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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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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裹儿生气地在李显怀里挣扎着,说:“父皇,你为什么要抓王画?”

李显指着武三思说:“你看看他,腿都让王画在天津桥上打断了,听说他还将李承嘉扔到洛水里,如果不是他会游泳,都将他淹死,朕只是抓他询问一下,没有将他立即处死,这都是朕看在你的面子上。”

“父皇,这是我下的命令,武三思这个老匹夫没有对你说吗?”

“你下的命令。”

“裹儿,休得胡说,这事关国体。来人啦,将公主带下去。”韦氏沉声说道。

李裹儿恨恨地看了一眼母亲,心想,你要“性”福,我不要性福了?她将佩剑往脖子上一架,说:“父皇,母后,你们今天不让我将话说完了,我就不活了。”

这把剑剑锋还真锋厉,李裹儿激愤之下,没有掌握好分寸,用力过度了一点,剑锋居然将脖子割破一些浅皮,有些血花儿流到剑刃上。

李显一看慌了手脚,连忙小心翼翼地说:“裹儿,我让你说,你别急。”

“好,我先说宋之问。”李裹儿将天津桥上王画与宋之问的对答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然后问:“父皇,你现在是皇上,王画有没有因为你是皇上,马上就顺从你的意思,对你拍马阿奉?我都是公主,王画有没有因为我是公主,事事就对我奉从?依然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寸步不让。况且一个小小的张易之,他会不顾一身臭脾气,做他们的党羽?”

好象这样一说也有道理。

“还有,我问你,宋之问本来是戴罪之身,返回京城,是谁下的圣旨,为什么父皇不追究此事?如果都象他这样,一个个罪民从岭南逃回来,国家律法还要它何用?就算王同皎有罪,什么人可以告发,也轮不到他们告发,父皇,你知道为什么王画在滑州弄了那个剧团,那是帮父皇教化百姓的。请问,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你不但没有处罚,反而重赏,你如何教化天下百姓?”

其实李显对宋之问的事,还真没有注意,毕竟一个小人物,这都是武三思的安排。于是他说道:“好,裹儿,你将剑放下来,我听你的,马上将他撤职查办。”

这样就完了,武三思睡觉还笑醒了,李裹儿大声说道:“且慢。”

又将王画与李承嘉的对话说了一遍,又说:“武三思你这个老匹夫,如果王画想谋杀李承嘉,何必要问他会不会游泳,果然能颠倒黑白,当着我的面都敢颠倒黑白,我看你就想做一个让父皇指鹿为马的赵高。”

原来还有这回事?李显回过头来,看了武三思一眼,眼光有些不善。扳五王,杀王同皎,李显本身也不反对。但王画他目前还是有好感的,就是处执了五王,还觉得愧于王画。但为了朝堂的和平,他说道:“好,裹儿,我不追究王画的责任了,就让他向德静王道一个歉,这总行了吧。”

“道歉,这还没有完。”李裹儿将王画与武三思的对话再次也源源本本地说了出来。然后指着武三思问道:“你弄垮五王,我不反对,王画也不反对,甚至还刻意闭门不出,就是怕有一些大臣找他为五王说公道话。但你为什么攻击污蔑我的父皇、我的母后,还有我。我问你,你看到我与那一个侍卫胡来了,就是你那个窝囊废儿子,孤都不看不上一眼。还有,上官昭容是父皇的妃嫔,她到滑州是做什么的?是为你说好话的,让王画收手,好让你下台,而且上官昭容这几个月,为你说了多少好话,居然你同样也污蔑她!我再问你,滑州不要说上官昭容与王画是清清白白的,就是他的两个小妾,因为孤的霸道,都没有让她们上王画的床。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六女同床?要不要证据,王家那个小娘子,以及那个波斯郡主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要不要派宫里的嬷嬷去验一下身?还有上官昭容是父皇的女人,不是你的女人。你真以为你是皇帝了?”

“裹儿,你不要再说了。”李显说完后,问武三思:“那篇榜文是不是你写的。”

“陛下,冤枉臣啊,臣那有这个胆量?”武三思忍着痛叫冤。

“没有这个胆量,一箭三人,射落李子,血河再起,止戈重立,你马上就要代替我父皇做皇帝了,这个胆子为什么没有。好,你说不是你做的,王画在天津桥上当着那么多的人面说过,只要父皇给他一个月时间调查此案,马上水落石出,你可有胆量向父皇进谏,让王画主查此案?”

李显刚要同意,韦氏却在一旁说道:“三思,裹儿说得对,王学士都闭门不出了,那个什么问的,为什么还要招惹他?不过裹儿,虽然那个问的诬陷了王画,可王画在天津桥也做了过份的事,如今都让德静王重伤到这种地步。两下揭过,互相就算了吧。况且你始终是武家的媳妇。”

李裹儿一看母亲明显想此事不了了之,当然了不追究王画是一件好事。可她还是不甘心,因为王画潜移默化的影响,她对贞操观念也重视起来。这段时间,虽然王家还对她客客气气的,但自从榜文的事发生后,王家上下看她的眼色多少有点不对,就是百姓看她的神情,都有些暧昧,这让她感到很恼火。

她说道:“这件事怎么就算了?母后,他也诬陷了你啊。而且出了这种事,你还想我认为自己是武家的媳妇,我马上要休亲!!!”

最后是灵机一动的想法,正好自己与武崇训这个虚名挂得很难受,这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裹儿,你喜欢王画,但也不能胡闹。王画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就是德静王派人写的榜文?而且会不会是他伪造的证据?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算了,如果越理越深,皇家的脸面也会越丢越丑。”

最后一句话让李显又再次心动。

“而且,三思罪行未必是真,但王画的罪行都是立即可以立案,众目睽睽,重伤朝中三员大臣,肆无忌惮地污陷攻击殴打,按照律法,不管三思有没有罪,都能将王画一家上下处斩的。难道你不明白吗?我让他们双方就此揭过,以后安心辅助你父皇,你还不满足?还有,你作为武家的媳妇,从公公到丈夫对你的胡闹从来不过问,你还不满足?”

那意思只能争这么多了,顶多不追究王画。但这个条件就是王画也不要追究武三思。

李裹儿气得一跺脚,说:“父皇,母后,我恨死你们了。”

说完了扭头就跑,跑回了她的寝宫,将她所有的心腹婢女侍卫全部喊上,将所有行李一起搬了出来,这是要离家出走。李显在后面苦劝,劝也没有用。一大群人,不是少人,是几百号人,全部来到王家。

见到了王画,将事情一说,说完了又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王迤夫妇一听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松了下来,连忙烧香拜佛,武三思现在弄五王如反掌之易,自己儿子将他的腿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打断了,换来的结果却是平安无事。这不知道是王家十八代祖宗一起显灵,才有这个好结果的。

满足了,很满足。还想找人家继续算账?知足吧。

但王画却看着李裹儿的身后问:“你搬到我家,我很开心,但你能不能少带一点人?”

这几百号人,再加上无数的行李,王家虽然宽敞,也没有办法安置,事实上李裹儿现在心情气愤,没有顾得了许多。而她带的人手与行李一起困在王家的外面,还有几十匹皇上赏给她的进贡战马,至于各种行李,更是不计其数,在外面人喊马嘶,乱成了一团。

这个都疏忽了,李裹儿又疯疯火火地带着一群侍卫离开,王画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去。

李裹儿来到了户部,命令侍卫哗啦散开,那架势是有可能想暴揍这批官员的样子,弄得户部各个官员心中忐忑不安。李裹儿看着户部各个官员说道:“立即给孤十万缗钱。”

她要钱还不是一句话,可十万缗钱不是一个小数字,一个户部度支郎中大着胆子走了过来,命手下给她倒茶,又施行然后询问原因。实际上他让手下进宫禀报,你要钱向你父亲要,然后让你父亲下旨,这才符合手续嘛。因此拖延着时间,但李显接到这个消息后,正在气头上,他怒喝道:“她要钱就给她呗,难道她不是朕的女儿了?”

户部官员一听,得,立即给她吧。

李裹儿命令手下抬着钱,又来到了将作监,将作监将作大匠宗晋卿正在办公,其实也没有心思办公,他同样在思考着今天这件事带来的后果。李裹儿进门就是一杯冷水泼在他脸上。

宗晋卿季屈地说:“公主殿下,弹劾王画的事与我无关啊。”

“与你有没有关系,以后孤自会知晓,立即给孤调拨工匠。”

要工匠做什么?但宗晋卿不敢询问,那是刚刚用小靴子狠踢武三思的人物。他得罪不起,要就要吧,于是问:“公主,想要多少?”

“有多少给孤调来多少!”

宗晋卿无奈,所有手里工程放下来,将洛阳宫中百工全部调拨给了李裹儿,还听了李裹儿的命令,让他们带了工具。这回人更多了,几千人浩浩荡荡地开向王家。

王迤狐疑地看着李裹儿,心想这位公主想做什么?

李裹儿没有进王家,而是找了王家左右邻居,直接说了,你们将这个宅子卖给我吧。这些人不敢违背,然后李裹儿一家家地买下来,让工匠将这些宅子的大门封上,围墙加高,与王家相隔的围墙打通,也就是说全变成了王家的宅子了。

不过因为受王画的影响,没有强买强卖,价格也出得公道,所以这件事在洛阳传为一件笑谈。

只有武崇训气得想吐血。怎么说李裹儿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李裹儿这一折腾,他以后还有脸见人?

何止如此,经王画与李裹儿这一闹,武氏嚣张的气焰终于打压下去。

武三思也被用轮椅从皇宫里推出来,他脸色阴沉,但还是悄悄下令,暂时不要招惹王画。不过这是一个暂时,可他忘记了,王画展开了反击,又岂是这一步棋。

三四天后,王家庞大的新宅子整理好了,人多力量大嘛,况且缺什么马上李课儿就象各个官府讨要,这等于是国家工程,速度能不快吗?而且李显与韦氏知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由着她胡闹。不过这是一个初步工程,只是将各个宅子打通,后面还有许多细致的工程,重新规划整理,修建假山小桥流水楼阁,移植花木。

王画一看这样下去不行了,如果按照李裹儿这一弄,建成后比张易之原来的府邸还要华贵。于是制止了她的行为,而是就在原来各个宅第上的特点,经过简单的修葺。但就是这样,他住得也不塌实,宅子面积太大了。

不过他开始了对武三思第二次重击。

过了四天,一大早王画与李裹儿就起来了,李红扶着,与李裹儿一道来到天津桥上,也要上早朝,不过防止发生意外,或者李显想息事宁人,于是将李裹儿带着。

武三思也到了天津桥,第一个他是做一个表率,看我现在受了重伤,依然不忘国事,这是打的悲情牌。第二个他只要继续在朝堂上,就能掌控着政局。否则经王小二这么一整,他躺在家中休息,几个月后不知道又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到王画与李裹儿来到,老早就有他的党羽通知桥北的羽林军,将武三思与王画隔开。吓得,省怕这两个人又再次暴起发难,将武三思以及他的心腹海扁。

不过这一回王画与李裹儿都很老实,站在哪里老老实实不动。一会儿太监宣百官进宫,但到了天津桥,老百姓是不能进宫了,李红与沐孜李虽然有那么一个诰命夫人,同样也没有进殿的权利。

但李裹儿却推着王画的轮椅,夹在文武百官中间,缓慢向皇宫走来。

看到他俩人这一整,一起知道又有大事发生了,只是各人的想法不一样,有的高兴,有的五味百陈,有的担忧。

武三思向几个亲信使了一个询问的眼神。这几天他虽然躺在家中,也不会坐以待毙,命令手下将榜文相关的人员全部“处理”了,消灭证据。

但他心中也存在狐疑,因为那一天宋魏两个人向王画讨要证据,他们本来就是皇帝下诏主查此案的。也有权利调查这个案件,王画为什么不给他们?要知道那时候给,相关的证人也来不及处理,肯定会被魏宋他们带人抓获。

至于王画所说的闭门谢客,他会相信么?

这让他产生一种错觉,认为有可能是王画故意虚张声势,或者有意引他打草惊蛇。因此又派了许多人暗中监监王家。不过现在监视王家十分困难了,因为王家让自己不争气的媳妇儿一整,比原来的面积大了许多倍。还有因为许多工匠的来往,更加增加了监视的难度。

但也没有听到王家护卫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那两个亲信点了一下头,示意武三思安心。可武三思依然不安心,王画来早朝,还带着李裹儿一道前来,就象黄鼠狼提着一个礼盒,来到鸡家中拜年,会安好心吗?

很苦恼,倒不是为自己向王画下手后悔,而是苦恼没有找出对付王画的办法。

大家进了大殿,李显一看傻眼了,自己女儿与王画在搞什么玩意儿。最让傻眼的是坐在王画上首的大臣,王画只是一个学士,坐在很后面的一个位置上,但他身后还站着李裹儿。这些官员敢坐在李裹儿的下首?

一个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如坐针毡。

第二十九章 发威(五)

李显同样心里面有些发毛,而且这是早朝,自己的女儿身为一个女子,跑到文武百官中站着,成何体统?

他有些恼怒地问:“裹儿,你为什么来到这里?不要胡闹了,快快退下。”

“不,儿臣前来是有奏上疏。”

“什么奏?”李显气得哭笑不得。

“儿臣要开府。”

这都是一件正经事儿,这段时间吵来吵去的,都忘记了此事,有的公主,如太平公主早就开府了,但因为是武则天时下的旨意,现在是新政,这个府还要再次得到自己确认或者收回。有的却没有开府。

想了想说:“让太平、安乐、长宁、宜城、新都、金城、定安公主开府,并官属。”

宜城公主是李显的另一个女儿,但不是韦氏所出,因此没有那么尊贵。而且在李显几个女儿当中,她是最辣手的。因为其母长相普通,她长相也不怎么的,嫁给了名门裴家之后裴巽,裴本不情愿,但想想也自我开解了:只当娶了空气,当她是隐形人就算了,空气还带来一份嫁妆和靠山,自己又不损失什么,何乐而不为哩?至于爱情嘛,各怀心思,同床异梦,谁也不干涉谁就行了。本来各安无事,就象李裹儿与武崇训一样。但宜城公主自己经常跑到大街上找漂亮的男人回家养着,却不准裴巽喜欢别的女孩子,也不允许他纳妾。后来做了一件另人发指的事,她看到裴巽与一个婢女偷情,于是让太监将这个婢女耳朵鼻子剜去,然后将她阴部的皮剥下来,蒙在裴巽的脸上。最可怕她还将这个婢女带到正在上早朝的大殿上让百官评理。李晕虽然软弱,纵容女儿与老婆,但也被这件家庭暴力下晕了,马上将公主贬至最低等,降为县主。驸马也受罚,贬官到外地。不过后来又双双恢复。公主还是公主,驸马还是回京城当官。唯一的受害者,只是那毁了容的可怜婢女。

但这事儿还没有发生,因为李裹儿,她还来过王画家中几次,王画看到这个女子十分地不省事,立即让李裹儿以后少与她来往。

新都公主也是李显的女儿,同样也下嫁到了武家,这个女子稍微好一点。金城公主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与吐蕃联姻的公主,她生父是嗣王李守礼,但养父却是李显。不过现在是一个小萝莉,今年才七岁,有一点象李持盈小时候,跟着李裹儿来到王家,看到王画那些书画,眼里就闪光。但因为王画现在地位与名气,没有敢动手。王画想到她后来嫁到那么远的地方有些可怜,而且作为真正的公主嫁到吐蕃后,却没有过什么好日子,差点连儿子都被抢走,所以有时候还主动送一些自己的字画给她。她对王画印象也不恶。但王画每一次看到她却在想另一件事,应当没有两三年她就要入嫁吐蕃了吧,才几岁?想到这里,他又想自己差点与十岁的李持盈成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有另一个公主定安公主,李显让她开府,有些出忽王画意料。她就是刚被处死驸马王同皎的妻子,也是李显的女儿。不过对于这个公主,王画也风闻了一点,定安公主不是韦后所生,生活费比骄奢的安乐公主少许多,只有安乐公主的十分之一。她气不过又争不过,就来抢的。坐车在大街上逛,见到小户人家端正伶俐的姑娘在门口做活,就抢来做奴婢。看到美少年,也抢来府上当差使唤,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闲得无聊时,就找一些英俊的市井少年来调笑,比油坊上的老板娘还放得开。其实王画有时候想到这些公主的作为,心中也十分戚戚,经常拿她们作比喻警告李裹儿。让李裹儿呵呵直乐。但王画不知道的,王同皎死了后,定安公主不但不伤心,反而十分高兴,因为她解放了,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这一次开府也因为王画的推动比历史上早了一个月,其实开府没有那么简单。一旦开府,还要设邑司令一人,从七品下,丞一人,从八品下,录事一人,从九品下,掌主家财货出入,田园征封之事。历史上的李裹儿正因为这次开府,有了设置官属的机会,开始干政与公开卖官。

王画眉头皱了一下。但这是避免不了的,早迟会发生这件事。

开了府了,可李显说了一句让他十分后悔的话:“好了,朕让你开府了,你马上回去,收拾回到皇宫,选择府址。”

你是武崇训的妻子,不管是真夫妻还是假夫妻,可你跑到了王画家中,还是如此兴师动众的,总有点不大好。

但李裹儿说道:“我的府址选好了,正在建造。”

“哎,在哪儿?”李显听了一愣,这么大的事自己一点风声怎么没有听到,而且没有我的旨意,你也不能随便开府,就是私下开了,也不能当着这么大多臣面说。

“咦,陛下,儿臣这几天请了那么多工匠建造府邸,你没有听说?”

哦,明白了,可李显更傻眼了,这么多天她请了工匠,只是在修葺王家的宅第。李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况且王画为国家也倒贴了那么多钱。但将王家换成了公主府,难道让王家一家搬出去?那是不可能的,这意思是分明将王画当作真驸马了。这怎么行?

王画也愣了,李裹儿产生这个想法,可没有同他说过。

“这不行。”如果不是在早朝上,李显都会将她立即拖回去。

武三思在闭目养神,他还巴不得李裹儿这样胡闹,越胡闹对他越有利。

李裹儿又说道:“父皇,你还以为我是武家的媳妇?有武三思这个老匹夫,这样羞侮污蔑儿媳妇的公公?”

听到李裹儿骂武三思是老匹夫,有些大臣想笑,但不敢笑出来。

李显头又开始痛了,他拿李裹儿没辄,可拿王画有办法,于是对王画说道:“王卿,你今天早上将裹儿带到大殿上,有何用意?”

“与王画无关。”李裹儿还要分辨,却被王画拽了她一把,然后自己推着轮椅走出来。李裹儿紧紧相随,王画左右大臣才松了一口气,不然他们是最为难的,按照级别,李裹儿是公主,一品,她站在他们后面,他们敢按照职位高低坐下么?

王画说道:“今天臣来,是有几件事禀奏皇上的,这几天臣与公主的所作所为,让陛下十分地生气,臣知道。但臣首先想说的就是公主,陛下,恕臣大胆问一句,陛下可知公主出生是何情形,就是臣家中寒酸,出生时,家父还曾摆酒席宴客,但公主呢?只是陛下脱下衣服,裹了一下。”

这一句话说到李显心中最柔软处,叹息了一声,不知如何回答。

“在座众臣,也许有许多人认为陛下对公主娇纵,可曾想过这段经历?人心都是肉长的,如果有人用攻击污蔑公主的言语对待你们的妻子,女儿,你们心中又有何想法?特别还是一个连出生时就开始受苦的女儿。陛下,因此臣知道陛下以和为贵,不想追究此人的责任,但也能原谅公主的所作所为。况且公主滑州汴州一行,亲自慰问灾民,不惜辛苦,日晒雨淋,为皇家赢得许多声名,也为陛下赢得了民心。公主即使有小的过失,但良心好,与陛下一样,有仁慈之心,在民间更是皇家的风范。”

李显又不能说话,自己这个吃了许多苦头的女儿,做为皇帝,不求给她回报,至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了这么大委屈不闻不问,王画也是说的反话,可怎么办?真要调查是不是武三思做的?不过不明白王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或者他真的想息事宁人?又不大象,如果真的息事宁人,不可能跑到早朝上来了。

但王画的话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应当来说,李裹儿在王画调教下,现在不算坏,特别是天津桥上一幕,让许多大臣解气。

为五王辨解没有那胆量,但为李裹儿辨护,应当没有关系。连老魏都替李裹儿说了几句好话。

李裹儿不服气了,她看着王画说道:“我有什么过失。”

王画冲她挤了挤眼睛,才使她没有继续发作。王画又说道:“陛下,如果要处执,就要处执微臣。无论如何,在天津桥上,臣殴打三位朝中重员,那是失职侮上的行为。不过在这之前,臣也有言要辨。当时如果不是公主提前通知,陛下,以陛下犹豫不决之后,有可能会让他们将臣抓捕。到时候陛下会到监狱中去还臣一个公道?陛下不可能到监狱中去的,那么在他们严刑之下,连恩师都被迫招供,况且微臣。有了供词,再斩杀微臣,又有何不妥?陛下,如果不是臣激烈反激,以及公主顶力支持,恐怕现在,王家满门抄斩的抄斩,流放的流放,至于臣,也早已是死人一个。事关生死,就算有过失,臣也是因为他们所逼的。”

“王画,你言过其实了,朕一直没有同意宋之问的进奏,这么多大臣也可以作证。而且他们也没有胆量敢作伪证陷害你。”李显下句话还没有说,这还没有抓人,我这个白养了的女儿就为你拼命,一旦将你抓进大牢,还不知折腾什么样子出来。

王画眼睛突然转向了李承嘉与姚绍之说道:“你们这两条狗,我不想与你们多说了,说了脏了我的舌头。”

又对杨再思说:“杨再思,你这个两脚狐,我也不会指望你能说出什么大义凛然的话。”

三个人老脸都涨得痛红,想要发作,又发作不得,因为不知道王画今天打的什么主意,弄不好跳进了王画的陷阱。

然后看着韦巨源,说:“韦尚书,当初你发迹之时,曾献烧尾食给上皇,以表示一跃龙门,从此脱胎换骨。这一喻意好啊,进入朝堂,从普通人一下子变成了官员,百姓的父母。我相信这一献食同样会因为美好的喻意,名载史册。”

韦巨源不知道他说的是反话还是正话,不敢吭声。其实韦巨源品性不算太好,但出自韦姓一族,自家现在还与韦家有着产业来往,也不想与韦氏立即翻目成仇。所以给了一份薄面。

“但韦尚书,你可曾想过,脱胎换骨的不只是你的身份,作为父母官,要有做父母的良心,请问你的良心是脱胎换骨换了好的良心,还是恶劣之心?”

王画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又看着李峤说:“马记天官设,班图地里新。善谈方亹亹,青简见彬彬。方朔初闻汉,荆轲昔向秦。正辞堪载笔,终冀作良臣。这是你写的一首小诗《史》,正辞堪载笔,终冀作良臣,好含义啊。而且君出自大唐鼎盛世家。虽然我才与七姓十家多有恩怨,可不得不承认贵等家族之所以源远流长,也是教育有方的原因。但李相公,你知道什么是良臣吗?”

说完了五人,才对李显说道:“王同皎谋反之案,臣不想辨他曲直,但我听说了一个人,周憬涉案被迫逃到比干庙前对比干像鸣冤,呻诉对大唐忠心,然后自杀。我还想说一句,臣不知道其中是真冤还是假冤,可几位使君,为什么听说此事,你们没有调查一下,就立即将他的家人斩杀的斩杀,流放的流放。陛下,一旦臣一入大牢,就是公主营救,也来不及了。而且陛下,你可有赐五王一死之事?”

李显摇了一下头。

“但臣听说了武三思派了他手下另一条狗周利用前往岭南,臣不知何事前去的,但臣相信此时五王恐怕难有人存活了。”

“你是血口喷人。”武三思气愤地说。

“是不是血口喷人,几个月后岭南的消息传来,陛下自会知道。就算五王有年老体弱,长途奔波而死,但不会一起累死吧?不过武三思,我今天来并不是追究你的责任。我只是想对陛下辨解一下。陛下,如果你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臣不想死在一些奸臣手中,死得莫明其妙。所以臣有了失错之举。但陛下,朝中自有纲纪,不能胡来,所以臣请求陛下,除去臣的职位与爵位,以张纲纪。”

李显心想,我都是很想,而且按照制度也可以将你所有爵职全部罢免,但不看到你边上站着的裹儿,虎视眈眈,我要罢免了你的官爵,又不知她要闹出多大的风波。

但许多大臣听出来了,王画明是自责,可实际是弹劾武三思的一手遮天,颠倒黑白。

王画又说道:“这是臣上早朝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就是关于榜文一案。”

这一下子朝堂上鸦雀无声。连武三思脸色都变了。

“臣对此案本是无心,也不是臣的职责。”但王画这句话连李显都不会相信,王画又说道:“但陛下知道臣因为屡次遭人刺杀,妹妹遭人绑架,至今未回,所以请了许多护卫在家中拱卫。因为臣侥幸有一些武艺在身,所以有点眼力,请的护卫都是身手不错的人,他们本来在乡里都有一些薄名,有一些护卫就是出自洛阳的,他们有一些私交。于是在我送五王之后不久,就听说了一条消息。榜文是三个游侠儿张贴的,一个叫孙玄贞,是宁州人。一个叫来海子,是一个胡人,籍贯是延州人。一个叫赵慈恭,却是京兆人氏。透露这个消息的人是来海子,因为吃醉了酒,将我的护卫当作了京城的游侠儿,说了出来。”

这是瞎扯的,真相是王画派了护卫探知了来海子嗜酒,派了护卫有意地接近。不过真有人相信,毕竟王画纵有通天之能,也不会想到武三思在天津桥是张贴这张榜文,然后派人在天津桥日夜监视。

就是智慧的沐孜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然后看着王画眼神,仰望,再仰望,疑为神人。

但王画这段历史还记得很清楚的,毕竟是一件大事件,而且这招妙计很管用,所以猜测出武三思有可能提前将它抛出来。但换作了旁人,就是李旦也没有本事想出此事。

“臣这个护卫很机灵,于是立即套问,才知道事情真相,他们是甘元柬的门客,但甘元柬让他们这么做,正是因为武三思的吩咐。当然了,这只是一面之辞,我听到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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