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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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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管怎么说,它都是投石机,唯独只能放在骆驼骆鞍上,才能发射,战马是不要想了。

这一次因为时间关系,只来得及制造了五百台,同样一路上操演,现在能勉强熟悉使用。

但接近埋伏地点,哥舒翰同样将军队扎在远处,不过是在南边。然后派了几个能吃苦的斥候,一直伏在沙丘里监视,直到拨也拨帖率着两三百士兵经过后,他才将队伍拉出来,埋伏在这一片丘山背后。

另一边王画又想出了一件古怪的东西,还是西夏的一种非常规武器,浑脱。

宰杀牛羊后,割去头部或从脊梁上开一小孔,掏出骨肉,将外皮侵水三五天,有异臭后曝晒一天,去毛灌盐油再曝晒四五天,皮红褐色即可。到渡河时用工具吹气,扎紧气孔,浮于水面,可做最迅速简易的渡河工具。

这也能成奇兵之举,特别是几路大军进军长安。再比如默啜,如果有这个浑脱,他就不会有上次渡黄河的被动。王画想到这个灵感,立即派人制造,但与哥舒翰这边战事无关。

五百门旋风炮数量不少,可对于一万大军来说,还不是很多,并且十有八九的石弹落空。而且发射的速度很慢,一分钟只能发射三到五发石弹。不过这不是杀伤,是一种严重的震摄,只要击到头上,那怕戴着厚厚的头盔,十有八九也会一命呜呼。

同时还有其他的士兵,因为骆驼宽大,耐骆,一个个坐在骆背上,都没有下骆驼,就开始发射长弓。现在距离还是有点远,况且突厥军开始有意向北方疏远,不过还是有些弓箭带来了伤害。

一片石雨与箭雨下,虽然突厥人在继续向前奔跑,可阵型开始有些散乱了。

哥舒翰看到这个时机,立即举起长枪说道:“冲。”

除了旋风炮队以及相关的炮手,一千多人落在后面,其他四千多人象一阵旋风刮下了丘山。

虽然阙特勤反应敏捷,可是在这片沙漠地带,他的马队明显落后对方。还有一条优势,因为现在刮着西南方,血营占在上风,背对着风势。几乎又成了张守珪与曹岑作战时的翻版。

如果是往东北方向奔跑,都背对着风向与沙尘,然后用屁股与敌人作战?

阙特勤一边在奔跑,一边为眼下的局势,焦急地落下汗来。

第九十九章 拉网式战术

比阙特勤更早,默啜就接到了消息。

当然,为了掩人耳目,默啜的军队远远地吊在后面。这一切,如同王画进入阴山的翻版。

不过两者性质有所不同的,王画那一次很危险,默啜临时反应过来的,只抢了很少一段时间,保住了西受降城。

但这次默啜从开始就进入了圈套中,当然这一切,要感谢薛讷送给王画的大礼。这一次战役并没有西倾山、鄯县城、南河套以及临州城外伤亡大,甚至参战人数也没有达到恐怖的十几万人,但却堪称这一年中发生的几场战役中的经典。

这一场战役的出现,使以后战争的形式也发生了质的改变,不但是军事配置,还有各种心理,外来的影响,都开始注意起来。

默啜接到消息,甚至比阙特勤想到更多的东西。

为什么那么多士兵埋伏起来,这是薛讷与王画联手,陷害了自己一下。其实血营的主力根本没有抽出多少前往胜州,薛讷也不会攻打胜州。他只是浪费唐朝的粮草物资,卖一个大人情,将自己往火坑里推。

甚至他立即想到了阙特勤这支军队,会不会有危险。

接到消息后,他就知道自己失败了。

九千士兵折损了一大半,能逃出去的不满一两千人,现在血营主力兵力与自己相持平,又是在对方营地上作战,说不定血营还有其他的后手与安排。败了,当时他脑海里出现这个想法,连脸上都开始沮丧起来。

但他还是将大军带出了阴山。

不为别的,还有许多逃散的士兵,重新收拢,以及赌一下运气,因为抓获了许多俘虏,拖累了速度,血营现在是不是还在马下面。

然而他再度失望了。

随着各点战役的结束,少数士兵骑着战马继续追击逃出去的突厥士兵外,分出了一批士兵,将他们直接往黄河边押送,然后押上船,交给民兵看守。主力军队还是主力军队,从丰州城牵出许多战马,再加上俘获的突厥马,所有士兵都翻身上了马。

当默啜带着近一万两千军队出了阴山时,他的面前也出现了一支一万多人的血营大军。并且还有船只运来三千民兵,夹在血营中间,这些都是从战俘中挑出来的精锐,两千民兵举着长弓,一千民兵提着陌刀。

默啜又看了看太阳,不得不下令说道:“撤。”

看着突厥如潮般地涌来,又如潮的离开,封常清心中感到十分遗憾,如果再坚持一会儿,哥舒翰在西边战事结束,再加上悄悄从船上返回丰州孔黑子带领的五千合击阙特勤的士兵,两军汇合,这一次注定要给默啜一个好看。

然而默啜却逃跑了,实际上也没有逃跑,默啜带着大军撤回阴山,就着血营修建的那快要完工的关卡开始扎营。但是他并没有甘心,正好他学来了四不象的群狼战术,看到封常清也带着军队步步紧逼,不过没有进入山区,在不远处的开阔地带扎下了大营,于是派出五百来斥候骚扰血营。

另外又派人到西边打听阙特勤的消息。

看到这五百几十个突厥人骑着马,在营地附近巡游,封常清忍不住笑了。

默啜是一个好学生,可不能跑到鲁班门前耍大斧。

手一挥,六百个斥候骑马出去了。

但与以前不同,以前是一窝蜂似的出去,当然,那是一种假像,一旦交战,各种穿插接肿而来。使自己一直保持着以多打少的局面。

可是这一次血营出去六百名士兵,并不是一窝蜂的,而且分成了十个小队,而且分得很散。

看到血营出击,五百多个突厥士兵立即后撤,与开始血营那种战术很相似,反正是骚扰嘛,只要让血营睡不安稳就行了。

十个小队赶追赶远,同时分得越来越散,这让突厥的几百名斥候看到了机会。

伪版战术操演了很久,同样知道利用速度与小配合,打出以多胜少的局面。如果敌人围了上来,再次四散。论战术修养,久经沙场的突厥士兵不乏其人。

几百名斥候打了一声呼哨,开始勒起战马,迅速奔跑起来。

然后撞击在一起,汇合成两组人马,向中间的两个小队冲了过去。

这时候,默啜也站在远处的山顶上,用望远镜在观看。这是他第一次使用这种战术,不论成败,是想在真正的血营面前检验一下,看有没有漏洞。可是血营的奔动让他感到很奇怪,明知道中间两队战友十分危险,两边八队人马还在继续向前冲。

难道想合围?这是不可能的,在这个广大的空间里,不要说几百人,就是几千人,也能从空档里钻出来。这也是当初血营使用这种战术的主要原因。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血营大营里传出一声号角声。

然后这十个小队开始出现奇怪的变阵。

中间两个小队悍然不惧地迎了过去,眼看两军交界,但是其他的小队出现一半人停下来,中间出现一个个空档,另一半人从这个空档里面开始横向冲刺。

默啜第一次使用了伪版群狼战术,血营也第一次使用了拉网式阵型。

王画多次在沙场上作战,看到一个最严重的问题。

大规横的作战,因为战友裹在一起,别看有的战役能达上几十万人作战,场面恢宏壮观,实际上能真正动手的士兵不足三分之一,有的不足十分之一。其他人一起裹在队友的身后了。

就是号称攻击性最强的锥形阵,亦是如此,锥尖承受压力最大,但锥形的中间士兵也很难插上手。

等到每一个士兵都有动手的机会,那已经是出现崩溃的时候。

后来就出现了那种圆形滚动战术,使里面的士兵能滚动出来,外面的士兵能得到一部分休息。不过效果也不是很理想。然后与将士经过推演,出来了一个太极阵型,又出来一个拉网阵型。也就是合理的分配每一个士兵,使每一个士兵都有机会击杀敌人,将军队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当然也没有那么神秘,决不会象演义中所说的天门阵,龙门阵。

当真摆个阵式出来,就能引起天象,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就是步兵摆阵型容易,也不会出现这种效果。

可是骑兵要保持一种高效的阵型杀敌,这种配合十分不容易。特别是这两个阵型,训练了很久,见效不是很快,象哥舒翰与萧嵩带过去的一万军队,因为训练时间更短,都不敢将它拿出来,放到战场上。

倒是封常清手下这些士兵训练的时间长,稍稍熟悉一点,因此封常清今天也将它拿出来,试验一下。

这中间有一个阵眼,但阵眼不一定在阵中,也可以在后方,是用号角的节奏指挥的。

封常清同样在用望远镜注视着,看到距离差不多了,才让侍卫吹响号角。

但这些横线不是盲目形成横线的。

两边士兵对撞,每一条横线保持两队,跑到了横头调马返回,周此不彼,一直保持着左手在内持着战马的缰绳,右手在外拿着武器。不过因为中间交战,这些周而复始的循环被打破,但还是就着中间这部分,形成两个不相关联的循环。

因为从一队队中走出来,不是跑一圈子这个循环就形成了,只要从甲队跑到乙队,乙队的人跑到丙队,这个循环的圈子就开始旋转起来。

但就着突厥人,从两边起,听着号角声,开始向中间压缩。

突厥这几百名斥候看到不妙,想往外突围,然而这时候停下来不动的骑兵开始调转马头,向中间挤压。

默啜在远处看了,差一点将手中的望远镜都惊掉下来。这是在做什么,拉网捕鱼?

可不是在拉网捕鱼?现在从空中鸟瞰下去,血营六百士兵形成一个个小方格,不过这个方格越缩越小,几百名突厥士兵在里面不停地蹦达,就象网里的鱼儿在挣扎一样。

……

阙特勤不停地在怒吼着。

可是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出现了,尽管远处地方线上出现更多的石滩,上面还长着许多青草,也就是到了戈壁滩了。出了这片窄窄的戈壁滩,就是茫茫的北河套大草原。

到了草原上,战马的优势就能发挥出来,到时候想战想撤,主动权就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不由地再次喝道:“冲啊。”

那怕跑到戈壁滩,自己战马的优势也能发挥。

但是后面传出一个个撞击声,击杀声。

哥舒翰现在心里面很爽,因为块头大,撞起来很爽。不是他块头大,是骆驼的快头大。以前象这种撞击,纯是七伤拳,伤人也伤己。就是追上来也不得不小心,否则自己也会被高速奔跑的战马相撞,掀翻落马。

这样的交战,后面的战友可不会管你是战友还是敌人,想勒马也勒不住,无数战马践踏而来,想在马蹄下逃生,何其艰难?

但现大绝对没有这问题了。

突厥马能吃苦耐劳,而且适应寒冷的天气,可体型本来就没有大食马、吐蕃高大,现在骆驼比突厥马高出二分之一,长度也长了近二分之一。重量足足超过了一倍。当然最大的马种也比普通的骆驼大,甚至极个别马比骆驼在了近一倍。可那毕竟是少数,在突厥马中一匹也找不出来。

哥舒翰率领着这支骆驼军,迅速追了上来,没有以前的顾忌,横冲直撞。现在高速飞奔而来,只要撞上了,十有八九,突厥士兵连人带马一起撞翻在地。就是没有撞到,也成了居高临下之势,砍起来十分爽快。

可惜郭元振尽了最大努力,也只找出了六千匹骆驼。

不过哥舒翰与王画都认为郭元振这是耍滑头,刻意只找出六千匹,少了血营肯定不同意,尽管骆驼是沙漠里一大利器,但不是决定性因素,如果军队数量太少,不是击败对方,是送给对方喂食了。所以找出六千匹,战也有战斗力了,还能留下四千士兵,再加上积石山抽出来的三千士兵,七千人继续为他减轻负担。

但事实上这一战过后,郭元振再次笑咪咪地亲自来到鄯州,向莫贺干讨要那种投石机。也证明了他的厚黑程度。

阙特勤扭头看了后面一眼,眦目欲裂。

他再次喝了一声:“阿史那提,你率领一千人留下来殿后。”

“是。”阿史那提脸上抽动了一下,但还是领命带着一千人,调转马头,反扑向哥舒翰。

阙特勤嘴角也抽动了一下,阿史那提是他心腹爱将,能征善战,如果不是情况危急,他断然不会下达这份让他送死的命令。

这很象壁虎保命时丢下一条尾巴,终于使阙特勤带着残余的军队逃到了戈壁滩上。

他扭过头来,看到那一片沙漠上,阿史那提以及他一千名手下,已经只剩下两三百人,在一片片黄色的骆驼大军中,就象是大海上惊涛骇浪的一叶扁舟。至于阿史那提在何处,因为腾起了一片沙尘,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虽然他心中十分悲痛,还是下了一条命令:“走!”

不走来不及了,哥舒翰只留下少数士兵将这一支负隅顽抗的突厥人歼灭,其他大部一绕而过,继续追赶上来。

情况依然对阙特勤不利,本来到了戈壁滩上,马速能加快起来。然而刚才为了逃命,马力耗尽,再加上战马的马力本来就没有骆驼悠长,过了一会儿,没有将血营丢下去,反而听到轰轰隆隆的骆驼蹄声,越来越近。

不过还好,一大片绿意从天际而来,同样也越来越近。

到了草地,更有脱困的希望。

就在阙特勤再次怒喝一声时,忽然从天际冒出一个个小黑点。

到了草地的边缘了,然后这群黑点开始放大起来。这可不是自己的援兵,无疑是血营又出现了第二支伏兵。

看到这一个个黑点在无限地放大,逃出来的所有士兵脸上都起了一层忧意。

阙特勤环顾了一下四周,再次下了一条命令:“拨也拨帖,你率领一千人殿后。”

就是这个灾星,使自己坠入埋伏圈的。

拨也拨帖磨磨蹭蹭的,阙特勤不悦地说道:“不听命令者,斩。”

再次丢下一个尾巴,然而并不是就安全了,阙特勤又下了一条命令:“吐尔默,你率领一千人狙击前方军队。”

尽管意识到不妙,阙特勤下令向东北方向撤退,然而马力耗尽之下,很快就能让血营追赶上来,况且身后还有一支要命的骆驼军队。

吐尔默脸上同样很难看,这不是狙击,而是送死。不过他回答十分巧妙,说道:“大将军,我们身后还有多少军队了?”

这一句说到阙特勤的痛处,一万人,自己能征善战,在突厥也是有名的,现在却只剩下了可怜巴巴的五六千人,分去了一千给拨也拨贴,只有四五千人了。

但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他和颜悦色地说道:“只是拖上一拖,将敌人甩开,立即撤回来。”

这一句说得很含蓄,默许吐尔默战上一会逃跑。

吐尔默心里说道:能逃得了么?

但阙特勤都说到这份上,如果自己不答应,那么阙特勤不会介意执行军规的。

他也磨蹭蹭地带去了一千士兵,看着他们离开了,阙特勤说道:“跟我走。”

那怕现在阴山脚下全是血营步兵,那怕他这支军队过去,立即建立奇功,他也不敢迎上去,与即将来到的血营作战了。

实际上战到这里,默啜心里怎样想不知道,阙特勤心寒了。

但两支军队确实用牺牲立下大功,终于让阙特勤带了三千来人马,逃回了大漠。

这也是他指挥的,换作别人,十有八九会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

一开始突厥斥候还在垂死挣扎,然后一条条网线收紧起来,一个个突厥士兵接二连三地倒了下去。

为什么这个网线要有横向跑动,主要还是马速,骑马比步兵优势大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坐在马上,居高临下,还有马的冲力,手中的兵器带着马的冲力所产生的惯性,使兵器挥砍出去的力量更大。还有,因为跑动,所承受的压力,应对的敌人很均匀。这也符合了使每一个士兵都能作战的宗旨。

当然在跑位时,配合更重要,不然在收网时,跑动的横线,会误伤到自己的战友。还有,如何跑动,那些人跑动,怎么样跑动,并且不停地利用跑动,将敌人最多的地方,使网线增厚。都需要很好的配合。

现在参战的人数很少,还是精锐士兵,封常清在望远镜中,看了后,还是摇头。因为失误时常产生。但就是这样,默啜已经惊掉了眼珠。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默啜下令,让贺鲁真带了两千人下去救援。

看到突厥人又出动了两千军队奔出阴山,封常清不惊反喜。

他不怕突厥人与他纠缠,就怕他们不纠缠,纠缠的时间越长,就能等到哥舒翰与孔黑子军队到来。

天终于黑了下去,一轮明亮的月亮升了起来。

然而在这片月色下,激战反而更加变得惨烈。

封常清也出动了两千兵力,同样还是十队人马,再次开始张网,不过因为中间还有一些士兵在激战,再加上敌人主力的阻挡,这一次张网时有一些混乱。这小片的混乱,在短时间使突厥人出现以多打少的局面,牺牲了一大批血营战士。

而且从敌人主力中间强行撕破一条条直线横张网,同样损耗很大。不过是从外围开始切割的,一片片向里面兵力薄弱的地方开始流动。

网张于张好了。可这一回又是一变,不是整条线在流动,而是一个个网格在流动挤压。

从表面来看,因为被割成一个个片,里面防御更加敦厚,实际不是如此,外围距离更大,在不断地流动中,使每一个士兵几乎都能击杀敌人,但围在圈内的士兵,外面的士兵刚刚接了一招,第二个兵器接着砍来。一个圈子转下来,外面的士兵筋疲力尽,里面的士兵有心却无力。还不能换防,在高度流动下,一换防将里面的士兵调出来,出现的损伤更大。

一开始似乎占了优势,可一会儿变成了严重的劣势。

当然,还是十分不完美,网张得形状很不规则,这也无所谓,配合时出现的失误更多。

封常清不满,然而它的杀伤力还是十分巨大的。

默啜十分不甘,刚要下令再次分兵,去打听阙特勤的斥候回来了。

并没有到达战场,虽然吐尔默狙击了一下,也为阙特勤赢得了一些时间,可面对孔黑子五千生力军,只是反抗了一会儿,就开始崩溃了。有少数士兵还逃了出来,没有目标,盲目地逃向东方,两个逃兵遇到了斥候。

将情况一说,斥候立即撤回。

听到斥候一说,默啜知道大势已去,阙特勤带着三千人逃到了北方,血营不会再感兴趣了,那么接下来,这两支军队汇合,会到什么地方来?

想到这里,默啜连忙吹响撤退的号角。

但那么好容易退的?

一个也撤不出来,就象是上了一层万能胶一样。

默啜咬了咬牙,下令道:“撤。”

不是指思结贺鲁真的,而是指自己身边九千名士兵。

连夜撤出阴山,前面一撤,后面思结贺鲁真这两千名士兵更失去了作战的勇气,一个个下马投降。

出了阴山,还是茫茫的大草原,然而默啜两眼发呆,就象失了魂一样。

这一战,默啜损失了一万六千多名士兵,思结贺鲁真、浑特墨、阿史那提等多名突厥勇将或被杀,或被俘。

而且这一战打完,血营如王画所想,在突厥人心中留下了厚厚的阴影。就象小孩子哭闹,喊一声血营来了,小孩子都停下来哭泣。同样这一战,封常清正式走入人们的视野。

但使唐朝决定议和,还有其他两个消息。

第一百章 屈服(上)

进入唐朝的十一支军十分顺利。

除了少数人或者是因为某些原因,硬着头皮,出城想袭击血营押回去的物资外,大多数士兵十分识相。或者说他们的将领十分识相,一个个呆在城墙里面,不出来。

但不是说血营只能在乡下游动,也攻城与关卡。特别是某些重要的关卡,比如延州的芦子关,恭为唐朝二十六关之一。杜甫写过一首诗《塞芦子》:

五城何迢迢,迢迢隔河水。边兵尽东征,城内空荆杞。思明割怀卫,秀岩西未已。回略大荒来,崤函盖虚尔。延州秦北户,关防犹可倚。

焉得一万人,疾驱塞芦子?岐有薛大夫,旁制山贼起;近闻昆戎徒,为退三百里。芦关扼两寇,深意实在此。谁能叫帝阍,胡行速如鬼!

延州是长安的门户,但想守住延州,就必须立即派兵将芦子关守住。梁师都诱突厥人南下就是从这个关南下的,柴绍灭梁师都同样也是从这个关卡北上的。

可见这座雄关在北方地理的位置重要性。

除了芦子关,延州东北通向胜州干道的合岭关、绥州魏平关,这两个关卡虽没有名列唐二十六关,可也十分重要。还有陇州的大震关,如果兵发长安,凤翔府的岐州散关又是一头拦路虎,其中大震关与散关以及长安蓝田关、华州潼关、同州蒲津关、原州陇山关是为唐朝六大上关之一,比普通城市还难以攻打。当初血营夺下陇山关,并不是强行攻克的,是利用进入兰州方式,从内部瓦解突破的。否则就是一座陇山关,就会象一只老虎死死拦在原州。

如果想取得更好的效果,挪出更大的空间,断绝汉中的道路,还要必须夺下唐朝十三中关的子午关、骆谷关、库谷关。

以及其他一些象合岭关与魏平关一样,没有名列二十六关,但十分重要的关卡。

这一次血营的牺牲也主要也就是攻打这些关卡付出的,特别是陇州的大震关,尽管是张守珪亲自指挥,而且从新式投石机,炸药,再到天上飞的滑翔机,热气球,长弓,再到普通的云梯盾牌,还是付出了八百多士兵生命,六百多个士兵受伤,才将它拿下来。

拿下来后,统计了一下伤亡,张守珪脸色阴了大半天,如果不是王画一再吩咐,他本身就是一个汉人,都有可能将关卡内还活着的两千多唐军全部坑杀了。

其他的关卡亦是或多或少付出了一些牺牲,乌可利在魏平关牺牲了两百多名手下,李楷洛在合岭关牺牲了三百多手下,两军合在一起,又在芦子关牺牲了四百多手下,受伤者更多。

一怒之下,乌可利与李楷洛将三关内近两千名活着的唐军拖到延州城下,活活斩杀。

但双方的牺牲也仅仅如此,少数出城的唐军不多,出了城,结果也十分凄惨,尽管他们手中有长弓,然而士气低落,灵活性差,只要离开城墙的庇护,一去就不复返了。

说到底,人心散了,不知为何而战。

还有一条,血营对唐兵格外优厚,能不杀则不杀。尽管利用一些战俘做炮灰,特别是盐州与三角城一战,牺牲了大量唐军。然而赏赐很优厚,有功重赏,牺牲的同样厚重抚恤,比朝廷的抚恤还要优厚。

这也不算虐待战俘。

因此士兵不愿意出战,如果交战时一旦出现不利,一声大喊投降不杀,哗啦啦一下跪下来,举手投降。相反血营为了自己生死存亡,同时数番大胜之下,士气激昂悲壮。战斗力更强,战斗经验丰富,这也是各个将领躲藏在城中不出的主要原因。

关卡付出的牺牲最大,也是唯一分出士兵把守的地方。

但不代表着不攻城,毕竟唐朝军队还没有来齐,更多的军队守卫在长安四周,因此各州城是防守重中之重。不过各个县城防守的兵力也就松懈下来。

于是集中了兵力,攻打一个个兵力空虚的县城,实际上大批投石机一放,石头滚滚而落,炸药从空中而降,兵力又很少,许多县城士兵自己主动放弃了反抗。

可是这些县城夺下后,得到了物资,血营再次放弃了。弄得其他各城里的士兵不知道是不是继续分兵前去将它们收回来。

不但许多县城丢失,因为宕州与岷州受过王画的恩惠,还有一个武州,也因为血营伸出了援助的手,现在没有其他人前来援助了,三州从州城到县城,全部沦陷。

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进攻后,血营的速度放慢下来,开始以收购物资为主。确实是用了收购这一词眼,虽然带着强买的性质,然而确实是按照市场价购买的。除了某些查出来,因为与王画有敌意的家族,还向默啜通风报信过的,这些家族财产一律没收,佃农部曲一起强行迁移到北方。接下来就是鼓动百姓,不过效果并不是很大。

就在默啜开始发动进攻时,乌可利与李楷固的军队也进入了丹州与鄜州,郭虔瓘、张守珪、王晙除了几个重要高大的城池,同样几乎占领了泾陇庆三州全境。郭知运没有攻下来渭州,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攻打,吓了一吓,继续带着军队,绕道东下,奔向了秦州。张孝嵩倒是立下了大功,将岷州全部夺下,然而收获不大,岷州本来就经过吐蕃人的洗掠,张孝嵩都不好意思下手了,相反,征得王画同意后,还拿出一部分八州多余的物资补助了一下百姓。

俘虏的官员让他这个举动,弄得直翻眼睛,心里想到,难道真是王者之师到来了?

但这一来,时间稍稍耽搁了一点,郭知运到了秦州境内第三天,张孝嵩才带着大军姗姗来迟。两支军队合在一起,得到一批物资,这时候王画派人的风声放了出去,两支军队除了看守两个关卡与街亭外,大军呼啸西南而下,重新奔向了岷州。

王君绰与刘统也拿下了宕武二州,并且除了成州城外,几乎将全州各县夺下。

他们接着又与南下的郭张二军汇合,屯集在成州城的东南,剑指汉中。

但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假像。

四路军队屯集在成州,这让朝廷十分惊慌,一边密切地注视着这一支军队的动向,一边让长安各将领慌忙地从故道、斜谷路、子午道、骆谷道、库谷道分出重兵赶赴汉中,支援梁州、兴州与洋州。

这支军队没有立即离开成州,相反,开始集中力量攻打成州城。

成州城不算很大的州城,可也不是很小,对比起来,比武州城还大了很多,加上与血营没有交接,城中又有许多长弓,虽然手中有许多犀利的武器,然而投鼠忌器,害怕伤亡,反而攻打了好几天,居然没有占下来。

当然,如果进攻汉中,成州城是必须攻打下来。因此,这一次血营陷入了一个怪圈。

就在京城朝中大臣闻此消息,眼睛一亮时,戏法变出来了。

南边在攻打成州,北边还在继续搬运物资,动援百姓。但是在不断运动之中,血营变了一个戏法,乌可利与李楷洛兵合一处,然后再次兵处几路,在合合分分中,李楷洛领着五千士兵悄悄离开了鄜州,与正在鄜州与庆州附近活动的王晙军队合在一起。

这时候血营大败默啜的消息渐渐传开,风头更是一时无两。就连薛讷听到血营大胜的消息后,都“害怕激怒”血营,立即率领大军从单于都护府撤回幽州。

当然这个把戏能识破的人并不多,最有滋味的默啜回到牙帐后,让薛讷与封常清活活气倒了,整整大病了一个月才爬了起来。

因此,各个州县的唐军更加不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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