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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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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清瑶没空理会沐天华的想法,只是摇头,“不可不可舅舅成了公爹、舅母成了婆母,日后有个什么,我连最后的可以哭诉的娘家人都没了。何况表哥未必对我有意,强迫他娶了我,又能落得什么好?嬷嬷还是帮我想想,怎么不落痕迹的婉拒了,又不伤害彼此的体面。”
“姑娘怎么犯了拧劲呢?”胡嬷嬷急了,事关重大,关系俞清瑶一辈子,她自觉得比俞清瑶看得长远,少不得苦心婆心的劝解,“傻姑娘啊世子对你怎么会没有意思?他又没个亲生的妹妹,对姑娘你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不说以前,在金陵的时候,他的信断过吗?半月一封,絮絮叨叨的问你过的如何。听嬷嬷的一句劝吧,世上男儿有几个像老爷的,也不会有人像老爷对姑娘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碎了。有着自幼相处的表兄妹情,比外人强多了”
俞清瑶沉默。
她自然知道表哥比外人对她好。这么多年,彼此的性情都了解了。多的不说,表哥在乎她,将来成了亲,即使她犯了再大的错,也绝对不会让个丫鬟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她的地位不会改变,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拥有一定的自由,不会受太多拘束,比嫁给陌生男子、陌生家庭,一步步适应,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担心受怕,强多了。看起来,似乎没后顾之忧。
可她能答应吗?
心理下意识的就想反对。理由只有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舅母杜氏并不欢迎自己做她儿媳妇前世杜氏为了摆脱她,赴了多少宴会只为推销?她当时对着各家的夫人、小姐几乎笑僵了脸,记忆还不够深刻吗?
这个理由没有告诉胡嬷嬷,因为俞清瑶都能想象,胡嬷嬷一脸不在乎的回复——不是还有侯爷吗?侯府当家作主的是侯爷是,舅舅一定会向着她,处处想着她,提她出头。可……为了自己,让舅父、舅母融洽的感情生了罅隙,不会愧疚吗?摸着良心说起来,杜氏待她不差,至少跟亲娘沐天华比较,简直慈爱无比不是涉及性命攸关的大事,她不愿意跟舅母翻脸,不想远毁掉表哥一家原本的幸福。
最后一个绝对说不出来的原因——表嫂人很好的。她性情爽朗、举止大方,才是舅母的得意儿媳,是表哥的良配可惜现在落难中,大概正在到处跑门路救出有牢狱之灾的父亲。
胡嬷嬷苦心劝了许久,奈何俞清瑶铁了心的不肯点头。
“嬷嬷待我的心,我岂会不知。只是这事不仅仅关系我的终身,也涉及侯府未来的百年。舅舅、舅母对我的疼爱,嬷嬷都看在眼底。没有能力报答就算了,还要拖累她们吗?舅母……不大看上我娘,您也知道。说起来,也怪不得舅母。换了别人未必能比她做得更好了。日前听说,端王又要册立侧妃。以沐府女子的身份嫁给端亲王,到时候我算什么呢?”俞清瑶自嘲道,看来自己的亲娘压根就没为她想过一点,可叹她以前真是糊涂了“舅舅疼爱我,不忍心我无处可依。难道舅母也会疼爱我不顾表哥的未来前途吗?如果我知趣一点,舅母多少疼我,要是厚着脸皮……婆婆教育儿媳妇,可是天经地义当面没什么,背地里折腾人折腾得苦不堪言,也是常有的。到那时,我向谁哭诉去?俞家?舅公?还是念慈庵那位?抑或千里之外的父亲?”
俞清瑶下定决心,自己这些天请安时该避讳什么,该表现什么,一一寻思了。次日清晨,天气晴好,她领着胡嬷嬷、默儿等人往凝晖堂去,春芽在内屋里伺候,柳芽在廊檐下笑着说夫人还在洗漱。正巧以前的小金嬷嬷也带着一个小丫头过来。
现在的小金嬷嬷不大一样了。俞清瑶仔细看了两眼,经过默儿提醒,“小金嬷嬷梳的是妇人头”,这才晃过神来。奇怪了,小金嬷嬷也算教养她一段时间,怎么嫁人了也没人通知她?况且,在侯府,她嫁给谁了?小厮下人绝对不可能,到底出皇后宫里出来的。管事?成管事娘子了?那应该跟其他管事娘子一起啊怎么就独自过来了?
俞清瑶并不蠢,可在聪明的人也有绕不过的弯。看着柳芽笑眯眯的行礼,唤一声“金姨娘”,她还愣着神——什么,小金嬷嬷做了姨娘?三年前她就二十有四了,不可能给表哥做姨娘吧?唯一的可能……
俞清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总存着一股希望,是她想错了可事实就是如此,不会因为她的意愿而转移。
梳洗完毕的杜氏笑着让金姨娘坐了,上了茶,问了几句底下丫头可还尽心,随后才看着俞清瑶,笑容依旧和往常亲切,只是眼中一片深意,叫人琢磨不透。
俞清瑶用十足的忍耐力,才能不在看金姨娘的眼神中下刀子——这会子,她算明白当初小金嬷嬷死活不肯跟着她去金陵了。原来,她要留在侯府里“勾搭”舅父竟然还让她勾搭成功了一想到这,俞清瑶就忍不住为杜氏抱不平。无论容貌、才能、家世、气度,小金嬷嬷哪一点能比得上杜氏?即便是春芽、柳芽开了脸,抬了姨娘,俞清瑶都未必愤怒若此她以为愤怒的原因是——她自己都不肯嫁到侯府来,破坏了舅母、舅父之间的感情,都被小金嬷嬷破坏了太可恶实际上,最不能容忍的是,小金嬷嬷一直在利用她利用舅父对她的深厚感情,以达到自己的目的没有人愿意自己成为别人的踏板吧
请安后,小金嬷嬷热情的邀请俞清瑶去她院子里做客,被一口回绝了别的外甥女寄居舅舅家,须得看主人脸色,配得罪了人,这一点不能套用俞清瑶身上。她回到静书斋,立马派人去查,小金嬷嬷是怎么成为姨娘的时隔一年,并不算太长。即便没有现场经历过的,大约也听到过什么小道消息。真被俞清瑶猜中了,去年八月中秋,舅父思念自己,徘徊月下,正碰见在拜月的小金嬷嬷,听到小金嬷嬷为自己祈福,十分感动……后来就成了金姨娘了。
俞清瑶完全能想象,杜氏的气苦世间哪个女儿能大度的跟别人分享丈夫?
好在杜氏是明白人,知道不关自己的事情,否则肯定要迁怒真是一笔乱帐
因此,随后的日子俞清瑶更加注意言行。跟小金嬷嬷面对面,从来不加颜色,即使当着舅父的面也只是淡淡的,话里话外都透露着生疏。舅父问起,她便回“以前是清瑶房里的针线嬷嬷,现在身份有别,不好亲近。”每日只跟杜氏请安问好。
此外,舅父隐晦的提及“婚事”,她总是岔开,要么笑眯眯说自己还小,要么笑呵呵问表哥沐薄言,到底想给她娶个什么样的表嫂?她都好奇坏了转眼四月,杜氏带着俞清瑶参加了一次京城权贵夫人的集会,巧不巧的,遇见了……
二一九章 婚事风波(中)
二一九章 婚事风波(中)
“呆会若是有人说话不好听,你且当耳边风,千万别往心理去别忘了你爹爹为大周建功立业,不计个人得失,岂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抹杀得了功劳?你是你爹爹的女儿,抬头挺胸,不可娇纵失了规矩,更不可怯弱畏缩,丢了你爹爹颜面”
下马车时,杜氏谆谆告诫道。俞清瑶听了,想起跟随北疆军远行的父亲,思念深切恨不能随之而去,但俞锦熙肯定不会答应,她也不能做父亲的拖累,只能在这里等着,等着大军凯旋的那一天。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舅母,放心,清瑶知道如何做。”
杜氏点点头,便领着俞清瑶,身后跟着柳芽春芽等丫鬟进了钦安侯府。侯夫人是她的庶姐——大杜氏,此次宴会的由头也是大杜氏的婆婆过六十大寿,不为姐妹之情,也要看安庆侯府跟钦安候府多年交情。杜氏命人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随后遇见了熟人,就被拉到贵妇圈中,自在说话去了。
至于俞清瑶,柳家姐妹笑着迎她入后院中,热情客气。
钦安候也是老牌侯府之一,传承百年了,宅子古朴大气,雕栏画栋、飞檐廊角,一看就知道是御赐的,唯独园林建造的缺少一份灵气,加上没有主人精心爱护、打理,很是普通。
柳沾衣笑着嗔着回来这么些时日也不上门来拜访,俞清瑶直告饶,“妹妹这些日子心忧烦乱,没松快一天,怎好上门做一副丧气状给姐姐看?横竖妹妹我人没到,礼物可都送过来了呀。”
正在说笑,忽然假山后头听得一个女子的尖利声音,“不要脸,怕是连‘羞耻’二字如何写的,都不认得吧”
俞清瑶本不想生事,拉了拉沾衣,准备掉头转回,可那几人似乎有备而来,故意针对似地。
“念慈,算了吧这事原也不关她的事情。哪有母亲嫁人,要女儿过问的?难道她还能叫着嚷着,说‘你不要再嫁’‘你不能还俗’吗?一边是孝道,违逆了就成了不孝女;一边是人论大义,违反了就败坏名声。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干脆袖手不管了这才是聪明之举,你说呢?”
柳沾衣实在忍受不了,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那鬼鬼祟祟了我跟孙家姐姐在这里自在说话,怎么,我们上门贺令祖母大寿,连说话都不能了?柳沾衣,你可做得‘好’主人。让丫鬟把人往这个破院子一丢,不管了这是什么待客之道?我倒要问问外面的宾客,是不是钦安候待客就是这种规矩?还是瞧不起我们姐妹,故意怠慢呢?”
“你……”
柳沾衣气得一噎。
假山后出来两个妙龄少女,一个是久而未见得到孙念慈——她一身绣百蝶穿花的石榴红通臂长袄,下身云霞色绣满紫藤的撒花摆,俊眉斜飞,嘴角挑起了讥讽弧度,便是化成灰,俞清瑶也认得。另一个则没有印象,十四五岁大小,穿着桃红洒线绣百子图杭绢对襟袄儿,底下亦是一条玉色缕金绉纱长裙,腰中系着缀有玫瑰色宫绦的碧玉佩,胸前挂着五彩缨络项圈,交领露出一截线条柔韧而优美的脖颈,肌肤欺霜赛雪,面容如满月,双眸似点漆,脸颊泛着健康红晕,显得艳若桃李、丽色逼人。
好一个绝色的美人儿
如果没有听到刚刚那番刻薄话,俞清瑶大约会发自内腑喜欢上如此标致的美人。朝身边丫鬟投过去疑惑的一瞥,柳沾衣会意,立刻低声道,“这是安国公府的赵姑娘,她姐姐是十一皇子妃。”
十一皇子?不就是那个有龙阳之癖,最后跟情人双双殉死的‘多情皇子’?死后皇家觉得他丢了脸面,连皇陵都不许进,只葬在广平帝陵寝的对面。她的妃子……哦,是赵玲玉啊就是那个抛弃了景暄,另攀高枝,自以为找到了靠山,却愚蠢的,把自己大好青春年华都埋葬的可怜女人?
俞清瑶一下子全想起来了。
两次听赵玲玉的声音,并没有亲眼看见过对面的容颜,今天才得机会见了赵玲玉的亲妹妹,发现——果真是绝色的美女。难怪没有盲眼的景暄会看上,难怪能被选中做皇子妃。不看内涵,光看外表还是很合适的。
赵玲玲志得意满的抬起下巴,孙念慈灵活的眼珠转了转,站在赵玲玲身边。
俞清瑶轻笑一声,出人意外的没有生气。
有什么气呢?如果没有父亲开解她,她可能还背着包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下——现在她知道了,既然没沐天华做任何事都没有考虑过自己这个女儿的感受,那自己何必考虑她?她有端王在依靠,自己也有父亲呢做了那么多伤害父亲的事,还能得享安荣,父亲容忍到今天,全是看在自己的份上啊母女之情,一笔勾销俞清瑶觉得自己不会做损害母亲的事,但也别指望用“母亲”来压迫她,强逼她做自己不喜欢的她的“母亲”,只存在幻想中,就当……早就死了吧“多谢赵家妹妹善解人意,说出了清瑶的苦衷。”
“其实清瑶一直很为难,就像赵家妹妹说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都快愁死人了原本以为这世上是不会有人了解我的苦楚了,没想到今天一来就遇到了妹妹……简直是我的知音呢”
“唉,待会儿见了其他人,一定要好好夸一夸妹妹。”
“……”赵玲玲的嘴角抽了抽,怒气冲冲的瞪大眼,“你敢在外人面前说起?”
“为什么不敢?不是妹妹你先提起的吗?端亲王亲自上表请立侧妃,难道是机密,不准人说的?呵呵,妹妹,你太多虑了。我不能无视妹妹的‘好心’,待会儿每见了一位贵客,便说一回。尤其是——安国公夫人,一定会把妹妹的‘善良’加倍絮叨的。感谢她们把妹妹教养的这样知书达礼、善解人意,宽容体谅。”
赵玲玲彻底败了。
俞清瑶可以不要脸,她不能不要啊就算亲姐姐是皇子妃,但她还是没出嫁的姑娘呢,要是传扬出去,自己背地里谈论沐天华跟端王的私情,叫外人怎么看她还怎么挑好的婚事她跟孙念慈一样,是得了“灵芝郡主”周芷苓的话,想要给俞清瑶难堪——也就口舌上的纠纷罢了,别的她们也不敢。本以为说说酸话,刻薄一二,没什么大不了,谁想得俞清瑶这么……不要脸啊最痛苦的是,她可以不要,因为她已经有那样的母亲了,自己等人却不能。
才多久功夫,攻防双方换了……赵玲玲愤怒的脸色涨红,孙念慈也不甘不愿,可她们不得不上前,正式的行礼道歉,求俞清瑶把刚刚的玩笑话,忘了吧千万别真的见个人,就说道一回。否则,寿宴之后,还做不做人了?
“呵呵呵,清瑶姐姐,我一看见你就觉得可心。你觉得我‘知书达礼、善解人意’?其实你才是呢,你比我强十倍、一百倍”赵玲玲笑得比花开灿烂。
“是啊,清瑶妹妹,听说你母亲年轻的时候是京城第一美人,你是她的女儿,一定继承了她的全部美貌。要不了一二年,恐怕又是一颗名扬天下的‘明珠’。我跟玲玲都是萤火,哪敢跟你并列争光啊?”
“你就像天上的月牙儿,皎洁无暇……”
“你就像水中的红鲤,恬静悠然……”
忍着心中的呕吐,两女奉承、巴结的话一句一句往外冒。俞清瑶还没怎样呢,柳沾衣实在受不了,转过身捂着肚子笑得快抽了。
许久,俞清瑶才松口,表示不会对外人提起,赵玲玲和孙念慈这才松了一口气,颓丧的坐在朱亭里,再也不敢随便开玩笑了。
……
几女不知,这一幕都被人瞧见了。
京城七君子之……齐世子景暄,二公子景昕,以及(第一次出场)的长乐侯王銮。王銮是先皇后王家的人,相貌堂堂、文采风流,本身并没有了不得的才能——也有人说他韬光养晦,怕人言外戚做大,所以收敛锋芒,每日只是蓄养家ji、饮酒作乐。
他已经二十有二了,至今未婚。皇帝念着跟先皇后的感情,一直希望他尽快成婚,条件从十四岁拖拖拉拉,放宽到无论什么身份,只要他肯娶,让皇帝对先皇后有个交代就成。
今天,王銮笑眯眯看着俞清瑶等人离去的方向,定下来,“就是她了。”
“你不是最讨厌牙尖嘴利、心思不纯的女子吗?”景昕讶异。
“呵呵,此一时彼一时也看着她不动声色,却逼得人节节败退,挺有意思的。大概跟她过一辈子,不会厌烦吧?”
景昕看着兄长景暄仍默然不语,讥笑一声,“先头有林昶,中间有我哥,现在又有你难道我们七君子中了她的毒?非她不可了?怎么我上看下看,也没觉得国色天香么”
王銮惊奇,“难道景暄你也……呵呵,一家有女百家求我不会因为你是我兄弟,就让着你哦到底鹿死谁手,我们凭本事吧”
二二0章 婚事风波(下)
二二0章 婚事风波(下)
俞清瑶自是不知自己离开后发生的事,更加不会知道因为自己缘故,齐家兄弟第一次正面交锋。没有相互敌视、空气中火花滋滋乱窜,只是暗中你来我往,与无声中厮杀。
与景昕而言,梦寐以求的妻子样貌、品德都不是最重要的,必须出身良好,父兄身居高位,会为他带来助益。他想要的整个齐国公府,比起庞大的野心,对个别女子的喜欢抑或讨厌,都是次要的。
但齐景暄……似乎没有人看得透他。赵玲玉背弃前盟,被皇帝指婚给十一皇子时,他倒是难过一会儿,可真的喜欢,怎么会不争取?再者,十一皇子是什么人,断袖之癖赵家被瞒在鼓里,赵玲玉一无所知,但外祖母就是长公主的他,会不知道吗?眼睁睁看着前情人自己挑进火炕,可想而知他的心肠,未必如表面看起来那么良善。
外人觉得齐景暄自从瞎了之后,没什么威胁了,但景昕不会这么觉得。景暄越是表现的平淡,他的精神就越紧张——结合了大周、东夷两大皇族血脉的兄长,岂会是安于平淡、忍气吞声的人?为了试探,也为了争取未来的盟友,景昕毫不犹豫的倒向王銮。
“事不宜迟,不如请官媒早些上门提亲?”
“这个,太匆忙了吧?”
“哈哈,王兄,你才说的‘一家有女百家求’,不怕去的晚了,没你的份了吗?”景昕撺掇着,一面把林昶对俞清瑶念念不忘的事情,提起来做警告,几番下来,终于使得王銮下了决心。
“好,我明天就去安庆侯府提亲”
景昕满意的点点头,回眸看兄长仍旧淡淡的,心理面说,看你还能维持多久的假面具……
坐上马车,丝毫不知明天即将面对的云波诡谲未来的俞清瑶,还在寻思这次参加寿筵的收获。首先,她打击了赵玲玲、孙念慈为首的,背地里对她说三道四的人。日后再有这类事情,尽管照今天处理——看她们肯不肯当众承认,对端王勾搭良家女子的不满一个巴掌拍不响,没道理两个人犯下的错,两个人都逍遥法外,让她一个弱女子来承担其次,她知道了离开京城两年多所发生的事情。如,杜芳龄,以为重病的祖母祈福为由,回到京城,并正式的落发出家了。她本是靖阳候府最受宠的庶女,连嫡出小姐杜芳华都忌惮三分,因故意写错的“东风无力”黯然离开京城,跟俞清瑶有直接关系,算是仇人名单上第一个,由不得不上心。只是一个已经落发出家,正儿八经跟靖阳候府脱离关系的,想对付也师出无名啊暂且关注着。
威远侯府的林环,林昶的庶姐,嫁给七皇子为良娣,为人本份,不大受宠。入宫三年,终于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儿。七皇子和彭皇后不大喜欢女儿,可皇帝喜欢啊,作为孙辈唯一一个女孩,才出生就封了“雪依”郡主。为此,七皇子、彭皇后对林环多有赏赐,连带对威远侯府也多了几分善意。
为什么才多了几分善意?说到这,必须说起林昶的另一个姐姐,另一个参与陷害俞清瑶的……林佩。她走上了跟沐天华一样的路,做了二皇子的外室。也许,这是威远候太夫人设计好的,故意把拘束林佩拘束在松山别院,距离二皇子的私人庄园不到几里一步看似废弃的棋,居然盘活了虽然那位娇纵的太太夫人——威远候的最高领导,樱宁郡主,对这个重孙女恨得咬牙切齿,命人把她驱逐家族,名字也被抹去。可林佩到底有亲生的母亲、弟弟在林家,没有名分又怎样?说不定哪天又上了族谱,记在嫡妻的名下也无不可。
——如果七皇子落败,二皇子上位的话。
对于威远候的左右逢源,其实大部分人都是看不起的。
但没有女儿,一个都没有,只有外甥女的沐天恩呢?又该怎么面对越来越紧张的京城局势,皇子间越来越尖锐的矛盾?
王銮的提亲,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思路。长乐侯王銮,先王皇后的亲族,对朝政之事从不插手,在朝在野的名声都不差——关键是先皇后所出的三位皇子,都没有竞争皇位的可能。三皇子,也就是前太子已经薨逝,六皇子落水身亡,九皇子残废一个他就成了各方争取的对象。他没有担任实际官职,可当今陛下从他十四岁就催促成婚,以皇帝不多的耐心,能催了八年也不曾随便赐婚,可见他在皇帝心目中的位置。
沐天恩不插足皇子间的斗争,何不跟长乐侯结盟?要知道,想要只忠心皇帝,不容易。皇子们都成年开牙建府,有了自己的势力。你不听话,乖乖的效忠,首先就遭到打击哪一边的皇子拉拢都不顺服,结果是所有的皇子都针对你想要始终中立,唯有保持超然的地位。沐天恩是名门之后,王銮简在帝心。两者结合,才能面对皇子们的暴风骤雨,如泰山般安然不动。
因此,沐天恩私心里是想要答应的。他让杜氏问问外甥女的看法。
杜氏也打听了王銮的为人,细细的在媒人上门后的当晚,跟俞清瑶说了。摊开一副水墨人物画,笑着道,“这是他的自画像。模样只有比画中更俊的,当然,比起威远候世子还差了少许。你舅父与我早就打听了,他得封‘长乐’侯后,府上虽然养着几个吹拉弹唱的家ji,但是为了朋友见的应酬往来,平日里并不宿在府中。”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打探来的消息都是好的。父母双亡——没有婆媳矛盾,嫁过去直接当家;没有兄弟,意味着没有妯娌掣肘;两个小姑,一个已经嫁了,另一个才七八岁,养来不了几年就嫁了家里人口简单,可名下的财产十分富足。因为皇帝的宠爱,每年都得上上的赏赐。
王銮诗词上的造诣很深,书法绘画上也是不俗,应该跟俞清瑶……谈得来吧?他不牵涉朝中大事,跟各皇子保持友好、梳理的关系,从没逾距之事。将来新帝登位,也未必容不下他。
综合种种条件来看,王銮确实不错,俞清瑶百般推诿,又说不出原因来,简直让人不可理喻。
杜氏离开后,胡嬷嬷不解,但她还忍着,没有直接问出来。反倒是顺娘快人快语,“姑娘,那位长乐侯……老奴曾经远远的看了一眼,却是个人物。便是你父亲在,怕也是会点头答应的。何苦一意孤行的推辞?不嫁表少爷,这么好的人也错过了,太可惜了。”
胡嬷嬷斜睨了顺娘一眼,沉下脸道,“什么‘你父亲在’,说的这是什么话姑娘敬着你是有年纪的嬷嬷,事事倚重,越发惯得你不知所谓了”
顺娘这两年来打理俞清瑶的身边事务,干的事情比胡嬷嬷多了几倍,偏还被压了一头,所以很不忿。犟着脖子,“我不过是一时口快,说错了话但话糙理不糙,现在说的是姑娘终身大事枝微末节,能跟姑娘的终身大事相比吗?胡姐姐你想挑我的理,随时都可,能不能在节骨眼上消停消停?先劝好了姑娘再说其他?”
胡嬷嬷被气得一噎。
顺娘得意的嘴角一勾,转头看俞清瑶的脸色时,立刻低下头来,诚恳道,“老奴知道以前做事不够厚道。但跟了姑娘,就是姑娘的人了,自然事事为姑娘打算。那位长乐侯,当真是难得一遇的良人啊说句不该说的,姑娘表哥……虽然跟姑娘青梅竹马,有表兄妹的情分,但他为人处事,透着一股子天真烂漫,未必有长乐侯可靠。再者,舅老爷、舅夫人现在疼爱姑娘,将来真做了儿媳妇,会因疼爱姑娘,拦着表少爷,不让他纳妾养婢吗?要知道,长乐侯当年几次拒绝当今陛下的赐婚,明言此生‘绝不纳妾’”
“啊”胡嬷嬷听了,放下跟顺娘的纠纷,也期待的望着俞清瑶,盼望她回心转意。
哪知道听了这许多,俞清瑶眉宇间的一抹忧色仍旧没改变,拒绝道,“我……不能嫁他。”
“为什么啊,姑娘好歹给个理由吧?是人家诚意不够?还是其他?”
理由,当然有理由。可惜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王銮作为京城七君子之一,前世的俞清瑶也曾关注一二,听来的消息大致跟舅母、顺娘说的差不多。然而,她们都不知道的是,王銮的的确确是君子,娶妻后只守着娇妻过日子,任凭外界风风雨雨——直到妻子怀孕难产,一尸两命从那后,王銮一蹶不振,最后还出了家,做了僧人。
俞清瑶前世就羡慕那位长乐侯夫人,能得丈夫的真心疼爱,一生一世,简直跟戏文里唱的不过,那时她是期待自己也能遇到,今生呢?她可以心安理得的,夺走真正的长乐侯夫人的位置吗?
二二一章 心凉
二二一章 心凉
俞清瑶考虑了足足三天。三天后,忽然从纠结中幡然醒悟——这一世重来,她比旁人多的就是前生的教训、经验。王銮是何为人品行,她清楚的知道。可不能因为知道了,才要放弃啊这不等于把自己的优势全盘推掉?
素没谋面的“前长乐侯夫人”,抢了你的夫婿,良心上很对不起。但想想看,“一尸两命”又是什么好下场,兴许没有嫁给王銮,会改变悲惨的青年早丧的命运呢?
俞清瑶觉得自己非常矫情,内心期望的的夫君,须得安全上提供“保障”——不牵涉皇子内斗的,又得品行上良好——不纳妾蓄婢、有文人操守的,待她不说有多恩爱,至少“相敬如宾”。种种,结合前世今生所认识的,有比王銮更合适的吗?
明明心理千肯万肯了,还为了一个小心结反复纠缠,折磨自己。其实重生后,已经是另一个轮回了,这一辈子王銮未必能遇到他的“妻子”,不然,也不会向舅父求娶她了也许,这是天意?天意让这一世的王銮遇见她,娶她?
压制住心理的异样,俞清瑶暗中下了个决心,如果真的跟王銮成婚,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前长乐侯夫人”,尽自己可能帮助她。
三日,对她是焦躁漫长,对旁人同样是焦急漫长。
杜氏与沐天恩关上门,暗中商量了许久——俞锦熙离去时,似乎默认了女儿跟沐薄言的婚事。这会子不管什么原因,把外甥女推给别人,将来都难以对俞锦熙交代的。因此,他们用极大的耐性等待俞清瑶,毕竟,俞清瑶不是寻常女孩,有自己的眼光、见识。若她认准了王銮,顺水推舟最好不过。
而侯府的大管家娘子——李春家的,急主人之所急,实在忠心。忍耐不了俞清瑶温吞水的性子,趁着替杜氏送东西的时候,急赤白脸、添油加醋的说了好一通话,气得俞清瑶脸色发白,无话可回。
“好姑娘,别怪奴婢多嘴,实在日日看着夫人、老爷着急上火,憋在心理不吐不痛快。自打姑娘进了京城,老爷夫人怎么待你,不用多说。人常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怎么姑娘关键时候脖子一缩,万事不问了呢?老爷没多说,可朝廷上风向变得快,满京城的老百姓谁不知道为立太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难得那位长乐小侯爷肯递过来橄榄枝,跟我们老爷交好——虽然一方面是联姻,牵涉到姑娘的终身。但长乐侯那点委屈了你?人家可是先皇后一族的出身高贵,为人、样貌、品格儿,没有一点辱没了你老爷和夫人也是切实考虑过的,不是那等不顾儿女死活的无情父母。为什么不答应?奴婢私心想着,姑娘的心太大,阿吽少爷看不上,小侯爷也看不上,抑或巴望着更高的?”
简直变相质问俞清瑶——你有没有良心,明明看到沐天恩夹在众皇子中步履维艰,还是不管不顾识大体的,早就挺身而出,表明愿意为舅舅“分忧解难”了。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没有李春家的这番话,俞清瑶从自己的心结里走出来,再发现舅父所面临的困难,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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