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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大老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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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是一个俊美的男子,尤其是那双黝黑的眼眸,像深深的大海,一副眼镜更增加了他的文雅和书卷气。若说奉天行是灿烂的朝阳,那么大卫就像是温暖的和风。
“你的脸色有些苍白。”他从不曾看过她无助的样子,可是她刚才的表情像是迷途的小鹿。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分担。”
“大卫。”耿信涤靠着他温暖的大掌,声音从指缝里传出,“谢谢你。”
大卫不说话,只是轻轻地将她揽进了怀里。
她默默地靠在大卫的胸前,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膛正温暖地包容着她。一阵难以描述的倦怠悄然而至,让她几乎要沉醉在大卫温柔的拥抱,和宽大的胸怀里。
到底有多久的时间,没有人这样抱过她了?
大卫一向沉默寡言,可是越是处于旁观者立场上的人,越有敏锐的观察力和洞悉力。他一定已经看出了她的心事,但却只是体贴地用他的方式来安慰她。
也只有面对大卫,她才会稍稍流露出一丝脆弱,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会偶尔变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因为在更多的时间里,她必须是一个公司的负责人,必须有精明的头脑和独到远见的经营能力。有太多的责任需要她来担负,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越加感动。
奉天行刚走出会议室,就被几个公关部的人拦下来。
“天行,我们没有见到伊泰的总经理。”公关部的其中一名职员小赵,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这个早上快累死他了,先是赶到机场,左等右等没等到人,才发现被放了鸽子,又匆匆赶了回来。“据说他和他的特助先走了,不过有看到伊泰的董事长。”
噢!奉天行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接到也好,省得他还得见另一个人,“哦,有跟他接触吗?”
“没有,他推说他年纪大了,已经不管伊泰的事了。”小赵有些心虚,这等于是白跑一趟,什么收获都没有嘛。
奉天行点点头,“没关系,我们去接他,只是增加公司之间的一些接触,暂时不会有什么实际效果。”
“噢!是是!”小赵明白了奉天行的意思。
他佩服地看着奉天行,为什么他什么都懂呢?
他才不过二十五岁,而且看上去还没长大,整天嘻嘻哈哈的,可是办事的时候却是这么老练。
“经理,”一个小女孩费力地从小赵的身边挤过来,羞红着小脸,给奉天行一杯水,“你要不要……”
奉天行马上道:“叫我天行就好了。”然后也不等害羞的女孩说完话,便接过水一口饮尽,“谢谢,我真的有点渴了。”他毫不做作地用手背擦擦嘴角的水渍,对她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小赵看着小女孩羞红着脸接过杯子,有些目瞪口呆地说:“天行,你真行!”公司里的女员工个个逃不过他的魅力,连一个来实习的打杂小妹也是!他简直佩服得快五体投地了。
“没什么啦。人家的好意嘛!”奉天行摆摆手,帅气地摆出个潇洒的Pose,送走已经芳心暗动的小女孩。
突然,他感觉周遭有些异样,遂四处张望,然后看到立竿公司的门口,好像起了一阵骚动。
不会吧!他暗自惨叫一声,那家伙不会来了吧?
察觉到了奉天行的异常,小赵有些惊讶地问:“天行,你怎么了?”
“嘘!别出声!”奉天行叫了一声,耳朵仔细听着那阵骚动声。
“喂,你看!那是谁?”甲女正对乙女窃窃私语。
“哇!真的很帅!他在看什么呢?好像在找人?”乙女赞赏的说。
“在哪,在哪?噢,看见了!真的很帅呀!”丙女兴奋的道。
“是很帅呀!可是……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呢?”丁女突生疑惑。
完了完了,真的是那家伙!只有他出现才会造成这样的场面。
正当奉天行要蹑手蹑脚地溜走,一个高挑的身影已经拦在他的面前,给他个热情的拥抱,并大声的说:“终于找到你了,亲爱的表弟!不过看你这样子,是正打算要开溜吗?”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怪不得觉得奉见陵有些面熟,仔细看看,奉天行和他长得还真像。
“哪里,哪里。表哥,我想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溜呢?”奉天行赶快陪着笑,心里却是惨叫连连。
奉见陵放开了快勒死奉天行的双手,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
“看来你过得很好嘛!当初我走的时候还很担心你,结果是白操心了。”他炯亮的眼睛看着周遭的美女,最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你会担心我?”奉天行不悦地哼了一大声,他实在太清楚这个从小一块长大的表哥,是什么样的人了。
“你怎么可以不认同呢?”奉见陵大惊小怪地说,看看那些美女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马上又恍然大悟,“该不会是因为我抢了你的锋头吧?”他叹息一声,“唉,没办法,看来你的魅力还不够啊!”
什么?奉天行快晕倒了。他暗自懊悔,真不该跟他说自己在这里上班。
“喂,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连水也不招待我一杯吗?”奉见陵不满意的说着。
提起当年的事,奉天行立刻大叫:“你还好意思说?当年要不是因为你招惹了黑帮老大的女儿,他也不会找一帮人来扁你,结果认错了人,把我给海K了一顿。”
“最后也是我救了你呀!好了好了,那么久的事我都忘了。”奉见陵一副大肚量地不和他计较。
“你……”奉天行还要说些什么,奉见陵却打断了他。
他搂住他的肩头,大笑着说:“不提那些事了,你提过的那个美丽老板呢?还不赶快介绍给我认识?我可是专程来见她的。”其实,他还是美女至上的。
奉天行尴尬地看着四周人了然于胸的表情,于是道:“你还是别见她了。”
“怎么?怕她也拜倒在我的无穷魅力之下?”
“哼!少无聊了。”奉天行瞥了他一眼。
Sherry永远不会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因为他可以感觉到她心中一直有个人存在。
三年来他不断地做出各种成绩,企图吸引她的目光,可是在她的心中,始终没有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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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奉见陵来到会议室门口,奉天行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因为他还没问过Sherry意思。
“天行J你怎么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奉见陵看出他的顾虑,却不在乎地说。
奉天行看看他,只好推开门,谁教他老被他表哥克得死死的。
“Sherry,”才一开门,奉天行的声音突然打住,他愣愣地看着大卫轻拥着Sherry的画面,心里乱糟糟的,“你们……”
两个人迅速分开,耿信涤有些困窘的道:“有什么事吗?”
“那个……”奉天行依然有些震惊,他没想到Sherry心中的那个人竟是——大卫?
“我要介绍我的表哥给你认识。”看着大卫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不悦的说。
耿信涤这才注意到奉天行身后的男子。他的面容和奉天行相似,只是身材比他略高一些,五官也更深刻一些,但他的那双跟睛太过灵动,隐隐有一丝邪气,让她感觉有些不踏实。
她微微一笑,伸出手,“你好,天行经常跟我提起你。我是Sherry,耿信涤。”
奉见陵也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我是天行的表哥,奉见陵。”
当两人双手交握的一瞬,她抬头看了奉见陵一眼,却发现他那双含笑的眼眸背后,似乎藏匿着挑衅和审视的意味。
她赶紧抽回手,有些不太自然地说:“这位是大卫。”
“你好。”大卫简短的问候,算是和他打了招呼。
“表哥,你不是有话要对Sherry说吗?”奉天行拉着大卫对奉见陵道。其实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大卫和Sherry的关系。所以一说完话,就将大卫给拉了出去。
等两人离开,会议室的门掩上后,耿信涤仔细地注视着奉见陵,在刚刚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敌意?
她就是耿信涤?奉见陵的眼神骤然变得阴鸷起来。
“谢谢你这三年来对我表弟的照顾。”他客气地说,可是眼睛却放肆地打量着她。
“是我该感谢天行才对,他帮了我很大的忙。”她坦白,也更加客气。
“我很高兴听你这么说。”他笑笑。“我一向很疼爱这个表弟,如果有人伤害到他,我绝不原谅。”他虽是不经意地说,却让耿信涤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
他到底想说什么?
奉见陵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冷不防地又道:“你明白吗?杏儿?”
耿信涤的心被猛地一挈,他叫她什么?杏儿?她有些惊慌失措地张大了眼睛,想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个名字?可是嗓子又涩又苦,让她无法说出话来。
她定了定神,颤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忘了吗?”他邪邪一笑,“我的另一个身分,Scott,伊泰总经理的特别助理。”
一时间,耿信涤只感到天旋地转——
耿信涤已经不记得十天前是怎么送走奉见陵的了,因为这十天发生了太多事,让她无暇去分析,当时那种几近昏厥的心神激荡。
先是她所租的这栋安乐商业大楼的拥有人邓海,告诉他们这些租赁办公大楼的负责人,说他因为投资失败,现在急需一大笔钱,于是将整栋大楼卖给了伊泰集团。
虽然他一再保证租赁合约依然有效,可她心中仍有种不知名的恐慌。
接着,原来长年和立竿有业务往来的几家公司,也纷纷不再与他们合作。在猛然失去了这一大笔固定收入后,她的资金周转出现了困难。
紧接着,一直负责供货的美国厂商出现了问题。因为有一家公司声称发现那家厂商用了劣质品,这消息一出!使得立竿公司的信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
放下手中的笔,耿信涤闭上眼睛,苦思着应对的方法,从商五年来,她一直发展顺利,从没有如此窘迫过。
“Sherry,”艾米和奉天行走进她的办公室,“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耿信涤抬起头来。
虽然她已经感觉到一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先兆,但她还是迅速地武装起自己。
她不能表现出挫折的样子,这样的话,铁定会影响其他的员工。
“伊泰集团要我们退租。”艾米脸色凝重地说。
“什么!?”耿信涤不敢相信。
奉天行气急败坏的说:“我已经找过他们好几次了,可是他们坚持要收回我们租用的这层楼,而且不打算再续约。”因为伊泰知道他们当初只与安乐大厦签订五年的合约。
“我已经找过他们好几次了,可是伊泰的总经理就是避而不见,连我表哥也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他着急地说。
“伊泰的总经理?”耿信涤喃喃自语,感到脑海里一片空白。
“是的。”艾米也很着急,“他们要求我们两个星期内搬走。”
耿信涤被震住了,她知道她始终拒绝去想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他’说了什么吗?”
奉天行没有注意她话中的语病,恨恨地说:“他们说我太年轻,不够资格和他们谈话。”
“我知道你这几天很忙,所以就让天行先出马,结果竟被拒绝了。Sherry,”艾米问,“你打算怎么办?”
“哦……”她无意识地站起身来打开窗子,凉爽的空气顿时让她混沌又疲倦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瞪着映在窗子上那个茫然的自己,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将窗子开到最大,她转过身,大声而坚定的道:“安排我和伊泰的总经理会谈。”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保住立竿!
第三章
艾米焦急地在沙发上挪来挪去,她和耿信涤已经在伊泰总经理的办公室外,等了两个多小时了,可是伊泰的总经理始终没有露面。
她忍不住问:“Sherry,我们到底要等多久?”他们摆明在欺负人嘛!
“我不知道,我们只能继续等。”耿信涤说得很勉强。
唉!艾米捺下性子。早知道就让可昭陪Sherry一起来了,包准她现在已经冲进办公室,把那个该死的男人骂一顿,而不是像她们这样被人耍着玩。
“再忍耐一下,艾米,他们要我们在这里等,不仅仅是签订一个租赁合约那么简单,而是刻意在考验我们的耐性。”耿信涤分析道。
“好!不愧是Sherry!”奉见陵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他嘴上虽说着好听话,但却蕴涵着嘲讽。
“请问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总经理?”艾米板着脸问。
奉见陵看看耿信涤,“请吧,Sherry。”他拖着长音强调,却拦住了一同起身的艾米。
“你这是什么意思?”艾米有些恼怒了,想要刁难她们吗?
“这位小姐,请问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请你喝杯茶?”奉见陵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用意再明显不过。
“去吧,艾米。”耿信涤对她道。
“你要小心。”虽然不情愿,可是她还是尊重了耿信涤的意思。
看着奉见陵和艾米相继走出,她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想转身逃走,但是,为了立竿,她还是得留下来。
努力深吸一口气,她昂起头,带着无比的责任感走进了总经理室。
当门打开时,一阵凌厉的气势迎面而至,让她忍不住打个冷颤。
一名黑衣男子,双手背在身后,昂然立在窗前。
是他!她一时心情激荡。
那俊美的轮廓,挺拔健美的身材,及傲然慑人的气势,只有他才有!只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为什么如此凌厉和阴鸷,令人差点窒息?
耿信涤走到他身边不远处停下,按着拟好的说辞,缓缓地说:“沈……总经理,我是立竿公司的……”
“很久不见了。”他的声音低沉,“看来你过得不错。我是该称呼你杏儿,还是耿信涤?”
顿时,她恍然大悟。“你……是故意激我来见你的?”
“你认为自己有这个价值吗?”他冷冷地反问。
耿信涤胸口一窒,明白了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侮辱。从一开始她听到他归来的消息,她就有了这种可怕的预感,只是没想到会如此快地应验。
“我是来谈公事的,请沈总经理不要公私不分。”她勉强地说,几乎站不稳。
“叫我Dean,我七年前就放弃我的中文名字了。”他语气阴冷,讽刺地扯了下唇角。
他放弃了自己的名字?是因为那个名字,让他想起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还是仇恨那个名字,曾经带给他伤害?
“你不想……把安乐大厦租给我。”她终于意识到了。
“没错。当初是这么想。”他冷酷得令她心碎,“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
他答非所问:“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城市的风貌,将所有的变化尽收眼底。”
她明白了。立竿所在的楼层,正是视线绝佳的位置,而且可以看遍全市的景物,她不知道是该为他们共同的偏好高兴,还是为他别有目的的作法伤感。
沉默了一下,她还是说出来:“你变了。”
他冷冷一笑,“我很喜欢这样的改变,耿信涤。”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
沈常朗转过身来,冷冽阴沉的目光直射向她!
“七年前我离开这里的时候,的确发誓再也不会回到这片土地,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他顿了一顿,眼眸里闪着危险的光芒,“因为我要拿回一些属于我的东西。”
他缓步靠近她,满意地看着她脸上渐渐泛出的惊慌。
“你要拿回什么东西?”她颤声问,身体己经由于他的接近而开始发抖。
“太多了,耿信涤!七年前我掉在这里的每一件东西,我都要加倍地拿回来!”沈常朗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颔。
她痛得闷哼一声。
“当初你背叛我,让我失去了一切。当我正悲痛欲绝时,你呢?却正在享受出卖我的乐趣!”他脸上出现了一种微妙的表情,那是混合了轻视、长时间压抑的愤怒,和一丝丝隐忍着痛苦的复杂表情。
耿信涤不禁颤抖起来,这七年,那个开朗、明亮得像一颗星星的男孩,已经变成了一个深沉、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是她当初的选择将他改变成如此吗?
“我以为你明白我的……”她挣扎着说。
“我是明白!我明白我要拿走你身边的一切!”他眼中精光一现,“包括你的财富、地位、名声,还有朋友!因为这是你当初背叛我的下场,”
耿信涤如受重创,缓缓道:“这就是你回来的目的?”
沈常朗放开她,踱回窗边,阴沉的说:“你会知道的,等着瞧吧!”
耿信涤黯然神伤地道:“我会等的,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七年了……”
她强忍着悲痛打开大门,才刚走出去,身子便倒了下去。
七年前C大的早晨,空气清新,凉爽宜人。
沈常朗骑着自行车,在校园内闲晃,然后看见操场上有个人在晨跑。
“涛涛!涛涛!”他大声的叫唤着在晨跑的男孩。
被叫作涛涛的男孩,苦着脸道:“老哥,拜托你不要这样叫我好不好?很没面子耶!”涛涛——大名钟涛,一入学就被热情的室友沈常朗叫作涛涛,几经抗议无效,一直沿用到大三。
“现在哪儿有人?”沈常朗骑到他身边停住,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给他。
“哈,才刚觉得渴呢!”他接过瓶子,连喝几大口,“要回去了吗?”
“没,我还要再骑几圈,你慢慢跑吧!”沈常朗笑嘻嘻地说,然后跨上车子,快速骑了出去。
“小心点儿!”钟涛挥舞着瓶子大喊。这死家伙!一大早的飙什么车嘛,知不知道地上很滑啊!
“没事的——”沈常朗不在意的叫着。
他哼着歌,看着前面的小路,飞快的踩着脚踏车。转过这个弯,就是学校后面的一小块林地了,那里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哈——”他踩着车从一个小坡上直冲下去,像平常一样,想在车子腾空的一瞬间,享受片刻飞翔的感觉。只是,今天与平时不一样,因为坡下正有一个瘦长的人——
“快闪——”他的喊叫声还没消失,车子就己失控,连人带车的往那人撞过去。
待一切静止后,沈常朗慌忙爬起,跑过去将那人扶起来,“对不起,你有受伤吗?”
那个人摇摇头站了起来,低着头把膝上的泥土拍掉。
而沈常朗也好心地帮他把背上沾的草叶拍落,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骑得太快了……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那个男孩奋力的拍掉膝上的一大块脏土后,抬起头看他。
沈常朗也看着他,他虽比自己矮,但大概也在一百七十公分左右,而且眉清目秀,皮肤白哲,嘴唇红润……但那双露出寒芒的眼睛,却让人忽略了这些优点。
这样冷漠的一双眼,应该是生在饱经风霜、愤世嫉俗的人脸上,而不是——
他还没想完,男孩冷冷地开了口:“我没事,谢谢。”他的声音也和他的眼睛一样,冷淡、平板。
沈常朗不好意思地收回看他的目光。
男孩绕过他,弯腰拾起几本散落的书,就准备走人。
沈常朗这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等一下!”
男孩不解地看着他,可是神情依然冷淡。
“这里流血了。”沈常朗指着他左臂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为他绑上,“待会儿去医务室上点药,不然被感染就不好了。”
男孩有些尴尬地任由他把手帕绑在他细瘦的手臂上。“谢谢。”他有些生硬地说,不习惯和别人这样亲近,“你也——”
沈常朗低头看看,看见自己的身上又脏又湿,臂上也有一大块血渍。
“我没事。”他笑笑的说。
男孩的嘴角稍稍扯动了下,再跟他道声谢,转身就走了。
“什么!?”钟涛一手指着沈常朗,一手拿着药瓶,不敢置信地叫,“你竟然为了看一个男生,连老古董的课都迟到?你脑袋坏掉了?”
受伤不说,还累得他拿消毒药水帮他擦了这么久,而他居然不顾自己流血,帮人家包扎?早知道这样,他就在药水里给他放把盐。
“要是女生,你就不会说我了吧!”沈常朗乖乖地让他上药,痛得龇牙咧嘴。他下手也太重了。
“要是女生?哼,你会有这么一天?”不怪钟涛不信,沈常朗平时个性热情,外加十项全能,非常受女生欢迎。可是他却从未有过花边新闻,所以他实在很想知道,他迷上女孩会是什么样子。
把最后一个伤口上好药后,他把药瓶放在桌上,“好了,我去图书馆一下,你在宿舍养伤吧!下午的体育课别又迟到了。”
体育课。
“常朗,过来!”钟涛路在草丛后面喊他。
“什么事?”沈常朗走了过来,在他耳边问。
“一年级的女生!”钟涛拨开一丛枝叶。因为他发现了一个长发飘飘,甜美动人的女生。
原来是要他看这个!沈常朗背过身坐在地上,顺手拔根草放在嘴里嚼。
“喂!你看看!很正点的!”钟涛推推他。
沈常朗不理他,抬头看着蓝蓝的天出神。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从他耳边传来。
“唉——”又是一声。
钟涛在他身旁唉了半天,瞧他没什么反应,干脆不看了。他转过身,把头搁在膝盖上,闷闷不乐地说:“美是美极了,就是怎么也追不到。”
沈常朗侧过头瞅着好朋友,“是你开学时,跟我提起的那个学妹吗?”
钟涛点点头。
“都一个多月了还追不到?”他不是自称“摘花片叶不沾身”的吗?
“打电话、送花、约看电影、吃饭……全都试过了,就是没有用。”想起最近她被他追得紧,美丽的眼睛里全是惶恐和不知所措,他就不忍心再打扰她。
“哈哈……”沈常朗忍不住大笑,连忙又捂住嘴。
这算什么好朋友?钟涛瞪了他一眼。
“为什么不继续追?”沈常朗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
钟涛摇摇头,“不行,我追她追得太紧,最后她的一个朋友出面,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把我吓跑了。”现在想起那种寒气逼人的目光,还是会让他打冷颤。
“冷冷地盯着一个人,就可以把你吓跑?”沈常朗想起上午那个男孩,“是她的朋友吗?在哪里?”
钟涛没精打采地用手一指;
沈常朗沿着手指的方向搜寻着,啊!就是他!他正站在篮球架下负手而立。
将近一百七十公分的纤瘦身材,短俏的黑发,清秀的面庞“女的?”沈常朗半晌才问出声,“他”居然穿着女生的运动服!
难怪自己早上看着“他”走远以后,会莫名其妙地发了半天呆;也难怪自己对“他”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又弄不清是什么。
钟涛纳闷地瞧着他出神的目光,他还从来没见过他这种表情呢。伸手捧起他的脸拖到阳光底下,左瞧瞧,右瞧瞧。
“干什么?放开我!”沈常朗吓了一跳,挥掉他的手。
“还好。”他松了口气,放开沈常朗,“还好没脑震荡。”
沈常朗不甘示弱,于是两个人在草地上笑着打了起来,滚成了一团。
这时,一大片阴影遮了过来,两个人还没察觉不妙,体育老师就已经大吼出声:
“你们两个精力太旺盛了是不是?下午放学后到体育馆刷地板!”
中午休息时间。
耿信涤背着包包,走进了后山的林地。她喜欢这里的僻静,很少有人会来打扰,可以让她安安静静休息一下。最近她工作得太辛苦,起身时常会感到头晕目眩。
坐在梧桐树下,她一边吃饭,一边看书。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抬头就看到前方有一个男孩,正冲着她笑。
沈常朗斜斜地靠在树干上,他早该想到她和他一样喜欢这里,不然昨天怎么会撞到她。
他静静地问:“你的伤还好吧?”
耿信涤淡淡看他一眼,“还可以。”
她似乎任何时候都这样冷冷、淡淡的,真是个有个性的女孩!沈常朗看着她,唇边的笑意更浓了。
他很自然地走过去,席地坐在她右前方。
她看了他一眼,也不语。
过了半晌,她从衣服里拿出手帕递给沈常朗,“谢谢。”
沈常朗接过手帕,有些高兴,她一直把他的手帕带在身上,难道就是为了看到他时,能及时还给他?
那是不是表示,她其实不是真的对什么事都冷冷淡淡的?
“你的伤好了?”
“是的。”虽然昨天还流血,但沈常朗还是好强的说着。
他转眼,看了看她一旁的饭盒,又看了看她手中有关电脑的书。
“这样光看书是不行的,要实际操作才有用。”他好心地指点她。
耿信涤抬起头来看着他。
“加入电脑社吧!可以每天下午上机,并做练习!”他热心地说,脸上的笑容满溢着热情。
她迟疑了一下,下午她还要打工呢!
似乎察觉到她的犹豫,他又接着说:“还有周末全天!”
她冷冷地盯着他。
她看出这男孩是真心诚意想要邀请她,他全部的感情变化都很单纯、明显,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人。况且,对于没有电脑又生活拮据的她来说,这的确是个非常好的主意。
耿信涤淡淡地说:“你在招兵买马吗?社长。”
沈常朗尴尬地笑了笑,他早该想到她虽然冷漠,却知晓很多事情。
“算是吧。你会入社吧?一年级的耿信涤同学。”他的语气很友好。
其实他早就从钟涛那里打听过她了。
耿信涤是个冷淡之人,不爱与人交谈,但她的表现却出奇的好,尤其她异于常人的冷静,几乎从不出错的学业,及大学联考将近满分的成绩,使得她成了校园里的一个传奇人物,甚至有些人背地里叫她“电脑女人”,因为她就像一台运行精确的电脑,同样冷静、迅速和没有感情。
她点点头,动作有些僵硬,但沈常朗却高兴极了。
耿信涤匆匆收拾书包,她每天都如此,放学后还有一份工作,她必须快一点。对她来说,勤奋地学习和勤奋地工作,只是她内心深处一个愿望的移情作用。
这些日子她不再到那片林地去了,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不想再碰见那个热情开朗的男孩子。她有很多的事情,很多的工作,不想让复杂的人际关系,将她辛苦努力得来的学业和生活毁掉。
突然,一个人影窜到她眼前——
“我还怕你走了呢!”沈常朗开心地说,把两个柚子递到她跟前,“这个给你!”
耿信涤迅速抬起头来,冷清的目光有着不悦,“谢谢,我不要。”她站起身就要走。
沈常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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