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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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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欢的就是河北了,平原,百姓富裕,能掳掠到财物。其他地方交界处很多,陇右、关内、河东三道,但油水更足的明显只有河东道了。

众人脸色一变。如果真的突厥人入侵,而正好选择的就是代州,不要说现在是临时抱佛脚,就是训练有素,五六百人能做什么?

第十一章 糖

王画看着众人的脸色,说道:“各位很担心?”

没人回答,连公孙云都没有回答。一头绵羊再武装还是一头绵羊,士兵肯定是没有对方凶悍,数量也不如对方。怎能不担心。

王画微笑起来,他又说道:“但你们可否知道我春闱时,应过五篇策子,其中就有一篇是讲叙突厥人的事。而且这篇策子,侥幸被皇上以及朝中群臣看重,反复讨论过。”

大多数人真不知道,他们基本都是武将,只有陈长史说道:“我听说过。”

听到陈长史这个回答,一起惊讶地看着王画。

“不要看我,也许你们到现在还认为我有一些事情很神奇,说白了,一点都不神奇。我从来就没有认为自己会失败过,更相信自己一定会战胜对手,然后努力学习或者准备,正是有一颗坚强的心,所以才取得一场场胜利,或者你们认为的奇迹。”

如果没有开战,就已经抱定了必然失败的想法,这个战斗也不要打了。特别这些人还是将领。王画用这句话来鼓励大家,但也知道,没有拿出一点实际的东西,还是不起作用。因此又说道:“我做过这个策子,那时候就产生了一些想法,现在又进入军中,更做了一些细致的调查准备。现在说一件事,大家有没有看到默啜每一次入侵的时间都不长。几乎是一掠而走。这是什么原因,各位可曾经想过?”

王画不提醒,大家真没有注意过,现在一听,一起议论起来。最后还是俞录事问道:“王都尉,请问是为了什么?”

“道理很简单。默啜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所以他才将原来的东突厥重新统一,并且还将疆域扩大。固然因为疆域扩大,他手中有更多的战士可用,更多的资源可以调动,但各位可曾想过一件事?这些听他指挥的人,不但有突厥人,还有契丹、奚部等种族,就是突厥人自己,西边的突厥十姓,北方的突厥九姓,同样也不服默啜的管辖。这是默啜最头痛的地方。如果万一进犯我们大周失手,内部必然会四分五裂。因此一触即走,除了进犯河北那次时间较长一点,可听到狄国老带着大军而来,还是匆匆忙忙地逃走。也就是这个原因。”

在那篇策子上王画也淡淡说过此事,可那时候他掌握的资料不多,说得不够明白。

王画说完了,段团长站了起来,说道:“王都尉,不是我胆小怕事。王都尉说得有道理,以前在下还真没有想过此中环节。可就是知道了又如何?一我们没有力量向对方反间,第二,就是知道他们入侵时间不长,我们手里就这一点人,城墙也不高大,打一个比喻,就好象一股洪水。明知道它一冲之后,很快就平息下来,可就这一刻,足以将我们全部卷走。”

几个人没有表态,实际都赞同段团长这种说法。

王画摇头,说道:“错了。我的话还没有讲完。第一他们也未必一定会入侵河东,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就是入侵了,也未必会入侵代州。就是入侵代州了,也是以代州为主攻方向,分散到我们这里的兵力不会太多。虽然城墙并不高大,不还是有一个城墙存在么?有了城墙,他们骑兵的优势将无法发挥。只要我们提前做了准备,未必守不住县城。”

王画说到这里,再次顿了一下,眼里露出讥讽的神情,说道:“好,就是不准备,一旦战事来临,我们折冲府的府兵按军律,要不要立即应召?还有我们是不是能丢下县城不顾,拨腿就逃?”

众人哑口无言。逃,这一辈子仕途等于结束了,这是轻的,如果重责,有可能被朝廷处死。

“那么我们没有退路,何必不想想好处。我们就这点士兵,一旦入侵代州,肯定以代州城为主,连我们繁畤驻守的边军都有可能抽调一批过去增援。因此朝廷会不会因为我们没有主动出击,而怪罪于我们?然后各位再想了想,也就是几天的功夫,我们如果守住了繁畤县城,没有让敌人攻破,各位有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什么样的好处?”

这几个人听了终于有点心动。

王画心中哀叹一声,唐朝的军队,现在确实大不如以前了,自从契丹王孝杰一战后,北方的所有军队都对胡人产生了心理上的阴影,如同宋朝一样,能与强大的西夏军队打得有胜有负,但与契丹交手,却基本上都是失败告终。

顿了顿,王画又说道:“顺便告诉你们一件事,或者你们认为突厥人强大,这次我与孔果毅在太原府与十几个突厥武士交过手。结果如何,你们问问孔果毅去?”

众人全部转过头看着孔黑子。

孔黑子答道:“那次交手,我没有插什么手,开始是王都尉与对方单挑的,王都尉击毙了对方两名武士兵,恼羞成怒,十几名武士一涌而上,结果被王都尉就象切瓜切菜一样,眨眼间全歼。至于我一直旁观,只用箭射杀了四名想要逃跑的武士。”

孔黑子明白王画的用意,刻意忽略了当时,王画是骑在马上的,人家是在地面上。又是急怒之下,没有组织好。不然一人PK十四人,王画那天想胜利,至少全歼,可没有那么轻松。并且那些武士是默啜放在他弟弟身边保护的,在默啜的账下都算是最出类拨萃的精英。

“这件大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俞录事狐疑地问道。

“俞录事,不要怀疑,那件事发生在太原王家的府上,有隐情的,我不多谈了。”一提在太原王家发生的,一个个不敢问了。王画继续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们,突厥人并不可怕,可怕是我们自己还没有战就输了。”

“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王都尉都决定守城了,为什么还要将所有的装置放在骑兵身上?”陈长史问道。

“守城的事也要布置。骑兵更要布置,大家有没有想过一件事,一旦他们入侵河东,朝廷肯定会发兵支援,以默啜的习惯,一定再次撤回大漠,避开我们大周大军的锋芒。我不说反击,就说他们撤退时,是几万大军,又是各个部族战士组成的,不可能做到如臂使指,我们占着天时地利人和,能不能乘机袭击一下。真发现不对,我们也是骑兵,在速度上不落后对方,也能迅速撤退。大不了无功而返,但成功了,各位可想到有什么结果?”

众人听了眼睛一亮,那怕就是一场小胜,朝廷也会欢天喜地,到时候前途光明一片。

先给这些将领们一粒糖吃下去了,看到他们终于脸上没有了愁容,王画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大家都明白了,还不快点准备去。但我也只是做个准备,大家切不可在外面胡说。”

“喏!”一起站起来,喝了一声离开。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王画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离他的目标又近了一步,虽然每一步现在迈得距离很小很小。

赏了将领们一颗糖,手下府兵也要赏。王画来到了县衙,找到了县令,必须要他帮助,不然现在这五百多个府兵散落在各处,有的还在某个大山洼里面,将他们找齐通知了,凭这几个人还不知道找到什么时候。交给县令,就容易了,通知下面几个耆老,耆老通知里正,里正通知村长,好了,一天之内,全部搞掂。

县令也没有想更多,知道王画弄来许多武器了。为什么弄,人家有钱,心好,这点钱算什么,春天散了十万缗钱买地分给百姓,到现在还没有用完。

况且还有一个小郡主正呆在他家中,县令立即召集衙役协助。

第三天所有府兵都到齐了。

王画命令人将武器搬过来,一个个点名。除了几个轮值的府兵,大都是第一次见面。点完名了,一个也不少,王画说了:“这次我喊你们过来,是通知你们一件事的。夏收马上就要结束,过完端午节,你们立即聚集,进行大训。”

一开始大家还好奇地看着王画,听了这句话,不管王画多神奇了,全炸开窝了。

王画厉声道:“你看看你们,还是一个士兵?居然都不把长官的命令放在眼里!”

人就这么多,更不用什么传话兵,一声喝,全停了下来。但还是有一个府兵胆子在问,他说:“都尉,不是我们不听命令,可我们都有家小,夏收完了,有的还要准备夏种,就是种单茬庄稼的,也要找其他的门路,养活一家老小。都尉这样做也不符合规矩。朝廷的军法规定是一年一次冬练的。”

王画没有真生气。如果手下真是一群唯唯诺诺的士兵,那怕长官说得再不对,也不敢提出异议,王画会更伤脑筋。但也不能过度了,上令必须下达,这是基本的要求,否则又成了一个个游勇散卒。

他说道:“说到底,就是你们一家老小一口饭吃吧。可如果我能给你们种庄稼时数倍甚至十倍收入机会,你们还愿不愿意,参加这次夏训。”

这个当然愿意了,可那有这样的好事?

“不要怀疑。四年前,我进入洛阳时,只带了国老的十几两银子,可现在我有多少家产了?到现在散发的十万缗还没有用完。就包括我为你们买来的这些武器,都是我这几年挣来的。你们只有几百户人家,难道我还不能解决?”

府兵终于哑然了,别人还怀疑,你会主动为我们挣钱?那有这好人?但王画有这可能,这几年都散了十几万缗钱。这么多钱,如果分到他们头上,每户都有两百多缗,这是多么大的一笔数字。这些府兵不要说十万缗,就是三百缗,也没有想过这一生会拥有过。

“当然,我会给你们铺一条路,具体你们会因为我的传授,挣多少钱养家糊口,那是你们的天份与努力。这回我说的大训,还有反对意见吗?”

“没有了。”刚才那个府兵再次带头说道。

王画注意了一下,这个府兵长相高大魁梧,十分充实。刚才点名时就留了心,这个府兵叫敬志阳。不过现在王画没有表示,以后看训练时他的表现再说吧。

“还有,我也听说了你们困难,因此准备了一些武器盔甲,后面还有一些武器,也即将送过来,除了武器外,还准备了许多匹战马,过几天也要运回来。但我一个人的财力是有限的,你们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得到这些武器与战马。”实际上王画就是准备让每人都有精良的武器战马在手,但不能说,一旦说了,就感觉不到珍贵。还有,因为想得到这种武器与战马,这些府兵训练起来也会更刻苦。

看着这些武器,府兵一个个眼里冒着光,看那些弓箭,比自己用的桑树弓,不知好到什么地方了。如果用这把弓打猎,再骑着一匹战马,那多威风。敢情一半人往这上面想了。

“那么怎么办?只有一个办法,我只能将这些武器与战马,送给训练中最出色的士兵。”

听了这句话,有些长得高大的士兵脸上高兴起来,而那些身材矮小的,脸上挂满了失望的表情。这是没有办法的,到哪里都甭想找到绝对的公平。

王画又说道:“今天,我就让孔果毅教你们一天,如何训练,包括骑术、弓箭、槊法、刀法以及相互配合等一些初步的知识,你们可以一边夏收,一边利用晚上的时间,先熟悉一下。想要得到这些武器战马,自己就得努力吧。”

这让他们初步训练一下,然后看到他们善长什么,再进行分开兵种。这是王画与几个将领商议了好一会儿才决定的事。但王画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用武器战马,刺激他们,将他们的潜力爆发出来。不然不好看,更不好区分。

“还有我,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别小看了孔果毅,他是薛仁贵大将军的亲授徒弟。大家听说我十二岁在邙子巷就击杀两名刺客的事吧,我的武艺就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

这个师祖爷现在就是唐人眼中的一个神。为了使这些府兵士气振奋,王画不得不搬来一用。

听了这句话,所有府兵鸦雀无声。薛仁贵的徒弟,那是什么身份,不听到薛仁贵的儿子薛讷大将军现在也开始扬名天下了么?

一个个嘴张得多大的。其实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好徒弟未必师父就一定很牛,但好师父也未必教出好徒弟。就象杜甫的儿子就一定会写出好诗?

但都不懂啊,就是懂,也让薛仁贵名字震晕了。况且王画还加了一句,他武艺也是孔黑子的教导才有的。

这个糖比开头那个糖还要甜,现在就是王画不将开头那些话说出来,估计也没有一个人会反对夏训。

王画背着手,很满意地看着这些府兵的表现,心想,现在心中高兴庆幸,马上你们有好果子吃了。

第十二章 朱先生

不经一暂,不长一智。

对于孔黑子的严格,王画是领教过的,这是他,锻练了多年后,才跟孔黑子学艺的。加上他本身是一个十分自律的人,越是这样,王画越是欢喜。试想一个在那么多方面造诣那样深的人,怎能不自律?否则不要说两世,十世,也没有用。

为什么孔黑子越教越喜欢,最后破例因为这个喜欢都为王家出面,那个不想有一个好徒弟?

对于普通人呢?

但王画还是在孔黑子耳边说道:“孔大叔,第一天还是悠着一点,别将他们吓着了。”

孔黑子也低声说道:“放心,第一天让他们有个想头,以后我会让他们很想的。”

很想的,王画一阵恶寒,躲在一边去了。

第一天,真没有将这些人吓着。虽然繁畤小,有的府兵因为住在大山里面,天不亮就动身,到了上午太阳晒得老高,才到达县城。因此得要下午申时中段,必须全部解散。再扣去一个吃中饭的时间,时间紧,孔黑子与其他几个将领以讲解为主,实练时间很少。

如果原来,讲解时,有可能府兵注意力不集中,可现在那些武器盔甲就放在台子上,后面还有战马,不管怎么说,一算账全套配齐了,没有三十四贯别想。这还是指最便宜的方法弄来的。

就冲这三四十贯钱,也得注意听了,况且还是薛仁贵徒弟亲自在教导。现在他们这时候心理状态不比当初陆二狗他们好到哪里去。

一天就过去了。

第二天,王画又得到一个好消息,刘兵曹带着许多战马回来了。显然这么多天,刘兵曹吃了许多辛苦,一脸的倦意,看到王画过来了,说道:“不侮使命,我弄来了五百二十一匹战马。王都尉请过目。”

王画看了看,还真不太懂,但看外表,没有老武赐予他的战马高大,可一匹匹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肌腱发达,毛色浓密。再看齿痕,都在十二岁到十五岁之间。一区战马正常寿命在三十年,也就是说这些战马都是壮年之马。

王画夸奖了刘兵曹,只有五千贯钱,结果已经超过他的所想。

这么多战马,占的地方不小,王画又向县令请求拨出一块滩涂地来,派专门的府兵看守放牧。这个要求容易满足,不过这还得需要钱,光放牧不行的,繁畤县草原面积不多,因此还得需要购买饲料。但这只是一个过渡,一旦分配到各个府兵手上,大片的草地没有,小片的草地繁畤还是有很多的,王画就减轻了负担。

但这个消息传出后,这些府兵们听说了,一个个锻练更有信心。几乎每一个府兵白天收割后,晚上还在村口按照几位将领所教导的,在自律地训练自己。

五月就到了,县城来了几个客人。

王画刚回到家,应当说是家吧,有小玉真,还有一个叫苏婶的那个中年女婢。他坐下来,小玉真还给他沏上一壶茶,王画也不管了,她乐意去做就让她做吧。正口渴了,拿起来喝了一口。

外面婢女进来禀报,说有两个人要求见他。

王画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客人进了屋,一个客人王画认识,还是王子鹤,对这个人王画很敬重的,君子嘛,真正的那种君子,上次那件事,他有可能被家中的老人们当作枪头使唤了,可能到现在他自己还不得知。另一个人四十来岁,长相清瘦,长方脸,眼里却闪着睿智的光芒。

相互见礼,王子鹤替那个人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王家的客卿朱先。”

“见过朱先生。”王画淡淡道,客卿就是门客,王家养几个门客也不稀奇。这些门客大多是不得意的儒生组成的,既然入了王家的法眼,想来有点智略的。

坐了下来后,王画问道:“请问王君与朱先生前来有何贵干?”

王子鹤答道:“我是那件老事儿,那八首新曲有一些地方,还不太明白,想请王都尉赐教。我也王都尉现在公务在身,不过我也不急,我就在繁畤找一家客栈等候。不知都尉可否赏我一个薄面?”

这个人嗜琴如命。竟然追到繁畤县城来了,也不是生死大敌,而且象他这样的天份,王画只要演绎一遍,他就可以完全明白。况且这些曲子也不是自己所作,王画更不会去敝帚自珍。点了一下头答应下来。

王子鹤高兴地深施一礼说道:“多谢王君。”

王画将他扶起来,他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我们家老祖宗派了朱先生前来,有一些想法与你洽谈一下。”

王画本想回绝的,可想了一想又说道:“朱先生,请说。”

现在河东,这里离太原不是很远,王画也不想开罪得太深了。

“尉迟国公归唐的故事,王都尉应当知道吧?”

就是唐朝著名勇将尉迟敬德。原来是宋金刚的手下,协助宋金刚攻破唐晋州、浍州,又大破唐军,俘虏李孝基、独孤怀恩、于筠、唐俭及行军总管刘世让。他的名字曾经一度让李渊听了都头痛万分。但后来还是败于李世民之手,被李世民抚降。李世民待其甚厚,众将皆不服,不久后,李世民带五百人巡视战场,被王世充手下大将单雄信所困。尉迟敬德及时跃马杀出,横刺单雄信落马,护卫李世民杀出重围。再与屈突通配合,大败王世充,战后李世民惊喜地对他说:“大家都说你一定会背叛我,天诱我意,让我头脑还十分清醒,善待于你,可你这个回报来得也太快了吧。”

从此成为李世民的左膀右臂。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本领,就是善解避槊,也就是现在唐人常用的马上那种兵器,夺敌之槊,还刺敌人,有点象姑苏慕容的以彼之道还彼之身。齐王李元吉,就是演义中的李元霸的原形,也善于使马槊,要求与他比槊。尉迟敬德数次躲让,李世民一看不乐意了,在一旁问:“避槊与夺槊孰难?”

尉迟敬德说道:“夺槊更难。”

“那就夺吧。”

片刻之间,这个隋唐演义中的第一好汉,被三夺其槊。李元吉虽然叹服,心中十分地感到耻辱。

王画点点头,他不但看过正史,还看过演义,好几个版本。后来国人的门神,怎么可能不知道?

“尉迟公与太祖一度也是敌人,可后来呢?当然,我们王家没有胆量与太祖相比较,更不敢将王都尉当作尉迟公,收为己用。”

小玉真正在与婢女苏婶烧茶水,听到这里,心想,如果你们这个胆量,我马上就禀报皇上奶奶,灭你们王家满门。

但就是朱先生睿智如此,也没有想到这个烧茶的小姑娘娘,竟然是堂堂的一个郡主,还以为是王画请来的一个小女童,更不会注意她的表情。

其实也是一件无奈的事。小玉真还小,想让王画更加喜欢他,又想不出什么办法,于是看着人家妻子是如何做的。开始学做家务了,但很不成功。第一次跟着苏婶做了一道菜,吃了一口后,自己都不好意思动手了。于是学了一些烧茶泡茶简单的活,王画劝都没有劝住,但想到一个郡主就是动手烧茶,也是一件雅事,不算过份,让她去了。

朱先生又说道:“如王都尉自己所说,没有真正的朋友与敌人,就象春秋时一样,大家纵横捭阖,今天可以是敌人,第二天也许就是朋友。以前,发生了若干事情,让王都尉误会了,所以今天我奉王家老祖宗与所有长老的意思,前来繁畤,向王都尉说一句话,从此王家将会将王都尉当作一个朋友,真正的朋友。”

王画嘲讽地说道:“好象这句话郑家也说过,嗯,真是很好的朋友。”

朱先生并没有恼怒,淡淡一笑,说:“我们也没有马上就想王都尉就将我们王家立即当作朋友,还是王都尉一句话,说得再好,也要做。做给王都尉看。今天我前来首先释放第一个善意,听说你在太原府购买了一些武器盔甲。用来装备府兵。可能因为所带的钱不足,并没有买齐。这些东西,我们王家也为你准备好了。当然,以君的性格,不会食嗟来之食,但没有关系,我们王家只是垫付一下,让君立即将府兵训练组织起来。等到君钱拿回来后,再归还我们王家不迟。”

这个动作意图,想瞒王家耳目是不可能的。但王画淡淡一笑说道:“错了,我还是消福不起。况且现在是训练,也不是马上就准备作战,我也不急。”

“当真不急,朝廷的邸报,王都尉没有看到,难道没有想过突厥人随时有可能再次侵犯河东。代州也在首当其冲的地理位置上。不是训练时间来不及,就怕战事一起,君到时候再准备来不及了。”

王画惊诧地看了他一下,看来王家有人才啊。他说道:“朱先生,此言差矣。如果突厥人前来侵犯,至少数万铁骑,我这几百府兵能起什么作用?现在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这个折冲府原来的情况不太好,重新训练装备一下。我还是不急。况且也未必入侵河东,更未必入侵代州。多谢王家好意了,但我只能说,好意心领了,却不会接受这份好意的。”

朱先生大笑,说道:“仅为训练,君就如此大动干戈,也许骗骗外人可以,明眼人你真能骗过去。君这一番动作,明显意图不小,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事,何必敢做不敢认?”

听到此处,王子鹤有些担心,朱先生这句话说得有些尖锐,而王画性格激烈,他真怕这两个人再度吵起来。

王画却打了一个哈哈说道:“认又有何?不认又有何?只是贵府的好意,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现在怕了,不敢接受了,行么?”

“成!”朱先生爽气地说,但嘴角再次勾露出笑容,说道:“这一次除了这个事情外,我们王家还与繁畤县令达成协议,提供五千缗钱守城物资,以及五千缗钱,让繁畤县令重新将城墙修葺。”

王画一愣,然后哭笑不得。自己不想与他们纠葛,可人家曲钱救国,就是自己阻拦,繁畤县城这个情况,县令也不会听自己的话,一定乐意接受王家这次的援助。

但王家这样做,王画也无话可说,仅为释放一个善意,就拿出一万缗钱,这可不是小数字,再驳斥,无论自己怎么解释,也会让别人认为是不识好歹。

无话说,只好沉默。

朱先生很满意地看着王画的表情,又说道:“还有,我再传一句话,说不如做,但七姓庞大,我们王家只处在末尾,做的也只是我们王家本份的事。君记好了一句话,七姓是七姓,王家是王家。”

王画再次抬起头来,吃惊地看着他,思付着这句话的背后含义,难道王家与七姓闹矛盾了。今天这个朱先生,给自己带来了太多的震撼。沉默了一下,只好说道:“好,希望贵府真的是这样想的。我也有一句话,让你带回王家,就说我还是不想与贵府为敌。人何施于己,己何放于人,就这么简单。”

“君这句话让我听了大为欣尉。不过我还有一句话私下里与君说一下,这与王家长辈无关。”

“请说。”

“就是君的亲事。这一次相王的九女,小郡主失踪的事,明显是相王不赞成这门亲事,皇上年数已高,君这门亲事的前景堪忧。而且小郡主岁数很小,与君不般配。为何君不另谋他想。比如我们府上的王小娘子,对君一片深情,知书达理。如果君同意此事,在下一定会劝说老祖宗秘密定下这门亲事,并且操作此事,让君与相王这门亲事破裂。现在看不出来,若干年后,形势未必如此。而且有了七姓相助,王家相助,君的前程同样光明一片。君意下如何?”

听到他说这句话,连王子鹤也是一脸的期盼,如果那样的话,自己那个可怜的小侄女,有盼头了。

王画却差点笑了出来,这个朱先生王画是看出来了,一个人才,可也在河边湿了脚,就当着人家的面,亲口说出这句话。他只是捏着鼻子,想笑也不好笑。

“王都尉,为何这副表情?”朱先生还在纳闷。

小玉真泡好了茶,嘴抿起来,王画熟悉,这是她在咬牙了。她走过来,说道:“朱先生,请用茶。”

呷了一口茶,朱先生立即喷了出来,说道:“怎么这茶水那么苦,那么咸。”

“你这个布衣,孤给你亲手煮茶泡茶,居然说是苦咸!”小姑娘叉起手厉声说道。虽然岁数小,可家中的长辈发威时的样子,她看的次数很多了。

“孤?”刘先生茫然地抬起头。

王画终于大笑起来,说道:“不错,她正是小郡主,我看朱先生,还是乖乖地将这杯茶喝下去吧。”

第十三章 墨

王子鹤与苏婶都吃惊地看着小玉真。只有朱先生苦笑了一下,难怪这杯茶里放了那么多盐。可是小祖宗,你不能少放一点。

他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太烫了,能不能让我喝慢一点。”

“难怪你们七姓不将我们皇室当作一回事了,连一个门客前来,本郡主亲自煮茶,居然还挑剔又是苦又是咸,又是烫的!好大的世家威风!”

小姑娘是看到刚才他都让王画为难,这是打抱不平,顺便替自己出气。

王画看着她叉着腰发怒的样子,差点想跑出去大笑。

这顶大帽子一压,喝吧,也没有刚才那份潇洒从容了,喝完了,肚子里如翻江倒海一般。不行,得要清水缓一口气,不过今天在王家恐怕不要想了。他拱手道:“今天我的话说完了,就此告辞。”

“恕不远送,不过小郡主的事,各位莫要声张。”王画说道。问题也不大,就是有一些势力对王画不利,也不可能为难小玉真,没有太大的政治意义,反过来却有可能引来强大的势力报复,得不偿失。主要怕一些穷极了的人,平时王画不在家,特别府兵一旦召集训练后,王画更忙。现在他买的这间小宅子,也就是一个苏婶,加上小玉真两个弱女子,如果起了歹心,就有意外出现。

不过也奇怪了,信都用快马送出去不少天了。这是河东道,不是陇右道,在河西走廊,还要一个来回一个月的,怎么到现在李旦没有派人来接。

朱先生点头,与王子鹤离开了王家,苏婶还在恐惧地看着小玉真,小郡主?

这种反应是正常的,一般老百姓看到县令,都觉得了不起了,况且皇家贵族。

王画又说道:“苏婶,小郡主的身份,你也不可泄露。”

苏婶点了一下头。

王画才坐了下来,这个朱先生说的七姓是七姓,王家是王家,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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