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玩唐-第2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最后一军是开阳军,由乌可利率领的。开阳星是危星,主天仓五谷。这支军队驻扎在灵州北部,拱卫灵州安全。因为灵州地理位置,再加上它本来就是八州中最大的州府,实际上王画已经将它定位于八州之首。不但拱卫灵州安全,还侧应着银州。这一道任命无可非议,乌可利本来就是契丹人,对突厥人十分熟悉了解。
当然,每一军还要再细分。与唐朝编制还是不一样,十人为火,而不是五人为火,取消了小队。十火为队。十队为团。如果军队再扩大,王画还打算以五千人为卫。这样一来就满足了军营的编制需要。
除了这七军外,还有四旅,以四象命名的。青龙旅是公孙云带领的,也是最大的一旅,一共五千人,活动在原州到灵州盐州一带,练兵、处理突发事务,侧应原州安危。
白虎旅是由刘统率领的,驻扎在兰州与河州之间,同样也是防守朝廷,侧应河州。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与吐蕃交恶,重心已经放在南部。
朱雀旅是王画自己率领的,放在了灵州黄河西岸,增加北面防守厚度,同时也是防过沙漠里一些落后的游牧民族看到八州富裕后,前来侵犯的。
玄虎旅是莫贺干统领的,驻扎在河鄯二州中间。莫贺干不但统领军队,与王画一样,还要处理政务。实际上他与王画、孔黑子、朱仝成了血营四巨头,尽管朱仝没有领军。
不是分了七军四旅,任务就结束了,相反分过后,事情更多,士兵如何划分,同样也很头痛。还有一个事情要办。游牧民族那种闲时为牧,战时为兵,节约了大量的开支,王画很想,但不能采用。
因为粮食与土地原因,王画即将打算以耕种为主。没有了游牧,如果以这种方式,必然使战斗力下降。因此还是将他们集中起来,一是能适当地训练,二是呆在一起相互熟悉,作战时就能相互配合。但为了节约成本,除了训练外,也必须屯田。不然这八九万大军畅开肚子,同样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就是能养得起,也不能养,粮食这次将王画愁坏了。
忙碌了半个月,终于整编完毕。
本来士气高昂,加上本身身体素质又很高,这一整编,梳理更有条理。然后一拉练,无疑战斗力再次得到显著的提高。
现在八州有许多斥候,有吐蕃的,有唐朝的,还有老郭都悄悄派人过来察看了一下。
面对这样的一支军队,再想到它的命名,北斗七星本来就是主死,几乎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也不是没有负面影响,随着血营露出锋利的爪牙,特别是一个早晨的攻城夺粮,特别是泾州,与长安只隔了一个邠州与咸阳,还有一道渭水,朝廷十分紧张,往洮州、渭州、庆州告等数州派驻了大量的军队。这些军队目前不是致命的,可一旦王画遇到危机时,王画并不怀疑他们会在背后捅出锋利的一刀。
但在朝廷眼里,成长起来的王画同样对他们形成了致命的危险。
派驻完军队,李显再次带着文武大臣,跑到洛阳了。呆在长安太危险。估计多半他呆在洛阳开始家落户,不会回长安了。
但王画又迎来了一个好消息,手下将封常清带来。
这让王画心里面很高兴,不过没有表露出来,封常清现在只是一个看城门的小兵,如果自己表现太隆重,会让人觉得妖异。于是让家里面仆人买来一只野山狍子,做了一个四不像的火锅,在里面放了许多辣椒。今年不少地方种辣椒了,再不象去年那样论个卖。虽然还是很贵,可在气候寒冷或者湿闷的地方,依然大受欢迎。
然后将驻扎在北边的乌可利,盐州的张守珪喊来,同时还有朱仝与小米,算是一个小小的家宴吧。顺带着也让封常清过来,一道吃饭。
实际上他很早就放出风声,说手下无意中在胡城遇到一个熟知兵法的小将。没有说他是兵。然后将他带了过来。将张守珪与乌可利喊来,吃饭是假的,这是给封常清出头的机会。
岁数不大,又是初来乍到,以前是一个小兵蛋子,很难得到现在猛将如云血营将士认可。
他自己也想考验他一下,毕竟现在封常清还小了一点,等到他成名后,都三十多岁了。
这中间只有朱仝稍稍知道一些内情,问王画,这个小封会不会怯场?
王画摇了摇头,有些人内向,遇到一些场面会怯场,或者不发一言。但封常清不会。血营中某些将领,他看过史书,也听过名字,但事迹却不大清楚了。可有的人,比如哥舒翰,再比如高仙芝,还有这个封常清,他是很清楚他们历史的。在他三十几岁数,主动要求到高仙芝门下做仆人。别以为仆人是羞侮词。象王画要招收仆人,绝对愿意的人能从灵州排到盐州。
高仙芝看到他样子,吓了一跳,立即将他赶了出去。第二天封常清又来了,高仙芝气死,他斥责道:“我已经将你赶出来了,你为什么又来烦我?”
他生气,封常清还来了劲,振振有词地反驳:“我听说你高义,今天慕名来投,你为什么要拒绝!公若方圆取人,则士大夫所望;若以貌取人,恐失之子羽矣!”
一句话将高仙芝反驳得无言可辨。
但高仙芝还是没有收下他。行,不收是啊,封常清做得更干脆,搬来了铺盖卷儿,往高家大门口一睡,这一睡就是几十天,高仙芝给他弄个仙仙欲死,最后只好收下他。可依然没有对他重用,但是英雄终归要脱囊而出的。
所以说明此人有胆识,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法就是这个人脸皮厚。
怯场?多半与封常清无缘。
而且他自己也很想见见岑参《北庭西郊候封大夫受降回军献上》、《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征》、《轮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献封大夫破播仙凯歌六章》、《登北庭北楼呈幕中诸公》等著名诗篇中的主角。
几个人落座,派人将封常清喊来,到现在还冷落了,是鼓动来的。这是一个智慧型人物,不能派手下直接前去,说王画请他。他都能不相信,自己远在胡城,岁数也不大,难道王画晚上睡在家中能恰会算,算到在胡城有一个人才,就是自己,然后不远几千里派人隆重迎请。能信么?
所以派人刻意与他接触,然后鼓动他前来,说你有很军事天赋,为什么还是一个小兵。引导他感慨,这些人都不甘心做平凡之辈的,然后再引诱,说八州王画慧眼识珠,为什么不到八州?
这哥儿一听有理,真怜着小包,溜出胡城,来灵州了。还厚着脸皮,跑到王画府上下了拜贴,王画打开一看,虽然是拜见,可拜贴上写得不亢不卑,有那么一些气度。不过没有理他,搁了几天,等到张守珪从盐州赶到灵州,这才将他一道喊来。
人是来了,可大家皆是面面相觑。人瘦也没有关系,象朱仝就是很清瘦,但瘦得儒雅。这个小封才十八九岁,正是一生风华正茂的时候,但长得象一个鸦片鬼子一样,这还不算,斜着眼睛,一说话,眼皮一跳一跳的,个子也不大,一条腿不知是因为战斗还是天生的,有些跛。这些因素综合起来,如果放在后世,演汉歼,都不用化装。
李雪君看了王画一眼,心想,这就是你要找的人才?
实际上王画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工作了,但看到他的样子还是吓了一跳,难怪后来高仙芝不要他。是长得太有型了。
当然王画不会让他滚蛋,客气地让他落座。
但这时候就看出一些端倪,在座这几人都是声名遐迩,但封常清一点压力也没有坦然落座。没有压力是假的,特别是王画,在西域,还有这一路,谈论的话题就是王画。
可他心里面清楚,自己如果表现失态,让王画看不起,这一次大好机会就丧失了。
王画让下人拿来酒,让他坐下来喝酒谈话,谈了一些军事的见解,其实王画是有意诱导,让他将才华发挥出来。一交谈,各人眼睛就开始亮了起来。这也是先入为主造成的,能入王画家宴的人,以王画识人的本领,想弱也不会弱到哪里去。不然,以他的样子,前去投奔张守珪不赶他出来,也多半提个一百斤的大石锁,让封常清举。不是要入伍嘛?这点力气总归要的吧。可凭封常清这个小身板儿,不要一百斤,估计五十斤都举不起来。
张守珪捣了捣王画的胳膊肘儿。
王画扭过头,问张守珪:“张军长,有什么事?”
因为朝廷没有圣旨,也没有一万人的编制,王画不能自作主张,封将军、郎将,所以火长还是火长,队长还是队长,但上面不用将军,于是用了团长、旅长与军长这个词眼。历史上没有,大家心中有数就行。
张守珪指了指封常清:“这个人我要了。”
人才那一个不想要,在上次战役中表现良好的将才,七军四旅除了王画与莫贺干外,都抢得差点打架。连孔黑子都不顾气度,参加进去。
正说着话,外面有士兵进来禀报,说在灵州城西抓到了几个诡诡崇崇的人。军队整编完毕,天气寒冷下来,水利工程基本结束,各个部族都安定下来。王画也不会放任各方势力派了大量斥候在自己境内打探,开始梳理境内来历不明的人。
但这一次抓到的对象不同,其中一个少女,自称相王家中的小郡主。相王家中的小郡主,不用说是李持盈了。如果换成血营老兵,都认识她,可这一支队伍都是新兵,尽管听到李持盈与王画的故事,可没有人认识王画,因此前来禀报。
朱仝翻了一下白眼,心想,你怎么与李家总是扯不清呢?
王画也挠了挠头,对这个队长说道:“你将她带过来吧。”
第二十四章 出卖血营的人
“那一天晚上,我看了会通桥上那一幅场景。”李雪君说完后,狠狠地用勺子在大铁锅里搅伴着,勺子与锅底发出清脆的声响。
世上某些最纯净的东西,总会让人心动,让人感到美丽,比如风景,比如事迹,比如感情。
例如九寨沟的那弯弯清水,北方一望无限的白雪,高原上瓦蓝澄明的天空、卷舒的白云。
再比如五丈原那一颗将星的坠落,易水前英雄临别前的那一声长啸。
或者比如会通桥上那个被马撞飞起来,缈小而又瘦弱的身影。
虽然说生活在这世界上,不能将一切想得那么美好,虽然说世间象这种纯净的感情很少很少,但出现了,总会让人心动,让人可怜。
李雪君不想干涉王画的想法,只是用这个小动作在发泄着她的不满。
几个人都站了起来,包括封常清在内,虽然他在胡城,可王画与两个主儿的不清《‘文》不楚,同样也《‘人》听说了。因《‘书》此,都要《‘屋》离开,给王画腾出空间,处理自己的私事。
但是张守珪封常清勾了勾手说道:“小子,跟我走吧。”
封常清也不生气,非但不是生气,反而十分高兴,这一勾手代表着这个大将军看重了自己。现在他还没有骄傲的本钱。
但王画却在张守珪的耳边说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知道我是怎么对哥舒翰的吗?”
现在血营不缺士兵,如果需要,王画再扩大两军士兵进入血营,难度都不大。毕竟真正从八州抽调的兵役并不多,如果按吐蕃人那种兵役制度,甚至他可以再抽调五万战士。
当然了,这不太符合他走的精兵路线。同时也不想穷兵黜武。但无论士兵有多少,真正的大将总是一个最宝贵的资源。
可王画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他对哥舒翰的培养,血营将士心中都有数的。这等于将封常清上升到了哥舒翰的高度。如果是其他人也罢了,王画的识人之能,天下闻名。
张守珪脸上才露出一份慎重的表情。
但王画表达的意思是培养。无论封常清怎么优秀,岁数还小,没有经过大战役的考验,指望他现在立即上升到哥舒翰、王君绰的高度,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他瘦弱的身板,也决定了他只能做一个智将,却不能冲锋陷阵。
刚送走几人,李持盈被带到。一行四人,一个婢女,三个护卫,不过都化装成平民,模样儿有些憔悴。李持盈模样也不大好,穿着一身青衫,与王画后院那些青翠的小竹竿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她抬起头,看着王画,似乎想把王画的样子记在心里面。
王画让她与身边的人坐下来,然后将切得薄薄的狍子肉放在锅里面。大约是饿坏了,肉刚烫得有些变色儿,几个人就伸出筷子。
王画看着这个小姑娘,她十分欢喜,那种欢喜发自心脾,似乎就要从眼睛里滴出来。同时也有些羞涩,拿着筷子夹菜的动作有些不自然。在王画的注视下,不知道是辣椒辣的,还有害羞的关系,绯意从脸蛋上悄无声息地流动开来,一直蔓延到眼角。
过了好一会儿,她神态才恢复了正常,饭量不大,也放下筷子,低着头不说话。
小姑娘这才真正长大了。
王画这才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灵州的?”
按理说,李显一行到了洛阳,李旦同时也到了洛阳。而且现在朝廷对王画敌意浓烈,这时候就是李持盈往八州逃跑,也会让李旦抓回去。
“我六月就来灵州了。”
“六月就来灵州了?”王画失了一下神,虽然说现在交通落后,可从长安到灵州也不是十万八里路,就是步走,顶多二十天也走到了。现在都什么辰光了?
“我父王将我抓起来了,关在凤州。后来在他们帮助下,我逃了出来。”李持盈抬起了头,指了身边的三个护卫以及那个婢女。
王画意味深长地看了那三个护卫一眼。
具体过程他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他们帮助,而是得到李旦授意最后才对李持盈放行的。
六月时分,就是李持盈再次离家出走,估计多半也是李旦有意放行的。但八州事情一波接着一波涌来,在六月,自己与坌达延开始战斗,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只要这一战自己兵力大损,朝廷不介意落井下石。不但要赢,而且还要赢得轻松,这样朝廷才无可奈何。
所以李旦原来看重自己,可听到战事发生后,分析了一下,再次李持盈扣压下来。
战役结束后,依然不敢放行,自己同意十几万党项人前来八州,同样是一把双刃剑,大量百姓到来,能充塞自己实力,可随之而来,就是粮食紧张。因此李旦继续在坐望。
直到自己攻下三州后,李旦知道自己翅膀硬了,所以才同意李持盈前来灵州。没有想到正好遇到自己搜查境内的不明人士,这一行人立即被自己手下发现。
知道事情的原委,王画这一回并没有怪李旦。
现在李旦情况不大好,李显在韦氏挑拨下,也有自己的功劳,对李旦十分忌惮。尽管李持盈西北一行,这一耽搁,说明了李旦的功利。可在这种大环境下,李持盈到了灵州,同样会让人联想翩翩。这一次,不管有多少投机性质,对李持盈放行,已经比以前有了很大的进步。
而且到了这地步,王画都向朝廷借去八州,他也不会遵守朝廷的礼仪法度,如果李裹儿也到了灵州,只有他愿意,并不介意将两个人全部纳下来。什么公主郡主,都是浮云!现在王画眼里,她们都是自己的女人,这才是第一位。
但眼下自己存在着许多变数,因此有一些问题得要问,问清楚了他才能下决定。
他看到李持盈吃饱了,让下人拿来热毛巾,让她擦嘴,然后对她说道:“小郡主,你跟我来。”
将李持盈带到了自己的书房,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王画所到之处,依然保持着以前的习惯,看书,书房规模没有洛阳那间书房规模大,书籍更是少了一大半,可数量还是十分可观。
王画让她坐下来,然后说道:“那一天晚上,我逃出洛阳时,你在会通桥上的情形我看到了。我来到鄯南后,就派人打听你受伤的消息。还好,你只受了一些皮外伤。”
李持盈抿着嘴巴不作声,既然王画打听了自己的消息,也一定听说了李裹儿为了王画,大闹朝堂,殴打宗楚客的事。比起李裹儿,自己为王画做得依然很少。
事实王画也听到李裹儿的事情了。这一场爱情爱得死去活来,轰轰烈烈。尽管韦氏的话让王画心里产生了一些阴影,可事后李裹儿表现还是没有话说的。不但殴打宗楚客,而且也闹着要来八州。不过让李显夫妇强行阻拦,不但阻拦了,连李裹儿写给王画几封信都扣压下来。
实际上王画完全有能力,通过某些渠道与她通信,甚至有方法将她接到灵州。但他没有做,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手下还有几万士兵,甚至前来投奔王画的几十万族民,这些人的幸福生命,全部牵挂在他一人身上。
儿女情长,不得不抛下!
而且他也累了。
王画又问道:“你认为这样很值吗?”
“值!”小竹竿抬起了头,眼神坚定无比,王画怀疑现在自己让她抱一个炸药包,她能果断去炸碉堡。
但不是这个问题,现在他尴尬的位置,就连自己都不能明确的去向,放在其他几位女子身上,都无所谓,但放在李持盈的身上,不得不问清楚。
“小郡主,假如我有一天与你父亲为敌,你怎么办?”这句话问得比李裹儿那句话还在锋利。尽管是一个意思,但性质无疑重了很多。
“我不知道。”小姑娘老老实实地答道。
几乎是一样的回答,是人之常情,王画还是苦笑了一下,又问道:“如果我要去大洋洲怎么办?”
这个问题好回答一点,小姑娘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答道:“我会跟你到天涯海角,那怕你到那个南美洲。”
王画那幅很大的世界地图,在唐朝已经流传开来,同时引起了很大的争议。自古以来,地方天圆嘛,天是圆的,这也是视野所见,大地是方的,也是视野所见的。但地图上几个遥远的地方,无疑南美洲算一个。
这个回答让王画稍稍满意,估计李裹儿来选择,她一定会回答:“为什么要离开唐朝?”
或者这种局面下,她会回答:“我劝父皇与母后吧。”
王画接着又问道:“如果我要谋反呢?”
问完了这句话,王画盯着李持盈,不但要听她的回答,还要看她的表情。
果然,李持盈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你要谋反,我在家里等着你。”
赞成肯定不会赞成的,但这一句又让王画感到很满意。他抚摸着她一头秀发,说道:“我只是说说,对谋反我不感兴趣,除非朝廷将我逼上绝路。你以后就呆在灵州吧。”
于是,王画又多了一条小尾巴。
对这条小尾巴,血营老兵是最欢迎的,甚至他们很早就在为李持盈打抱不平。不是李裹儿不好,而是李裹儿有了那个母亲,害苦了营督。
冬天的八州很安静,当然这种安静是王画用钱堆出来的,家家户户有了粮食,于是窝在家里面坑上不出来了。
烈烈的北风也一天比一天更是肃杀。千山万水都盖上了一层白雪,屋檐下冰棱长长的,似剑似玉柱似情人分离时冰晶的眼泪。
可是不代表着八州王画的手下就没有事做了。士兵在不停地拉练,从身体素质上来说,虽然也不错,就是新兵蛋子,也从蕃子中间挑选出来的。可比起原来的血字营,还是相差太远。不过也不是一无是处,数量是原来血营数量的十几倍。同时,各个将领经过无数次战争,磨练成长起来。
还有一些事,那就是百姓。既然改变生活方式,大多数百姓要定居下来。不能再住帐蓬了,因此王画决定商议明天开春时,开始修建房屋。煤西北也有,特别是银州有许多煤矿资源,在秋天已经开采出来一些,现在当作烧坑用的。但这样一来,又要修建道路。
不过这个问题也不大,第一不用急,第二民心可用,第三是王画自己掏腰包,或者用粮换劳力。这与杨广开挖大运河是两样性质的。
但就在十一月的下旬,王画家中又来了一个客人,也不算客人,同样被巡逻的士兵抓住了。
但他只说了一句话,血营的士兵立即将他送到王画手中,因为他说了:“我是来见你们营督的,告诉他,是谁在几年前,将血营消息出卖给突厥人的。”
当年如果王画计划得逞,突厥人将会与靺鞨人、突骑施发生自相残杀,如果唐朝乘机配合,那么有可能将突厥人一举瓦解。但正因为某人的出卖,血营开始了悲壮的突围,这一个过程可歌可泣。可是还有许多少将士留在远方,再也不能返回唐朝故土。这是血营心中的一个痛。
尽管巡逻的士兵全是蕃子。
但蕃子除了自己的部族外,对整个民族观念不重。不然象阿史那社尔等人出身于胡族,但杀胡人时为什么特来劲?当然这也与唐朝的包容政策有关。
而且从族脉上来说,血营以党项与吐谷浑人为主,也有少数的如流亡过来的室韦人,或者逼迫逃离东突厥的小部族,或者西突厥人,比如哥舒翰。因此,对东突厥都没有很大好感。
现在经过王画有意的梳理,培养的感表也是以忠贞血营为主。这几个巡逻的士兵,对当年出卖血营的那个人同样心中有些仇恨。
听到这个人的话,不敢怠慢,立即将他送到王画手上。
王画正在家中处理公文,处理完了,看着李持盈与李雪君在说话,他走了过去,看到李持盈正在画墨竹。画得还不错,可惜因为功力的问题,只是画出来形,没有画出来神,画上的几丛竹子缺少了竹子那种风骨。
看到王画到来,李持盈立即将它收起来,不让王画看。
王画笑了笑,李持盈画墨竹显然是受到李隆基的影响。他也没有责备,李隆基砸他的店铺,他同样数倍“报答”回去。原来还想将他们父子逼出政治中心,好实施自己那个扶持皇子计划。现在也没有可能了,由他们兄弟叔侄火拼去吧。
这时候就听到士兵的汇报。
当年的事,王画百思不得其解。那几年自己做得很小心,一是脱离了政治中心,第二老武宠爱。朝中几大势力对自己都不反感,反而想办法拉拢。就象张氏兄弟,想倚靠自己,在老武死后保住性命与荣华富贵。李显自己暗中表示了诚意,还用棉花来扶持他在老武心中的地位。就是李旦,也在拉拢,尽管不停地使小聪明,按理说也不会出卖血营。不然他都不会让李持盈跟自己到丰州了。
还有一个人,韦氏,象一条毒蛇一样。但不得不承认,李显上位,她有一半功劳。可那时候她也应该明白,自己向李显暗中效忠,还与李裹儿缠缠绵绵。血营强大起来,对李显上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然李裹儿与自己使小脾气,她也不会呵斥。
当然,韦氏让李裹儿小产过,也在那段时间里面。可这很好理解,自己只有一支血营,她最需要的是武家的支持。可一上位后,李裹儿怀了自己的孩子,她也没有再做过其他的事。
所以王画也没有怀疑过她,否则那天晚上在皇宫中,自己表面上看是百死之局,王画都可以向她询问证实一下。
是谁出卖血营的消息,当时自己怀疑的对象还是各大世家,他们有许多弟子在朝中担任高官厚爵,想获得消息来源并不难。特别是七家十姓,自己一度与他们势同水火。
可这一来,怀疑的对象更加宽广,后来与各个家族重修于好,王画也没有询问此事。因为没有一点线索,即使当初做下了,这个人也不会承认的。但如果让王画掌握了证据,就是太原王家,王画还会要给予最严厉的反击。
这可是几千条弟兄的性命!
王画让士兵将此人带了进来,一个大汉,一脸了阴骛,身上带着一些雪花,进来后,大大方方地行了一个礼。
王画让他坐下。
这个大汉自我介绍道:“在下叫马三堆。”
马三堆?名字很好笑,但这时候普通百姓名字大多很古怪,王画并没有因些发笑,他静静地倾听。
“我是前来,告诉王侍郎当年事情真相的,但在下有一个请求。”
“请说。”
“我请求无论我做过什么事,请求王侍郎看在我通知这一真相的份上,宽恕我。”
“为什么呢?”
“原因必须王侍郎答应我的条件,我才能说。”
王画思付了一下,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做了什么事,要让我宽恕?”
大汉有些不安,但过了一会儿,才咬牙说道:“因为当年去突厥通知突厥人,也有我在里面。”
第二十五章 准备
“我是皇后豢养的死士。”
“你说是皇后指使你们到突厥出卖血营消息的?”虽然知道政治很黑暗,可王画还是惊诧地站了起来。
“正是。”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王画并没有怀疑他在撒谎。也有可能是李旦派来的死士,挑拨王画对付韦氏的。可以自己现在的处境,与韦氏势不两立,李旦没有必要画蛇添足。而且这个马三堆是不是韦氏豢养的死士,十分好查,一查就查出来了。并且连几年前他在什么地方,有没有离开唐朝到突厥境内,王画都有力量将它查出来。
但当时情况下,韦氏没有道理削弱血营力量。因此他立即问道。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不过后来有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到皇后与一个内侍,叫宋四德的谈话,我才知道原因。当时太后岁数已高,还经常生病。皇后这样做,是想让血营大败,同时招怒突厥、突骑施以及大祚荣。三个国家联手之威,攻打唐朝,这会让太后形成执政后最大的失误。血营固然是替罪羊,但太后才是最致命的。有可能一怒之下,造成她重病发作,还能让她的影响力减弱。这样为皇上早日登基,打下基础。”
“打下基础?她不怕三国联手,将唐朝灭了吗?”王画气愤之下,怒喝道。灭掉唐朝未必,但有可能会使唐朝丢州失地,无数百姓因为三国的侵略受到伤害。
到现在他才知道为什么赵构明知道岳飞是抗金大将,还要将他杀害?不杀行吗?打败了金国,接回了父亲与哥哥,他还能什么权利做皇帝?不管是不是半壁江山,他好歹还是一个皇帝!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马三堆嗫嚅道。
虽然王画答应过放过他,可王画这个人很护短,几千血营战士都是他的兄弟一样,被无辜的害死,这个过程中他也是罪盔祸首之一,天知道王画会不会放过他?
王画阴着脸,捧着茶杯,默不作声。
他七想八想着,想着这个女人的阴狠与可恶,想着历史那些昏君为了保住帝王,不顾国家利益所做的丑事。然而他眼睛眯缝起来,渐渐地眼珠里露出了一种恐惧。
在他七想八想的时候,忽然无意中想到了吐蕃出使的使者。
以八州之力,就是到了明年秋天成长起来,还不是唐朝的对手,也不是吐蕃的对手。所以对唐朝他用了模糊的手法,用几百万潜伏在唐朝的教民威胁,借攻打吐蕃之机壮大自己,实际上那次洛阳花开得固然妖异,也只是一次。第二次知道真相后,面对那天晚上那么多百姓的死亡,估计教民自己都不愿意再次参加暴动了,也难造成洛阳的后果。
还有王画军事能力的害怕。周边还人突厥人吐蕃人的威胁。害怕与王画鱼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