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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狂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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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桀城主牵著女儿的手朝主位靠近,而阿克铜坐的这一桌则巧妙的被安排在主位的右侧,是桀城主必要经过的路径,很快地,桀敏儿来到了这里。
  就在此时,四周响起一阵敏感的宪奉低语声和暧昧的眼光,唯独阿克铜像个没事人般,在桀敏儿一个微笑之后,他亦回敬一个点头礼。
  桀敏儿双颊绋红,看在众人眼底,都心知肚明桀敏儿的心意。
  “木头!”花娌妾忍不住骂道。天底下怎么有这种男人?女友在面前,还一副客气生疏的样子?哼!
  “你在骂什么?”阿克铜偏过头瞧她。“吃错药啦?”
  花娌妾没奸气的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就在桀城主一番感谢词之后,晚宴正式开始。首先从屏风般的大片玻璃镜后映出一个俊挺的男人,他身著厨师才有的白衣,身后跟著的是助手级的师傅。
  随后,一一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个精致的小盘,盘上盛著一只暗藏玄机的鸡蛋。
  “这是香蒽冷热鸡蛋。”英挺的男人开口,此人便是洛擎。他亲自端了一盘献给桀城主及桀敏儿,之后来到花娌妾身边,躬身递上美食。
  花娌妾明白洛擎有意的微笑,她无可奈何的白了他一眼,视线回到小盘上,盯著上头的蛋。
  蛋的顶端被敲开一个口,稍稍煮过的蛋内浮动著生蛋黄,上头洒了些许的香葱细末,盘子的左上方则放著一片黑麦面包和小块的法国面包。
  花娌妾苦恼的望著阿克铜,这要怎么开动呢?
  阿克铜无意间瞥见这位鼎鼎大名的厨师竟然死命的盯著这儿瞧,而目光刚奸全投射在花娌妾身上,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恼火,早忘了洛擎厨师是他崇拜的对象,只是将注意力也转移至花娌妾身上。
  看见花娌妾困惑地偷指了指餐桌,阿克铜才想起这一道菜,伸手将细长的法国面包蘸著蛋汁,接著放入口中嚼著。
  阿克铜在不知不觉中顺利的化解了花娌妾的困扰,她依样画葫芦,当面包吸了蛋汁后,再配上混于蛋汁中香味十足的葱,与来自布列塔尼岛、全世界最好、最精致的盐——“盐中之花”;口戚又香又浓,在洛擎的巧手下,一个极普通的鸡蛋瞬间变成芳香四溢的美味食物。
  当椭圆盘盛著扇贝出现在大家眼前时,众人便知,洛擎的招牌前菜即将上场。
  宛如米罗的抽象画,依旧是白底盘为背景,衬著棕色的葡萄酱汁,乳黄色泽的花椰菜口味的奶油,衬著绿色打碎的水田芥菜泥;中央则平行放置煎成微黄色、上
  头撒上细碎香菜的三粒扇贝。这盘菜充满了活泼的感觉,未吃前就先给子食用者视觉上无限的享受。
  洛擎再次为花娌妾服务,当他经过阿克铜身边时,花娌妾以为是自己听错,不过阿克铜确实是发出了怪怪的哼声。
  怪了!花娌妾轻轻的撞了下他的手肘,颇关心的问:“怎么了,鼻子不舒服?”
  “没有!”听起来不怎么高兴的回答。
  “哦!”花娌妾又头大了,这一道菜很漂亮,不过怎么吃又成了她的问题。
  眼见阿克铜迫不及待的拿起汤匙,她亦跟著握住汤匙;他舀了一口调酱,她也照样吃了一口酱汁。
  当她还在享受葡萄酸混合著花椰菜的柔细味道时,他已然切下一块扇贝,蘸佐调酱和水田芥菜泥吃了起来。
  她的脸顿时一阵青白,原来他只是出于好奇先尝尝酱汁罢了,她干嘛傻呼呼的照做啊?此刻的她特别耳尖,闻及窃笑声,她迅速的找到声音来处。
  是桀善儿!她正以嘲弄的目光对她挑衅。
  好家伙,花娌妾有些恼羞成怒,这个女孩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她视为敌人,惹得她全身上下很不舒服。
  既然如此……她的脑子一转,以她长年处于暴力和情色的环境中,要想生存下去,自有一套生存哲学。
  由于身分特殊,她也曾经被卷入争风吃醋的戏码中,她一向不爱争取什么,因为她认为会涉足酒店这种风月场所的男人是不可能真心的。
  但,偶尔为了打发时间她还是会凑一脚,所以经验丰富,跟一个小娃儿斗,她绝对胜利。
  当下,她缓缓地切下盘中的扇贝,柔柔地拉过阿克铜的手臂,让他和她的距离更为靠近。这期间,她不忘有意的瞥视桀善儿,而桀善儿的反应正如她的预料,令花娌妾在心中暗笑。
  瞧桀善儿,脸全绿了!花娌妾马上又将叉子递到阿克铜嘴边低语:
  “尝尝看,味道不太一样喔!”
  “不一样?”阿克铜直觉的反应是——洛擎亲自上菜给她,可能是不同的料理。所以不疑有他,张口咬去她叉子上的食物。
  花娌妾会这么说,当然是捉住了阿克铜的心思,管他吃后感觉如何,能让她达到目的即可。
  果然,桀善儿的脸已经可以用“红得发紫”来形容了。
  阿克铜的眉头皱了起来,“没什么不一样啊!”
  “真的吗?”花娌妾愈玩愈起劲,她索性直接拿起另一块扇贝。“来,我再喂你吃一块。”
  阿克铜愣了一下,见她将扇贝凑到他嘴前,只得张嘴吃下,却不小心连她的手指也吮住了。
  花娌妾一心想让桀善儿生气,根本不觉得有什么,还故意问:“味道不错吧?”
  “思!”阿克铜呆呆的点头,下意识地吸吮著她的手指;味道是不错……一种麻麻的感觉窜过他全身。
  “好、好了,你放开我的手指吧!”花娌妾道。
  阿克铜这才茫然地张嘴,只是一张脸却不禁红了起来。
  花娌妾在心中暗笑,却看到桀善儿正在与桀敏儿低语。她当下一震,糟了!她忘了真正的女主角了。
  只见桀敏儿神情黯然的听著桀善儿在耳边叨叨不休,她紧咬著下唇却未作任何的表示。
  花娌妾心中对桀敏儿有丝丝的抱歉,她实在不愿意伤害看来楚楚可怜的她,只能在心中说声抱歉。
  另一方面,费时一个钟头有余的“焦糖苦苣烤牛犊”终于出现,慢工细活烤出的金黄色小牛腿,另人望之惊叹。
  阿克铜这次再也不迟疑,以名贵的无齿切肉刀切下一块,然后蘸上肉汁调酱放入口中。
  花娌妾也跟著做,将其放入口中,同时感到意外,口感细致鲜美得让她好感动。
  焦糖苦苣不仅保留了苦味,更混合了焦糖的甜,顿时将苦味变成一道优雅的美味,真不知洛擎是怎么办到的?思及此,她本能的寻找洛擎的身影。
  之后,每一道菜的上场,一阵阵的惊叹声便此起彼落响起,花娌妾更是满足的吃著,完全忘了自身还有一个任务。
  突然,洛擎站了出来说:“今天我一时兴起,想在甜点上多做些变化,我以一道‘十二种香味的糖腌番茄'表示我十二万分的祝福,献给今晚的女主角。当然,仕女的料理由淑女来烹调是最恰当的了!所以我想现场邀请一位淑女来当我的助手,跟我一起烹调这道菜。”
  接著,洛擎的目光立刻看向花娌妾;花娌妾愣了愣,终于想起自己还有这个任务。
  洛擎彬彬有礼的来到花娌妾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她的手,引领著她来到事先安排好的舞台上。洛擎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请花娌妾就定位,自己则取出萨克斯风。
  不仅众人屏息以待,就连花娌妾也差点忘了呼吸;当洛擎吹奏的乐曲开始飘扬时,她的料理同时展开。
  十二种香味指的是姜、丁子香花蕾、肉董蔻、黄连木的果仁、核桃、薄荷、榛子等混合煮汁腌成,再配上水果梨肉、橘子汁、苹果、青柠檬等材料,制造酸甜苦辣的味道。
  花娌妾稍早时费了奸大的工夫记住先后的顺序,将材料完成,加入番茄进行腌制。
  阿克铜意外极了,从她被洛擎挑选去做料理时,他的眼睛就不曾离开过她的身影,当她取出冰淇淋桶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她双手冰冷的原因。
  香草冰淇淋和橘子调酱是两项重要的配角,当冰冷的冰淇淋遇上热情的蕃茄,两者巧妙的融化在酸酸甜甜的橘子焦糖爱河里,吃起来冷热兼具,极富中东风味。
  这道甜点上桌后,得到不可思议的掌声,就连花娌妾也讶异不已。
  就在洛擎的即兴演奏中,美食之宴渐渐落幕;享用完美食后,便是众人闲聊应酬的时间了。
  桀敏儿在桀善儿的怂恿之下,缓缓来到阿克铜的身侧。
  而桀城主从梅伟仁的口中得知女儿是一厢情愿,虽然有些失望,但男未婚女末嫁,他认为还有不可预期的结果;所以也不管女儿的行为,想让她自己去追寻自己的将来。
  花娌妾正在和洛擎谈笑;当桀敏儿和桀善儿来到阿克铜身边时,他却一个箭步越过她们,冲到花娌妾身边。
  “好在你已经将材料弄好,否则我肯定出糗。”花娌妾笑著跟洛擎说。
  洛擎朝她举了举杯,“这还得你的配合呢!”
  花娌妾亦举起手中的杯子准备回敬他,但出乎意料之外,她的杯子才刚与他的杯子相触,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手巧妙的夺去她的杯子,转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花娌妾对来人投以不可思议的目光。“阿克铜?你干嘛!”
  “女孩子不适合喝酒。”阿克铜回答得理所当然。
  花娌妾完全不苟同。“你这是哪门子的理论?”
  “我当然有我的道理。”阿克铜立刻想到,当初大哥古德铁就是暍酒误事,才让莫瑜妃不小心怀了孕……
  “什么道理?你说啊!”花娌妾咄咄逼人,想到他暍去了那杯洛擎为她特别调制的酒,她就生气。
  阿克铜自是不可能将这段事全盘托出,他只是说:“喝酒有碍身体健康。”这句话说的有违良心,因为他自己本身也很爱喝酒。
  花娌妾斜睨了他一眼,以他的气魄,她绝对不相信这是真正的原因。
  立在一旁像个无事人的洛擎打趣地看著两人。
  “娌妾,别气了,我再调一杯给你,不一样的哦!”
  “谢……”
  花娌妾谢都还没谢完,阿克铜便抢著开口,神情是非常令人匪夷所思的酷寒。“不用了,我找她有事,所以要先走了!”
  “什么?”她都还没玩尽兴呢。“我没有……”
  “有!”管她有还是没有,阿克铜强势地拉著她离开现场——应该说是离开洛擎身边。
  “阿克铜大哥,我姐说……”桀善儿抓住时机,赶紧上前挡住两人的去路,顺势挤去了花娌妾,拉著桀敏儿说:“我姐问说,夏天可以到你的避暑山庄去吗?”
  “夏天?”花娌妾扳著手指数日子,春天都没过完还夏天咧!不过,看来桀善儿似乎想转移阿克铜的注意力,此刻她倒很乐意桀敏儿这么做。
  “哪个避暑山庄?”阿克铜果然上当,很专心地想回答桀善儿的问题。
  桀善儿示意桀敏儿回答,只见桀敏儿羞怯的上前两步,不安的瞥视桀善儿一眼,吞吞吐吐的说:“听说……你在喀什米尔山上有一幢……新盖的避暑山庄……我、我、我想去……我想去看看!”
  桀善儿挫败的望了二姐一眼,怎么她说话这么没气势?
  “这样啊!”阿克铜努力地想著,上次汗特铝帮他弄装潢,他也忘了问汗待铝避暑山庄完工了没。
  花娌妾悄然的退去,一边祈祷阿克铜可别这个时候捉人。偏偏她才退了一步,阿克铜立即捉住她的手腕,瞪著她吼:“你想去哪里?”
  “呃……”花娌妾颇感意外,他竟然会发觉?
  此时,桀善儿赶忙抓著他问:“怎么样?阿克铜大哥,可以吗?”
  阿克铜没回答,见洛擎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他咬了咬牙,无意识地捏紧花娌妾的手强拉著她往外走去,临行前,面对桀善儿的追问和桀敏儿含泪的目光,他撂下一句:“随你!”便消失在门口。
  桀敏儿一直期盼能从他口中听到祝福的话,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走得这般匆促,连句祝福也没说……
  第七章
  “喂……喂喂!”要去哪儿啊?花娌妾被他死命的拖著走,连她的鞋子都掉了,光著脚在地上磨,痛得她哇哇大叫:“喂……我的脚……脚好痛……”
  阿克铜总算停下脚步,低头注视她的脚问道:“你的鞋子到哪儿去了?”
  “你这是什么问题?”花娌妾气炸了!“明明就是你一路拖著我,完全没顾虑到我是活人!又不是在跑路,定那么快干嘛?你自己走那么快也就算了,别拉著我受罪啊!”
  花娌妾叽叽喳喳的骂了一串,阿克铜听得却不甚详细,看著花娌妾当下坐在地上审视她脚上的伤口,他一阵不忍,伸手一抱,就将娇小的她抱在手上了。
  “哇——”此举吓得花娌妾花容失色,登时忘了挣扎,反而愣愣的问:“你做什么?”
  “做什么?”阿克铜耸耸肩,“当然是抱你上车啊!”
  “上车?”花娌妾被吓得有些神智不清。
  “对啊!”阿克铜还没忘记。“你没了鞋子,又受伤,不方便行走,当然是我抱你走。你不是被迦罕银载来的吗?他又不在这里,你要坐谁的车回去?当然是我的。”
  花娌妾气愤难消的说:“也不想想是谁把我弄成这样的!一
  “谁呀?”
  “还谁?你刚才是被雷打到了吗?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健忘?一
  “我记性好得很。”阿克铜说了个连司机也忍不住想笑的话。同时,他像丢垃圾般将花娌妾扔进车内,关门前还不忘听著他预期中的哀号,然后偷偷一笑。
  “你很故意喔!”花娌妾破口大骂。
  阿克铜绕过车前头,开启另一边的车门进入车内,才坐下,突觉臀部一阵刺痛,差点跳了起来。
  “哎哟!”阿克铜大叫一声。
  “哈哈哈!”花娌妾报复成功,得意的大笑。
  “这是什么?”阿克铜抓起座垫上的不明物体,朝著她怒问。
  “你不会自己看吗?”花娌妾才懒得理他。
  阿克铜一肚子闷气,对著前座大吼:“开灯!”
  顿时车内一片光明,阿克铜立即将视线集中在手中的物体,立刻瞪大了眼,“你竟然用叉子当暗器?”
  “对呀!”花娌妾点头,很不以为然的表示:“算是报复你。”
  阿克铜气愤的质问:“这叉子哪来的?”
  “这个啊……”花娌妾伸手想抢过那把叉子,“洛擎送我的礼物。”
  “洛擎?”提起这个名字,阿克铜就一肚子火,想也没想的按下车窗,将叉子抛出他的视线之外。
  “啊——你……”花娌妾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叉子消失在黑暗之中,一气之下,伸手便是朝著他的胸口打上好几拳。“那个叉子是纯银的耶!你……你竟然……哇——”
  从来部只有别人嫌阿克铜吵,此刻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吵”了。她竟然为了一把小小的叉子就哭成这样,他无奈又不能认同的说:“就一把叉子而已,又值不了什么钱。”
  “什么值不了什么钱?对你来说是没错,可是对我而言,我要赚……”说到此,花娌妾突然住了口。
  “喂!”阿克铜无法忍受这一时的改变,她突来的沉默让他有压迫感,他不得不低声下气的问:“生气了?有什么好气的?”
  “哼!”她还是低著头,死命的摇头表示她的抗议。
  “随你!”阿克铜的低声下气维持不了多久,很快地,他也跟著生起闷气,车内一片死寂沉默。
  回程还得花上二、三个钟头,哭累了的花娌妾盯著外头匆匆而去的黑暗景色,她的眼皮渐渐地感到沉重,头跟著点了起来。
  阿克铜首次觉得烦心,却死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只在心里嘀咕: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东西丢了就算了,有什么好气的?
  他盯著车窗外头快速掠过的商店,灵机一动,突喊:“停车!”
  阿克铜突然发出声音,司机显然吓了一跳,一阵尖锐的煞车声后,紧急的靠边停驶。
  砰的一声,花娌妾的头往前座的椅背撞了过去,登时从迷糊中清醒,摸了摸额头正想骂人时,一回头,却见身边的座位空空无人。
  “他去哪里了?”她问向前座的司机。
  司机答也不答,只是一颗头朝著车窗外点了点。
  她跟著往外瞧,很不明白的摇头。“就几家商店而已呀!”而且没什么特别的,除了商店透出来的光,四周几乎看不见有什么建筑物。
  突然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这些微弱的灯光,车门亦在此时被打开。
  阿克铜首先丢了一包又重又大的东西给她,接著坐定道:“开车吧!”
  车子再度向前驶,花娌妾被这一袋东西压住双脚,不满的嚷嚷:
  “这是你买的,干嘛丢给我?什么东西嘛?这么重!”
  “给你的。”他淡淡的回答。
  她呆愣地转头看他,“给我的?”
  他默默地点点头。她却看不到他的表情,因为他立刻将头撇开,不知是什么意思。
  花娌妾回过神,著手将袋子拆开。拾起一件,她的眉头微微开始皱起,拾起另一件,她的嘴已讶异的张开,再捉起一把,她不能自制地尖叫了出声:“你买一堆叉子做什么?开餐馆啊!,”
  “你……”他头也不回,摸著下巴说:“你不是要叉子吗?”
  “我哪有说我要叉子?”她的记性没那么差,她绝对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阿克铜又开口,听起来倒有些吞吞吐吐。“就、就当是……是我赔给你的。”
  “赔?可是洛擎的是银的耶!而且贵在他的知名度,你的叉子……”
  “我买的不好吗?”他不服气地打开车灯,指著一袋银光闪闪的叉子。“它们也是纯银的啊!”
  “不……不会吧!”这下换成她结巴了。她睁大眼仔细的瞧了又瞧,每一件叉子的样式都不一样,触感却很相像。她的眼睛一亮,疑惑的问:“为什么用这种袋子装?这样不就显不出它们的价值了吗?”
  他反瞪她一眼,作势要抢过那一袋叉子。“罗唆!不给你了。”
  “不行!”
  “还我!”他伸出手去。
  她将袋子放在背后,仰起下巴道:“这是我的,凭什么要我还你?”
  “我说还我就还我。”
  “不还……”
  一路上,两人的对话很有耐心的在这上头打转,争争吵吵的始终没停过;也因为如此,两人才没有感觉到路途的遥远,连到沙堡了也还不自知。
  ***************
  “喂!喂喂!”颜美姬敲打著车窗。怎么回事啊?车内在闹革命吗?
  突然,车门倏地打开,很用力的往颜美姬的鼻子上撞了过去,趁著她哇哇大叫的时候,下车的阿克铜跑向另一边的车门,不由分说的将花娌妾抱出来,迅速往城内走去。
  “阿克铜——”颜美姬石破天惊地怒吼,并追著他跑。“你这个混帐东西,你是什么意思啊你!撞我!我打死你。”
  一方面花娌妾也不断的嚷著:“你干什么跑那么快,你吃错药啦?你知不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哪里来的大庭广众?”奔跑的空档,他还有时间反应。
  “你瞎了吗?”她的手指著渐渐接近的内部大厅。“你自己看!”
  “什么?”他的眼一抬,脚步顿时放慢。
  在大厅的座椅上坐著古德铁,还有他的一千难兄难弟。阿克铜第一个最想开骂的,便是那位倚在柱子边饮酒作乐的长发男子。
  “迦罕银,你回来得很巧嘛!”阿克铜讽刺的说。
  迦罕银挑了挑眉,不作任何回应,该做的他已经很勉强的照著颜美姬的话去做,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就跟他无关。
  “咦?”梅禾嫱跑过来关心地问:“娌妾,你怎么了?”
  “放我下来啦!”花娌妾在众人的注视下,脸上只觉得一阵燥热,答非所问的朝著阿克铜的耳边喊。
  阿克铜无视于她的抱怨,自顾自的说道:“受了点小伤,不碍事!”
  “这话轮得到你来说吗?”花娌妾又嚷著:“是你害的耶,讲得好像我自找罪受似的。”
  “哦?”莫瑜妃注意到的东西较不同,她指著花娌妾怀中的袋子问:“这什么?”
  “叉子。”花娌妾从袋中抽出一把叉子,得意洋洋的说:“他给我的。”
  “他?”莫瑜妃的表情说有多怪就有多怪,摆明了不太相信。就送礼而言,送一个女人叉子不是很怪吗?“为什么?”
  花娌妾大略的将事情始末说一遍,大家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悟的表情。
  “洛擎不是你的偶像吗?”颜美姬纳闷地问阿克铜。
  阿克铜没回答,只是睨了她一眼。
  “好了!”古德铁的头又痛了,再被这群兄弟搞下去,他不未老先衰才怪。“我们是来验收‘成果'的。”
  “什么成果?”
  阿克铜一脸的茫然,花娌妾却想起来了。
  薛沙锡说道:“英文测验啊!今天是‘模拟考'的日子。”
  模拟考?阿克铜的眉头蹙了一下,摇头。“没印象,没人跟我提过。”
  “耶?”花娌妾可不认同了。“少冤枉别人,我有告诉过你,你却死不记得。”
  “我死了吗?”阿克铜不以为然的问。
  花娌妾的脑中突然闪过桀敏儿伤心的神情,转口道:“你这块大木头,我问你,刚才在宴会上你难道都没察觉吗?还是装傻?”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阿克铜冶眼瞧她。“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似乎大家全忘了花娌妾还在阿克铜的怀抱里,而花娌妾和阿克铜这两位当事人也忘了。
  “桀敏儿啊!”花娌妾提起这个名字,明显地引起大家的注意。
  “她怎样?”
  花娌妾瞅著他酷酷的表情说:“你不觉得她很好吗?”
  “她奸不好千我何事?”阿克铜淡淡的表示。
  薛沙锡的眼睛登时二兄,凑了过来。
  “原来咱们的阿克铜身价非凡,仰慕者不只一个。”
  “有很多个吗?”颜美姬奸不容易凑上一脚,不忘瞪阿克铜一眼,很不屑的说:“看不出来嘛!”
  花娌妾人力的点头。“你们有所不知,桀敏儿好漂亮,配阿克铜刚刚好。”
  “你当真这么认为?”阿克铜的脸二泛,冲口问出这一句话。
  众人的耳朵全竖起来,尤其是颜美姬,眼睛骨碌碌的直盯著阿克铜打转。
  “不行吗?”花娌妾不明白他为何变得怪怪的,仍不识相的反问。
  阿克铜一震,深吸了口气说:“随你!”
  这是什么回答?花娌妾给弄胡涂了。
  不怕死的薛沙锡偏偏在此时插嘴:“你的反应有点赌气哦。”
  他这话换来阿克铜利如刀刃般的怒视。
  “呃……”莫瑜妃知道在此刻开口很不妥,但还是指著花娌妾问:“你这样抱著她不累吗?”
  多亏她的提醒,阿克铜和花娌妾互望著对方,花娌妾首先挣扎。
  “对了,你怎么不放我下来?”
  “什么叫‘对了'?跟放不放你下来有关系吗?”阿克铜却莫名其妙地反问。
  “你……你气死我了!”花娌妾真想抓块石头砸他。
  薛沙锡忍著笑,言归正传地道:“好了,你别再拖延时间,快点准备测验吧!”
  “要是不会,就勇敢承认自己不行。”颜美姬说。
  奇怪的是,阿克铜居然反常的没有被激怒。他拾抬头,压根儿不打算承认,也准备将一千兄弟当隐形人,直挺挺地往内走去,临定前回头给了古德铁一个交代:“我先带她回房。”意思是——我不要测验。
  唉!古德铁摇摇头,拉过妻子准备回家,半庆幸阿克铜此举正好合了他的心意,他还得回家逗儿子呢。他虽归心似箭,也边叮咛说:“我就说了,阿克铜是只固执的牛,你们勉强不了他的。”
  “老大,你愈来愈不负责任了。”薛沙锡抱怨。
  “负责任?”古德铁道。“我是个有家室的人,我必须对我的家庭负责。”
  “你说的还真冠冕堂皇。”莫瑜妃糗了丈夫一句,便和他一起携手走了出去。
  ***************
  阿克铜抱著花娌妾回到她的房间。
  “好了,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吧!”花娌妾没好气地仰头瞪视他。
  阿克铜低头,一个不注意,嘴唇轻轻刷过花娌妾粉嫩的脸颊。
  这一个微妙的动作让两人都惊愕住了,登时像触电般,两人身子一震,不过阿克铜还是没放下花娌妾。
  花娌妾低下头,觉得自己的脸热热的……他的嘴怎么会那么恰巧去碰到她的脸呢?真是怪尴尬的。
  阿克铜垂眼想看她的表情,结果眼光一偏,又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今天花娌妾穿了件低胸礼服,露出雪白的胸口,看来诱人极了。还有,那一上一下起伏的胸部,让他不禁顿生遐想,全身也燥热了起来。
  她虽然瘦瘦的,不过胸部挺丰满的,阿克铜的目光忍不住一直停驻在那雪白柔嫩的胸口及那起伏的双峰……
  花娌妾好不容易回过神,见阿克铜一直抱著她不放,遂抬头。“你到底……你在看哪里啊?!”发现他的视线射向她的胸口,她不禁羞红了脸,直斥道。
  “没、没有啊!”阿克铜有点尴尬地放她下来。“你休息吧。”说完,他便走出房。
  而花娌妾则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第八章
  离公主的结婚宴会只剩一个月了。
  “完了!”花娌妾在早晨清醒后尖叫道。“又睡过头了!”她慌慌张张的下床。
  奇怪了,最近又没吃安眠药,怎么愈来愈好睡了?她呵欠连连的想,可能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离危险愈来愈远了吧。
  她顺手将床头柜上的课程表抽出,一出门却四处找不到阿克铜,就连他爱去的菜园也没见半个人影。
  “气死我了!阿克铜,你死哪儿去了?安排的课程表没有一天是照著上头走的,老是让我找不到人,你存心躲我吗?就算躲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当你一天老师,我就有这份职责……”她一路叨叨念念,遇到门便开,却遍寻不著他的踪影。
  花娌妾恼羞成怒的大吼:
  “你给我出来!你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
  “是浪费我的时间!”
  阿克铜的声音在此时冒了出来。
  当花娌妾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撞上他。“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做什么?”她忿忿地指责。
  阿克铜摊摊手,非常无辜的说:
  “我没有鬼鬼祟祟,我刚从厨房出来。”
  “厨房?”
  他侧侧身,打开厨房的门,表示自己的确是刚从厨房出来。
  花娌妾吸了口气,“好了,我们上课吧。”
  “不行!”阿克铜反对。
  “不行?!”花娌妾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阿克铜继续往前走,理由充分的说:
  “没错,今天我有客户,我得接待他。”
  花娌妾这时候才注意到他服装的不同,能让他如此正式的接待,来者肯定来头不小。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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