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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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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画差点将茶水喷了出来,其他人询问这个问题还可以,但阙特勤的身份,怎么也询问了这个问题?

“但同样,我们前一段时间,也发生了一件让我十分生气的事,居然有刺客想刺杀贵国的淮阳王。”

王画心中有些暗惊,难道这个阙特勤猜出是自己做的,故意绕道前来对自己说出这件事,来对自己做试探?他面不更色地说道:“淮阳王现在如何?刺客是谁?”

“王营督,且听我细说,其实这一次我国与贵国和议,有许多人感到不满,还有北方的一些部族却想我们突厥与贵国继续交战下去,他们好收渔翁之利。”

他的汉语说得不流利,但王画依然能听懂。不过不要说阙特勤就是一个至诚君子,实话实说,确实拖下去,有可能突厥被唐朝巨大的国力拖垮,可唐朝自己也因为连年的战事,走向何方也不好说。

因此他说出来,让人感到坦诚,可也无碍大局。

“还有我们大汗也上了岁数,我常年跟随大汗后面东征西战,侥幸积累了一些战功。因此有人感到不满了。”

王画才明白他的意思,这一次自己刺杀武延秀,这个阙特勤没有怀疑自己,却怀疑北方对突厥没有怎么诚服的部族,还有默啜的几个儿子或者他的几个堂兄弟身上了。

这都是歪打正着了,可为什么他要与自己说这些东西?

王画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个让莫贺干十分看重的大汉,听他继续往下说去。

但他在心中好笑,原来大家彼此彼此,突厥人也开始有了内斗,脑海里却在想着,如何利用这个机会。

“不过临离开时,我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因此早做了布置。找了一个与淮阳王长相十分相似的汉人过来,让这个汉人公开露面。”想到这里,阙特勤身上也冒了一身冷汗,那个刺客箭术十分高明,只是一箭,就离去了。显然他对自己的箭术十分地自信。可这一箭确实将那名顶替武延秀的人射死了。

甚至阙特勤感到如果这一箭射向自己,自己能不能避开?

他心中最大的怀疑对象,没有向王画说,但他认为这很有可能是他那个岁数相差不大的堂弟匐俱做的。在后来者当中,将来能荣登大汗位置的,并且功劳显赫的几个竞争者当中,也只有自己与匐俱最有竞争力的。

一旦这次武延秀被刺,突厥与唐朝的和议将会瓦解,自己的叔父一定会惩罚自己。

这让他感到心寒。

王画听了,心中也是心寒,原来自己这一次冒了这么大的风险,竟然只刺杀了一个普通汉人,真正的武延秀却没有死。但他抚胸说道:“幸好,阙特勤大使机智,想出了这个主意。不然就会产生重大的误会。但那个刺客呢?”

“这个刺客的身手与骑术很好。在他射出一箭后,就立即将我选择的替身射杀。然后看也没有看一眼,翻身上马,当时我反应也算快的了,立即派人追击。可这个刺客十分地老道,选择了一个石岭,隔了一段距离。等到部份士兵追上,他已经离得很远了,再次击毙了我六名手下,还逃脱过去。”

“可惜了。”

“是啊,如果将这个刺客抓住了,我就知道是谁下的手了。可应当有人认识这个刺客,他是蒙面而来的,身形与王营督相仿佛。”

“不会大使也怀疑是我做的吧?”

“这是说笑了。”阙特勤哈哈一乐,一开始他看到王画,与那天的那个刺客身形差不多,不过这不等于是王画做的。与王画身形差不多的大汉多了海去了。

最主要王画没有行刺武延秀的理由。一是武延秀与王画没有仇恨,二是王画作为武则天的死忠,应当明白,这次和议对武则天现在动荡的政局有利无害,没有道理要破坏这次议和。因此看到王画愣了一下后,立即释然。

“但阙特勤大使,在下不明白,难道阁下绕道,特地是来向我说这些的?”

阙特勤看了一下站在一旁伺候的衙役以及若干官员。

王画挥了一下手,让他们退下去。

阙特勤这才说道:“正是为了这件事。但只是为了这件事延伸出来的一些事情。这几天我在路上因为此事,想通了许多东西。战争只是一种手段,如果失去了利益,这种战争不要也罢。”

王画眼睛里闪出几道光芒,一个粗鲁的突厥人居然想出这个道理不简单了。

“为了利益,你们的族人可以出卖你们的国家,我们的族人可以出卖我们的国家。虽然这种行为,你也不耻,我也不耻。可依然有人会这样做。就象你们血字营为了你们国家,与我们突厥交战,这是情理当中的事。我们为了强大,向贵国交战,也是情理当中的事。然而我不能因为这次刺杀,痛恨贵国。”

王画心中狠狠鄙视了一下,心想你都认为是自己堂兄弟做的,与我们唐朝没有血海之仇,讲出这句话自然轻描淡写。可我们血字营,多少兄弟倒了下来。

“因此血字营成也好败也好,还是为了国家的利益,与私仇无关。如果王营督要怪,只能怪你们贵国那个出卖消息的人。”

“这个我心中有分寸,可我还是没有听出来阁下与我说这些话到底有什么用意?”

“无他,我特地绕道这里,是与君结盟的。”

“结盟?”王画惊奇地叫了一声。

“对,我这几天一直在反思,贵国地域广大,人口众多。如果在衰落时,与贵国交战,我们突厥还会继续占在上风。但如果贵国只要自己不因为内斗削弱自己,凭借我们突厥人,或者其他任何种族的人,都不会占据上风。相反,因为交战,还会被贵国强大的国力拖垮。”

王画只是惊奇地看着这个大汉,真是句句出人意料之外。虽然他说的是实话,可这么坦诚地说出来,连王画也意想不到。

“王营督,不用奇怪,与聪明人说话直接了当,反而更好,遮遮掩掩的,那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但反观贵国,对我们大漠草原同样,因为我们哪里的严寒也不产生兴趣,唯一需要的就是我们成为贵国的属国,争一个面子,或者交纳一些进贡,减少边事。我现在说一句话,也许若干年后,我会答应这些条件,王营督,是否还继续对我们突厥抱有敌意。”

如果突厥人真要这么做的话,唐朝想出兵也找不到借口。没有了大义,更激励不了士气,主动挑边,依现在唐朝的军力,却不是一件好事。但是王画说道:“如果贵国真有这样的诚意,我为什么还想出兵?可是这不是你说的算,也不是我说的算。”

“那就好。我就怕王营督有其他的想法。接下来我就进入正题了,大汗渐渐老了,我要王营督将来对我提借供支持。”

“阙特勤大使,你说笑了,我现在只是一个营督,手下也不过几千士兵,能有什么资格对你支持。”

“你误会我的意思。第一我不想做大汗,只是想突厥将来不再象撷利与薛延陀那样没有落。而对大汗的某些做法,我很不赞同,这几天来我一直在寻找另一个出路,就是寄托在贵国羽翼下,不招惹贵国。这样节约大量兵力弹压国内各个不臣的部落。还有莫贺干原来在突厥的提议,我也很赞成。”

提到莫贺干,王画尴尬地一笑。

阙特勤也笑了一下,他继续说道:“与贵国发展商贸,这才是使我们突厥人变得富裕的真正道路,而不是互相的侵犯战争。君的一些故事我也听说过,对于商贸君似乎也不排斥。”

“你的提议很好,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找我这个人选?”

阙特勤苦笑了一下说道:“贵国现在比我国还要乱,我没有眼力找出第二个人选出来,只有选择了君。但你听我说,一大汗虽然年纪渐高,可是身体还十分强健,这事暂时不急,还要许多年后。而许多年后,王君早就成长起来,也有说话的权利了。”

王画呵呵一乐,说道:“我都没有这个自信,你何来的对我如此信心的?”

“王君身在棋局当中,就包括贵国陛下亦是如何。王君才气手段不说,再说因为贵国陛下的调动,血字营多少将领在军中担任了要职?若干年后,这些将领成长起来,可以说他们都是君的亲属手下,是君一手载培的。至少在边事上,他们大多数听从君的调动。”

“阙特勤大使,饭可以乱吃,话不可能乱讲。这些将领是功劳升迁,大家皆为国家。如果为了私人的利益,他们也不会听从我的指挥的。”王画连忙说道。如果这句话传出去,将会有无数文章,让王画潜在的敌人可做。

阙特勤摇了摇头,说道:“王营督,我都象君示之以诚,君何必欺骗于我。而且我与君合作的前提,就是不能在伤害各自国家的利益基础上进行的。我不会要求君为了自己或者是我,出卖贵国利益,君也休想我为了自己或者君,出卖我们突厥的利益。这才是真正合作的前提。”

王画愕然,他讲得比自己的还要大义。

“还有,这个盟约我们只存在口头,存在心里面,不需要用纸契来证明。就是以后有什么变动,大家也无法利用这个盟约打击对方。”

王画终于笑起来,说道:“那样,我们还怎么结盟?”

“很简单,在我说的前提基础上,为了帮助对方,我们可以适当地交换一些武器、商贸与情报消息,甚至可以详装出动一些兵力,与对方配合,扶助对方在各自国内的地位。”

很是让王画心动,至少在阙特勤没有真正掌握突厥大权时,他不会刻意相助李旦李显或者武三思与二张的,因此这个盟友比任何盟友还要坚固。特别是他提出后一条的条件,颇让王画心动,他隐隐感到对自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当然了,对阙特勤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比如阙特勤同意是和,但突厥国内要战,自己可以适当地利用手中的兵力作一些调整,逼迫突厥议和。如果要战,也是相反的道理。

这都是天上掉下来了一个大馅饼了,特别是在大变即将到来,自己赶到势单力薄之时。

如果换在平时,因为敌对一面,王画早就拒绝了,可现在却犹豫起来。

第九十四章 布施

王画又在想另一件事,如果结盟,说不定可以让阙特勤为自己将武延秀击杀。

反正也到了唐朝境内,只要安排得好,就可以将责任推在现在唐朝纷乱的内争上面,连血营的消息都可以出卖,况且这个武延秀的死亡。

但随即将这个想法否决了。这个阙特勤比自己还要爱国,如果得知刺杀武延秀的人是自己,还不知道他又产生什么新的想法。

不能说。

于是王画说道:“我可以答应你某些内容,比如商贸以及情报等,但军队与武器的事,我不能答应。”

阙特勤看着王画,忽然大笑起来,说道:“我们大汗曾经对君有一个评价。”

“什么评价?”

“他说君看似行事激烈冲动,可骨子里却是一个谨慎入微的人。看来大汗的评价是十分地中肯,不过这样也好,也让我放心了。”

两个人虽然说是合作了,可都对对方产生严重的狐疑之心。无论是王画,还是阙特勤,这个背下的盟约虽然没有纸张证据,即使传出去,也未必有人相信,可对双方都不太好。

两个人谈妥,走了出来,还谒见突厥的公主,就是武延秀虽然没有什么官职,但品阶却是王爷,王画表面礼节还是要做的。

武延秀傲气地回了一礼。

王画也没有计较,反而他希望武延秀越是这样轻浮傲慢。

丰州城不大,于其说是一个城池,不如说是一个军事要塞,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象样的底邸让这些尊贵的人安顿下来,其余的人除了拱卫这些人的安全外,都调到城外扎营休息了。

在这个府邸里丰州刺史以及一些官员也设宴款待武延秀一行,宴席很丰盛,其实主要还是为了武延秀,这个人是武氏中嫡系弟子,也是武则天原来最喜欢的武承嗣的儿子。

当时他出塞迎娶丹珠公主,就是等于以皇太孙的身份前去的。

免不了要巴结一番,同时也用丰宴为武延秀接风洗尘。

本来王画没有打算出席的,可是让丰州刺史拉住前来。

一干人分主次坐下来,当然是那个黑宁公主坐了一席,王画还刻意看了她一眼,二十岁左右,容貌有些英姿飒爽的样子,长相不算太好看,也不算太难看。真说起来,也算是中上等,可有些男儿样,如果不是一身突厥的大花胡裙,都能让人错以为她是一个男儿。

春哥,王画忽然脑海里冒出这个词眼来,想到这里,都有些想笑。

可是这个黑宁公主显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坐在哪里,眉毛儿拧在一起,仿佛有着许多心事。

王画叹惜一声,如果那个丹珠公主嫁给李重俊还好一点,这个黑宁公主嫁给李重俊,可以说等于是打入了冷宫了。

然后是武延秀走了过来,他向王画与阙特勤做了一个谦让的手势,但还是大咧咧坐了下来。王画再次注视,这个武延秀与他刺杀的那个青年长相很相似。但虽然有些傲慢,可气质上略略让人感觉高贵一点。

王画心中才有了一点悔意,当初自己怎么不注意这一点呢?但转而笑了起来,就是注意了,又有什么作用?武延秀在重兵保护之下,自己也没有机会将他刺杀。

这个武延秀长相比武崇训好看得多了,至少两个人同样长相清秀,可武延秀有可能因为这几年的关押,造成的磨练,所以眉宇之间,带着一层刚气。

但眨眼之间,原形毕露了。

当他眼睛扫到李雪君身上时,突然亮了起来。

就是坐下来后,眼睛的光芒还在李雪君身上不断地注视着。

阙特勤看到后,心里嘀咕了一下,这个武延秀这个举动是很不好的。明知道这个美丽的少女是王画的婢女,至少外界人都是这样认为的,还有她那个神奇的师门,就是爱羡,也会有顾忌,不能用这种眼神。

还有一件事,回到唐朝后,武延秀的态度也在一天天改变了。在草原上他敢主动坐在自己上首?

想到这里,他也有些闷闷不乐。

王画坐下来,神情已经相当不悦了。

李雪君低声对他说道:“我感到你对这个淮阳王产生杀意了。”

“什么杀意?”王画遮掩道:“只是看到他看你的眼神,我有点不舒服。”

李雪君脸上一笑,说了句:“只是一个很好看的草包,何必要戒意。”

说完了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她也听说了草原上刺杀的事,再联想到王画前段时间的失踪,隐隐觉得其中有什么牵连。但她忽然眼睛亮了下,可连王画也没有注意她这个神情。

整个宴席,王画很少说话。一直到散席过后,王画才回到了住所。

小玉真站在门口迎了出来。

她没有前去,这是因为幼年时,她在深宫里,一家人常受武氏弟子的欺负,特别因为武延秀是武承嗣的儿子,所以相王的几个子女与武家关系不睦。

王画拉着她的手,进了屋。

李雪君却冲他招了招手,王画不解地跟着她进了她的房间。

毕竟这时候已经很晚了,现在两个人有时候还说说话,可关系还没有发展到亲昵的地步。虽然因为在李旦的提议下,她的父亲与伯父再次返回唐朝,两个人开始合作了。可也只能说是合作。

主要是李雪君平时太冷了,很难让人亲近,王画也不是嗜色如命的人,因此两个人一直保持着一种很古怪的关系。

象这么晚了,李雪君喊他进闺房,还从来没有过。

李雪君的闺房里很简单,墙壁上挂着一把宝剑,书桌上摆着几本道家的书籍,还有一张床,都到了十分简陋的地步。王画摇了摇头说道:“改天我为你画一幅画,挂在墙壁上吧。”

“不用了,我喊来你来是有事情要说的。”

王画搬来一张胡床坐下来,更是奇怪,有什么事,白天不好说,要晚上来说。

“我要离开了,相王给我写了一封信。他说了,他找到了查出出卖血字营的方法。”

王画睁大了眼睛,这件公案都快去了一年时间,当时满朝文武都没有办法,李旦好好地现在又将它翻出来做什么?还有李旦又会有什么办法?

象是看到了王画眼中的怀疑,李雪君继续说道:“这件公案并不是不可破解的。第一个就是从突厥人入手,既然送信给了突厥人,这一定是这个人所养的死士,也是这个人最亲近的人。”

“是啊,可你知道这些人养了多少死士?”做下此事的人无非就是李旦李显与韦氏、太平公主,那边有武三思几个弟兄,倒是张氏兄弟可能性最小。可不管那一个怀疑对象,府上不是养着无数的亲信死士谋臣。而且他们府邸众多,洛阳有,长安有,其他地方也有,皇宫里同样也有。

“但总是一条线索,如果将突厥那两个斥候抓来,其实不一定非得要让这两人去一一辨认,只要放出某些风声,引起这个人的慌乱,说不定他再次杀人灭口。这样就有了线索重新出来了。”

王画点点头,这个主意也是一个主意吧。当然凭借李雪君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的,但她有太平公主有李旦帮助,如果真的将这两个突厥斥候抓回唐朝,这一件事说不定还真的有可为。

但有一条,得将这两个人抓回来,还要活捉回来,这个难度同样不小。第二那么就得排除是李旦与太平公主做的,不然有了这两人在手上,反而被他们利用,造成冤案发生。

其实如果李雪君真的要这么干的话,王画是十分反对的。因为在他心中,对太平公主的怀疑是最大的。李雪君这样做,冒着巨大危险,不但有可能不能帮助找出真相,却在添乱。

“第二个线索就是那个捕头,虽然他失踪了,可当天有人与他联系过的。这个人应当也是谋主的亲信之一。当然事发后,他也有可能‘失踪’了,可这么多天过去。捕头下落依然会不明,可是这个亲信,却有可能重新回到他身边。”

“有些道理。”王画说道。看来她虽然受自己嘱咐在保护小玉真,可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怎样将这件公案破解,不然不可能这么有条理地立即讲出来。

“因此相王做了一些安排,当天见到过这个亲信的还有几个捕快,相王秘密让一个捕快进了他的府上做了一名公公。现在他写这封信,就是让我回洛阳,协助这个公公查出这个亲信来。顺便决定下来具体的操作过程。”

王画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很难,朝中的政局你应当明白的,现在你还不是我的婢女,回到洛阳后,大家都会将你以及你的师门,当作相王的人。”

想要找出这个人来,就得有出入这几个最有权势的人府上,凭借她师门与李旦的关系,她出入太平公主甚至李显的府上,都没有大碍,可想进入武家兄弟府上就有点困难了。更不用说是二张的府邸。

但他心中感到奇怪,李旦看来是来真格的。当然如果不是他与太平公主做的,这件公案翻开了,对他将会有巨大的好处,特别是在现在争斗最白热化的时候。如果这步棋走好了,对他将会大有帮助。

难道真不是他们做下来的?

这么说来,或是韦氏,或者是武三思了?

当然了,也有可能李旦这是欲盖弥彰。

“二郎,你又在想什么?”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回去好,一旦让人得知是查找真相的,将会有很大危险的。”王画担心地说道。她有的只是道门的一点名声,还没有成为自己真正的女人,没有人会忌惮的。

就象陈子昂,那么一个有才华的人,让一个小小的县令害死了。李雪君与陈子昂差不多,只是文才变成了道教的名声,也许有一点神出鬼没的功夫。但这些权势人物,府上同样有许多神出鬼没的人物。

那一天郑家的家主就对他说过,他们郑家想要置当年王画死地很容易。当然这是说说,郑家想置他死地,有很多忌惮。可置李雪君于死地,会有什么忌惮?

李旦会为她报仇?门都没有。自己会为她报仇,说出来人都会以为自己得了失心疯了。一个名份都没有定下的婢女,自己又用什么名义来复仇?

在这节骨眼上,如果真让她找出真凶来,那么这个人一定会发疯地将她毁灭的。

“我知道,这一行除相王与你,没有其他人知道我的目标的。我也不会向他人说出来的。至于与相王的关系,我原来也没有办法,但现在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我明天想跟这一行突厥使者回到洛阳去。”

王画明白了,她是想利用武延秀席间对她的垂涎。如果与武延秀周旋得好,不但可以出入武家,甚至还可以正大光明地带着那个已经成为太监的衙役,出入武家,甚至利用武三思与二张暧昧的关系,进入二张的府上。

然而王画却有点不乐意了。

李雪君看着他的表情,却卟哧一下乐了,她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

示意王画坐在她身边,虽然这个动作,是她难得的暧昧,王画也走过去坐下来,可王画眉毛还是紧锁着。当然他不乐意,可这是人家的权利,他没有权利阻止的。

李雪君再次卟哧笑了起来。

这个笑容出现在她脸上,也是很难得的,刹那之间,宛若一树梨花全部开放,虽然因为银白还是有点清冷,可也是妩媚之极。

李雪君笑完后,说道:“我听说那个驸马爷到现在都没有与公主同房,不知这是何人的授意?”

这有点调笑了,可是她的改变让王画不是滋味,这个改变有可能是她在为明天之行,在做一种尝试。

王画没有吭声。

“营督其实很霸道啊。”李雪君拉起王画的手说道。

王画还是没有吭声。

“如果你真不同意我去,我就不去了。”说到这里,她再次笑了起来,一双碧眼儿都笑成了一对月芽了。

“不是我不同意。”王画这才开了口,他说道:“我只是反对你用这种形式回去。”

“二郎吃醋了,难道二郎开始喜欢奴了。”

还是第一次向王画自称奴,问得王画心里面慌慌的,他岔开话题道:“不管喜欢不喜欢,这些人的府上能人无数,然而邪人无数,各种邪门歪道,非是你所想像的,不看你武艺好,可如果想对付你,还会容易让你上道。”

“我知道。不但有邪门歪道,甚至还有邪术。但那又有何妨,这次我的师门也全部来到洛阳了。他们还要与一些邪教继续斗法。这对国家也有好处,难道不是你希望的?”

王画摇了摇头,没有辨解,什么邪教正教?说白了,只是立场不同,他可没有看到什么想一统天下的魔教出现,只是大家都想借这个大势,为师门增光,或者为自己带来好处罢了。

“还有,这也是我答应相王的两件事,如果不将它办好,永远是我的一道坎,迈不出这道坎,我的道心永远不能坚固。”说到这里,她没有再说下去,与王画说道心等于白说,说不定自己成了他的婢女后,他会刻意让自己不能从尘世中解脱出来。

于是改口道:“还有,将这件事办好了,我将可以言正名顺地做君的婢女,另外我看了你写的那本道书,上面你师门的练气之术,偏重阳刚。而我师门的练气之术偏重阴柔。如果采用双修,对你也有好处,对我也有好处。”

说到双修的时候,她脸上竟然罕见地飞出一朵红霞来,声音也小了起来。

看到王画依然不说话,她又说道:“放心,我知道你的霸道,不会做出一些令人失望的事,甚至连手都不让他碰一下,行么?”

听到这里,连王画也乐了,他说道:“但你还是要小心,世事险恶,非是你所想像的。特别有一个人你要注意。”

“那个人?”

“太平公主。”既然李雪君间接地向自己袒露了心扉,王画说道。

“这个公主我认识,她很霸道。”

“那就好,还有在真相没有查明之前,任何人也不要相信。”王画再次含蓄地说道。

李雪君不置与否,王画明显是说李旦了,她知道王画与李旦似乎因为当年玉真“失踪”的事,有些误会。可据她所察,在诸位争顶世子当中,也只有李旦最出众的。为什么王画一直疏忽这一点?

她没有接王画的话题,而是说另外一件事,伸出手来,抚着王画的胸口说道:“不管怎么说,或者你用什么手段,我都不管,但我希望这里是光明的,就象你在外界的名声一样。”

王画没好气地说道:“我一直没有说我是好人,人不犯我,我不犯我,就这么简单。最少我在自保的同时,还会帮助百姓,这一点你放心了。”

总之,王画也不好硬性劝阻,就是李雪君真正做到连手也不让武延秀拉一下,可这种精神的布施,他依然很不爽,而且他更担心武延秀回到洛阳后,发生让他更不爽的事。

想到这里,他眼睛露出了一些凶芒。

连李雪君对王画这种感情都感到深深的奇怪,不过为了安抚王画,她主动地伸出一双柔软的手臂,将王画搂抱着,然后吻在王画的嘴唇上。

第九十五章 失踪

但李雪君只是蜻蜓点水吻了一下,就结束了,一张洁白的脸蛋上早已飞满了红云。

可就这一下,却让她有了一种悸动的感觉。

再次看着王画,与王画相处日久,发现他与外界传言完全不是一回事,甚至还有多少缺点,比如他胆子其实很小的,做事表面上看起来很冲动,可细致入微到了另人苛刻的地步。还有多疑,也有点自私。

相比另外一个青年,李隆基却给了她留下更多阳光的印象。

然而就是这么多缺点,却在不知不觉中吸引着自己。或者他身上巨大的才华,这种才气就象太阳一样,将他所有的缺点遮蔽住了,自己虽然修道日久,可也象飞蛾投火一般,最后扑入他的怀抱。

王画抹了一下嘴唇,不知道是好笑还是苦笑。

他说道:“既然你决定回去了,顺便替我关照一下沐娘子。”

这也是他不太放心的地方。

说完了离开。

但王画回到房中后,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与李雪君无关,虽然李雪君这一次之举,让他真有些不开心,并且所依托的对象还是武延秀。但他对自己与李雪君的感情比李雪君看得更明白一点。

两个人也不过有了一些好感,离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还差得太远了。如果他真对李雪君发展那种地步,也会阻拦此事的。

不过他与李雪君之间可不能有第三者插入进来,因为现在李雪君已经知道他太多秘密。

尽管以她的品性绝不会做出什么告密的事情,还有自己与她父亲,随着她父亲即将回归,也要安排了,可王画还是避免意外的发生。

他是想到大变即将来临,在这几个月内,特别是张柬之担任了宰相,这时候李旦的注意力也应当集中在三四个月后的大变上,怎么有心思去查找去年的罪盔祸首?

这可同样不是一个小的举措,不然去年武则天恼怒之下,都主动查询了。

凭借李雪君是不可查出来的,必须要李旦大力相助,同样也会使李旦分心。或者李旦将李雪君当作了钓饵?

王画转念一想,再次否认,这段时间王画还为这个司马承祯不经意地问了李持盈,李持盈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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