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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树银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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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夏大哥的笔迹!他好吗?他怎么样了?”她抓着柳驭烟的衣袖急问,“他为什么不等我醒来再走产
  “他很好,只是有点樵恢,很想念你姐姐罢了。”他停了一停,“至于他为什么不等你醒了再走,我不知道。”
  “你干吗回答呀,无聊。”她只是随口这么问,又不是一定要知道答案。
  夏大哥那么喜欢姐姐,他当然还在想念她呀。虽然姐姐早死,可是有一个人这么刻骨铭心的记着她、恋着她,其实也是幸福的。
  “他帮我找解咒的方法。”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感动的说。
  柳驭烟波了她一桶冷水,“其实他是在帮芳茉格格找,虽然她用不到了。”
  “我知道。”她捏握着手里的信纸,垂下了头。
  夏大哥心里一直只有姐姐,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这是最叫她感动的一点,也是她最羡慕的一点。
  姐姐虽然带着遗憾离开,可是同时也是带着更大哥满满的爱走的。
  她把手放在胸口上,感觉到自己平稳的心跳。有一大,她也会为了某人而心跳加快,甚至感到疼痛吗?
  柳驭烟呆呆的看着她。不会吧!她才几岁,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那样子活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好、好可怜。
  十五岁谈情说爱不会太早了吗?况且,她该知道自己是个不能爱人,也不能被爱的人吧?
  第五章
  ‘“看什么看!”柳驭烟用手背在程非胸口上拍了几拍,“叫人哪!”
  程非从采愣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大叫道:“师傅!这臭小子不是昨天那个混账吗?他怎么在这里?”
  “喂,你说话客气一点,谁是奥小子?”傅兰馨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人家她已经洗得很干净了,虽然没有香喷喷,可是至少没有臭味了。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位是为师我新收的徒弟。”‘同样的事干吗要他重复一遍,真是麻烦。
  “我知道!”程非不满的说,“可是有什么道理要我喊他师兄?我拜你为师比他早、学艺比他久、年纪比他大、个头比他高、懂的事情也比他多……”
  话还没说完,柳驭烟就替他将最关键的那一点说了出来,“”可是人家银子比你多。“
  程非张大了呼,愤怒的跳脚乱喊,“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拜师学艺还有比谁交的钱多吗?他要是家中有钱,干吗来学这门功夫糊口?
  这年头什么先后和长幼都不分了吗!
  “傻孩子。”柳驭烟一脸同情、温柔的说;‘“咱们这里什么时候有公平这种东西了?”
  跟了他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他的为人吗!真是令人心寒哪。
  “师傅!你太过分了。”程非回身一跑,像只箭似的冲了出去。
  “喂!等一下。”柳驭烟连忙喊住他。
  “干什么!”他愤愤的停下脚步,但心里有些窃喜,师傅总算有点良心知道对不起他了。
  “记得回来做饭。”受了打击跑出去没关系,可别耽误了他的午餐。
  “叫你的新徒弟做,我没空!”程非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愤怒的跑了出去。
  傅兰馨很无辜的说:“‘瞪我于吗’}又不是我说的。”
  夏大哥拜托他带她出城,她才勉为其难的答应留下来,可不是喜欢在这里跟那个傻小子争论是大师兄。
  她对学制造烟花一点兴趣都没有。
  “喂,他跑出去了耶,不用作他吗?”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师傅,至少该表示一些关心才对。
  看起来这对师徒感情似乎很差。
  “他一定是去隔壁钉草人了,待会就会回来。”
  “钉什么草人‘!”他兰馨好奇的问。
  “就是一种咒术呀。”柳驭烟笑眯眯的说着,一边比划解释,“譬如说有人得罪了你,你想办法弄到他的头发,拿到咒师那里烧一道符,在草人身上拿针这么一刺…·”
  他手比出个捻针的姿势,往下一刺,然后大叫一声,“哎晴,疼死啦。哎唷……要死了、戒死了……”
  傅兰馨瞪大了眼睛、看他一脸痛苦的表情,一下摸头一下抓手,一下又碰脚i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似乎真的有人拿针刺他似的。
  “你怎么了?喂……”真的有这么坏的徒弟吗?
  她有些担心的上前几步,瞪着圆滚滚的眼睛说:“真的很痛吗?喂,你别吓我呀。”
  她还满相信这种事的,毕竟她们傅家四代女孩活不过十六岁的诅咒是在有其事。她自己深受其害,所以也不愿意看到别人受罪。
  “没事。”他坐正了身子,一脸正经的说:“刚刚那只是示范而已。”
  此时从外而传来叮叮当当的摇铃声,柳驭烟笑道:
  “喏,现在要开始了。唉唷,不好……肚子好病!”
  大荒谬了,居然有徒弟受了一些小气,就作法害师傅肚子痛,太可恶了,“我去阻止他。”她飞奔了出去。
  柳驭烟也站了起来,但是往内室走去,“真麻烦,肚子突然这么痛,八成是要出恭……”
  他早说过这里的隔板很薄,端门声、刘寡妇的尖叫声和傅兰馨的道歉他都清楚的听到了。
  “我刚刚没讲吗?瞎子工住在右边哪。”
  这个时候刘寡妇似乎在洗澡喔,不知道傅兰馨端烂了人家的门要赔多少钱?
  这丫头这么善良,他拉个肚子她就急着找人算账,还蛮贴心的嘛。
  ***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程非哭哭啼啼的自问,“要被你们这样轮流糟踏?”
  他浑身湿答答的,狼狈不堪的坐在板凳上,手出的一碗杂菜粥被傅兰馨拨来的水冲走了一半。
  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大吃一顿,用吃东西来发泄他心中的不满,这样也招惹到他的“师兄”了吗?
  “我这才叫无妄之灾!臭小子,你以为你是白素贞,我这里是金山寺吗?”没事来一场水淹金山寺,叫他的黄符、元宝腊烛、金银纸全遭了殃。
  呕当一声,傅兰馨从刘寡妇那搬过来的水盆落到地上,“哼……谁叫你们要作法害人!我是、我是替天行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在作法害人了?”
  是呀。看起来也不怎么像。小小的厅堂里虽然堆满了奇怪的纸,可是没看到草人。
  桌上摆着几样小菜和一锅黑黑的粥,看起来好像在吃饭的感觉。
  “可是铃错当当当响起,然后柳驭烟就肚子痛
  刚刚端破了一个大婶的门,看见她浑身光溜微的泡在操盆里,她大叫她也跟着大叫,然后她扔了水瓢呀、脸盆什么的过来赶她。
  知道自己弄错了。她捡起一个水盆就快溜,在瞎子王的门外听见程非狠声的说:“我要用最恶毒的方法让他后悔!”
  意思是,三餐都不做、衣服也不洗,连茅房里的草纸他都不放。没有他,看他师傅怎么过活,哼。
  但听在博兰馨耳里,完全走了样!她怕来不及,又冲回去跟刘寡妇舀了一盆水,当然又挨了一顿骂和几记粉拳,然后冲回来端门、泼水。
  结果,就是这样了。
  “铃裆当当当?”瞎子王举起手来,他手奥拿着一个黄铜摇铃,摇了几下,“像这样。”
  傅兰馨用手指着他,叫道:“没错,就是这样。”
  一名青衣小童从内室探头出来问:“师傅,你叫我呀?”
  “我摇铃叫我徒弟,你对这点很不满是不是?”这小子哪里来的?这么莽撞。
  “我……”她哑口无言。
  柳驭烟!你这个天杀的混蛋,她总算弄明白了,他戏弄她让她出了这么大的丑。
  程非看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是愤怒又懊悔,同情的说:“算了,师傅一天不整人,他就浑身不对劲。想当初我刚来的时候,还被吓得尿裤子。”
  他那时才十一岁,天天想娘偷偷的躲在棉被印哭,他师傅就在窗外装神弄鬼把他吓得不敢下床,他只顾着怕鬼连好都不想了。
  “好过分!他怎么可以这样戏弄人,一点都没有趣,”
  “他是师傅嘛!”程非一脸认命的样子,“兄弟、你最好早点习惯吧。这只是刚开始,要是你撑不下去的话,还是早点打退堂鼓吧。”
  有钱了不起呀,要像他一样有毅力和耐力,才能在师傅手下存活。他就不相信这位仁兄有办法当他的师兄。
  要不了一个月,包他哭着找娘了。
  ‘“是呀,小兄弟,听说你拿银子拜柳驭烟为师?真是太浪费钱了,还不如来跟我学学除妖抓鬼、诵经普渡、看相算命兼接骨推拿。”
  这年头还有这种捧着银子来学艺,让师傅把他当奴才一样使唤的人,实在太难得了。
  “你到底是道士?和尚?相士还是大夫呀?”什么都会,这么厉害,
  “我这叫集各家之所长,我瞎子王的外号可不是没得虚名。”王是各家称王,他可不是姓王。
  傅兰馨碎道:“你又不是瞎子。”
  “待会上街做生意就瞎啦。”程非说:“人家不是说命是瞎子看得准吗个‘
  “那就是骗人的啦。”她咕呶了一句,“‘都是一丘之貉,不是整人就是骗人,我到底来到什么地方啊?”
  “唉,兄弟你来之前没光打听清楚吗?”程非一脸同情,“这里是三教九流龙蛇杂处,寻常人绝对不会来的大杂院。”
  “为什么寻常人不会来?”
  瞎子王抢着说:“那当然是因为大家觉得住这的人低贱,跟我们交往有失身份。
  “住这的不是穷人乞丐就是戏于妓女,泼皮和流氓也有,总之是什么人都有。就你新拜的师傅是怪中之怪,我要他那么有本事,才不会窝在这里。”
  “师傅说他喜欢住在最有人性的地方。”程非耸了耸肩,“不过我不懂。”
  “我也不懂。”
  傅兰馨若有所思的说:“我好像也不懂。”
  柳驭烟似乎非常有名气,庆祝额娘生辰设计的烟花花了阿玛不下黄金五十两,那一刹那的美丽是多少人肯花重金追求的。
  他应该不穷才是。
  但他住陋屋、穿粗布衣服、不讲究吃食,是小气吧?
  “这世上恐怕没人能懂。”程非摇了摇头,“师傅的确是个大怪人。”
  “管他多怪,他那个人太差劲了。”傅兰馨恨恨的治“我绝对不放过他。”
  程非露出一个有点坏心的笑容,“师兄,我有一个想法,不如……”
  他凑在傅兰馨耳边低声的建议,听得她连连点头。“好,就这么办,不过你得教我才行。”
  “那当然没问题呀。”他一脸诡计得逞的得意样,嘿嘿的笑了出来。
  这一招既可以赶走这个师兄,又能看师傅出丑,真是两全其美,好得不得了聘。
  瞎子王也开心的笑了,这个情报能替他赚多少钱呢?
  ***
  什么叫做她乖乖的待在屋子里。别跟过来碍事?
  傅兰馨小心翼翼的跟着那对师徒身后,躲躲藏藏、鬼鬼祟祟的。
  到底他们要去于什么坏事?大概是怕她去告官、所以才不让她跟着。说得好听,什么怕她出来给官兵见着了,会被逮回王府去。
  官兵们才不会来这里哩,又臭又脏又乱的,谁会来呀!
  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着他们的脚步穿梭在破败的小巷,一阵霉味和臭味袭来,湿滑的地上泥泞不堪,她掩着鼻子皱着眉头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么臭!”
  “柳大哥!”一个衣衫褴楼的小孩,捏着一个脏兮兮的馒头。从一扇破门旁站了起来,兴奋的大叫着。
  “啊,小三子。”柳驭烟开心的摸着他的头,“又长高队是个小大人了。你娘在吗?”
  “在呀!柳大哥,我已经高过小柱子了!很快就能帮你做事。”他得意的告知,“我去告诉大家你来了!”
  他拉着他的手,往巷子里边走边喊,“柳大哥来啦!柳大哥来啦!”他兴高采烈的喊,许多人陆陆续续从阴暗的角落走出来,慢慢的聚拢,将柳驭烟给围住。
  傅兰馨看着巷子里的穷困和绝望,有点心惊,她没想到就在天子的脚下,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小孩们衣不遗体的在巷内穿梭,几个枯瘦的老人围着一个小火堆取暖,半倒的门里隐约传来呻吟和哭泣声。
  居然有人过着这种生活?这里看起来比大杂院糟糕一百倍。
  看他们师徒的样子似乎跟这些人很热络,他们肮脏的脸上写满了热诚和感激,他们是真的欢迎柳驭烟。
  “王大婶,你肚子又更大了,就快生了吧?”
  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笑道:“是呀,就这几天了。张产婆说了,我肚子一疼她马上会过来,柳师傅呀真谢谢你帮忙了。”要不是柳师傅交代过,张产婆怎么肯来帮她接生?
  “这有什么,到时候我叫程非来给你烧水。”
  她喜得眉开眼笑的,但还是客气的说:“唉用,那怎么好意思呀,真是麻烦你们了。”
  “没关系啦,王大婶。”程非哀怨的低响,“一点都不麻烦的。”好人有分很多种,他是劳力做好人,他师傅就轻松了,用嘴巴做就行了。
  “柳师傅,我家那口子病好多了,上次的补药还有剩,你拿回去或许还用的着。”
  柳驭烟笑着摇手,“张大妈,张伯身子骨还这么虚,东西当然要留着给他补身子,我拿回去也没用,摆着又不能救人。”
  “那我就收着了,真是多谢了。”张大妈感激的说:“你又给我们家阿郎工作,又帮我老伴抓药治病,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那就不谢啦。”他笑眯眯的,“我今天是来发薪的,上次庆王府的工作赚了不少,大伙可以过个好年了,”
  “柳师傅真是好人,一有工作就找我们那群没用爱喝、爱赌的男人去做。”
  “要不是你帮忙,我们一家子都饿死啦。”
  张大妈道:“那些男人哪,一拿到钱就急着去喝酒、去赌钱,也不管家里的老人小孩在饿肚子,唉。”
  “还好柳师傅不嫌这里欧,肯过来把钱交给我们这些妇道人家。”
  “我当然喜欢来这啦,每次一来,你们就急着捧我、赞我,把我夺得无所不能,我爱听好听的当然就喜欢来噗。”
  众人听他这么说,都笑了起来。
  傅兰馨听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跟柳驭烟话着家常,大家一脸兴高采烈。
  他对身处这种地方似乎很自在,被那些人包围也相当快乐,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或是有嫌弃的样子,
  “他常来呀?”她问一个坐在石阶上的瘦小老头,也一屁股坐在他身边。
  老人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露出缺了好几颗牙的嘴,“本来嘛!我是不会跟你这种人说话的,不过你想也不想的就往我老头子身边一坐。”他在她肩膀一拍,“不错!不错。”
  这种人?哪种人呀?
  “我老头子人穷又潦倒,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一点点骨气。小子,骨气你懂不懂?”
  她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于是顺着他的话说:“我懂。”
  “聪明呀!”他用力的又拍了他一下,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不错!像你这种年轻公子哥,不盛气凌人欺侮老叫化子的少喽。”更别提和他坐在石阶上了。
  “”我干吗要欺负你呀?“她莫名其妙的问。
  “问题应该是,你跟来干吗?”柳驭烟站在她面前,双手抱在胸前,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他还以为听错了,一直觉得听到她的声音,原来这个任性丫头真的跟来了。
  “我不是罚你在家里面壁反省吗?师傅的话都不听,晚上别想吃饭了。”
  “哼。”她轻蔑的哼了一声,“我又没错,于吗要反省?你不给我饭吃也没关系,程非会帮我弄的。”
  “你没错刘寡妇就不会来拧我。的耳朵,说我教徒不严。”他瞪了她一眼,“偷看人家洗澡,还连续两次n”呵呵,也不怕看出什么问题来。
  “都是你害的你还敢讲。”要不是他戏弄她,她也不会被隔壁的大婶当成色狼。
  “别吵啦。”老人笑嘻嘻的拿出一个酒葫芦,“来,两个小子来陪我喝一杯吧。难得人生无憾事,千里知音酒言欢。”。
  “谁跟他是知音,我也不要跟他把酒言欢。”他兰馨一脸恕不奉陪的表情,“我是倒了八辈子的楣,不得已才跟着他。”
  什么他是可以信任的人?夏大哥真是没眼光,居然把她托给他,哼。
  柳驭烟哈哈一笑,“那我可真有福气了,一定是前世敲穿了十七、八个木鱼,才求得这么一个。好徒弟。待在我身边。”
  “臭美!谁是你徒弟了,我才不稀罕。”什么掩人耳目嘛,想用师徒之名行使唤之实,她才不会笨得上当呢。
  老人拿起葫芦,凑着葫芦嘴咕略咕电的灌了一大口酒,“小子,这可就是你不识抬举啦!多少人要拜他为师,偏偏他们不成才,柳师傅瞧不上眼,怎么样都不肯收,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傅兰馨哼道:“谁要这种福气,我双手送给他。别说是当他徒弟了,就算是当娘……娘我也不干!这种人谁跟他扯上关系,谁倒霉!”
  柳驭烟笑嘻嘻的说:“你本来是想讲娘子吧?”想给他当娘子他还得考虑一下,
  “胡说!”她涨红着脸,懊恼自己一时失言。
  “哈哈!小子,你脸皮这么落,活像个娘们似的!”老人把酒葫芦递给她,‘“喝一口,包你像个十足的男子汉。”
  傅兰馨有点犹豫的看着那个葫芦,他脏兮兮的手、藏污纳垢的指甲,葫芦里也不知道有没有痰什么的
  “福怕!”柳驭烟笑道:“你那点酒哪够我们喝?我叫程非到稻香村酒楼去打上十斤的绍兴回来,我们再喝个痛快。”
  ‘也好。“老人呵呵一笑,”我这可是猴儿酒,珍贵得很,给你们喝了我也舍不得。“
  傅兰馨看了柳驭烟一眼,心想,这么小气的人居然会请人喝酒?莫非天要下红雨?
  不过有人爱假大方,她就让他破财个彻底。
  于是她回身对在发钱的程非道:“程非!师傅叫你到酒楼去打十斤绍兴,五桌的全席一起送过来,全部由师傅出钱。”
  程非愣了一下,“真的假的?”这么大方?
  “当然是真的呀。”她笑盈盈的用手肘握了控柳驭烟,“有酒无菜那多无趣?况且就你们两个喝,对其他人也不公平呀。”
  柳取烟有些心痫,捏了她的手一下,“是呀,那就大伙一起吃个饭吧。”
  这死丫头,这么一搞起码花了他二十余两。
  他不介意给人工作机会,让他们养家活口,可是相当介意拿钱当傻瓜。
  “好呀好呀!这下可以好好祭祭五脏庙@!”大家欢声雷动,大声叫好。
  看到大家这么乐,柳驭烟心痛的时间稍微缩短了一些。
  “怎么样?我替你做了一件好事吧!”她拍拍他的胸脯,“用不着太感激我。”
  “是呀是呀!”他拍了她的后脑一下,“要是银子不够使,我就把你压在那里洗碗抵数。”
  “好哇!我做呀,不过派你代劳。”她眨眨眼睛,“呵呵!大善人!”
  这丫头,他摇了摇头,笑起来倒挺可爱的,真是要命。
  第六章
  傅兰馨吃了一些酒,有点微前的摇摇晃晃走在寂静无人的街上。
  苦命的程非扛着酒坛子,踉踉跄跄的跟在他们后面十余步的距离。
  夜相当深,月亮都爬到正中央,已经是丑时了。
  “喂!走好!”柳驭烟在她要撞上一棵路树时,把她拉了回来。
  “喔。”她轻轻的打了一个酒嗝,“多谢!”
  “树谢了,撞坏了树也很麻烦的。”酒量这么差还跟人家于杯,明天没头痛得半死他就跟她娃傅好了。
  “树撞不坏的,可是我会撞疼。”她醉眼迷朦,靠在他身上踉跄的走着,“好奇怪幄,我没撞到呀。可是这里有点疼……”
  她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都是你不好……”
  傅兰馨胡乱的挥着手,“阿玛说我不可以见外人,可是我见了好多人好…··完蛋了,我要死掉了……呜呜,我不想死……”
  她突然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我好害怕!我真的不想死,呜呜……”
  “别胡说了,你喝醉了!”
  “我才没有胡说。呢……你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为什么我只能活十六年,那不够呀,呜呜…··我哪都没去过。
  “我答应过姐姐,不要像她一样,平白浪费了生命……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就要死了……”她眼睛一闭,软绵绵的滑了下去,坐倒在地上。
  “喂!丫头!起来,要睡回家去睡!”他要是没抓着她的胳膊,她一定躺在地上就睡了。
  她清醒的时候倒没这么老实,原来她是这样的恐惧,突然之间他觉得深深的同情她了。
  她闭着眼,咕吸道:“不回家!我不回家!回家就是等死,我不要死在留香园……”
  “别在这睡!喂!”他拍拍她的脸颊,“醒醒呀!”他是说回他的破房子,不是指留香园哪!
  看着她的双颊配红,嘴唇微翘,一副娇美可爱的样子,明知道那只是一时的冲动和同情心作祟,但他仍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吻她。
  他低下头去,慢慢的靠近她,傅兰馨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嗯……我想……呕……我想吐。”
  “慢着。”
  他连忙捂住她的嘴,“不许吐!”
  “嗯”
  妈呀!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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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为什么今年我们要提早回去呀?”程非一边收抬东西,一边不解的问。
  每年他们都会回到唐海跟大家一起过年,可是从来没有这么早过。
  “因为我高兴。”柳驭烟悠闲的泡在深盆中,因为加了特殊的药草,使得水看起来黑黝黝的。
  昨天那丫头吐了他一身,纠缠了他一个晚上,害他现在才有空清洗自己。
  她倒好,还躺在床上睡大头党。
  “水有些凉了,再去提热水来。”
  ‘等一下,我还没收拾完啦。“又使唤他,哼。
  不知道他跟师兄两个人搞什么鬼,嘴咕了一个晚上不睡,他还听到师兄又是哭又是笑的,活像个娘儿们。
  “快点。”他掬起一把水泼了过去。
  “知道了。”程非心不甘情不愿的拉开门,一阵马蹄声、脚步声和人声喧哗的声浪远远的传了过来。
  “奇怪了,外面怎么那么吵?”
  柳驭烟连忙爬起来,抓过单衣穿上,“你去前而看看,马上回来跟我说。”
  “那水呢?”
  他走过他身边敲了他一下,“啧啧,快去看,”听这声势似乎来了不少人,大杂院里从来没有过这种事。
  傅兰馨丢了三天,全城也该找遍了,这个时候轮到搜这种低三下四的地方是可以理解的。
  他连忙冲去敲她的门,“喂2快开门厂如果官兵先搜前院,那他还有机会带她从后而走。
  “干什么啦广傅兰馨没好气的应声,她头痛欲裂好像有人拿锤子打她的头似的,只觉得头昏眼花、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声音。
  “快开门。”他用力的敲了敲门,“麻烦大了。”
  “哈。”她拉起棉被把头蒙住,喊道:“你现在知道麻烦大了,已经来不及。”得罪了她有仇必报的兰馨格格,是真的会有很大的麻烦,现在他才体认到这个错误也已经晚了。
  她记得自己也没喝多少酒,怎么那么容易就醉啦?昨晚她是怎么回来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只剩下头痛来提醒她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师傅!有官兵,好大一群官兵呀。”程非人还没到家,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喂,你们干吗抓着我!师傅……”
  来不及了,看样子官兵一定把大杂院全给围住,从后门也不一定走得了,除非他们在这里搜不到傅兰馨才会离开。
  问题是这里哪有藏人的地方?
  发现他用力的撞门进人,傅兰馨大叫着坐起来,瞪大了眼睛道:“你干什么?”
  “闭嘴!”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拖了起来,“人家找上门来了,躲一躲。”
  “啊?”她有些慌乱的说:“怎么办?”这么快就找来了?她就说一定要出城才安全嘛!这城才这么一丁点大,没两天就被找着了。
  “我不要回留香园。”她要在这等夏大哥。
  “知道了!快来!”他把她拉了出去,直奔自己的房间,随手格上了门,然后抱起她扔进深盆里去。
  “于吗啦!咳咳……”她一时没有防备,吃了一口水,“很冷耶广这么一泡,她的宿醉顿时好了七分,
  官兵找上门来了。他不想办法把她藏起来,还落井下石在这个节骨眼欺负她。
  柳驭烟飞快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别出声!”
  傅兰馨瞪大了眼睛,惊声道:“你、你脱衣服干吗?”
  “当然是为了洗澡。”哇,好冷。
  一看见他进了澡盆,傅兰馨连忙七手八脚的往外爬,谁知道柳驭烟却拦腰抱住了她,顺势往下一坐,将她放倒在他胸前。
  “放开我!快放开我!”她着急的捶打着他,激得水花四溅。
  他到底想于吗,难道在这紧要关头他突然色心大起,想非礼她吗?
  “你闭嘴。”他皱眉道:“没地方给你躲了。你要不想回留香园去,就忍耐一点躲在水里。”
  “可我……”为什么一定要躲在他的臭洗澡水里,还得跨坐在他的腰间,趴在他的胸膛上?
  趴在一个半裸的男人身上?这也太为难她了吧?“那你把衣服穿起来不行吗?”‘
  “当然不行,你瞧过准穿着衣服洗澡的?”话一说完,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外了,他连忙把她的头压到水里,扬声道:“程非,我的热水呢?你想冷死我呀!”
  砰的一声,三名挂着腰刀的官兵揪着程非走了进来,“进去。”
  柳驭烟假装发怒的问:“喂!这是干什么?”
  ‘’师傅厂‘程非愁眉苦脸的说:“这几位官老爷说牢里走脱了个江洋大盗,所以府衙下令要全城搜查。”
  “我们这种破房子哪藏得了人?官老爷,你站这就瞧得够清楚了吧?还需要搜吗?”
  走脱了江洋大盗需要这种阵势搜查吗?丢了一个格格才是真的吧?
  “废话!我们是公事公办。”他手一挥,“仔细搜,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
  两名官兵立刻四处搜查,连床帷后面都不放过,棉被也拉下来确定没藏人,更别提衣柜和木箱这些能  躲人的地方了。
  “你,起来。”他指着柳驭烟道:“别妨碍老爷办事。”人家在搜屋子,他老兄倒是悠哉。
  “好是好。”柳驭烟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不过小人我一丝不挂,啊……
  官兵皱眉道:“于什么!”突然大叫一声。
  “我好像看到一个女人跑过窗外去。”死丫头,憋不住也别掐他呀!痛死了。
  官兵一擦立刻回头冲出去看,原来是别的官兵在搜刘寡妇家,把她给赶了出来。
  他拿出怀担的画像对了一对,撇了撇嘴又塞了回去。
  他走回屋内,看见柳驭烟满头满脸都是水、愕然道:“你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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