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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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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是夸奖王画,实际上是讽刺王画你别象上官仪那样得意过早,早迟也会落得他那样的下场。
但新近他很得韦氏宠爱。当然,武三思死了,韦氏也要重新捧几个心腹担任朝中重臣,其实说起来宗楚客严格上不是武三思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因为得罪武三思,一度被贬,但后来投奔了武三思,不过是不是韦氏在中间调和的,不得而知。可有一点,他很得韦氏信任。否则换作别的大臣,也不会在王画赴任第一天就来挑畔王画。
当然,他与王画也是势不两立,王画曾经说过他是武三思的手下五虎,就凭借这一点,他们也不可能和解了。
王画看着他,就象看一个小丑一样。如果武三思还能让他忌讳,对这个宗楚客,虽然比王画官职高上那么两级,也未必放在王画眼里。
王画面带着微笑说道:“既然宗尚书说到上官侍郎,我也想起了一首诗,不知宗尚书感不感兴趣?”
宗楚客犹豫了一下,不用说,也未必有好诗出来。
左散骑常侍,同中书门下三品李怀远击起了掌说道:“愿闻。”
与王画一样,李怀远好学善文,但出身极其贫寒,因此对王画有好感。不过岁数大了,加上朝堂上乌烟瘴气,他有了致仕的想法。
王画看着滔滔的洛水吟道:“远别离,古有皇英之二女,乃在洞庭之南,潇湘之浦。海水直下万里深,谁人不言此离苦?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我纵言之将何补?
皇穹窃恐不照余之忠诚,雷凭凭兮欲吼怒。尧舜当之亦禅禹。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
或云尧幽囚,舜野死。九疑联绵皆相似,重瞳孤坟竟何是?帝子泣兮绿云间,随风波兮去无还。
恸哭兮远望,见苍梧之深山。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
这是李白写的名篇《远别离》,但很少被人注意,其实其艺术成就在李白诗篇中十分高的,所以严羽论诗中特别提到,太白《梦游天姥吟》、《远别离》,子美不能道。子美《北征》等篇,太白不能作。它名义上讲的是蛾皇女英二妃的神话故事,实际上一句我纵言之将何补,与一句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点出此诗宗旨。这是讽刺玄宗晚年权臣当道,但诗人却知道自己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听进去。所以诗写得迷离惝恍,让人感到诗人在迷雾中挣扎,似乎想将这层迷雾挑开,可又无能为力的那种困惑。因此范梈说:“此篇最有楚人风。所贵乎楚言者,断如复断,乱如复乱,而辞意反复行于其间者,实未尝断而乱也;使人一唱三叹,而有遗音。”
王画用在现在的时局,也十分地中用。
听到王画这首诗后,许多清流大臣,暗自长叹。
但王画并没有到此结束,看着宗楚客说道:“宗尚书,说起来,你也是一个小老鼠,现在却变成了一只猛虎。不知靠的是什么能力?是有很好的家世,还是有文才,还是有武功?”
“你,你。”宗楚客气得说不出话来。
王画一拂衣袖说:“狠不能向皇上讨要尚方宝剑,尽诛你们这些群邪!”
“你,你。”宗楚客想要反击,可说也说不过王画,如果捋袖子干架,那正合了王画心意。连说了四声你字,然后在天津桥上干瞪眼。
其他大臣看到宗楚客吃憋的样子,很是想笑。
僵持了一会儿,宗楚客无可奈何,太监宣旨,大臣进殿。
李显看到王画,也是很感意外,他问道:“王卿,你的腿伤好了?”
王画答道:“谢陛下关心,基本好了,但走路久了,伤处还有些吃力。”
“那就好。”实际上李显想到王画替母亲守孝的事,心中在暗暗发笑。
这时候宗楚客说道:“臣弹劾王侍郎在天津桥上对臣污蔑。”
李显不由皱起眉头来,他也赏识王画才能,可就怕王画搞事,这还没有上早朝,就搞出事来了。
但王画说道:“陛下,事情是这样的。”
他将两个人对话说了一下,又说:“宗尚书,明是夸臣,实际上是讽刺臣象上官侍郎那样,最后没有好下场。这也没有关系,只是不知道上官昭容听到后,有何感想?”
宗楚客听了冷汗冒了一下,晕,只顾说得高兴,都忘记此事了。
可是李显却说道:“新近太后驾崩,孽畜谋反,发生太多的事。以后你们同朝为臣,不得相争。握手言和吧。”
也因此传出去后,李显比历史提前得了一个外号“和平天子”。不顾是非,只候做和事佬。其实也因此,朝纲没有因为武三思死了振作起来,反而更加溃坏。
上完了早朝,户部衙门就在皇城里,除了皇城,还有李重俊兵变时一度占领的东城,也有一些官员机构。除了这些外,在皇城外东北角还有一个四方馆,招待各国使节的。
来到了户部,虽然是第一次进入户部,可王画早做了准备,甚至暗中打听许多消息。因此批落公文,手起笔落。户部里其他的官员也在看王画,大家都很好奇,然而看到他批阅公文的速度,一个个目驰神离,有人不信邪,将王画批过的公文拿来看,然而看后更加不语了。
不过王画态度很友好,有的年青官员还是王画的粉丝,向王画要字。王画也没有拒绝,在休息的时候,给他们写了字。因此,第一天王画从户部“下班”后,就从户部同僚传出来,说看到王画处理公文时的风采,宛若看到了昔日狄公的风范。
还有王画早朝时说的句话,狠不能向皇上讨要尚方宝剑,尽诛你们这些群邪!也传了出去。到了第二天早上王画去户部办公时,居然在天津桥外,围了许多百姓观看王画。
但不是每天都有早朝的,好象历史只有雍正这么做过。他累得不行,大臣们同样也十分辛苦。李显基本上是三天一小朝,九天一大朝。到了正月十九,相王府中,小持盈天没有亮,却将她的两个贴身丫环,喊了起来。
岁数大一点的婢女茗儿精神好一点,无所谓,小一点的婢女雀儿还在乏困,打着张呵问:“郡主,为什么这么早起来啊?”
好不容易被茗儿拖了起来,三个人悄悄离开王府,小持盈带着她们站在天津桥外一株大树后面。
到了正月了,天气开始长了起来,这时候天光也亮了。能清楚地看到远处各个大臣的样子,王画身材高大,站在君臣中间,恍若鹤立鸡群。清凉的河风吹动着他一身大红官服,神采俨然。
不远处还有许多百姓用敬仰的眼光看着王画。李持盈嘴中喃喃地说:“二郎,你终于成功了。”
说着,泪花哗哗地流下来,眼神亦是忽喜忽忧。
直到太监宣旨,群臣进殿,她还默默在站在哪里,站了良久。
第四十九章 砸场子
王画不知道天津桥外,有一个人在为他晨风中屹立。
进了大殿,群臣上奏,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王画也进奏了,但听取了朱仝的意见,说得轻描淡写。颇有点老生常谈的味道。
事实上这也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
逃户增加,吞并土地严重,买卖人口现象繁多,在武则天时就越演越烈。象驻守西域的大都督郭元振还做过人贩子,可老武却宽郝了郭元振的罪名,相反因为他写了一道《宝剑赋》,反而更加器重。
不过也不是只有王画一人知道自从去年秋冬以来发生的事。将殿中大臣数一数,至少有一半人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消息。但因为这个问题积累日久,人们对它都淡漠了,忽视了它的严重性。即使有人认识到严重性,可马上夏粮就要收获上来。
棉花的种植,并不耽搁夏粮的收成。而武三思死后,新的权力真空谁来填充,才是最主要的。
还有一点,造事的罪盔祸道不是普通人,参与这些事的都是唐朝的精英,比如各大世家,新兴庶族,王公大臣,就是老武意气风发,也只打击了一部份关陇世家。现在老武临死时都回归了传统,更不用说是李显等君臣。
如果真要按王画所说的,将这件事公开地揭开,将会掀起轩然大波,就是宋璟面对这个课题,都有可能退却。或者他也认识到事态的危机,但现在不是揭开的时候。除非发展到去年夏天的局面,也就是说不到黄河心不死,才能让李显认识严重性。现在说没有效果,反而空惑麻烦上身,不如不说。
王画说完了,大殿上一片寂静,没有一个大臣附和。王画也没有强谏,躬身退下去,不语了。
有些人略略感到惊诧,王画的表现很不符合王画一惯的风格。
他们不由转头朝王画看去,却看到他脸色很平静,就象一个万里无云,风和日丽下的湖泊。
知道事态发展的大臣,更加不解。
他们不是对王画失望,以王画的“肆无忌惮”,只有认为想做的,不可能畏惧各个世家的。为什么王画这种作为?
李显却松了一口气,这个课题太大了,不要说别的,就是宗室弟子,也有一大半有这样那样的行为,比如象自己几个女儿,还有太平公主他们,不能翻开此事。
至于老百姓,他是和平天子不错,也不会象杨广那样对老百姓残暴,但不可能将老百姓放在心上的。
这件事就些揭过了。
王画继续如常,而且在户部里,除了真正过意不去的,他才与其他同僚发生争执,其他时候还是一个好好先生,因为进入户部除了打下杂的一些衙役外,百分之百的官员都比他岁数大,因此他对所有人都很有礼貌。那怕是一个小小的笔吏。
这让李显倒十分欢喜。
就在这时候,太原王家来人了。
本来也知道王画的合作,有可能会带来一些好处,不然王画都不会在信上刻意写出此事。但只认为象与韦家的合作一样,两方找一个代理人,合作起来,一年有可能为王家带来几万缗钱,甚至十几万缗钱的收益。当然也是一个不菲的收入,可有了朱仝处理,已经足够。
然而接到朱仝的来信后,王家几个长辈全惊动了。
一起看着信上说数字发呆。一百万缗钱,这是何等的概念,但这几个长者还意识到,不止是一百万,因为自己家族在中间起的作用非常小。因此王画占的还是大头,那将是多少钱,五百万缗钱,还是一千万缗钱。是什么行业有这个暴利?
除非王画将唐朝的盐业全部占领,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旁人说出来的,王家的这几个长辈,都认为王画是疯子。但话从王画嘴中说出来的,都有些半信半疑。最后决定让王涵的父亲亲自来洛阳,确信了就承认这个合作,不确信再回来禀报。但王家已经在布置为王画转移百姓的工作准备。这是与王画打了数次交道,得出的结果,得表现出诚意出来。
王涵的父亲,立即来到洛阳。
王画一家也小心翼翼地招待,本来王迤想称呼亲家的,但这一声亲家始终说不出口。王涵的父亲也觉得很怪异,甚至有些不高兴。一直等到王画从户部当值回来。
没有等到王画行礼,王涵父亲直接说道:“王侍郎,我们到你的书房说话。”
懒得让王画见礼,当然,如果王画光明正大的迎娶王涵,那也许是另一种态度。如果不是看到自己女儿似乎病情在转好,他都产生想将女儿带走的想法。
朱仝在旁边,看到王涵父亲恶劣的态度,也只是笑笑不语。
王画也笑了一下,换作自己的女儿,一心跑到人家做小媵,自己恐怕也不乐意。
他将王父与朱仝引到书房,王父直接问道:“对于与贵府的合作,我们王家是很乐意的。但是我们必须要知道,你为什么有这么大把握带来如此巨大的利润?”
“伯父,是这样的,因为我们在海外发现了一块大陆,面积比我们唐朝实际控制的面积有可能还要大上一点。”
唐朝最鼎盛时面积达到一千七百多万平方公里,就是现在加上属国,也有近千万平方公里。但实际控制的面积也不过五六百万平方公里,远远没有大洋洲面积大。
但这也不代表着什么,现在唐朝人对欧洲还不是很熟悉,但也知道天竺诸国与大食面积都不小。
因此王画继续说道:“在它上面盛产各种金银铜铁,以及珊瑚宝石还有香料等特产。但这不是最主要的财富来源,最主要的是它有许多肥沃的土地,还有上面只有少数土著人,过着刀耕火种的生活,甚至连耕种都不会。而且数量很少,有可能是一百万人,有可能是两百万人,但顶多也不过两三百万人。散落在大陆四方,以一个个小部落的方式存在。”
王画说的人数还十分可观,但相对于这么大面积的一块土地,这么一点人数散落四面八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既然是合作对象,王画也要稍许透露出一些消息,让他们吃过定心丸。而且就是知道了,大海面积广大,他们也找不到这块土地。而且自己掌握着最先进的船舶,与前世的知识。王家或者其他家族就是找到了它,也不一定能在上面立足。
只是沐孜李所控制的宗教是不能说出来,连朱仝也暂时不能向他透露。
王画继续说道:“因此,我原来派人在海外掳掠了大批的奴隶,在上面进行开发。然而奴隶并不是长久之计,况且他们也是来自其他各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于是后来迁出一些贫困的百姓进入这块大陆。一是有同族的人协助我对这块土地开发,二是也为这些百姓解决一条活路。但伯父,你也知道的,因为朝廷禁止通行,我也不能明面公开这么做,所以迁出的速度非常慢。因此,我找到了贵府。”
“我明白了,你去年运回来的粮食,就是从这块大陆上生产的。”
“那只是一部分,毕竟上面百姓数量还很少,一部分留作食用的粮食,一部分还要留作种子。我原来向朝廷说,从海外诸国获得的,也不是虚言。这批粮食中一半以上,是利用其他途径获得的。”
听到这里,王父已经明白王画主要财富来源是什么了。
除了让自己家族向这个地方输送百姓外,王画自己恐怕也利用其他方法,输送百姓。一年就是两万人,十年下来,也是两十万人,再加上人口的繁衍,人数还会增加。二十年后呢?这些都是贫困百姓,王画给了他们活路,对王家还会忠心耿耿。然后王画再利用这些族人,控制当地的土著人与奴隶,二十年后,实际控制的百姓数量最少得在一百多万人,甚至是两百万人。
那么王画俨然就是一个小国王了。
其实远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王画财富力量的增加,这个输送速度将会越来越快。而且一旦不愁温饱之后,人口繁衍的速度,也是出忽人的想像。象前世的中国,经历过许多重创,前几十年生活并不是很好,后来生活好了,不得不计划生育,但从四亿人到十几亿人,经历了多长时间。况且现在大洋洲还在鼓励迁出的汉人大量生育。二十年后,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人数,连王画自己都不敢想像。因此,他才在脑海里想着一个国家式的合理模式,管理大洋洲。
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真没有想离开唐朝,去做什么大洋洲的国王。
王父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不愁耕种的土地,还是没有开耕过的肥沃土地,现在百姓只要有了温饱,能吃苦耐劳,一人一年出产五十石粮食,还没有问题的。难怪王画有胆量答应以后会逐年向朝廷送出五百万石粮食。不但是五百万石粮食,只要人口足够,甚至是一千万石粮食,也不成问题。况且还有其他的特产,这个财富是没有办法计算的。
换一句话来说,随着棉田的增加,王画还有可能控制着唐朝的命博。
当然,这首要的前提就是王画得有粮食出来,而有粮食出来的前提就是必须有百姓迁移过去。所以王画才答应给自己家族巨大的好处。
这也是开诚布公的谈判了。
王父沉思良久,他不是怕危险,王画只是经营海外一块飞地,就是朝廷知道了,责怪下来,也没有什么大罪。大不了他不做这个官,到海外做一个土皇帝,照样逍遥自在。
他是在想这个大陆在什么地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我答应你了。”
可是看着王画眼神五味杂陈,这小子有了这么一块巨大的飞地控制在手中,自己家族中所有人还是低估了。
倒是朱仝眼睛发亮,他在想,如果王画将这个地区经营好了,同样也能创造一个盛世王朝。说不定自己还能做一个宰相的什么。心里面无限的YY,不行,那天得好好与这个侍郎谈谈。
“那就好,伯父,不过在下还有一个条件。因为现在我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今年第一笔钱要缓一缓打入贵府,不过在元旦最后一批粮食进入唐朝,我将立即全部调拨到贵府上。但贵府必须先帮我将百姓迁出去,因为我想赶出更多的劳力,抢出今年的夏粮。”
“今年的夏粮?”王父有些不解,今年夏粮从去年九月末就播种下去了,无论如何,王画也抢不上来的。
“是这样的,哪片地方因为在大地的南方,所以季节与唐朝恰恰相反,这里是春天,哪里是秋天。”
如果是现在源源不断地将百姓输送过去,在大洋洲提前让百姓吃点辛苦,将冬小麦种植下去,这批百姓到了哪里恰到好处。不然王画答应李显五百万石粮食的事,依然很吃紧。
这个要求并不过份,而且王画有了这么一块巨大的飞地,也不愁这点钱款。王父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但他又在想,为什么唐朝是春天,哪里是秋天?
会面很圆满,王画也亮出了底牌,说明了他的诚意。而且有了这么一块巨大的底牌在手中,自己家族也要进一步调整对王画的看法。或者能不能让这个小子再低下一头,让出更大的空间,也让自己家族参加这个大陆的开发?
不过王父立即清醒过来,做人还是不能太过份了,特别是与这个性格有些偏激的人打交道。
离开了书房,王涵父亲也留在王家吃了晚饭,但面色变得柔和多了,临走时还对王画说:“某将女儿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地待她。”
王迤有些莫明其妙,在他想法中,王涵父亲有可能前来兴师问罪的。事实上进入王家后,这个尊贵的中年人脸色就一直阴深着。但进了书房后,会谈了一会儿,为什么态度就变了?这句话也等于默认了王涵做儿子小媵的事实了。对方可不是普通百姓人家,甚至连巩县的杜家都高攀不起,为什么居然能答应下来?
王父没有考虑他的想法,又转向朱仝说道:“朱先生,保重。”
朱仝也一挥手说:“大郎,也要保重。”
有些感慨,今天两家协议搭成了,自己就再不是太原王家的人了。
但还是让王画低估了沐孜李的雄心。连太原王家也低估了王画,或者是沐孜李的速度。前面合作的事谈好了,后面沐孜李就准备了一万五千名百姓,沐孜李布置得隐秘,又是利用宗教的力量从四面八方调来的百姓,甚至在去年冬天时就安排好的,加上太原王家的势力,在二月底几乎所有百姓就安排好了。不但如此,在这两个月中,沐孜李私下里又安排了一万百姓出了唐朝。
当然,这得已现在的局面,许多地主侵吞之下,让百姓无家可归,流离失所。还有贩卖人口现象增加,居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现象。就是有官府抓获到了,这些百姓也不知道具体的内情,因此并没有惊动朝廷。
但王画吓了一跳,得知后,立即让沐孜李中止。虽然相对于现在有可能高达五百万以上,甚至近千万人的逃户,这点人数可以忽略不计,但这个速度还是太快了。
可这些百姓进入大洋洲后,增加了控制力。也让萧亚轩他们放手扩张了奴隶,不过这一回除了部分掳获的奴隶外,还有一部份是从大洋洲本身山林里赶出来的土著人。到了四月末,王家在大洋洲上控制的人口达到二十多万,其中汉人就有三万多人。都已经有了一个小国家的气象。
王画自己还无所谓,但膨勃增涨的速度,确实让他手下一部份“有识之士”生起了野心。
另外王画又让朱仝与李红共同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私下里与突厥人交易,从唐朝买下来棉布等物产,与突厥人交易,主要是与他那个“盟友”阙特勤交易,从突厥得到大批牛马羊牲口,这些都是大洋洲上缺少的。原来也进了一批,但数量少。现在人口众多,不但改善伙食,而且增加士兵的战斗力,耕种效率。当然,因为代价很大,这些牲口暂时还不能让百姓解馋,是留下来做种的。
还有一件事,二月十八,正是风和日丽的时候,墨海轩正式开业了。
因为王画还在替老武守孝,所以十分低调,一个庆祝仪式也没有举行。只是在早上,墨海轩大门缓缓拉开,才有百姓注意到它今天开张了。
但还是引起轰动,许多读书人一起涌了过去,当然里面大多数是好东西。可有的东西价格也让他们望而却步。比如一块田黄印,居然售价一千缗钱,再比如一块黑乎乎的微尘青花端砚售价六百缗钱,不过当伙计将它放在水里,大家才知道它的奥秘,这些微尘青花肉眼都很难能看到,可进入水中后,却象一团团碧绿的浮藻在砚台上晃动。再比如一个碧玉笔筒售价竟达八百缗钱。但玉器作品大家都能看出它的工艺,精湛到从所未见的地步。
最主要店里还有一条规矩,禁止还价。
连宋璟进去后,也看是了几件文具,但看到价格后,摇了摇头,心中暗自骂王画心黑,回去了。其实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前期王画投资竟达近十万贯,相对于成本,订下这个价格也是合理的。而且那些售价在百缗钱以上的器具,也是不很多,有的还是王画亲手制作的。就不是他亲手制作的,也因为材料的罕见,他亲手指导的。如果不是为了开张,王画都舍不得将这十几件作品那出去出售。
不过洛阳有钱的主子很多,还是有人忍痛割爱,买下一两件喜欢的回去赏玩。
当然更多的是一些几百文钱或者几缗钱的小玩件,让大众也可以购买。也有不少几十缗钱,但无论是做工或者材料都很精美的作品,同样也收藏把玩价值,这是最受欢迎的一批器具。
但就在二月二十六,王画在户部办公时,李红通过李裹儿留在王画府中侍卫,让他跑到户部禀报,说明相王的三世子,也就是李隆基正带着一群家奴,砸墨海轩。
王画一听就火了,除了自己收藏的几十件珍品外,这段时间制造的所有文房器具,都集中在墨海轩,如果全部售出,价值达到七万多缗钱。这一砸,还能剩下多少?
也不询问李隆基是为什么砸他家的场子,与户部官员打了一声招呼,立即奔出皇城,过了天津桥,骑上马一路飞奔。
第五十章 逆天而行
王画来到南市,老远就能看到许多人围在墨海轩门前。
他翻身下马,拨开了人群,走了进去。李红与沐孜李气愤地站在店门口,李红还手捧着两块东西,一块就是夏开雕琢的碧玉狩猎图笔筒,还有一块是自己亲手制作的端砚,材料是天青,还是极品的天蓝天青,更难得的是中间夹杂着三个大石眼,十几个小石眼。王画当时看到这个石料后,舍不得了,于是亲自动手。
利用三个大石眼距离与石晕颜色的不同,分别刻成一轮将要落山的太阳,以及水中的倒影,另一个距离稍远的石眼当作了徐徐升起的月亮,其他石眼当作了小河边的野花,刻了一幅山水图,并且上面还刻了一首小诗,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诗、字、图与石相得益彰。只是王画当作了非卖品,出多少钱也不卖。除了这两件外,还有其他几件也当作了压店之宝。当然,还有一些好的材料,放在了王画房间里面,有的做成了成品,有的只是一个毛料,王画还没有动手。
但现在玉筒打碎了一半,砚台上的太阳与倒影是没有了,只剩下半个弯弯曲曲的月亮。原来的无价之宝,现在一贯钱都没有人要。
他又伸头看了看店里面,店里面更是一片狼籍,货架几乎全被砸倒了,白亭带着伙计,正在收拾,偶尔还能找出来一两件完好无缺的,小心地用抹布揩干净灰尘,放到后面仓库里面。从后门望去,仓库并没有动,那也是墨海轩里所有文房用具置放的地方。
可毕竟精品很少,不然王画都舍不得将一些非卖品拿出来展示了。而仓库里面置放的都是普通货色。王画现在还不能得到准确的估算,可也猜测出来,这一次损失有可能达到店里面货物价值的一半。
也就是说在这片刻功夫里,李隆基毁掉了他三四万缗钱。
他用眼睛在人群里瞅着。
不用他找人了,一个人走了出来,李宪,也就是李隆基的大哥,原来李旦做傀儡皇帝时刘皇后的儿子,后来与李隆基母亲一道被老武害死了,因此与李隆基弟兄关系密切。
李宪虽然走过来,可是心里面戚戚不安。
一大早老三将小九从外面拽回来,然后发了疯似的带着下人冲出王府。父王将小九拉到一边询问,才知道小九这个傻丫头每次在王画上早朝时,都站在天津桥外偷偷看王画,已经好几次了。
估计老三因此生气,找王家麻烦。
李旦一听,立即让李宪带着下人,将李隆基抓回来,用了一个抓字。
李宪还不知道李旦还有其他更深一层的想法,至少王画是一个愣头青,在武三思得宠时都敢将他腿打断,况且老三,只是一个世子。
不敢怠慢,追过去时已经来不及了,王家这个店铺砸得差不多,连那个匾额都砸了下来,里面一片狼籍,还有哭喊声。李宪立即将下人将李隆基拽出来,押回王府。然后等王画到来,不然王画有可能能冲到他家中拼命。
来到王画面前,头皮麻麻的,不但这一次老三砸了王家的店铺,而且连王画家阻止的下人都打伤了。王画护短又是有名的,即使是下人。但人家下人也争气,从不胡作非为,因此武三思与王画闹得最僵的时候,都不拿王家的下人撒气。并且王画与自家,除了与小九关系暧昧不清外,好象也不是对头。这次等着王画发怒吧。
李宪深呼了一口气说:“王侍郎,今天的事是我家老三不对,我向你陪礼谢罪。至于贵府的损失,列一个清单,我们全部赔偿。”
“赔偿?大世子,你知道这一砸损失了多少钱?”
李宪摇了摇头,但心中十分不安,多少钱,现在恐怕连王画也估算不出来。但这间店铺他也来看过,当然了,都开张了近十天,洛阳几乎所有读书的人,几乎每一个人都到这店里面转过。且不说那几件不标价的器具,还有一些价格同样不菲的器具,就是最便宜的也不便宜,好几百文钱。米价涨到现在这个地步,一石米也不过五百文钱。就拿毛笔比,百姓家用的普通毛笔只有两文钱,十文钱以上的就是好的了,但这个店里面最便宜的毛笔也要两百多文还谢绝任何还价。这个店里面有多少器具陈列,老三这一砸又损失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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