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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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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溃骸按竽福棠蹋!

这个来人,下面百分之八十是拖出去,拖出去百分之八十是处死。

别以为是亲孙子,武则天喜欢杀人,不按人数算,如果按比例算,越是最亲的亲人,杀的比例越高。

李裹儿这次不用皇上称呼了,希望用一个大母唤起她心中的亲情,以逃脱一死。

武则天这次是故意停顿一下,不然这个孙女无法无天了。这次前往青山沟,将她的一局好棋完全搅乱了。吓她一吓,让她下次乖巧一点。看到李裹儿惊慌失措,她才吐出下半句:“给我拖出去,重杖二十。”

李裹儿还在求饶,脸上神情放缓了一点。只是吃些皮肉之苦,可不会死亡。

但小姑娘细皮嫩肉的,打得鬼哭狼嚎。二十庭杖打完了,身上连衣服都涔出血迹,包括李隆基、李重润吓得面如土色,两腿慄慄。

武则天叫她进来,还得跪下,她问道:“可知朕为什么要打你?”

李裹儿头直摇。

“你还不知错!”

“孙儿知错了,孙儿知错了。”

“那你错在何处?”

李裹儿眼里茫然,哪里做错了?这一次出去也没有闯什么祸。就是温县之行,在王画央求下,干涉了孙县令抓人,可最后大家处理十分完美,说不定那天交战起来,还不知道要出多少人命。如果说到自己这一行游山玩水错了,也不对,这个祖母又叫了自己大哥二哥,也去了温县。

她脑子也灵活,想了想,说道:“孙儿不该欺骗陛下。”

但心中很不服。反正出去都是为了玩,到嵩山,到天陵山,有什么区别?可面对这个强势奶奶,她那敢还嘴。

武则天这才稍稍解了一口气,说道:“好,你将这一行发生的情况祥细讲来。”

还是惩罚,身上还在流着血,这跪在地上,一祥细讲来,不知花多长时间。连李隆基都有些不忍心,但不敢进劝。只好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还是武三思说了一句:“陛下,小裹儿不懂事,这回饶了她吧。让她回去先将伤势治疗一下。”

武则天冷哼一声,挥了一下手,说:“去吧。”

李裹儿如蒙大郝般地逃了出去,临走时还感谢地看了武三思一眼。

实际上武则天要的就是这效果,让李裹儿感谢她这个侄儿。李武联盟嘛,没有感情,这个联盟怎么牢靠?与她相比,王画也好,李裹儿也好,还是李隆基也好,道行差得十万八千里。

武则天眼光转向了李隆基,李隆基背上冷汗直冒,他急忙跪下来,说道:“孙儿也有错。”

首先认错吧。

武则天说道:“那你来说。”

李隆基老老实实地将这段时间的经历叙述了一遍,只是李裹儿与王画的暧昧关系没有说。当听到王画三箭时,武三思突然在一旁说道:“陛下,这个孔黑子有问题。”

唐朝箭术最好的就是薛仁贵,特别是他三箭射杀三个突厥勇士时,人家并不是站在哪里就象一个木头一样给你射的。如果那样连李隆基也能做到。这几个人都是突厥最勇猛的战士,看到薛仁贵箭来了,也会抵挡,会骑着马不停地奔跑,还要保持一段距离,以防敌人的弓箭。但没有用,三箭全部中的。

其余几人射蒙了头,匆匆忙忙逃亡,连带着手下大军也开始崩溃。这才是薛仁贵三箭定天山的真正来历。

王画的箭术虽然比不上薛仁贵的三箭,性质也不同,一个是弓大力沉,一个是目标精确。但王画只有这点大,还是让人惊叹的。武三思不是指王画,既然王画的箭术如此,教王画的逃户孔黑子更不简单了。如果再比王画箭术高明一筹,这样的人,就是将大周军队翻一遍过来,为数也不多。岂是一个逃户所能做到的?

这个孔黑子的身份呼之欲出!

但武则天摇了摇头:“这个人不要管他。”

这些年她为了巩固地位,杀死的宗室贵戚数百户,朝中大臣也有数百人。这只是有名望的人,下面牵连的刺吏郎将以下,不计其数,无辜的百姓佃户更有几十万人计数。同样,也有著名大将,黑齿常之、程务挺、李孝逸、王方翼,这些人是摆在台面上的,下面遭到牵连杀害压迫的将领更多。有的人看到不对,逃出军中逃亡了。

武三思指的意思,孔黑子正是后一种人。

不过现在武则天地位已稳,她心里也清楚,实际上当年杀掉的人,有许多是无辜的。因此不想追究孔黑子的来历了。

还有一点,如果追究孔黑子,必然牵连到王画。对这个少年,她还是十分喜欢的。

最让她长脸的是这一次论赞婆刚刚进京,武则天设宴款待他时,他就问过王画。武则天虽然年事已高,当时坐得近,还看到他眼里提起王画名字时还有敬畏之色。这些吐蕃人粗野凶蛮,可性格直爽。比如程务挺被武则天击杀,你都没有事偷着乐,可突厥人倒好,举族欢庆。这不是明摆着让武则天以后杀大将时细考一番嘛?

因此,输了就是输了,尽管当时有一些其他因素,但人家毕竟是一个小孩子,一合就将自己手下爱将拿下,这个小孩子还是凡物?他也没有掩饰他的内心想法。

唐朝的军队多次输给了他们弟兄俩,看到论赞婆这样的表情,武则天心中还是高兴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郭元振终于听到王画在漆器上的铭文,立即写了一份奏折,到了京城。特别点明了王画一篇铭文上论在不同场合最好使用什么战马,对军队以后选择座骑大有帮助。如果可能,能不能让这个少年到军中做一个掌书记。

武则天看了奏折后,笑笑不语。

一篇铭文也不算什么,也是瞎蒙的。另外一点,王画岁数还小了一点,也不能到战场上杀敌。最好再过两三年,才能任用。她现在在看,看王画在这些势力压迫下,到底有多少潜力。可惜让李裹儿一行破坏了。

武则天说完后想了一会儿,喊来一个太监,让他传一道口谕到荥阳郑家,就说是她让郑家等到王画与王申事了后,随他们怎么玩,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了。

李隆基知道,这一次王画击败太原王家,王家一点动静也没有,与自己这个祖母有着很大关系。现在这个祖母放开了。

他暗中抹了一下汗,替王画感到可怜。荥阳郑家,那是比太原王家更庞大的家族。那要他们亲自动手,嘴皮子挪挪,王画就会立即让他们玩得飘飘若仙。

可怜的小王画。

但他心中隐约地感到了这次祖母心态的变化,与他们这一行有着莫大的关系。

第五十章 改良

王画回到了青山沟,这一次又引起了轰动。那几个不知来历的少年离开了,很好理解,毕竟他们身份尊贵,怎么可能留在青山沟这个偏僻的地方多长时间呢。只是王画又收了一个俏生生的小丫环,跟在王画后面怯生生地看着村口涌上来围观的人群。

看到了公孙大娘的样子,王画又想起那天温县街头她对敌时英姿飒爽,这两者简直是天壤之别。

古人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诚不欺我也。

来到家中后,将公孙大娘安排好,王画喊来了乡亲,将煤从船上挑到瓷窑上。顺便也要看一下他父亲将瓷窑弄成什么样子了,还有对瓷窑革新就要开始了。

来到了瓷窑,王迤看到了王画,脸上神情很得色。

看在他这个儿子面子上,从接手瓷窑开始,一路绿灯。加上他手里的新技术,已经烧出第一炉窑瓷,成色很好,卖了一个好价钱。现在正在准备烧第二炉窑。

他拿出一个白瓷碗。

王画接到手里看了一下,是稍稍比巩县其他普通人家窑瓷烧出来白一点。但总体感觉,还是没有改变唐瓷那种粗糙的情况,甚至还不如巩县的某些官窑作品。

当然了,他只是一个民间作坊主,烧出这样的瓷器已经很不错了。

王画看过后,轻淡地将这个瓷碗放下。这让王迤很失望,本来还指望这个儿子看到后会夸奖几句,没有想到居然这个儿子似乎不屑一顾。

王画看了看瓷窑,当初黄家咬死了价格,除了地形外,这个瓷窑器具齐全,占地面积也不小,这也是重要的元素。既然老子要玩,这个窑洞留下来给他父亲玩吧。王画准备收拾一片地方,就着这个窑洞再开一个新窑。当然面积有可能还会狭小一点。这个问题也不大,后面就是山岭,属于官地,可以向那个索县令申请一下。相信他会买自己这个小面子的。

听了王画的想法,王迤狐疑地看着王画。

烧瓷可不是制作漆器,画画,这可是有许多程序的,还有配方。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烧瓷的?

想了想,这个儿子不能用常理来看待,如果要问,他又是什么时候学会制作漆器的?

只好郁闷地命人收拾场地。

必须将地方腾出来,王画看还差多少地皮。一座瓷窑所须的地基一般来说,是在三到四亩。当然地方越大,越好挪开空间。王画看到工人在搬运,他脑海也在思考着下一步的安排。

首先就是窑炉,不同的窑炉设计,对聚火、空气通风程度、操作以及烧制将会产生重大的影响。

现在巩县这些窑炉形状必然要淘汰。他在脑海里回想宋朝定窑的窑炉进化。

对于定窑窑炉形状,用一句很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掀起你的盖头来。

再说明白一点,就是一个馒头形。但开始在宋朝定窑窑炉是马蹄形的,后来到了金朝时,才发展成馒头形,这种窑炉形式很快被普及,象磁州窑一直到建国初还在用这种馒头形,或者又称为蒙古包形。

王画也不完全是复古。有许多好的工艺,还是让它提前实现的。比如烟囱,从唐到宋朝,窑炉盆腔小,烟囱细长,到了明清烟囱越来越高大,最后从圆柱形,也改成四方形。这一点对火力将会产生巨大影响。

现在高大,很难实现,因为没有水泥,缺少坚固的凝固剂。但现在这种烟囱必须要改良的。

然后就是装匣技术。

现在烧制瓷器都使用层层叠加烧制,又称叠烧,所以内外底都留有支烧痕,这比如一个人的脸,长得再好看,可脸上出现一大块黑疤,未必不怎么雅观。还有一点就是叠加在一起,造成作品有烟炱与砂粒粘附。这也是后世出土的唐瓷,所称的黑点。到了晚唐五代,人们发明了单件装匣烧法,改变了这一缺点。可另一个问题再次出现,没有很好地利用炉的空间,产量低下。

于是从宋朝定窑后期开始,出现了覆烧法。也就是用一种垫圈组合式匣钵烧瓷。这种方法很先进了,现代烧瓷的多层叠合炊具笼屉就是从这种方法上演变的。

也有一个缺点,就是因为覆置,器口不能施釉,以免粘连于垫圈上。后来的古玩界称这一现象为芒口。但艺人不是傻子,为了将这一缺点掩饰,在芒口上镀金镶银边,将芒口的里胎遮掩。

王画的第一个瓷窑正是打算使用这种烧瓷方法烧瓷的。

其实不要多,只凭借着这一条方法,瓷器的质量,以及产量,将会大为改观了。

还有相关的器具,现在窑上并不缺少。可有的器具也很落后,还有的器具现在根本就没有出现。但这时间不急,可以一边建设新窑,一边对此改良与制造。

地方腾出来了,王画估模了一下,大约还相差一两亩田的土地,明天去一趟县衙吧。

但他没有立即回去,他还要去看一下他家地里的沤竹坑,竹子沤到什么地步了。估计也差不多要好了。

本来还想闲着无聊,试制一下新笔,为此他还收集了许多动物的毛发,可现在看起来,遥遥无期了。

他在前面走,小大娘在后面紧紧跟随,眼神里有些好奇。本来以为他是一个大人物,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一般小地主人家嘛。可为什么那些公主郡主的,还有那些皇孙世子的,对他那么客气?

来到了竹坑,王画用手捞了一把,放在手里察看。

这时候天色渐晚,窑洞上的工人也放工了。三三两两地往家中走来。

王画身后传来一声:“回来啦?”

王画没有回头,就听出是孔黑子的声音。他放下竹子,站了起来,看着孔黑子答道:“回来了。”

突然小大娘捂起嘴巴,凝视着孔黑子。

王画狐疑地看着她,难道她也认识孔黑子?孔黑子脸上也茫然一片,这个小姑娘看来又是这个徒弟在外面“拐带”过来的,但自己不认识啊,为什么她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公孙大娘过了一会儿才惊讶地说道:“你是孔别将叔叔?”

别将?不但王画,就连陆二狗他们也大吃一惊。唐朝军制十人为一伙,五十人为一队,一百人为一旅,三百人为一团。一千人左右为一府。这也就是府兵的来历。一府设折冲都尉一名,左右果毅都尉一人,还有别将、长史、兵曹参军与录事参军一人。这个别将品衔相当于正七品到从七品的官职了。

几个人不惊诧才怪。

王画反应快,他立即将公孙大娘拖到一旁,一边拖着她走一边说道:“你认错人了吧。”

背着陆二狗他们还在不断地挤着眼睛。

这个身份可非同小可,不能让人知道的,连陆二狗也不行。

小姑娘也机灵,随即答道:“是认错了。”

但现在改口有什么作用,陆二狗他们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孔黑子。心想,难怪,人家是别将,教出的徒弟当然牛了。

第五十一章 牛叉的师祖

孔黑子却摆了一下手,他让几个人坐下,说道:“也没有关系,当年的事我现在也可以对你们几人说一下。”

孔黑子主动要开口说出此事,几个人当然求之不得。包括王画在内,对唐朝军旅生涯不是很明白,陡二狗他们本身内心之中还有那么一丝向往。

孔黑子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当年我十七岁就进入军伍。倚靠自己的勇力,侥幸做了一名队长。然而我一生最大的荣幸就是朝廷将薛大将军调到瓜洲,正好我在他的亲自指挥之下。”

听到薛大将军,所有人都肃然起敬。抛去薛仁贵一生的功过不说,如果说到勇将,隋唐演义中的李元霸是虚构出来的。三国演义中的赵云有些夸张,而这位薛仁贵才是真正的勇冠三军。

三国里的方天画戟更不是吕布的兵器,而是这位薛大将军使用的。在史记中对吕布的记载也只是有武勇善骑射。当然两个人不能比较了,如果比较有可能吕布不是薛仁贵十合之敌。赵云长板坡七进七出的故事更是也多少有点夸大了。但是薛仁贵先是从万军中单枪匹马将大将刘君邛救出。然后再次在安市身着奇装异服,与其他士兵不一样的白衣,手持方天画戟腰挎两张弓,单骑冲阵,一个人杀入敌人25万大军的阵势里面,指东打西,所向如若无人之敌。

一个人PK二十五万人!

最后结果二十五万大军被他一个人冲得七零八乱。

说到武力值,人们往往忽视了另一个人,那就是李世民,他的武力值也非同小可,一生多次戎马生涯,他不是居中指挥的,在战场上他与尉迟敬德,一人持弓,一人持槊,都是冲在最前面的。

但看到这名白衣小将后,惊喜地将他喊到身前,说道:“朕不喜得高丽,而喜得将军也!”

说得到高丽都没有得到薛仁贵一人重要!

因此,薛仁贵不但在历史上,就是在唐朝本代,也是一个不可仰望的传奇。太勇武了。如果三国将吕布打满分的,薛仁贵有可能打上八百分、一千分!

不但陆二狗,就是孔黑子提到薛大将军四个字时,也是一脸严肃,止不住地流出崇拜的目光。

孔黑子顿了顿,又说道:“最让我感到荣幸的是薛大将军看到我作战勇敢,不但将我调到他账下做了手下,还抽空教了我一些武艺,包括我传给你的箭术。”

“哗!”

李红公孙大娘陆二狗全部强大了嘴。连王画也一脸震惊。这简单让人不可思议了,原来这个孔黑子也算是薛仁贵的徒弟了,那么自己这些人算不算薛仁贵的徒子徒孙呢?

但王画做做薛仁贵的徒子徒孙还行,陆二狗你们四个人就别要提了,说出去不丢你们的人,也丢了薛大将军的脸面。

不过公孙大娘李红,对王画三箭射死三只麻雀开始释疑。薛仁贵所有惊人的武艺当中,最拿手的就是射术,不但准,而且势大力沉,曾经当着唐高宗的面,箭穿五甲,那把弓还没有拉满。唐高宗惊得目瞪口呆,看着薛仁贵,又看着薛仁贵这把特大号的弓,过了大半天才想起赏赐。事实一生中倒在他箭下的大将可汗,有近百人,士兵不计其数。

王画只要学了那么一点皮毛,三箭射死三只小麻雀,简直太不足以为奇了。

孔黑子又说道:“王小二,你熟读书籍,又在外面跑过,见多识广,应当知道这一次却是薛大将军最后一次军旅生涯了。”

王画点头。

因为吐蕃开始强盛,突厥又多次入侵,高丽不稳,朝廷不得不将薛仁贵多象州调回军营。当时这位老将因为勤政爱民,离开象州时,象州所有百姓都为之哭泣。后来东突厥唐北境,薛仁贵再次从瓜州调到云州,开始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战。

突厥大将阿史德元轸询问唐将是谁,唐兵答道是薛仁贵。阿史德元轸不相信,说薛仁贵已经死在象州。薛仁贵听了感到好笑,他拿下头盔。一看到真是薛仁贵,突厥人立即下马跪拜,咱不和您老人家打,行么,咱这就走人。吓得。

薛仁贵来就是打仗的,不可能因为这几拜就放过敌人。立即乘着突厥被他吓得面如土色时,率兵追击。这一战再次斩首一万多突厥士兵,俘虏三万多。估计薛大将军再活几年,突厥青壮年几战下来,被会他弄完了。

这也是中国历史还没有交战,就使敌人下马跪拜的唯一战例。凭此一投,薛仁贵当之无愧,是中国历史上的著名战神之一!

但长年军旅生涯,东夺西走,第二年他因病在军中去世。听到这个消息后,朝廷赠左骁卫大将军,幽州都督,官府还特造灵舆。护丧还归故里。

孔黑子默然了一会,又说道:“自从薛大将军离开后,我也随流颠簸,最后调入黑齿大将军麾下。”

众人再次一惊。

黑齿大将军就是名将黑齿常之,是高丽人。在他没有归降唐朝之前,差一点将唐朝名将苏定方玩死。这个大将的武力值可以说在武唐年间,仅排于薛仁贵之后。

“但你也应当知道,最后周兴诬告之下,黑齿大将军被害死。”

王画再次点头。

实际上这次黑齿常之死得十分冤枉,武则天杀王方翼,还是因为他与王皇后的关系。杀裴炎程务挺还有可能怕他们持功居傲。可黑齿常之,因为本身就是一个高丽人,无论他立下再大的功劳,可如浮萍,身无寄所,无法威胁到武则天的地位。

只是因为当时武则天杀人立威,也不管真有罪假有罪,只要周兴来俊臣等人诬告,通通杀,连后果也不顾。黑齿常之虽然与周兴无冤无仇,但这个人偏偏盯上了黑齿常之。最后下狱,因为刑讯逼供,黑齿常之被拷打得生不如死,最后在狱中自缢身亡。

“但是黑齿将军死后,此案并没有了结。那时候我已经因为军功升迁为别郎了。可也因此,招惹了一些人的眼红,于是对我,还有对其他一些人谗言诬告。侥幸我提前得到风声,带着一些亲信逃了出去。”

王画脸色沉重。这也是必然的事。对于武则天这次革命,史书褒贬不一,有的说她催垮了一些贵戚势力,给了平民一个机会。也许这一说法可以成立。但武则天本意并不是给平民机会,只是为了自己的地位才是真的。不但杀了上层许多人士,而且斩草除根,将许多下层官员将领百姓牵连进去。

固然这中间也有不少人是对她仇视的,可也有许多人是无辜的,而且这些人都是唐朝的砥柱中流,精英人士。杀掉了,诚为可惜。象这一次突厥入侵,先是用王孝杰,正是因为无将可用。最后无奈连老狄也调到前线。

如果黑齿常之、王方翼、程务挺这些名将在此,还有他们的亲信爱将不遭到牵连,何至如此!

说完后,孔黑子眼光一阵呆滞。想当年他也算一个威振边疆的小人物吧。可现在沦落如此,自然心中多少有点不甘。

过了一会后,孔黑子回过头来看,看到公孙大娘,说道:“小丫头,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孔别将叔叔,我父亲是公孙云啊,你手下的一个团长啊。那一年离开陇右时,你还抱过我。”

咦,她父亲不是叫公孙冶吗?王画先是一愣,然后释然,逃亡嘛,自然要改名字了。

“你是公孙云的女儿?”孔黑子乍听到故人的消息,脸上一片惊喜。这也难怪了。当年这个小丫头才三岁,她还能依稀记住自己,可女大十八变了,自己没有办法认出她。

公孙大娘点头。然后眼含热泪。

当年逃出陇右时,她一家隐姓改名在温县生居住,成为逃户的一名,光景也日薄西山,一年不如一年,再加上父亲救下了他好友的儿子单雪峰,添加了一个人吃饭。没有两年母亲操劳过度,因病去世。如果不是遇到王画,那天在温县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样的灾难性后果。

孔黑子看到她泪如雨下,忽然惊醒,一把将王画抓住,喝道:“小子,你老实告诉,是怎么得到了她的!”

第五十二章 误会

王画被这一把都掐痛到心里面了。

他苦笑了一下,心想,咱好歹还是你不记名的徒弟吧。有可能还是你唯一的徒弟,看到了战友的子女,不能搞这样的区别对待吧。

不过还好,公孙小大娘立即说道:“孔别将叔叔,你错怪他啦。”

“哦,你们这些年来发生了什么事,快快说来。”

既然昔日战友的子女沦落到王画手中,不是妓就是婢,她的父母亲有可能不在人世了。所以孔黑子才如果失态,毕竟公孙云是他昔日手下一员爱将,关系莫逆。

公孙大娘将这些年来发生的事,以及温县的事再次叙述了一遍。

听到战友还在人间,孔黑子脸上才露出一丝安慰。至于单雪峰,他也知道,当年逃亡时他还与他父亲一道逃亡的。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成了孤儿了,孔黑子没有问。就是知道了,反而更伤心。

他笑了起来:“这个小子,没有想到,又重新回到战场了。”

这回虽然回到战场,还是一名罪兵,可有王画那封信,本来加上公孙云就是他当年麾下四个团长中最善勇敢的团长,还是在狄相公的领导下,相信他还会有再次的出头之日。

回过头来,拍了拍王画的肩膀,说:“小二,这次你做得不错,不枉我教了你一些武艺。”

然而王画眉头却皱了起来,他问道:“孔大叔,当年在军中,你的箭法如何?”

“虽然我的箭法与薛将军无法相比,可当年在军中,我的箭法也是几乎无人能及。在战场上,老子就凭这一手好箭法,射杀十几名敌人。我的家世还不如你,能升为别将,可是硬打硬升来的。”说到这里,孔黑子傲然一笑,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到战场上杀敌的样子,双目中带着虎虎生威。

王画心想,那才糟糕。

这次武则天派了几名皇孙到温县,王画不用想,也知道老武在对他关注,甚至现在不知道某一处树木后面就有人在对他窥测。孔黑子教他武艺的事,也瞒不过老武的耳目了。这一推测,孔黑子的身份必然会引起武则天的怀疑。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天色渐暮,群山苍茫,一大群归巢的鸟儿在不停地刮噪着。可除了从窑上回来的村民外,一个怀疑的人也没有看到。

王画脸上有些愁容。

“小二,怎么了?”

“没什么。”王画没有说。现在他对老武越发地纳闷。什么意思?如果用自己,下一份诏书吧,那怕象王勃一样,做一个七品朝散郎的闲官也好。可一份诏书也没有。

如果对自己漠视的话,也不对,赏金赐美,还要安排自己婚礼,幸好自己岁数还有点小,否则说不定那一家公主郡主的什么,都成了自己的妻子。还派人对自己注视。

整个大唐享受这待遇的人可不会很多。

他自己都没有弄明白,也没有向孔黑子说。他反问道:“孔大叔,那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光死在他箭下的都有十几个敌人,更不要说两军正式交战,死在他兵器下的敌人。这样的人留在青山沟,做一个窑工,太大材小用了。

孔黑子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这样的生活也好,就这样过吧。”

说完了,眼里闪着萧索落寞的神情。

王画看着孔黑子,想起了一句话,美人迟暮,英雄末路。经过了这些大风大浪,现在他在青山沟,有了一个客户的身份,并且与刘家寡妇成了亲,前年还生了一个儿子。因为在乡里的声名,被一座官窑请去做了监工,收入不高,但比一般窑工要高一点。加上他平时打打猎,一家三口小日子过得也算马马虎虎。现在也没有了进取心了。

王画也不好规劝,劝什么呢,连他自己也不愿意进朝堂为官,怎么能够劝说孔黑子再投奔军中?

孔黑子又说道:“还有,现在尽管我的来历传出去,事情也没有前几年严重了,但还会给我引来麻烦。我要你们管好自己的嘴巴。”

王画是相信的。

尽管这几年武则天的政策越来越温和,告密和杀人的事越来越少了。他也不是因为其他的罪刑逃出军营,但逃军本来就是唐朝的一大忌讳,真查起来,孔黑子真有麻烦。

孔黑子这话是对陆二狗几个人说的。

王画暗中苦笑了一下,恐怕不用我传,武则天早就对你老人家注意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陆二狗与牛得富四个人还如在梦中。薛仁贵哎,那在老百姓眼里,就是一尊神。可现在通过孔黑子,居然与这个神人联系在一起。

天渐渐开始黑下去了。

王画带着他们回家。

公孙大娘岁数还小,又不象李红那样见过世面,看到王画一家人怯生生的,李红喊王画母亲为母亲大人,她也跟着后面喊。

人是有私心的。当初王迤纳妾,王画母亲嘴上没说,心里面多少有点不乐意。现在摊到儿子,想法又变成两样的。听到这一声喊,王画母亲连忙替她夹菜,想想不对,不能顾此失彼,又给李红夹菜。

王画无语,你这回可弄错了。李红以后不好说,可这个公孙大娘与我以后是不可能的,不要说那个单雪峰还有一个十年之约。就是自己收了她,估计孔黑子第一个过来,活活将自己掐死。

公孙大娘受宠若惊,李红也看出来了,她背着王画的母亲,冲王画偷笑。最后忍不住,跑到外面大笑起来。可怜王画一家人还被她笑得莫明其妙。

第二天王画进了县城,听到王画的来意,县里面主管的佐史二话没有说,大笔一挥,十几亩地归入王画名下,价格还很低。不过这些地也是荒山野岭,如果不是为了烧窑,本身也不值钱。

有了正规的手续,王画开始请人建造新窑。

他还利用这工夫,又请了一些木匠铁匠,将一些烧瓷的相关器具改良,或者重新制造。

忙忙碌碌的,十月也到了下旬,王画开始将注意力放在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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