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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影卫君,快到碗里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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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乔家核心人物,弄清楚一个乔府下奴不可能知道的继承人是谁的问题。

影卫虽然不是最好看,但一身功夫却十分扎实,不会那么轻易死掉……

不过,岭南乔家,居然是姓乔的,含宁仍然心中忍不住悸动,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太过惊人的设想,但他不敢仔细去琢磨,老天虽然待他优渥,但那想法,终究还是太过异想天开。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来晚了,于是下一章终于可以见到了哦哦哦

还有,明天真的有双更哟

正文 第86章

乔家家主大人是在傍晚前回来的;基本上,她从本家的铺子一出来,消息就已经快速的传到了已经吃饱喝足躺在床上养精蓄锐的乔羽佳耳中。

乔父很是紧张,来来回回叮嘱了许久,在什么对方等候;什么时候见礼;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以及如何察言观色判断母亲心情……弄的乔羽佳本来不是很紧张的,都有些害怕了;心下惴惴的赶去家主院子里候着她这一世的母亲大人。

乔家的宅子是很典型的南方大宅,以前乔羽佳旅游的时候到过江浙两广福建这些地方,参观过不少园林景观,不过那些用作参观的园林虽然精致;大小却完全没办法同乔家这座大宅相比,内里自然也是精巧异常,处处透着巨富之家的格调。

家主的院子在全府正中,几乎是一个府中府,乔羽佳一个人进了院门,犹豫了一下,选了个不是很扎眼,倒也能让乔家朱进门就能看见的地方站定。

不过盏茶时间,果然一阵声响,两个长随并乔府外管家和一个随身服侍粗重活计的小厮跟着这一代乔氏家主——乔蔹,浩浩荡荡从大门处进来。

乔羽佳好奇看去,乔蔹身材高瘦,几乎接近一米八,面部线条明朗,大概是常年身居高位,在家中也是一家之主,常年板着面孔,因此更多了一些不易亲近的冷硬,乔羽佳忽然有点理解乔父为什么会那般惧怕她。

乔蔹看上去四十多岁,放在这个早婚普遍的世界,有自己这么大的女儿倒也正常,事实上,她头上还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下头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虽然自己是唯一的嫡出女儿,但想起乔蔹本身是庶女,心里对嫡庶之分未必那么看重,自己这种前后都没排上一号的,母亲跟前恐怕也没什么优势。

果然天下没有白给的午餐,便宜老妈也不是随便就能有的。

乔蔹显然也看见了低头耸肩小心翼翼站在角落里的乔羽佳,脚步一顿,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才继续进了屋子。

乔羽佳只来得及看一眼她的穿着,深紫色滚银边的长衫,衫摆直垂到脚踝处,足上一双银线密绣的厚底棉靴,华贵且实用,加上身板笔直,头发经过一天奔波也还是梳理的一丝不苟,发上簪着玉,即便只是刚才的一顿,也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派头。

乔羽佳心中感叹,不同的世界就是不一样,自己原来的老妈放在哪个世界也是女强人级别,但是看起来仍然没有这样的气场。

“让那个孽障滚进来。”乔蔹身影刚刚隐入房间里,怒喝的声音便从里间传出来。

管家长随几个自然悄悄退出,乔羽佳抹了把汗,深呼吸之后,乖乖的走到门口,躬身道:“母亲回来了,女儿给母亲问安。”

乔蔹没有说话,一阵让人心颤的沉默之后,乔羽佳蓦然听见风声响动,只是她身体反应能力太差,不要说躲过,就是被那东西直砸到脑门上,大脑都还没来得及给出正确指令。

额头一痛,乔羽佳诶哟一声,接着便是一阵哗啦啦的响动,低头才发现乔蔹竟然是将一盏茶杯远远的抛了过来。

还好不是茶壶,说明乔母还算有点理智,不至于直接给她爆头了。乔羽佳捂着额头,如今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只是她的心理建设还没做完,乔蔹的声音又继续传过来道:“孽障,跪下。”

对于古人一见面就跪来拜去这件事,乔羽佳一直表示无法理解,膝盖那么脆弱的地方,骨头大皮肉薄,本来就不是用来支撑地面的,也不知道这个动作究竟是什么人发明的,分明就是反人类的家伙。

不过吐槽是一回事,现在的她还不敢跟乔蔹拧着来,因此心里活动十分频繁的瞬间,身体已经十分识时务的,在茶杯碎成的残渣旁边,屈膝跪下了。

乔蔹显然气得不轻,这一点乔羽佳很是理解,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不贴心就算了,居然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不过理解是一回事,她如今跪在地上,不过一小会儿就开始觉得膝盖处针扎似的疼起来,而上座的乔蔹居然没有后文了。

早知道让父亲刚才给做一副“跪的容易”呢,如今看来也只能自救了。

乔羽佳咬咬唇,不需要调整就已经能苦着脸,做出十分难耐的表情,跪着向前行了两步,彻底避开碎瓷片后,双手伏地扣头道:“母亲,女儿知道错了,不该意气用事,更不该不体谅父亲用心,女儿诚心求母亲责罚,但求母亲不要为了女儿不懂事气坏了身子。”说着还连连叩首,只是并不会向含宁那样实诚的拿额头砸地板就是了。

乔羽佳父母都是商人,多少会信点鬼神之说,因此小时候也常跟着父母去拜佛之类的,对于下跪磕头的身法还是了如指掌。

乔毓婷身为嫡女,虽然经营的本事没有多少,但终究还是不忿母亲亲近侍人而疏远自己正房的父亲,也常因为这样的事情和乔蔹置气,乔母显然没想到一向倔强不肯低头的女儿会突然这般做小伏低,有些诧异,不过转而想到她竟然那般大胆,仍然气愤难当,遂拍着桌子道:“你也能知道你是错的,可见还不是不可救药,来人,取家法来,我今天便尽尽当母亲的责任,好好管教管教你。”

乔羽佳心里一惊,冷汗顿时就冒出来了,家法什么的,小说里看看就行,真要往自己身上招呼,那绝对是扛不住的,她都不敢想当初看见含宁身上自己整的那一大堆伤,听见乔蔹话音刚落,便急忙忙冲上去抱住腿撒娇求饶道:“母亲,女儿真的知道错了,求母亲息怒。”

乔蔹显然是标准的封建大家长,见乔羽佳居然凑过来,虽然心里已经受用了,面上却还十分不耐的对着外头叫道:“还不进来把人给我按着。”

乔羽佳捏了捏拳,能做的她已经做了,结果怎么样也只能看运气,想来含宁因为她还伤了那么多次,便是受点皮肉苦,将来能一点点让乔母注意到自己的变化,渐渐信任自己更重要,是以也不挣扎了,由着外头进来的两个长随抬凳子将自己按在上头。

传说中的家法很快被搬了来,竟然是根足有小儿手臂粗细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长棍子,约莫一米多长,看得人心惊胆战的。

看乔母拿起棍子的姿态,似乎也不是很重,乔羽佳自我安慰,不过很快就发现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然没有一点用,棍子是不重,却是因为材质是南方才会有的藤类风干而成,她父母虽然诸多不和,又因为工作不常在家,但乔羽佳也算是名副其实蜜罐里长大的孩子就是,只要合情合理,就没有什么要求是不能满足达成的,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挨打,更不要说这样被人按着,晾着屁股等人来揍。

乔母大约也是气急,下手很是没谱,只一下就让乔羽佳忍不住叫出声来,瞬间觉得身后连皮带肉让人掀走了一大块似的。

家法棍子一下下的砸下来,乔羽佳挣扎无果,喊叫又耗体力,只觉得浑身濡湿,到处都痛,也不知道是破了皮出的血还是身上一拨拨的冷汗浸湿了衣服。

牙齿不自觉咬的格格响,眼神无意识的转动间,突然感到两束带着嘲讽的不善目光。

乔羽佳微微抬头,目光的主人是个小女孩,最多不过十二三岁,旁边还站着一个大一点的,应该是乔毓婷的姐姐,乔家长女,却是庶出。

如今大姐的目光中带着点焦急,对着正挥汗如雨的乔母道:“母亲,既然……妹妹已经知道错了,母亲便饶她这回吧。”

乔羽佳心中冷笑,这个时候劝说,不过是火上浇油,她不过年长一些,不似小的那个眼睛里早把心思漏的干干净净。

果然乔母闻听这句话,手上的力气却比刚才更大了些,狠声道:“知道错有什么用,不思悔改的孽障,我今日便打死她,只当我没生过这么个女儿便是。”

乔羽佳这个时候已经发不出声音了,自然更没有力气挣扎最多不过是棍子打在身上的时候,神经的自然弹跳反应而已。

身后痛的麻木,不过心里却突然有些感叹,含宁受罚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痛?不对,如今打罚自己的,终究还是至亲之人,而含宁的主人,却根本不曾将他当人,他受的,只会比自己如今更痛更重。

也好,总算被她知道含宁的一些感受,也不算坏事,若非这样,也算不上同甘共苦了。

乔家大姐似乎还说了几句什么,乔母又回说了什么,乔羽佳这次没注意听,乔家虽大,内里倒也不复杂,至少,谁友谁敌,还是很泾渭分明的。

门口突然传进来砰的一声,却是乔父听说了这头的事,匆匆赶过来,他在家中地位不高,却到底是主夫,喝退了拦门的下人,不管不顾的冲进来,直接便将身体挡在乔羽佳身体上面,哭道:“大人要打死女儿,不如先打死了我吧。”

乔羽佳一愣,身上突然被阴影罩住有些呆愣,接着才听见乔母气急败坏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来作甚,”又指示下人要将乔父拉开。

乔父活了大半生,三个儿子都已经嫁了出去,如今家里只剩下乔毓婷一个女儿,自然不肯就这样让开,只是死命的抓着乔羽佳不肯松手,下人自然也不敢真的在主夫身上用劲。

乔蔹大怒,挥着家法便要往乔父身上招呼,口中道:“女儿如今这样,也是你这个父亲平素娇惯来的,好呀,倒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也管教不得女儿了?”

乔父哇的一声哭道:“大人这话,叫侍身如何答,毓儿出生不过三月,大人便纳人进府,她长到这么大,大人又有哪天是细心教导了,我见毓儿可怜,自然多宠爱些,如今大人却要来说侍身的不是……”

乔羽佳心中温暖,前一世,虽然生活一帆风顺,却也真的从没见过父母这般维护自己,想起自己刚刚来到这世界的艰辛,想起进府之后乔父的照顾和叮嘱,再见他这时突然现身维护,虽然未必有用,却也真的让她在这冰冷家族有了点暖意,也更多了一份寻到含宁的自信。

只是,要让他继续这么说下去,不啻是火上浇油,没的白白多受点苦。

轻轻拧身将乔父推开,乔羽佳冷汗遍布,略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对着乔父道:“父亲且勿伤心,母亲责罚女儿,是恨女儿不成器,如何会真的打死了我呢,不过是几句气话,母亲的苦心,女儿也是省得的,女儿这一趟出门,虽是负气,却也学了不少东西,更知道母亲一人打拼的艰难,女儿大了,也该到了帮母亲分担的时候了……”

乔羽佳这一番话在胸口转了好久,一直寻不到机会,乔父这一出现倒是时机,急忙拿出来说了,一番话声情并茂,既表明自己对母亲的惩戒毫无怨怼,又指出这次出走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更重要的,是向乔母展示自己以这一次出走为契机,整个人都开始变的成熟稳重,可以分担家族重任,为将来找寻含宁铺路。

乔蔹乍见自己不成器,一向只知道同自己对着干的嫡女,居然能在受罚的时候说出这番话来,又想她今天自进门以来的表现,手上一松,家法砰的一声落了地,再看乔羽佳身上衣衫,居然已经零星的渗出血来,也是心痛难当。

嫡女毕竟是嫡女,哪怕之前已经生过四个孩子,也有了一个女儿,乔毓婷的出生依旧是有着特殊意义的,乔蔹自己是庶出,只看名字,也知道她的母亲,并不曾对她有多少照顾,原本她也很不忿嫡庶之别,但到了自己这里,依旧为了嫡女的出生而感到欣喜异常,更何况,乔氏这样的家族,若是没有嫡女也就罢了,否则,失了体统分寸,乱了嫡庶规矩,总不利于家族传承。

只是乔毓婷自长成之后便一直不成器,又因为父亲的缘故与她离心,让她难过之余也只好转而培养长女,如今见她突然懂事了,心中一定,力气怒火便也散了,原本对着嫡夫的火气也发不出来,索性叹口气道:“你此次这般放肆,本不该轻饶,看你确实知错,又在外头伤了脚,便放你一马。”

乔父感恩戴德的跪下来给乔蔹磕头,又压着乔羽佳也扎扎实实磕了几下,才叫上身边服侍的众人,连扶带拖将乔羽佳弄了出去。

乔家家法果然厉害,乔羽佳身上的伤,几乎疼的她掉了半条命,可是居然丝毫没有伤筋动骨,请了大夫来看,起初她因为伤的位置很不好意思,但架不住乔父眼泪攻势,也是自己实在疼不过,才咬牙允了,被人剥了裤子上药,只当自己是在医院里打了一针,不过那药效也是好,刚上过就一阵清凉,也不似原来那么疼,养了不过三五天便收了口。

乔羽佳正好趁这几天时间,让小桃把家里能拿出来的书和前几年已经入库的账本拿来仔细研究一番,加上之前因为好奇听含宁的描述,对这世界和乔家的基本情况做了个大致的了解。

乔家果然家大业大,只看账面上动辄十数万银子的数字本来还没有十分感受,但是听小桃说起她这样在主子身边服侍的丫头一个月月例不过一两,她拿出一半,就够一大家子人舒舒服服过上一个月,而府里买个年幼小子居然只需五两,顿时惊倒。

前一世父亲那样大集团的董事长,公司运作支出和流动的金额不能随便取用,抛开这些,真正手上有的钱也不过千万,按照公司高级文秘五千每月的基本工资和小桃的一两月例折算,也就是两千两银子,和乔家公中府库里的四十三万两,简直不是一个数量级。

这样的家业,虽然算不上富可敌国,但是对于还在夺嫡中的三皇女吕汉,总不会是完全没有吸引力吧,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开始思考下一步怎么才能变得和吕汉有一谈之力。

按照含宁的说法,吕汉最终是会成为皇帝的,用这样开外挂的方式帮乔家选择站队位置,也好过将来因为站错队而举族受牵连。

心中想定,再看天色发现竟然又是黄昏,让小桃将看过的书本放回去,自己试着撑起身体下床走动。

床上趴了好几天,连洗澡都是挺尸一样让人服侍的,如今虽然还有点疼,却比前几天好多了,再不走几步,只怕都不会走路了。

小桃进门的时候看见乔羽佳下床,吓了一跳,急忙过来扶着道:“我的小主子,您可别又伤着了,回头主夫不是要掀了我的皮,快点趴着吧。”

乔羽佳走了几步发现果然不会很痛,哪里会听话乖乖回床上,挡开小桃的手道:“没事,你就让我出去吹吹风吧,都长毛了。”说着也不顾小桃拦阻,径自开了门出去,对着西下的太阳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心中默念,含宁,一定要等着我。

小桃见主子没事,便也不再一惊一乍,指挥几个粗使小厮抬了张软榻放在院子里,又将这时节已经不多的几样新鲜水果摆上来,乔羽佳略有些惬意的躺上去,眯了眯眼睛,突然想起之前回来的时候在车马院见到的那个衣衫破旧的男孩子,当时因为他口称贱奴让她想起了含宁,此时自己这边乱七八糟的事情终于过去,不由问道:“对了,我们回来的时候在车马院里看见的那个男孩叫什么来着,我当时说了不许罚他,也不知道事后她母亲有没有听我吩咐。”

小桃眼睛闪闪亮着,听见乔羽佳的话眨巴了几下,突然道,那奴婢过去问问吧。

乔羽佳不虞有他,点头应了,由着小桃随手点了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过来候着。

不知不觉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多月,虽然还不算长,却也当得上命途多舛四个字,老天总是公平的,她今天受的这些伤痛,总会有所回报,她所求不多,只盼能在这异世再见含宁,这一世,由她为他去努力适应新世界。

乔羽佳这边感慨,却不知道再见的契机已然临近。

小桃不一会儿便回转来,面上一副说不得的神秘样儿,对乔羽佳说车马院管事不敢不听小姐吩咐,自然不会为难她儿子了。

乔羽佳因此放了心,见太阳落了山,风也有点冷了,便又起身让人将软榻抬进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她百无聊赖准备熄灯就寝的时候,小桃突然在外头敲了敲门道:“小姐,人送来了,现在让他进去么?”

乔羽佳“啊”了一声,有些不明白小桃的意思,什么人被送来,她又什么时候叫了人么?

不过由不得她多想,外头听见她的应声,已经开了门,一个全身包裹在一件黑斗篷里男人进来,在入门处跪下,门又被重新关上。

乔羽佳心中一震,虽然有些奇怪,心里却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催促她,走过去,走过去……

乔羽佳一步步走到男人身边,轻轻掀开那巨大的黑色斗篷——身体再一次忍不住巨震,跪在门边的男人,不是含宁还有谁?

难道老天真的如此给力,在她正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再见他时,人就被这样子送了过来?

只是,她现在也顾不得那许多了,甚至连含宁如今还可能是原装,根本不认识自己也没有去想,一伸手,便把这么久以来日日出现在梦中的男子,狠狠搂进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呼,好不容易写到见面了

不好意思,有点晚,两章当做一章发了。

让大家久等不好意思,亲个。

正文 第87章

乔羽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多月来心心念念,夜不成眠思念的人,居然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含宁整个人被罩在一个纯黑色的斗篷里,一如她所熟悉的那样;安静、内敛;甚至有些卑微的跪伏在入门处;眼睛只盯着地面,丝毫没有一丁点的逾越。

乔羽佳站在他面前;借着站立的高度优势,她一把将含宁整个人揽进怀中,紧紧抱住。

同一个月前泺县外看到的一样,这个世界遇到的含宁;比去到现代的时候年轻许多,顶多只有十六七岁,眉目清秀,还带着点稚气,却已然有了那样坚毅硬朗的感觉。

在这个世界,应该不是很受欢迎的容貌,在乔羽佳眼里,却全然没有别的人可以比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一向不信神佛的她,也只有在心中默默感激上苍,让他们的遇见,不必经历那么多艰难。

含宁进门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尽量周旋,不成便自尽的念头,谁想到对方居然一句话都不说,身体被搂住的瞬间,他几乎差点便咬破了藏在牙齿间的毒药,但随之而来的异常熟悉的气息却让他一瞬间僵住了身体。

有些不确定,但更多的却是狂喜,没有人比影卫更善于分辨不同人的气息,眼前这个怀抱,分明是那个能对他无限宽容,又让他无限安心的人才有的。

直视地面的目光微动,含宁有些怕,怕抬起眼来看到的不是乔羽佳,也怕因此触怒对方,求死不能——他想过不从,想过周旋逃跑甚至自尽,却从没想过要不利于乔氏未来可能的继承人,哪怕吕汉待他不仁,但自幼作为主人的工具被教育,身为影卫的意识里,让他觉得有了自己的想法就已经是不可饶恕的大罪,更何况为一己之私坏了主人谋划的大事——手心里尽是冷汗,含宁觉得自己的每一个关节,都好像被灌上了铅水,又像是已经锈迹斑斑的铁器,动一下都会发出嘶哑难听的摩擦,让他的每个动作都艰难异常。

“含……宁……”有些涩涩,但是听在含宁耳中却不啻仙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面前的女子突然开口,用他熟悉的,却更年轻的声音颤声道:“是……你吗?”

含宁全身一震,有些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看见乔羽佳的瞬间,眼睛瞪的老大,半张的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乔羽佳也定定的看着含宁,只因没想到他会这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心神震动下不自觉叫出了他的名字,不过转念想到含宁如今还不认识自己,而且明知他是皇家影卫,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如果不是为了刺杀,就是潜伏收买,这般被叫出身份,只怕他慌乱之下转身逃了,急忙将抱着他的双手更紧了紧。

含宁自然不可能转身逃走,他的下巴搁在乔羽佳肩上,好半天才才清醒过来,口唇微动,在乔羽佳的耳边,带着一点点不确定,轻声道:“羽佳?”

身前的女子突然松了手,含宁只觉的胸口一凉,旋即看到乔羽佳狂喜的表情蔓延全身,一把扶住他的肩膀,不可置信的提高声调道:“你是含宁?”

疑问的语气说出来的却是肯定的句子。

含宁明白乔羽佳这句话的意思,他是含宁,不但是这个世界三皇女的影卫含宁,更是已经在异世遇到她,爱上她的含宁。

这一刻,含宁只觉得命运对他的偏爱几乎已经达到了顶峰,两人互相看了半晌,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月余来的不安,担忧,委屈和思念。

乔羽佳重新伸手,将含宁狠狠抱紧在怀里,力气大的连自己的胸口都有些痛,可是这样的痛,又那么真真切切的告诉她,如今在她怀抱里的人是真的,不是梦。

很长时间之后,两个人都觉得有点冷了,才终于反应过来,相拥着离开门边,来到床前坐定。

说起彼此来到这个世界的经历。

原来含宁接了任务独自上路,从汉阳到岭南走了半月有余,接下来的事情也还算顺利,大曜立法规定,男子并不能脱离女人独立生存,就算有谋生的技能,没有家族女性长辈或妻主作保,便无法工作,这也进一步确立了女性在家族中的优势地位,而含宁,只需要装作前来投亲无果,母亲劳累身亡的孤身男子,自卖自身便不会有人怀疑。

乔家这样的大户,总会需要不少小厮听用,虽说有人牙子按时带人过来,但含宁这样的人,自然有办法让府上管事出钱买下他。

再接着,被分到车马院做粗使小厮安定下来,只是车马院到底离主院太远,好在他的任务也急不来,只好先慢慢适应乔家下人的生活再寻机会,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乔羽佳身上伤势好的七七八八,随口问起车马院里当日见到的小子,却叫底下人误会了意思。

这事倒也异常巧合,原来这乔家嫡小姐,的确有些不太好的毛病,不过大户人家的主子,没有这些毛病的也不多见,所以即便乔蔹,也最多只是呵斥几句,并不真的管束她。

其实乔毓婷身为嫡女,却从小看着自己的父亲,堂堂乔家家主嫡夫被侍人欺负作弄,母亲又对自己不待见,嫡出的哥哥甚至在庶出的兄弟姐妹间都抬不起头来,心里便有些扭曲,最恨那些出身下贱却企图受主子青眼平步青云的男人,待过了十六成年礼,有人自荐枕席,她便来者不拒,只是那些人后来自然都没什么好下场,房中诸番凌虐还不够,最多半月便会让人打发了买进肮脏地去,渐渐的,府上也就传开了二小姐喜欢虐男的癖好。

也正是这样,车马院里掌事见她盯上自家儿子,会那般慌乱,而初到身边,许多事情也是道听途说的小桃会误会了她的意思。

乔羽佳随口的一句话,被小桃转到车马院,只把掌事听的脸色苍白——男孩再怎么下丨贱,究竟还是自己儿子,且是一直养在身边的,这么些年来虽然干着粗活累活,却好歹还保着清白身,原想再过两年找人在府上管事的中说门亲事,哪怕是做侍,起码能保一辈子吃穿不愁。

而传言一向不怎么好的二小姐,却在大晚上的遣人来问,还能有什么意思?

管事看看自己的儿子,长相勉强过得去而已,但是从小干活骨架粗大,配上一身破烂衣服,只有粗鄙二字可堪形容,哪里有半点贵人们喜欢的柔婉姿态。二小姐叫他,难不成还会轻怜j□j呢?

那小子也是面色苍白,抖着唇求母亲不要把他送去,管事自己也是乔府家生奴,哪里做得了主,闻言气得回头就是一巴掌,一边骂着贱货,一边叫人烧水备衣裳。

小子吓得不敢再说,一味就是哭,一时间将个小院子闹的人仰马翻。

含宁正在那时候,抬了热水过去。

车马院管事乍见含宁身材相貌,又知道他是自卖自身没有什么背景,想着二小姐只见了自家小子一面,可能未必记得长相,如今不过是想找个人玩玩,眼珠一转便生出一计,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乔羽佳拉着含宁的手,听含宁说了前因后果,想感慨一句,贼老天玩笑开的太过,却又怕真的得罪了老天爷又生出别的事端,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咽回去了,见含宁身上斗篷宽大,索性一伸手降至掀开,才发现他斗篷下面穿的,竟然轻薄至极。

车马院里没什么好东西,管事将自己压箱底的一块红绸找了出来,也没有缝纫,大大一张,披帛似的往身上一缠。

乔羽佳看着含宁一身充满设计感的红色装束,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你……干嘛穿成这样?”

含宁面上苍白早已经退去,如今被红色一衬,便镀了一层娇羞。

“她们……她们……说……让我服侍……”

乔羽佳眼睛先是一亮,接着皱眉,然后便有些危险的一手捻起含宁下巴道:“她们让你来你就来?”万一碰到的人不是我,而是这府上真正的小姐呢,为了任务,真的非要做到这一步么?

含宁一双大眼睛含着水似的看着乔羽佳,抿着唇十分可怜道:“我本来打算……打算周旋不成便自尽——”他原本确实这样想,这时说来自然不心虚,只是这句话却将乔羽佳吓出一身冷汗。

含宁还想再说什么,却突然被乔羽佳猛扑上来堵住了嘴,声音留在口腔里,只剩下吚吚呜呜的呻丨吟。

作者有话要说:卡了一下所以来晚了

明天肉并结束番外了,后天就要回归正文了

啊啊,舍不得的说。。。

正文 第88章

当含宁瞪着一双单眼皮大眼睛盯着乔羽佳的时候;乔羽佳一向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尤其是;如果这双眸子还含烟带雾,忽闪忽闪;那简直就像是故意诱人犯罪一样。

乔羽佳想起了小时候在自己的坚持下妈妈带回来给她养的一只才满月的法国贵宾犬,因为小;肉团子似的身体总是会使劲的往她怀里钻,然后忽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一边吚吚呜呜奶声奶气的叫着,一边猛地摇尾巴……

可惜那时候她还太小;终究没有办法独立照顾小狗狗;最后那小狗被乔妈妈送到了寄养中心;两个月之后被别的人领养走了。

乔羽佳在那以后一直都没有养过狗,也知道在自己能力不济的时候;不要轻易对什么东西志在必得,直到遇到含宁,其实一个孩子的长成很快,只要感受到责任并能勇于承担就成了。

含宁一身红色披帛很快在被乔羽佳掀开大半,让他原本红润的脸色更是红的通透。

“等……等一下……”乔羽佳松口换气的时候,含宁抓紧时间表达自己的意志,不过显然——用处不大。

乔羽佳自己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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