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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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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州奚超父子继承松烟制墨技艺,并在易水河畔津水峪创制了易水砚。后来奚子因受到李煜赏识,移居歙州,又成为歙砚的开山祖。但也因此,易砚开始扬名。

易砚最大的特点就是容易发墨,石质本身细腻如脂,光润如玉,而且颜色多样,有蓝灰色或带有紫、碧、黑、灰等颜色的水成岩,有的石料上还生着天然的碧绿色、淡黄色或白色的斑纹或“石眼”。质地又软,便于雕刻。所以现在看到的易砚图案花纹都很精美。这么容易雕刻的砚石,如果工匠再不在上面下功夫,真成了吃干饭的。

所以一度被人称为南端北易。不过与端砚相比,易砚还是上不了台面,主要它有一个最大的弊病,也正因为它的质软,磨墨时容易落墨。一个高档的砚台,是容不得半点瑕疵的。因此它虽然薄有名气,但还与端砚等四大名砚地位相差很远。

但是对于乌金砚,许多人认为它就是易砚,并且提出了易砚命名时间不长,历史是用了燕畿乌金砚这个名字的说法。这是错误的认识,乌金砚的质地颜色与易砚有很大的区别。两者没有办法将它们混淆。但因为乌金砚原料少,有可能很早就灭绝了,所以后人对它的准确地址做了许多猜测。有的居然提出它认为是在南京燕子矶的梅山这个荒谬的说法。古玩大师赵汝珍因为无法断定它的地址,只好在书中说了一句,燕畿之梅山产石如乌金,所以叫乌金砚。亦有金星,制砚甚佳,故颇贵重。惟佳者甚少,是以不闻于世也。

另一个人清朝唐钧著《文房肆考图说》,在介绍“各处砚产”时写道:“北京,燕畿梅山,产石如乌金,亦有金星,颇贵重也。”这个说法更为可靠一点。但时间横跨了一千多年,地名地形多有所改变。究竟这个梅山在哪里?唐朝又叫什么山?无法考证了。但有一点,正如赵汝珍所说,因为石料少,在清朝出现断源,本身梅山又很小,所以历史没有明确的记载,这也成了一个历史之谜。

王画派人到幽州也不过是碰一下运气。但吩咐了如果找不到这个梅山,立即转移到易州。这是最好办的,地名是根据历史记载用的唐朝地名,因此地址准确无误。不但找到了,而且带来了许多石料。不过乌金砚对王画来说,就象他找青花料一样,还是可望不可及的事。虽然现在乌金砚有可能没有一人开采过。

但这些石头得来不容易,王画还是请来工匠,教导他们看了这些砚石的材质、形状与颜色,还有石头本身的石眼、石胆与花纹,以备俏色,增加砚台的观赏性。

正在这时候,三凤说道:“二哥不好了,你快出去看看吧。”

说着推着王画的轮椅,将他推到客厅中。

今天李裹儿没有来,但她让手下的宫女来了。知道王画将大门关上了,她有没有理解王画的心意不得而知,但将王画的软硬兼逼学来了。既然喊门不应,又让宫女带着侍卫将撞木扛来。

王家的下人一看不行啊,昨天门撞坏了,费了老大的劲才将它修好,不能又让它被撞坏了,只好将门打开。宫女带着一大群貌美如花的女子涌进了王家。

王画来到客厅时,客厅正是一片莺歌燕舞,一大群美丽的少女挤在客厅,王迤夫妇都看得眼直了,脑门上都流下汗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画也纳闷。

一个宫女走过来施礼,王画认识她,施完礼后,她说道:“小候爷,我家公主说过了。这些婢女都是原来送给驸马爷的,但驸马爷不争气,公主将她们收回来。可放在家中,怕驸马爷偷腥,于是暂且搁在你这里,帮助公主保管一下。”

保管是假的,怕王画反感,赠送才是真的。

王画反应过来了,昨天对她说,要让她学会宽容大度,于是将这些婢女送过来,表示她大度了。看,这么多美丽的少女送给你“享用”,我这是大度了吧。

可这是两码事。

王画正要开口,这些女子一起拜倒,笑盈盈地向他请安。武崇训将她们当作了一个货物,就连李裹儿也将她们当作了一件货物,不然也不会用保管两个字了。这是现在唐朝婢女真实的写照。但王画抛开他的才学不谈,心痛下人也是有名的。跟在这个青年后面,比在驸马府上要好得多。所以一个个喜出望外,秋波横飞。

王画看着她们,果然这些少女一个个长相不凡,但王画看了后还是脸上发黑,因为他看到六七个少女,也不过十一二岁,甚至有可能还没有,不知道武崇训怎么好下的手?

他正在思考如何应对时,第二个李裹儿的宫女进了王家,带的女子不多,只有十几个,但一个个长相同样不弱。这个宫女又说道:“二郎,这是我家公主从教坊里挑选的婢女,个个都是处子之身。因为她们的相貌美丽,但怕驸马爷伤害她们,所以让奴婢将她们带到贵府保管。”

王画终于抹了一把汗,他指着其中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问道:“你是什么时间从教坊,到公主府上的?”

“奴婢是昨夜进入公主府上的。”小姑娘忐忑不安地说道。说完后还偷偷看着王画,很早就听过王画的名气,也在皇宫中表演时,看过王画一眼,但还是第一次与这个传奇青年说话。

王画无语,这又是李裹儿怕王画嫌弃前面一拨四十几个少女被武崇训用过,所以回去后从教坊里又挑出十几名处子过来,让他“满意”。

李红终于感到紧张了,现在近六十名少女,个个长得娇滴滴的。如果王画真的看中了,留下来几个,以后难免不与她们分享。自己在王家的地位也会逐步下降。

其实王画真感到头痛,都有一个方法,既然送给他,他将她们归还原籍,但这些女子的籍书,因为是李裹儿让他“保管”,还在李裹儿手上,没有送来。况且有许多是“罪民”的家属,想让她们改籍为良民,操作起来很困难。

但事情还没有中止,第三个宫女又带着十几个少女走进他家中,然后盈盈拜倒说:“这是我家公主从洛阳城中各大青楼里面挑选出来的才色双全的清倌人,她们全是处子之身,因为驸马爷的事,现在公主让奴婢将她们带过来,托小候爷保管。”

王画数了数人数,这些女子再加上自己几个有暧昧的少女,足足有七十五人,比三宫六院七十妃人数不遑多让了。他又抹了一把汗水,想了想,居然对这几名宫女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替我向公主禀报,我会将她们‘保管’好的。”

真的收下来了。

三个宫女先是为今天公主这件事儿感到好笑,听到王画的话脸上茫然起来,这好象不符合王画的作风。但是公主亲自送出的人,难道她们敢将这几十名少女带回去?只好不解地离开王家。

王画让下人们将这些少女安顿下来,这些少女本来心里面也是忐忑不安,怕王画拒绝,听了王画的话后,都很高兴,虽然王家宅子不小,可近七十个少女安顿,立即变得拥挤起来。同时王家各个地方都传来这些少女娇媚的说话声,到处也能看到这些美丽的少女身影。用春色满园来形容,都不为过。

王画回到房间里,李红紧张地问:“二郎,你真将她们收下来。”

“你认为呢?”王画似笑非笑地答道。

暂时保管是真的,收下来是不可能的。

这是刻意恶心武崇训,自己将这些婢女留在家中,甚至其中有一些是武崇训喜欢的美婢,武崇训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想法,掰着手指头都会猜到。

以及李裹儿是不是料到他不会接受这些女子,故意做出一个大方的样子。如果那样,王画很期盼能看到李裹儿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会出现什么神情。也让她以后少做恶作剧。

其实吃醋他能理解,但要识大体,不是所说的宽容大度,就是容允自己可以随便找女人。借此机会再次纠正她错误的想法。

但对于这些女子来说,他同样也有安排。这些少女中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七八岁,最小的不过十岁刚过一点,正值人生最风华的时间。无论呆在武崇训家中,或者内教坊中,或者青楼中,都是过着低下的生活,也很难有一个美好的将来。

王画要等李裹儿再次来到他家中,将这些女子的籍书要来,并且请她协助,将这些女子归良。如果有家人的,还给她们家人。没有家人的,在洛阳中找一户老实人家匹配,相信这些女子的相貌,大户人家不好说,一些小户人家的青年,还是愿意娶她们为妻的。就是自己这群护卫中,不也是同样有许多护卫看得眼睛发直。这才是她们人生最好的道路。

当然了,如果期望自己会收下她们为妾婢,那是不可能的。还有少数留恋教坊、青楼以及驸马府中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不惜付出自己的青春,王画只好将她们送回原处了。同样因为这些少女大多色艺俱佳,也许很想从良,但眼际太高。跟自己做婢女也许会乐意,但一般小户人家未必看上。王画也只好努力帮她们寻找一个匹配的对象,如果找不到还是送回原处。

救济不了,天下好女子多了海去,值得同情的好女子更是不少,难道全将她们收下来?

这与慈悲心无关。

但王画转过头,对沐孜李说:“你派人昼夜暗中监视天津桥,如果有人在天津桥张贴纸头,不要惊动他们,跟在他们后面,找出他们住在什么地方,是一些什么人。查清楚后,向我禀报。但这个时间有点漫长,有可能十天,有可能一个月两个月。但不能因此马虎,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第十九章 天津桥上一张纸(二)

王画又说:“当然,也未必会有此事。但还有一件事,你也要安排人去做,但必须是百分之百可靠的人,也不能走漏了一丝风声。”

“什么事?”

王画附在她耳边说道:“你暗中派几个可靠的人散布一句谶言,就说一箭三人,射落木子。血河复起,重立戈止。”

一箭三人,可以说是一个王字,也可以说是一个丰字,还能说是一卅字,再想到王画前段时间被刺的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射杀王画。然后是射落木子,也就是李字。血河复起,天下又将大乱,重立戈止,戈止合起来就是一个武字。

虽然也未必就此置武三思于死地,可这句谶言传出去后,对政局将会产生重大的影响。

现在人不相信迷信了,可历史上一系列的谶言让人不可思议。首先就是亡秦者,胡也。是方士卢生“入海求仙”回来后献给秦始皇的,秦始皇认为是北方的胡人,于是不惜民力,修建长城。结果有可能是这个卢生胡闹的一句谶言最后成为真实的故事,秦朝主要亡在胡亥手中。

第二个赫赫有名的谶言就是汉昭帝时,泰山有大石自起立,皇家园林上林有柳树,枯僵复起,虫食叶成文:公孙病已当立。这件事当时挺轰动的,鲁地一个小官吏眭弘上书说:“陛下,现泰山大石自起立,是上天在向我汉昭示,当有匹夫为天子;枯柳复生,意指故废之家公孙氏当复兴。我大汉承尧之后,有传国之运,现天降昭示,当求天下贤人以禅之,我皇退封百里之地,以顺天命!”被汉昭帝以妖言惑从,诛杀。但五年后昭帝崩,霍光立刘贺为王,因为刘贺荒淫无行,又将他废立了。后来再立之人,果名病己,也就是汉宣帝。这句谶再次灵验,所谓的公就是指皇家,正好合在一起是皇家孙病己立。而谶言起时,汉宣帝是废太子刘据的孙子,才十三岁,沦落到民间,几乎没有大臣知道他的名字,更不会为了杀头的危险伪造这个谶言了。

第三个谶言更准确,王莽新朝时,还是一个庄稼汉的刘秀经过蔡少公家中时,蔡少公曾断出一句谶言,说刘秀当为天子。当时在座的所有人以为他说的指另一个刘秀,王莽朝中的国师公,全都大笑,揭过此事。王莽宗卿师李守又对儿子李通说了一句,刘秀当兴,李氏当辅。后来王莽听到相关的谶言后,将国师公刘秀诛杀,可他没有想到此刘秀非彼刘秀。最后刘秀果然身为天子,李通为刘秀打下江山起了重要的辅助作用。

第四个谶言就是大名鼎鼎的桃李子,得天下。这句谶言是方士安伽拖说的,他劝隋文帝尽诛海内外凡姓李之人。这时候隋朝还是最鼎盛的时候。杨坚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立出几个重点“怀疑对象”,盯住了重臣李浑。还找他谈了心,意思你自尽得了,李浑装聋作哑。于是宠臣宇文述诱李浑儿媳妇,也就是他的女儿诬告她的老公公谋反。杨坚将李浑击杀。但李浑死后,谶言没有消失,反而更加风扬,准确到了“桃李子,得天下;皇后绕扬州,宛转花园里。勿浪语,谁道许?”后来李密瓦岗寨风头盛到极点,正与许多人听到这个谶言,认为李密能成大事导致的。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李世民。

第五个谶言就是大名鼎鼎的女主昌。是李淳风为李世民卜出的一卦得出的结果。李世民也没有在意,女人称皇帝?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但不久后他不知从哪里读了一本秘史,上面写了唐三世以后,女主武王代有天下。三人市虎,李世民恶之。一次宫宴中行酒令,要求群臣以乳名相呼,到了李君羡时,李君羡小名五娘。李世民还开着玩笑说:“有你这样强健的姑娘吗?”笑过之后,李世民突然想起,李淳风挂言“女主昌”,李世民理解,应是一个名字里有“女”的男人。李君羡小名五娘,此一验也;“唐三之后,武氏有天下。”君羡为左武卫将军,封地武连县,是唐武定人,而且他的工作岗位又是在玄武门。谁能比他更武?更况且君羡有勇有谋,深得群臣拥戴。后来李世民将他贬为华州刺史,再后来找了一个理由,用了与妖人通,诛灭了李君羡和他全家。可怜这个唐朝的著名开国功臣,到死都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李君羡死后,李世民问李淳风:“《秘史》所云,信有之乎?”李淳风说:“臣观星象,据臣推测,代唐之后,已经陛下宫中,三十年后,当代李自立。李姓子孙,可能要受大难了。”李世民听了李淳风话后,大恐。他说:“联杀尽所有疑似者,如何?”李淳风说:“天之所命,王者不死,陛下强施杀戮,只能搭进一些无辜者!而三十年后,其人已老,或许多了几份慈悲心怀,为祸或浅。如陛下幸能杀之,老天再生一更加怨毒之人,届时李姓子孙,无遗类也!”李世民只能叹息作罢。后,武则天作了中国历史上第一女皇,应验了:“女主昌。”“唐三代之后,武氏代有天下。”的谶言。

王画对此也是忽信忽疑,可惜李淳风在他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死了十几年,那时候老武还没有称皇帝,这件事无从查起了。

他不问这几条谶言是一个巧合,还是有着不可思议的预测能力,或者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背景。但传出这句谶言,要的正是这些谶言对现在满朝君王的影响。

自己遇刺都好多天过去了,可朝堂上什么动静也没有。就好象没有发生过此事。但王画知道,这回可不是表面上那么平静,主要自己为了逃脱这场杀劫,说了“公道话”,让敬珲他们也感到为难。这些人不是不想发难的,主要他们在等待一个时机。

那么自己就给他们送上一个最好的时机!

五王集团不是指的敬珲、张柬之、袁恕己、桓彦范与崔玄暐,而是包括一系列参与神龙政变的大臣,除了五王外,还有李多祚、杨元琰、姚元之、薛思行、王同皎、李湛等等相关的大臣,与将领以及众多将士。这些文臣武将几乎囊括了唐朝所有精英。所以王画说李显不管王画自己有没有改变这个历史的车轮,都会感到忌惮。

因为这些大臣是扶立正统,有许多大臣,比如象张柬之等人品行也还不错,所以史书对他们评价很高。更有人将张柬之的功劳放在狄仁杰之上。就是到了新中国后,依然大唱赞歌。但事实呢,如果没有李隆基收拾残局,因为他们开创的这一先河,唐朝不知道混乱到什么时候。

再说张柬之等人的本身,姚元之看到老武被押到上阳宫,流了一些泪水,还是自己同党,居然被张柬之立即贬放。就是疑人不用的曹操还养了一个身在曹宫心在汉的徐庶,放走了关羽。赵襄子还因为豫让的忠义,几次对他刺杀不以为意,反认为他是忠义,想用豫让,可豫让却自杀以谢智伯。关羽也厚葬了庞德。这一对比,可见张柬之他们的肚量!

然后到了敬珲,居然收买崔湜做他们的耳目,刺探武三思与上官小婉,结果被武三思招为己用。因为这个人很有名气,是有名的贪官,而且先后成为上官小婉、太平公主的男姘,李隆基曾经将他引为心腹,可他居然出卖了李隆基,在历史上留下重重丑陋的一抹,所以史书才记载了此事。其他的没有上台面的,因此没有记入史册的收买与反收买之类的事情数不胜数。当然也未必是错误的,朝争嘛,指望那么干净,可能么?但也证明了没有史书让所写的那样光明磊落。

当然了,他们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武三思那么恶劣。不过现在朝堂上也未必有多少人认为他们有多伟大。这要到李旦上台后,打击丑化三哥名声,才逐步将五王捧为圣人的。原来王画对他们还是同情的,毕竟这个集团中的主要一些人物,都不得好死,也算是节烈之士。就是他当初如果兵发洛阳时成功了,还打算给这些人一个好的下场的。不过看透了本质后,他也无所谓了。

而且他们本身也有许多矛盾,比如张柬之与杨元琰的退隐,敬珲忠于太平公主,袁恕己依然对李旦忠心耿耿,虽然因为他们得势后的忘乎所以疏远了这一层关系。不然就是以他们现在的力量,也不会如此被动。所以王画的“公道话”让他们感到为难了。也许这么多天不寻常的平静,他们布下了许多安排,更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可如何利用这个机会,他们都在犹豫不决之中。

可是李裹儿这一整,情况又不同了。他与李裹儿想弄垮武三思,最后走向真正的婚姻,整个大唐知道他们想法也是屈指可数,在这些人眼里,还是认为李裹儿终是武家的媳妇儿,与王画暧昧是有的,反正大唐公主也不是李裹儿一个人弄婚外情,但始终是武家的媳妇。

现在大门撞开了,又送了这么多美人进来,其中还有武崇训的美婢,这些大臣会怎么样想?他们必然会沉不住气,加上自己送去了一个机会,不暴起发难才是怪事。

王画只说了一句话,沐孜李就明白了王画的用意,她正在下去布置,忽然外面传来一道歌声: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声音沙沙的,绵绵的,都是十分的凄惋好听。一曲未了,另一个声音唱了起来: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却是南北朝无名氏写的一首很有名气的古诗。这个歌声却是十分地清脆悦耳。

但借诗达意,第一首是表达对王画的爱慕与忠贞之心。第二首是表达现在进了王画的家中,却不能与王画相见的心理。

王画面面相觑,想了想让李红出去看看,这些女子恐怕十个有九个会吹拉弹唱,如果此例一开,家中有可能一天到晚要开演唱会了。

一会儿李红回来答道:“一个是洛阳留翠阁的当红清倌人苏玉儿唱的,一个是内教坊小桃奴唱的,我让她们闭嘴,不要打扰二郎休息了。”

何为闭嘴?王画先是一愣,哭笑不得,但这件事不能心软,默认了李红的做法。

对于这件事,李显依然在关注,其实一个不作为的皇帝,时间就会显得很无聊,前面美婢送到王家后,李显就得知了。他立即将李裹儿喊来,询问是怎么回事。

李裹儿自信满满地说:“我敢送,他敢要!”

李显一想也是,王画除了与自己这个女儿来往外,还真没有听到他在作风上有什么问题。家中招收的下人,也都是从贫困百姓家中选来的,以实用为主,除了那两个泼辣的婢女外,还真没有什么漂亮的婢女。况且裹儿送了这么多美俏婢过去,凭借王家那个宅子,连安顿都困难。

但一会儿,宫女回来禀报,说王画代为“保管”了,李裹儿一听傻眼了,气得银牙一咬,说了句:“走着瞧!”

气呼呼地跑走了。

李显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女儿与王画不是夫妻关系,他不能过问。但心中也是纳闷儿,什么时候王画改了性子?

但几天后,朝堂终于不再平静了。

连王画自己也低估了这首谶言传播的速度。主要武三思闯了这么大祸,皇上对他还在重用。这么多天过去了,根本就没有听到调查王画遇刺的事。老百姓心中很是不满,加上这个谶言正是从王画遇刺展开的,又是血河再起,要多少血才能流成河?所以失望与担心之下,传播得十分快。

几天后朝堂上先是琅琊郡公右千牛将军驸马都尉王同皎发难,他站出来禀奏道:“臣弹劾大理寺正卿郑愔,自王学士遇刺以后,震惊洛阳,陛下将此案交给洛阳官府与大理寺共同审理,但十几天过去,民愤激愤,可是臣却看到大理卿没有半点作为,甚至臣都没有听到他派人调查此案。”

郑愔原来是张易之的党羽,张易之被诛杀后,贬为宣州司马,坐赃逃亡。他在走投无路下投奔了武三思,见到武三思后先是大哭,后是大笑。武三思与张易之原来没有什么矛盾,因此对郑愔很器重,于是奇怪地询问原因。他说:“我大哭是因为悲痛大王即将被人戳死族诛,大笑是因为大王得到了我的帮助。大王现在虽然得意,可五王居相入将,胆略过人,废太后如反掌,请问大王与太后权势何重?彼五人恨不能吃大王的肉,灭大王的族才能快其志,大王,这五人不除,大王危如朝露。”

于是武三思引为心腹,并推为中书舍人,又迁为太常少卿。在滑州大案传来后,武三思陷入困局。唐初有《桑条歌》,其词有“桑条韦也”之句;明韦后妄图篡位,以《桑条歌》为其“受命”这证。愔迎合韦后之意,作《桑条乐词》十首进献,再次擢升。不过与历史不同,从吏部侍郎变成大理寺的正卿。

原来李显也不好让大理寺插手,毕竟他与武三思的关系路人皆知。后来听王画说与武三思没有关系,才下旨让大理寺主管这件大案。毕竟这个头不好开,今天大臣,明天会不会轮到他本人。

但他想法中找出几个凶手得了,幕后的是谁他也不想过问。可郑愔写诗作赋行,出阴谋诡计行,查案子可不是他的强项。因此久久没有音信。其实换谁来查,也没有结果。

王同皎要不也不是这个结果,而是这个案子本身带来的意义。并且这才是这场朝争拉开的序幕。

郑愔也老老实实地回答:“陛,恕臣无能为力,臣派了许多人协助查破此案,可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

并不是没有调查,但与武三思通了气,再加上王画的话,确定是与武三思无关了。于是将矛头最终指向了李旦,但他知道李旦没有那么好对付的,所以展开了秘密调查。但依然没有查出任何消息。

因此他没有说假话,大理寺里面许多官员可以做证的。

王同皎又说道:“当真案子那么难查?岑录事,麻烦你将所查的证据递交给皇上。”

就是原来的中书舍人现在的洛州司法参军事岑羲,因为与另一个中书舍人毕构起草宣读了削武氏诸书的呈表,被武三思一个贬为润州刺吏,一个贬为洛阳可怜的司法参军事。不过倒有一门好处,他有权过问此案。

岑羲同样是五王集团中的人,而且与敬珲一样,是出自太平公主门下。当然这一次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的。没有证据,那也简单!这么多的“审理”,找到许多“人证”,看到那一晚那些刺客模糊的样子,以及“目睹”他们最后潜入武三思的府中后,就没有看到踪影了。

武三思气坏了,这不是在诬陷吗?我就是让刺客刺杀王画,也不会让他们立即回我的府上,这不是将话柄给人找吗?

但岑羲本来就不想作为证据,模糊地一说,让李显产生怀疑就达到目标了。

李显本来都差点儿忘记了此事,反正王画不是没有死吗?顶多疗养一段时间,还是一个活蹦乱跳,有本事可也有本事添乱的王小二,甚至在他心中,都没有自己女儿与王画的进展让他产生兴趣。

他将奏折看了一下,说:“岑录事,但连王学士自己都说,与武三思无关。”

他话音没有了,敬珲站起来说:“陛下,臣承认王学士的破案能力。对付那群无用的昏官王学士手到擒来,可对付德静王,未必有这能力。如果看到他在滑州与汴州能力,将王学士高估了,那是错误的。王学士真的无所不能,前几次他遇刺,为什么到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何人主使的?他毕竟只是一个青涩少年。以臣看,德静王那天是刻意欲盖弥彰,防止王学士武艺高强,以后刺杀未遂,洗脱嫌疑的。以德静王的‘大智大慧’,想要玩王学士如股掌之上,如反手之易。”

敬珲都挑明了说,武三思不乐意了,他站起来沉声说道:“平阳王,请问证据呢?如果没有证据,某今天要弹劾你一个诬蔑朝中重臣之罪。”

敬珲胸有成竹地说:“德静王,请稍安务燥,我问你,还有请教陛下一下,天津桥外发生的那一幕,你可记得。为什么老百姓如此待你!或者德静王真的忠心陛下,忠心大唐,可良苦用心,居然天下无人知道。”

虽然与敬珲不和,宋璟听了也卟哧笑了起来。

敬珲继续说道:“不过我听到了洛阳许多儿童传唱着一首童谣,想来你会感兴趣,陛下也会感兴趣。”

“那是有人故意谄害我。”武三思一听脸色就变了,这几天他也听到这首谶言,知道后果严重性,正在四面扑火,调查谶言的源头。

“什么童谣?”李显看到武三思脸色不对劲了,他还不会弱智见到这个情形,都不追问的地步。

“一箭三人,射落李子。血河复起,重立戈止。”

“这是谁说的!”李显气得站了起来,将一本奏折狠狠扔到地上。

武三思走了出来,战战兢兢地说:“陛下,千万不要相信啊,这明显是有人诬陷臣的,而且就是王画遇刺的案件,也是有人故意设下圈套,诬陷我的。”

但谶言性质是两回事,许多谶言统治者也做了预防,可最后还是实现了。这是君王最大的忌惮。想一想,郑进献那个更隐晦的桑条歌,都让韦氏立即升他官职,况且这么明显的谶言。李显一张脸阴沉得如同六月暴风雨将要来临的天空一样。

第二十章 天津桥外一张纸(三)

但这一次是最好的机会,如果再不将武三思扳倒下去,以后再也寻不到这样的机会了。所以另一个重臣,中书侍郎南阳郡王袁恕己也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臣不知道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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