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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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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如何,他们的力量依然很薄弱。这些民兵可以守守城,或者打打顺风仗。一旦处在劣势,崩溃起来更快。

还有一条消息让王画也有些忐忑不安,默啜带着军队一下子越过了贺兰山,来到银州城下。

难道默啜马上就要动手?

如果让默啜攻破银州,损失还要稍稍好一点,如果他再继再励,攻破了灵州,就是王画这一战胜利了,后果也不是王画所能忍受的。

月亮爬上了天空,将银色的光泽洒了下来。

王画有些烦燥地走出院子中,看着河西方向,哪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浴血奋战。

这是整个战役中最没有悬念的一次战斗,不过也不能说十拿九稳,这要看拓跋部那头小狮子与血营六百名手下,能不通熬下来一两个时辰,坚持到伏兵的到来。

他的眼光似乎穿过了黄河,穿过奎子山前的平宁川,来到那一片不算太高大的小山前。

奎子山前,现在拓跋焘正是吃力的时候。

因为要欺骗对方的斥候,奎子山并没有任何的准备。如果说有,也只有在战斗即将来临时,他们察看过所有的地形,对地形十分地熟悉。然后在敌人到达时,做过一些粗糙的准备,比如挖了一些陷马坑,暗中准备了一些绊马索。不然没有栅栏的隔阻,奎子山并不高陡,如果高陡都不会有道路存在了。对方用骑兵的速度,一下子就能冲到山顶上。

山脚下的魅影一个个开始清晰起来,马蹄声在山道上踩过,发出清脆的响声。伏在石头与树木后面的血营士兵,都能看到这一千骑兵身上冰冷的铠甲。

一步步地临近,借着夜风吹拂,同样听到这群唐兵相互的交谈声,还有极个别的士兵在开着玩笑。

就在这时候,一匹战马发出了一声悲惨的嘶叫,向前一趴,身上的士兵被狠狠地摔了出去,原来这匹战马的一只马蹄落进了陷马坑。

“有埋伏。”这一千骑兵的长官,游击将军梁慈祖叫了一声。

刚喊完,山顶上落下来一大片箭雨,在粹不及防之下,许多唐兵倒了下去。

“撤!”梁慈祖又喝了一声。现在暮色降临,视线很不清晰,梁慈祖没有办法判断出来山枯上埋伏了多少人。

听到他的命令后,所有骑兵将马头一拨,扭转马头,向山下冲去。然而这时候地上拉起来一道道绊马索,不时地有战马被绊倒在地,士兵们被从马背上摔出去的惨叫声。

跟着两边又飞出弓箭,梁慈祖不由再次喝道:“撤,快点。”

一行人仓皇失措地逃到山下,梁慈祖检查了一下,虽然撤得快,但还是有两百多名手下丢在奎子山。不敢怠慢,立即奔到中营,向姜缀汇报。

姜缀听了也愣了一下。在大军横渡黄河时,他也怕遇到万一,大军还没有开始渡过浮桥,就派了大量斥候,将方圆几十里的地方察看了一遍,连一个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奎子山这一支伏兵从何而来的。

忽然他想到了那一百多艘起火的小船,生生将这座浮桥烧断。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

他骑着马来到奎子山前,因为有伏兵在此,各路军队一起停了下来,场面略略有些乱。

姜缀拿出望远镜,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即使有望远镜也看得不清楚,除了奎子岭,四周还有一些小山坡,虽然同样不高陡,但比奎子岭地势更险恶一点。姜缀再次转到奎子山上,因为是砂石土型小土山,山上的树木长得很茂盛,山道两边散乱地存在着一些石头,有的几百斤,有的几十斤。可就是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摸不清楚对方的情况,姜缀下令就地扎营开锅做饭。

他自己则拿出来一张地图,在侍卫打着火把的光芒下,看着地图沉思。

拓跋焘在山顶上看到唐军开始扎下大营,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带过来的是天枢军中最勇敢的士兵,但人数太少了。对方却是五万大军,这些士兵囤积起来,看上去是多少庞大的场面。

既然在扎营做饭,那么他们有可能在此休息一夜,自己将这五万军队狙击在奎子山下的任务就可以轻易地完成。

但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姜缀趴在地图上看,也没有看出什么,这一带地形有一些复杂,有山,有河谷,还有草川以及丘陵,各个小溪与小河,再往北方更远的地区还有沙漠。当然,沙漠离这一带还有些遥远。

为什么要在这里设下一道伏兵,他不由地往后面看来,终于他的身体晃了一下,因为他看到了黄河。奎子山并不险恶,但对方在此设下埋伏,是自己军队离黄河不远,难道对方想要自己五万军队因为没有挪开的空间,一举全歼?

这怎么可能?

自己不是五千军队,而是五万军队,想要将自己这一支军队全歼,得要多少大军?血营从哪里抽出来的军队?

可除了这种解释,再也没有其他的解释。并且对方将浮桥烧去,更是隐隐地证实了自己这种想法。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下令三千士兵举着盾牌,向奎子山冲去。

有三千士兵足够了,毕竟奎子山没有多高大。

其他的士兵继续做饭,但姜缀并没有再让士兵扎营了。要扎营过了奎子山,越过两道山岗,到达牛溪川扎营。哪里的地势更加开阔,同时离三里坡也很近。但是再次派出了大量斥候,向远方查探。

三千士兵小心翼翼地向山上摸去,姜缀一直举着望远镜,在看着山上的情形。不过因为树木的遮挡,看得不清楚,只能看到一群群黑乎乎的人影。

三千士兵分成一个个小队,形成一个扇形,向山顶上摸去。山顶上静悄悄一片,就象刚才伏击梁慈祖的人并不存在一样。

再次逼近,忽然山顶上那些石头松动起来,向下滚来,士兵粹不及防之下许多士兵被石头砸中,连带着象一只只皮球一样,向山下翻滚下来,带起了一声声悲惨的叫喊声。

但这也让血营暴露了目标。

姜缀手一挥,再次派出了三千士兵,散成一个个小队向山上冲去。并且为了不让士兵害怕,派出了一百人组成了执法队。敢退后一步者,斩!

又添了三千士兵,整个山上到处都是唐兵,山顶上的石头往下推得更快了。反正砸不到甲,也能砸到乙。

听着士兵不时传来的叫声,姜缀有些心痛,不管怎么说,每一个将军都不希望手下出现严重的伤亡。

但在唐兵勇攻之下,渐渐有士兵逼近了山顶。应当来说,这时候唐兵素质开始严重下降,但至少比宋朝的软蛋兵素质还要高得多。

拓跋焘无可奈何,开始让士兵用弓箭,逼退将要攀上山顶的唐军。

弓箭象雨点一样落下来,唐军立即就地举起盾牌,将这片箭雨挡住了。随着后面的士兵涌上来越来越多,有的士兵举着盾牌,有的士兵借着盾牌的掩护,开始用弓箭向上射击反击。

就在这时候,拓跋焘吹响号角声,然后从唐军身后,或者头顶上的大树的各个树桠上,射下来许多箭矢,身后可没有盾牌阻挡,这一批突然射出来的弓箭,让唐军开始出现混乱。

拓跋焘亲自率领着两百名士兵翻身上了战马。战马同样塞了马嚼,不让它们发出响声。

两百匹骑马利用地势,从上往下冲,还有地形的熟悉,就象两百头猛虎向山上冲来。冲到山顶上的士兵立即被击溃。拓跋焘这才一调马头,回到山顶上继续坚守。

这群唐兵惊魂未定地逃到山脚下,然而他们又要面对执法队的弓箭与杀戳,不得己,只好调头再次向山顶上冲去。

一次次进攻,一次次被打退。

姜缀心中有些寒意,战到现在,虽然夜色来临,看不清楚对方的人数,但也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点。不会很多,有可能不足一千人,然而自己投入了九千士兵,却被一波波地击退下来。这样强大的战斗力,未免让人感到心寒。

他亲自来到山脚下喊道:“大家再次一鼓作气,对手的人不多了。”

是不多了,战到了现在,拓跋焘手下同样牺牲严重。

他看了看身边,只剩下两百多名战士,每一个身上都带着浓浓的血迹,虽然因为交战时间才一个时辰,可因为没有得到休息过,一个个体力付出很大,嘴里喘着粗气。在四月有些清凉的夜色里,升起了一圈圈的雾气。

就是他自己也因为亲自出手,身上受了两处轻伤,隐隐作痛。

最要命的是手中的弓箭不多了,就连开始从四下找过来做滚石的山石也剩下不多了。

然而他看了看沙漏,离约定的两个时辰,还有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啊,他心中感到很担心,但不能表露出来,将沙漏重新放好,看着手下说道:“马上我们大军就要到来了,各位再坚持一会儿。”

听到大军就要到来了,疲惫不堪的血营士兵再次来了精神。两百多人伏了下来,这一次敌人上来很小心,前面是盾牌军,后面是弓箭手,然后是其他步兵,举着武器。

实际上在山腰上布下的一些陷马坑产生了作用,不然这个奎子山坡度平缓,用骑兵强行冲刺,现在这道防线早就冲垮了。

唐军越来越近,拓跋焘低喝了一声:“杀!”

一块块石头再次推了下去,挟着地势,向下迅速的滚落。有的士兵机灵,向边上闪躲过去。有的士兵没有反应过来,被石头再次带着向山下翻落。但这一波山石,使冲上来的士兵出现了空挡。

拓跋焘手压了压,两百多名战士向山下冲了几十步,压短了距离,继续用弓箭向对方射击。

一个个士兵再次传出惨叫。

但交手到了现在,姜缀的手下也适应过来。一个个迅速用盾牌将空挡迅速填上。

拓跋焘只好退回山顶,继续推动山石。最后连最小的一块石头都扔了下去,拓跋焘喝道:“兄弟们,跟我来,杀。”

没有了石头,箭簇也剩下没有几根了,只好动用大刀片子。

两百多个士兵带着悲壮的情绪,向下面冲了过去。

月儿渐渐明亮起来,然而奎子山上却传来阵阵喊杀声。

听到这声音,姜缀脸上出现了喜色,他知道这是对方在做鱼死网破的最后垂死挣扎了。手一挥,再次命令两千士兵冲上山去增援。

就要这时候,北方象一片浓厚的乌云,不是乌云,应当是一片红云,在月光下,闪着浓浓的血光,带着轰雷一样的马蹄声,从北边冲了过来。

姜缀大喊了一声:“列阵,列阵。”

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来的是天矶军,他们借助会州还在血营手中的优势,封锁了消息,然后埋伏在一个隐秘的山谷里面。但为了防止对方斥候的盘查,离兰州这一片黄河有些远。同时为了隐秘,在姜缀大军横渡黄河时,都没有出兵。

一直到了临近傍晚了,他们才开始从山谷里出来。

这也是王画一再吩咐拓跋焘坚守两个时辰的道理。未必需要两个时辰,但为了防止意外,王画将时间定得稍稍长一点。

也未必冲过了奎子山,就不能将姜缀军队击败了。但圈在这一片狭小的地域里,后面是黄河,王画想法是将这五万人全部留下来。

姜缀列阵,不但有盾牌军与弓箭手,还有几千陌刀手,这是骑兵的克星。

看到手下将阵型列好,姜缀才稍稍定了下来。毕竟自己手上有四五万军队,怕什么?

然而就在他将注意力集中在北方时,西北方向再次传出一阵战马的雷鸣声。李楷洛的朱雀旅到了。

朱雀旅的到来,引起了姜缀手下一片混乱。不过姜缀很有些才能,立即重新组织队伍,将防御分布在了两侧。

可就在这时候,身后从南方与西南方向,再次传出来两批雷鸣般的马蹄声。

来了多少人?血营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兵力?难道这是血营在虚张声势?

就在姜缀胡思乱想时,郭虔瓘与李楷洛先后到达。但没有立即进攻,命令手下离姜缀军队三百步时,一个个勒住了战马。→文·冇·人·冇·书·冇·屋←

姜缀目测了一下,不管后面是不是虚张声势,但眼前这两支军队绝不是虚张声势,最少一万多人。人数还占了劣势,但考虑到他们全是清一色的骑兵,以及强大的战斗力,就是一万多人,足以与自己军队一战。

姜缀头上冒出一层层冷汗来。因为后面的马蹄声更近了,还不知道多少人,而且要命的,现在阵型已经布好,如果再分出阵型在南方与西南方向列阵,必然导致阵型有些混乱。

只要一混乱,他相信对方不介意立即冲进大营中间。

早知如此,不如当初立即扎下一座大营,有了一层栅栏的阻挡,还能安全一点。

就在他左右为难时,哥舒翰军队到达了。

远远的就有士兵看到那个“天枢”二字,现在都知道天枢军是血营战斗力最强大的军队,也是八州七军三师四旅中战斗力最强悍的第一军。天枢军的到来,终于让士兵产生了恐慌。

姜缀对手下亲信说道:“你立即想办法渡过黄河,向宗总管通知。”

到了这时候,他已经做好战败的准备了。

亲信借着夜色走了,姜缀立即分兵防御,这绝对不是虚张声势,一时半会不能数清天枢军的数量。但来的士兵很多,在夜色里,一个个暗红色的黑影构成了一片血海。

这一变阵,几万军队大阵产生了一些慌乱。哥舒翰一挥手中的长枪喝道:“进攻,进攻!”

几千天枢军杀进了姜缀大军里面,所过之处,立即掀起了一片片血雨腥风。这让刚刚列好的阵营也出现混乱,郭虔瓘与李楷洛一左一右同时喝了一道:“进攻,进攻。”

一军一旅再次冲进了姜缀军中。

当刘统领着白虎旅到达时,也不知道血营今天晚上派来了多少军队了。所有士兵开始不顾长官的命令,落荒而逃。

五万军队开始了大溃败。

宗楚客睡在大营里面,他在床上遥想着这一战立下大功后回到朝廷的情形。然而就在这时候,斥候回来禀报,说河对岸发生了激烈的交战。

“交战?”宗楚客一骨碌爬了起来,白天还搜索过河对岸方圆好几十里的范围。一个敌人的影子也没有看到,那来的伏兵。他隐隐感到不是很妙。

就在这时候,姜缀派来的亲信,泅渡过黄河,找到了宗楚客,将对岸的情形简洁地说了一遍,说完后跪在地上说道:“宗总管,请你想办法,率领大军渡过黄河,不然我家将军危在旦夕。”

渡河?下午的一把火将所有船只烧光了,那什么来渡河。

宗楚客感到自己象柯赞热一样,也上了王画的当了。但他眼睛一亮,河对岸集中了敌人的四支军队,再加上其他地方驻扎的军队。这么一说,兰州城现在不就是一座空城了吗?

想到这里,他立即将所有军队集合,亲自骑在马上,手里举着长剑说道:“向兰州进攻。”

这一次不是详攻了,是实打实的用十几万人进攻猛攻。

第三十九章 可怜的孩子

默啜出兵原因是因为宗楚客的强烈要求与不满。

但他的动向确实不明,就连他身边的亲信,都不知道默啜打的什么主意。

默啜来到银州城下,开始攻城了,也不算真正攻城,派士兵来到城墙下,射了一回箭立即离开,连血营反击的机会都不给。

然后派兵到各处掳掠。

在这次战役中,损失最大的不是鄯州,也不是廓州,尽管这两州为了胜利,都用空间换时间,转移了州县一半以上的百姓,耽搁的生产更是没有办法计算。

然而与银州相比,这二州还是毛毛雨。

银州的首府还是怀远城,也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兴庆府,银川。但它管辖的四县,儒林、抚宁、真乡、开光却在后来陕西的佳县到米脂以及横山少数地区。它实际地区与六胡州以及绥州接壤,王画在丰州时,还经常带着士兵在四县进行过拉练,有着很好的群众基础。

这是一个很奇特的编制,不过考虑的不是地缘关系,还是军事因素,拱卫唐朝边疆的,所以将怀远城当作了银州的治所。

为了减少损失,腾出空间,王画将四县几乎所有的百姓提前转移到灵州、盐州与怀远城的后方。这一点与兰州是有区别的,兰州是宗楚客率领的军队,代着朝廷的王军。他们为了影响,不敢对百姓随便大开杀戒的。

但常元楷手下几乎全是清一色的胡兵,离京城又十分遥远,天高皇帝远,没有纪律与国家的分别。一旦进攻,百姓不撤退的话,后果很严重的。

这一撤,四县几乎成为一个空县,银州正因为地域很广大,这一带原来在户部上就四万多人口注册,是八州中第二大州。后来再加上迁移了一部分百姓过来,导致了达到了七万多人口。

这一下撤离,损失可想而知。

正因为这一撤离,现在盐州到灵州一带,挤压了许多百姓,就包括银州城的后方。

默啜的掳掠,给八州百姓带来了很大的伤害。

孔黑子在银州城中数次想带兵出城狙击,很害怕这一点,朱仝连续写了几份书信,用快马送到银州城中,警告孔黑子不要轻举妄动。

损失很惨重。但损失再惨重,也得要忍,对手默啜是一个很狡猾的狐狸,如果孔黑子出兵大败的话,那么怀远城有可能立即失守,怀远城一失守,灵州城靠乌可利的五千士兵,无疑就象一个美女脱光了所有的衣服,而且灵州囤积了大量的物资,一旦灵州丢失,后果不堪想像。

甚至朱仝认为默啜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达到激怒孔黑子,将孔黑子的军队引到城外歼灭。然后攻战灵州。

于是,在银州,血营表现了很罕见的软弱一面。

但这个后果却导致了血营对朝廷的愤恨。

如果不是朝廷分出这么多大军,气势汹汹而来,兵压城下,默啜敢在银州这么猖獗?

宗楚客因为距离原因,还不知道默啜已经算是真正出兵了。只有常元楷听到这个消息后,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他也没有想到,默啜的入侵,也只是伤害到一些百姓,当然,突厥与吐蕃是一个以战养战的民族,他们掳掠百姓,还是为了后勤供给。而这一结果,却使得血营将士将仇恨转移他的头上。

木柯岭诡异的工事大战还在继续。

常元楷开始让士兵挖地道,他手中有一个最大的优势,那就是人多,从后方得来了工具,立即开挖。不算很困难,地道进展很顺利,经过一夜的努力,很快就接近了碉堡丛的地下。

第四天,太阳出来了,常元楷还在继续让士兵开挖,态度很嚣张,也有嚣张的本钱,欺负对方人数少,而且在地面上,无论血营用火攻还是有天大的本事,使用水攻,都没有办法伸到地下。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在地面下,在哪里将有一场看不到的战斗激烈的展开。

此时,石金乐正伏在碉堡的地道下面,用耳朵听着地表的动静。随着时光的流失,他终于听到了泥巴被挖起的悉悉声。

敌人要来了,他挥了一下手,三百多名士兵,顺着这条长长的地道一下子散开,然后都用耳朵附在泥土上倾听。倾听了一会儿之后,他们同样拿起了手中的铁锹开始挖土。与上面常元楷所想像的,也许有点不同,他们挖土却是迎着敌人挖来的地道方向挖去的。

终于两条地道联通在一起,粹不及防之下,唐朝士兵发出了一声惊叫声,然后几支弓箭射来,将地道封锁起来。

对这个情况也早有准备,唐朝的工程兵撤向后面,爬过来弓箭手,双方对射。

在两方交战时,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地道分别撞通。

然后石金乐挥了一下手,三百多人立即退向后面的直纵地道里面,不过却将这条横纵地道里堆放的各种棉花、烂草以及油料,全部点燃了。随后将地道的铁门拉了上去,用泥巴将地道封死,因为后面还有好几道埋伏,里面同样有燃烧物,不能让火势反压回来。

这样些燃烧物都十分地干燥,一下子着了起来,在地道内部蔓延成一片火海。

常元楷还在眼巴巴地看着,结果看到从地面的缝隙里升起了一股股浓烟,他意识到有些要坏事。就在他思考时,更多的浓烟从地道入口处钻了出来,随之钻出来的还有许多狼狈不堪的士兵。

其实烧死的人并不多,只有少数靠近地道口的士兵粹不及防之下,被大火卷了进去,没有逃出来,大多数士兵都逃了出来。薰的,闷的。毕竟地面下本来氧气不是很好,大量的燃烧又带走了许多氧气。氧气的不足,使火势从一开始的迅速燃烧变成了慢烧,还产生了许多一氧化碳。地道里火势不厉害,但烟却很多。

常元楷有些恼羞成怒,不过这对他的计划没有多大的妨碍,烧就烧吧,等到烧完了,再派士兵进去。难不成地面下面全部是燃烧物?就是烧到最后,纵深越来越远,难不成将碉堡里士兵活活憋死在碉堡里面?

烟雾散得很慢,一直到下午,才完全散完。

常元楷再次派了士兵进入,然而对方故伎重演,这一折腾,到了子夜时分。

封常清卷缩在地上,想着心事。几天下来,因为在这次攻防战中完美的表现,他真正赢得了士兵的尊重。

然而他知道事实不是如此,不过好在第四天又过去了。而且盐州城下也传来一个好消息,所有工事于今天结束。

这让他安心地闭上眼睛。

此时常元楷与诸将并没有休息,他们接到了曹岑送过来的战报,请求常元楷立即发兵支援。这时候曹岑还没有看到血营的埋伏,但他在潜意识里想到了血营是有意折腾他的士兵,让士兵不能得到休息,得不到休息就恢复不了体力,而且这一折腾,士兵也没有士气。接下来有可能就要动手了。

常元楷与姜缀一样纳闷,血营那来的兵力?

现在血营等于五处都在开战了。郭元振出工不出力,可至少会分去血营一部分兵力吧?

默啜狡猾万分,同样也是出了十分工,使了三分力。但他绝对不是来打酱油的。一旦血营防守松懈,默啜不会对灵州城不感冒的。

吐蕃与血营仇深似海,这也需要血营分去重兵应付。再加上宗楚客的军队。现在西北方向,八州还能有多少军队,眼前狙击自己的这支军队除下外,再留下军队伏击曹岑。

想到这里,他眼睛亮了起来,对亲卫说:“拿地图来。”

亲卫将地图拿了过来,他细细地在地图上看着,然后对各位将领说道:“你们看,血营要北边除去了留下军队防守默啜,有可能又分了一些兵力到了南河套。现在这支军队在眼前阻止我们前进,那么盐州城现在有没有士兵了?”

听到这里,大家眼睛都是一亮。

到盐州,因为带着大量辎重,所以必须走木柯岭,但如果丢下辎重,并不是没有道路的,有许多山间小道,可以直插盐州城下。但有一条前提,如果短时间攻不下盐州城,因为缺少辎重供给,在四五天里将是一场灾难。

但如果盐州城没有防守的士兵,攻克盐州变得容易起来。现在王画将银州四县,以及盐州城东的百姓全部撤到盐灵二州,两个州城里面都有许多物资。只要攻下了盐州,木柯岭这道防御就成了废物。

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继续出兵向西北,进攻灵州,与默啜里应外合,一下子灵盐银三州会失。

到时候再用大军南压,与宗楚客军队以及郭元振的大军一西一南一北,对原州、会州三路夹击。原会二州一丢,再加上吐蕃北上,鄯、河、廓与兰四州拿下来,同样也变得十分容易。

想到这里,他立即兴奋地说道:“立即派出斥候。”

这些道路因为都是小道,大多数在地图上没有标注出来,即使标注了,也不是很详细,因此要派出斥候打听。

第五天,常元楷依然派出士兵钻地道,但现在已经变了性质,这是做做样子的,迷惑对方。

不过他这纯是掩耳盗铃。一大早封常清就接到手下的情报,木柯岭两侧山道上有许多对方的斥候,王画就是担心这个,封常清同样也担心这个。

因此,尽管兵力薄弱,还是派出了一些斥候注意着这些小道。看到常元楷的斥候到来,有些斥候还展开了埋伏反击。只是因为对方派出斥候数量太多了,最后只好一个个逃回来。

那一边常元楷同样也得知了消息,这回不装腔作势,索性敞开了,停下来进攻。然后开始分兵,到了下午时分,一个个带着武器以及简易的干粮,分成了三路大军,向三条比较好通行的小道出发。

血营依然没有动静,但在天黑时,封常清却将所有士兵召集在一起,在回兵了。因为绕道,常元楷的士兵会耽搁一些时间。但再不回去,正如常元楷所想的那样,盐州是一座空城,有可能明天早上就换了大旗。

留下了十几个士兵,其他的人悄悄借助坡度阻隔了视线,返回盐州城下,在哪里将利用第二道防线,对常元楷的大军阻挡。

可他在心中叹惜一声,五天啊。

好长的五天!

但在南河套,血营再次取得一场大捷。

看着对面两万军队,张守珪说道:“可怜的孩子,现在一定犯难了吧。”

曹岑可不是孩子,但现在真犯难了,这一把火烧起来会产生什么影响,他可是知道的。

但现在怎么办?如果撤退,对方全部是骑兵,自己只能撤出骑兵,步兵将会全军覆没。就是骑兵也未必会逃出去,这一天一夜的骚扰,所有士兵都没有了士气与体力。还会被敌人追上来,将大部军队消灭。

如果不逃,原地驻防,快速设下一道工事。如果正常情况下还可以一博,可对方将这些狼烟烧起来,可不是一堆两堆的狼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大火烧了起来。

如果是大火,曹岑不会在意,纵然王画将灵州的所有粮草搬来,这么远的距离也烧不到自己士兵身上。

主要是烟雾,这些烟雾会借着风热蔓延过来,遮蔽着自己士兵的视线。而对方背着风向,对视线影响不大。至少自己的手下瞎了一只半眼睛,对方只瞎了半只眼睛。而且就没有这些烟雾,凭借现在的士气,也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

一条长长的火龙迅速蔓延了六七里地,随着大片大片的烟雾腾到了空中。

这些物质中有些是刻意半干的,不好完全烧尽,与地道里性质一样,一个是氧气不足,一个是水分导致的。而且里面搀杂着大量刺激性物质。

这个安排,不是为了击垮对手,而是为了用最小的代价赢得最大的战果。不但要胜,还要将玉衡军的兵力保持下来。不但是为了士兵的安全着想,盐州也好,灵州也好,都需要这支兵力增援。

烟雾借着风势,立即蔓延到曹岑军队面前,眨眼之间就象太阳坠落了,天地间一片黑暗。不但如引,还因为有一些刺激物,导致士兵流泪咳嗽。

到了这时候,轮不得曹岑犹豫了。

他立即下了一条命令:“全军集合,丢下辎重,向北突围。”

南边不远处就是兴宁县城,可现在就是兴宁县城有十万两黄金放在哪里,他也不敢向南突围。

这道命令一下,集合未必,突围是真的,所有骑兵立即仓惶向北逃去,大军中还有许多步兵,他们成了最大的受害者。也跟着军队向北逃跑,但现在视线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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