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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夜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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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向怕黑的苏绿水,此时只在意一件事,她望了望屋外蓄势待发的一行人,接着回身看向正要换上黑衣的男人。
“王上,您非去不可吗?”抿着粉唇,她忍不住担忧的问。
系上绑手,皇甫陵没回话,而是将发带递给她,“帮朕束发。”
“是。”接过发带,她手脚俐落的为他将一头墨黑长发束起,不死心地又问:“王上,要不……改日再去成不成?”
他身上的伤尚未痊愈,万一……呸呸!没有万一!她只是怕他那才刚结痂的伤口会再次进裂,没有什么万一。
“鞋子。”他将鞋递给她。
“是。”接过黑色长靴,她细心的为他套上,圆眸企盼的看向始终不应她半句的男人,再接再厉地问:“要不……王上带奴婢一同去如何?”
若她跟去,至少能为他包扎伤口,不至于像上回一样,草草处理,造成伤口发炎、高烧不退……等等,她又想到哪去了,怎全往坏处想?偷觑了他沉着俊美的脸庞一眼,苏绿水一颗心就是忍不住紧揪着。
这下,皇甫陵终于有反应了,挑眉看向她,“你去做什么?”
带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前去查探?这摆明是自曝行踪兼打草惊蛇,他可没犯傻,只不过,他对她为何想跟,倒是起了很大的兴趣。
“呃……”这问题可问倒她了,她总不能说她跟去可以为他们包扎伤口吧,这岂不是在诅咒他们未出发先受伤?可……若要她说出她是担心他的安危,她又说不出口,于是只能咬着唇,摇摇头,“当奴婢没说过好了……”
若不是时间紧迫,他定会逗逗这个小丫头,看来这次只能先放过她了。
站起身,他蒙上覆面,在看见她那忧心仲仲的模样时,心头一软,伸出手,轻揉着她小巧的脑袋瓜子,轻声安抚,“放心,朕没那么没用,这次人手够,绝不会负伤回来,你别担心,快回去歇息。”
这事又不是他说了算!苏绿水很想顶回去,然而奇异的是,原本惴惴不安的心绪虽说没能马上平复,但因为他的保证,她终于感到稍稍放心,且她也明白此事重大,再担忧、再害怕,也只能目送他离去。
他临走前,她忍不住叨叨吩咐,“王上,遇到危险可别傻傻的冲第一,看要推奉大人或是其他人出去挡着都行,反正他们不管受多重的伤,只要留着一条命,回宫都能让御医看诊,您不一样,所以千万要小心谨慎,如果可以,干脆别亲自上阵,躲在安全的地方指挥就好……”
这番话,皇甫陵听了是又想笑又窝心,直想将这可爱的小女人揽入怀中,给她深深一吻,然听在正要进门催促的奉冉耳里,却是无比的心酸,一张原是笑嘻嘻的俊颜,倏地黑了大半。
“若对方人多势众,您也要记得先逃跑,将御敌之事交给奉大人他们,总之……总之还是那句话,他们若是死不了,还有得医,所以您千万要记得奴婢说的话……”
“咳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而屋内的两人却完全没发现他,不得已,奉冉只好假咳几声,引起他们的注意。“启禀王上,众人皆已准备妥当,却迟迟等不到王上,于是派出随时要用‘肉身’为您挡坏人的区区在下我,前来催促。”
苏绿水怎么也没想到自个儿无心的一番话,会让奉冉给听了去,不仅被听见,还反被调笑,小脸顿时涨得火红。“奉大人,我没别的意思,您别在意……”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奉冉因为东岚国一事常夜采王宫,就算皇甫陵百般不悦,苏绿水煮的夜宵他仍然有分到一杯羹,为保往后还吃得到,他也不敢嘲笑得太过头。
“我没在意,倒是你别在意就行了。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将你的王上保护得毫发无损,绝不会让你难过的。”暧昧地朝她眨眨眼,他附在她耳旁低语。
这丫头对皇甫陵那点心思,他可是看得很透彻,只不过她本人似乎还未察觉。
“奉大人,您在胡说什么……”小脸这下更红了,她娇羞的瞠了他一眼。
她的王上?皇甫陵啥时成了她的?真是胡说八道……
看着两人当着他的面亲昵的讲起悄悄话,皇甫陵脸色一沉,黑眸进出凛列寒光,扫向挂着碍眼笑容的奉冉,“聊够了没,还不出发!”冷然丢下这句话,他一旋身,便头也不回的步出小屋。
见状,奉冉连忙跟上,临走前还不忘向苏绿水使使眼色,保证会将皇甫陵安全地送回来。
目送两人离去,苏绿水秀眉轻拧,只能将来不及交代完的话给吞回肚子里,担忧的看着没入夜色的挺拔身影,在心中默默祈祷他平安归来。
第7章(1)
或许是苏绿水的祈祷起了作用,三日后,皇甫陵不仅毫发无伤的返宫,还查获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
“真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没想到这事竟会和”那人“扯上关系……”脱去身上的黑衣,奉冉直到现在仍不敢相信。
皇甫陵不语,坐在玉雕椅上,薄唇抿成一直线,脸色阴霾。
“王上,这事该如何办理?抓回的杀手全都服毒自尽,根本没人可以指认这事是那人和南风国之间的阴谋。”
这件事要是没处理好,还是会牵连整个西陵国,因为与南风国勾结之人,不仅是西陵国的子民,还是朝廷里位高权重的高官。
紧抿的唇轻启,皇甫陵淡然的说道:“这事急不得,咱们先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奉冉倏地拔高嗓音,“王上呀,您可别忘了初秋一到,东岚国的新使者便会来讨公道,眼看就剩下到两旬,您怎还能这般镇定?”
皇甫陵勾起一抹冷笑,“两旬足够了,那人既能和南风暗地来往这么多时日,心思肯定不像外表那般忠良无害,要对付他这种狡诈谨慎之人,就得比他更有耐性,等他捺不住性子,再次行动……”
闻言,奉冉的眉头稍微松了松,却还是担忧。“王上,您怎能确定那人会再次动手?他只要等到东岚国的人来兴师问罪,到时事情无法收拾,他的目的不就达成了,何必再冒一次险?”
黑眸闪过一道凛冽寒光,皇甫陵沉声说:“他不愿冒险,朕便逼他冒险,别忘了,他还有个弱点在王宫里。”
“王上指的是……”奉冉眼睛一亮,终于笑了,“微臣明白了,王上果然英明。”
现下事情总算有了头绪,连着三天吃不饱、睡不好,奉冉着实累坏了,伸长脖子不停地张望。
皇甫陵脱去脏污的黑衣,发现奉冉的怪异举动,挑眉问:“你在看什么?”
他的话语刚落,就见那扇紧闭的门扉被人推了开,走进来的正是苏绿水,而她手上则吃力捧着一锅香气四溢、辛辣呛鼻的川味火锅。
“终于来了!”奉冉双眼一亮,抖着鼻子,就要迎上。
“你做什么?”皇甫陵蓦地抓住他的后颈,冷冷说道:“把衣服穿上,滚回去。”
“衣服?”奉冉这才发现方才脱下一身黑衣后,忘了穿上衣物。
然而苏绿水压根不知内室里有两个光溜溜的男人,将火锅放至外厅几上后,便一脸粲笑的走了进去,“王上,奴婢准备了您最爱吃的川味——”
她话还没说完,便蓦地被皇甫陵给揽住,将她的小脑袋压向他的胸膛。
“王上……”她羞红了脸,推着他坚硬的胸膛,“您这是干么……”
空出一手制住她挣动的小手,皇甫陵一双黑眸狠瞪着奉冉,语气却十分温柔的对怀中的人儿说:“别看,这儿有脏东西!”
脏、脏东西?奉冉张大眼,低头看着自己,这样精瘦健美的体魄哪儿脏了?
她困惑的问:“什么脏东西?您快放开奴婢,好让奴婢清理……”
“不需要,他自己会走!”皇甫陵打断她,黑眸再次瞪向那还杵着不动的奉冉。
“唔?”这么好,脏东西居然还会自己走?
“王上……”奉冉咽了咽分泌旺盛的唾沫,想着那同样是他最爱的川味火锅。
“咦,奉大人还没离开吗?”听见熟悉的嗓音,眼睛被捂住的苏绿水看不到人,只能扬声问向紧揽着她不放的皇甫陵。
奉冉在一旁点头如捣蒜,正要张口说话,皇甫陵再次射来一记凌厉的眼刀,眼神清楚写着要他滚,否则后果自负!
眼看美食无望,奉冉只能沮丧地垂着双肩,眼眶含泪,依依不舍的和那无缘的火锅道别,黯然离开。
确定“脏东西”离开后,皇甫陵才将大掌挪开,健臂却仍环着她的腰。
一时无法适应光线的苏绿水眨眨大眼儿,这才瞧见揽着自己的皇甫陵竟浑身赤裸,脸儿一红,连声催促着,“王上,您怎没穿衣物,会着凉的……”
唔,好害羞,可害羞归害羞,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瞥看他精实的身躯……
发现她的小动作,皇甫陵好笑的张开双臂,“要看便大方看,何必偷偷摸摸?”
“奴、奴婢哪有偷看!”被人抓包,苏绿水这下羞窘的连脖子也红了,“奴婢是在看王上是否有受伤,才不是偷看!”
“那看清楚了?”皇甫陵黑眸晶亮,淡笑又问:“要不,摸摸看如何?”说着,便拉起她的手,直接贴上他壮硕的胸膛。
吓!苏绿水反应极大,像被火烫着似的急忙抽回手,“别、别闹了,王上不是饿了,火锅都要凉了……”她真搞不懂,这男人为何这么爱这弄她……
“绿水。”皇甫陵却不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她,一步步朝她逼近,直到她退无可退,一双腿抵上床榻前的小几。
“王上……您、您干么靠奴婢这么近?”望着他如两座如黑潭般深沉的利眸,苏绿水心房鼓噪,怦怦、怦怦——心仿佛会在他的注视下,突地跃出胸口。
他、他为啥要这么看她?那眼神深沉却又闪着过分晶亮的光芒,就像是黑夜里闪烁的耀眼星子,那样的神秘、那样的美丽、那样的……慑人!
被那仿佛在下一刻便能将她吞进肚里的灼热目光瞧着,她的双腿蓦地发软,一时站不住,跌坐于榻上。
皇甫陵跟着欺上,将娇小的她困在身下,两手撑在她肩旁,沙哑的嗓音有着浓浓的眷恋。“朕好想你……”说着,他再也忍不住三日见不到她的渴望,倾身,吻住她香软芬芳的菱唇。
苏绿水瞪大了眼,一时忘了反应,只能傻傻的感受他唇齿带来的热烫湿润,他吮住她精巧的小耳,舌尖轻轻划过她敏感的耳缘,吸吮着如珍贝般的耳珠,沿着她完美的颈线、锁骨,再次回到她紧皎着的唇。
一阵阵酥麻倏地窜逼全身,苏绿水僵硬的身子顿时一软,可她仍不懂得该如何反应,尽管心如擂鼓、呼息滞碍,她还是睁着圆润的大眼,呆呆的望着身上的男人半晌,皇甫陵终于发觉她的迟钝,离开被他吮肿的红唇,失笑的说:“你在发什么愣?”她的反应还真是伤人啦!
这一问,唤回苏绿水的神志,迟来的羞涩总算冒出头,就见她浑身发红,结巴的说:“王、王上,您、您怎能、怎能对奴婢这、这么做……”
这是皇甫陵第几次吻她?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他突然昏倒……而这一次他的吻,就像是要将她给吃了一般,让她无力招架……
“为何不能?”挑眉反问,“你是朕的女人,朕当然可以这么对你。”
原来他还记得这事呀……俏脸泛红,她伸起手抵住他想再次逼近的胸膛,强自镇静的说:“王上说得没错,可王上答应奴婢的条件尚未做到,所以在这之前……您不可以、不可以对奴婢……呃,为所欲为!”
真是令人害羞的词儿呀,害她光是说,便羞得浑身发烫。
闻言,皇甫陵俊眸发亮,缓缓勾起一抹笑,“你是说,只要朕能准时上朝,你就会让朕‘为所欲为’?”这还真诱人啦,让他胸口发热,恨不得再次狠狠吻住她。
啊,他干么要特别强调那四个字啊?羞涩的点点头,她咬着唇儿说:“对、对,只要王上能乖乖上朝,奴婢、奴婢任凭王上处置……”
任凭他处置?这下皇甫陵当真心花怒放了,唇边那抹笑只差没咧到耳后去,长指轻刷过她粉嫩红唇,哑声说:“朕明白了,但你也别忘了你的职责,记得用朕教过你的方式叫朕起床,明白吗?”
想起他所谓的“方式”,苏绿水真的很怀疑,自个儿怎没因身体过烫而瞬间化作一道轻烟……
一连数日,皇甫陵一反常态,寅时一到,准时上朝。
头一日,一干大臣看见整整三年没上早朝的王上,破天荒地出现在磐龙殿的龙椅上时,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象,然而在一阵你掐我、我捏你的混乱之后,确定龙椅上坐着的真是自登基以后从未上过早朝的皇甫陵时,众人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第二日,吓歪嘴的人还是有,甚至有人怀疑王上装病装成真,烧坏了脑子……
到了第三日,众人似乎较能接受这样的“异象”,纷纷把握机会,上呈奏章。
直到过了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大伙儿终于确定他们不知哪根筋接错的王上开窍了,虽说他有大半的时间不是哈欠连连,便是直接打起盹儿,可……至少聊胜于无,有这样的进展,已足以让一干大臣高兴得大肆庆祝个三天三夜。
然而文武百宫皆不知,这一切,全仰赖某人默默的“牺牲”——
盯着眼前熟睡的俊颜,苏绿水一脸踌躇,粉颊泛红,咬着唇儿立在榻前,迟迟不肯动作。
虽说这事她已做了不少日,可……可、可仍然无法“得心应手”,每日清晨仍要在内心挣扎将近一刻钟,才能鼓起勇气,将榻上的男人给“唤醒”。
“好,苏绿水,今儿个也要一鼓作气,闭上眼,很快就过去了,绝对不可以半途而废、临阵脱逃,绝对不可以……”
在喃喃自语给足自己勇气后,她终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爬上榻,凝着那张俊美慑人的脸庞,狠狠给他亲下去——
前几日,只要她的唇碰到皇甫陵的薄唇时,他便会倏地清醒,捧着她的后脑,将吻加深,直到她气喘连连、捂着胸口直嚷着她快窒息时,他才会像是隐忍着什么似的将她推离,起榻更衣。
苏绿水以为今日也会一样,然而她没想到居然失算了——
当她红着脸儿将唇印上他的时,皇甫陵的确和以往一样,捧住她的脑袋瓜子,热切的吮吻她,可这一回,他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品亮灿烁的黑眸闪着火光,用毫不掩饰的渴望眼神直瞅着她。
而最、最、最反常的是,他……他他他——居然在脱她的衣服?
苏绿水吓呆了,一时间忘了反应、忘了挣扎,只是错愕的瞪着双眸,傻傻的看他剥去她的外衣……等等,他在扒她的衣裳!
第7章(2)
肩儿一凉,在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他扔至帷帐外后,她总算回过神来,瞪大眼,对着那就要吻上她酥胸的男人,惊呼喊道:“王、王上,您这是在做什么,快住手……”
急急护住差点也惨遭“辣手摧花”的淡绿色肚兜儿,她又羞又急的推开他,抱着身子缩至角落。
蓦地被推开的皇前陵,眼底盈满浓烈深沉的欲望,大掌一捞,重新将她带回身下。“要去哪?”
“你、你……我我……不、不对!王上您、您这是、这是……”她紧张得语无伦次,小手紧抵着他不断贴近的胸膛。
瞧她无措慌张的模样,皇甫陵极力压抑对她的渴望,长指划过她粉嫩的颊,将不小心落在颊上的青丝勾至如贝小耳后,嘶哑的说:“我要你,绿水。”
“嗄?”苏绿水一呆,以为自个儿听错了,傻傻的又问一次,“您、您……这是什么意思?”长指抚过她柔软的双唇,滑至她优美的锁骨,引她一阵轻颤。
“你答应过朕,要任凭朕处置,该不是忘了?”
“奴婶没忘,只是天色都亮了,且王上您该上早朝了……”
提到上朝,他马上拧起眉,“今儿个不上,朕要你陪。”
一想到得枯坐在同一个地方,听那些老家伙一再重复让人发闷的琐事,他便忍不住犯头疼。
“这怎么成!”她眼一瞪,“王上答应过奴婢的!”她可是很讲信用,每日准时将他“吻醒”,他怎能耍赖?
“朕也需要休息,偶尔为之罢了,何必这般计较。”将头埋进她的颈间,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忍不住轻喟,“再说,你也答应过朕,是时候履行你的承诺,别再折磨朕了……”
他对她已经很宽容了,知道她害羞,给她一段时日适应,好成为他的女人,然而他都一连上了近十日的早朝,这丫头却愈来愈会躲,每每到了紧要关头,便找遍各种理由逃跑,让他无奈又好笑,只能继续忍受每日甜蜜的折磨,饱受欲望煎熬。
她身上的香甜味、她眨着圆眸的纯真表情、她无意问流露出的娇憨神态……一次比一次更能牵动他的情感,更加深了他对她的渴望。
他晓得自己栽了,栽在这可爱的丫头手上,因此他能一再压抑、纵容,允许她让他等待,甚至愿意忍受欲望的折腾,不像以往,到后宫发泄过剩的精力。
他可以拥有很多女人,可他真心想要的,却只有她——苏绿水。
“奴婢没忘……”她怎可能忘得了,这男人一逮到机会便使出浑身魅力诱惑她,惹得她脸红心跳,每每都觉得鼻血可能会当场涌出。
这么明显的提醒及暗示,她怎可能会忘记,只是、只是还鼓不起勇气罢了……
“没忘就好,那,咱们继续……”
他的忍耐已到达极限,对她的渴望一日比一日深、一夜此一夜狂,光是看着她羞涩的神情,就能轻易撩拨起他极力压抑的欲望,更遑论她此时酥胸半露的娇态,让他恨不得即刻占有她!
瞳心里的欲火瞬间点燃,顺长的身子覆上她馥软娇躯,大掌撩起轻薄的兜儿,贴上她平坦的小腹,缓缓上移,而他的唇,则落在细嫩的胳膊上,像蝴蝶飞舞般的轻点着。
在他仿佛点燃着火的大掌握上她柔软的丰盈前,她紧急制止他,急嚷,“现在不行,奴、奴婢做不到……”
自从被钦点为他的女人之后,她便只要负责唤他起榻、为他备膳,其余琐事皆由其他人接手,现在外头天已大亮,再过不久,便会有人送来漱洗水,送上她早已烹调好的膳食,要是被人给瞧见了,那、那……她岂不是脸丢大了?
一想到以后会传出的闲言闲语,苏绿水俏脸一白。不行!绝对不可以!
“绿水……”皇甫陵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吮上她的耳垂,轻唤她的名。
他的热情让未经人事的她无力招架,缓缓眯起逐渐迷蒙涣散的圆眸,差点就要弃械投降,若不是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唤,拉回她的理智,恐怕此时她早让他给吃干抹净了。
“有人来了!”狼狈的避开他烙下的吻,苏绿水急忙爬起身,仓惶的穿妥衣物。
皇甫陵自然也听见那一声声叫唤,无法纡解的欲望让他脸色一沉,低咒出声,“该死!”
咬着粉唇,她整整凌乱的发丝及衣裳,快速审视一番,确定没有哪儿不得体后,便要前去开门。
然而她脚跟才转,便让身后的皇甫陵给扯住了细腕,一回身,困惑的圆眸对上那双欲火奔腾的黑眸,目光里的明显占有欲让她心一颤,咬着唇,无法说话。
“最迟今夜,朕只肯等到今夜,听清楚了?”
苏绿水当然明白他所指何事,羞涩的垂下头,极轻的颔首之后,便挣开他烙铁股的大掌,快步离去。
“可恶!”华妃恼怒地将铜镜前昂贵的珠宝首饰全扫落地,气极的大吼,“该死的皇甫陵!”
听见主子竟直呼王上的名讳,小蓝紧张的忙上前提醒,“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华妃气得在房里来回踱步,终究还是忍不下这口气,再次怒骂,“那可恶的男人,居然一连三个月没上樊丽宫。他究竟在搞什么?再这样下去,我要何时才能怀上龙种?这王后的位置岂不是要我拱手让人?”
没错,华妃会如此冒火,正是因为皇甫陵已许久没召她侍寝,不仅如此,就连她直接到龙跃宫去,也见不着他的人,才让她气得破口大骂。
“娘娘息怒,据奴婶所知,王上不只没上咱们樊丽宫,连其他妃嫔那儿也没去,奴婢猜测,王上也没召其他娘娘侍寝。”
脚步一顿。她冷声问:“你说的是真的?”
“奴婢岂敢欺瞒娘娘。”小蓝低头,一脸惶恐。
闻言,华妃的怒火总算乎息了些,接着丽眸一闪,“走,咱们上凤仪殿。”
“娘娘要去找太后?”小蓝难掩诧异。
“没错,我要上凤仪殿向太后禀报此事。”华妃仰起首,神情阴冷。
“可太后早说过不管后宫之事……”小蓝担忧的说。
自从太后娘娘宣布不论是谁,只要能怀上龙种便立为王后,便扬言不再管后宫之事,这会儿娘娘突然说要禀报太后,恐怕……
“这事可是关系到王室血脉,她岂会不管?”华妃扬唇冷笑,瞪着动也不动的小蓝,“还杵在这干么,还不派人先至凤仪殿通报!”
“是。”小蓝不敢违抗,只好派人前去通知,才跟着主子移驾凤仪殿。
“母后……”一进凤仪殿,华妃便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矫怜模样,咚地一声跪地裒唤。“您要帮后宫一干姐妹做主呀……”
正在小歇的太后,缓缓睁开眼,皱眉问:“发生什么事了?”
“母后,王上他……不知是不是病了,竟三、四个月没上后宫,不仅是臣妾的樊丽宫,就连其他姐妹那都……”华妃拭蓿泪,用既委屈又担忧的口气向太后述说,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就连臣妾前去探望,也不得其门而人,连龙跃宫的大门都尚未踏入,便让人给赶了出来,母后……您说王上该不是有什么隐疾,才……才……”
闻言,太后掺着些许银丝的眉皱得更紧,示意一旁的宫女扶她起身,沉声说:“三、四个月没召妃子待寝?是不是你们又做了什么让王上生气的事了?”
当初要不是后宫妃嫔为了争宠、争权,斗得太激烈,闹得皇甫陵气得不再涉足,她也不会放话,只要怀上龙脉便能登基成后,又规定皇甫陵最少一个月得召妃子侍寝一次,以保王室香火。
因为这样的模式,这一年来,后宫这群女人收敛许多,虽仍有暗斗,却也相安无事,怎么这会儿又出了差池?
华妃连忙摇头,“臣妾等人并未惹王上不悦,王上已许久没上后宫,就算想惹王上生气,也得等得到人才行呀……”
听完她的话,太后陷入一阵沉思,的确感到有些古怪。
男人不似女人忍得住欲望,就算王上再怎么不好女色,可也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总得要发泄旺盛的精力,可这会儿竟有三、四个月没召侍寝……
示意宫女为她更衣,太后说:“本宫就走一趟龙跃宫,看谁敢拦!”
眼见达到目的,华妃忍不住喜上眉梢,连忙叩谢。“多谢母后为臣妾们做主……”
第8章(1)
爱怜的凝视着窝在他怀中熟睡的可人儿,皇甫陵勾起一抹极为疼宠的笑,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
光是这般看着她、揽着她,他便能感到身下某个部位蠢蠢欲动,叫嚣着要他再次占有她……这让他拧起下眉,决定下榻净身,免得当真将心爱的女人给累坏了。
轻柔的将枕在他臂上的小脑袋瓜移至榻上,在她朱唇印下一吻后,他才起身下榻,拾起地上的衣物随意套上,突地传来高声通报——
“太后娘娘驾到——”
俊眉不解的拧起,他还没来得及细想,房门便大敞,太后率先进屋。
一瞧见地上凌乱的衣物及他衣衫不整的模样,太后脸一沉,即刻回过头吩咐,“全在外头候着,将门带上。”
“是。”
一干宫女领命退下,房内顿时只剩他们母子二人及睡得深沉的苏绿水。
太后看向覆起的帷幔及地上散落的宫女服饰,沉声问:“床榻上……睡的是哪一宫的嫔妃?”
“母后不也瞧见了,何必明知故问?”皇甫陵可不信他聪明的母后会猜不出榻上躺的,根本不是任何一个妃子。
“一个宫女?”太后脸色十分难看,揽起眉,“后宫多的是女人供你宠幸,为何偏偏要和一个宫女厮混在一块儿?”
太荒唐了!要是她今日没走这一遭,恐怕还不知堂堂一国之君,竟和个卑下的宫女腻在一块,不仅让她留宿龙跃宫,甚至连后宫都不去了!
厮混?如此难听的说词让皇甫陵脸一沉,但毕竟是娘亲,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跟她翻脸,于是冷冷回道:“宫女又如何?父王难道就没收过宫女入宫?”
见他似乎有些不悦,太后连忙缓了缓怒容,“你的意思是,要收这女子入后宫?”
如果是这样,她无话可说,比起让他继续和个宫女在这儿瞎搅和,倒不如将她编入后宫,以免引人非议,说他这王上沉迷女色,成日和个宫女厮混。
“没错。”他早有这个打算,本想从苍云山回来后,便向苏绿水提起此事,却因一些事给耽搁了,这会儿母后既然问起,他便顺水推舟。
“那好,”太后点点头,“既是宫女出身,就给她个采女的称号,赐她一个院落,要是想宠幸也有个地方,下回可别再将人留宿龙跃宫。”
西陵王朝有个规定,后宫妃嫔不得留宿君王寝宫,一是怕君王沉迷于女色,二则是怕后宫干涉朝政,所以当她看见一名宫女竟留宿于此时,才会这般不悦。
皇甫陵挑起眉,轻声说:“儿臣打算将‘漪兰殿’赐给她。”
“漪兰殿?”闻言,太后才缓下的脸色再次板起,“荒唐!漪兰殿可是未来王后的居所,岂能赐给一个采女!”
“儿臣从没说要立她为采女,采女是母后所言,并非儿臣的意思。”
看着他漠然的神情,太后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便是……”唇角扬起一抹笑,皇甫陵望向那依旧沉睡的人儿,眸底柔光四溢,“儿臣打算先立她为贵妃,律贵妃。”
“贵妃?”太后这不再也沉不住气了,激动的低喊,“你这孩子当真是疯了不成,就算你父王曾册立宫女为妃,就算西陵王朝曾有庶民当上正一品夫人之例,可也不似你这般荒谬,居然直接让一名身份卑微的宫女当贵妃?”
不仅如此,她还听出他话中有话——打算先立她为贵妃?贵妃可是四妃之首,再上,便只有王后一位,难不成他想要让那宫女先当贵妃,之后再立她为后?
荒谬!这真是太荒谬了!她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有何不可?”相较于母后的恼怒,皇甫陵倒是平静得很,轻声又说:“不论绿水身份为何,就算她是个乞儿,儿臣就只要她一人,儿臣让喜欢的女人当贵妃有何不对?”
“不成,我不答应!”太后只差没拍桌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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