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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诱妃入宫-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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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妃从贵妃榻上起身,缓步走到丁沥跟前道:“别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你和琴嫔做过什么你们清楚,本宫也不糊涂。”
闻言,丁沥倒抽了一口凉气。
“听说那日皇上留在了静萧宫,而琴嫔就使出了狐媚的法子在皇上面前学着凝妃的样子搔首弄姿,还换上了与凝妃一样的衣衫,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皇恩,却没想到皇上虽然醉意浓浓破了她的身,却很快就看清了眼前的人,于是立刻不再碰她一下,所以她并没有得到皇上的龙种。”
丁沥惊愕地看着馨妃,她的一字一句都好似亲眼所见,若不是她在场,就是静萧宫内有她的眼线。
他的指尖不易察觉地一颤,却很快平心静气道:“不知娘娘说这些与下官有何关系?”
馨妃勾了勾唇角:“当然有关系,因为你早已看中了琴嫔的美色,而且见她生性懦弱,也从奴才口中得知琴嫔受到了冷落,所以第二天你给她把脉时就起了色心,在她的药中加了‘一味药’,当夜琴嫔‘身子不适’,你借着诊治为名支开了那些奴才,随后一个时辰里发生了什么……还要本宫再说吗?”
“娘娘,这可是杀头的罪啊,请娘娘不要冤枉了下官,若是果真如此,琴嫔娘娘也绝对饶不了下官的不是吗?”丁沥的脸色青白交加,最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不由地发颤。
馨妃见他如此慌张,也终于证实了这件事情并非空穴来风,她挑了挑眉后道:“冤枉?琴嫔当然不想放过你,可是你跟她说,若是她没有子嗣,恐怕终生都无出头之日,但是若怀了子嗣,而这个时间又是和皇上宠幸的时间一致,也就没有人会怀疑,琴嫔自知皇上并未留下龙种,所以也就忍了这口气,而你,却想着父凭子贵,以为自己的儿子能当上未来的储君,哈哈哈……真是可笑。”
“娘娘……”他的脸色惨白如纸,怔了半晌,他都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馨妃所说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事实,他想否认,可是无从辩驳。
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她扬起手笑了笑道:“放心,若是本宫想害你,早就将这些事情说给皇上听了,本宫这里有人证有物证,害怕你会抵赖不成?”
他抬眼看去,果然是他遗失的一枚玉佩,上面还刻着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若是将这些罪证上呈给皇上,再加上她说的人证,恐怕他的命就绝于此了。
“不知下官有什么可以为娘娘效力的地方?”他鼓起勇气问。
馨妃闻言勾唇一笑:“这才对,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你也别忘了是谁把你提拔上来的,不要以为当初和琴嫔有了一腿就可以弃了本宫,若要弃,也是本宫先弃了你,听明白了吗?”
“下官明白,多谢娘娘教诲。”他满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缓缓而下。
“既然你是本宫的人,那么本宫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若是再发生你想投靠别的主子的事情,这个玉佩就是你的催命符。”她拿着那块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
事到如今,丁沥哪敢不从,急忙不停应声,生怕说慢了她会改变主意。
“很好,从明日起,你为本宫做一件事情。”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娘娘请讲。”丁沥起身洗耳恭听,可是当他听到馨妃所说的话时,顿时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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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慕容千寻坐在龙椅上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脑海中全是她的话。狼毫笔在他手中瞬间被捏碎,一旁的胡林吓得全身一哆嗦,却也不敢靠近。踌躇了顷刻,他从笔架上取下另一只狼毫笔躬身呈给慕容千寻。
他的眉心紧紧地蹙着,想到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难以面对,好似一支支利箭刺穿了他的胸口。
抿了抿唇,他转头让胡林从内室取来那圣旨,这是他早已拟好的圣旨,也曾经给她许下的诺言,可是如今再看,却是深深地自责,当初他便不该犹豫,不该因为质疑而推迟了立后之日,如今他要立她为后,她却宁愿冒着杀头之罪也要毁了凤袍。
他心里清楚,当初对她的承诺是发自肺腑,对她也是动了真情,可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更加不能忍受一丝一毫的背叛,在面对种种对她不利的局面时,他一再选择相信她,直到他亲眼目睹他们衣衫不整同塌而眠时,他整个人就像被千刀万剐般痛不欲生。
慕容玉衡说他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可是那一时的糊涂却造就了如今的残局,他又该如何收拾?
夜婉凝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要的只是一份干净的感情,所以无论他如何弥补都无法让她回心转意,可是他无法接受她对他心死的事实。
看着这道圣旨,他手上的青筋毕露。无论她是否答应,这一次她必须要做他的皇后他的妻,谁都不能将她从他身边夺走。
夜墨凝既然已经带着依兰和张德贵离开了,他就让夜墨凝永远都不能回来,哪怕她恨他一辈子,也好过失去她一辈子。
“皇上。”门外有陆秋瞑的声音传来。
慕容千寻朝胡林抬了抬手,胡林立刻躬身去开门,陆秋瞑进来后他为他们关闭了御书房的门。
“去了倚夏宫?”他看着陆秋瞑淡声问道。
“正是。”陆秋瞑上前将丁沥和馨妃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了慕容千寻听。
可是关系到皇家的颜面,这妃嫔给皇帝戴了绿帽子,难免还是让陆秋瞑在说话时有所避讳,可是让陆秋瞑意外的时,慕容千寻得知丁沥和琴嫔有染,竟然毫无反应。而当初他见到夜婉凝和夜墨凝衣衫不整时眼底全是杀气,哪像现在这般平静。
他拿起一旁的茶杯缓缓饮了一口。
当初听到琴嫔和馨妃怀有身孕时,他心里也是诧异的,因为他从未想过要让她们任何一人怀上他的子嗣。
【虐暴君喽,抢荷包喽。】
第223章 毁了圣旨
那段时日他几乎夜夜宿醉,醒来之时发现已宠幸了馨妃,他曾命人给她实则落子汤的补汤,可是没有亲眼看见她喝下,没想到还是让她怀上了。
而那日留在楚琴的寝宫,只是在跟夜婉凝堵气,谁料琴嫔早已有了准备,当他意识到自己认错人时,他急忙远离了她的身子,可是让他疑惑的是,她竟然也怀了身孕。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命人盯着琴嫔和馨妃二人,更加要监视着路上格外照顾琴嫔的丁沥。
只是他未曾想到丁沥竟然会胆大至此,居然连后宫的女人都敢碰,看来他以为有了夏徒渊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不过即使琴嫔的孩子是他的龙嗣,他也不后悔亲手将其毁了,因为他的龙嗣只有她才有资格孕育。
不过如今想来他还是棋差一招,他只是派人盯着丁沥,却没有去盯着邹子谦,若是当初他能多考虑一些,那么他和夜婉凝的孩子定是尚在,或许他和夜婉凝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妪。
当初他去质问夜婉凝,只想让她对他服软,只想听到她再说一次真心话,而他也当然知道那落胎药不是她下的,可是看见夜婉凝对他的敌意时,忽然想到她曾说过要让他“后悔莫及”,一时的气盛却将原先知道的真相给掩盖了,故而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皇上,是否要现在去将丁沥交与刑部?”陆秋瞑试探地问。
慕容千寻摇了摇头:“先不要惊动,姑且看看那个给他出谋划策的人究竟还要做出什么事情来。饵”
陆秋瞑知道他指的是馨妃,“看来馨妃娘娘还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被丁沥害死的。”
慕容千寻极浅地勾了勾唇:“他倒是替朕解决了麻烦。”
陆秋瞑一怔,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
慕容千寻低眸忽然沉思,每每提到孩子,他都会想到她也夜婉凝的孩子,不免心中难受。
“她……这几天都在做什么?”他若有似无地问。
陆秋瞑又是一怔,想了想,抱拳回道:“凝妃娘娘一直在御轩宫看医书,有时候会找邹子谦,还有就是……好像是在御花园的各处采集花粉。”
“采集花粉?”慕容千寻拧了拧眉。
陆秋瞑也颇为不解:“或许是准备用于医病,还托摄政王在宫外给她带了些医书。”
看来她真的很喜欢这方面的学术。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多想,起身道:“走,去御膳房看看。”
眼下天已擦黑,夜婉凝原本想要早些就寝,可是一想到慕容千寻要来不免又心生了抗拒,拧了拧眉,穿上衣服走出了御轩宫,两个宫女不敢多说什么,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见夜婉凝漫无目的地走着,两个小宫女对视了一眼后说道:“娘娘,天已经黑了,若是皇上回御轩宫看不到娘娘,怕是要怪罪奴婢们了。”
夜婉凝顿住脚步转眸瞪了她们一眼,两人立刻低下头不敢吱声,可是她的心头却冉起了浓浓的不悦。
抬眼望了望周围,心口一撞,她竟然不知不觉走在了通往御书房的路上。
蹙了蹙眉急忙转身,却看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可是他的腿分明是坡的。
“奴才参见凝妃娘娘。”小太监端着茶水跪在了地上。
“起来吧。”
“谢娘娘。”
她看了看他的脚踝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小太监笑了笑道:“回娘娘的话,奴才刚才只是不小心摔在地上被茶壶的碎片割到了,没事儿,谢娘娘关心。”
“茶壶的碎片?”夜婉凝嘀咕了一声。
小太监耳朵尖,立刻回道:“是啊娘娘,奴才不小心打碎了茶壶,躲避之时却摔在了茶壶的碎片上,是奴才不小心,不过幸亏摔碎的不是那个茶杯,否则奴才的小命可就要不保了。”
夜婉凝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唇,这端茶还能伤了脚,可真是奇闻,想必又是慕容千寻想出来的把戏借着他的口跟她说些什么?那小太监提到的茶杯她记得,是她当初打碎了他的白玉茶杯后设计图纸让人给他做的,可是他那时候说,换了茶杯就不是原先的那个,当时她记得他气得像是要杀了她。
如今想起他的那句“换了就不是原先的那个”依旧感慨,可是感觉已经不同。他说得没错,换了就是换了,变了也就是变了,就如同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是原先的那般。
见夜婉凝失神,小太监躬身一礼道:“娘娘,皇上等会儿应该要回御书房了,奴才要马上送茶水过去。”
夜婉凝点了点头,可是当她借着月色看见小太监脚踝处的血印时心中一惊,立刻叫住了他:“等等。”
“娘娘有何吩咐。”小太监狐疑。
夜婉凝抿了抿唇道:“你的脚在流血,怎么不先去诊治?”
小太监一怔,而后有些受宠若惊地回道:“奴才不敢耽误片刻,待伺候好了皇上再去让太医瞧瞧。”
夜婉凝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经被慕容千寻使唤送茶水的情景,当时她何尝不是手上被茶水烫得通红一片疼痛难忍,可是她依旧要先给他送茶水,谁让他是皇帝,而且动不动就要给人杖刑的皇帝。
似是勾起了太多不好的回忆,她上前道:“你把这茶水给我,你快去医治脚伤。”
“这怎么使得……”
“若是你这么血淋淋地去御书房,你也不怕染了御书房的地面?若是皇上怪罪下来,你依然难辞其咎。”夜婉凝道。
小太监怔怔地看向夜婉凝,夜婉凝则示意身边的小宫女去拿那放着茶壶的托盘。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小太监千恩万谢送走了夜婉凝,当下去了御医馆,一边走一边转身看向夜婉凝走去御书房的方向,眼底满是感激之情。
走到御书房门口,夜婉凝脚步一顿,虽然知道现在慕容千寻并不在内,可是她不想进去。
“你们把茶送去。”夜婉凝道。
两个小宫女吓得噗通跪倒在地:“请娘娘开恩,奴婢不敢。”
“只是让你们送茶而已,跪我做什么?”她有些不悦地拧了拧眉。
小宫女答道:“回娘娘的话,这御书房奴婢们真的不敢进去,听说前一阵子馨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奉馨妃娘娘之命拿糕点给皇上,也是皇上不在御书房,她就把糕点放在了案几上,谁知皇上说她擅自闯入御书房,便让人将她打得如今还躺在床上。”
夜婉凝闻言一怔,看了看她手中的茶壶,便道:“给我。”
来到御书房门口,侍卫们见到她的到来,立刻躬身抱拳:“凝妃娘娘,皇上现在不在御书房,。”
夜婉凝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帮人送了茶水来,不如你二位拿进去。”
两名侍卫立刻面露难色:“这……属下不敢。”
御书房若无宣召擅自入内,不死也会被打成重伤,自是无人敢进入。
夜婉凝抿了抿唇,在他们开门之际勉为其难走了进去。
御书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环顾了四周,好似什么都没有变,依旧是旧模样,只是物是人非,或者说人是心非。
将茶壶放在他的案几上,她一刻都不想逗留,可是当她转身之际,那道圣旨让她顿住了脚步。
收住脚步上前走向那道圣旨,她感觉自己的心口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立丞相之女夜婉凝为后!
这几个字让她觉得格外刺眼,往日的种种浮现在眼前,他曾经的诺言亦环绕在耳迹,可是他的背叛他对她做的一切一切的伤害也近在眼前。
手指尖有些发凉,她缓缓抬起手拿住茶壶,随后缓缓倾下,茶水从茶壶嘴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继而洒在“立丞相之女夜婉凝为后”这几个字上。
茶水伴着热度在圣旨上冒出一阵阵热气,黑色的墨水遇到热水慢慢朝外漫开,直到倒尽了最后一滴茶水,她无力地将茶壶置在圣旨上,心依旧撕裂般地疼痛。
原来她还是不够狠心,她以为她可以漠视一切,可是她的心骗不了自己。
疼!剧烈地疼痛着!
她知道他是皇帝,不能以一个普通妻子的角度去看待自己的丈夫,而且那些嫔妃也都是在她还没爱上他的时候选进宫的,所以她一直都自我蒙蔽着,只要他不去她们那里,她可以当做她们都不存在,只要他的心里只有她,哪怕她终身为妃。
可是,她的一再容忍却换来了更深的伤害,而她曾以为只要她不与人相争就相安无事的想法也是大错特错,在后宫,我不犯人人依旧会犯我,她无法去伤害别人,所以一再地被伤害。
而造成这一切的又是谁?若是慕容千寻没有给她们任何希望,她们又怎会恃宠来伤害她?若是慕容千寻没有临幸她们,她们又如何会怀上身孕?
她发誓,她不会再相信他,也不会再给他伤她心的机会,不会!
可是,从眼底落在圣旨上的温热又是什么?
她无力地撑着案几,脚像被定格了。
就在这时,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她睁开眼颤了颤睫毛立刻转过身擦了擦眼角,脸上没有泪迹,不知道现在的眼睛是不是腥红一片了?
看来她在他面前始终是这么狼狈。
“凝儿。”
她听到他的声音中带着惊喜,她拧了拧眉转身准备离开,可是他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
“找朕有事?还是……”
她退后了一步打断了他后面的猜测:“只是帮忙送来一壶茶,原先送茶水的小公公伤了脚,怕满脚的血会脏了皇上的地方,所以让他先去医治了,原本想让皇上所赐的小宫女拿进来,可是听说这里若是无召见而入者,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他的笑容在她的话语间僵在了唇角。
夜婉凝抬眼冷笑道:“不过我告诉她们,要随意进出还不容易,只要成功做了‘皇上的女人’,就一切都没问题了,她们正值青春年华,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她用着自己听了都心如刀割的话去伤害他,她何尝不是在自伤,曾经他站在静萧宫的寝殿门口,说琴嫔是他的女人,她就像是被人挖着心般痛得无声,如今再提,发现自己依旧会痛。
慕容千寻太阳穴处突突地跳着,脸色十分难看。他跟她说过,他此生只会要她一人,可是她如今却问他“意下如何”?究竟是在跟他赌气,还是彻底死了心,对他已无半丝情?
“凝儿,朕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他低沉喝了一声,见她嘴角带着一丝讥笑,他缓和了声音揽住她的双肩道,“凝儿,朕该怎么做你才能忘记之前的一切?”
夜婉凝缓缓从他怀中离开,而后无声地转身往门口走去,口中淡然道:“我说过,你若是有一天背叛我,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真爱,而你的女人全都不得好死,即使包括我在内。离开你,哪怕入地狱都好过千万倍。”
御书房门被关上的一刹那,他整个人都跌坐在龙椅上,胸口像是被重物压着喘不过气来,手不经意放在案几上的圣旨上,抬眼便看见有一句话已经被茶水浸泡得没了原先的模样,只剩下黑乎乎的一条,可是他心里十分清楚被茶水浸泡的是哪几个字。
“朕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不这样下去?”他紧紧地捏着那道圣旨,突然如疯了一般挥落了桌上所有的奏折,“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朕?为什么!为什么!”
嘶吼声响彻整个御书房,而那道圣旨也随着奏折飘落在地上。
*************
转眼便是大年三十除夕夜。
皇宫内外都好不热闹,彩带飞舞歌姬练声,处处透着过年的气息,而御膳房也甚是忙碌起来。
月上星空,各大臣都到了太和殿外,场地上灯火通明,而今日根据祖上规矩,各宫嫔妃都要一同用膳。
夜婉凝的脸上毫无任何喜悦之气,今夜是她最后一次机会,成与不成就看今夜了。
这半个月她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去惹怒慕容千寻,可是,不管她是撕毁奏折、打破他最爱的瓷器,他夹了菜她尽数倒在地上喂小雪球,还是在床第间她从不主动迎合,即使后来他们似乎在这方面有着天生的默契,醒来后她依旧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却只是流露出了无奈痛心的神色,最后云淡风轻让人收拾残局。
他的隐忍让她有些崩溃,每当放弃之时,一想到宫外的夜墨凝和依兰、张德贵,还有曾经遭受的屈辱,她要出宫的念头便越发浓烈,每每看见他,那些痛心的一幕幕还有馨妃和琴嫔怀有身孕的喜讯便一直环绕在耳迹。
看着慕容千寻另一侧那个空荡荡的位置,夜婉凝抱着小雪球似是呢喃实则在说给他听:“好像少了一个最重要的人,难道是又有了身孕所以姗姗来迟了?”
慕容千寻正在与各大臣敬酒,听夜婉凝这么一说,脸色不由一沉,可是稍纵即逝。
她浅浅勾了勾唇,看着小雪球眼底尽带嘲意。
未等慕容千寻解释,夏徒渊开口问道:“皇上,今日事大年三十,不知为何不见馨妃娘娘?”
一旁的夏可博只是看向高座不语。
众人闻言都齐齐朝慕容千寻望去,宫中传言凝妃重获恩宠后使得当今少年天子独宠她一人,还让其毁了所有嫔妃的绿头牌,虽然仅仅是传言,可是后宫妃嫔早已信以为真。而今日馨妃又缺席,无不惹人揣测纷纷。
夜婉凝虽然低头抚摸着小雪球的毛,可是她能感觉到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就好似千万支利箭齐齐向她射过来,她未抬头,只是淡淡笑着。
“馨妃今日身子不适,不能见风,故而留在倚夏宫静养。”慕容千寻放下酒杯神态自若,言语间看不出任何破绽。
第224章 亲下媚药【必看】
夜婉凝虽然低头抚摸着小雪球的毛,可是她能感觉到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就好似千万支利箭齐齐向她射过来,她未抬头,只是淡淡笑着。
“馨妃今日身子不适,不能见风,故而留在倚夏宫静养。”慕容千寻放下酒杯神态自若,言语间看不出任何破绽。
“可是上次落下了病根?”夏徒渊颇为担忧。若是因为上次滑胎而落下病根,严重的可能会无法生育,这不但是会殃及她的地位,更是会殃及他们夏家在朝廷中的地位。
慕容千寻浅浅勾唇似是安抚:“夏尚书放心,可馨就算是落下了病根,朕也定会将其治愈,只要她安守本分,朕绝不会亏待于她。”
夏徒渊心头一撞,慕容千寻的这句“安守本分”明着在说夏可欣,实际上是在说他们夏家姗。
他讪讪一笑谢恩后放下酒杯,心头却冉起了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夜广庸,他正紧蹙着浓眉看向高坐的夜婉凝,而他旁边原本属于夜墨凝的位置是空的。
坐在另一侧的后宫嫔妃们对视了一眼,其中有一个被赐封美人的绿衣女子扬眉浅笑道:“皇上,该不会是馨妃娘娘又有喜了吧?如此可要恭喜皇上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后宫女子皆议论纷纷,连大臣们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而夜广庸无疑是担心地看向夜婉凝硝。
夜婉凝知道,那些后宫女人平日里没少觉得她是狐媚子,把慕容千寻迷得晕头转向,若不是慕容千寻日日上早朝,估计她就是第二个妲己和褒姒。
而此时,她无疑又成了众矢之的,受着无妄之灾。
夜婉凝未动怒也未离席,只是莞尔一笑拿起酒杯面向慕容千寻道:“如此恭喜皇上,也恭喜馨妃娘娘早日为皇上诞下皇子,如此也可早日为后。”
慕容千寻的脸色越发黑沉,见夜婉凝举着酒杯,他始终无法举杯。
“那臣妾先干为敬。”她勾唇一笑饮下了这杯酒。而后对慕容千寻勾了勾唇后放下了酒杯。
慕容千寻有些不悦地瞪了那绿衣女子一眼,而后沉声道:“朕刚说过要记得‘安守本分’,如今你便肆意揣测煽动,意欲何为?”
那绿衣女子吓得一惊,方才只是想要乘机让慕容千寻注意到她,如今却适得其反,她吓得急忙跪在地上求饶:“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臣妾失言。”
“滚下去!”他低斥一声。
众人吓得不敢言语,而慕容千寻则觉得心口添堵,特别是夜婉凝今夜的表现,让他深感压抑。
胡林朝慕容千寻看了一眼,得到他的示意后伸手击掌,一群具有曼妙身姿的舞姬翩翩而来,随着乐曲声响起,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众舞姬身上。
夜婉凝看着面前的歌舞升平,心中想着卓玉雯不知道是不是按照她的指示做了。
慕容千寻沉着脸紧紧地握着拳,转眸看向夜婉凝,见她从未正眼瞧过自己,刚才的那句“立后”似是嘲讽又似是恨不得他快些立别的女人为后,他拧了拧眉心头发堵。
伸手抬起酒杯送到唇边,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刺进夜婉凝的心头:“你毁了一道圣旨,朕可以再立一道,明日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当这个皇后。”
夜婉凝心口一刺冷笑一声:“不要以为你是皇帝就可以主宰一切,我不但不会当这个皇后,也不会再跟你生活在一起。”
慕容千寻咬了咬牙,手中的酒杯几乎要被他捏碎:“不跟朕生活在一起?难不成你还想着那个回不了天慕城的男人?”
夜婉凝指尖一颤,转头瞪向他:“果然是你!”
这段时间她一直心中疑惑,她这么久没有出宫夜墨凝都没有寻来,倒是出乎她意料,没想到真的是慕容千寻从中阻隔,不过想想他刚才的话,夜墨凝应该只是被他阻隔在天慕城外,没有生命危险,这样她也放心了。
她浅浅勾唇一笑:“无论跟谁,都好过跟你。”
他脸色一变,酒杯重重置在桌上,惹得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见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一瞪,众人立刻移开视线。
“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朕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还想让朕怎样?”他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夜婉凝敛住了笑容:“好?不知皇上指的是新婚夜还是避暑山庄的日子?又或者是前段时日?”
他看着她,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沉默半晌,他滚动了喉头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开口:“朕说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朕不会亏待你。”
她似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不会亏待?皇上不会亏待的又何止是我一个?记得方才皇上还说不会亏待馨妃,皇上只有一颗心,可够用?”
“朕是说……”
“皇上什么都不必说。”她打断了他的话,“看看下面,都是你的女人,皇上的那份珍贵的情还是留给她们吧,我可承受不起,我也早就说过,皇上给不了的就不必勉强,我要的是全部。”
“朕说过可以给你。”
她冷笑:“皇上说过何止一次,你以为我会蠢到一直信任下去吗?我的愚蠢已经用尽了,我对你的感情也早已结束了,所以,是不是能将我禁锢在皇宫,也不是你说了算。”
他紧咬着牙握着她的手腕:“不管你信不信,你也别想擅自出宫,也别想着与他会合,朕不会允许,绝不会!”
“那就拭目以待吧。”她忍着手腕处传来的疼痛看着前方,视线已模糊。
一股心慌猛然涌上心头,他缓缓松开手紧紧地凝视着她,她似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不会!他已经加强了守卫,而她只是孤身一人而已,怎么可能出得了宫?
忽然想到什么,他转头看向下面的人,慕容玉衡明明还在,正和夜广庸聊着什么,而慕容千景……
他眯眸睨了一眼,他也正和大臣们在敬酒。虽然如此,他还是不放心,心中忐忑不安。
或许只是她的气话,或许她并没有逃脱计划,只是为了惩罚他当初对她的无情。
面前的歌舞和表演早已无法入眼,直到所有的表演都结束了他的脑海中仍然全是她方才的话。
当众臣都离开时,夜婉凝朝夜广庸看了一眼,夜广庸满眼的不舍,却还是点了点头。夜婉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蒙上一层雾气。
看来她注定了此生都不会有家人,不会有父母。
她心里清楚,若是她就这么离开,夜丞相一家都不会有好下场,所以她只得选择了下下策,成与不成全凭天意,若是天要亡她最多也就是一个轮回,而让她在这里带着二十一世纪的思想在这个与人共事一夫的后宫,她会生不如死。
虽然他跟她保证过绝不会碰别的女人,可是他这样的话已经说了不止一次,他又何曾做到过,哪怕他这次真的能做到,她也没有这个心去等待时间的验证。她已经付出了血的代价,她不想再有下一次。
在他的身上,她看到了绝望。
心死了,一切也都结束了,她只愿下辈子不会再与他相遇。
见大臣都退了下去,而那些后宫女人都有些依依不舍的模样,夜婉凝起身离座准备回去,忽见另一个被封为美人的女子突然被自己踩住了裙子,踉跄一下“哎哟”一声摔了下去,那摔下去的姿势可谓是煞费苦心优美至极。
见此情形,夜婉凝转头看了慕容千寻一眼,那神色带着浓浓的嘲意。
回御轩宫的路上,夜婉凝抱着小雪球心中忐忑不已,四处寻找着卓玉雯的身影。她担心卓玉雯会被发现,若是如此,慕容千寻定然不会饶恕她,不过好在她是慕容玉衡的女儿,到时候慕容玉衡一定会极力保住她。她也担心卓玉雯没有把事情办妥,那么她便注定了要在宫中等到年华老去,那么,她真的就会生不如死了。
忽然看见某处一个黑影晃动,若她不是有心寻找,根本不会发现那黑影的存在,见其身形,她便知道那是卓玉雯没错,她这心上的石头也算是落了下来。
到了寝殿,她便沐浴后更衣睡下了,越是心头紧张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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