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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大老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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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起来,将支票递给她,“我想,它可以补偿你一些。”
  耿信涤呆呆看着他的手悬在半空,然后,她凄楚地笑了,“沈先生,你知不知道,我多想用力地把它丢还给你,然后高傲地跟你说,用它来买沈常朗的自由,太便宜了;或者将它撕个粉碎,扔在地上,再趾高气扬地甩头走掉?”
  沈远征严峻的脸上,浮起了冷冷的神情,“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低哑地说:“可是我不能,我要撤底离开他,就必须退学,而我还需要生活。若是以前,我一定会这么做的,但是现在我不能。”
  她慢慢伸出手去,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看见了尾数的几个零,有些迷茫地说:“沈先生,你真的很大方。难怪报纸上说,和沈先生做生意从不会吃亏。”
  沈远征望着她己变得苍白的脸蛋,正在颤抖的身体,“我知道你的愿望。你一直梦想开一家自己的公司,这算是我给你的第一笔投资。”
  耿信涤的眼睛重新浮起一层水雾,任她怎样挥也挥不走。一种彻底的痛楚和绝望紧紧逼向了她,让她的脸色苍白,嘴唇五色。
  “我还有一个要求。”她努力维持最后的坚强。
  “是什么?”沈远征说。
  她凄切地说:“请您,好好——照顾他!不然,他会受不了的。”话完,泪珠纷纷落下。
  沈远征陷进了迷惑的情况里,他真的有些不明白,既然她达到目的、收了他的钱,也承诺不再骚扰朗朗,为什么她还会露出如此悲伤的表情?又为什么自己心中也泛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隐约中,他有了一丝后悔,好像不该如此草率地处理儿子的事,可是他不想沈常朗再和家里反目。如今耿信涤先屈服,他必须当机立断。
  “当然!他是我儿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何况,”他无意识地加了一句,“他原本的生活一直很好。”
  耿信涤茫然地看着他,眼中原来的好强和倔强全部消失了。现在的她,只是个身心俱疲、一无所有的二十岁女孩……
  沈常朗不安地在大厅里踱步,一圈又一圈,不时抬眼看看楼上的书房。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那扇红木门始终没打开。
  “朗朗,你不要这样。爸只是和她说几句话,你干什么这么紧张?”沈常盈终于受不了地开口。
  “朗朗,坐下吧。”常淑菁也拍拍身边的空位,一不意他坐下。
  沈常朗坐下来,可是他依然坐立不安,“妈,你说爸会不会——”他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可是又不敢去想。
  常淑菁宽容地笑笑,“如果你爸会怎么样,今天就不会让她来家里吃饭了。”
  沈常盈坐过来,不由分说先给了他一记爆栗子,“就说你笨嘛!真枉费妈大老远专门跑去看她,还请她来家里吃饭。然后为了怕她难为情,还特意把弟弟和妹抹也轰了出去,你居然信不过老爸和老妈?”
  沈常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当然不是……”
  他当然不是信不过他最爱的家人,只是这一切的转变太过迅速,令他有些不敢置信。
  他想,大概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他的思维都陷入混乱中了。他摇摇头,又把眼光投注在那扇门上。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耿信涤走了出来。
  沈常朗立刻跳了起来,跑上楼,关心的问:“杏儿,你怎么样?”看见她泪眼婆娑,面无血色,他惊住了,“你怎么了?爸对你说什么?”
  耿信涤冷冷地说:“常朗,我们之间结束了!”
  “你在说什么!?”沈常朗根本不明就里。
  “我是说,我们之间玩完了。”她扬起头,傲慢地说,“我不想再花时间和你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了。”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什么‘玩完了’?什么‘小孩子的游戏’?”沈常朗的心中升起了可怕的感觉,他急切地想抓住她,想要借助身体的碰触来安抚自己。
  可是耿信涤却闪了开来,“沈常朗,你看着,”她展开手中那张支票,“这是我这一年来的报酬。现在我玩腻了,不想再继续这种无聊的游戏了。”
  她盯着他紧皱的眉头,故意不去在意他茫然又着急的神情,接着说:“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沈常朗。”
  沈常朗整个人都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最心爱的女孩刚才说了——什么!?
  耿信涤趁他怔愣的时候,躲开他,快步冲下楼梯。
  她冲到常淑菁面前,摇晃着不稳的身子鞠了一躬,“对不起,沈夫人,”她垂着眼,低声又简短地说:“我还是令你失望了!”话完,随即迅速穿过大厅,消失……“杏儿,杏儿!”沈常朗顿时清醒了一些,他大喊着她的名字,追下楼。
  这时,沈远征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他厉声喝道:“朗朗,回来!”
  可是沈常朗彷佛没有听见父亲严厉的喝止,他脑海里只回响着一个声音——
  常朗,我们之间结束了!
  沈常盈最先反应过来,一把将要跑出去的他拉住,大叫着说:“朗朗!不许去!你还没看出来吗?她拿了支票,她把你们的感情卖了!”
  沈常朗的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他跳起来拨开沈常盈的手,“不可能!你胡说!”
  “朗朗,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今天你该明白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沈常盈生气的道。
  “不可能!一定是爸跟她说了什么!不然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沈常朗红着眼大吼。
  “可是她明明是拿你们的感情做交易,她根本不爱你!她爱的是咱们沈家的钱!”沈常盈站到他面前,说出的话一字一句都在凌迟着他。
  沈常朗挥舞着双手,大叫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咄咄逼人,“今天的一切都是你们安排好的是不是?你们故意叫她来吃饭,再趁机让她离开我,是不是?因为你们看不起她的出身,看不起她是个乡下姑娘,是不是?”
  这屋子里面,唯一一个保持缄默的就是常淑菁,可是她已经被这预期之外的变化给弄糊涂了。
  “远征,”她喊着,“你到底对耿信涤说了什么?我们不是说好只是让她来吃饭吗?”
  沈远征绷着严厉的脸,对于妻子的询问不予回答。
  “说好?”沈常朗逼问,“你们究竟还说好了些什么?是拿钱来侮辱她,还是强迫她离开我?”
  他露出了悲哀的表情,“爸!妈!为什么你们不能承认她呢?
  为什么你们不能看到她身上的亮点呢?为什么你们不能像我一样去爱她呢?难道——“他咬着牙,眼睛进出了痛楚,”难道你们真的要逼走我吗?“
  常淑菁被他口吻中的绝望吓到了!
  她站起来,向儿子走过去,“朗朗,我一直很喜欢那个女孩的。今天的事一定是场误会……”
  “够了!”沈远征一直压抑着的怒火终于进发了出来,“我不能再让你这样胡闹下去了!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们要逼走你?究竟是谁先跑去跟一个爱慕钱财,一心想做人上人的拜金女同居的?难道这也是我和你妈逼你的?”
  沈常朗狂喊着:“杏儿不是拜金女!我不许你这样说她!”
  “不许?”沈远征快气炸了。儿子敢教训老子?
  “难道她不是吗?她为了一百万便可以和你分手,她还不是拜金女吗?”他冷言道。
  “不!不是!一定是你对杏儿说了什么,她受不了才会跟我分手的!一定是的。
  “住口,朗朗!”沈常盈痛心疾首,“怎么你还不明白呢?如果她真是爱你,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你的!为什么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爸爸和妈妈呢?”
  这句话击倒了沈常朗,他回想起这段时间耿信涤不同寻常的举动,异于平时的热情,心中的疑虑不断扩大。
  一时间喧嚣愤懑的争吵声消失殆尽,准也没有开口。
  “她当然是爱我的……”沈常朗抱着头,眼神慌乱,神情恍惚,“我们已经如此亲密……”
  一道闪电忽而闻过,映出沈常朗苍白如雪的面色,也使他健硕的身体摇摇欲坠。
  窗外雷声大作,阵阵闷雷撞在他的胸腔里,让他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沉闷的气流充斥着沈家偌大的客厅,像是终曲前的一幕短剧,阴沉送人,却又在无声地提示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突然一声暴雷响起,像是击垮了沈常朗最后一丝理智,又像是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他跳起来,狂乱地喊着:“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当面向她问清楚!”
  他迅速冲出了家门,奔进了大雨中,只留下常淑菁和沈常盈的呼喊声。
  耿信涤静静地坐着,她好像是累了,累到连听见门砰一声被撞开,都没有动一下。
  沈常朗撞开门,扑到她身下,一下抱住了她的膝,把头埋在她合在一起的手掌上,“杏儿,杏儿,不要在意爸爸的话,他说的都是气话。告诉我,你刚才说的也是气话,是不是?”
  他仰起头,带着渴望和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耿信涤沉默了一下,与他的眼光相对。她的眼里没有冰冷,也没有愤怒,更没有轻视,而是一片虚无。
  “你该知道,刚才发生的事都是真的。”她抽出手,慢慢拿起桌上那张支票,在他眼前展开,“仔细看看吧。”
  他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也开始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在哪里,“你?不会的!不会的!”
  “哈!”她居然笑了,“我怎么不会?不要自欺欺人了。”她自顾自地说,“你不该来的,今晚以后,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颤声问。
  耿信涤缄口不答,她的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加伤人。
  沈常朗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问:“难道你曾说过的话都是假的?难道你从来都没爱过我?难道你接受我的感情,只因为我姓沈,可以为你带来金钱?”
  她仍旧不答。这反应刺激了沈常朗,他开始摇着她的肩膀,不停地摇,逼她讲话。
  她被摇得头都昏‘了,于是大喊道:“没错!没错!你到现在才明白吗?”
  沈常朗霍地停了下来,眼神狂乱,挥舞着双手大叫:“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决定放弃家庭而赢得的女人,却是一个根本不爱我的人!”
  他痛极反笑,“哈哈!你真是名副其实的‘电脑女人’!钟涛要我离开你,姐姐说你很危险,爸爸……爸爸的眼光最高明,他一下子就看出来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原来……原来大家都知道。只有我,只有我像个傻瓜!”
  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神情更是骇人,踉踉跄跄地,他站起来走到门逢,用力地拉开门,一心只想逃开这间屋子。
  “等等!”耿信涤突然叫住他。
  沈常朗欣喜地回过头,她刚刚一定是在气他,就像上次一样,现在她又原谅他了。
  她奔过来,把一个硬硬的东西塞在他手里,“这个还给你。”
  他一愣,低头看,原来是那只刻有“杏”字的戒指!
  她竟然如此绝情,连定情的信物也不要了!
  他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说:“你太狠了!断得真是干净俐落、毫无牵挂!不过,这东西对我也没用了!”手狠狠地向门外挥去,那戒指一下就消失在夜色和大雨中。
  他心魂俱碎,凄厉地狂喊:“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话落,他奔入了倾盆大雨中。
  耿信涤怔怔地看着他趺跌撞撞地跑着,消失在雨幕中,然后轻声地说:“别了,爱人!
  快回去吧!你的家人在等着你,他们会好好地照顾你,帮助你来忘记我。自始至终,你都是属于他们的,只是你自己迷失了而已。“
  第七章
  耿信涤陷入沉思中,完全忘记了身处的环境,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周会结束后,奉天行悄悄地留了下来,正毫不掩饰地,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她。
  她早该想到了不是吗?归来的他像是宣判末日的复仇之神,一步步踏着死亡的旋律,引她走向毁灭!
  她痛楚地把头抵在桌面上,紧紧咬住了惨白的唇。
  对于他压抑了七年的痛苦和恨意来说,她不得不承认,这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象征性的惩罚。
  他还会有什么别的手段吗?例如毁掉立竿,毁掉她,还是——也毁掉她的朋友?想到这里,耿信涤不由得浑身发冷。
  他不会这样做吧?可是,根据他在商场上的作风来看,他真的会这么做!
  她抬起头看着窗子,担心起独自在美国的大卫。
  “不要看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
  她惊慌地转向声音的方向,就看到一旁的奉天行。
  “大卫在美国!”奉天行粗声粗气地说。
  从上次在伊泰昏倒被送回来,她就常常这样凝神不语。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艾米都不知道,不过他仍全都信任着她,相信她一定会作出最正确的判断和决策。
  可是,他有时真的希望她也能够稍微依赖他一些。毕竟,他是那么渴望能够被她依靠!可是她依然只想着大卫、大卫!
  “天行……”耿信涤很惊讶,“你没走吗?”
  他不语地看着她。每次会议结束,大卫都会一个人留下来,他和她之间的默契,让他嫉妒得快要发疯。当今天他取代在美国的大卫时,她却视而不见!
  “看着我,Sherry!”奉天行突然走上前紧握住耿信涤的手。他已经不能再忍下去了,“不要再想大卫了!”他冲口而出。
  她下意识地想抽出手,却被他握得死紧,“放开我,天行,你是怎么了?”
  “不,我再也不放手了!”他激动地喊,热切的眼睛里,满溢着长久以来的爱恋,“大卫他根本就不值得你爱!”
  那天他揪住大卫的脖子,追问他和Sherry的关系,他却只是笑了笑,根本不置一词,弄得他火大得直跳脚。
  “你在说什么?”耿信涤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糊涂了。
  “难道我不能代替他在你心中的位置吗?”奉天行放开她挣扎的手,转而搭上她的肩,“Sherry,给我一个机会吧!”
  耿信涤整个人呆住了,不知说什么的她,只能凝视着从未和她如此贴近的奉天行。
  “至少让我和大卫公平竞争!”他热烈地看着她,“我爱你,  Sherry!从我三年前第一次见到你时,就爱上你了!”
  耿信涤依然怔怔地看着奉天行。他要和大卫公平竞争?他难道不知道她和大卫只是兄妹之情吗?
  他爱她……怎么会?她想他一定是误会了。他一向是无忧无虑、笑闹人生的,又怎么会……她的心中一瞬间,闪过无数的问题。
  可是奉天行却看不出她心中的疑惑,他低喊一声,胳膊有力地圈住了耿信涤,想要吻她。
  耿信涤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马上挣开了他的怀抱。
  “不要这样,天行。”她清亮的眼睛看着他,“我一向只把你当好朋友和好弟弟。”
  好弟弟?奉天行受伤地看着她,“难道你不能试着爱我?”他乞求着。
  “对不起,我不能。”她摇头。她全都的爱,都在七年前给了另一个人了。
  “Sherry,大卫他……他根本不爱你。”他只是不想让她再对一个不爱她的人,继续付出感情啊!难道他错了吗?
  耿信涤点点头,“我知道。我也……”她想说她也不爱大卫,他们之间只有纯友谊。
  可是奉天行却再一次受伤了,他低声的道:“对不起!我都明白了。是我太一厢情愿了。”他没想到Sherry会对大卫痴情至此。
  转过身,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痛苦的表情,“很抱歉,我先走了。”
  耿信涤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拉住他,可是又马上缩丁回来,她知道这样对天行是不公平的,因为她真正想要慰藉、安抚、温柔对待的人,并不是他。
  原谅我吧!天行。我已经下定决心,要为重新赢回幸福而战了。
  她和他实在是彼此思念、等待、折磨得太久太久了……
  自从上次过会后,不只是奉天行,连章可昭也自动留下来加班。
  “Sherry!”可昭最先忍不住,她这几天眼睛经常红红的,声音也哑了。
  “你快点想个办法吧!”
  耿信涤只是低下头去,表明不想多谈,“走吧,可昭。”
  “可是……”可昭虽想说什么,但还是悻悻然地走了。
  她转头望向留下的天行,“你呢?还有什么事?”
  奉天行紧镇着眉头。
  耿信涤笑了,轻松地说:“放心,没事的。”
  奉天行露出了焦急的表情,“你是不是有事情蹒着我们?”
  “没有的事。”她回答得直接。
  “好,那我走了。”其实奉天行不相信她会这样回答,这和她一向的作风实在太不相符了!
  以往的她,做事相当有目标、有计划,令所有人都钦佩不已。现在的她,面对这种大事,竟都无所谓!
  “可昭!”走出耿信涤办公室的奉天行,追上前面的章可昭。
  她听到后立刻回过头来,“什么事?”
  “可昭。”奉天行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你最近工作太辛苦了,要多休息。你家里人都不在这里,要自己照顾自己。”他诚恳地说。
  章可昭的眼睛迅速染上了一抹光彩,“我不要紧的,立竿才是最重要的!”
  奉天行的神色顿时一黯,“只怕立竿对Sherry而言,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可昭不自禁地抓住他的手,“我不会让立竿倒的,我也会一直留在Sherry身边,你放心吧!”
  奉天行强打起精神,“谢谢你,可昭。”
  他的心都已经乱了,被耿信涤拒绝的痛苦,在这些日子以来,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心底又对某个谜底感到恐惧万分。那种对未知事物的害怕,扰乱了他的心。
  他没注意到,可昭说要让他放心,但在他走出她的视线之前,她一直凝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说一句话,眼中的光彩被一种坚定所取代。
  坐在伊泰的会客室里,章可昭看似随意又不失礼仪,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等待。
  可她的手却紧握着拳,眼中燃着火焰,一副准备迎战的姿态。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开了,但进来的却不是伊泰的总经理,而是他的助理。
  “你好,章小姐。我是奉见陵。我们在立竿曾见过面。”他十分热络地自我介绍着。
  章可昭只是开门见山的道:“请问我什么时候能见沈总经理?”
  奉见陵很自然地在她对面坐下,笑着说:“要见Dean,是需要预约的。为什么事先不通知他的秘书?”
  “我有私事找他。”章可昭直率地说。
  奉见陵笑了笑,“你是为立竿而来的吧?”他顿了顿,眼里有着狡猾,“如果是这样,Dean绝不会见你的。”
  章可昭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我一定要见到他!我要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和立竿过不去?”
  奉见陵望着她的表情,瞬间有了变化,“是Sherry告诉你的?”
  “不!”她叫了起来,两颊却通红,其实是她偷看了Sherry的机密文件才知道的。
  “章小姐,你是个聪明人,我劝你最好不要插手。”奉见陵轻松地说。
  章可昭一下子被激怒了,她猛地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离开立竿吧!那里不会有前途的。不如到伊泰来,做我的女友如何?”他挑高眉毛,不正经地问她。
  章可昭指着奉见陵,“我早该想到的!你们不过是一群仗势欺人、横行霸道的人渣!立竿不过是家小公司,为什么你们非要致它于死地?还有,天行也在立竿,难道你想让他伤心吗?”
  奉见陵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有趣地看着她火冒三丈的样子。
  “你的脾气真是够差的。”他突然伸手,手臂圈住了她的腰,一收紧就把她揽进了怀里,挑逗地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大惊,奋力挣扎着,“放开我!你这个人渣!”可是在他有力的双臂下,这点反抗无济于事。
  奉见陵毫不费力地将她禁锢在怀里,强行抬高她的下巴,眼睛里有着嬉笑和顽皮。
  “你不觉得你话太多了吗?”不等她领会他的意图,他的嘴唇已经压了下来,准确地盖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嘴唇火烫,唇舌直入,带着无比的热量,吻得激狂,就像他的人一样,桀傲不羁。
  她全身的神经俟地绷得像琴弦一样紧,羞辱的感觉直涌上心头。她拼命地抗拒他,却抵不过他的力道。
  蓦地,一道血丝从唇瓣流了下来。
  奉见陵放开她,微眯着令人眩惑的双眸,为她咬他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他吻过很多女人,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反应。
  他低沉地问:“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只有心中已经有了爱人的女人,才会如此拒绝别的男子的求爱。
  章可昭扬起手,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耳光,身子不断的发抖,“你是个混蛋!”她从来没有被如此羞辱过。
  奉见陵摸摸脸颊,火辣辣的痛。
  “他有我好吗?”什么人的条件能比得上他?
  她的眼睛里满是愤怒,然后大喊:“不错!他就是比你好!他热情、体贴、有爱心,对人又好又温柔……你这个人渣永远也比不上他!”
  他望着章可昭掩面奔出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颇有兴致和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丝微笑带起了腮边的肿痛,提醒他刚才的美女有多厉害。
  这美人还真敢下手啊!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呢!
  她的举动毫不做作,对“恶势力”也丝毫不惧怕,勇敢又坚定,是个真诚又可爱的女孩子。
  不过,她心中却已经有了个“热情、体贴、有爱心,对人又好又温柔”的爱人。那人……是天行吧?
  可昭从伊泰回来后,就直接跑到奉天行的办公室,扑到他的怀里,大声地、难以抑制地哭泣。
  奉天行拍着她的背,不知所措的询问:“你这是怎么了?可昭?”
  她拼命摇头,被激烈的哭泣弄得气喘而郁闷。
  奉天行扳正她的头,“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欺负你了?”
  “求求你,不要问我!不要问我!”她怎么能告诉他!?
  奉天行答应她,“好,我不问,我不问……”他只是体贴地擦掉她脸上奔流的眼泪,轻轻拍打她剧烈起伏的背。
  耿信涤独自一人来到伊泰见沈常朗,脸色肃静又凄楚。
  她垂下眼,低声地请求说:“请你不要迁怒可昭,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沈常朗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冷冷地盯着她。
  他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她的痛苦让他满意。可是,满意之外还有一种恼怒——她从来没有珍视过他,却那样在乎别人!
  “她只是第一个。”
  “不!”她害怕极了,“求你,不要扯上我的朋友,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
  他慢慢站起来,绕过办公桌,如天神般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
  “什么都可以吗?”他居高临下地问。
  她痛苦地点点头,扭过脸去。
  他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命令道:“看着我!”
  她被动地抬起头,看向沈常朗昔日曾经是活泼、热情,满含着光晕和光彩的双目,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现在的他,目光冷森,眼底下是一片深不可测的幽邃。
  他用阴沉的音调,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她耳边说:“让你做我的情妇,你也肯吗?”
  她胸口一窒,受到重创,轻声说:“你明知道我肯的。你明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
  “哼!”他的黑瞳暴怒,当场推开了她,冷笑着说:“这些话你还对几个男人说过?他们又付给你多少钱?”
  她踉跄地被他逼得节节后退。用力捂住嘴,泪水已经在眼圈内打转,“从来没有过!从来没有过!”
  “够了!”他眯着冷目,“接下来,你是不是该对我说,你有多么想念我,你又有多爱我?当年的事你全是迫于无奈?”
  她被他的阴冷震住了。
  “词穷了?”他仍不放过她,残忍地咄咄逼人,“你还真是没变呀,还是这么有心机,城府深沉!你实在辜负了你的名字——坚信能洗涤这片浑浊不堪的世界!你已经陷在这片泥津里不能自拔,而且乐在其中了!”
  她被攻击得体无完,毫无还手之力。
  她一直都知道他恨她,就像知道自己一直爱着他一样。但是她却是头一次见到他的恨意——如此浓,如此强烈,如此的根深柢固!
  她哽咽着,喃喃自语:“恶魔……恶魔……”
  他淡抿的唇弯出轻弧,仰天大笑,“是吗?我记得你以前都叫我天使。”
  是的,他本来是个乐善好施、欢乐热情的天使。是她的背叛,让天使落入可地狱,变成了吸血的魔王!她原想保护天使的纯洁,却依然让天使坠入了万劫不短的深渊!
  转过身,她逃也似的离开伊泰,而他魔鬼般的大笑,一直在她耳边回荡不去。
  一整个上午,耿信涤都待在办公室里,既不办公也不接电话,只是默默地坐着。九点、九点半、十点、十点半……
  几个急促的脚步声在办公室门外响起,奉天行打开门,带着一身的疑惑和急切冲到她面前,将一个牛皮纸袋丢在桌上。
  他扯着头发,哑着喉咙喊:“告诉我这不是真的!Sherry!”
  她对那袋东西看也不看,舒了口气,平静地说:“你都知道了。”
  奉天行惊异地瞅着她,声音粗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耿信涤停了很久才说:“这没有什么难理解的,不过是人类自身的欲望。因为没有人甘于平凡的生活。”
  由于办公室的门打开,他们的对话也让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奉天行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耿信涤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现在的生活还算平凡吗?”他眼中的光彩迅速消退,用很无力的语气,茫然地问:“那你为什么收留我?为什么把我从街头的一个黑道小混混,培养成公关部的经理?”
  她靠在转椅上,无聊地用手指在桌上划着圈,“天行,你实在不该打听我的过去。还有,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这句话重重地打在了奉天行的心上,“原来,原来……”他瞪着她,语无伦次、断断续续地说着:“七年前,你拿自己为饵,用感情做钓线,骗取了一个富家公子的爱情,然后敲诈他家一大笔钱后,就把他甩掉。这不但毁掉了他的生活,也让他几乎丧失活下去的勇气!
  然后你创立了自己的公司,扬名立万、名利双收。等那个富家公子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的时候,你后悔了,后悔当初放掉这样一条大鱼。
  所以,你就拿立竿,拿我们作代价,去换取和他重修旧好的机会,是不是?
  而这就是你接近我的目的?因为我的表哥在沈常朗身边做事,你接近他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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