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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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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太太祖公先是吃惊,然后是高兴,连说:“王家有望啦,天见可怜,王家有望啦!”

老太太祖公这声喊,足以帮王画加了二十分!

王画还谦虚道:“太太祖公,小二哪敢。”

老太太祖公高兴地摸着他头,然后对王迤说道:“你过来。”

不管怎么说,是自己儿子,老太祖夸他,也长脸儿。他走了过来,可没有想到老太祖提起来拐仗,在他头上来了一记:“你这个败家子,有你儿子一半懂事,王家也不会沦落到今天!”

王迤捂着头,还不能发作。老太祖说得是实情,这个儿子鬼怪精灵,都鬼得象一个小妖怪一样,自己是有点比不上。而且老太祖打他一下,也是理所当然,辈份比自己长三辈,年龄比自己大了近三十岁,那一点都可以教训自己的了。

老太祖教训训完了王迤后,又说道:“开始吧。”

再等下去,也等不到人了。

这时候也没有火药,更没有鞭炮,但有爆竿。就是将一支较长的竹竿逐节燃烧,连续发出爆破的声音,以此图个热闹,还有驱逐瘟神的意思。

几个人抬出一大捆竹竿,开始烧了起来。也有“噼里啪啦”的响声,一大群族民的孩子围在旁边蹦来蹦去。小孩子,有热闹高兴嘛,连三凤四凤都不例外。

只有王画古怪地站在一群大人中间,颇有点鹤立鸡群的味道。

放完了爆竿,开始一道重要的程序,晒族谱。

先在外面搭起一个凉棚,然后抬来借来的大香炉,香炉前摆放着一排长长的矮桌子。两位老太祖首先上香,跟着其他族民全部恭恭敬敬地点燃香火,插在大炉子里。上完了香,两位老太祖抬祖宗灵牌与供放族谱的香龛去了。其他的人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

大约感到老祖宗几年没有见太阳光了,两位老太祖感到内疚,一边抬着香龛,一边还流着泪花。

对此,王画还是很赞成的,敬仰祖先,敬仰这条同根所生的血脉,这也是一种美德。

两位老太祖将灵牌与香龛放在香炉后的香案上,打开族谱,将族谱放在桌子上,用镇纸压着。这个一直晒到下午,宗族大会结束,才再次将族谱收起来。

明明太阳高高挂在天上,两位老太祖还不放心,抬了抬头,看着天空。做完了这道程序,两位老人在子孙的搀扶下,也跪下来。

所有人跟着他们拜了三拜九叩之后,这才站起来。

然后是请来的玩大把戏的,表演节目。

这时才开始欢宴。

当然这一次花费可是不扉,但大都是族民掏了份子钱,有钱的多掏一点,没有钱的少掏一点,真没有钱,出人力来帮忙吧。象王画这位太祖公,因为知道王画真正身份,心里高兴,明明家中条件不好,还掏了两千钱。

因此,王画家中贴出的数额微不足道。

这边大家在看大把戏,那边有人开始准备宴席,这一次王迤买了两头猪,五头羊,还有一头牛(这时不能随便杀牛的,要经过地方里正的批准,杀的也是病老,没有耕作能力的牛,但这一条规定对某些人来说,还是一纸空文,潜规则到哪儿都有,不能太当真了),以及一些水产,还有一些蔬菜瓜果。

还有的人张罗着端桌椅,酒杯碗碟,王家这些东西不够的。不过好在青山沟本村就有许多王姓的人家,东一家西一家一凑合,也不欠缺了。

族中的长者围着王画谈着家常,恐怕大多数人前来,也是看在王画有出息的份上。至于王迤,只好皱着脸,躲在一边不吭声。

这时候,第一批不速之客到了。

第二十六章 县长来了(上)

几批高头大马,以及几顶小轿在几个衙役供卫下,鱼贯而来。

来到王家门口,停了下来。

第一顶小轿轿帘掀开,一个穿着深绿官服,官服上还绣着一朵小花的官员走下轿子。不用说,巩县能穿起这身官服的只有县令一人了。深绿是六品官员才能穿的官员颜色,但洛阳、长安、太原三个地方辖区里的县令都是正六品官员。

随着县令走下来,又走下来近十个穿着浅绿(七品)、深青(八品)、浅青(九品)官服的官员。好家伙,看这架势巩县差不多所有重要的官员都来到了青山沟了。

王姓的族人面面相觑,这些大官儿来是做什么?

但他们是民,这些人是官,一个个施大礼。这个施礼可不是叩头,在唐朝百姓见了皇帝也不需要叩头的,除了家奴与佃户部曲,见了主人要叩头。不但在唐朝,在宋朝这些人的地位还是很低,象岳飞就曾经是韩琦家的佃户。以后发迹了,老韩早不在人世,可见了韩家的人还得要行拜礼,不过那时候也是虚拜,做个样子。否则真叩头下去,韩家的人还不吓死。

这时候行礼是腰弯得越低,态度越虔诚。有点象日本人的礼节,不对,应当是日本人的礼节很象唐朝的礼节。

县令挥了一下手,衙役们拿出礼盒,一盒盒递到前来迎接的王家两位太祖手上,并且喊道:“吴县令献纹银十两恭贺王氏宗族大会志禧。”

“索县丞献纹银十两恭贺王氏宗族大会志禧。”

“程主薄献纹银十两恭贺王氏宗族大会志禧。”

“白县尉献纹银十两恭贺王氏宗族大会志禧。”

“伍佐史献纹银五两恭贺王氏宗族大会志禧。”

……

唐朝县里的长官为县令,县丞是县令的副手,主薄负责勾检稽失,监察官吏,县尉负责管辖诸曹吏员、追捕盗贼,佐史就是各曹曹史。

不过一般老百姓很难真正搞清楚他们的职责所在,都是大官,每喊一次,族民弯腰施礼一次。

但听出来了,今天这些大官们前来是好事,不是坏事,想一想,巩县象王姓这样的族姓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有的比王姓大得多了,可有几回宗族大会上,这么多县里的官员前来捧场的?

这多有脸面啊。

不过很多人狐疑,这一次在王迤家这个小子操办下,这场宗族大会也算是很高调的,但王家虽然有了一点兴起的样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又买了一个瓷窑,还不知道前景是好是坏,不然连这么多族人都没有前来。怎能惊动了这么多大官?

在场的只有那个太祖公有点明白,至于太太祖公也是云里雾里。

父母官到来了,赶忙请进,上茶。

索县令态度很客气地向太太祖公还礼,弄得老祖公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与王氏族里的长者打过招呼,索县令直奔王画来了。当真把你这些老头子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啊?这个小家伙才是他们态度恭敬的最主要原因。

王画心中有数,但礼节也不能太倨傲,毕竟自己只是一介白衣之身,同样恭敬地行礼,并且向李红努了一下嘴,示意她去沏茶。虽然未必巴结,但也不能真用款待族人的粗茶招待这些大爷们。

几个官员眼睛齐刷刷地看着王画,从去年起,洛阳的消息就源源不断地传来。身为官员,也不能免俗,他们对这个少年也十分地好奇。现在看来,这个少年果然如传产中所言,虽然挣了一笔钱,但行事低调,身上只穿着一件普通的麻布长袍。

但少年的长相气度很好,一对星目,炯炯有神,上面飞着一对剑眉,鼻直口方,长得十分地清秀,而且自始至终,他的嘴角都带着那种淡淡洒逸的笑容,让他身上充满了一种儒雅的味道。

好人才!

众人心里喝了一声彩。

索县令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起来,用一种象看待自己痛爱的子女,那种和蔼可亲的眼神看着王画,笑咪咪地说道:“二郎,勿要行此大礼。”

说着,还挽着王画的手,一道走向王家的内院。

这一次,更加让众人疑神疑鬼了。

难道这个县令大人脑子坏掉了,怎么对王迤家这个儿子这么客气?不过大家都高兴,怎么说,这是一件长脸的事,长王画的脸,也长姓王的所有人脸面。

索县令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二郎,以前某不知道事情真相,有些地方做得也不好啊。”

“咦,索明公,小子不知道明公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县里面对小子一家一直照顾有加,今天宗族大会,几位使君还刻意前来贺禧,小子感到万分荣幸,至于不好的地方,小子就不明白了。”

索县令听了后,先是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回悟过来,有意思,这小子不是传言中那么倔强嘛,很通情达理。他哈哈笑道:“好,好,某很欢喜。”

“今天明公前来贺禧,小子同样也更加欢喜。”

敢情这两个人大门口还没有迈进,感情升温了三十度,眼看再交谈下去,俩个人就产生相见恨晚的感觉了。

现在除了他俩人在交谈外,其他的人全部不说话,连帮忙的族人,也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稀奇。很奇怪,县令为什么态度这么好呢,但王家这位小二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可一点慌忙的样子也没有,更古怪。

更古怪的事还在后面。

走到里院,今天王氏家族虽然来了一半人,也要开几十桌酒席,越往里院身份越尊贵。当然了,因为几位大人的身份,王画毫不犹豫地将他们引到首席。

这时候索县令又客气起来,将王家两位太祖公扶到上席。太祖公心情还好一点,可怜太太祖公,虽然活了一大把年龄,还没有直接与县令打过交道,举止都有点失措了。

不过想想这个也行得通,毕竟两位老人家一大把岁数,尊老爱幼嘛。但索县令接下来举动,让大家张口结舌,索县令让两位老人家坐在上席后,然后伸出手来,向王画说道:“请。”

第二十七章 县长来了(下)

当然,王画不可能大咧咧地真的坐下,他说道:“各位使君大人,先请。”

现在看出来一点事了,县里面的几位官员们,这是对王画刻意地结交,所以今天才来到青山沟。

王画的背景真的很简单,如果不是从去年,杜家开始退亲,他从小时候的神奇,已经快要变成乡里一个默默无闻的少年了。现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发生,也是他自从去年秋天出去后,才发生了一些事情的。

但有一点可以证明了,王画的钱来得十分地干净,不然这几个官员不可能放出这样的善意的。

有些族民还是为此事担心的,毕竟王画有出息,也使王姓长脸,如果王画做了为非作歹的事,王姓也会丢人。

不但族民,连王画父母亲也怀疑起来,这个儿子倒底干了什么?他们现在想问,都没有办法,身边围绕着其他的族民,也正在问他们。可一问三不知。

几个人谦让着坐下来。

小红红上茶。

还特意地看了一眼小红红。也不是索县令好色,虽然小红红长得国色天香,但考虑到她的来历,就是绝世美人,为了自己的仕途,索县令也不会打她主意。

主要这个小姑娘也有意思,为了跟随在王画身后,主动跑到王画所在的农庄,先弹《琵琶行》,后弹《凤求凰》,又写了一首小诗,终于连皇上都感动了。将她赐给王画。这本来就是一件传奇的事。

看了看,果然长得娇小俏丽,难怪郝里正的儿子会动心。

呷了口茶,索县令才问道:“二郎,某听闻你那个张什么的,会法术?”

王画笑了起来,瞒瞒郝里正差不多,瞒索县令可不行。既然知道他来历,必然也知道张三龙、陆二狗他们的来历。一个小混混,会什么法术。不过也理解索县令的心情,这事不解开,是让人感到奇怪。

他低声说道:“明公,那是假的。”

我知道是假的,可怎么弄出来的。这人在水面上走路,可是郝里正的儿子亲眼目睹的。

王画再次一笑,还要感谢金老大的假裘千仞。他说道:“其实不难,那条沟渠叫大鲤沟,水面不宽,只有三四丈宽,而且最深的地方,也不过一人深。最主要那一带环境偏僻,很少有人从哪里经过。”

可索县令还是没有弄明白,这个与人在水面上走路有什么关系。不要说三四丈宽,就是三四尺,人从上面走,也会掉下水去。

王画继续解释道:“在那晚前一天夜里,我带着张三龙他们,砍了许多棵树,削成树桩,然后打在大鲤沟,正好打成一排,只要走慢一点,人看似在水上走,实际上是从木桩上走。而且我刻意让它离水面有半尺距离。因为天色黑了,郝里正家的大郎也看不清楚。”

原来如此!可说出来简单,但想想确实很奇妙。几个官员相视一眼,都是会意一笑。当然,没有这份玲珑的心思,也不会写出那样的诗作,弹出那样的乐曲,还有制作出那样精美的漆器。

索县令又问道:“那么掌断大树,油锅捞钱是怎么回事?”

“掌断大树,更简单了,事先将大树锯得快要断的时候,只留下一点树皮相连,保持它不倒。表演时用力一推,它看上去就象一掌击断一样。然后等到郝大郎离开了,用斧子劈出一些痕迹,让人看不到锯痕,看上去就象劈断一样就行了。就是事后怀疑,前去查看,也看不出痕迹。毕竟没有一个人看到过一掌将树打断会留下什么样的印痕。”

还别说,郝里正真去看过。

“那个油锅捞钱更简单,先倒进铁锅里大多数是油,可也有少量的醋,烧到一定地步,醋提前蒸发,看上去热气腾腾,实行油锅里温度并不高。只要动作快,下油锅捞钱,只会感到烫手,但不会将手伤着。不过烧了一会儿后,醋蒸干了,只剩下滚油。那时候不要说人手,就是老虎的爪子伸进去,也炸熟了。因此,我将兔子肉放进去,一会儿炸成焦黄色,更加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听完了,几个官员想了一下,再次笑起来。

可怜郝里正到现在还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纳闷。

索县令赞道:“二郎,好智慧。”

“明公夸奖了,小子不敢当。”

这时候白县尉插言了,他说道:“二郎,其实当时,只要你到县衙来一趟,某等自会帮你办理妥当的。这样也辛苦了。”

王画心想,我这不是不想与你们打太多交道吗?更不想领你们人情。但这话儿不能说,他一拱手说道:“多谢少府的美意,但小子当时心中想到,各位使君大人公务繁忙,小子不好意思骚扰各位。另外,郝里正与小子本是同乡同村百姓,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何必非得闹得不可收拾。这样处理也好。”

听完后索县令击掌赞道:“二郎,果然好胸襟。”

花花轿子大家抬嘛。

看看王画这一年发生了多少事,先得罪了于杜两家,后得罪了奇珍轩,然后开罪太原王家。回到家后,再度向王申与张质两家下手。如果大唐的公民都象王画这样玩,最后大唐整乱套了。

但索县令可没有这样想。

杜家退亲,人家也没有不退,连礼物都没有收,是杜家那个小娘子退了亲还出言不逊。没有本事的人,自然忍气吭声了。可王画有本事啊,自然反击了。于家那位公子哥,也许有出息,可与王画相比,算个屁!

奇珍轩也是图谋不诡在先。至于王申那是活该,占了人家那么大家产,还把人家往死路上逼,不揍你揍谁!郝家这件事做得更漂亮。如果王画愤恨,好,你想强占这个小美婢是吧,我送。送完了,一份状纸告上去,郝家到时候哭都来不及了。武则天送的人,你也敢抢,当真你是洛阳里那些望不可及的权贵?

总之,这个少年现在看出来了。他想低调,只要不招惹他,他也不会招惹别人,甚至连当初王申占去的财产也不想要了。不过也不会再乎,他只要多制作几件漆器,比那三座瓷窑赚起钱来,可快得多了。

索县令将王画看得太高、大、全!

好少年,他心中越想,越觉得这个少年了不得,难怪皇上都看中了。于是想了半天,表达不出来他的“感情”,于是说道:“二郎,现在可定婚否?”

王画摇了摇头。

索县令拈着胡须,自家的女儿出嫁了,这是不成的,看看那一家好女儿,他来做这个媒。就这一会儿,他心里又转到月老身上去了。

小红一看不对,她走过去在他耳边说道:“明公,咱家二郎婚事,皇上说过,她会过问的。”

“哦。”索县令悚然一惊,心中连叫幸运,皇上连他亲事都要过问,前途啊,那是金光大道啊,幸好,幸好,自己与白县尉反应快,没有得罪这个少年郎。

他甚至想站起来,将上座让给王画坐得了。这个坐在这个少年上面,有点不恭敬啊。

正在这时候,一个脆生生的女童声音说道:“小家伙,原来你住在这儿啦!”

王画听到这声音,身体一哆嗦。

第二十八章 不速贵客(上)

听到这个粉嫩粉嫩的声音,还用老气横秋的腔调说话,独此一家,别无二人。

怎么她也找来了?

王画狐疑地看着索县令,可他脸上神情也是茫然不解。

如果一个大人喊王画小家伙,好理解,毕竟王画岁数不大。可闯进来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嗯,看穿着打扮,布料华美,看来不是一般人家出身的。但就是你生在帝王人家,也不能喊王画是小家伙,王画没有毛大,你还没有蛋大,毛都没有长齐,更不要说出壳了。

随着这个长得象玉团一样的小姑娘出现,十几人走进里院了。

这一次李裹儿前来,所带的堂兄弟并不多。她自己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六个姐姐,比她大一点的姐姐大多都嫁人了,只带了一个八妹李季姜过来,也就是后来的成安公主,现在还没有封号。一个异母同父的三哥李重俊岁数都差不多大,可不学无术,喜欢溜狗戏马,李裹儿与他不怎么来往。倒是带了一个四弟李重茂过来了,这个四弟倒与安乐公主是一个母亲所生,更是蛋大,才五岁的屁孩子。除了这两个人外,还有李隆基,现在两李是唇齿相依的关系,加上李隆基聪明果决,反而更让李裹儿欣赏。除了李隆基外,还有这个小玉真,李持盈,以及她十岁的姐姐金仙公主。

但有一门好处,这群蛋大的少年当中,李裹儿岁数最大,大姐大,这一路过足了瘾。

可在半路上李裹突然改变路线,要到天陵山。

除了他们六人外,还有几个身手很好的护卫,以及几个贴身服侍的太监。一听不乐意了。可驾不住李裹儿软磨,最后十几个人只好同意。当然,天陵山离洛阳还稍稍近一点,否则李裹儿要到泰山,无论她怎么软磨也不可能允许的。管你到哪里去,只要别惹事就行。进入巩县,李裹儿又让他们换上百姓衣服。

不知道她诡诡祟祟要做什么,但低调一点也是好事。几个护卫商量了一下,再次同意了。

几个人乔装打扮就来到了天陵山,一打听,青山沟是一个大村庄,很快就找过来了。

王画不知道其中的经过,可这几个人,一个是未来之主,一个是将来几年里,大唐最有权势的公主,还有一个在更远的将来,是最有影响的公主。王画可以不巴结,可以躲,但不能得罪。

站了起来,走过去见礼。

李裹儿贼兮兮地笑了起来,她低声说道:“你想做一个隐士,我们这一次前来不会公布你的身份的。看看我们这身打扮,可是专门为你设计的哦。”

王画心里面叫苦,现在县里的官员都知道了,还有你们也不知道从那条路径得知的。我在青山沟还想安稳多长时间吗?现在最怕的就是大唐这一群文人,还有一些闲得蛋痛的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前来游学,当时有宝林斋在前面做挡箭牌。现在回到青山沟,用什么做挡箭牌。如果不接见,会得罪人,如果接见,自己也不要做正事吧,每天陪着这群人风花雪月算了。

有一个公公陪李裹儿到农庄的,认识王画。他回过头去,与其他几个人嘀咕了几句,实际上还有两个护卫也在白马寺看到过王画。原来找这个小家伙的,这回松了一口气。

小家伙品性好,怎么说,明显他现在留在洛阳,皇上会送他一场富贵,只是富贵大小不好说。但小家伙白马寺一战后,再次悄无声息地离开。人家视功名如土芥,这才叫风格高尚。

王画听了一皱眉头,专门为我设计的?你们不来才好呢,好象还委曲了。不好,这话中有话,难道这个李裹儿也将小玉真那一套学来了?这是留着准备敲诈勒索的?

先不管了,人不站在这里吧。王画也低声问道:“那我该怎么称呼呢?”

李裹儿再次狡黠地笑道:“你喊我李七小娘子就是。”

李七小娘子?怎么听得那么别扭,好象你在家也没有排行第七吧。好吧,反正比喊公主殿下好,只要这一声喊出来后,估计今天王家的宗族大会都有可能泡了汤。不过也算有道理,她是七公主嘛。

那么李隆基更好办了,风流三郎,历史上都有名的称呼。李三郎君。小玉真,李九小娘子。还有三个小屁孩呢。

不用他猜了,李裹儿介绍道:“这个是李四郎君,她是大李八小娘子(成安公主),那是小李八小娘子。”

王画听了脸发黑,什么古里古怪的称呼。

不管怎么样,先按照她的称呼行礼吧。

那边李红也过来了。

香鸢还好一点,与这些皇室弟子没有来往。但李红艳名洛阳,有时候也赴宴会,与李隆基、李裹儿见过面的。现在不能装傻不行礼。

李裹儿手一挥说:“免了。”

但接着说道:“小红李子,这回终于得偿心愿啦!”

语气有些酸溜溜的。不能否认,王画虽然长相上,不及张家兄弟,也未必赶得上武家一些秀气的弟子,可气质好,学问好。小裹儿倒未必是起了情思,这个心理就象一件宝贝儿终自己拥有了,随便扔到抽屉里也好,还是扔到那个旮旯也好,无所谓。可一旦成了别人的东西,看着别人整天拿在手上把玩,心里面终归有些不是滋味儿。

这回索县令终于看出一些门道。

这几个少年进了门后,自己这群人就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不但没有行礼,反而当没有看到一样。而且这些人虽然是普通百姓打扮,可身上的衣着,以及首饰,都是精美昂贵之物。气质就不要说了。王画穷人家孩子,气质同样好。但还有一点,李红刚才给他们端茶,举止很平常。

那当然,她是洛阳艳名远扬的艺妓,什么样的达官贵人没有见过,不会被自己这群县里的官员就吓倒的。

但这群少年中领头的少女,不但认识李红,而且对她说话指高气昂。可李红却一直陪着笑容。于是再仔细看去,这群少年身后有几人长得细皮嫩肉的,而且现在天气还有点热,衣服穿得单薄,可以看到这几个男子喉咙里居然没有喉结。

到了这时候,索县令再猜不出这群少年的身份,他也不要再混了。

这一下子可有些慌神,想了想,得,我们还先挪坐吧。这个首席看来今天不是我们坐的。

王氏的族民全部不认识这群少年,只感到这群少年很牛气,什么来路?一个个正在猜。他们就看到巩县这群大老爷开始不用王家派人服侍,自动将茶杯的什么,往次席上搬。

还有人不明白,今天县里面官员来捧场是好事,可他们怎么古古怪怪的?

但有的人已经反应过来,这几个少年来历不凡了。

当然更多的人看的是李裹儿的姿色。本来在村民中,小红红长得就象画上走下来的一样。可与这个小姑娘相比,还是逊色了一筹,特别是李裹儿举手投足之间,不故作地就带着一种妖媚之气,而且这种妖媚并不是那种让人呕心的故作妖气。这种女子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极品啊!

竟然有一些村民都流吹拉子。

气得旁边站的婆娘气不打一处,估计今天王家这场宗族大会散了后,会有许多家庭夫妻之间吵嘴打架。

第二十九章 不速贵客(中)

小红红不敢答话。

这个主可不是一般的主,堂堂的安乐公主,连武则天也十分喜爱。

只是让她心里觉得奇怪,难道她看上了二郎,或者武则天指婚的对象就是她。这也不可能啊。虽然说唐朝的公主,七姓十家不想迎娶,但王画是什么家庭?凭借着这三排破瓦房?或者凭借这群卷着胳膊,光着大脚丫的族民?

武则天指婚一个郡主,小红红会相信,武李两家未成亲的小姑娘很多,但指婚李裹儿,小红红不相信了。就是李裹儿愿意,估计武则天也会棒打鸳鸯,将他们拆散的。

可为什么自己却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醋味?

还好,现在的李裹儿因为李家并没有得势。别看立了皇太子,还弄了一个武李联盟和好,不见得稳定呢!

李显再次立为皇太子,固然是武则天改变了主意,可未尝不是狄仁杰、薛讷、吉顼等一干文臣武将的努力。还有一个外因,突厥帮了李显一个大忙。本来武则天让武延秀纳突厥王默啜女儿为王妃。张柬之进谏说,自古没有亲王娶夷狄女也。当然这种说法有些歧视,但武则天不听。结果武延秀被扣,默啜进犯河北。檄书中五条理由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说了我可汗女当嫁天子儿,武氏小姓,门户不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显做了皇帝后,他还是照样进犯河北。不过武则天篡位确实给了周边少数民族叛立一个很好的理由。

大义嘛,连王画都来个我爱钱,可这钱是为了帮助天下穷人的,况且国家之间。

在这种情况下,武则天里外相逼,不得不再次立李显为皇太子。

因此李家皇室成员,还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也就是说小裹儿还没有真正得势。因此不算跋扈。看到李红嚅嚅的,李裹儿没有再逼她了。

李裹儿大咧咧地坐在索县令让出的座位上,还朝索县令看了一眼,那意思是说,算你识相。

可就是这样,索县令心里高兴啊。终于用正眼看我了,说不定她那天在武则天面前提一下,我的仕途升迁就有望了。两位老太祖这才反应过来,得,连县令都让座了,我们也让座吧。准备站起来。

王画脸色一冷。

李裹儿进门就逼李红,然后吓退县里的官员,这就算了。可你就是公主,两位老人家也岁数一大把了,就是武则天在这里,看到这们的老人,态度也得客客气气的。

李裹儿多机灵,正准备说话呢,一看,这个小家伙怎么脸色变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来如此。赶忙站起来,将两位太祖公再次扶下来:“老人家,你坐。”

你不能走,一走,这个小家伙又要犯倔了。

两个老太祖头皮麻麻的,县里面的官员还好一点。可现在看到县令神情如此,还不知道这几个少年什么来历,自己两个老头子坐在这群少年当中算什么?

这时候索县令悄悄冲了衙役打了一个手势,让他们过来,低声吩咐。现在王画马虎,如果自己这群人不在场,马虎就马虎吧,毕竟王画再机灵,也是一个小孩子,可自己在场,再容忍这种马虎,传出去就是自己这群人的失责了。让衙役骑着马到最近的草市(乡镇的交易场所)去买最好的酒菜回来。准备款待这几位主。还有再到瓷窑上拿最好的瓷碗瓷杯以及瓷碟来,不能让这样尊贵的客人,端着王家这个大粗灰碗吧。

想得蛮周到的,可没有一个人领他的情。

将两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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