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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俏娘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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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傻女儿,你是我们司徒家的宝贝,怎么会说不该生下来?就是因为疼你,才更要逼你出嫁啊。”
司徒夫人难掩悲伤,不舍的看着女儿。
“这些理由,爹跟您都说了千百遍了,但女儿是真的不懂啊。”
她的朱唇微微翘起,怎么也想不透为什么父母总是千篇一律的用同样的借口搪塞她。
“蝶儿,相信爹娘就好了,知道吗?”司徒夫人握着女儿的手,哽咽的叮咛。
司徒绯玥明白,不论她怎么问,都只会得到她早已知道的答案。虽然对不起母亲,但是,她是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等着那个商人来把她当货物一般带回江南。
离开江南也有一段日子了,眼看就要进入长安城;岳珉珀这天突然找来酒楼的店小二,要他上街去帮他找一些人回来。
只见店小二用了一个上午,从外头找了二十几个人进来。
那二十几个男人,有的瘦骨嶙峋,有的则是黝黑壮硕,一群人走进酒楼里,不明白的人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有仇家上门来拆店了。
“小二,开间房,带他们进去,我家少爷随后就到。”珠儿拿了些银两交给店小二,吩咐着。
半晌,岳珉珀才姗姗来迟的走进了那龙蛇杂处的房间,一进房里,便在桌上敲了三下。
“有劳诸位跑这一趟!”他作了个揖。
“你这有钱公子,不要说那种文绉绉的话,老子听不懂!听小二说你这有外快让我赚?有屁就快放!省得老子憋得不舒服!”一个彪形大汉耐不住性子,咧开嗓门大声说着。
“珠儿,拿些银两给这位先生,可以请他先回去了。”
岳珉珀脸上还是挂着微笑,丝毫没有让那无礼的彪形大汉影响。
看到什么事都不用做就有钱拿,其他的人也跟着噪动了起来。
“会识字的请上前一步。”
也不管眼前这群人一心只想拿钱走人,岳珉珀迳自开口问着。
下面一群人互看了几眼,半天也没一个人往前站半步。
只见岳珉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放下手中的扇子,若有所思的在人群里来回踱步。
顷刻,只见岳珉珀拿起了纸笔,写了简单的几个字,拿到他们跟前。
“你们一个个上前来,识得最多字的,可以拿最多的赏金。”他坐了下来。
“这位公子,那我们大字不识一个的怎么办?”
原本只是几个人小声的在下面嘟囔着,一听到有人大声发难,其他人也毫不客气的鼓噪了起来。
“银两我不会少给!不识字的也能跟方才那位一样,拿足银钱离开,多识一个字,我会多加一些。这样诸位可满意?”他倒是神态自若。
霎时,一片鸦雀无声,下面一群人面面相觑,就是没人敢上前半步。
“珠儿,打发他们离开吧。”
等了半响也没见人有反应,岳珉珀起身打算离开。
“少爷,小的只识得几个简单的字。您写的那些,小的是一个也认不得啊。”一个男子怯声说着。
“那好,你留下来,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岳珉珀示意店小二把剩下的所有人带走。
只见店小二连推带拉的,将那一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绪的男子们带了出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每个人都拿到了不少银子,便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酒楼。
“你是做什么的?”岳珉珀上下打量起那个人。
“小的是个菜贩,名叫陈明。”
“你还算是有点礼貌。你先跟珠儿进去换身衣裳,其余的,待会儿我再跟你细谈。”
岳珉珀吩咐珠儿把这人带去梳洗一番。
约莫过了三炷香的时间,只见珠儿领着那个叫陈明的男子走了出来。
“陈兄,请坐。”
看到眼前这个菜贩换上了自己的衣裳,岳珉珀满意的点了点头。
“少爷,小的不明白,这是?”陈明生平第一次穿得这么华丽,声音兴奋得微颤着。
“是这样的,我有件小事想请陈兄帮忙。”他帮陈明斟了杯酒。
“少爷,请有话直说,小的担当不起,就叫我阿明就好了。听珠儿小姐说,是少爷打算顾个临时工,小人只管拿钱办事,少爷您就别那么客气了。”
岳珉珀越是客气,陈明就越是害怕得全身颤抖。
“好吧,阿明,那我也就直说了。我要你假扮成我,要做什么你就别管了!事情办妥之后,我会给你二百两。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会有性命之危,如何?”
听到如此庞大的数字,陈明都给吓傻了!他微张着嘴,死命点着头。
二百两就算是他卖一辈子的菜也不一定攒得到啊。
岳珉珀很满意陈明的反应,他接着说:
“你身上这些东西,我也不拿回来,都是你的。这袋银两,就当是定银。明天起,你就跟着我,等我要离开长安之时,自然会送你回来。记住,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论什么人,都不许你透露半个字,否则,我不能保证你的下场。”
“小的听得很清楚!小的家中只有一老母,帮少爷办完事之后,小的会带着母亲离开的。”
也不知这陈明是不是被吓到了,脸色白得像纸一样。
“那就好,这间房就给你使用,要是你要先回家一趟,先换回自己的衣裳再回去。”
岳珉珀用扇柄轻敲了陈明的肩头一下,然后离去。
在一旁的珠儿,半个字也没说,只是静静的跟着少爷。
他们离开岳家之前,夫人嘱咐过她,不论大少爷要做什么,都毋需阻止,也不用向她回报,只管帮着大少爷就好,似乎,夫人的胜算要比大少爷还要大上许多。
小怜站在司徒家的前院,又心急又担心的左顾右盼,时而见她把头上仰,嘴里嘟哝着:
“小姐,您怎么爬上去的?快下来啊,等等夫人看到了要小怜怎么办啊?”
小怜是司徒绯玥的贴身丫鬟,跟司徒绯玥就如同亲姐妹一般的感情,从小就跟着司徒绯玥一起读书识字,要说她也算是司徒家的女儿,也不为过。
“小怜,你不要站在下面,这样我会被发现的。听哥说,等等那个岳公子就要来了,我一定要他后悔走进我们家大门,你回房间去啦。”司徒绯玥打发小怜离开。
听小姐这么说,小怜也只好放弃劝她下来,满心不愿的走回房去。
看到小怜乖乖离开,司徒绯玥满意的笑了笑,手上还不停的持续着她的计画。
就在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司徒绯玥躺在屋顶上喘了口气,怅望着天上的白云,羡慕的连声喟叹。
移时,她听见院落里的家丁们鼓噪着,似乎是今天的贵客临门了。
司徒绯玥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望了一眼家里的情况。正巧,此时岳珉珀领着大队人马走进了司徒家大门;不料,岳珉珀才刚要踏进大厅,就从天而降几桶带着泡沫的污水,硬是把岳珉珀跟身旁的珠儿与仆役淋成了落汤鸡。
看到自己努力了一个早上的成果如此辉煌,司徒绯玥开心得差点叫出声来。
正当司徒绯玥忙着佩服自己的精心杰作时,耳边传来了司徒鳞的叫喊声;原来,司徒夫人目睹女儿趴在屋顶上往下倒水,气得昏了过去。
看到母亲昏了过去,司徒绯玥也顾不得那个什么岳家公子,连忙从屋顶上下来,换了身衣裳飞奔到母亲房外准备赔罪。
“老爷,这该如何是好?若是那岳公子也跟之前的那些公子们一样,气得掉头就走,那可怎么办才好呀?连个女儿都管教不好,我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你们司徒家的列祖列宗啊。”
司徒绯玥才定到母亲房外,就听到母亲哽咽的哭诉着。
“夫人,这都是命。若是蝶儿真的嫁不出去,那么我也准备好辞官归乡了。”司徒宸安抚着妻子,要妻子静下心来。
“老爷,就算你辞了官,只要皇上真的有意召蝶儿进宫给太子作妃,我们也没有办法抗旨啊。”司徒夫人担心着。
“现在还不能确定皇上是否还记得当年的那句玩笑话,你就看开一点,一切都会没事的。”司徒宸也只能乐观的这么想了。
“我真的好担心。若是皇上还记得当年的那句话,真要我们小蝶进宫去怎么办?就算只是玩笑话,但皇上的话就是圣旨不是吗?我舍不得蝶儿去受那种苦啊,”
一想到有那种可能,司徒夫人的泪水就怎么也停不下来。
“皇上是说,若是小蝶十七岁还未婚嫁才会召她进宫的,我们还有时间不是吗?”
或许时间所剩不多,但是,总比坐以待毙来得。
听到父母亲的对话,司徒绯玥跌坐在地上。她这才知道为什么向来疼她爱她的双亲会逼着她早一日嫁人了。
司徒绯玥收起了讶然的情绪,悄悄离开母亲房外的长廊,走回自己的闺房。她暗暗下了决定,只要她嫁了出去,那么一切都会没事。让父母为她如此伤神,她真的觉得自己好不孝。既然她已经知道了原因,那么她又怎么能继续任性下去?只要那个岳公子能通过她最低限度的测试,那么,她便会毫无怨言的下嫁到江南去。倘若那个岳公子只是个绣花枕头,那么她便打算同爹娘坦白,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而且,她愿意赌上自己的下半辈子,去等待皇帝那不确定的玩笑话。
她拿起纸笔,写了个字谜,交给了小怜,
“小怜,你等会儿把这字谜交给我哥,跟他说,若是这简单的字谜岳公子能解开,那么,我便愿意嫁去岳家。”
“小姐,你怎么突然……”小怜接过那张字谜,疑讶的看着司徒绯玥。
“什么都别问,只管照着做就好。”
司徒绯玥知道小怜想问什么,但是,她的决心是不会变的,更不会跟任何人提起。
被淋了一身湿的岳珉珀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他下了赌注,不能半途开溜,他早就头也不回的离开司徒家了。为了让司徒家主动拒绝他,他也只得忍气吞声,硬陪笑脸。
“岳公子,真的很抱歉,家妹真的太胡来了。”司徒麟连声道歉。
司徒麟心想,好险他那个宝贝妹妹只是倒了几桶洗衣水下来,要是换成别的东西,那这个残局可就不好收拾了。
“我们公子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的,您就不用放在心上了。”岳珉珀身旁的一个仆役开口说道。
看岳珉珀打从进门就没说半句话,司徒麟觉得不妙,只有在一旁尴尬的陪罪。
半晌,司徒宸搀着夫人走进了正厅。岳珉珀连忙起身作揖,将自己的来意以及身家介绍了一遍。
“老夫知道岳公子此来的目的,也很抱歉让你们一进门就遇上小女的调皮捣蛋,岳公子还肯赏脸留下,老夫真的感激不尽。”司徒宸真的是满心感激。
只见那岳珉珀笨拙的笑了笑,看了身旁的仆役一眼。
到目前为止,这陈明的表现倒还差强人意,不过脑筋怎么就不灵光啊!这样看着他,是想要他接话吗?
岳珉珀恶狠狠的瞪了替身一眼,示意要他自己看着办,便低下头退到珠儿身后去了。
原来,打从一进门,那穿着一身华服、一语不发的岳家少爷,其实只是岳珉珀那天请店小二找回来的那个小菜贩——陈明。
几天下来,岳珉珀是把他到了司徒家该说什么话、以及可能被问到什么问题,都给假设了一遍,要陈明背得滚瓜烂熟,以免露出马脚;自己则是扮成仆役,跟在替身后头,提醒他不要乱说话。
“司徒老爷,晚辈此番来长安,还望能带回好消息。不知老爷是否愿意委屈将女儿许配给晚辈呢?”陈明生硬的说着台词。
“好说好说,岳公子先别客气了,我这就请小女出来,”听到岳珉珀还有意提亲,司徒宸满心欢喜。
司徒宸指示儿子去把司徒绯玥叫出来,亲自给岳珉珀赔罪。
司徒麟还没动身,就见小怜走了过来,把字谜交给了司徒麟,告诉他司徒绯玥的想法,
“岳公子,家妹出了个字谜,若岳公子能解开,那么公子就能带回好消息,家妹也会亲自出来跟你赔罪。但若是破不了字谜,我们也只能感谢岳公子不嫌弃家妹,肯老远上门求亲,只是,只怕无法答应。”
看着那木讷畏缩的岳珉珀,司徒麟是怎么都看不顺眼。这么一个平凡的人,怎么会是他打听到的那个才貌双全的岳公子呢?
听到司徒麟的一番话,躲在一旁的岳珉珀脸上不禁爬满了笑意。没想到他选一个草包当替身,还真是选对了!这下子,他可是十拿九稳准备回去看母亲战败的脸色了。
“但出无妨。”陈明的嘴角抽搐着,笑脸怎么看都像在哭。
没想到替身还真难当,要不是陈明早就全身湿透,那么他冒出的冷汗一定会让在场的人—眼就看出他的紧张。
“好鸟无心恋故林,吃罢昆虫乘风鸣,八千里路随口到,鹧鸪飞去十里亭。”
司徒麟念着妹妹写的字谜:心中百思不解,为什么妹妹会出如此简单的字谜给岳公子猜。
字谜一出,只见陈明的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珠儿,又望了一眼珠儿身后的岳珉珀,眼神不断的发出求援的目光。
陈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是要帮岳珉珀上门提亲!这下子若是他破不了字谜,那么他岂不成了罪人?好好—门亲事都给他毁了,那怎么得了!眼看厅里所有的人都盯着自己猛瞧,而珠儿与岳珉珀是怎么样都不对他伸出援手,陈明又急又慌,死命拭着额上的汗珠。
没想到这么一个简单的字谜,会出自一个尚书千金之手,岳珉珀心想,这司徒绯玥果真只是一个虚有其名的花瓶罢了。
“鸾凤和鸣!”陈明双眼一闭,脱口而出这四个字。
这可是他前些日子,正巧上一个在办喜事的大户人家去送菜时,听到媒婆念着的吉祥话里,他唯一记得的一句。眼看自己被逼上了粱山,陈明脑中也只有这—句话上得了台面,也不管会不会牛头不对马嘴,便脱口而出。
听到替身脱口而出的答案,岳珉珀差点没给吓得忘了怎么呼吸!他真的不知道,是该怪自己命不好,还是该怪司徒绯玥出了这么简单的字谜。
“岳公子,小女这厢有礼了,很抱歉方才的无礼行为,绯玥在此给公子赔罪了。”
岳珉珀的替身一说出答案,司徒绯玥便从后厅走了出来。
见到司徒绯玥,岳珉珀的替身立即被她的美貌迷得双眼发直,连嘴都忘了合上,一脸痴呆的直盯着她猛瞧。
而一旁的岳珉珀心想,这花瓶未免也太美了,她的容貌美得让人屏息,银铃般的嗓音更是如黄莺出谷一般,萦回在耳畔,跟他所见的画中女子简直天差地远!
司徒绯玥看了一眼那两眼发直的岳珉珀,她没想到,这岳公子还真是个十足的大草包。长相平庸不说,现在居然这么无礼的死命盯着她瞧;但是,既然他不是个连简单字谜都破不了的文盲,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嫁了。
看到替身如此争气,岳珉珀真的是啼笑皆非。但事已至此,岂容得他说不娶。愿赌服输,他认栽了!但是,纵使眼前这倾国倾城的美人有多让他动心,他还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自由。再说,她让他淋成落汤鸡的这份大礼,他岂有不还之理?岳珉珀在心中暗自发誓,他要她一辈子都见不着他的面,让她做个深闺怨妇。
第三章
迎娶司徒尚书的千金,这在江南可是一等一的大事。以岳家的财势地位,这场婚礼是办得风光又盛大。
迎亲当晚,司徒绯玥端坐在洞房内,她不后悔嫁给这仅有一面之缘的岳珉珀。为了不让父母伤神劳心,要她做什么她都无怨言。只是,想到今晚她必须跟一个陌生男子同床共枕,甚王于裸裎相见,她就好想逃离这岳家大宅。
“哥,人家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么在这发呆呀?也不去跟宾客们敬酒,那么早就溜了出来,我还以为你是等不及要去见大嫂了呢。”岳珉琨手上拿着一壶酒,走到凉亭里。
“靖煊,帮我好好照顾你大嫂,我天一亮就跟商队出城去。”岳珉珀斟满酒,一饮而尽。
“哪有人新婚连洞房都不进就急着出门的。哥,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嫂子真的是个花脸大麻子呀?”
岳珉琨怎么都想不透哥哥为什么会这么做?
“不,她很美,美得就如同那透着光的月晕,就像世上绝无仅有的珍宝一般,会让人舍不得放手。”
忆起司徒绯玥的容貌,岳珉珀陶醉的说着。
“那我就更不懂了。这么样的一个美人,你居然不想碰?她可是你搀着下花轿、拜天地行大礼、明媒正娶进门的妻子耶。”岳珉琨不禁开始担心他大哥的性向。
“我看得出来,她并不是心甘情愿嫁给我的。不论她有什么苦衷或意图,我都不想管。我只答应娶亲,并没有答应要做一个丈夫,我还是会过自己的日子,我是绝对不会见她的。”
这是一个理由,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柳下惠。这么样的一个美人,他怎么可能坐怀不乱!但是,只要她不是心甘情愿当她的妻子,他是不会碰她一根寒毛的。
岳珉琨也明白,他大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既然他话已出口,就没有人劝得了他了。不论如何,这也不是他所能插手的事。
跟着司徒绯玥陪嫁过来的小怜枯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着,眼看时辰不早了,怎么就是不见岳珉珀的身影?小怜担心那厚重的凤冠会压得小姐透不过气。
“小怜,进去跟少奶奶说,少爷今晚不会回房了,少爷吩咐要少奶奶好好休息。”
珠儿带来了大少爷的口信,要司徒绯玥不要等他。
“珠儿姐,这是怎么回事?”
洞房花烛夜姑爷就不回来,摆明了看不起她家小姐嘛。
小怜心里为司徒绯玥抱屈。
“少爷天一亮就要随商队出城去,只怕要委屈少奶奶了。”珠儿也只知道这么多了。
“珠儿,谢谢你,我知道了,麻烦你跟我相公说,要他路上小心。”
听到门外的交谈声,司徒绯玥掀起了盖头,摘下了凤冠,走到门旁说着。
送定了珠儿,小怜便气呼呼的走进司徒绯玥的新房,为自家小姐抱不】平。
“当我家小姐是孟姜女哦?今天才拜堂,明天就要出远门,连洞房都不进!当我家小姐好欺负啊?!”
“小怜,谢谢你为我抱不平。但是,我倒是喜欢这样。毕竟,他对我而言也不过是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我还真的不知道,若是他走进这新房,掀起我的盖头,我该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虽说丈夫是天,但我却宁可没有那个天。他要出远门,对我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或许是因为老天可怜我吧。”知道自己不用面对岳珉珀,司徒绯玥一扫之前的阴霾,笑逐颜开。
窗外传来动人心弦的箫声,司徒绯玥打开窗,往外探头循着声音处望去,只见一个男子映着朦胧的月光在后院凉亭下吹奏着曲子,音色柔和动人,就像是要她安心似的,从她的心头滑过。
翌日一早,司徒绯玥便来到正厅跟公婆请安、奉茶。
“绯玥,昨晚睡得还好吗?真是委屈你了。”姜妍棠拉着司徒绯玥在身旁坐下。
“婆婆,叫我小蝶就好了。”
虽然她不喜欢岳珉珀,但是,眼前这对亲切的公婆,真的让她庆幸自己是嫁到岳家来了。
“好别致的小名。小蝶,我们管不住儿子,让你受委屈了。”
岳珣真是想不透,自己儿子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公公,小蝶并不觉得委屈,您们就别自责了。”
她看得出来,公婆脸上挂满了歉意。
“小蝶,你就跟着靖玺喊我们爹娘就好了。”
姜妍棠真的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媳妇了。
“靖玺?”听到不熟悉的名字,司徒绯玥一脸茫然。
“大嫂,靖玺是我哥的字。我叫岳珉琨,字靖煊。大哥昨晚特别叮咛要我好好照顾你,所以,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不要客气喔。”岳珉琨手上拿了一个画轴,走了进来。
岳珉琨看着他这个大嫂,真的就如他大哥所说的一般,有着倾城的容貌。他嘻皮笑脸的绕着司徒绯玥转了两圈。
看着眼前这长相俊秀的小叔,怎么跟岳珉珀的长相相差如此之大?司徒绯玥心里不禁怀疑,他俩是否真的是亲兄弟。
“靖煊,嘻皮笑脸的成何体统,快跟你大嫂赔不是!”
看着儿子跟狗一样的绕着媳妇转圈,岳珣训斥着。
“爹、娘,你们都太严肃了。还有,大嫂也是。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要这么拘束,敬语什么的我看都免了,不然我家还有一个二哥,长年都不在家的,多回来一个人,大家都要像这样说话的话,我可吃不消。”岳珉琨一边揉着母亲的肩头一边说着。
看到岳珉琨那逗趣的模样,司徒绯玥不自觉的笑了出来,一早就紧绷起的神经,也全不听话的摊散开来。
“这个笑容就对啦!大嫂,这是我哥昨夜一宿没合眼,亲手绘制的礼物,是给你赔罪的。”他把画轴递给了司徒绯玥。
“相公不是天一亮就出城了吗?”她惊讶于岳珉珀的贴心。
“是啊。为了要我把画转交给大嫂,天还没亮我就被大哥叫了起来,还不许我打开来看。不如这样,大嫂打开来让我们瞧瞧吧。”岳珉琨好奇的凑过脸去,催促着司徒绯玥。
不只岳珉琨好奇,司徒绯玥也想知道手上的画轴里到底是画着些什么,居然让那个放她独守空闺的岳珉珀一夜没睡。
她将系在画轴上的丝绳拉开,把画摊在桌上。
那画中画的,正是司徒绯玥。落款旁还填了两行字。
竹风轻动,珠帘透。
貌似牡丹轻微雨,绽上心头,长相忆。
“这才该是大嫂的画像,不是我在说,那些画师怎么会把大嫂画成那副平凡的样貌啊。”
岳珉琨想起之前那媒婆带来的画,频频摇头。
看着画中的自己,是那样的栩栩如生,而一旁的笔迹又是如此秀丽,着实看不出这会是出自那个被她淋了一身湿透、还频频拭汗的岳珉珀之手。
“这真的是相公亲手画的?”司徒绯玥忍不住心中的疑问。
“是啊,这是我大哥画的,这笔迹也是他的。大嫂不信啊?随我到书房来,我拿大哥的画给你瞧瞧。”岳珉琨倒是热心。
领着司徒绯玥到了书房,岳珉琨吩咐仆役把岳珉珀的画轴跟诗本拿出一小部分,但光就这一小部分,已经在桌上堆成了一座小山了。
望着那些堆起的画轴跟诗本,司徒绯玥是怎样都没有办法把脑中的岳珉珀跟她现在所看到的一切相连在一起。她不自觉的开始怀疑起,自己到底是嫁给了何方神圣?
“小叔,我可以在这待一会儿吗?”
她随手拿起一本诗本,伃细读着。
“叫我珉琨或是靖煊都行,不要太拘束。那我先出去了,大嫂,你就慢慢看吧。”
岳珉琨退出了书房,还不忘要司徒绯玥自在一些。
“对了,靖煊,昨晚在后院吹箫的,是你吗?”她很好奇是谁吹奏出如此美妙的乐音。
“那是我大哥。没想到他放大嫂独守空闺,还有闲情雅致在后院吹箫呀。要是我,才不会那么傻勒,说什么大嫂不是心甘情愿的一堆无聊的话,总之,那就是我大哥,只能委屈大嫂了。”岳珉琨很故意的透露哥哥的体贴。
司徒绯玥对岳珉珀是越来越好奇了。他是怎么知道她不情愿嫁给他?又怎么能把她画得如此传神?明明就只见过一次面,甚王连话都没有说上一句,岳珉珀会细心到为了她特地出远门吗?
看着这些书画,她心知岳珉珀的才华是不容质疑的,但又为什么那日解字谜时,他会—脸不知所措?
司徒绯玥陷入了一团又一团的疑问里,渐渐不再害怕见到她那个陌生的丈夫。现在的她,只是抱着满腹的疑问和期待,静静盼着岳珉珀归来,解开她的疑问。
光阴荏苒,司徒绯玥嫁来岳家已过了半年,虽然说不用面对岳珉珀本人,让她一直很庆幸;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岳珉珀就算是回到家,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要不是请岳珉琨拿礼物过来,就是请珠儿传话,她唯一能听到的,就是他吹奏的箫声。她也曾试过主动去找岳珉珀,但是,只要她一离开窗台,他便会停止吹奏,躲得不见人影,就连她叫小怜假冒她站在窗台等着,岳珉珀都不会上当。这着实让司徒绯玥积了下少闷气在心中。
“小姐,我就知道你会在书房。这是刚才珠儿姐拿来的,姑爷送小姐的礼物。”小怜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这些日子,司徒绯玥唯一打发时间的方法,就是到书房看岳珉珀的字画、读他写的诗。虽然她并不讨厌这样度过每一天,但是,也真的给闷得受不了了“。
“小怜,把盒子打开吧。”
对于岳珉珀从各地带回来的珍奇礼物,司徒绯玥已经麻木了。她总是觉得,若是岳珉珀真的那么有心惦着她,怎么会连面都不让她见呢?
“小姐,这是珍珠吗?”
小怜打开锦盒,看着里头大得吓人的白色珠子。
“那是夜明珠。没想到我哥能弄到这种宝贝!”
岳珉琨从门口窜了进来,一把抢过锦盒,细细玩赏着。
“靖煊,如果你喜欢,就拿去吧,反正我在家里,也用不到那么名贵的东西。”司徒绯玥连瞧那夜明珠一眼都没。
送这些东西给她,还不如在她面前出现来得实际!司徒绯玥是越想越气。
看到司徒绯玥的反应如此冷淡,岳珉琨也感觉到这个气质非凡的大嫂,已经忍他大哥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这可是大哥为了大嫂找来的奇珍异宝喔,我要是拿了,接下来我这半个月铁定会过得生不如死。”
他把锦盒放到司徒绯玥面前,旋身走出了书房,临走前还不忘偷偷告诉司徒绯玥,大哥这次打算在家留一阵子。
对于岳珉琨的情报,司徒绯玥是一点都不在意;因为,那只代表着她能夜夜听着他的箫声入睡,并不代表其它任何的可能性。
岳珉琨来到东厢房前,鬼祟的探头探脑,似乎是在找什么。
“靖煊,你当是在抓贼啊?我房里还能藏什么东西吗?”岳珉珀的声音从树上传了下来。
“我怕你藏女人啊。”岳珉琨开玩笑的说。
“你不是才去见过你大嫂?除了她以外,我怎么还会有别的女人。”他哪会不知道弟弟是故意这么说的。
“是啊。我听柳三说,他邀你去柳春院你都不去。你又不跟大嫂同房,又不近女色,难不成大哥你打算出家当和尚?”岳珉琨身手矫健的爬上了树。
“我是风流,但可不下流。有了妻室还去那种地方,就算娘不砍死我,我都会咬舌自尽。看你的表情,有事找我?”
岳珉珀从不否认自己风流成性,但是,自从成了亲之后,他便洁身自爱,不近女色,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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