温暖。
“你下学期没在学校开课啊?”杨解颐试探地问。其实她想问的是——你怎么这么久没出现?
“对啊,因为我不想搞师生恋。”他吃了一口白菜,看都没看她一眼。
“师生恋?你……”爱上哪个学生了?她的脸色苍白了几许。
难道他最近都没出现是因为跟这个学生去约会?那肯定很忙了!他是否像吻她一样的吻那个人呢?
满嘴的酸意差点溢出来,她塞了粒鱼丸进嘴里,也不看他。
他的嘴角偷偷地勾起。“对啊!虽然我无所谓,但我不希望她困扰,不过她似乎只会忙着赚钱,在学校的人缘不是太好。”
“忙着赚钱?”这个人跟她好像啊!会不会……?但那人缘不好又是怎么回事啊?“人缘不好或许是错觉,她或许只是没有机会跟同学出门玩乐罢了。”
“哦?可是很多同学都跑来跟我说,她有一堆缺点呢?”他感兴趣地瞄着表情千变万化的她。
她狠狠叉起一粒鱼丸,送进嘴里用力吃了起来,一副跟鱼丸有仇一样。“可你若真的喜欢她,就不会听信人家的一面之词啊,好歹也问过她本人再说。”到底这人是谁啊?可恶!故意卖关子。
“那你就说说看。”他身子往后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说什么?”她嘴里咬着一个蛋饺,含糊不清地问。
“你不是叫我问她本人吗?所以我就叫你说啊!”他嘴角满是戏谑的笑。
她恍然明白,整个脸红了起来。“你……快点吃饭啦!”塞了一颗虾饺到他嘴里,堵住那可恶的笑容。
别人怎么会说他是石头?他根本邪佞到骨子里了。
“你到底要带我去见什么人?这样神秘兮兮的。”坐在凌劲允的宝马轿车里,她想起他约她时那副慎重的样子,忍不住要问。
“是一个很重要的长辈。”他回答。
两个人这段时间相处得很不错,几乎每天傍晚他都会出现在她的摊子前,霸道地要她收工去吃饭。虽然没有做些什么特别的事,甚至她知道分开后他还会回公司加班,但是她很喜欢跟他在一起时那种踏实的感觉。
他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却很笃实,在他身边很有安全感。就像他走路很快,她都必须小跑步才追得上,但是他常会停下来,不耐烦地看着她,然后粗鲁地伸出手让她牵,这样无论谁快谁慢,都不会丢失了彼此。
每当他厚实的大掌与她纤细的手交握,她就想到“牵手”这个字眼。
台语的“牵手”是妻子的意思,她却越来越确定人生的路途想要有他携手前进。或许她过于直觉,但是从小地方看得出来,他其实很值得倚靠。
“什么样的长辈?从小看你长大的吗?”她看着他强壮的手轻松地操控着方向盘,知道他是个有能力的人,光看他最近帮她搞店面的事情就知道了。
想必在经商手腕上,他也是个人才。唉!她奶奶一定宁愿他是她孙子!
“是啊!谨叔是我干爹,我母亲身体不好,去世得也早。我父亲忙碌,几乎都是谨叔陪我,一路看着我念书,带我进入公司,教我做生意的方法。”谈起这个人,他的目光柔和多了。
解颐马上体会到,这个人给他的是成长过程中很重要的陪伴。不知怎地,她也在这话语中体验到孤独。
“你跟你的父母不亲近吗?”她问,虽然觉得这么问也许过于冒昧,但她还是问出口了。
他沉默了一下。“是不亲近。我的父亲只知道忙公司的事情,但是无论多忙,他还是有办法搞出风流帐,所以那个家的成员复杂,除了我母亲外,还有小妈跟她的孩子。”
想起母亲怯懦的样子,他不禁有点生气!母亲从来不敢为自己争什么,虽然是元配,却像个见不得光的小老婆。
“这样啊!那你们家不就是很典型那种世家大族成员?”她悄皮地笑笑,化开了凝重的气氛。“哪像我家根本像是扮演历史剧一样。”
“历史剧?”他好奇地问。想起她奇怪的家规,不得不承认杨家教育孩子的方式确实迥异于一般有钱人。
“看过杨门女将吧?”她眼珠子一转,准备说故事。
他点点头,却不解杨门女将跟这件事有何关联?
“我们姓杨,很不幸地遭遇跟历史上的杨家有点雷同。我的父母早死,几个孩子都是奶奶养大的。所以奶奶不只要管理爷爷留下的颖风企业,更要教养我们几个兄弟姐妹。”
杨家有个强势的老奶奶,这他是知道的。基本上颖风企业在杨颖风创业之后,根本没有太大长进,真正让颖风开始成气候的是纪云湄——也就是杨家的奶奶。
“我看她把你们教养得很好啊!”
杨解颐叹了口气。“可是啊,坏就坏在我的哥哥们……”
“哥哥?你不是老大?”她每次都说妹妹怎样,却不曾说过哥哥如何的,所以他一直以为她是杨家的长女。
“我本来不是。我上面有三个哥哥,下面两个妹妹。虽然我跟哥哥们年纪差满多的,但是他们也挺疼我的。唉!要是他们还在,我应该可以不用这么苦命吧!”她叹了口气。
“还在?难道他们不在了?”他诧异。
“你没听过杨家的传奇吗?古代杨门男人都战死沙场,女人只好上战场啊!我们家就是,先是二哥出车祸,再来是大哥得了猛爆性肝炎去世,三哥则是在一场滑雪意外中丧生,很扯吧?”她苦笑。
凌劲允听得满脸不可思议。这也太夸张了吧?
“那你们家不就没有男丁了?”真不敢相信,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说,这种打击非同小可吧?!
“有啦!我大哥有个儿子,唯一的儿子。”
“杨宗保?”他偷问。
她笑了。“想不到你也真幽默!他当然不叫宗保,他叫杨竟题,现在在美国念书。”想起杨家唯一的男丁,她不禁想笑,还真像戏剧情节呢!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笑了起来。
“刚刚明明在说你干爹的,怎么聊到我家了?”太神奇了!“我真是太碎嘴了,叽里呱啦说一堆。”
“没关系,我喜欢听。”他喜欢她说话的模样,灵活灵动,仿佛说话也要很努力,所以表情生动、动作夸张。
“你刚刚没说完,你干爹是怎样的人?”她有点紧张,毕竟是去见长辈。
“干爹是很会做生意的人,尤其最近,我从他身上学到许多做生意的方法,比起老谋深算的他,我还太嫩了。”
“难道你父亲都没亲自教你吗?我是说毕竟他才是你父亲啊!”
凌劲允的嘴巴微抿了抿,很轻微,但是她敏感地察觉到他的不悦。可见想起父亲对他来说,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到了,我们先进去。”他将车子停好,不知是故意还是刚好,就此打住关于父亲的话题。
当凌劲允带着杨解颐进入餐厅的时候,只见他微微点个头,就拉着她往某一桌走过去。
“谨叔,这是解颐。解颐,叫人啊!”他推推她。
解颐看着座位上那个头发已经斑白的男人,说老不算太老,但是也有把年纪了。令人难以忘怀的是他那双严厉的眼神,像鹰一样,紧攫住人不放。
她感受到对方的评估,更明显从他眼神中看见自己分数不会太高。末了,他甚至趁凌劲允拉开椅子时对她撇撇唇,摆明了对她不甚满意。
“谨叔好,我姓杨,名叫解颐。第一次见面,请指教。”她有点紧张,但是仍然俏皮地说。
谨叔当然没有反应。
“我们点菜吧!”劲允摊开菜单放到她面前,让她看清楚菜单的内容。
她眼睛在菜单上瞄了一圈服睛一抬,却发现对面的谨叔满脸不赞同。
他该不会是很传统的那种长辈,认为女人不能跟男人同桌吃饭?
“谨叔先点。谨叔想吃什么?”解颐问。
对方只是垂着眼皮,一径看着菜单,理也不理会她。问题是就连凌劲允都没有反应,好像这样很正常,可见这个怪脾气的叔叔平常就很怪,所以凌劲允早就见怪不怪了。
最后好不容易点完莱,解颐才稍稍松口气,没想到对方却开口了。
“你还是学生?”谨平泱问着,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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