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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婚大丈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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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婆婆才一下计程车,就不顾正忙着与计程车司机一起下行李的公公,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她身边,问她要找谁。
当她表明了身分,甚至还未拿出她早已备妥的证明文件,就立即被热情的簇拥进了屋子。
她婆婆很快便接受她,还连忙呼喝着她那闻讯赶回来的大儿子,要他打电话给西门瑞,催促他立刻回国。
本来,她是想要回她下榻的饭店,为再次的见面而梳洗一番,可没想到她婆婆却怎么也不允,直嚷着既然是夫妻,就要住在家里。
所以她现在才会在这儿,呼吸着残留着他的气息的空气。
“罗林,你当真要留在这儿吗?”在飞机上,方岑心终于逼问出罗林结婚的始末,因此对于她明显的想要住进西门家,难免有些迟疑。
“嗯。”几乎没有半点犹豫。
“可是这里对你而言明明很陌生,人是陌生的人,房子也是陌生的房子,而你却得亲匿的称他们为公公、婆婆和老公,这……”
“他们本来就是我的公婆还有老公啊!这个房子也会是我未来的家。”罗林清灵的声音透露着万分的肯定。
可其实她不是没有犹豫,只是当她的脑海浮现出西门瑞那坚毅的脸庞,犹豫不自觉的被还忘了。
“可……”尽管她说得没有半丝犹豫,不过身为她的好友还是不免担心,更何况像她那样一头栽进爱情里,义无反顾的态度更是教人心惊。
将方岑心脸上的担忧看在眼底,为了安抚好她,罗林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脚步轻快的走到她的身边。
手置放在好友的肩上,她语气轻松自信的说:“你别再可是了,你应该要做的就是——祝福我,因为我即将让一个男人爱上,并且成立一个美满的家庭。”
方岑心正色的瞧着她,以着严肃的口吻,不容她闪避的问:“你真的觉得这种婚姻会幸福吗?”
“当然,因为我们有爱。”
“是你有爱,而他没有,否则他不会任你在美国独自生活八年,甚至从来没有到美国探望你,更何况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爱或许源自于感激,也或许并不存在。”
许是自小在功利主义挂帅的美国长大,方岑心的想法向来实际。
“或许真是这样,可我至少也该试一试,否则我会永远也分不清这份感情到底是爱还是感激,不是吗?”罗林没有去反驳她的话,也顺着她的话走,但结论却依然一样。
“你……如果结果不如你所想的,那……”
“绝不后悔,至少我做过了。”她下容一丝犹疑的说。
从小,她就孤单,除了爷爷之外,便再无其他亲人,好不容易这世上多了个教她牵挂的人,说什么她也要试上一试。
如果最后的结果不如人意,那么她想她也不会后悔,因为她努力过了,也就没有什么好还憾的,不是吗“好吧!我输给你了。”她的态度那么坚定,方岑心除了妥协,还能再说些什么呢“错,你该说的不是这句,而是”我祝福你“”罗林握住她的手,满溢诚恳的双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我需要你的祝福,因为你是我的好友。”
“傻瓜,我当然会祝福你,而且我还会助你一臂之力。”方岑心豪气的允诺。“我决定了,暂时不回美国,一定要留在台湾,直到你得到幸福。”
“岑心……”有友如此,夫复何求啊她正要说些感性的话语,岂料她还没开口,方岑心就以夸张的姿势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手臂。
“你怎么了?”罗林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连忙问道。
方岑心望着她,“我现在没什么,只不过你要再说那些恶心巴啦的话,我的鸡皮疙瘩就都要出笼了,所以我先拨一拨啊!”
“你……”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她不禁一阵错愕,虽然方岑心的搞笑的确是让那感性的成分淡去很多,但她仍是诚挚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
“傻瓜!”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方岑心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虽然嘴里仍是粗鲁的骂道,两人的友谊早已牢牢的团结在一起了。
一架飞机缓缓地降落在中正机场的机坪上。
西门瑞却仍是闭目养神,一点儿也不急着起身。
事实上,他有种想要被“原机遣返”的冲动,可是只要一想起老妈的哭功再加上老爸那“爱妻若渴”的模样,他的冲动便注定只是想想罢了。
“西门先生,你不下飞机吗?”一位娇俏动人的空姐眼见他仍坐在座位上,以为出了什么事,又冲着他那“秀色可餐”的俊挺面容,便踏着优雅的步伐前来关心。
西门瑞闻百张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称得上十分漂亮的女人。
他的眸中没有闪过惊艳,对待这个航空界之花的态度就像在对待一个平凡的女人。
“我没事。”收回目光,他认命的起身,在头上方的行李箱中拿出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头也不回的就要步下飞机。
“西门先生!”那个空姐喊住了他,然后红着脸将一张名片交到他的手里。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有任何需要我”服务“的地方,你可以打电话给我。”不顾其他同事的眼光,她很是殷切的说。
“哦!”从善如流的收下名片,他随意地应了一声。
从他的态度上看来,这张名片的下场显然也会和之前莫名其妙被交到他手里的名片一样,只能喂喂饥饿的垃圾筒。
事实上,为了参加武术比赛和当裁判,他几乎全世界跑透透,这样的事不知遇过凡几,可是在他的眼中,不管再漂亮的女人,全都是一个样。
也就是说,他辨认女人的能力根本近乎于零。
女人总是问他,你还认得我吗虽然他口头上的答案都是“当然认得”,可在心底却有另一个答案,那就是通通不认得。
所有的女人,不管高矮胖瘦、美艳丑陋,全都是一个样。无法让他记住。
从来没人会相信,他可以记住很复杂的武术招式,却总是记不住女人的脸。
许多人常说再美的女人也捉不住他的目光,他们总是笑谈他的无情和无心,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不动情,只不过是为了寻找一个可以将其面容镌刻在他心底的女人。
一个让他永远不会将她和别的女人搞混的女人。
与那些急急忙忙拖着行李的旅客擦肩而过,并没有勾起西门瑞归心似箭的心情。
他安步当车,一步步的踱往入境大厅,显然西门端的那通电话依然困扰着他。
只要一想到家里有个大麻烦等着他,他就很不想回家,甚至有一股冲动想要立刻去航空公司的柜台划位。
麻烦和老妈的怒火在他脑中上演着拉锯战,脚跟想要向后转的冲动愈来愈盛。
他爱武成痴,试问有哪个女人可以忍受为了武术冷落自己的男人有哪个女人会自己跑到他家去,出示不知打哪儿来的结婚证书,然后堂而皇之的住进他家西门瑞愈想,两道浓眉就皱得愈紧。
到最后,他的人才到了入境大厅的门口,就真的往左一拐。准备直接走到航空公司的柜台,搭最近一个航班的飞机离台……“老公……”一声扬高的呼喊在他身后响起,西门瑞原先还以为是哪对热情的小情侣,旁若无人的在机场这个公众场所上演久别重逢的剧码。
可是,当那声呼喊一落,一个纤细的身躯便往他的背后抱去。“老公!”
这下他可没法再继续事不关己了,虽然他大可选择不予理会,将后头那个莫名其妙抱住他的女人拖着走,继续自己落跑的第一步骤!买机票。
但如果四周每个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他瞧,他哪做得出这样的事。
于是他只好认命的回头,反手将趴在他身后的女人给扯下来,捺着性子说道:“小姐,你好像认错老公了。”
“咦!怎么可能?”罗林疑惑的看着明显不认识她的西门瑞,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
虽然他们分离了八年,但毕竟是夫妻,不是吗可……试问这天底下,哪有丈夫会不认得自己老婆的“怎么不可能,我可是货真价实的黄金单身汉。”西门瑞扬了扬眉,但是当他的眸对上她的,一股熟悉的感觉竟油然而生。
他甩了甩头,企图甩去这种陌生的感觉,可是愈甩,那种熟悉感便愈加深刻。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呢毕竟,他对女人的记性一向差得惊人……啊!突然一个想法在电光石火之间击中了他,他的炯眸猛地一睁,更多的熟悉感便如潮水般的涌来。
“你……你……你……”
“我是你法律上的合法妻子,更将是你一辈子的生活伴侣,请多指教。”
那豪爽主动的模样,看西门瑞是目瞪口呆。
生平第一次,他尝到了哑口难言的滋味。
如果,这算是一种宣示的话,那么是的,她正在宣示着自己蛰伏已久的感情。
罗林满意的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模样,笑容爬上脸,然后她骤然伸出手握住他的。
当她的小手完整的被西门瑞那粗大的手掌包裹时,幸福的感觉溢满她的心胸。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呵她悄悄的在心中立誓。
可是西门瑞的反应却大大的伤人,他像是被烫着似的,火速抽回自己的手,一脸惊骇莫名的望着她,活像她是什么鬼东西似的。
“你……你……你……”他这辈子头一次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而说话结巴起来。
罗林安静的等待着,不急着插嘴,也不急着挽回他的手,只是定定地瞅着他。
好不容易,失灵的舌头终于回复了正常,他连忙问道:“你不是待在美国吗?”而且他们的婚姻关系不是早就已经被他“解决”了吗?为什么她还会跑到台湾来自称是她的妻子,她究竟是在搞什么啊?!
“总该要回家的不是吗?”在说到回家两个字时,她大大的眸子突然绽出光芒,亮得让他有些闪神。
“回家?!”他棱角分明而有型的薄唇轻缓的开阖,随即大惊失色的瞪视着她。
她说回家,她的家在大陆,她见鬼的跑来台湾做什么“是啊!回家。”她用力的点点头,然后肯定地说道。
“回什么见鬼的家,你的家在大陆。”当一抹堪称恐怖的念头闪过,西门瑞以极快的速度说道。
“我回我丈夫的家,有错吗?”以像是在陈述天气一般平常的语气说完,罗林“自动自发”地又一把勾住他硕壮的手臂,笑意灿灿的说:“走吧!爸跟妈都还在家里等我们。”
爸?!妈?!
听到她这样自然的称呼着自己的父母,他不禁头皮一阵发麻。
他……他……他,不是早八百年就放她自由了吗她怎么还跑到台湾来说要找老公还有,她是怎么知道他搭这班飞机回台湾的他本来打算先偷偷摸摸的回来,等全盘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再回家“解决”的,可她怎么会突然冒出来,杀他个措手不及呢“是大哥告诉我,要我来接机的。”
当这个答案从罗林的嘴里冒出,西门瑞这才知道自己将心底的话全都说出了口。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像是在责怪她的多事似的。
可其实他的心里现在正在温习着他长到三十几岁以来,所有学习过的各国“问候语”,对象当然是那个大大方方出卖他的大哥。
该死的,也不想想自己为了他和他老婆出了多少的力,他竟然这么简单的出卖了自个的兄弟。
哼,真是好样的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反正到时候道场见,即使是亲兄弟也要明算帐,他会让他知道出卖他的下场的,哼哼现在最麻烦的是身边的这个女人,他……不是都已经同她说清楚了吗当初和她结婚只是权宜之计,怕她不接受他的帮助,让他有愧于那个魂归九泉之下的老人家。
她干么还跑来台湾,唉!他的头这会儿真是一个成了两个大了。
第三章
别人啊,是近乡情怯,西门瑞这会儿可是近家情怯了。
只要想到家里此时此刻可能正摆着超大的阵仗,准备审问他这个“罪人”,他就更加坐立不安。
终于,在离家不到一百公尺的地方,他忍不住朝开车的罗林命令,“停车!”
罗林虽然不解他的用意,但还是开到路旁停下来,转头看向他表示疑惑。
“我们等一下再回去,我们得先谈一谈。”他瞪着一脸自若的她,语气有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好。”她心中烬管难免惴惴,但是该谈的总还是得谈。
反正她早巳下定决心,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当定了他的老婆,所以他要谈就让他谈吧她可不想才刚再见到老公,就把他气得心脏病发,一命呜呼了。
虽然他看起来身强体壮,甚至流露出一副健康满分的模样,可是还是小心点好。
“那我们去……”听到她应好,西门瑞连忙举目四望,想要找一个能谈事情的地方。
没想到他还没相中什么好地方,罗林就已经自动自发将车往前驶去。
“喂,你干么?”
他以为她改变了心意,连忙想要阻止,结果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在罗林控制底下的车子自他家门前一溜烟的呼啸而过。
这时她才又转头看向他,口气平和的说:“你不是要找一个可以谈事情的地方吗?”
望着她那清明诚挚的眼神,他突然惊觉自己的小心眼。
奇怪,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怎么一遇着她就方寸大乱了起来在他的眼中她一直是个小妹妹,所以在他们结婚之后,他运用了一些金钱和关系将她送到美国。
妥善的安置了她,初时他每隔一阵子就会去瞧瞧她,可是当他发现她对他有着异样的依恋之后,他就没再去探望过她。
但他依然支付着她就学所需的费用,对他来说,她是一项承诺,也是一个责任,他视她为亲人、妹妹,并无任何男女间的感情。
侧头,看见她丽致的侧面,西门瑞的眉头再次不由自主的皱起。
他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她会是一个麻烦,绝对是!
挑高的建筑让人不会感到空间的压迫感,轻音乐流泄,也容易让人的心情放松下来。
不过虽然置身于这间气氛好、装潢佳的咖啡屋里,西门瑞的心情却始终处于紧绷状态。
从一进门,他就一直沉默的思索着,仿佛是在盘算着该怎么打发她才够婉转、不伤人。
将他从再见面就表现出的疏离看在眼底,罗林脸上虽然依然挂着灿灿笑容,可是心却难免有些受伤。
看得出来,他完全没有预期自己的到来,也完全没有再见到她的准备。
难道真的因为她失控的那一吻,他便打算彻底的画清两人的界限吗“为什么回来?”在沉默了许久之后,西门瑞低沉的嗓音终于窜进她的耳际,只是那问题很伤人。
她试图忽略他语气中的不耐烦,尽量将他的话视为一种关心,可是很难、很难“因为拿到了学位,就该回家了。”轻啜了一口仍冒着白烟的滚烫咖啡,她将回来的理由说得轻描淡写。
面对他那清冷的态度,她只能这样回答,总不能大剌剌的说自己是因为爱他,所以一拿到学位就迫不及待的跑回来,奢冀着和他组织一个甜蜜的家庭,生几个小萝卜头,然后……“回家?!”西门瑞牵动嘴角,玩味着这两个字,那神情轻匆得伤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老家是在大陆,新家在美国,在台湾你似乎应该没有亲人。”
他这种近乎粗鲁的盘诘,让她紧张得紧皎着红唇,在犹豫了一会之后,她决定勇敢以对。
“但我丈夫的家在台湾。”
“我不是你丈夫!”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他浑身紧绷的低吼。
“为什么不是?”朗朗一笑的背后其实是颗滴血的心,但罗林顽固得不愿让他看出,只是冷静的反问。
“当初娶你,只是为了完成你爷爷的还愿,是为了助人一臂之力,而不是要替自己找一个麻烦。”
麻烦,多伤人的两个宇呵一直知道他是个不愿被婚姻捆绑的男人,也知道他对自己无心,可“麻烦”两个字就这么脱口,难道不会太过伤人了吗“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麻烦,但我知道我们是夫妻,我们既有名又有实,我看不出我回我丈夫的家,有什么不对。”
罗林坚定地、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既有名又有实”六个字,更是像针一样的刺着西门瑞。
从他脸上那懊恼的神情看来,就可以知道他是多么不愿想起这事。“罗林,咱们说好不提这事,要试着还忘的。”他疲惫的抹了抹脸,望着她脸上的固执,他只觉无力。
可是再无力,也不能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啊他还年轻,还想再自由几年,可不想像大哥和妹妹们一样,早早就跌入婚姻的桎梏之中,不得动弹。
“很多事不是说还忘就能还忘的。”她喃喃自语着,这话也清楚的窜入西门瑞的耳中。
他那既浓且黑的剑眉扬起,望着她的眸光多了一丝的复杂和懊恼。
“你如果想要什么赔偿,我可以……”
“瑞,你这是在污辱我,还是在污辱你自己?”收起自怜自艾,罗林一脸正经的说。
“你别这么想,我只是想要……”想要怎么样呢补偿吗?这两个字在她那清灵的目光下,不知怎么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管你想要的是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想要的。”强忍着把自己手中的咖啡泼向他的渴望,她虽生气却依然保有理智。
“你想要的是什么?”
只要不是婚姻,那就什么都好商量。
说他惧婚吗或许吧,因为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想做,不想被人绑住,即使是她也一样。
“我想要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你。”她开门见山的说。
“罗林,你理智点,其实这并不是爱情,而是感激啊!”只差没有哀哀求饶,西门瑞试着软言劝道。
“我很理智,不理智的人从来都只有你。”她双手环胸,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替她平添了一抹英气。
“你……”面对她的固执,他几乎忍不住要投降了,可是他不行。“你不是要我,你只是想报恩,可是报恩可以有很多种方式。”
从来他都不以为她是以一个女人的身分在爱他,只是冀望用这样的方式来报答他。
可现在问题是,他们之间究竟是谁欠谁很难说,所以大家干啥不当作没这回事呢“我不是那种连恩情和爱情都分不清楚的女人,我很确定我要你,我也会用尽各种方法得到你的爱,你等着瞧吧!”
罗林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宣战,而她也的确是准备投入战争之中,打自从来台湾之后,她便一直在武装自己。
因为她知道这会是一场他和她之间的战争,而战利品就是爱情。
“你……”望着她那种顽石不化的固执,他的头蓦地抽痛起来,修长的食指无力的轻抚着额际,可却是一点舒缓的效果都没有。
古人不是都说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的吗?还说做好事会有好报。
可为啥他拔刀相助,也做了好事,好报还没瞧着,就先被一个麻烦缠上了头痛呵“你可不可以冷静些?”西门瑞很不想继续耗在这儿,突然问,他超想念自己的武馆和那些可以让他打着玩的学员们。
“我从头到尾都很冷静。”扬起一抹灿亮的笑容,罗林的固执和坚强的确无人能出其右。“不冷静的是你,你从来不愿正视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你只想逃逃逃……”
“我没有。”一肚子气硬生生的冲上来,他现下只差没有吹胡子、瞪眼睛了。
“你有。”简单的两个字,她又成功的激怒了他。
只见他气得完全失去理智,也丧失身为男人该有的风度。
大脚一踹,椅子吱嘎的往后滑开,雄壮威武的身躯霍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瞪视着她。
那突兀的噪音立刻为他们这一桌博得无数的注视礼,可气极的西门瑞一点也不在乎。他皎着牙说:“我没有逃,只是我爱的不是你,不想和你结婚罢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去,在他背过身的那一刻,没瞧见罗林脸庞上倏然滑下的那抹泪。
怒气冲冲西门瑞此刻满脑子想的就是找人算帐,他扬手招来一部计程车,然后坐了进去,在车子驶离的那一刻,他深邃的眸子却忍不住回头望去。
透过明亮的玻璃窗,他瞧见了郁郁不欢的她,心微微的揪了起来。
该死的,不该有的牵扯呵他们之间,本该只是兄妹、朋友的,要不是那一夜该死的吻、该死的激情,他也不会陷入这种泥沼当中。
那一夜是发生在罗林刚到美国不久的时候……一手拿着罗林最爱的起司蛋糕,和一瓶醉不死人的香槟,再加上他朋友送他的珍藏威士忌,西门瑞带着一抹潇洒的笑容,用空着的那一手轻叩她在美国租赁的房子。
“咦,西门大哥,怎么来了?”前来开门的罗林在乍见他的那一刻,五官深邃的脸庞绽放出明显可见的欣喜。
“来美国比赛,顺道来瞧瞧你。”露出朗朗的笑容,他不等她招呼便步进房子,自在得仿佛他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在他身后的罗林微甩飘逸的长发,笑吟吟的跟着他转身进屋,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他打开冰箱拿出冰块,再从橱柜上拿出两个造型各异的高脚杯,然后分别注入香槟及威士忌。他那流利的举动仿佛他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似的,不由自主的,她乌亮亮的眸光中闪过了一丝温馨感受与爱意。
“来吧!”带着微微勾起的唇角,西门瑞将香槟递给她,然后领着她回到小巧的客厅,在满布软垫的沙发落坐。
他举起杯子与她的互碰,那轻脆的玻璃碰撞声就像是他一样,窜进她心中。
“怎么这么高兴?”罗林笑问:“是不是你又得冠军?”
少了初见面时捍卫亲人的英气,在美国优闲自在的求学生活让她多了一丝属于女人的恬静气息。
“得冠军是必然的,那没什么了不得。”他朗朗一笑,几近轻匆的说。
对他来说武术早已经是生命的全部,胜败并不是他最在意的,更何况家中的冠军奖杯已经堆成一座山,多一座并没有什么差别。
“既然不是因为得冠军,那是为什么?”罗林好奇极了。
“没什么,只不过今天在武术大赛中瞧着一套失传许久的拳法,而且,那套拳竟是由一个美丽的女人操演的,她啊……”
他是真心喜爱武术的吧望着他脸上的自信满满,再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说着那个女人的美丽,还有那个女人的武术底子颇佳,她的一颗心顿时被她总是隐藏得很好的爱意和骤然而起的酸意给涨得满满的。
“她很美吗?”罗林原本清朗的音调骤地变得幽然,但说得正兴起的西门瑞压根没有察觉到。
“是很美,而且在与人对阵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抹英气,这样的女人更美、更惹人心醉。”
其实并不见得真的记得那个女人是美是丑,甚至于走在马路上,与那个女人擦身而过,他也不见得会认得。
他天生对女人的脸过目即忘,而那种因为操练武术时所流露的英气,才是他所不能忘怀的。
望着他,罗林拿着高脚杯的手不由自主的震颤了一下,他说得眉飞色舞,但她的心却不能遏抑的直往下沉,她甚至连话也不能接上一句。
他继续说着,她的心也不断往下沉去……“后来,武术比赛结束后,我立刻去找她,和她定下私下切磋的时间,她也爽快的答应了。”
西门瑞是为了可以观摩到几乎失传的武艺而高兴,但罗林却误会他兴奋的原由。
她爱他,或许从他救了她和爷爷的那一天,也或许是在彼此在结婚证书上签上名字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在她的心上刻出一道既深且宽的刻痕。
但她知道他并没有将自己当成是女人、妻子。
如今出现一个让他说得眉飞色舞的女人,那女人硬生生的成了一根刺,扎在她的心上,让她很想做点什么,来确认自己真的是他的妻子。
“咦,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如果是的话那就别暍了。”
“没什么。”强忍着心痛,她漾出一抹笑,声音听起来有着内地人软软哝哝的腔调,煞是好听。
“没什么?”看起来不像。
西门瑞将注意力转向罗林,然后既严肃又正经的说道:“罗林,你知道我一向把你当亲妹妹一样,你要是有心事,譬如说学业问题,感情困扰,你一定要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样她的眸子仿佛写着这样的讯息,他并没有还漏,但见他莞尔一笑地说道:“告诉我是不能怎么样,但我总是多吃你六年的米,又身为男人,在感情上一定可以帮帮你。”
刚灌进口里的香槟,像是在她的身躯内制造出无数的泡泡,她心里酸透了。
她的丈夫竟然要帮她想办法钓男人,真是可笑呵“我没有心事和你分享。”罗林苦涩的否认,藉着替他斟酒的举动回避他关心的眼眸。“还是喝酒吧!干杯!”
拿起高脚杯轻轻碰撞恍如他一般刚硬的方正高脚杯,她再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用挑衅的眼光望着只轻啜一口的西门瑞,仿佛是在笑他的浅酌。
男人是不能激的动物,不过迎着她的目光一会,他便忍不住端起渗着冰晶水珠的杯子一饮而尽。罗林也不甘示弱,再次替两人斟满酒,然后一饮而尽。
屋子内除了流泄的轻音乐,再无交谈的人声,他俩的眼神在空中交会,酒一杯杯的灌进肚内。
但一个是酒精浓度高达四十几的烈酒,一个则是像汽水一样的香槟,两个人的清醒度乍然立现,只见西门瑞强撑着透着醉意的双眼,咕哝了一句,“我醉了!”人便往旁边的地上一瘫,显然已经不胜酒力。
罗林见状赶忙起身,来到他的身边试图把他拉到房间里头,但他那超大的块头却让她奋斗了好半天依然徒劳无功。
终于,她停了手,望着他俊逸的容颜,轻抚着那挺直的鼻梁,再到他总是薄抿的唇办,一股冲动让她俯下了身,在他的唇办烙下深情的一吻。
“唔!”仿佛是受到了打扰一般,西门瑞抗议一声,原本紧阖的眸子睁开一条缝,骤来的状况吓得罗林的一颗心怦怦的直跳,只差没有远远逃离三步之外,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正当她想要付诸实行时,她才悲惨的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被他紧紧的握住,她顿住,视线再从自己被他握住的手掌栘到他的脸上,愕然地与他酒意浓浓的眸子对个正着。
“我……”她正想说话,可是西门瑞却突然使力,让她扑跌在他的身上,耳边传来阵阵若擂鼓的心跳声,一如她狂跳的心房。
“你是不是仙女?”这下,罗林总算可以肯定他还在酒醉状态了。
仙女?!他这样刚硬的大男人,也会有这般的童心吗她忍不住莞尔,那抹笑让她平添了一抹娇媚,透着迷蒙的眼,他看得是心旌意动,在男性本能的冲动之下,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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