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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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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做出这样的事,今天居然连列位祖宗都敢欺骗。陆二狗,给我掌嘴!”

王画在青山沟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开始了对所有敌人的第一次反击。

第十章 丫的

陆二狗一听大喜,打得那个叫欢啊。

开始王申嘴还硬,现在王画一家势力弱,纵然王画看似这次风光的回来。一个小孩子家,不容易了。可只是一个小孩子家,出去混了一下,能有多大出息?

这反而让王申感到了危机。当年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都没有公布于众。可这仇恨是永远化解不了的。今天过来,讨要族谱与王家牌位是假,探一下虚实是真。

可没有想到王画居然让下人将自己按在地上,狠抽耳光子。

但王画还是一个小孩子,王迤又是一个没有用的家伙。因此他嘴里还不服气地叫道:“野小子,你敢打我,好,我马上回窑带人过来把你的家都砸了!”

他窑洞里有近百号工人,如果齐心听他指挥,王画家这十来间瓦房,还真有可能被他砸了。

这时候孔黑子听不下去了。对于当年王迤将窑洞卖给这个堂哥的原因,他也与外人一样,认为王迤不争气。但同样这中间肯定会有其他的隐情。你小子得了便宜就不要卖乖,现在跑过来,不但阴阳怪气地嘲笑人家,连人家的牌位也要争过去。更不是一个好东西。

他说道:“你犯了族规就该挨打,还敢砸人家的家!难道这世上真没有王法了。如果没有王法,那么简单,老子对付你。”

下句话,你敢漠视王法砸人家的家,老子也敢漠视王法,将你往死里整。

对这个孔黑子,不但王迤,就是青山沟,以及周边的村落,百姓都有点敬畏。

王申不敢作声了。

虽然他手上有许多工人,那又如何,不能将他揍死吧。自己总得有落单的时候吧。如果将他逼急了,他是一个逃户,也不象王迤有家有业的,带着寡妇再作一次逃户。让他发了这个狠心,报复起来,连人命都会出的。

还是王画母亲出来,劝住了王画。

这时候,王申被揍得鼻青脸肿,连鼻血都流出来了。他飞快地逃到门口,回头阴狠地说道:“野小子,等着瞧,我不把你整死了,我就不姓王了。”

本来王画准备到此为止。自己对付他肯定要对付他的,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将他打死吧。但王申说出这话,他心里面咯登一下,王申手上的工人都未必会听他的话,这些工人只是干活拿钱,也不是为你打架来的。里面还有一些工人,是王家的老工人,更加不一定会听王申的话,来对王画家砸家打人。当然,也有心腹,可不会很多,王画现在有陆二狗四个人,加上雇来的几个船夫,未必怕他。

可是他后面还有主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将他主子请动了,有可能会有大麻烦。

王画听了他的话后,立即追了出去。

看到王画一个人追出来,王申也没有害怕,一个小孩子,怕什么。

然后就看到王画的小拳头一闪,直奔眼睛打来了。拳头是小,王申的一只眼睛当场就冒了金星,痛得捂了上去。连孔黑子在后面看着也直皱眉头,这个小子乍就这么狠呢。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王画的力气比普通成年不小到哪里。这一拳还奔着眼睛打,眼睛一闭,对方还不等着挨揍么?

不过这小子,我喜欢。

心不狠,手不辣,做不出大事。

速度很快,连观看的人村民们,也只觉得眼睛一花的功夫,王画拳到脚到,一脚伸出去,一绊。王申这边用手捂着眼睛,身体轰然一声,倒在地上。

王画也没有提他,一个大活人的,加上养尊处优,一百六十七斤,也没有这本事提动。换作孔黑子,倒差不多。

王画提着他的头发,古代人嘛,发是父亲所赐,宁割头,不割发,如果一个女子喜欢对方,将青丝剪下一束来,那个情义比献上九百九十九玫瑰还在浓厚。

但现在都方便王画了。

他拽着王申的长发,将他当作一头死猪一样,拖到家里面。

王申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王画也没有反骂,咬人的狗不叫,你嘴痛快,等会轮到我手痛快。

将王申往客厅里一扔,让陆二狗再次将他按着。

这回王画自己亲自动手了,他没有象陆二狗他们掌嘴,小拳头飞舞着。

孔黑子看得牙再次直呲,太狠了。王画的每一拳头不是打要心窝上,就是打在小肚子上。他嘴里还说着:“丫的,当初你们将我家的家产全部夺过去了,我父亲都忍了这么多年没有吭声。你丫的,还要怎么着,想把我们一家往死路上逼。好,老家伙,今天我就先把你往死里整。”

几拳下来,王申一看不对劲,这个小子别看年纪小,可力气不小,每一拳揍在身上,都感到头晕眼花,胸口发胀。能不发胀吗?每一拳都打在致命的地方。这是陆二狗把他按在地上,不然这几拳下去,王申不用按,也打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是大意失荆州,乍没有多带几个人过来。开始求饶。

求饶也不行,王画继续揍,这一拳拳揍在身上,王申真受了内伤了。嘴里都喷出鲜血来。

王画母亲,看形势不妙,过来劝。

王画一边揍一边阻止道:“母亲,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今天他不将事情坦白了,就得将他揍死,否则我们王家永远不太平了。”

王申这时有出气的份,没有进气的份,求饶也不管用。而且今天被蛋大的孩子揍死,最多让他充军发配几年,过后还是一条英雄好汉,可自己一条命就葬送在这里了。

他开始说了:“放了我吧,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放了你,行,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王申哪里敢说。

不敢说再揍,揍了不行,王画想了想,跑到厨房里拿来一把菜刀,说道:“你不说是吧。反正留着你,你以前害过我父亲,以后又要害我家人,我一家人于其被你整死,还不如今天将你结果了。”

这时候青山沟挤过来几百个看热闹的村民,门口尽是人,一听王画这样一说,立即宣然大哗。当年王迤将瓷窑转卖给他这个堂哥,也是有村民怀疑的。但双方都默契地低调处理此事。是别人的事情,村民也不好过问,最后都与王画一样的想法,认为王迤赌博输了钱。

现在听起来,猛然一回想,当初是有点隐情。那么大家产,就是赌博,也不能一下子就输光了。这得要赌多大的博,才会将三个瓷窑输得不得不卖?

村民们一边悄声议论,一边看着王申,看他怎么回答。

第十一章 不问

但看到王画拿着刀,王画母亲与大凤慌了神了。

王画是王家的唯一一条根,与这种人拼命有啥意思呢,一边哭着一边将王画紧紧抱着。

王画没有办法,只好说了声:“滚!”

听到王画发话了,陆二狗才将王申松开,这回王申也不嘴硬了。这个大侄子多野,险一点将命就搭在这里。

孔黑子一直冷眼相观。

他看出这是王画故意唱出这么一出戏的。不然何必用刀子,想揍死他,今天王画不用刀子也将王申一条命丢在这里。况且赤手空拳也能使用歹毒的逼供方法。

这个不明不白的徒弟机灵,可心眼儿深。让他也感到无语。刚才王画明显将自己母亲会拉他,都计算在其中,这是见好就收了。可是除了孔黑子外,别人是一个看不出来的。

当然,陆二狗与李红也有些怀疑,凭借王画现在的名声,也不犯不着与这种人拼命啊。

王申本来这几年从一个管家,当了掌柜的,生活过得舒服,心宽体胖嘛。一张脸上的肉都长圆了。这回可好,脸孔更加胖了。只是不太好看,青一块紫一块,还有一只眼睛成了熊猫眼。

看到他带着一身血衫逃跑了,也没有戏看了,大家才一起散去。

孔黑子才问道:“刚才为什么不问?”

虽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可现在逼供之下,得到王申的口供,说不定通过打官司的手段,将那三个瓷窑讨回来。对于一个村民来说,这是一份多大的财产?

王画摇了摇头,答道:“不能问,这事点到为止就行了。”

真要逼供,看他贪生怕死的样子,今天说不定就将当年的内幕撬开。可这不能撬,因为有一条人命在里面!

别看一些大家族犯条人命是常有的事。这是潜规则,不能公开说,我打死人了,我杀了人了。就是张易之这样做,也会让大臣吐沫水淹死。有时候为了利益,这些势力也会杀人,就象邙子巷对他刺杀一样。但这事做得都很掩秘。现在人命这么多人听到,官府不得不介入。

如果好还罢了,张家这么多年过去,把真相都弥盖好了,查不出来。王家只好吃个哑巴亏。但不好,真将当年凶案查出,牵涉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有王申、张质,甚至还有调走的一干巩县官员,以及那个背后的家族。且不说时间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当时的情况也很难让王迤辨白清楚。只要到时候,王申来了一个我是被他们逼供的。

那么这么多势力联合在一起,进行反扑。这个公道想要讨回来微乎其微,后果还会招来这些势力对王画一家疯狂地打压。到时候不是那么一点财产的问题了,而是有可能将他一家逼上绝路。

王画会展开报复,但不会在这上面展开报复。

王画说到这里,看着他的老子,看他有没有会意。让他失望的是他老子也是一脸茫然,甚至今天他看到王画这样凶悍,也吓着了。王申,那可是一个大人,虽然让陆二狗四人掌了几个大耳光,可没有受重伤,怎么让这小子一拳一脚,就没有了还手之力,拽着头发拖回来了呢?

王画摇了摇头,到底还嫩了一点儿。

不过这想法可不敢说出来,否则连孔黑子也要扇他耳光子。

这里没有外人了,孔黑子,算是王画的师父,因此王画又说道:“但你们想一想,我今天对他客气,他以后会放过我们呢?如果新窑开起来,烧出精美的瓷器,反而认为我们更加好欺负,变本加利。”

“咦,你家开新窑?”孔黑子问道。

“是有这想法,还没有找到想要转手的窑洞。”王画答道。但大家对他说的精美的瓷器产生了误会。在李红他们眼里,王画是无所不能,既然制作出第一流的漆器,为什么不能制作第一流的瓷器?王迤则以为精美的瓷器是指他当年研发的配方。

“因此今天揍不揍他结果是一样的。而且不要将一般人看作好心的,在利益面前,很难找到好心人。为什么乡里百姓怕孔叔叔,这叫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孔黑子面露尴尬,是这么回事,可听起来怎么有点不中听呢?

“因为今天这一揍,他反而会产生害怕。最让他烦恼的是我揍他也是用了族规,就是打官司,也会吃力不讨好。要么报复,这可不是村子之间,或者宗族之间的打架,几百号人一涌而上,我们没有还手之力。他如果请族人,父亲不得族人愿谅,他同样在族人心目中的应象不好,况且父亲还是名义的族长。请窑上的工人,人家是来打工挣钱的,也不是为他打架的,没有几个人会同意。那么只好请乡里的地痞,可听到孔叔叔的名字,有几个地痞敢招惹孔叔叔。”

孔黑子一捏鼻子,搞了半天,小家伙连自己也算进去了。

“最主要的是,大家看我的手。”王画说道。

一听王画这样说,大家一起看王画的手,王画才问道:“刚才大家看我手的时候,有多少心思想到刚才发生的事上?这叫做分散注意力,用在军事上就明烧栈道,暗渡陈仓。同样,他们也怕当年的事被揭晓。现在听到我再次提起,一定会想办法,将当年发生的事,所有痕迹抹去。这就赢来了时间。”

但说到这里,他也在心中叫了起,侥幸,这个二伯太怕死了。如果刚才一逼,他真说出人命。那么事情发展的轨道就变成了两样的。

这时候天也晚了下来,村子前的大山开始带上了一层苍色,有些小虫子,耐不住,在墙角发出一波波的寒鸣。

王画母亲将晚饭烧好了。

本来王家女人就多,王画母亲不说了,三只凤凰因为家庭穷苦,就连三凤四凤也学着做一点家务事。现在又添了李红也香茑的帮忙,不过小红红似乎越帮越忙。王画母亲很耐心,一边做着饭菜一边指导着她。

菜端上来,王迤留孔黑子吃饭,让三凤到村头上的小卖部打酒。孔黑子竟然破天荒地没有拒绝。

王画会意,这是孔黑子在表态,今儿发了这件事,他留下来吃饭,是相帮他这个徒弟,以后那个敢对王画动手,先得过他这一关。

几个人依次落坐,陆二狗他们四个人还好一点,他们早将自己当作王画的人,也不拘束。李红更是如此,而香茑知道自己与王画是没有指望了,心态倒也坦然,现在这种生活虽然略有些不满,可比在张府遭遇同行欺压,要好些。只有几个船夫坐下来有些拘谨。

看到船夫的样子,王画突然灵机一动。他低声说道:“有了。”

孔黑子气得想打他一巴掌,你不能就要吃饭了,还想着怎样计算人家吧。

但这是王画的本能。

不是这社会不好,他前世工艺品界同样也有说不得的故事。只是一开始他吃亏的多,吃得亏多了,也学会动心眼了,渐渐地别人吃他的亏比他吃别人的亏次数多起来。

内斗嘛,也是中国人的特色。不学会内斗,如何生存?

但一会儿他又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可是还不行,如果张质王申两家破了产,后面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破产?孔黑子望着王画,心想,你醒醒吧,就是你当了土匪,将他们两家金银细软全部抢光了,也不可能破产,他们的瓷窑与庞大的田产以及相关的产业,还会继续给他们带来收入。

王画想法确实就叫他们破产,一无所有,这才是他真正的报复!

第十二章 新纸

两家破了产,三间瓷窑必然会关门了,就会为他们后面的人带来一定的经济影响。这些钱如果那个势力不看在眼里,还好一点,如果看在眼里,倒时候又有可能成为他面对一个庞然怪物的局面。

而这个局面才是王画最不想要的。如果这个势力大,象太原王、荥阳郑那样,王画等着束手就擒吧。

怎样才能知道他们背后到底是那个势力?或者怎么才能将张质与王申两家与这个势力切割出去。

王画只是觉得脑海里隐隐有一些应象,可模模糊糊的一片,就是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吧。

王画站起来向孔黑子敬酒,真心感谢他传授了自己许多武艺。这也许不止在过去,在将来也会给他带来许多帮助。吃过了晚饭,王画母亲将李红与香茑拉进了里房,询问她们,到底儿子通过什么方法挣来的钱,还有她们怎么跟了儿子后面的。

李红按照王画的教导说的,说王画制作了漆器,赚了钱。自己主动看上他的,而香茑是她的主人仰慕王画的才能,赠送给王画,让她在王画身边照料王画的。

半真半假,王画母亲还是似信非信。

但这时候李红突然喊了声:“母亲大人,放心,二郎在外面从来不做坏事的。”

一声母亲大人,将王画母亲骨头都喊酥了。

看,多好的儿媳妇啊,论相貌比杜家的那个小娘子美丽,论嘴巴比杜家小娘子的嘴巴甜,论态度也比杜家的小娘子态度好。这样的儿媳妇,到哪里找哦。

至于王画钱的来路问题,让这一声喊,早忘记到了爪哇国。

在这之后几天,天气渐渐凉快下来,虽然中午时分还有一点闷热,可每到早晚,出门必须加穿衣服了。特别是早上起来,地上还没有出现白霜,但草丛上洒满了一层寒露,在闪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反正也是等待,田里的庄稼也没有完全成熟,王画闲着无聊,除了带着陆二狗他们四个人上山打打猎猎外。他开始想找事情做了。

因为以前的家境,他使用的文房四宝,太简陋。因此想尝试着玩一下,这种心理就象玩票性质一样,不是以营利为主的。

首先就是纸,笔墨纸砚,现在的纸确实成问题。普通人使用的纸张象他前世的牛皮纸一样,厚得都能使人当作衣服穿。这样的纸张造价就不用说了。这也影响了更多穷人家的孩子读书。自己在去年这个时间,教三凤她识字,还是想了一个很无奈的办法,找来一个瓷盆子,反正现在巩县生产瓷器的瓷窑多,有许多报废品。然后取来河沙,用树棍子在上面书写。

这样造成一种什么情况,以后识字,三个凤都会识很多字,可是写的字就成了问题了。

但在唐朝时,与瓷器一样,纸张也在不断地改进过程中。

其中除了四川的黄麻纸外,最有名的就是再后几十年的薛涛笺。这是名妓薛涛所制,当时的文人白居易、杜牧等人都使用这种纸笺与薛涛唱和。这种纸笺共分深红、浅绿、粉红、明黄、浅青等十色,但又有人说薛涛只制出深红一种,其余是他人所制。王画对后一种传言十分相信,造纸可也是一个技术活,一个妓子,怎么可能制出高明的纸张,于其说这种纸有名,还不如说这个薛涛有名罢了。

他穿越的时代不同,就是等到他到了临老时,也未必能见到这个薛涛。就是见到了,也不会将她当作一个知己。别的不说,薛涛有才气也许是对的,品行嘛,不提了。她在九岁时,就写出了一句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当时她老子差点被这句诗气死。

后来因为穷困,本身又渴望奢侈的生活,主动入娼籍。果然是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

这样的女子抛去才气不说,生活作风上与李红香茑差远了。

但唐朝有一种纸张终于开始拉开帷幕,登上舞台,那就是——宣纸!

宣纸有可能出现在东汉,是蔡伦弟子孔丹用青檀树皮制成的白纸。不过这一说法没有准确的历史记载。在现在依然还没有四川黄麻纸有名,真正扬名还要再到几十年后,世人称江西、四川、皖南、浙东都产纸进贡,而宣城郡纸尤为精美。不过洛阳街头开始出现宣纸出售。现在没有名气,价格也适中,王画这一次回来,特地带了一千多纸宣纸,以备书写。

但王画做过比较,这时候宣纸与他前世的宣纸技术还是有很大悬殊的。

王画在脑海子里也曾想试着制造这种宣纸,特别是李煜亲自监制的宣纸极品——澄心堂纸。

但想一想宣纸的工艺与所需的时间,只好望洋兴叹。

首先是材料,必须要皖南特产青檀树的树皮,还有皖南砂田里所产的稻草。再加入杨桃藤汁、石灰、草碱等材料。青檀皮等材料在皖南好找,可在巩县,到哪里有,难道也要去用船运来。当然,宣纸的生产基地,可不是皖南一处,到了后来,随着技术的发达,也有一些厂家利用其他材料代替,如台湾就用雁皮与桑树皮代替的。因此除了宣城外,后来的中国还有四川与浙江也生产宣纸。

最主要的就是它的工艺,材料要经过经过长期的浸泡、灰腌、蒸煮、洗净、漂白、制浆、水捞、加胶、贴烘等十八道工序,一百多道操作过程,历时一年多,方能制造出优质宣纸。当然不同的配方与工艺,所作的宣纸也有不同,在宣纸中有几十个品种。可想一想材料与工艺时间,王画最后叹了一口气。

暂时还是不要想吧。等到以后有机会再说。

除了宣纸外(澄心堂纸,王画只好想一想了,更不想制作了),还有张大千捧红的一种纸,最适合写字作画,甚至某些时候比宣纸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就是四川所产的夹江纸。

这种纸工艺比宣纸相对而言,要简单一点。可还是材料问题。第一需要夹江所特产的竹麻(白甲、水竹等的一年生嫩竹),第二还需要夹江所产的水质。想想李白写的蜀道难吧。

王画想都没有想。

不过从夹江纸,王画又想到了另一种著名的纸,富阳纸,这同样也是以竹子为主要材料的。现在唐朝就开始了竹纸的制作,这时候的竹叶,王画也做过考察,因为没有使用漂白工艺,除了色黄外,竹纸性脆。因此进入不了上流社会。

这段历史,因为他收藏中就是古纸,其中象清朝仿金粟藏经纸每帙市价在十万元以上。至于真版,不好意思,看不到了,看到了也是无价之宝。

因此王画也十分了解,并且考研过它们的工艺。这也是收藏的一个基础,没有知识面,是不能辨别真假的。特别是赝品泛滥成灾的情况下。

竹纸纸薄,便于印刷携带,成本低廉,可工艺一直到了元明,才从福建开始,因为使用了熟料生产与天然漂白。竹纸工艺才特飞猛进的。

对于一个精益求精的大师来说,就是造纸也至少是富阳纸吧。不过现在这交通,这工艺技术,王画想到好多好东西,都拘于这种大环境,无可奈何。

但生产不出来夹江纸,生产普通的竹纸还是容易的。省得现在一张纸有原来的十张厚。

他既然想好了,王画说做就做。竹子还是江南的最好,或巩县也有许多野生的小竹子,材料成本很低,上山砍砍就行了。

但在造新纸之前,王画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他那个二伯几天没有动静,当然他肯定会在商议着怎样对付自己。可王画却要主动找上门去,这回不是王申本人,而是他的二儿子。他这个堂哥今年十八岁了。在大前年,曾经在山上遇到王画,也不知道犯了那门子邪,堵着王画就揍。当时王画才九岁,明显打不过他。于是隐忍下来。

什么叫君子,有仇不报非君子!

第十三章 猫与鼠(上)

王申这次吃了大亏,果如王画所想,报复肯定是会报复的,但直接报复有点不好办了。

说到打官司,王申在县衙里关系网现在比王迤一家硬得多,况且于杜两家刻意对王家打压。但王画是用族规执行的,不要说揍他一顿,有时候残忍的灌猪笼,官员都不好插手。

因为王画的强势,王姓宗族里,开始有一些人对王家开始再次认同了。毕竟王迤一家是嫡系弟子,只是王迤自己太不争气罢了。现在一个问题,就是王画的财路,如果来路正当,有可能王画一号召,巩县王宗族大聚会再次在王家召开。

如果上门闹事,那么又顾忌了孔黑子。

这件事如果求主子帮忙,摆平王家那是小菜一碟,可自己现在有钱有人,这样的小事还要求他,未必显得太窝囊废了。苦思之下,喝了几碗大夫开了药汤,跑到张质家中商议了。

还是继续玩阴的,阴死这个小兔崽子。

另外张质还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暗地里查询王画的财源从何而来的,如果是非法手段得来的。那更好办。

王画这次回来,采取的措施是君子报仇,一日都晚,他是君子报仇,是三年不晚。不过他与王画的想法最后都是相同的,不真正展开报复便罢,一展开报复,就要将对方置之于死地。

他在想办法报复回来,他家三个儿子可不乐意了,几个儿子吵着要到王家找回这个场子。让王申阻止住。就是到现在,他还是低估了王画的武力值,认为王画不碍事,主要是孔黑子,还有他带过来的几个人大汉,似乎长相都不是善良之辈,这让他猜对了。人家可是洛阳的小混混,比山村里的小混混牛气多了。

因此王申忍着气,不让他三个儿子冲动。

但没有想到王画并没有就满足了。

秋天才刚刚来临,天陵山的各个山陵还是青葱茂绿的,只是草木已经带着一丝苍意了。

王申的大儿子与二儿子,王胜与王碱两个人正走在去瓷窑的路上。两个人不象于家的那位小郎君,读不下去书。因此王申培养他们学会一些管理。

半路上看到一位小娘子,头上插着一朵野菊花,可人比菊花似乎都娇艳夺目。她胳膊肘儿还挎着一个菜蓝子,菜蓝子里面有一些野菜。认识,正是王画带回来的那位漂亮的小姑娘,叫什么李红的。

她身后正跟着王画,与她有说有笑地,向他们这边走过来。

两个人也许会认为李红长得漂亮,还没有色到想将李红抢回去的地步。只是因为看到了王画,本来就是一肚子气。自家老子,让他打得求饶,连他们出门都低着头见人了。

现在看到王画还携带着小美人,一脸喜气洋洋的,两个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俩个不约而同地朝四下里看了一下。

现在正是白天,村民要么到田里忙碌去,要么到窑洞里做工去。这一带离村子又远,环境还很偏僻,四下里看不到一个人,只有一条小溪水从山顶上流淌下来,发出“叮咚叮咚”的响声。最让两个人感到开心的是,这个小子大概是为了与小姑娘好调情,竟然没有带他带过来的几个大汉。两个人相视了一眼,阴险地一笑,走了过去。

这几天没有了竹歌笙舞,但小丫头开心。虽然她与王画就象她那天晚上穿的纱衣一样,很薄,就这一层薄薄的纱衣,始终没有捅开。但王画对她很好,王画一家人对她更好。特别是王画的母亲,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呵护,连三凤四凤在一旁都有些嫉妒。

小姑娘感觉就象生活在云彩里一样。

至少这里,没有那些老色鬼对她动手动脚的。

最让她开心地是,王画有时候带她到山里打猎,毕竟生活在城里,对乡下的一切感到新鲜。连吃的野菜,城里也少见,虽然王画一家吃野菜吃得都感到反胃了,小姑娘乍一吃,还是感到蛮香的。

两个人正在说话。看到王胜与王碱面色不善地走过来。

王画有些畏惧,立即挽起李红的手,想往旁边让去。

两个人更得意了,一左一右分头抄了过去。可两个人没有看到不丫头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意。这回有热闹看了。陆二狗他们都怕王画,这两个青年男子,都不能算是成年人,还会是王画的对手?

小姑娘就要大笑起来,王画还在装,他直哆嗦着,说:“你们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今天老子不把你揍死,老子就是王八。”王胜说道。

“这是光天化日的,你敢打死我,不怕吃官司。”王画一听更加往李红身后躲去。还偷偷地掐了一下李红的腰,我的李大姐,你不要笑哉,这一笑把戏不就露馅了?

李红只好忍着笑,一张脸胀得痛红,差一点就准备笑弯了腰。

可怜这两个傻蛋还没有看出事。他们黠黠笑道:“出人命?老子家有钱有势,打死你这个野种也是白打死。”

说着两个人就包抄到眼前。

王画还在小心地问:“今天你真想将我打死?”

王胜与王碱都有点不耐烦了,王胜离王画最近,一拳就打了过去。

王画身体一侧,让了过去,说道:“你们听好了,他可想把我打死的。”

刚说完,旁边灌木丛中钻出几个人,有一个老者说道:“我们全听见了。”

王胜有些面熟,想了想才想出来,这个老者也是王家的一个族民。他的辈份在王姓中很高,甚至比王迤还高上两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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