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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狂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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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花娌妾不禁有些慌了。四周空荡荡,只有艺术品和拱门外洒进的阳光。
  怎么办?她跟了上去,可是却瞧不见薛沙锡的身影。城堡内有如迷宫,她从进门开始便迷了路,更不敢随便走动,只得留在原地。但那份空虚感让她害怕,她不知所措的缩在转角处的拱门边,眼巴巴的希望薛沙锡的出现。
  片刻,午后的阳光照得她昏昏欲睡,她蹲下身子,半眯的眼眸死命的想撑开,生怕看不见薛沙锡的到来;怎奈,一阵徐风吹来,她终究无法抵挡瞌睡虫的侵袭,支持不住的沉沉睡去……
  模糊中,梅婕的惨叫声声撕裂了她的心,她想回头帮梅婕,脚却背道而驰的渐行渐远。梅婕哀怨的看著她远离,嘴角不断的逸出鲜血。
  丹在梅婕的身上不停的拳打脚踢,狰狞的面貌扭曲,他不仅对梅婕施以暴行,更是将她连人提起,狠狠的摔给他的手下……
  “不要——”花娌妾吼出心底的惊惧,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花小姐?”薛沙锡本不想叫醒她,但看她眉头倏地深锁、脸色瞬间转白、汗几乎湿透了她的衣襟,似乎正被恶梦所扰,于是他伸手推了推她。
  “不要不要……不可以……不要!”她猛烈的摇著头,就在薛沙锡不知道要如间是仔的当口,一桶水忽然刷的一声淋在她身上。
  这桶水不仅把花娌妾从恶梦中叫醒,更把薛沙锡吓了一跳,他本能的看向始作角菩呵克铜。
  阿克铜却连瞧也不瞧的转过身,一边叨念埋怨,一边拎著水桶回到他的菜园去了。“真是的,鬼吼鬼叫……吵死人了!”
  “哇!一花娌妾惊醒,惊魂未定之际,却发现自己全身湿涤涤的。
  薛沙锡强忍笑意,却被她误会了。
  她瞪著他说:“你……你怎么用水泼我?”
  “可别误会!”薛沙锡连忙解释:“是这个城的主人看不过去,才用水泼你的。”
  “什么?”她当下又是一愕,这个城堡的主人还真是没礼貌,怎么这样对待陌生人?而且,她还即将是他的老师呢。可恶!亏她刚才还因自觉配不上这里的高尚而自卑,原来城主只是一个爱好表相的暴发户而已!
  “对不起,他又不知去哪里了。”薛沙锡其实是知道的,阿克铜近来忙于菜田的播种,对他的提议更是甚为反对,说什么也不肯前来见他的英文教师一面。
  至于他刚才的出现,薛沙锡心想:应可暂且归纳为好奇心的驱使吧!
  “怪人!”花娌妾忍不住骂道。迎上薛沙锡若有所思的目光,她已懒得替自己的批评自圆其说了。
  “他就是这样,相处久了,便见怪不怪。”薛沙锡难得替阿克铜说上一句好话,连自己都讶异起来。
  “反正我以后是他的老师,教好他是我的责任。”
  “那好,我会支持你的。”薛沙锡一副等著看好戏的神情。
  “谢谢。”她回了个礼,有模有样的,连自己部佩服。
  薛沙锡望著她湿透的衣裳,体贴的说:“这样奸了,我先带你到你的房间去休息,往后的日子就看你的了,过些时日我会来验收成果。”
  “放心。”她拍著胸脯,英文是她从小到大使用的语言,她会敦不好?
  “来吧。”他领著她走出回廊,步上富丽堂皇的回旋梯,在她目不暇给的时候,他将眼前雕著王妃像的木门开启。“这里曾是土耳其王妃的寝宫……”
  “哇——”她实在忍不住了,兴高采烈的扑倒在室内那张华丽的大床上,触及它的柔软,她闭上眼笑道:“好软好软的床哦!”
  眼一张,她看到壁炉上挂著一幅画像,画中的女人戴著宝冠,镶于冠上的钻石十分传神,彷佛可以摘下来似的。女人面带微笑,皮肤白皙,两颊的腮红替她的瓜子脸增添了几许魅力;琥琯色的眸子有如宝石,灿烂发光;红唇欲滴,让人有恨不得咬上一口的冲动;双手交叠于膝,端庄贤淑的坐姿,是花娌妾梦寐以求的气质。
  “哇!”她从床上跳起,冲到壁炉前赞叹:“好美的女人哪!这是哪个王妃吗?”眼一瞥,又见窗边的粉色帘子,她如视珍宝的将帘子靠在脸上磨擦,不忘叹道:
  “哇,真好摸!”
  薛沙锡抚著眉头,又好气又奸笑的看著她的一举一动。她仿佛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娃,东奔西跑的,还不停的发出惊叹声,简直像极了好奇宝宝。
  “那么,你就好奸休息吧!明天开始上课。”他说完,正想关门离开,她的手却及时挡在门边。
  “等一下,我们还没有谈薪资的问题。”
  “啊……”她不说,他还真的忘了。“你住在这里,吃住便是这里负责了,至于薪资是每天二十元美金。”
  “二十元!”她的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就这么说定了。”
  “还有什么要求吗?”他虽然怀疑她,但礼貌上,他仍旧不能怠慢。
  “没有!”开玩笑,一天二十元美金,她作梦也想不到能赚到那么多钱,工作却是如此轻松。
  “那你好奸休息吧!”他说完便退下。
  花娌妾乐不可支的盘算著,今后只要她不出城,相信丹暂时找不到她;她又不用为吃住担心,想来,她总算可以安定一阵子了。
  ***************
  隔日清早,花娌妾尽责的早起。事实上她几乎一夜未合眼,并非床铺不够舒适,而是每当她闭上眼睛,丹狡猞的面孔立刻浮现,梅婕血流满面的景象清晰可见,让她心惊胆跳,根本无法入眠。
  唉!去找她那个新学生吧!有事做应该可以让她忘却恐惧。她提振精神,才开门,一名仆人即端著餐点朝她走来,她吞了吞口水,盯著那份精致的美食,本能的认定那份早餐是她的。
  她等待仆人的走近,而侍者愈近,她肚子也跟著愈饿,突然,仆人朝著她轻轻的一鞠躬,转过身,从她的面前晃了过去。
  “啊……”她的心立刻跌至谷底,这早餐不是给她的?对了!主人是该先食用的嘛!她敲敲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很好笑。
  嘿!又有一名仆人端著餐点来了,这总该是她的了吧?期待的心又起,但仆人到了她面前,也是一个躬身头轻点,接著又转身离开。
  “这……怎么会这样?”她失望的盯著远去的仆人又想,等一会儿一定有一份是她的!她坐在门边,等待她那份早餐的出现。
  良久,却再也没有一个侍者出现在门口,她的头一偏,却见整个走廊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她挫败的起身,走到楼梯左边探身下望,只见大厅上清一色的奴仆各司其职,忙著打理环境,没有一个人手中是端著食物的。
  她不甘心的往右侧又是一探,顺便梭巡厨房的所在位置,可是这边的景象如一,忙碌的人影依旧穿梭。
  唉!该不会是这里的主人故意的吧?她想到昨日自己被他泼水,不禁气愤不已;哼!他要赶她走,她就偏要留下来!她气得跺脚,却不小心踩了个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尖叫,叮叮咚咯的从二楼摔到一楼,直到她触及平坦的地毯,才停止翻滚。
  而她这一个动作,惊动了在大厅工作的奴仆,众人纷纷朝著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花娌妾呈大字状的趴在地板上,当真跌了个狗吃屎。
  “好痛……”她摸著膝盖眯起眼呻吟,让众人看到了她的糗态,真是丢脸!不过,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连忙起身,很不好意思的拉住一个女仆问道:“请问……厨房在哪里?”
  “你……你问这个……做什么?”女仆勉强以拙劣的英文反问。
  “我肚子饿,有没有准备早餐?”
  “这……”女仆面有难色,欲言又止的。
  “没有吗?我刚刚看到食物……”她很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不是的。”女仆答道:“主人没有交代,所以没有准备。”
  “什么?可是……薛沙锡明明说……”
  “我们只听从主人下的命令。”女仆说完,欠身而去。
  花娌妾愣在当场,女仆口中的主人,就是她即将教导的学生,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卑鄙!这不是摆明了要逼她离开?
  门儿都没有!没有准备早餐,她不会自己弄吗?她气呼呼的找寻厨房,她才不会就此退缩。
  没想到穿过迂回曲折的走廊后,她依著嗅觉好不容易找到厨房,就被那位自以为是的大厨给赶了出来,外带送她一句话:
  “厨房是厨师的秘密,你不知道吗?”
  真要命!她饿得头昏眼花,这下心里更不是滋味,她朝著紧闭的门大叫:一得意什么?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地方自己弄饭吃。“说著,她往身后的回廊走去,生性洒脱的她才不会因此而放弃。
  决定之后,她跨出拱门,早已无心欣赏美景。她穿过树林,豁然开朗的田野出现在眼前,井然有序的排列,有些土地上已然冒出新芽,有些土地上的翠绿青菜犹在,更有的土地等待播种。
  清风又起,她嗅出空气中混杂著草和泥土的气味,只觉得通体舒畅,整个人跟著神清气爽。
  她的眼睛二兄,那片青菜园再次触动她的食欲,她伸手拔了好几把青菜,溜到厨房后头拿了几个破碗、锅具,又重返菜园,在以竹子搭成的棚子下升火准备烹煮。
  就在她全心全意等著锅中的水滚开时,她不经意看见菜园中突然起身的大汉。远远看去,他正极度专心的耕耘脚底下的土地,细心地审视著初生的嫩芽,替它们除去叶上的污泥。
  壮硕的体型之下,竟有如此细腻的动作出现,她不禁看得有些傻了。她突然很想看清这名庄稼汉的长相,想不到这座城里还有这种人的存在;他肯定比这里的城主要温和多了。思及此,她起身企图上前瞧个仔细。
  阿克铜的心思全放在这片菜园里,这些日子以来,他努力的培育新的花生品种,用来烹调他最爱的食物——天多鸡。想到这等人间美味,他的目光立即往那片花生园看去,那叶子长得极为翠绿,相当的赏心悦目,日后底下的种子必定肥美……
  咦?!这是怎么回事?他大惊失色的跑入那片精心栽培的花生园,愤然的皱起眉头。
  “喂……”花娌妾礼貌的在走近的同时,对他的背影招呼。老天!愈靠近,她才发现他比想像中还要高大,而且真的有够壮!那背肌吸引住她的视线,以往,她觉得这种肌肉很嗯心,不过……眼前这个庄稼汉给她的感觉不同,她倒觉得很有安全感。
  阿克铜听到了声响,心中不悦的想:不知是哪个女仆胆敢不经同意来到这个属于他的禁地。他回头瞪视,一触及那道好奇、疑惑的视线,他的心像被猛敲一记,震惊的蹙起眉头。
  暍!这家伙!花娌妾被他冶峻的外貌吓住了脚步。粗犷的线条,将他整个硕大的体型刻划得相当明显,犹如罗丹的雕像;他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呈现出健康、豪迈的味道;紧抿的双唇显示他刚烈的性情,仿佛可见青筋在他清朗的额上跳动,如鹰般锐利的双眼则令人惧怕。
  她不能否认他长得很好看,可是……她是得罪了他吗?怎么他看人这般凶巴巴的?可惜了他的奸面貌,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你是谁呀?”她打破沉寂,总不能一直保持沉默,他的样子……乱吓人的。
  阿克铜的心中只有气愤,仅仅昨日的一瞥,他还是很不小心的将她的样子记下了!她是没有头脑吗?他用心的筹划、对她不闻不问,她反倒主动找上门了。
  “喂!”她不耐的皱眉,“你是哑巴吗?怎么不说话?”
  “你来这里做什么?”阿克铜冷冷的反问,适逢他的菜园不知被哪个不知死活的笨蛋给偷了几株菜,他正在气头上。
  哇!打雷了吗?怎么他说话这么大声?
  “你这人好奇怪,我又没得罪你,你凶什么凶?”
  “你还没回答我,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他失去耐性的大吼。
  这下子声音更大,逼得她不得不用手捣住自己的耳朵大叫:
  “你小声一点行不行?我们站得那么近,你没必要那么大声啦!”
  可恶!还是得不到她的回答!他更为光火的瞪著她,索性不语,转而盯著那些被挖掘过的土生闷气。
  “啊!一她凑了上来,顺著他的目光望去,然后兴致勃勃地拉著他的手往回走。
  “敢情你也肚子饿了?真是可怜,这家的主人不知有没有人性,连饭都不给人家吃,不过我还是有解决的方法,我在那里煮了些东西,我们一起来吃。”
  手臂问传来温暖,他低头一瞧,她白皙的小手不就圈在上面吗?他一阵怔愣,不知不觉跟著她走到棚子下。
  “你看,我烫了青菜,等会儿就可以吃了。”她指著锅子,可惜地道:一就是缺了调味料,不然一定很好吃。不过,暂时充充饥嘛!“
  当他看到锅中浮现的绿色蔬菜时,他顿时清醒,惊愕地问:“这菜哪来的?”
  她指著刚才拉他离开的菜园。“那里啊!你刚刚不是一直盯著那里瞧吗?”
  “你……你……”他恍悟之后是一阵气结。“你拔了那里的菜?”
  “不行拔啊?”她将他的反应当成了惊惧,忍不住想起这里的城主,按照先前他的待客之道看来,这城堡里肯定有不少禁忌。
  “是那个城主规定的?我就知道他是个虐待狂,”她自作聪明的大骂起来,
  “拔了菜你会受罚对不?那个死没良心的家伙一定是个老变态,才会订下那么多的规矩。”她很有义气的拍拍他的肩头,一副安慰的口吻。“你放心,我是他的老师,以他如此幼稚的行为看来,我有权敦他所有的事情,虽然辛苦一点,但是做为一个老师就该如此。”
  在她印象中,老师就该像孔子。虽然她绝对比不上孔子,但她内心期盼能做到如此。
  阿克铜冶冶地瞧她一眼,脸上血色尽失,先是苍白再渐渐转成青绿色,她叨叨不休的指责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令他不舒服地握紧拳头,有股想打人的冲动。
  当然,打女人对一个男人而言是羞耻的,但对阿克铜而言,他对男女一视同仁,在他的眼中没有一个女人值得他尊敬——除了古老大的妻子以外。而那是因为她是古德铁——“新蒙兀儿帝国”的首领的妻子。
  就在他举手朝著她的头准备敲下的同时,她瞬间抬起眼,迎上他那抬高的拳头,旋即,她顺著他的手往上瞧。
  “你干嘛?上头有什么东西?”说著,她往上头的梁子瞧了又瞧。只见仿佛有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在缝隙中扭曲,好奇心一起,她想仔细看个清楚,所以又踮起脚尖移近距离。
  突然,她连看清楚的时间都没有,身边的阿克铜抢先一步大手一张,将梁上软绵绵的东西抓了下来,还特意拿到她对面大力的摇晃手中物。
  “这什么呀?”她凝神一瞧,当下刷白了脸,逐渐逼近的软物使得她的脚不仅僵硬,下一秒更是不听使唤的瘫在地上。
  “这个叫赤尾青竹丝。”他“好心”的介绍,邪恶的睨著她。“还是从台湾来的哩!”
  “你——你怎么……哇!”她的话还没说完,眼见他大步一跨、手劲一松,一
  条青色的蛇便从她的头顶滑落。
  开什么玩笑?那条蛇可是有毒的,这点常识她还懂。她连滚带爬的退后,怎知那蛇竞滑溜溜的窜入她的衣内,她立刻尖叫出声,手忙脚乱的想将身上的蛇拍掉,惊慌不已。
  看著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他得逞似的大笑,抱著双臂,悠哉游哉的袖手旁观,看她怱而在地上打滚,怱左跳右跳,他冶著声道:“容我作个自我介缙,我叫阿克铜,是这个城的城主,你口中没良心的老变态兼虐待狂。这就是你批评我的下场。”
  “你!”她斜睨著他,他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哎哟,肩上忽然传来刺痛、她不住的呻吟起来,无法思考、脑中一片混乱。
  “哼!”他不屑的哼了声,无视于她发白的脸色,转身欲走;却见她眼睛一翻,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糟了!
  第三章
  “你是白痴吗?你有没有常识啊!”薛沙锡指责的斥暍正坐在椅子上享用晚餐餐前酒的阿克铜。
  “谁敦你自作主张。”
  “我是用心良苦耶!”薛沙锡忿忿地说:“再说,你也用不著拿蛇吓人家啊。现在好了,她被咬了一口,看你怎么对人家交代!”
  “交代?”阿克铜撇撇嘴,不以为然地饮了一口酒。“反正那条蛇又没毒,是她太大惊小怪,根本没有胆子,这么容易就昏倒。”
  “什么没毒?”薛沙锡脑子迅速一转,又道:“你一定骗她那是一条毒蛇对不对?”
  阿克铜不甘心伎俩被看穿,却也无法反驳:“反正是她太没用,自己乱想吓死自己。”
  薛沙锡叹气,阿克铜还真无血无泪,他不住的嘀咕:“还奸没毒,不然你这条命也不够赔!”
  “你还说!”阿克铜一鼓作气,瞪大眼愤慨地说:“我不是说过我不需要什么老师吗?是你多事,后果就由你负责。”
  “喂——”薛沙锡终于被激怒了。“你真是不知好歹、没大脑的笨蛋,把别人的好意当成垃圾?你有没有良心哪?”
  “我没有良心。”阿克铜承认:“这下你高兴了吧?”
  “你……”
  “阿克铜!”一声轻斥阻止了这场战火,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边。古德铁带著冷静的气质,沉稳的音量不大不小,却足以令阿克铜肃然起敬。
  “你来啦?”薛沙锡如见救星般的双眼二兄,挑衅地瞪了阿克铜一眼,笑脸迎上古老大。“你来就成了,你快训训他,教导他如何分辨事情的对错。”
  “唉!”古德铁叹了口气,昨日薛沙锡托人通报他,他便已知道薛沙锡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不过这何尝不是阿克铜学习的机会?整个帝国就以阿克铜不识字为一大憾事。“做生意,虽说你是一个奇才,但是多学点东西对你而言也是奸的。”
  短短的几句话胜过薛沙锡的千言万语,阿克铜在无可奈何之下,很不满的做最后的抗议:
  “我明白了!但是看她的样子实在不像一个老师。”
  “那都是你害的。”薛沙锡摆起小人的脸孔告起状来了,“古老大,他竟然不供应食物,存心要饿死她。”
  “闭嘴!”阿克铜恨恨地暍道:“我可没答应要她住在这里,全都是你的主意,为什么不叫她去住你的城?”
  “你有没有地理概念?”想也没有!薛沙锡在心里自答后说:“我的城堡离这里要三十分钟的路程耶!况且,老师就近敦你,你也学得比较快啊。”
  “唉!”这是古德铁的叹息,也许是太久没听见兄弟们的吵吵闹闹,他反而不习惯的犯头疼。
  “全都是你说的。”
  阿克铜生来就口拙,自知斗不过人家;在古德铁的同意之下,他也只好硬生生的吞下满肚子的怨气,将那股怨以双眼表现出来。
  薛沙锡的目的达到了,当然兴高采烈地在一旁得意的笑,对阿克铜投射而来的埋怨目光视而不见。
  阿克铜自有认知思想开始,便不把女人放在眼底,如果把女人和猎物摆在他面前,他宁愿选择猎物。
  “我是一个实际的男人,如果把女人和猎物摆在我面前,我还宁愿选择猎物,因为猎物的好处远比一个女人来得多。猎物的皮可以保暖、肉可食,由外而内皆有可利用之处;而女人呢?一天到晚哇哇叫不说,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自己还必须将她养得饱饱的,否则就会换来一场无止境的护骂。”他顿了顿又道:“我何必跟自己的耳根子过不去?”
  “拜托!”薛沙锡对他的论调很不苟同。“你把全部的女人都看成像颜美姬那样吗?放心!全天下也只出一个像她那么罗唆的女人,再说,也轮不到你来包容她,她有汗特铝,又不会惹到你,你怕什么?”
  “我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女人?”阿克铜否认的吼道。
  “那好啊!”薛沙锡揶揄道:“花娌妾刚好不是那种人,你大可放心。”
  “你又知道了?”阿克铜重申,要他给那女人和自己平起平坐的机会,说什么他都不要。“我讨厌女人。”
  “话不要说得太早!”薛沙锡指著古德铁,“你瞧咱们老大,不也幸福又快乐吗?最近嫂子又怀孕了对不?”
  “唉!”古德铁再次叹息,他也不想让瑜妃那么快就有的,实在是不小心哪!
  不过,阿克铜是出了名的死脑筋,他已认定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就因见识了颜美姬的罗唆,他才深深的觉得女人的麻烦。总之,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烦的动物,他宁愿生活单纯点好。
  “阿克铜。”古德铁开口道:“她只是来教你念书而已,你以为她有什么目的,你想太多了。”他总不能说——你一向都不会用脑子去想的,不是吗?
  “不是她有目的!”阿克铜斜睨著薛沙锡,恨不得将他的笑容打掉。“是薛沙锡,他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耶?”薛沙锡佯装无辜的大喊冤枉:“我哪有!我太笨了,还是你解释吧,我有什么目的?”
  阿克铜听出他的讽刺,太明显了!
  “你是不是想送个女人给我当老婆?”阿克铜学不会拐弯抹角,只能直截了当的质问。
  薛沙锡一愣,阿克铜这回还真的看透了他的心思,他不甘心的反驳:“也要看人家要不要你。”
  阿克铜愣了愣:心想也对。
  “唉!”古德铁还是叹息以对,因为他知道即使插嘴,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薛沙锡则暗自窃笑,阿克铜的粗心大意是他最好利用的优点之一。
  自小到大,阿克铜就是个坚持不碰女人的怪胎,再加上他那套可以笑掉人家大牙的理论、始终不和善的外表再配上他如雷鸣的嗓门,自然而然,女人们对他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焉。
  既然有这个机会让他学习英文又能了解女人,身为兄弟的薛沙锡就该尽责的为他安排,不是吗?
  拐了一个弯之后,阿克铜很容易的就忘却了先前所谈论的话题,反倒责备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
  花娌妾躺在豪华的软床上,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她不想醒来,真的不想,可是飘来的清香令她食指大动、垂涎三尺,那股香味勾动著她的五脏六腑,逼得她睁开双眼。
  “醒了。”一个柔和声音在花娌妾耳边响起,她偏头找寻这声音的主人,只见一张绝美的丽颜倾身瞧著她,轻轻地问:“肚子饿不饿?”
  “你……”花娌妾吃惊的看著她,奸美的女人哪。
  “我叫梅禾嫱,住在亚格拉城堡……”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声音突地响起:“你就直接说你是奥格齐金的女人就可以了。”
  蓦地,梅禾嫱的粉颊布上红晕,羞赧的低下头腼腆一笑。奥格齐金是新蒙兀儿帝国的城主之一;他,即将成为她的夫。
  “唷!”颜美姬大剌刺的朝梅禾嫱弱不禁风的身子一拍,“奸害羞哟!奥格人呢?刚才在大厅上怎么不见他的人?”
  “他说要到阿克铜的菜园去瞧瞧,听说阿克铜最近对那儿情有独钟,他想去看看有什么宝贝,让阿克铜连打猎都不想去打了。”
  “哦,他去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啊!”颜美姬摸著下巴说。
  “不是……”梅禾嫱辩解道:“他只是……”
  “行了行了!”颜美姬故意打断她的慌张,一副捉到贼的表情。“他没有通报就随随便便跑到人家的禁地去,非偷即盗,你不用替他解释了,事情就是这样!”
  “不是……”梅禾嫱的声势根本压不过她的,只能小小声的表示委屈。
  花娌妾感到莫名其妙,也为美得像天仙下凡的梅禾嫱叫屈;另外那个女人还真是讨厌,一进门不仅口气极差,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可她为何看来那么面熟?
  “看什么看?”
  颜美姬锐利的眼神逼了过来,花娌妾登时倒抽口气。
  而她的身后,适时的冒出另一道指责的女声:“美姬,你不要吓到人家。”
  同为东方人的面孔,比起颜美姬,花娌妾对这位刚出现的女人有著亲切感,她看起来聪明能干,彷若可以呼风唤雨。
  “你不要理她。”莫瑜妃责难地推了颜美姬一把,转而温婉地端起桌上的美食。
  “娌妾,你一定饿了吧?”
  花娌妾吞了吞口水,她何止饿了,简直饿翻了!
  莫瑜妃会意地一笑,将餐盘递至她面前。“来,吃吧,美姬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在意。”她坐入花娌妾身侧。“我叫莫瑜妃,从薛沙锡那里听说,你是阿克铜的老师;阿克铜是个粗线条,做事情比较鲁莽,你……”
  “拜托!”颜美姬没奸气的接口:“瑜妃,你才做了一个孩子的妈,怎么就像个老妈子,说那么多做什么?阿克铜的那个个性又不会改。”
  “阿克铜?”可不就是那个泼她水、放蛇咬她的狗屁城主吗?花娌妾板起脸,一肚子的火气地道:“那个王八蛋竟然忤逆他的老师,这个没良心的混蛋!给我记著,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不然枉费我是他的老师……”
  花娌妾愈骂愈凶,愈说愈溜,却引得颜美姬一双眼好奇地直盯著她瞧,突然,颜美姬击掌,以鼓励的言词赞赏道:
  “继续,继续!哇塞!第一次有我以外的人骂他,真是太好了!骂得好,骂得太好了!”
  花娌妾一阵愕然,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好奇怪啊!
  颜美姬坐在花娌妾的另一边,伸手取了一块甜肉才说话:
  “你有所不知,那个阿克铜啊,连做人的道理也不懂,所以你以后就辛苦一点,好奸的敦敦他,还有,看看可不可以把他的大嗓门改掉,吵死人了!”
  “对对对!”花娌妾十分有同感,“他讲话奸大声,好!我一定敦到他改掉为止。”
  “不错不错!”颜美姬一手拍上她的肩,一手不忘夹了些青菜往嘴里送。“你真是一个奸老师,不管你做什么,我绝对支持你。还有,如果再遇到类似今天的情形,瑜妃可以给你靠。如果阿克铜欺负你,把瑜妃搬出来包准你没事,他还会对你必恭必敬。”
  “这么好用啊!”
  花娌妾以崇拜的眼神看著莫瑜妃。
  莫瑜妃又奸气又好笑的说:“你别把我给神化了。那完全是因为我丈夫的关系,今天我要不是嫁给古德铁,阿克铜才懒得理我呢。”
  花娌妾生活在美国的黑暗角落里将近七年,她不懂什么新蒙兀儿帝国,全由她们的谈话才知晓大半;她也不敢问,怕泄露自己的无知。
  “这就是天注定的!”颜美姬趁著花娌妾不注意,又咬了一块甜肉说:“我就不信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可以治得了他。现在有了老师,看他还肯不肯学乖。”
  “那你就错了!”梅禾嫱难得开口,顺便宣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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