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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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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腾房间外,还在借床铺。看着全家人,以及连累着同姓族人都忙得不亦乐乎。王画想了想,这不是办法。于是再次找到李隆基他们。
现在这几个少年正在村子外一处小溪边看风景。
洛阳城外就是邙山,几个人也经常登山溜达。正因为游客多,山上修建了许多道路,还有凉亭寺庙,这样风景也许更好一点。但与天陵山相比,多一份雕逐,少了一份自然。
现在看着群山苍茫,溪水潺潺,偶尔还能看到一两尾鱼儿跃出水面。在崎岖的山道上,依稀有百姓,正在田间挥汗如雨。与邙山比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情。
王画说道:“各位殿下,我还有一件事忘记对你们说了。因为烧瓷还缺少一个重要的原料,我明天会到河内县,武陟县去一下。”
既然李裹都说了,称呼随意,王画也乐得糊涂,现在没有旁人,王画还继续用我,没有改为臣。他这句话也不是假话。
瓷窑定落下来,宗族大会也结束了。烧制新瓷摆上了议程。
他所说的原料就是煤。
要么往南,有平顶山的大型煤矿,可中间隔了嵩山,运输不方便。因此王画将视线集中在河南的另一处重要产煤基地,焦作。现在与巩县只隔了一条黄河。而且王画仔细做了比较,现在的黄河与他前世的黄河相比,从洛阳开始,北移了许多,也就是说,过了黄河向北不远,就到了焦作产煤的地点。这节约了运输成本与时间。焦作的无烟煤也是全国有名的。
这不是走过去就挖到的。焦作的煤产地主要在东起修武,西至博爱,南接武陟这一个长达一百多里,宽达近四十里的地带。博爱也就是现在的河内县。虽然分布的范围很广,这么多年地形与原来的地形大不相同。因此过去还要探测,以点带面的搜寻。
这也只能在无人的荒山野岭,不能有主的地方,让你带着人挖一个个深坑吧。就是挖到了,还要与地方官员协商,将这块地买下来。钱都不是很多,只要有一块地皮做做样子就行了,反正在地下钻,但这个手续有点难办。唐朝对土地买卖管理十分严格的,当然这只是对王画这种没有地位的人来说的。
不过有一门好处,王画不打算以它来谋利。现在反正木柴与木碳十分便宜,至于用煤来冶炼钢铁什么的,王画好象也没有那本事。因此只要够自烧就行了,这个量不太大。因此也不会招人眼红。同时量不大,就不会挖太深,不会发生塌方、瓦斯爆炸的什么不好的事件让人找话柄。
听到王画这样一说,这几个主不乐意了。王画又要赶他们走了。
李裹儿说道:“没有关系,大不了,我们陪你一道前去。”
赶我们走,没有那么容易,反正赖上你了。相信你不敢说,我这里不欢迎你们,给我滚!
李隆基听了想笑,对付这个小家伙,就得要他这个堂姐。
王画看着李裹儿,想了半天也无辄,最后说道:“好吧,只要你们不怕吃苦就行。”
带着这几个主会有许多麻烦,也不是没有好处,有了这几个主,这是一张虎皮,到时候买地会简化许多程序。如果有官员为难,说不定这几个主,特别是这个安乐公主发一下雌威,估计到时候有可能连买地的钱都省了。
李裹儿眼睛一转,说道:“吃苦没有事,可我们这一次前来,帮你遮掩了身份,这份恩情你总得要报答吧。”
第三十四章 惊人的身份
王画听了摇头,这都是什么理儿。本来我在这里过得好好的,你们这一来,整个都乱了套。招待你们不说,带来许多麻烦不说,反而让我倒过来感谢你?
况且你们还拿了我那么多字画。
但与李裹儿讲道理,看样子也白讲。
人家也是善意,就是拿了一些字画,这一次前来,所带的礼物,价值也不扉。敲就让他们敲吧,顶多写两幅字,画两幅画,不对,都那么多字画拿去了。因此,王画主动说道:“这样吧,晚上我为你们弹奏一首新曲。”
李裹儿终于眼睛放光,问道:“有没有那首《阳关曲》好听?”
李隆基躲在后面,用手揩了一把汗,有那首《阳关曲》好听?这样的曲子就是放在古代,也算是一道名曲,说作就作出来的?这个七姐也太能想像了。
王画想了一下,说道:“应当不差些吧。不过这首曲子是根据一首老曲改编的。但各位慢慢观赏风景,我还要去安排。”
一听不差些,连李隆基也感到惊讶,当真不差?还是根据一首老曲改编的,什么老曲?王画将几个人的兴趣提起来,却跑走了。连李隆基这么好的风度,也与李裹儿和他这个九妹一样,开始恨得牙直咬。
既然要走,王画还要安排。首先这么多人前去,必须还要再雇一艘船。另外还要请几个短工,以及准备几辆水车。虽然焦作产煤,并不是将泥巴一掀就看到煤的。当然也有这种可能,可遇到这种极浅的露天煤,比在路上捡到金子机率还要小。有的煤层离地面有几十米深,对于这种煤矿送给王画,王画都不感兴趣。
这个坑要挖个七八米,还是盲目地挖,因此要聘请短工帮助,同时还要准备水车抽掉浸渍的地下水,这就要聘请一名有挖井经验的人协助。
好在今天这一折腾,村民们都知道王画财路正得不能再正了,虽然猜疑更大,究竟王画做了什么,让县令都如此客气,还有那几个让县令感到敬畏的少年是什么身份?问王画,王画只是笑笑不答,问急了,王画答道,人家不想公开身份,他也没有这胆量说出来。一听也是,可王画走后,有人又想起来,不对,王画在席间还呵斥过中间的一个小姑娘,为什么不敢出来。但新的疑问又产生了,王画都敢呵斥,为什么县令却畏之如虎,难道王画身份比县令还要尊贵?
一个个聚在门口瞎猜八想。
这样一来,人们对他放心了,也敬佩了。因此雇船也好,雇工也罢,很快就搞掂了。
王画回来后,天色就渐渐晚了。
王迤夫妻将王画喊进房中。今天发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无论王画有什么理由,也要彻底将事情问个清楚。
王迤问道:“我问你,那几位少年是什么人?”
这回王画老实回答了,不老实也不行了,估计今天这宴会传开后,要不了多久,都知道他身份了。不如直接说了吧,他说道:“那几位有公主,有皇太孙,还有几位是郡主与世子。”
我的妈呀,王画母亲虽然知道身份肯定不简单,但听了后还是吓得一下子坐在椅子,脸色发白。
王迤也抹了一下汗,公主?皇太孙?郡主?世子?怎么跑到我家来了,最让人不可想像的,刚开席时,自己这个儿子还骂了那个不知是公主还是郡主的小姑娘。
他指着王画说:“好,好,好,你有本事。”
“父亲大人,你指那方面的本事?”
王画与李裹儿有理讲不清,王迤与他这个儿子也是有理讲不清,他过了半天才说道:“那我问你,你是怎样认识他们的?”
“到了洛阳后,认识他们的,只认识他们其中三个,另外三个人是今天第一次见面。有什么不对?”
王迤再次气着了,认识,你当公主皇太孙是车夫,满大街都是,随便着就认识了?不过第一个疑惹终于解开了。原来这几个少年身份如此的惊人,难怪县令对他们客客气气,不要说这几个少年正眼都不瞅人家一下,连他们带来的下人都没有瞅人家县令大人一眼。
他定了定神,再次问道:“我问你,你在洛阳倒底做了什么事?”
“我不是说过了,做了几件漆器。”
“你这个小子,你以为你是谁?你是白马寺的那个王画!”话说出口,王迤立即狐疑起来。原来也不相信,现在这种可能性在无限地放大。
王画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白马寺的王画是谁,不过我制作了一件漆器,是运到白马寺让人参观的,现在还放在白马寺。”
这不等于废话,这样一说,两个王画能有什么区别?
王画母亲听了大吃一惊,她走过来说道:“我的儿啊,你什么时候学到过制作漆器的?”
这回王画没有回答,王迤代他回答了:“他从书中学来的。”
只有这样解释了,不然他是天生就会制作这样精美的漆器,将洛阳城都轰动了?王迤说完后,气得直发哼。
王迤母亲也不认识几个大字,当真了,她惊喜交加地说道:“我的儿啊,你终于有出息了,这回为娘也放心了。”
多有本事,听说儿子连皇上都赏识。怪不得几位公主世子也来到自家,敢情是佩服儿子的学问。
王迤扭过头不语。气的,放心,才不能放心。自己家中短笛都有两根,可瑶琴连根琴毛都没有,他从哪里学来的琴技?哦,忘记了,还有漆艺。并且这个儿子牛气冲天,刚才呵斥公主罢了,都敢与太原王家角牛。在洛阳杀人,并且用刀子锯吐蕃的大使。
放心,好放心。
对于王迤的心理活动,王画也了解三四分,自己这个父亲说他游手好闲也罢,说他隐忍也罢,但性格终有点懦弱。对于他听到自己真实身份,这个反应也在王画意料当中。
不过王画不可能顾忌他的心理活动,自己有一套自己的做人做事准则。王画说道:“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孩儿的身份不要泄露出去。不然会有更多的人登门拜访,到时候家里面很麻烦的。”
“儿啊,你长大了,怎么说怎么好吧。”王迤母亲痛爱的说道。
但一会儿王迤夫妻又要面临一个难题,几个少年回来了。不知道身份罢了,知道了,这个如何行礼,普通百姓见了皇室成员,施什么样的礼节,没有听人说过啊。
最让俩个人心中翻起五味的是,那个小姑娘走过来就拉着王画的手,将他拉走了。
这个长得比画上的仙女还要漂亮的女子与自己儿子是什么关系?两个人相视一眼,与那些村民一样,也开始胡思乱想了。
第三十五章 烈音
李裹儿现在哪里顾得上王画父母心中的想法,她的味口被王画钓得高高的,连在外面欣赏风景都没有心思,跑回来看了两次,王画也没有回来。现在终于将王画逮到了。她将王画拉了出去,问道:“到底是什么古曲?”
王画一笑说:“等会儿我一弹,你就知道了。”
“好啊,现在你就弹。”
王画面容一整,果断地拒绝:“不行,弹这首曲子,一定要环境,吃过饭,我带你们到村外弹吧。”
他神色越是恭敬,李裹儿这几个人就越觉得好奇。连吃晚饭时都没有心思将饭往嘴里塞。好不容易吃过了晚饭,李裹儿急切地说道:“这回可以了吧。”
再不可以,估计她都能将王画的幞头一掀,拽着王画的头发,强行拖出去弹奏了。
王画点了一下头。他很慎重地洗手焚香,然后深情地抚摸了一下李红带回青山沟的这把梧桐焦尾琴。总之,比上次在农庄弹奏时,神情庄严多了。
他越是这样,几个人的味口越是被钓得更高。连几个太监站在一旁,都耐不住想立即听到。
王画将他们带到村外一个小土坡上,迎着有些凉意的夜风,借着一轮明月,忽然他将幞头摘下,将头发打散,口中漫吟:“
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划然变轩昂,勇士赴敌场。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喧啾百鸟群,又见孤凤凰。
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嗟余有两耳,未省听丝篁。自闻颖师弹,起坐在一傍。推手遽止之,湿衣泪滂滂。
颖乎尔诚能,无以冰炭置我肠!”
吟完后,他又沉重地说了一声:“长太息!”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的神情有些落寞,有些萧索,有些激昂,夜风拂来,将他一头散发吹得四散摇摆,他也不理一下,任长发打着他的眼际。
还没有弹,这副卖相就使得四个小姑娘眼里冒起小星星。
不过王画这不是刻意做作,这是他发息内心深处对这首曲子的尊重!
王画又重复地吟了一声:“长太息!”
这一声与前一声沉重相比,要微弱地多,象是在呻吟一般。
王画这才坐在草皮上,弹奏起来。随着王画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剌、撮音、泛音,乐曲声一开始低沉忧郁,邕邕容容,寒寒切切,如幽冥鬼神之声。然后乐曲声越来越高昂激烈士,最后如同戈矛纵横交接,又如电闪雷鸣,隐隐隆隆,又恍若春花一夜突然全部开放,纷披灿烂。
乐曲声大起大落,忽婉转,忽雄奇,其变化之强烈,使得李裹儿听了,感觉到仿佛心中是冰炭交加,一会升天一会入地。
当王画挑完小段《亡计》最后一个乐符时,二十几个人还恍若在梦境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李裹儿才叹息一声:“好惨烈的曲声。”
犹豫了一下,又说道:“是不是《广陵散》改编的?”
“公主果然好学问。”
这正是《广陵散》。在传说中,嵇康遇到仙人得到这本乐谱,可嵇康死后,这个乐谱失踪了。但实际上这个乐谱是根据聂政刺杀侠累故事创作出来的,故事中聂政士为知己者死,他姐姐为使弟弟扬名天下,不惜以一个妇人之身,险行千里,认尸正名,这个故事在春秋各国被人纷纷传颂。
因此,这首乐曲十分激烈,同时也最有猎猎古风。
这时嵇康生前最喜欢的古曲,他在临死前不但弹此曲,也说过:“昔袁孝尼尝从吾学《广陵散》,吾每靳固之。《广陵散》于今绝矣!”这不是他死了,就没有人会弹奏了。而是指他死后,没有他那种高洁的古风之情操,想弹也弹不好!
王画弹奏的《广陵散》与现在的《广陵散》有很大区别。为此王画还特地请李红弹奏了一回,作了比较。正因为这种激昂之意,《广陵散》遭了两次劫难。先是晚唐乐家孙希裕认为《广陵散》有伤国体,将乐谱烧掉。但这次还好一点,第二次朱熹下了一个结论,认为愤怒急燥,声最不平和,有凌君之意。
对于此事,王画在前世只说了一句:“伪君子!”
这一次攻击由于朱熹的名望,和凌君这顶大帽子,才是真正致命的打击。后来弹奏此曲的人渐渐少了。
还是近代管平湖大师等人遍搜古谱,才重新将它展现出来。虽然此曲激昂不亚于原谱,但与原谱区别已经很大了,因此也可以说是伪谱。不过这不妨碍它还是一首优秀的琴曲。
虽然王画说了李裹儿的好话,但他的眼睛清明,态度不亢不卑。李隆基看了叹息一声,王画有本事将这首《广陵散》改得面目皆非,但不失原意,这个才华他不佩服。主要还是王画的节操,只有这样高洁的品质,才能面对强大的太原王家不肯折腰,才能在得到祖母赏识的情况下,毅力然返回故里,过着隐居的生活,才能面对自己这些王孙,态度自若。
他拱手说道:“这样的曲子,也只有君才能弹好。”
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夸奖了,简直将王画放在与嵇康同一位置了。
王画还沉浸于在这首乐曲里。
这首曲子是他一生的最爱,也是最敬的曲子。遥望着夜空,他幽幽地说道:“恨不能与嵇叔夜生于同一时代耳,共弹四弄(嵇创作的《长清》《短清》《长侧》《短侧》,合称‘嵇氏四弄’,与东汉的‘蔡氏五弄’合称‘九弄’。隋炀帝曾把‘九弄’作为科举取士的条件之一。)”
夜风还在吹打着他散乱的长发,可是众人却是寂然无声。
第二天,众人就要离开青山沟了,在临离开青山沟前,王画还到了准备造新纸的地方察看了一下。
看到水坑里沤着竹子,李裹儿奇怪地问道:“这是做什么?”
现在还没有出现竹纸。
王画答道:“这是我用来造一种新纸的。”
“用竹子造纸?”
王画点了一下头:“还没有造出来,需要经过一些试验,如果成功的话,会使纸张成本迅速降低,而且厚度会减少一大半。”
李隆基听了觉得不可思议,与这个少年交往时间越长,越觉得他全身充满无穷的智慧,过了一会儿,他忽视有所悟,再次鞠躬行礼。
小玉真不服气了,自己这个最佩服的三哥,怎么看到这个可恶的小家伙,总是行大礼?
第三十六章 笑柄
小玉真的见识与李隆基是不能相比的。
少年与青年还有中年的李隆基是非常勤好学的,造纸他不太懂,对它的原料多少还是听说了一点。现在造纸的原料,大多是麻、藤、树皮,还有少量其他的材料。这些材料来源还是有限的,可竹子呢?全国大多数地方都有,生长期也很快。首先从原料上它就节约了成本。当然,还有更便宜的,稻草,可纯稻草制造出来的纸张,能够书写么?
王画还说了厚度节约了一大半,无疑成本也相对会节约,最主要降低了厚度,书本就变得十分好携带。这会让更多的人有条件读书。因此,比起王画弹琴作诗,这个意义更加重大。
他才施了一个礼。
当然了,这也是他对王画的盲目信任,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竹纸从中唐后出现在闽南,一直到元朝后期才真正改良,这经过了多少时间,多少人的努力研发!
王画也没有夸张,也不是一下子就研发出来的,等到竹子沤好了,还要慢慢试验。不过难度并不大,至少不会有他马上试验定瓷难度更大。厚度一大半更没有夸张,未必会使它降低到现在的十分之一,最少五分之一不成太大问题的。
王画说了声:“不敢当此大礼。”
然后用手捞了一下竹子,心中估摸了一下,最少没有一个月,这个竹子是不能打浆的。这也让他放心远行了。
看完了竹子后,王画就离开了。
现在这里只有一些沤浸的竹子,一个灶台,还有一个水碓,水碓太大了,其他值钱的器具也放在家中。连看管都不必。
也不能马上就走,现在船雇来了,比王画购买的船只略略小一点,是一艘客船,更适合人旅行。王画不会巴结这几个少年,也不能太怠慢了。船舱要收拾干净,另外还要准备生活用品,吃喝的东西。
看着母亲与李红香鸢忙得团团转,王画直摇头。这不是凭空增加麻烦吗?
但王画母亲开心啊,这一夜都没有合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用过了午饭,他们这一行人才正式出发。
王画他们离开了,可青山沟还在轰动当中。现在都知道了,王小二两次出去后,已经不是再是原来的王小二了。但究竟发生了什么哉?渐渐这消息开始扩散开来。
造成这一后果的,主要是王画的年龄,太少了,居然有这样的出息。现在王画都被当作家长教育子女的好榜样,有志不在年高,有志也不在家贫。连王迤的瓷窑是如何被侵占的,这个过去好几年的事情再次被人搬上了话题。还有杜家退亲的事。本来这件事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具体情况。毕竟人家退亲去的。
邻居不能也好奇地跟进去,坐在一旁听热闹。那一天发生的事情,王家没有宣扬。但王家不宣扬,不代表着于杜两家不宣扬,于家与杜家几个小公子,知道王画所说的“狂妄话”后,一个个在外面说得挺热闹的。
这是笑话,笑王画是一个白痴,无知。
现在好了,虽然不知道王画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县大老爷对王画都十分客气,还有几个神秘的来客都与王画相谈甚欢,而这几个少年人居然让县大老爷都有点害怕的样子。
你们不是笑话人家吗?这回到底是谁笑话谁?
于是这件退亲的事情也摆上了话题。
杜鹏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脸色变得阴沉下来。
笑话事小,主要他想起了那天退亲的事。王画对女儿嘲笑反击时那份坚决。这也是到现在他听到王画消息后,还没有后悔的原因。这种性格,注定他是迟会被人折断!
这种性格,如果王画没有出息,他只是一个倔强的孩子,自己看着感觉有点好笑。但如果真有了出息,他就是一匹在闹市场里奔跑无人能控制的野马。
这匹马早迟会被射杀。
可在它被射杀之前,如果向自家与于家冲来,未必会使两家置于死地。可也会使两家重创。
他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全部喊来,狠狠的斥责。
特别是他的女儿杜蕤,所有事情惹祸的根源就是出在她身上。如果没有她的嘲笑,那天退亲还算是很和平地解决的。
几个子女也知道这件事做错了,他家也是一个要面子的,现在却成了乡里面百姓耻笑的对象。如果不是自己在外面宣扬,也没有今天这场轩然大波,一个个跪下认错。
杜鹏叹了一口气。
自己还是教育无方啊。几个孩子都在蜜罐里长大的,不知道世事风波啊。而这件事自己也有错,那晚王画的反讥让他有些不高兴,他家与于家的子女在外面嘲弄王画,因此他也没有阻拦。最致命的就是两家孩子让县里的官员打压王家时,当时他想既然两家都没有姻亲关系,没有必要对一个破落子弟抱以同情。也默许了这件事。
虽然后果他同样也知道。如果没有王画这小子出去闯荡了一下,王家都有可能挨不过今年春天。可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善事么?当真如那个小二在宗族大会上所说,帮助天下所有穷人,帮助得了么?这世界,如果想要幸福,必须凌驾于别人的痛苦之上。
没有想到自己也料错了,现在这只母鸡变成凤凰了。
看了一下自己几个子女,他说道:“自己想想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以后如何做人,什么时候起来。”
说完了,他到于家去了。
两家已经做出决定,明年于家三郎就要娶杜蕤过门,因此两家走得很亲近。于家的家主于杰,也就是他未来的亲家公,也正在考虑此事。听了杜鹏的来意,他说道“只有两个办法。”
“那两条办法?”
“亲家公,第一个办法,就是登门道歉。”说到这里,他的语气突然变得阴沉起来说道:“第二个办法,将他的来路摸清楚吧。亲家公,你看那一条办法好?”
杜鹏考虑了一下,道歉未尝不可以。
如果王画接受了道歉,这件事还会被传为美谈。
但他担心这个少年的激烈,未必会接受他的道歉。那么杜家将会迎来更大的耻辱。传扬出去,连别人都会对他家产生轻视之情。
在没有摸清楚他能不能威胁到自家之前,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不理智的。
至于于杰所说的第二条,他听出了浓浓的杀机。
第三十七章 滚!
于杰只是说了半句,后面半句没有说,可是杜鹏却听出来,他是说打听到他的底细,那么就是选择怎样动手的时候。
他沉默了一下,说道:“还是先查他一下底细吧。”
两个亲家公来到县衙。
这两家在县里都是有声望的大户人家,有财富,有族人,有底蕴,因此两个人还担任着耆老的职务。索县令自然不好象对待王申那样,将他们打二十大板轰出去。很客气地接待了。
三个人坐下来喝着茶,就谈到王画身上了。
索县令早就知道了他的来意,说道:“杜耆老,于耆老,这件事你们就不要追问了。某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一句,王家那个小二郎,也不会找你们的麻烦。这件事就此罢休吧。”
多省事的孩子呀,现在想起来,索县令还深深叹息。
他在官场上厮混了这么多年,可不是吃素的。他当天回去,就立即调查这几个少年的来历,肯定是宫里面出来的,不然不会有太监跟着他们身后。而且那种高傲之气,可不是于家与杜家这些孩子,人家是发息骨子里的,正眼都没有瞅自己一下。
这个身份出行,应当好查。于是派了心腹去调查。洛阳离巩县很近,王画乘牛车要一两天时间,可骑马很快的。消息很快就传来了。李隆基与李裹儿出行时,也没有低调,只有进入巩县才开始低调的。一核实,身份出来了。
将索县令吓得打了几个冷摆子。
然后跑到后房烧香拜佛,庆幸那天自己招子亮,没有得罪这几个少年。虽然李唐皇室让武则天弄得一会儿上天,一会儿入地。李旦李显这两个亲生儿子,都弄得快傻了,可现在武则天不是改了风向嘛?而且自己身在官场,离洛阳近,也不是没有听到一些风声。对于孙辈,武则天最痛爱的就是这个临淄王李隆基,还有这个安乐公主李裹儿。
人家岁数小,可拨根汗毛下来吹吹,自自也完蛋了。如果自己真是狄仁杰那些官员,还好些,不是自己后面屁股上一屁股的东西嘛?硬挣不起来。
现在王画是没有向他施压,如果施压了,他都能立即将王申的那三座瓷窑无偿地判还给王画。王画与这几个主交情非浅,以后的前途可想而知。得,咱还是放聪明一点。
最主要人家连郝家逼要他小婢,都和平解决了。况且当初之事,也没有真正将王家闹出什么人命,两方不死不休。他这个想法还真蒙对了,王画是没有将于杜两家的事放在心上,虽然有点不愉快。可能理解,人家有钱有势嘛,嚣张一点也是自然的。况且他也不想到处都是敌人,好玩啊?
从这一点来说,他的眼际比武则天还低了许多。
于杰与杜鹏相视一眼,又问道:“那么明公,能不能告诉我们到底王家那个小二做了什么事?好象他自从去年出去了一年后,有了一番可喜的际遇?”
问得也婉转,还用了可喜这两个字,我们没有嫉妒,而是在为他高兴。
索县令听了不乐意了。人家也没有撩拨你们,你们退亲的退亲,羞侮的羞侮,还利用本官,对他家打压了。还想怎么的?但两家在唐朝不算什么,在巩县却是一个名门望族,索令只好略带一点愠色地说道:“某还是那句话,不要管人家有什么际遇,好也罢,歹也罢,总之这件事到此方休。”
说完了开始与伺服的婢女拉闲话,什么今天买了什么菜啊,自家小子在外面有没有闯祝啊。于杜二人知道他这是等于在送客了。也问不出所以然,于是站起来告辞。
走出衙门,秋天开始来临了,一阵秋风吹来,带来了一阵阵肃杀之意。树叶便在这杀意里,渐渐绞落了生命力,最后让风儿从树头绞落下来。
两片落叶吹在他们的眼前,两个人相视了一眼。先是迷茫,如果是索县令、白县尉更会接受王画就是洛阳传扬中王画这一事实,但杜鹏因为对王画有过一段时间关注,他反而与王迤一样,知道王画从来没有摸过漆器。反而更不相信两个王画是同一个人。
但两个人都头顶着一个庞大的门楣。做事都十分地谨小慎微。为了家族的利益,任何来自有可能的威胁,该扼杀的就要扼杀。况且这种威胁是来自萌芽状态。
两个低下头去沉思了一会儿,再次抬起头来,相视一眼,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但眼中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凶戾之色!
可与他们相比,更惊慌的是王申与张质。
于杜两家与王家的仇,还可有可无,这就要看王画怎样想,或者于杜两家怎样想。但他们与王画一家这个仇恨结大了。甚至可以说杜家退亲也是他们一手导致的,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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