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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影卫君,快到碗里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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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佳看着乔妈,她知道,这些事情,只要乔妈想知道,就不可能瞒得住,她只能很无力的道:“含宁是好人。”
乔妈也有点无力,可是面对乔羽佳的目光,终于不得不妥协道:“那就让我再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正文,试着码了一下番外的故事,不过自己不是很满意,虽然写的卡,但还是不想用自己都不太满意的东西来糊弄大家,所以还是码正文了(番外什么的,我再想想,什么时候写好了还是会发上来的)。
看到大家对乔妈妈都很有看法,所以忍不住写了点会让步的乔妈妈,其实我觉得,不管她的方式怎么样,母亲之于子女,出发点都是向善的,有时候我们总难免抱怨父母给的不够,却忘了我们其实一直都只是接受者,从来没有付出过什么……
额,继续努力了,估计下章仍然会有点晚,等不了的妹子们明天看也是一样的,抱抱!
正文 第80章
风有点凉,乔羽佳狠狠的用手将有些单薄的衣领往脖子中间拢了拢;不过似乎作用并不算大;她一向畏寒;以往秋天别人还穿着长袖t恤衫的时候,她就要早早的把毛衣翻出来套上;到了冬天更是尽量减少出门的次数;把自己封闭在暖气房里过活。
可惜;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如今番外篇的女主角;原本有着五百强集团董事长父亲;艺圈著名企划人母亲的乔大小姐,正坐在村口芦苇荡边的大石头上,一边吹着冷风,一边数着星星耗时间;等着那些老乞丐分完一整天的“劳动”所得从她栖身的破草屋里离开。
没错,就好像是一场梦醒,乔羽佳的生活已经生出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究竟现在的生活是梦,还是过去的日子才是她的一场黄粱美梦,她自己也分辨不出来,只觉得,一切都那么真实,真实的,让人放佛经历了前生今世。
含宁睁开眼睛的时候有点恍惚,他——回来了?
屋外还是黑夜,房间里自然也是泼墨一样的黑暗,周围有浅浅均匀的呼吸声,合着一种微妙的节奏,身上有熟悉的刑伤和疼痛,尤其是脊背上,似乎是新添的伤——含宁皱眉,后脑的位置有一瞬间的刺痛,关于异世的生活,还有那个叫乔羽佳的女孩,都像是映像一样从脑海里瞬间划过吗,然后不知所踪?
含宁骇然,却仍然努力维持着呼吸的频率,不敢稍动。
他知道同宿的另一个人虽然像是已经熟睡,但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立即呈现出完全清醒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回到了什么时候,他不能冒险。
床板是他熟悉的硬度,下面有一层薄薄的被褥,虽然依旧挡不住寒凉,却居然有夹棉——
含宁的头脑迅速的转动着,想象自己什么时候才有了资格睡在有夹棉被褥铺就的床上。
莫非——
他已经成了主人近身影卫之一?
什么都看不到,甚至连呼吸声也听不见,但是含宁的直觉告诉他,危险逼近!几乎是一个激灵,含宁举手成刀往身前切去,却在下一刻被紧紧扣住了脉门!
整个手臂先是一麻,接着才是胸口。
“你怎么了?”黑暗中一个还很年轻,声音却已经十分低沉的声音道。
含宁心中一定,还好,是小枫。
“没事!”
黑暗中的年轻人似乎轻轻蹙了一下眉头,然后低声道:“我听你呼吸有异。”
含宁轻轻收回被小枫扣住动手,自行调息被他的内力冲撞到的穴位,用带着一点点冷意的淡然声线道:“我只是突然惊醒而已。”
小枫沉默着,似乎在黑暗中观察了一下含宁,空气略微浮动,含宁心下一松,知道对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板上。
“睡吧,你明天明天起来之后不是还要出发去泺县。”小枫躺下以后突然道。
含宁一惊,泺县?突然想起来前因后果,泺县是离汉阳不远的一处小城,虽然是县,但却是南方军的粮仓所在,这是成宣帝十三年,皇帝不知受了什么蛊惑,突然派了钦差来南方走访。
其实钦差也就罢了,但来的人却是皇城皇长女吕清殿下亲信,素与主人不和,泺县县丞却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偷偷和那位钦差有了私信往来。
主人震怒,南方汉阳城是她的封地,官员都是她一手培植,自然不容手下之人吃里扒外,因此便下了绝杀令——不计代价,要将泺县县丞活捉生剐,以警众人。
含宁背上突然升起一丝凉意。
泺县的任务其实不算棘手,毕竟是在汉阳的势力范围内,而且对方也不是一个小小县丞,手上权势有限,当初,这个任务也确实是他亲手执行的,当真是将那县丞带回汉阳,一刀一刀生生剐了去。
含宁茫然,这一切,他明明已经经历过,他现在难道不应该是在那个会有昏黄温暖光线的小屋里,做好饭菜等着乔羽佳下班么?为什么,会重新回到这里来?
还是说,其实所有的一切斗不过是他的一场荒诞梦境,如今梦醒,他还是他,不过一个低贱影卫而已。
含宁想起来了,他明日出发去泺县,任务前后一共用了六天时间,而六天之后回来,宿在一起的小枫已经离开了人世——另一个任务,要扮作伎子接近对方,却不知为何被识破,提前给他下了药,只等他武功尽失又用铁链穿了琵琶骨,然后活活凌虐至死……
而他,也是在那之后成了主人最信任的影卫。
小枫已经重新睡着了,没有办法在为数不多的时间里好好休息保存体力的影卫,大都已经死了。
含宁侧头,小枫今年才十六,刚刚出营不过三个月,虽然努力做着沉稳冷漠的模样,骨子里却还只是个孩子。
乔羽佳回到小破屋子的时候,月亮都已经偏西了。
房间很冷,身上更冷。
破败的房舍带着冷清陈腐的味道,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了这里,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两天前,一觉睡醒的时候就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一切都已经面目全非。没有高楼没有汽车,更看不见城市周围随处可见的烟囱,天蓝的刺人眼睛,所以乔羽佳看着看着,就会哭出来。
这是一恶搞她完全不熟悉的世界。
这一处地方很荒凉,是个已经被遗弃了的小村庄,如今已经成了城里乞丐们聚集的地方,而她的新身份,虽然算不得乞丐,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没有时间哭泣难过,除了夜晚,甚至没有空去感受寂寞,身无分文,衣不蔽体,独自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举目无亲……她以前从不敢想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可是一觉醒来,一切就那么真实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么多的穿越前辈,大抵没有哪个比她更惨了,可是,她穿越了,含宁怎么办?那个带着不能言说的秘密,在现代社会的复杂里努力支撑的男人,没有了她,他的生活会怎样?
两天时间,乔羽佳将自己能找的地方翻了个遍,但是任何疑似货币的东西都没有找到,甚至不要说货币,就连吃的,都要靠那些老乞丐的施舍。
她去过城里,城池门禁不算严,几个稀稀拉拉的女兵守着,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城门上写了两个字,若非小时候被父亲逼着练了几天书法,必然认不出来,不过现在乔羽佳起码知道,她所在的地方,叫做泺县。
再睁开眼的时候,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小枫几乎是和含宁同时起身的,大概是影卫营中养成的习惯,含宁摸了摸腰间冷硬令牌,上面有他的名字和编号,还有他这一次的任务。
小枫已经迅速整理好自己,转头发现含宁竟然在发呆,皱眉道:“你是不是不舒服,昨天晚上的反应就很慢,你这样,是会送命的。”
含宁一凛,知道小枫说的是事实,这里不是安全的现代社会,更没有乔羽佳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刀口便紧张的搬来一堆消毒水消炎药,他现在的身份是影卫,行事只能成功,因为失败,就意味着死,那时候,若能死在对手手上,反而是一种幸福。
可是,经历了那样的温暖之后,他还有勇气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活下去么?
“小枫!”
在小枫转身的瞬间,含宁突然开口。
小枫有些疑惑,回头看着他,含宁张开嘴,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难道告诉他不要接下一个任务么?还是跟他说下一个任务会被对方识破,他又有什么理由知道还没有发生的事的结果?除非他是内奸!
含宁犹豫了,最后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如果接了任务,切要小心!”
小枫的眼中有异色闪过,是一种带着防备的光线,接着却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并未接话。
影卫也是人,就算是被当成了工具训养,却也会有人的喜怒哀乐和伤痛,含宁心中难过,却终究知道心中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也许,他还要好好的努力活下去,等待着那一天,能够离开这个世界,然后再次找到乔羽佳……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码了番外了……
番外不是很爽的那种,佳佳也不是王公贵族,想来想去还是这样两个人的生活才能平静幸福……
谢谢妖容丁丁和…_…||投的雷,你们的鼓励和心意我收到了,真的,我会努力调整状态的,鞠躬!!
正文 第81章
晨风微凉,含宁现在还没有机会去见主人;只是辞别了首领便只身上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重新回到了这个地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梦境又岂会这样真实,让他能轻易体会出身体的寒冷和疼痛?
也许;异世的生活才是梦境;遇见乔羽佳;不过是他的异常虚妄幻想;这世上;又岂会真的有那等美好的女子,且还能叫他遇上?
只是,心中仍然不免黯然,若不是梦;哪怕还要几年煎熬,也放佛有了盼头。
王府侧门有马,含宁按了按手中剑,翻身上马。
身体是曾经亏空了还不及调理的身体,底子有些空虚,不过若这一次能成功完成了任务,他便有机会再次成了吕汉身边的亲信。
泺县离汉阳并不远,快马一天多,到了次日傍晚,含宁已经牵着马走在泺县街上。
时隔很久,泺县这个地方和他记忆中完全没有任何变化,一城二分,东富西贵,一条叫不上名字的小河穿城而过,一路往北,也使得北边成了泺县中贫民农户聚集的地方。
含宁如今在城东,寻常客栈里要了一间上房,就如一般的赶路人一样。如今天下太平,泺县虽只是个小城,街面上行人往来倒也热闹,男子在外谋事的也不少见,所以含宁,虽未蒙面,店里打杂的小哥见一身粗布衣裳,也并不奇怪,只是不甚热络的点了点头道:“客官晚饭是在大厅上还是屋里吃?”
含宁看了他一眼,虽然还记得当初泺县行动的前后关节,但这些细节却记不得了,也并不觉得面前小二哥儿眼熟。
“有就马上送进房里来,我吃过会叫你来取,别的没事便不要扰我。”含宁冷冷道。
那小哥也是眼色势力的,虽然含宁要的是上房,但见他衣裳普通,头上也无甚头饰,便知是个打赏不起的人,于是便半点不恭敬,听了含宁的话也只是撇了撇嘴,应都没应便走了。
含宁自然不会把这样的人放在心上,见他走了,便合上门等着天黑。
其实任务并不算难,制造一个假象,大抵是京中的权贵们利用了这位县丞之后便杀人灭口的意思,然后把人绑了,带回汉阳便是,已经有过一次的经历,含宁也不太紧张,只因上一次这任务完成的十分顺利,这回只需按部就班即可。
天已全黑,店里小二收了饭菜后他便坐下来打坐,调整连日奔波的劳累,只等今晚一击即中。
乔羽佳照旧坐在小河边,按了按自己的肚子,很有些瘪了,白天去城里转了一圈,想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工作,不过她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要力气是没有的,学的又是经济类,放在这自给自足的农耕社会里简直一无是处,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儿家。
乔羽佳虽然没有什么急智,但本身行事还是很小心的,水面虽然不很清楚,她却也能看出这一世自己的样貌竟没有大变化,只是更小了些,最多不过十五六岁,她不算是很漂亮的女生,但也实在不能说丑,人穷难免受欺凌,又是在法制很不完善的古代,别的女人一穿便是王侯家,虽然不甚自由,却也能找个门当户对的丈夫好好谈个恋爱,如今到她,只求别遇上个土豪恶霸,或被拐子盯上贩卖了就已经心满意足。
乔羽佳左思右想,上街前又专门用灶灰将自己的脸抹得一片乌黑才动身,只是走了一天,却才渐渐发现了这地方和熟知的历史很不相同。
乔羽佳暗暗心动,这里,竟似是同含宁说起的那个大曜十分相似。
当然,一天下来乔羽佳是肯定找不到工作的,精细的伙计,谁都不放心交给一个这么小的陌生女孩子,而卖苦力的活又自有男人们做,不过乔羽佳还发现一个情况,就是自己身上衣服虽破,却居然是顶好的料子,和街面上偶尔遇上的几个土豪样的女子穿的料子也不相上下。
只可惜,都已经刮破了,不然还能拿去当点钱,换身布衣不要紧,如今最关键的是肚子。
这么叹息着,乔羽佳知道,如果明天还没办法弄到吃的,她可能会变成有史以来第一个穿来三天便活活饿死的反面教材,丢尽穿越前辈们的脸。
今夜无风,老天倒是很照顾乔羽佳,知道她肚子空空,再难抵得住寒,只是河水当中却突然起了一阵涟漪,诡异莫名。
乔羽佳微微一惊,起身后退,却紧接着就被一只手抓了脚踝。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难不成她都快饿死了,还要叫她再穿一次恐怖片不成?
乔羽佳没有失声惊叫,因为知道叫也无用,说不定还惹得乞丐们觊觎她,只是紧紧闭了眼睛,一只手抓着岸边芦苇,另一只手便去扯脚踝上的那只不明来历的苍白手指。
“不要,走开,别拉我……”乔羽佳口中念念有词,“我现在自顾不暇,管不得你有什么冤屈,松手,快松手……”
那手的力气不小,又是在水里的,一抓住她就往下扯,仿佛是最后的稻草,死都不肯放开,乔羽佳脚上剧痛,不知道是不是脱了臼,大冷的天里面上冷汗一下便涌了出来,可是她不能不挣扎,她不会游泳,这样的天气,没有暖炉火堆,若掉下去,便是能出来,只怕也活不久了。
水下又是一阵声响,乔羽佳只顾踢打挣扎,全没在意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借着她的力慢慢挣出了水面,下一刻,便整个人向她压了过来,口中似有因剧痛呻丨吟,手上动作却也利落,不过三两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可惜指上还来不及用力,便整个人一栽,彻底昏了过去。
乔羽佳惊魂稍定,抽身而出在旁边抱住脚——这么小片刻,已经不能动了,估计明天就要肿,她本来还想着明天还要进城谋事的,这样一来岂不是天要亡她?
乔羽佳悲愤望天,既然把她弄到这世界就是为了要灭她,那这一遭又是何苦?
虚虚喘了几口气,她才有功夫去看刚才差点一起陪着去见了阎王的人——没错,水下冒出头来的,分明是一个成年男子,否则也不能有那样大的力气。
拖着伤脚,慢慢凑过去,乔羽佳费尽将伏在地上的人翻了个身,却紧接着愣在当地,眼前这浑身湿淋淋,满身伤口血水的人,不是含宁是谁?
第二世,居然仍是这样的开局?
原来含宁当夜潜入县丞府邸,起初一切都十分顺利,他也因有过一次经验而略微大意,谁知这一次竟然不同以往,县丞府中早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专等他上钩,待含宁发觉有异的时候,已经深入府中,身上更中了两枚暗器,他来不及细思其中缘由,反身便往府外冲,早已下好的套如何能容他轻易逃脱,这过程里身上又伤了几处,不过不知对方是想要活捉他还是有别的目的,竟然一直未下杀手,就连兵器上也没有喂毒,倒叫他趁乱杀了几人,将包围撕开一条口子逃了出来。
于是一路追逃,这是见不得光的事,自然不能大招旗鼓,县丞便使手下高手齐出,一路围堵,含宁身上有伤,又是连夜赶路,如今既要应付暗器偷袭还要奔逃,终于体力不支,临倒地之前纵身跃入水中——就算死,也决不能被对方生擒,否则且不说会对主人有什么影响,单是他自己,怕也是生不如死的境地。
冥冥中自有天意,兜兜转转,乔羽佳与年轻了三四岁的含宁,便在这名唤大曜的异世,再次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完蛋了,好像真的短期内写不完了哇,肿么办……
正文 第82章
含宁知道自己被人救上来了,他心中焦急;只怕落入敌手;只是对方却似乎天生便有一种能让他安心的气息;行事间又很温柔,他身体透支太过;刑伤未愈;又添新伤;实在不能支撑;昏昏然间睁眼只见破房烂瓦;还有那十分熟悉的人。
羽佳……
恍惚见重新合眼晕去,含宁心中最后只来得及嘲笑自己痴心妄想,怎么可能,就算是遇到;也还要数年之后,幸福,岂有这样唾手可得的道理。
乔羽佳的脚很痛,刚才明明已经没了知觉了,不过走了两三里,又开始钻心似的疼,她一边拖着脚,以便狠狠捏着拳头虎口,咬牙忍着。
含宁的伤势很重,许多说不清楚的伤,还有伤口里面嵌着的各种细刃,乔羽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能将他一路拖到自己目前占有的那个破屋子里,和之前不同,如今的她手上既没有药也没有钱,唯一能做的只是又跑了一趟河边打水,细细将伤口冲洗干净而已。
间中含宁的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身上的伤比之前在现代看到的那次更加触目惊心,却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哪怕是在昏迷中,都努力克制着自己,乔羽佳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揪捏着,难过异常。
那样的伤势,对目前的乔羽佳来说,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无奈之下只好往附近去寻医馆,异世生活的开端,没有任何适应和交接的时间,这些事,便一件件的逼到跟前。
城外找到几户人家,拍了门说明情况,却是人人都冷漠摇头,只说大夫都住在城东,城外是不可能有的,乔羽佳想要借药,但这时代药材也并不便宜,人家舍口粥还有可能,药材,那是想都别想。
乔羽佳眼睛里含着泪,异世艰辛,不过几天她便尝试殆尽,如今好容易再次遇到含宁,她怎么能让他就那样死去?
乔羽佳心里安慰自己,含宁之前能一直活到穿越遇到自己,应该不会就这么死掉,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很残酷的告诉他,含宁前一世,又怎么可能遇到她?
因为她的到来,事情的发展必然已经生出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又怎么敢冒险尝试。
就这样拖着伤脚一路走到城东,好在太平时节,又是小城,夜里虽也关城门,却有不少乞丐掏挖出来的狗洞。
乔羽佳爬过去,忽然想起初中时候学过一首诗,“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走的洞敞开着,一个声音高叫着:爬出来呵,给你自由……”
现在的她居然连丝毫犹豫也没有,便这样从狗洞子里钻进爬出。
可她就是这么不争气的人,遇到这样的事,便只有措手不及。钻进城中的瞬间,乔羽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她却也只能抹抹泪,继续往前走。
古话都说医者父母心,但是现代的小说电视里却也常说这些都是屁话,乔羽佳心里不敢肯定,却知道不能轻易放弃。
可是这样走着走着,她又有点疑惑了,东城里虽然依旧静谧,街上虽然也有花街里散了席走夜路回家的路人,可是她心里却总有种诡异的不安,似乎,这样做是不对的。
含宁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会从河中爬出来?他身上的那些,明显不仅仅是刑伤,许多刀伤剑痕,分明是因为剧烈打斗才留下来的,乔羽佳听说过,含宁穿越前是影卫,影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位,虽然含宁说过很多遍但她其实都很模糊,不过既然有个影字,总归应该是要做些见不得光的事,那他那些伤,也许就是某个任务的结果。
乔羽佳心里一动,任务,受伤,逃逸……几个关键词连起来,那现在城中岂不是正有人在悄悄的搜查着,寻找蛛丝马迹,含宁那么重的伤,医馆正是调查的主要目标,自己这样贸贸然的撞上去,岂非是自投罗网,将含宁的行踪漏了去?
可是……她还能怎么办?
乔羽佳踟蹰了,无力感深深的蔓延全身,她果然其实并不适合这个女尊的环境,就好像她并没有很强烈的女权倾向,她不想像妈妈那样每天生活在工作中,与人相处总是充满防备算计,如果能够,她宁可做一个幸福米虫,等着别人来照顾。
长街一端突然有人声往她所在的地方移动过来,乔羽佳心中一慌,可她脚上有伤,又将近两天只喝了点水过活,况且就算全好,也跑不出对方那样武艺高强之人的手心。
不过几个呼吸,人声已近,乔羽佳环顾四周,却是影影绰绰从四面八方围上来起码十余人。
心跳如擂鼓,来人声音不大,却显见并无善意,而被围在中间的她,显得那么弱小,势单力弱——如果含宁没有受伤,如果他在她身边,乔羽佳想,那她也许就不会这样害怕了。
“咦?”来人中有人发出一声惊诧声音,接着另一人便道:“兀那小姑娘,你怎么深夜还独自在街上,刚才有人说你出门找大夫,可是真的?”
说话的是个中年女人,中气很足,乔羽佳一凛,知道自己刚才的不小心已经漏了行藏,惶然道:“我……不是……”想想这样又觉得不对,于是改口道:“我今日出门时候伤了脚,痛的受不住,才想找个大夫给上点药……”
中年女人十分怀疑的冷哼一声,一挥手,几个人已经瞬间到了乔羽佳身边。
乔羽佳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而对方却无一不是高手,几乎毫不费力便将她擒下,也不顾她脚痛,撕扭着到了说话的中年女人之前。
乔羽佳指点这女人恐怕是这波人的头儿,偷眼觑她,她从未经过这样的事,应对紧张,过后又有些怅然,好在便是一般人,见到这样的阵仗也难有从容不迫的,她这样倒也不十分异常。
那中年女人仔细看了看她,又拿眼睛扫了一眼她那肿的已经像个包子似的脚踝,乔羽佳心下稍安,原本觉的脚伤不便,如今看来,倒是因祸得福。
谁知那女人不过停了半晌,突然不耐烦的一挥手道:“杀了,其他人跟我走!”她应县丞之请,布好了陷阱竟然还被人逃脱,如今搜寻了大半夜还没有丝毫蛛丝马迹,心中本已烦闷至极,好容易打听出一个可能的线索,却居然是这样的乌龙,哪里还有什么好心情,况且乔羽佳身上衣物早已经破破烂烂,虽然料子还不错,夜里光线黯淡,也是看不出来的,一个小乞儿,死也就死了。
乔羽佳心中惊怒,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才说了几句话而已,对方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要结束了她的性命?
早知道这是一个没有人权的地方,但只因为自己穿着破烂一点,竟然连生死都可以被人这样轻易的决定?以前常不理解含宁为何会那样缺乏安全感,如今才知道,他是在怎样的一个世界顽强以卑微的身份顽强存活下来。
乔羽佳握紧了拳,关键时刻,由不得她惶恐紧张,只身面对着身前骑在高大骏马上的中年女子道:“请问阁下因何要杀我,是我犯了错事,还是得罪了尊驾?”
中年女子没想到一个刚才还有些畏缩少女竟然能有这样的胆气,不由咦了一声,不过转眼便冷笑道:“杀便杀了,哪有那许多说法,一个贱民罢了,”而后又呼喝乔羽佳身边的手下道,“还愣着做什么?”
乔羽佳心中一寒,只觉无比悲哀,在这些人眼里,她比一个懵懂无知的牲畜都不如,随手便能打杀。不是不想努力,可是事情突忽而来,让人措手不及。
现在要怎么办?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不要怕?危险终究会过去?
引颈就戮,还是做一点无谓挣扎?
这些心理活动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身边人的手刀已经直直斩了下来,乔羽佳似乎听见空气被撕裂的声音又好像有兵器在空中相击,叮当作响,而她眼前一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睁开眼,乔羽佳一如每个清晨清醒时一般恍惚,身上身下有厚实暖和的被褥,全身干爽清净,不似前些天浑身脏兮兮的粘腻,头顶是质地极好的红木顶棚,身下摇摇晃晃,乔羽佳隔了好半天才醒过神来——她这是,在车上?
昨夜经历生死,关键时候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如今睁眼又是这么一番情景,乔羽佳傻眼,难道是死了以后又穿了?有完没完?
腹中仍有饥饿感,乔羽佳猛地起身,头脑一阵眩晕,不过很快织锦刺绣的车帘就被人掀了起来,一个十二三岁样的小女孩探头进来,见乔羽佳睁眼看她,眼睛一亮喜道:“小姐,你醒啦?”她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小女孩已经放下帘子大声嚷嚷起来,“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乔羽佳茫然,什么情况,她只是昏迷?她早发现身上衣料不错,也曾琢磨过是不是什么贵重人家的小姐,只是眼见快饿死了也没有家人来寻,渐渐就放弃了希望,没想到进了一次城,生死边缘竟然重见生机。果然祸福相依,诚不我欺。
稍稍松了口气,身体上的不适立即被传入大脑,乔羽佳猛的一颤,突然想起含宁还在泺县城外的小破屋里,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六点多的时候停电了,还以为今天发不了,想不到刚才又来了电,呼——
完蛋了,番外越写越上手,明天到底是更番外还是正文啊,伤脑筋。。。
正文 第83章
就算乔羽佳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但是凭着和含宁的相处经验以及自幼学过的一些基本常识;也知道车子正一路往南走;而会时不时探头进来的男孩子们大大的眼睛里在惦记着什么。
乔羽佳很不自在;好在如今身份突变,不再是当初随便什么人都能随手捏死的虫豸般的存在;有了那么几次后;便索性板下脸来做严肃状;那些男孩儿果然有些惧怕;她又叫先前有些咋咋呼呼的女孩子进来服侍;其实不过是为了多了解一些情况罢了。
女孩子名叫小桃,果然是嘴巴十分快的性子,平素她因为年纪小,并不是主子身边服侍的丫头;只是乔羽佳失踪以后,大丫头们都被拘了,才轮到她来接主子回家,如今见乔羽佳主动叫她,心里高兴,急忙便过来了。
乔羽佳脚上的伤已经经过很好的处理包扎,虽然还有些痛,却也不大碍事,困顿是有的,不过自昏迷醒来,她便一直惦记着含宁,又知道凭自己一个,断不能帮助他什么,反而说不定成了负累,才只得安心留在车上寻找机会。如今稍稍好一点,便打叠起精神,叫人来打听。
小桃上车来后,乔羽佳便用了一贯穿越者们最常用的办法——装失忆,其实经过多年总结,穿越后应对的办法越来越多,失忆一条已经十分不流行,万一家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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