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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回未来老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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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一语成真”就是如此吧!
  欣慰的是,一切都已偿还了,她在上海最后为书屏做的,算是替书缦了却这段恩怨,当然还平白牺牲了柳影兰七年的快乐光阴。
  其实,还是该感激书屏——不,该是茉莉,要不是她三番四次地抢走她身边的男性,说不定她还没机会遇见以淳,就糊里糊涂地嫁人了。
  想想,书屏还是感谢她所做的一切,尤其是让她结识了虞思年,虽然他们的爱波折了些,但毕竟还是有个完美的结局,不像她和以淳……
  影兰想他,想得更紧了!
  茉莉一走,影兰又跌回自己的思绪里,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所觉。
  “柳小姐、柳小姐、柳小姐——”
  “啊——”影兰被人重重地在肩上拍了一记。
  “想什么这么入神?老总叫你去一下呀!”
  “喔——谢谢!”影兰尴尬地笑着回答。
  敲了总经理室的门,她仍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柳小姐,身体都痊愈了吧!以后可得留意些呀!”老总是一副有求于人的脸孔。
  虽然在商场上见识也算不少,但这副样子,影兰还是有份恶心的冲动。
  “谢谢总经理的关心。”她仍客套地回着。
  “上回真是我的大意,不该派林茉莉上法国,结果不但没谈成,还差点赔了夫人又折兵,所幸是董事长出面,对方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柳小姐,这次就全看你了!”老总贴着笑脸地说着。
  “我尽力便是,可是也没有太大把握,听说他们这次来台湾视察投资环境,也约了其他三家厂商谈合作事宜,这恐怕以不是我们当初所想象般的容易了——”影兰分析着。
  “只要你出马,我们公司就稳操胜券了。”
  影兰不语,只是将疑惑写上眼睛。
  那总经理一眼,便知道她的念头,于是又接着解释说:“对方总裁听说非常喜欢你递的那份合作企划,一直想要与你亲自讨论一下内容,所谓先入为主,你已经为公司取得一分先机了。”
  “总裁?!”影兰皱了下眉头,说:“法国那方的总裁要亲自过来?不会吧,法国人都满自大的——”
  “不,他不算纯法国人,他有一半中国血统,母亲是上海人,而且,他也已经来台湾住两个礼拜了。”
  此话一出,听得影兰心口更紧了,真是脆弱!连“上海”两个字,都会刺痛她的内心,更遑论再兴那位总裁冷静地谈判总不能以“你有个来自上海的母亲”为由,来搪塞自己临场失态的窘境吧!
  为着分明,影兰还是随时提醒自己这一点。
  虽然这次的企划案是她心血的杰作,虽然这次公司对她是完全地倚重,但,坐在会议室的她,仍是紧张得手心冒汗、口干舌燥。
  “请进,请进——”只见总经理鞠躬哈腰地走进。
  一群人自门外鱼贯走进,有金发、有黑发。
  影兰一见状,连忙地座椅上站起。
  “柳小姐——”总经理唤她过去,说:“柳小姐,这位是盖利马先生——”
  “你好——”影兰以流利的法语问候着。
  “你就是柳影兰小姐——”他随手拿下了墨镜并以略带上海腔的京片子说着。
  “果然是上海人——”一句字正腔圆的上海话,就从影兰的口中说出,并不经意地瞄了一眼拿下墨镜的他。
  是他?!影兰大吃一惊,竟然是那位与她两次四目相对的陌生男子。
  “你怎么会上海话?”他也是一副讶异的表情,但和影兰的意外却不尽相同。
  也许那是她的多心,他根本没记着她,这样也好,免得尴尬。
  “因为——我也算上海人!”影兰如是回答。
  总经理笑得更得意了,影兰突如其来的这招,铁定又加了几分胜算,于是他又加油添醋地说:“原来你们也算是同乡啊!那可真有缘,柳小姐,今天你可要仔仔细细地把这企划案从头到尾地叙述一遍——”
  这一个钟头的简报犹如一天,对影兰的身心皆是考验,每当不经意的四目交接时,一股莫名而巨大的电流冲击着影兰的内心,而她几要使出全身之力方能抵抗下去。
  这一个钟头,她其实是在闪躲下疲累不已。
  这种震撼很熟悉,像当初她和以淳的相遇。
  因为是全心全意,以至于反射出的感觉全是他的一切,影兰是如此解释着自己的心乱。
  “柳小姐,你的企划案的确是令人赞赏,不过,实际市场的情况及反应出的投资报酬率还是值得商榷——”盖利马说着。
  “这您大可放心,本公司做事有绝对的信心——”总经理连忙拍胸脯说着。
  “盖利马先生——”影兰有话要说。
  “叫我孙念海,是我的中国名字。”他微笑地说。
  孙念海?这名字就散发着感人的频率,影兰想也不想地就脱口而出:“思念上海——”
  他的表情有些复杂,继而微笑地说:“你是第一个正确解析我名字的人,以前他们总是认为我是出生在海边的。”
  看着他的神态,影兰恍惚地忘了自己身处何地,直到孙念海再次提醒——
  “柳小姐,你刚刚是不是有话要说?”
  “哦——”影兰经他这么一说,才警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重新整理思绪,说:“我是说——我认为孙先生你方才的顾虑也是对的,毕竟台湾对你们而言是个陌生的投资环境,的确有必要多方了解,免得大笔资金一投入才后悔——”影兰竟然是站在对方的立场分析着。
  “柳小姐——”只见总经理差点没当场晕厥。
  “你的建议非常中肯——”孙念海的眼中尽是称赞,说:“不过,诚如你所言,我们对这大环境还是陌生的,因我们急切需要一位熟悉这里,并可信任的朋友来协助——”
  “孙先生,那你就大可放心了,柳小姐可以说是最合适的人选,不但能力强,脑筋清楚,而且为人善良亲切。”第一次听见赞美自己的言辞,却有作呕的感觉,影兰对这位变脸极迅速的顶头上司是愈发“敬佩”。
  孙念海似乎也应可了总经理的提议,他不语地用眼眸征询影兰的同意。
  “我愿意尽力协助一切事宜——”于公于私,她都没有拒绝的理由,但重要的是,她舍不得他眼中忽隐忽现的熟悉——那是以淳眼中才有的深意。
  那天起,影兰在公司的地位突然水涨船高,连薪水都连跳三级,令同事们啧啧不已。
  “影兰,这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这下子把其他几家对手公司给气毙了,他们没想到使出浑身解数,派出最美的公关接待,都败给了咱们貌不惊人的柳影兰。”
  “毕竟是外国长大的,审美观念总是不一样,而且听说法国男人对东方女子有特别的好感,刚好影兰就是个典型的东方造型,瓜子脸,单眼皮——”
  这些人同以前没两样,说话还是语带讽刺,褒中带贬,不过,影兰已不在乎了。
  眼前的事只有一样,就是配合着孙念海的行程准备各类资料,以备应用查询。
  这天,总经理还是照例地要影兰做进度报告。
  “这份案子已经因实际需要,而做了几处修改,总经理你觉得怎样?”影兰说着。
  “柳小姐——这不是我说你,这一改,我们公司的利润就少了几分,你和孙先生不是挺熟的吗?照他信任你的程度,是不是可以再添些有利的方案?”
  其实这反应,早在影兰的意料之中,她倒也理直气壮地解释着:“总经理,人家也不是白痴,这其中利益他们也计算得相当仔细再加上联茂、唯信这两家也竞争得很厉害,我们只有以诚信来赢取这份合约,所以少些利润总比拱手让人要好,切莫因小失大。”
  影兰的话倒也使总经理听得服服帖帖,在她起身出去前,他又不免忧心地叮咛着:“柳小姐,这阵子是辛苦你了,要不是临时有人从中轧一脚,你早就把合约拿到手了,听说明天的私人欢迎晚宴,联茂要派出最厉害的公关把咱们给踢出局,那—你可得小心应付了,哎——偏偏林茉莉这朵花人家没半点兴趣——”
  商场上的台湾人,似乎还是挺迷信应酬的花招,总认为排场、醇酒、美人是无往不利的三大要素。
  以往,这些全是影兰这只丑小鸭的致命伤,但自从经过上海的风华洗礼后,影兰由衷满满的信心。
  虽然,她不屑以色示人,但,基本上,她不容许自己已成为大众嘲弄的话柄,况且,是在孙念海的面前。
  这天夜里,影兰又重回了上海的华丽,梦境中的她,正和以淳相拥在舞池里,他一身西装笔挺,而她穿的是那套绣着粉紫兰花的旗袍,两人忘情地转个不停。
  梦境中的她,笑得灿烂不已。
  在她凝望下的他,尽藏着款款的深情。
  “兰儿,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不——”她一阵惊慌,“以淳不要离开我——”
  他温柔地看着她,说:“我们会再相逢的,我的绝妙好兰。”
  “以淳,不要走啊——”影兰的眼前愈来愈模糊,他使尽全力地想抓住他离去的身影。
  “兰儿,相信我,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你的,金钱为证,下午三点再见——”这句话回旋在探戈的身影间。
  “以淳——”撕裂的痛楚再次将从她梦中催醒。
  同样的泪湿枕巾、同样的刺骨椎心,影兰仍是不悔地一而再,再而三地盼入梦境。
  只怕梦不到以淳,梦不到继续。
  隔天,影兰索性请了假,说是为了准备晚上的战力,其实,是为了平息昨夜的情绪。
  “兰儿,茉莉打电话来,说一会儿就过来接你,问你准备好了没?”柳书严一面说一面走向影兰的房间。
  “差不多了——”影兰停立在镜前端详自己。
  “兰儿,你——”一推门,柳书严顿时目瞪口呆了。
  “这样好吗?”影兰问着。
  这副打扮,完全是她上海的翻版,梳起长发,在脑后札了个自然的髻,再松散地垂落几根发丝,华贵又不失浪漫的呈现了她的古,重要的是,她穿了最近刚订作的那件旗袍。
  而柳书严的惊奇,不是因为她的美丽蜕变,而是因为她竟然把自己扮成了柳书缦。
  “不好——不好——”柳书严又是一阵担心,“兰儿,都那么久了,你还没清醒吗?你是柳影兰,是我柳书严的孙女,不是柳书缦啊!”
  “叭叭——”汽车喇叭声自门外响起。
  “爷爷,茉莉来接我了,再见!”转身离去的影兰,能感觉到爷爷在她身后的眼光,走到大门时,影兰又若有所思地回过头,说:“柳书缦早就死了,就在你第一次车祸时便死了,不过,她不是要去跳湖自杀,而是正打算回家重新开始,而我,便是她未了心愿的继续,我不是柳书缦,我是柳影兰。”说罢,便出了门,上了茉莉的车。
  和以淳相爱的是柳影兰,但是,以淳爱的、寻的又是哪一朵兰?影兰心中不禁怅然。
  到了会场已是七点一刻了,豪阔的排场及故作风雅的社交笑容晕眩了影兰原已疲累的思绪。
  “茉莉呀!怎么这么晚才来?”只见老总急忙地跑了过来,说:“人家来联茂和唯信已经抢得惊天动地了,柳影兰呢?躲哪儿去了,再怎么不称头也得出来见人哪——”
  “我没躲,我在这儿啊!”站在一旁的影兰有些气恼地说着。
  “你?!你是柳影兰?!”老总百般不信地盯着她看。
  影兰不语,颌了个首,便径自往会场内走去。
  “总经理,你太小看人家了!”林茉莉说罢,也随后进入了。
  只剩那秃头男子,像个傻子般地愣在原地。
  偌大的会场、喧闹的人声,但影兰一进场便引起了所有的人的侧目,毕竟这个年代,已少有年轻女子穿着旗袍参加派对了,尤其今晚的影兰,更展现了中国女人古典温婉的特质,是别出心裁,是风华绝代。
  “孙先生,抱歉!我来晚了。”影兰径自走到孙念海的跟前。
  “是啊,柳小姐,还好你来晚了,否则我们连接近孙先生的机会都没了——”只见曲冠晴万种风情地挽着孙念海的手,说:“孙先生这首曲子很美,我们再跳一曲吧!”
  孙念海不语,只是看了影兰一眼,随即同曲冠晴步入舞池,翩翩起舞。
  “糟糕,让唯信捷足先登了,竟然把曲冠晴找来,真是的——”林茉莉盯着步入舞池的他们。
  “不愧是新一代的偶像歌手,好颇有巨星架式。”影兰笑着说。
  “喂,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话,怕是这位‘巨星’把我们公司到手的鸭子给叼走了。”林茉莉摇着头说着。
  “不会的——”影兰仍是微笑。
  “不会?!要不要打赌?”
  “赌什么?”
  “当然赌那份合约罗!难不成赌他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呀?!”林茉莉说千方百计还是改不了“毒”性。
  影兰这一听,笑得更灿烂了,用那自信满满的神情对茉莉说着:“不论赌哪一项,你都输定了。”
  毫无缘由,毫无心机,影兰知觉地就如此确定了,不禁茉莉怀疑,连她自己都感到荒唐莫名。
  她实在没有任何条件来左右孙念海的决定,虽然她和他因公而相处了不少时日,但是,实质上,他还是属于陌生人的范畴,而她的心思,却愈越了这条界线。
  但,她就是信任他,没有原因。
  “柳小姐,听说你歌喉不错,能否上台为今晚的欢迎会表演一曲?”徐董是今晚的东道主,曾和影兰在生意上有过几次接触,对她平实诚恳的作风十分赏识。
  “这不好吧!我临时也没准备——”
  “好哇!好哇——柳小姐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呀!孙先生铁定会对你另眼看待。”总经理本来正在发愁,这个提议又给了他希望。
  “影兰,就被客气了,这事你早已驾轻就熟——”林茉莉太了解影兰的才气了。
  在半推半就下,影兰只好被架上台,但因没有准备琴谱,所以她便选择了音乐带代替亲自弹琴。
  站上了台,她就看到了孙念海含笑的眼睛,虽然相隔遥远,虽然相对无语,但影兰却可清楚地看见他的心意。
  而他呢?答案似乎也尽在眼底。
  不知怎么地,影兰竟挑了曲她从未尝试过的歌曲,只因为此时此刻吻合了她的心境。
  这是一首多年前的老歌曲——玫瑰人生,它的高难度不只是它的高八度音,而是那浓郁的感情,苍凉的意境。
  愈唱到最后,愈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这首歌,该是唱给以淳听的!
  而今曲罢,却只剩佳人独饮悲戚!
  无视满堂的喝彩,影兰一脸落寞地走下了台,径自往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来,试图平息心中起伏的波涛汹涌。
  “柳小姐,怎么你还坐在这里?赶快去同孙先生谈谈!真是的。”总经理催促着。
  “要去,你自己不会去啊!”影兰的忍耐已到极限。
  “咦!这是什么态度?要我去可以的话,那我又干嘛花钱请你回来上班?”
  “那你没看见人家孙先生快被一堆美艳的花给淹没了,还要我这片绿叶去做什么?”影兰瞄了一眼远处的孙念海。
  “哦——你是这样想啊——”他亦有同感地点点头。
  其实,影兰也不是完全这样认为,否则就有“醋”味之嫌了,可是要说丝毫不在意,又太过矫情了。
  “号外——号外——”只见林茉莉兴奋地跑过来。
  “又是什么消息呀!是不是有关合约的?”老总问。
  茉莉喘了口气,啜了口香槟,说:“可以算是——”
  “快说,卖什么关子啊!”总经理焦急地问。
  “我刚刚才从孙先生秘书的口中得知,孙先生这次来台湾名为考察投资环境,其实——其实是为了我们柳影兰小姐而来的。”茉莉转着眼珠子看着影兰。
  “胡说八道,让人听见多丢人哪——”影兰瞪了茉莉一眼。
  “冤枉呀!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听那秘书说,原本孙先生看到我们传过去的企划案还不是挺在意,直到看到了这企划案的执行者——柳影兰小姐的玉照后,便立刻决定先与我们公司谈,不过,后来他可是大失所望了,还刺伤了我这大美女的自尊——”茉莉夸张地故作抹泪状。
  “难怪——他指定要柳小姐代表——”总经理恍然大悟地说,继而又笑得很谄媚:“那——这合约肯定有九成的希望了,柳小姐这全看你了。”
  影兰没说半句,因为她早已笑得人仰马翻,要是在上海当柳书缦的时期,这话倒会相信,只是今日的她,同样的打扮也不及书缦的十分之一,这话就是讽刺人的荒谬手法,她是又好笑又有些可悲!
  “什么事这么有趣?能说来听听吗?”不知何时,孙念海已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欲邀请她起舞。
  影兰还是笑着,自然地把手递给了他,随他进入舞池。
  “你的笑容很美,介不介意与我分享?”他说着。
  “是个大笑话——”影兰不敢正视他的眼,“他们说你这次来这里,真正的目的是来看我的——哈哈哈——真是荒谬——哈哈……”影兰一笑掩饰她内心的激荡。
  孙念海则是一副严肃的表情,说:“要是我说,这是事实,那你会怎么想?”
  这要是事实,那就更混乱了,影兰心里想着。
  “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她微笑地回答。
  “原先,我也有这层疑惑,直到,第一次与人在电梯前四目相对,我就肯定这一趟没有来错。”孙念海的神情竟有份以淳惯有的温柔,呵护得影兰全身因感动而颤抖。
  “原来你那时在就认得我?!”她说着。
  “不是那时,在我第一次看到照片中的你时,我就觉得似乎在很久以前我们便已相识,这种感觉很特殊,也很难理解,所以我才决定亲自前来解开谜题。”孙念海的性感很理性,也很直接,这一切他都表现得明明白白。
  他的话,听得影兰惊愕得不能言语。
  当天夜里,影兰又梦见了孙念海。
  当她又哭喊地欲抓住他离去的背影时——一转身,他回过了头,而他的脸竟然不一样了,那是另一张脸孔,自然得宜,天衣无缝地与以淳的脸合而为一。
  “以淳——”她再次从梦中惊醒,也再次思绪着方才那张似曾相识的新面孔。
  “是他?!”影兰想到了孙念海。
  不可以,永远不可以!
  以淳等了她几乎六十年,而她才不过回来两个月,就已经耐不住诱惑,柳影兰啊,柳影兰,你怎么会如此脆弱不堪!
  重要的是,她不能对不起以淳,他永远是她的唯一。
  尾声
  自从那晚孙念海想她表白,而她拒绝后,影兰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算算又是一个星期了。
  而孙念海再拖,也终究有个限度,就在昨日他决定同影兰的公司签合同了,日期就订在今天上午十点。
  今日会议室的气氛有些诡异,除了总经理乐歪的神情外,其他在场人士都面无表情,毕竟他们多少都听闻了孙念海和柳影兰的事情。
  签约仪式从头到尾影兰只是在旁协助,而不说一句,在几次偷偷地窥视着,她见着的是孙念海冷漠严肃的表情,却也没有缘由地抽紧了她的心。
  “相信我们一定会合作愉快的——”总经理站起身,握住孙念海的手,说:“孙先生是下午的飞机吗?”
  他就要走了?!这敲痛影兰的心口。
  “嗯——”孙念海也不多说半句,只是注视着影兰方才一闪而过的落寞神情。
  她还是在乎的!他不由得泛起笑意,说:“我想和柳小姐单独说些话,可以吗?”
  “可以,可以——”大家识趣地退了出去。
  “这么急着走?”影兰有些不知所措。
  “再留,有没有意义了,不是吗?”他搜寻着她的眼光,说:“怎么不敢看我,害怕是吗?”
  “有什么害怕的——”她畏缩地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
  “害怕承认你的感情,害怕我看穿你的心,我就要走了,不要再犹豫不定!”他有些激动。
  “不是这样的——”她显得疲软无力。
  “那是怎样?难道你敢说你对我完全无动于衷!”
  “我只能说,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放在心底。”她的喉头犹如针刺。
  “只是这样?!”他一脸的黯然。
  “只是这样。”影兰强迫自己点头。
  孙念海若有所思地注视影兰好一会儿,才怅然地走到门边,在转动把手的那一刹那,他又以满是深情地口吻说着:“不论你的决定是什么,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花朵,再见了,我的绝妙好兰!”砰地一声,他已远走。
  绝妙好兰?!他竟说她是他的绝妙好兰——
  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影兰满脑子都在这个问题里打转,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她的思绪就愈来愈慌乱。
  她实在要找他问个仔细,但——问什么,问他和以淳有什么关系吗?只为了一句“绝妙好兰”?!真是荒谬!
  或许真的是凑巧罢了。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坐立不安?
  可是,为什么此时的她,不断地想起前阵子与他相处的情景,他的诚恳,他的温柔,他的开怀的笑,他的一言一行。
  其实,她早就知道他的感情,没有说破,只是为了让自己多沉醉一分钟,这是她的看法,她的放纵,只因为她可以从他的眼光中看见以淳的温柔。
  一分、十分、一个钟头……
  影兰有愈难说服自己,孙念海只是她思念以淳的投射反应——她奋战着自己的感情!
  “请问——柳影兰小姐在吗?”
  “我是——”影兰疑惑地接过了那人手中的一束兰花及一小锦盒。
  “哇——好美的花呀!是谁送的?”大伙围过来说。
  拆着置于花束中的卡片,谜底就在里面——
  任何一种兰在你面前只会失色憔悴。
  即使是锦盒中的金兰,也比不过我的绝妙好兰。
  那原本是我预计注得承诺之间的,然而事已至此,再留着也没有意义了。
  送给你,只希望你会把我放在心底。
  孙念海
  “替我告诉孙先生,我会——”影兰有欲哭的颤动。
  “影兰,看看盒子里是什么东西?”他们似乎比她更急。
  什么都不重要,他的心意她会明了!
  轻轻地打开了手上的绒布锦盒,影兰瞬间停止了心跳——
  一只怀表?一只镶有金色兰花的怀表?一只她曾经握在手中,放在心口的怀表!
  “他怎么会有这个?!”影兰不禁脱口而出。
  “这是孙先生上星期订作的,那表原本是素面,是孙先生要求镶朵兰花上去的——”那送礼的人说着。
  “他搭几点的飞机?”影兰问着。
  “下午三点——”
  下午三点?!同样的时间。
  顾不得同事们惊愕的眼光,影兰飞也似地冲出大门,拦了辆计程车,朝着桃园机场的方向疾驶而去。
  这一次,她再也不让他离去。
  盈眶的热泪,冒着冷汗的手心,还有那只象征着他俩承诺的怀表,在欢呼着迟到的约定。难怪他会不辞千里!
  难怪她的感情泛滥得毫无道理!
  以淳啊以淳,你的情我无法报得万一!
  “小姐——离机场还有段距离,你可以小睡一下!”司机好心地说着。
  “打死我也不再眯一下眼睛!”影兰这次特别小心了。
  这段距离,比到月球还久,影兰实在心急,好不容易车子终于到达了,付了车资,影兰使尽力气地冲往偌大的机场里面。
  壁上的时钟正跳出三点整的数字。
  “请问,三点飞往巴黎的飞机走了吗?”
  “喔!来不及了,刚刚起飞了。”
  影兰的耳朵嗡嗡地作响,两行泪就滚下了眼眶。
  还是走了,还是连句在家都没来得及说。
  每走一步,影兰愈是心痛,若是注定无缘,又何必再次重逢?!这不是摆明了是折磨吗?
  她,终于支撑不住地掩面痛哭。
  “别哭——我在这里!”
  影兰恍惚地转过身去,惊喜地不能言语。
  孙念海也泛着泪光,与影兰深情对望。
  他走近她,一语不发地将她拥入怀里,紧紧地、全心全意地。
  “我以为这辈子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她的泪依旧不停。
  “我始终上不了飞机,只想见见你。”他托住她的脸,吻着她的泪,“即使你再次拒绝我的心——”
  “不会的,就算你敢,我也不离开你。”影兰噙着泪说着。
  “真的?!不许反悔!”
  “真的,天涯海角,生死相随——”
  生命还是巧妙的!承诺还是会实现的!
  他们的婚礼还是如期举行,只是在晚了五十八年后的初冬时节。
  P·S:关于季雪凝与穆颖的故事请看《爱情不灭定律》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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