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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相公你行不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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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惜,你莫要多心,赵公公如今在父皇身边当差,为父皇执掌印鉴,为父皇分忧,本就是在为江山社稷出力,没有什么敢不敢当的,你快快请起,十弟尚且年轻,不谙其中之理,对赵公公多有冒犯,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太子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将花若惜给扶了起来,跟着又朝刘旭使眼色道:“十弟,你还不快来向若惜道歉。”
“让我向这个阉人的女人道歉,休想。”刘旭此时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言行,一副嫌恶的表情看着花若惜道。
“既然太子殿下都说十皇子年轻,不谙世事,那若惜又怎会放在心上,同他计较一番?况且,若惜人微言轻,更是受不得十皇子的道歉,怕折寿。”花若惜见刘旭这幅表情,倒不以为意,只话里有话的表达了她大人不计小人过的立场。
“哈哈哈哈,沁儿,你看到没有?母后的选择可是有错?若惜可是有你皇妹的风范?”皇后听了花若惜的话,意味深长的对身边的刘沁道。
考验
“母后说的是,如今有若惜这样的妙人儿在您的身边,儿臣也深感欣慰。”刘沁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忘了一眼面前的花若惜,附和道。
“母后,儿臣突感身体不适,就先回宫歇息去了。”刘旭眼见皇后跟太子都这么捧着花若惜,心中很是烦闷,便开口告辞道。
“也罢也罢,你去吧,只愿赵公公尚且未将昨日之事告知你父皇,否则,你可有苦果子吃了。”皇后微微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跟着又叹了口气说道。
“母后你且放心,父皇到现在都没有召见皇弟,想必赵公公应是没有将此事告知父皇的。”刘沁闻言,立马宽慰皇后的心道。
“可他今日不说,不代表明日也不会说啊,你说是吧?若惜。”皇后说着,意味深长的看向花若惜,道。
“呃……”花若惜有那么一瞬间没有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待她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垂眼道:“此事不过是皇子们之间的游戏打闹,我想我家相公定不会拿此事去滋扰皇上清静的。回头,若惜也定会劝劝相公的,皇后娘娘您只管宽心。”
“要不怎么说你是个妙人儿呢,果真是明白本宫的心思啊。”皇后见花若惜满口将此事应下,便舒心的笑了。
而花若惜此时的心情却是又忧又喜。
她忧的是今晚回去之后到底要怎么跟赵逸霖说让他放弃把昨天的毒蛇事件告诉给皇上。
她喜的则是,很明显,这件事情不过是皇后考验她忠诚度的第一关,而她如此聪明的领悟这其中意思,皇后明显对此很满意。
跟着几人有说了一阵话,皇后说她乏了,便让贴身宫女扶她去寝殿歇息,剩下花若惜跟刘沁,还有刘政三人在大厅内。
“太子哥哥,政儿也有些乏了,想出宫回府去。”一直没有怎么吭声的刘政在皇后离开之后,终于说出了他在花若惜进来之后的第二句话,他的神色显得比此前要放松很多,略微有些苍白的小脸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昨天所受的痛苦来。
“嗯,你去吧,回府之后好生休养,这两天毋须进宫给父皇母后请安,我会代你向父皇说明的。”有些疼爱的摸了摸刘政那可爱的小脑袋,刘沁面带笑意的温声道他说道。
“太子哥哥再见。”刘政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刘沁挥了挥手,跟着又看了眼一旁的花若惜,然后转身朝大厅门口走去。
花若惜明显感觉到,这一次刘政看自己的眼神,再没有从前的怨毒跟愤恨。
疑问
“若惜可喜欢喝茶?”大厅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后,太子走到之前皇后坐在的座位上,朝花若惜问道。
“茶?”花若惜摇了摇头道:“我对茶没有什么研究,我比较喜欢和白开水。”
“有点儿意思,传闻花大人嗜茶如命,不曾想生出的女儿竟然只喜欢饮白开水。”刘沁听着花若惜的回答,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道:“坐下,陪我饮一杯吧。”
说完,他便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两个宫女走进殿内:“太子殿下,您有何吩咐?”
“去沏两杯茶来。”太子淡淡开口道。
“是。”两个宫女领命,转身欲退下。
“等等,我的那杯不用放茶叶,你帮我加点蜂蜜,放点芝麻跟枸杞还有红枣就可以了。”花若惜闻言,立马开口道。她此刻的表情就像是在现代的茶楼内喝茶吩咐服务员一样自然。
那宫女闻言,身形一顿,回过头来看向一旁的刘沁,似乎是在请示他,但刘沁很快就给了她一个应允的眼神道:“按照若惜的吩咐去办吧。”
“是,奴婢遵命。”宫女闻言,退了下去。
一时间,大厅内又安静了下来,刘沁不说话,只双目含笑的盯着眼前的花若惜,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与众不同或者是门道出来。
花若惜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奇,其实不单单是他,她想,全天下的人对她这个另类的女子都会好奇吧。
“太子殿下这样看着若惜,是不是很想知道,当初为何若惜会选择嫁给赵逸霖,而非十六王爷?”良久,她终于开口帮他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知道,就算他这一次不问,将来总有一天会问。如果她老是藏着掖着,搞不好还会被人误会她有什么惊天大阴谋呢。
“若惜果真是蕙质兰心,竟然能一眼看透人心思。”刘沁闻言,爽朗一笑,道。
“我知道天下人都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请原谅,我没有办法告诉你真实的答案,至少,现在不能。我只能说,做出这个选择,是我个人的原因,跟花府无关,跟天下无关,跟任何人都无关。你就姑且当作我是被赵逸霖那张漂亮的脸给迷惑了吧。”花若惜实在是不想告诉他,因为当初她压根就不知道十六王爷是个才十二岁的小屁孩,她担心自己不是处,到时候会扣上欺君之罪。
麻烦
“如此红颜,可惜了(liao三声)。”这是刘沁发出的感叹,此后,他的目光便离开了花若惜的脸,看向窗外。
宫女们将茶奉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期间花若惜为了不使气氛冷场,穿插的讲了几个冷笑话,逗得刘沁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足足聊了一上午,到正午时分,开始传膳,花若惜这才开始学着伺候皇后跟太子用餐,正式进入一个宫内女官的角色。(文-人-书-屋-W-R-S-H-U)
午膳过后,太子便因有要事处理,离开了德懿宫,皇后考虑到花若惜昨天中毒,便让她早些回去休息,明天才开始正式工作。
花若惜道谢之后,便在一个小宫女的引领下,出了宫,回到了赵府。
………………
是夜。
花若惜换下身上繁重的外袍,只着了一件轻便的白色纱衣坐在镜前梳头。
那个代替锦绣的小丫鬟莲花已经被她打发下去休息去了。
她一边梳头,一边在等待这赵逸霖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几乎快要在梳妆台前睡着之际,突然听到有房门推开的声音传入耳朵,随着一个挺拔身影的到来,一阵冷风也灌进了她的衣领内。
“为何还没睡?”赵逸霖走进房间,看到坐在梳妆台前的花若惜,表情一如既往冷峻的问道。
“我在等你。”花若惜打了个哈欠,然后起身,走到他身边,开始为他宽衣。
“什么事?”她的手还没有触碰到他的衣服,却被他一把扼住手腕,问道。
“我希望你不要把昨天十皇子放蛇咬十六王爷的事情告诉给皇上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花若惜今后的救命稻草,她自然是必须要完成这个任务。
“没想到夫人这么快就开始为皇后卖命了。”赵逸霖松开她的手,嘴角逸出一抹讽刺的微笑。
“我没有在为她卖命,我……只是不想你惹上什么麻烦。”她这话虽然说得言不由衷,但听上去却很合符情理,这是她想了一晚上想出来的借口。
是的,她知道只要她向赵逸霖提出要他不去告状,赵逸霖肯定要问她原因,那么这个,将是最好的借口。至少,这说明她是关心他的。
“你认为,我会怕那所谓的‘麻烦’?”听着花若惜的话,赵逸霖忍不住轻哼一声,泼墨般漆黑的眸子里,闪现出来的尽是不屑。
她要吃包子
“我知道你不怕,但是……”花若惜试图想再找个什么借口来说服她,但是话才说一半,却被他打断了。
“我答应你。”他的声音不大,从她的头顶传来,穿透她的耳膜,直抵她的心灵。
那一刻,她明显感受到自己内心一震。
“记住,皇后保不了你,太子也保不了你,你的命,是在我手里握着的。”末了,他又在她耳边轻轻留下这么一句话,跟着便转身往床边走去。
花若惜听到他的话之后,内心再次一震,只是这一次的震动,确实因为恐惧。
是的,他知道,他原来什么都知道。
她去投靠皇后的目的,她跟太子之间的交往,他都清清楚楚。
原来,她不过是在他手指上跳窜的孙悟空。
内心深受打击的花若惜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缓缓移动自己脚下的步子,走到床边,爬到里头躺下,脑海中全是赵逸霖刚刚的那句话在回荡。
…………………………
次日清晨,她在赵逸霖起床之际,便跟着起床了,因为从今天开始,他们便是在一个单位上班的同事了,虽然部门不一样,但是上班时间却差不多,所以他们便一同进宫去。
此时的天才蒙蒙亮,古老的街道上,已经依稀有卖早点的商铺开了门。
花若惜掀开车帘,不断的向外张望,看着这古代的早市,突然有些怀念自己小时候住在爷爷奶奶家的时候,每天早晨都有一个中年妇女骑着自行车卖包子馒头,从他们家门前经过。
“我想下车去买个包子。”车行到一半的时候,花若惜突然很想吃包子,很想怀念小时候的那种感觉,她开口朝坐在自己对面正在闭目养神的赵逸霖道。
“宫内有早膳。”赵逸霖没有睁眼,只冷声拒绝了她的请求。
“可我只想吃这条街上的包子。”花若惜有些不满,她讨厌这种一点点念想都被剥夺的感觉。
“停车。”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可能这条街上的包子对花若惜的意义比较特别,赵逸霖在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命令车夫停车了。
“谢谢你。”目的达到的花若惜脸上顿时扬起一阵笑意,她拧着裙摆,从马车内走了出去,来到一个路边摊,就买了四个大大的肉包子,然后准备回车上。
突袭
突然,她只感觉一阵疾风刮起,迷乱了她的眼睛,等到她回过神来之际,只听到“砰砰砰”几声,像是什么东西钉在木头上的声音。
待她看清楚那声音的来源居然是有数把像是镰刀一样的弯钩钉在马车上,她顿时惊呆了,紧接着只听到“啪啪”几声响,那弯钩上连着的铁链不知道是被什么人猛然用力一拉,车子便被五马分尸了。
“赵逸霖……”想起他好像是在车上,花若惜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大声喊道。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玄色身影从马车上腾空而出,落在了她的面前。
“快走。”他的声音此时低沉而富有磁性,不再似以往那般阴柔软细。
“啊?”花若惜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搞得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微微一个愣神,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抱了起来,耳边呼啸而过的,是风声,还有一道道冷兵器滑过的声音。
赵逸霖抱着花若惜躲避着身后一群黑衣人的攻击,很快,他们来到了长街尽头,但奇怪的是,那些原本追他们的黑衣人却不见了。
花若惜刚才还亲眼见那些手上举着白亮亮的铁链镰刀杀过来的黑衣人,现在却什么也看不见了,顿时觉得很诧异,于是在她被赵逸霖放在地上之后,问道:“那些黑衣人呢?为什么没追过来?”
“你如果现在回去,或许还能见到他们的尸首。”语气森冷的开口,赵逸霖此时的表情像是地狱修罗一般的可怕。
咽了咽口水,花若惜不敢再啰嗦,她早已经领教过赵逸霖的厉害,她想,那些黑衣人如今没有追来,原因大概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潜伏在他周围的暗卫给干掉了。
也是,像他这样一个地位特殊的太监,估计全天下想他死的人应该不少,他身边没有暗卫才奇怪呢。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站在街角的尽头,她有些茫然的往前看去,皇城的宫门离这里还遥远着呢。
“走过去。”没有一个多余的字,赵逸霖说着,便抬脚往前走去。
花若惜没办法,只得很郁闷的跟在他身边,往前走去。
走了几步路之后,她不小心侧眸想偷窥一下他那张冷峻的侧脸,却不小心瞥见他的衣袖竟然破了,有鲜血从里面流出来,于是惊呼道:“你受伤拉?”
受伤
“一点小伤。”赵逸霖淡定跟花若惜的紧张此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手帕,捂住了不断流血的伤口。
“等等,你前天受伤的,也是这个地方吧?你这样不行,必须快点看医生去。”花若惜猛然想起他前天晚上自己包扎伤口时候的情形,说道。
“你太吵了,安静点。”受不了花若惜的一惊一乍,赵逸霖有些不耐的朝她命令道。
“可……”花若惜还想劝劝他赶紧去看医生,别让伤势恶化了,但是还没开口,却碰上了他那冷冰冰的眼神,顿时吓得不敢再多话,只咽了咽口水,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后前行。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一直沉默着,有好几次,花若惜想开口问赵逸霖,知不知道那些追杀他的黑衣人是什么人,但是话到嘴边,她终究还是没敢问。
因为她太清楚在这个世界里玩的游戏规则了。
知道得越多,就会死得越快。
【文】所以,她还是装傻的比较好。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不威胁到任何人的利益,过自己的小日子。
【人】两人花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总算是走到了皇城门口。
【书】守将一见到赵逸霖,立刻满面笑容的上前来迎接。
【屋】当他发现赵逸霖手中那方原本雪白的帕子已经染成红色之后,他立刻脸色一变问道:“赵公公,您这是怎么受伤了?”
“在来宫里的路上被刺客暗算了。”赵逸霖说着,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花若惜,又朝守将介绍道:“这位乃贱内,如今在皇后娘娘宫内当差,初来乍到,不识路,请帮忙找个人带她去德懿宫。”
“是,属下这就去办。只是,公公,你这手上的伤……”守将闻言,看了花若惜一眼,点头朝她问好示意,紧接着,又关心的问道。
“无妨,本公得赶快进宫去面见皇上。”摆摆手,赵逸霖说着,便径直往宫内走去。
而花若惜则被那守将安排的一个士兵带着往德懿宫的方向行去。
早朝
早朝。
朝堂之上。
“怎么回事?今天逸霖为何迟迟不到?”皇帝端坐在龙椅上,表情威仪,只是一个人的迟迟不出现,让他有些疑惑,遂朝身边站着的秉笔太监李德海问道。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到大殿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赵逸霖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皇上,您看,李公公这不就来了吗?”李德海在见到赵逸霖之后,原本皱着的眉头迅速舒展,微笑着朝皇帝道。
“奴才早朝来迟,还望皇上恕罪。”赵逸霖来到大殿之后,便跪在了殿前,朝龙椅上的皇帝拜道。
“平身,朕熟知你从未有迟到的习惯,怎偏偏今日就迟了呢?说说是什么原因。”老皇帝的这番话足矣可见他对赵逸霖的宠信,他甚至愿意给他一个找借口的机会。
“回皇上,奴才……奴才……”赵逸霖说着,面露为难之色,最终,他咬了咬牙道:“请皇上降罪,奴才今早贪睡,故,误了早朝时间。”
“哦?果真如此么?你居然会贪睡……”皇帝闻言,显然不大相信,他说着,便放眼看向大殿内的若干王公大臣,道:“爱卿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半晌后,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吱声。
“怎么?平时朕做个什么决定,尔等就在朕的耳朵边上不停的说东说西,如今朕真问起你们意见来,你们倒成哑巴了。周世昌,你乃都察(文)院都御史,监察考核(人)是你的强项,你倒先(书)说说,赵逸霖这(屋)迟到,该如何处理?”见低下的大臣们都不吭声,皇帝开始点兵点将了。
被点到名的都御史周世昌闻言,立刻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他微微弯腰,表情有些为难的拱手道:“回皇上话,臣虽为都御史,但都察院向来只负责一般官员的考核,赵公公乃内官,实不属微臣的考核范围啊。”
周世昌故意将“宦官”改用“内官”代替,可见其对赵逸霖的忌惮之深。
“哦?”皇帝大概是料到了周世昌会推辞,他便转眼看向站在最前排的内阁首辅许定坤问道:“许爱卿以为如何呢?”
“一切由皇上定夺便好。”许定坤有些苍老的脸上一片沉静,他跟随皇帝多年,早已熟知他的脾气,此时不发表任何意见才是最好的办法。
“既然如此,那么此事就先放置一边,爱卿们有何要事启奏,素素奏来。”很满意现在的状况,皇帝扬了扬眉,开始正式早朝。
…………………………
ps:好吧,这些日子让亲们久等了,今天更新三章!!!!
御书房
德懿宫中,花若惜一上午除了陪皇后喝了一阵子茶,又聊了一堆有的没的,并没有做什么正事。
她不由得想,对于皇后来说,她这么一个劳动力,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她之所以把自己弄到她身边,大概不过是想利用她牵制赵逸霖罢了。
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后会以为把她留在身边就能牵制赵逸霖呢?
快到正午之际,皇后说想让太子陪她用午膳,让花若惜去御书房召太子过来。
花若惜领命,便出了德懿宫。
此时的御书房内只有四个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赵逸霖,还有一个是秉笔太监李德海,最后一个便是太子刘沁。
此时皇帝的脸色并不好看,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赵逸霖那因为伤口撕裂而溢出鲜血染红的衣袖,怒声道:“好大的够胆,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脚下,居然出现此等卑劣事件,逸霖,你可知那些袭击你的乃何人?”
赵逸霖闻言,脸色有些紧张,他先是默默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脸泰若自然的刘沁,随后小心翼翼的道:“回皇上,奴才不知。”
“不知?你怎会不知?那些人想要你的命,你居然不知道他们是谁。说吧,不要有任何顾忌,把你内心中所有的怀疑对象都说出来。之前在朝堂上你故意说是睡觉误了早朝时间,不就是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么?如今这屋子里也没有外人,你只管说,有什么事,朕替你撑腰。”皇帝此时的脸色因为生气而变得有些微微通红。
“谢皇上为奴才做主,只是,皇上也知道,奴才向来为人忠直,怕是在往日的行事之中,得罪了不少人,有人想找奴才寻仇,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了,所以此事便作罢了吧,今后奴才出门,小心点便是了。”赵逸霖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道。
“那还了得,你乃朕的心腹,如今有人想要你的命,那便是跟朕过不去,朕岂能坐视不管。”皇帝一听到自己最宠信的人如此委屈求全,自然不肯罢休,他桌子一拍,就对身边的李德海道:“德海,你把那些所有跟逸霖有仇的人员名单都列下,然后一个个排查,朕一定要将这个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父皇,此事万万不可。”一旁一直未曾开言的刘沁闻言,终是按捺不住,开口阻止道。
委曲求全
“为何不可?”皇帝看着太子,反问道。
“赵公公之前不想在朝堂上声张此事,便是不想将事情闹大,父皇您如今却要将与赵公公历来有过节的人全部排查一遍,这皇城之中,马上就会变得人心惶惶,到时候别真凶没查出来,反倒是事情越闹越大,终究是要将赵公公推到与那些王公大臣们对立的一面去,成为众矢之的啊。”刘沁的这番话算是借力打力,他神色颇为担忧的看着他的父皇,语重心长的说道。
皇帝一听他这话,顿时又觉得有些道理,但他转眼看见赵逸霖那副委屈吞声的模样,又不想就此作罢,便问太子:“那你且说说,当如何是好?”
“儿臣以为……”刘沁开口,正准备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是却被赵逸霖打断了。
“皇上,太子说得有道理,奴才命贱,皇上犯不着为了奴才一个人而掀起如此大的波澜。因为有皇上的抬爱,奴才才有了今日,如今便是死去,也了无遗憾,只可惜怕是伺候不了皇上,奴才心中难过。请皇上就此作罢,将此事忘了,奴才自有奴才命,是死是活,那都是上天注定了的。”赵逸霖这话说得可谓是情真意切,漂亮的眼睛内,似有泪光在闪动。
如此一来,原本想找个周全办法的皇帝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他怎可让自己宠信之人受此委屈,于是立刻下令道:“行了,李德海,你立刻拟朕旨意,彻查此事,此案就由东厂去查,逸霖你亲自负责。务必将那个妄图谋害你的人找出来,朕倒要看看,这天下,还有没有谁敢动朕的人。”
“父皇……”刘沁闻言,心下有些急了,想再次阻止,可这一次却无法打动皇帝的心了,因为,皇帝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此事就这么定了,莫要再议。朕有些乏了,逸霖,你去替朕宣李真人来给朕讲讲道。你们都退下吧。”大手一挥,此事算是尘埃落定,皇帝打着哈欠,宣布道。
刘沁见事情已然没有转机,他有些失望的看了皇帝一眼,转身之际,眼眸对上赵逸霖的眼睛,两人眼神交流之中,电光火石尤其明显。
两人都出了御书房,赵逸霖吩咐门外候着的一个小太监去宣李真人,自己则刚准备回司礼监,却被太子叫住。
帮我换药
“不知太子殿下叫奴才有何吩咐?”赵逸霖此时的脸上挂着微微淡笑,今天御书房内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被他的以退为进这一招给打赢了,如今,在太子面前,他是胜利者。
“本宫实在是想不明白,赵公公何以如此唯恐天下不乱呢?难道不怕如此,遭来更多人的记恨么?”刘沁轻轻的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表情有些好奇问道。
“殿下何出此言?这一切都是皇上下的令,奴才岂敢唯恐天下不乱,您这帽子扣得有点大了,奴才可是担当不起啊。”
“行了,今日之事真相如何,你我都心知肚明,本宫只是想提醒你一点,父皇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还望你好自为之。”轻哼一声,刘沁已经不想再跟他打哑谜了,他说完,长袖一甩,便转身欲走。
花若惜此时刚巧来到御书房,看到太子跟赵逸霖站在一起,立刻上前道:“若惜见过太子。”
“你怎么来了这里?”刘沁跟赵逸霖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说完,他们相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火药味。
“皇后娘娘让我来找您去德懿宫用午膳。”花若惜大概没想到他们两居然会如此有默契,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样的,轻轻掩嘴笑了笑,她语速轻快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若惜,咱们走吧。”刘沁闻言,不想再做任何停留,走到花若惜身边,朝花若惜道。
“是。”花若惜闻言,立马转身就准备跟刘沁离去。
“等等。”赵逸霖看着两人欲离开的身影,不知为何,身形一动,开口道。
“相公,你有什么事吗?”花若惜闻言,立刻转过头,看向身后的赵逸霖,好奇的问道。
“我手臂该换药了,你跟我去司礼监换药了再回德懿宫吧。”赵逸霖顿了顿,最后指了指自己受伤的手臂道。
“呃……这个……”花若惜顿时觉得诧异,他不是不让自己帮他换药的么?怎么眼下又突然主动提出来这个要求,而且还当着太子的面。
有些迟疑的看了看身边的刘沁,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就这么擅离职守。
“太子殿下你会向皇后娘娘说明情况的对吧?有劳了。”赵逸霖知道花若惜是在等刘沁的示下,于是开口朝他的背影道。
包扎
“去吧,本宫会为你想母后说明的。”刘沁没有回头,他只温声对身边的花若惜道。
“谢太子殿下。”花若惜感激的看了刘沁一眼,道。
刘沁微微一侧眸,朝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抬脚往前走去。
赵逸霖将他们俩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心中竟隐隐升起一阵烦躁,不过很快,他便将那烦躁的感觉挥去,抬脚往司礼监的方向走去。
花若惜见状,立马跟了上去。
*********偶素**滴分割线***********
司礼监。
花若惜再次来到上次中毒之后住的房间内。她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赵逸霖从抽屉内拿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又从柜子里面拿出一条洁净的白布,接着开始自行解衣服。
“我帮你吧。”看着他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花若惜立刻想起了他叫她来这里的目的,于是赶紧走到他面前,开始为他宽衣。
这一次,赵逸霖没有再阻止花若惜的动作,他微微敞开着双手,任由她替自己将身上的外袍除去。
紧接着,花若惜便看到他身上白色的中衣,衣袖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猛然想起他抱着自己飞奔到街角尽头时候的动作,她恍然大悟。
“是因为抱着我,所以用力过大,伤口才会裂开的吗?”她小心翼翼的又为他除去中衣,露出他精壮的上身。
赵逸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只任由她动作轻柔的为自己宽衣,上药,包扎。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救我,但是,还是很感谢你,要不是有你,今天我怕是没有机会再站在这里了。”花若惜一边将药粉撒在他那已经裂开,血肉有些模糊的伤口上,一边自顾自的说道。
“今后别跟太子走得太近。”他对于她说的话没有半点回应,却突然面无表情的从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呃……”花若惜闻言,微微一愣,她有些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又把话题跳到了太子身上。
“你可以走了。”他没有等她搞清楚他的用意,在伤口包扎好了之后,便冷声开口道。
“可你还没穿衣服呢。”她有些愣愣的看着他,傻呼呼的道。
“我自己可以。”他说着,便起身往衣柜前走去。
花若惜知道,他既然已经让她滚了,意思就是此刻不想见到她了,所以她也再停留,转身出了房间,往德懿宫走去……
密谋
内阁。
首辅许定坤正坐在太师椅上,手捧茶杯,闭目养神,布满皱纹的脸上透露出一丝精明之态。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进入大厅,来人一身朝服,正是内阁次辅闫玉成。
“大人,今日早朝之上,为何当皇上问起该如何处置赵逸霖,您为何不按律例来上奏?”闫玉成进厅之后,直接在许定坤下手边的座位上坐下,一脸疑惑的问道。
许定坤闻言,原本闭着的双眼猛的睁开,眼底的闪过一抹精光,他张了张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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