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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十二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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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她瞧见一个小丫环从屋外经过,与另一个丫环不期而遇。亚筑往旁一闪,躲在窗边等她们离开。
  “小玉,你可听说过一桩大事?”其中一名丫环气喘吁吁地说。
  “什么大事?”小玉疑惑地问。
  “咱们十二少就要成亲了,我还听说他要娶的人,就是他逃婚三年的柳香香,你说奇不奇怪?”
  “我也听说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十二少这阵子不都是和柳家大小姐在一块儿吗?说不定对她已经尽释前嫌、由恨生爱了。再说,这既是十二少的决定,咱们也不好碎嘴,还是领命照办,将十二少的亲事办得风风光光的。”小玉较单纯,只明白主子交代的事尽心侍奉便是。
  “说的也是,这又不关咱们的事,咱们只要安分地将所有事情办好就行了,那我去忙 。”
  “嗯,我也得去准备一些东西了,那晚上再聊吧。”小玉与她挥挥手,便在亚筑的窗外分道扬镳。亚筑无力地靠在墙边,眼眶湿润,脑子呈现一片混乱。她们说的是真的吗?他要和柳香香成亲了!
  为什么会这样?他爱上了柳香香便将她忘怀,或者之前他对她的好只是种弥补?
  颤抖的抬起手,她将放在襟内的翡玉缓缓拿了出来,看着上头剔透的光彩,为何她的心却是黯淡不已?
  “昱,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她无力地坐在床上,终于趴在床头大哭了起来。
  她哭碎了心、哭哑了声,却听见门外林管事敲门的声音。
  “小猪,你快来开门,太守府有人要见你。”
  太守府!难道是柳香香?
  亚筑抬起头,拭了拭眼角的泪,哑着嗓说:“林管事,我这就来开门了。”她上前将门打开,一瞧见林管事便问:“林管事,我不认识太守府的人,是不是搞错人了?”
  “没错、没错,就是你,柳太守的人怎可能弄错呢?”林管事赶紧道。
  亚筑猛然一震,一动也不动,喃喃问着,“太守?是苏州太守吗?”
  “没错,就是他们。唉……或许你是十二少的徒儿,十二少又快迎娶柳姑娘,她这才想唤你进府跟你认识一下。”林管事说得悠哉,却不知她心底像灌了铅,沉重得几乎令她昏厥。
  “小猪,你怎么了?赶紧换身好点的衣裳,太守府的人正在大厅与老爷说话,等着你呢。”说着,林管事便离开了。
  亚筑内心有着浓浓的仇恨。她怨……她恼……她好恨呀!
  柳太守可是他们凌家的大仇人呀,爹娘因为他们贪渎而亡,对柳家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她曾发誓要报仇,要替爹娘报仇的呀!
  可他……他居然要娶柳香香为妻,她该怎么办?这个仇该怎么报?
  宋昱!宋昱……你欺骗我的感情我并不怪你,我自认配不上你,可你为何要娶柳香香?为什么?看来今天将是她复仇的时机了。
  翻开衣柜,亚筑找出一套她自认最好、最美的衣裳。既要死,她也该穿得漂漂亮亮的去见爹娘,也向……向他道别。
  顺手将五斗柜中的剪刀藏在袖内,今天不是柳香香死,便是她死。
  亚筑经过精心打扮后,来到了太守府门外,看着这里的富丽堂皇,她心中的恨意加深。
  这必不都是吸取百姓的骨血换来的吗?
  她不屑的撒撇嘴,这才随着领路的人进入太守府。当来到后方一处优美的楼台时,远远的她便看见那竹亭内坐着的两人。
  是宋昱和柳香香!
  此刻的宋昱正一手揽着柳香香,在她耳畔绵绵细语着,目的是要向她骗得柳京贪渎枉法的证据。
  柳香香经过上回小厮禀告那件事后,就一直耿耿于怀,对他的信任也大打折扣。今儿个,她是刻意派人将凌亚筑叫了过来,目的就是想试试他的反应,她才不会为了一个对她无心的男人出卖自己的父亲。
  “你在这儿等会儿,我上去通报一声。”那名领路的下人要亚筑止步,而后独自进到竹亭内。
  “大小姐,人我请来了。”下人来到柳香香面前。
  “很好,你去叫她过来,便可以下去了。”柳香香甩甩手,就见那人领命走出去。
  “你可以进去了。”
  亚筑深吸了口气,凛着脸朝亭内走进去。
  当宋昱瞧见她的刹那,瞬间变了脸色,但许多话又无法道出。
  她、她怎么来了?现在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瞧她望着他的苍白脸孔,宋昱胸口堆满了许多无奈。老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你的‘爱徒’吗?不请她过来坐坐?”柳香香露出奸佞的笑容。
  宋昱笑了笑,亲密的在她颊上印上一吻,“她不过是我的徒弟,就让她在那儿站着也无所谓。”
  “这样不好啦。”柳香香笑了笑,故作大方地对亚筑喊着,“你过来,这儿留个位子给你。”
  望着他们亲密的模样,亚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可目光停在柳香香的脸上。“我直到刚才才知道你是柳京的女儿。”
  “你、你居然直呼我爹的名讳!”本想慢慢将他们的底给掀了,没想到这女子竟一开口就这么不知轻重。
  “哼,我喊他名讲是客气了,如果他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会一刀杀了他!”亚筑眯起眸,小拳头紧紧握住。
  “你再说,不怕我杀了你?”柳香香猛一拍桌。
  “凌亚筑,你再无礼,休怪为师要教训你了。”宋昱担心她惹恼了柳香香而伤了自己,只好先发制人。
  “哈……好啊,那就一起来吧。”亚筑听他喊出她的全名,先是一愣,随即大笑出声。
  “你这是做什么?”宋昱的一颗心已是吊上了喉头。
  “我是来向师父道贺的,现在府邸里每个人都在为你的大婚忙碌着呢。”她送上一抹笑,笑中已不含任何意义。
  “什么?昱,你已经在筹备婚事了?是跟我吗?”柳香香乍闻此说甚是意外。
  “废话,不是跟你会跟谁呢?”他闭上眼,又一次搂紧柳香香,故意不去看亚筑碎心断肠的神情。“真的?”柳香香开心地望着他。
  “柳香香,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今天是不会放过你的。”亚筑向她迈近一步,眼底蓄着满满的仇恨。
  “怎么了?因为宋昱选择了我,你嫉妒吗?”柳香香双臂环胸,冷笑。
  亚筑朝宋昱望了眼,眸光不带任何感情,“我是为了报父仇,还记得凌家吗?”
  “凌汉?!”柳香香转向宋昱,“你刚刚喊她凌……这么说她是凌汉的女儿了?”
  “没错。”宋昱笑着点头,可他的心却在滴血!尤其是想起筑儿看他的那对毫无感情的眼!他就像受着鞭笞之苦。
  可他不能表现出来,还是得对柳香香笑,否则他会功亏一篑,他必须坚持啊!
  筑儿……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不会负你……今生今世都不会。
  柳香香瞪大了眼,“宋昱,你既然知道还要收她为徒?难怪……难怪前阵子有人见你们在大街上卿卿我我的,原来……”
  “你错了,我是为了你才收她为徒。”宋昱假笑,心底却是猛然一骇。原来那天他陪筑儿逛街的事让她知道了。
  难怪这两天她总是有意刁难他,几次已经达成的协定她又出尔反尔。
  “为了我?”柳香香着实不信。
  “因为我看出她对你有着很深的恨意,所以担心她会找你报仇,你该知道当一个人被仇恨所蒙蔽时,很多事情都做得出来。”宋昱眯起眸里向亚筑,“就像现在,她那对眼神不就像想将你我全都杀了吗?”
  “没错,还真像呢。”柳香香扯唇,随即又问:“可是这跟你收她为徒有什么关系?”
  “因为如此我才能掌握她的行动,况且她弟弟还在我手上,她总不敢冒险吧?另外……我还用计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我,如此一来,我就能掌控她整颗心了。”宋昱走向亚筑,“筑儿,我说得对不对?你已经无可救药爱上我了,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仇就忘了吧。”
  “你好狠!”亚筑扬起手,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你居然打他?!”柳香香抓着亚筑的手,也还以一巴掌,将亚筑的颊给打肿了!
  宋昱看在眼中,心头顿痛,但他只能将情绪压抑下来,狠狠的压抑下来。
  亚筑眼中满满是泪,她看了眼宋昱,又看了眼柳香香,最后沙哑地说:“我不但要打他,还要你死。”
  最后一字落下,她便冲向柳香香,袖中剪刀落在手中,一举起,就要朝她捅下。
  当刀锋要刺进柳香香胸口时,宋昱一个箭步拦下她,替柳香香顶了这一刀!同时间他掌风一击,将亚筑往后一推,跌坐地上。
  “你!”亚筑不敢相信地瞪着他血流如注的肩胛。
  他……他居然为了柳香香,连命都不要了!
  完了!她所有的希望全没了,是他毁了她、是他呀!
  亚筑愤怒地瞪着他,“宋昱,我恨你!”
  “你这个野女人,居然敢刺杀我?!”柳香香赶紧扑进宋昱怀里,昱,你没事吧?天!若不是你,我早就死在这丫头手上,呜……人家好怕喔。“
  “不怕不怕,有我在,你毋需害怕。”他一手抚着伤口,一手轻柔地拍着她的肩膀。
  “昱,你说我们该怎么治这个刁女?”她仍倚在宋昱怀中,娇滴滴地问。
  宋昱当然知道这又是她在试探他了,从是笑了笑,“就将她关进大牢里,你说如何?”
  “我是不想记恨的,那牢里是又湿又冷,将她关在那儿会不会太狠了?”又是一句假惺惺的话。“哼,要杀要割随便你们,别说这些恶心话了。”亚筑抚着有点儿胀疼的肚子,对他们冷冷说道。“好,本来还想绕过你,你居然这么不识好歹,还是住进大牢吧。”宋昱随即道。
  “快来人呀。”柳香香也火大地唤来下人,“把这个恶女人给我关进大牢,三天不准给吃喝。”
  下人将亚筑带下后,柳香香转问宋昱,“我三天不给她吃喝,你会不会心疼呀?”
  “这怎么会呢?”他轻柔地抚着她的发。
  “可我瞧你那模样就像挺心疼的。”她话中有话地说。
  “看来,你还是不放心我 ?就算是我为你挨了一刀之后?”宋昱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他心里可是为亚筑担忧极了。
  “我……”
  宋昱深吸了口气,“算了,我不勉强你。看来你爱我并不如我爱你深,才会对我诸多提防。我先回府了,婚事以后再说。”
  他忍痛站起欲走,柳香香却紧紧抱住他,“别走,你别走啊,我没说不信任你,你也知道女人要的不过是真心嘛。再说你伤得这么重!得赶紧上药包扎呀。”
  “伤不重要,我自己就是大夫,我只想知道你究竟肯不肯嫁给我?愿不愿意帮我!”宋昱亮起双眼。
  “当然愿意了,因为我爱你嘛。”想想刚刚发生的事,她是该信任他才对,否则岂不丢了一个可以嫁给他的机会?
  “我也爱你。”宋昱抱住她,眸间放出了火苗。
  柳京、柳香香,你们等着,迟早有天,我要你们付出胡做非为的代价!
  筑儿,再忍忍,我一定会去救你,一定会的。
  亚筑窝在地牢的一角,垂首发愣着。
  原以为刚刚那一摔,可以将腹中的孩子给摔掉,没想到只是稍微胀疼了下又没事。
  真不知道她留着这孩子做什么?
  宋昱,你可以一开始就不爱我,可为何要在说爱我之后才将我一脚踢开呢?莫非真如你对柳香香所言一般,接近我只是要骗得我的心?
  而她还真是没用的爱上他……无法自拔的爱上他。
  拿出颈子上的红绳,亚筑眯眼瞧着底下垂吊着的翡玉,蓦然,她想起了那天他曾说的话——
  记得要好好保存它,就像悉心维护我们的情感一样。
  往日情话言犹在耳,为何不过数日就已全部变了样呢?
  好痛、她的心真的好痛。
  熬不住这样的疼,她不如死了算了。
  死了便没了知觉,也不会再疼,这样是不是会舒服多了呢?
  就在这时候,铁门栓链发出了声响,直到有人入内,她才抬起头,在见到宋昱的刹那,她那揪疼的心又蓦地一阵重撞!
  “好痛……”她忍不住说道。
  “你说什么?”宋昱握住拳头,忍住想紧搂她的冲动。
  亚筑不再说话,只是别开脸看着一旁。不知为何,即使知道她是被利用的,而且利用到尸骨无存,她仍恨不了他。
  但她也不会原谅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有什么话你说……”他早知道背后有人跟着,这该死的柳香香,还真找了人寸步不离的盯着他。于是他迟疑了一会儿才说:“看在你我师徒一场的分上,有话就说,我会尽可能帮你的。”
  “师徒的分上?”她勾起唇,轻轻一笑,“不用了。”
  “你……”宋昱提高油灯,瞧着她视死如归的神情,他真怕她会想不开,走上了不归路!
  老天,他该怎么办才好?外头又有人监视着他,他根本不能对她说什么私密的话。
  突然,他想起了凌亚立,于是道:“还记得亚立吗?”
  “亚立!”她呼吸一紧。对了,她怎忘了亚立,亚立还在他手上呀!
  “对,想不想见他?”他眯起眸,带笑地问。惟今只有拿亚立来要胁她,才可能让她好好活下去。“你要让他也进这座牢吗?”亚筑想了想随即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会怎么对付他,我们凌家人栽在你手上,认了。”
  她是想亚立,可不敢要求见他,只怕亚立也被利用了。
  “你放心,我宋昱再狠也不会找一个才七岁的孩子算账。”他发出一声哼笑,“可是你就不一样了,我可不允许任何人找香香的麻烦,若你仍执迷不悟!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所以你就利用我,达成监控和引诱的目的?”她眯起眸,“别以为让我爱上你,我就不忍杀你。”“哦?那你就试试看。”他随即扔了把小刀在她脚边,“有勇气就来呀,我左肩被你伤了,还有心脏,如果你真刺进这一刀,我希望对香香你也能尽释前嫌。不过你要弄清楚,所有的过失都是柳京造成的,香香是无辜的。”
  瞪着地上那把刀,亚筑别开脸,撇撇嘴说:“哼,天下乌鸦一般黑,柳家父女狼狈为奸的行径早已传遍江南,你说她无辜,鬼才相信!”
  “你这丫头真是不知好歹。”宋昱拧起眉,只希望她能软下气势,如此他才有理由让柳香香让她吃饭呀。
  “对,我是不知好歹,但我是非分明,不会像某人表面一个样、骨子里又一个样,简直是表里不一的禽兽!”亚筑恶狠狠地骂道。
  “你……你说我什么?”他冲上前,揪起她一只胳臂,想趁这机会好好看看她。
  “我说你是禽兽,冷血的禽兽!”她笑了,因为骂得快活而笑。
  这时宋昱明显察觉到监控他的人朝这儿走近,为了他与亚筑的未来,他不得不先让她恨、让她恼!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倏然响起,只见亚筑原就被柳香香打肿的脸又红了一圈,可她已忘了疼,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对他的无情也没了感觉。
  “筑……”见她如此,他当真心痛难抑,眼眶也湿热了。
  宋昱望着她无表情的容颜,心都震得四分五裂了!
  “很好,你既然这个固执,我也不用再看什么师徒的情面,你就自生自灭吧。”他是故意说给身后的人听的。
  “你我早已没有任何情面,权势才是你的企盼,你所说的自由只是虚假的吧?滚!滚回柳香香身边,继续祸国殃民吧。”她别开脸,面无表情地说,这时才感觉到颊上那阵阵的疼痛。
  宋昱暗暗吸了口气,望着她孤单萧瑟的背影,完全不能自主的他,又能说些什么呢?怕她想不开,他拾起那把小刀,正欲离开时却听见她突然喊道:“等等。”
  他定住步子,等着她的下文。
  “这个还你,我无心再保存一个不实在的东西。”她用力从颈上扯下那条穿着翡玉的红绳,远远一抛,玉身正好撞上铁杆,蓦然断裂为二。
  宋昱蹲下身,以颤抖的手将它拾起,一滴泪正好落在玉上。
  所幸牢内漆黑,外人并未察觉,他倏然站起,深吸了一口气后,不回头的离开地牢。
  听着牢门重新上链的声音,亚筑缓缓闭上眼,盈满眼眶的泪水也跟着滑下,咸湿的泪滑过心底的伤口,疼得她浑身发麻。
  终于,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大哭出声。
  第九章
  柳香香经人来报,知晓宋昱对牢里的女人掴了巴掌、放了狠话后,可说是完完全全的放心,也完完全全的信了他。
  她赶紧走出房门来到宋昱的房间,却不见他在里头,找了好久,才见他坐在竹亭内,愤懑地骂道:“什么东西,真不识好歹,气死我了!”
  “昱,你在气什么呀?”柳香香快步走近他,倚在他身边,娇悄地问。
  “还不是我那个徒弟!”想着,他忍不住往竹桌上一捶。
  “她怎么了?”柳香香关切地问。
  “我本看在与她是师徒的情面上去牢里看她,毕竟三天不给吃,若传出去的确不好听,可是她居然不领情,还当面给我难堪。”他用力一拍桌,表情可是闷到了极点。
  “别气了,何必跟那种女人计较。”她体贴的为他捏了捏肩膀。
  “是啊,我干吗跟那种人计较呢?”宋昱这才一笑,随即问道:“香香,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嗯,我去你房里没见着你的人,好不容易才在这里找到你。”香香倚在他肩头,笑得妩媚。
  “这么说找我有事了?”他轻柔的揉了揉她的头顶。
  “是啊!你上回不是说,已经在准备成亲的事了?”她走他面前,望着他俊到无与伦比的脸。
  “你不信我,所以我已经……”
  “我要嫁。”柳香香立刻打断他的话,“别气我,算我度量小,以后我会百分之百信任你。”
  “真的?”他斜睨着她,“你真愿意嫁我?”
  “当然了。”她妖娇地把手搭在他肩上。
  “可是你爹的事……”宋昱转首凝视着她。
  “放心,这事我会处理的。”只要能嫁给他,她柳香香这一生该得到的也都得到了,算是了无遗憾了。
  “其实,要你牺牲掉父女情缘才肯娶你,我也是百般不愿,只是……我真的很他,如果没有解决他,我想我跟你在一块也不会快乐的。”他捧着她的小脸,轻轻地在她唇角印上一吻。
  “我当然明白,为了我们的将来,我绝对可以大义灭亲。”柳香香抬起脸,坚定地说。
  “香香,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他低首亲吻她的面颊。
  “也因为你爱我,我才愿意为你付出,你可不能负我喔。”她双手搂着他的颈子,娇语款款。
  “这你放心。”他眯起眸冷冷勾起嘴角。
  “那我也得赶紧准备婚事了,嫁给你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帮你,若你想继续行医,我们可多开设几间药铺,将名号打响整个江南。”
  宋昱早知道她是个非常有野心的女人,亟欲嫁他不单单是因为喜欢他,而是企图靠他们知顿使的力量,掌控大江南各种可赚钱吞财的管道。
  柳香香,我会让你因为贪心而亲手指断自己的梦想。
  数日后。
  太守府突然来了官差将柳京抓了起来!
  柳京十分惊讶地说:“怎么回事?我可是太守啊!你们怎么可以乱抓人?”
  “我们没抓错人,我们要抓的就是你。”官爷们回了他一句,将他往屋外拉。
  “等等。”柳京不停挣扎,“你们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经查证,你上任这些年来,贪污霸占了许多民脂民膏,前阵子还以拓路为由,与商旅勾结,强行私吞别人产业,所以上面下来了命令,要我们把你捉拿起来。”
  经那名士兵解释之后,柳京可是完全傻住了,他喃喃念着,“不……不可能,你们没有证据,怎么可以乱抓人?快放了我、快放了我呀。”
  “你女儿大义灭亲,亲自呈上的证据会有假吗?”那人冷冷一笑。
  “香香!她……她出卖我!为什么?为什么?”柳京猛地与他们拉扯着,“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女儿问问,我要去问她为何要出卖我?”
  “得了吧!你还是快走,快!”当他们将柳京拉出大厅时,正好见柳香香站在门口,笑脸望着自己的父亲。
  “香香!”柳京一见到她,便强力冲过去拉住她的双臂,“你说,你为什么要出卖爹,为什么?”
  “因为……我本就看不惯你自私自利、贪脏枉法的行径。”柳香香奸佞地笑着,这抹笑让柳京身于霍然一震。
  “那些主意全是你出的呀。”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呵……爹爹!别到了这紧要关头,连罪状都要加诸在我身上。”
  瞧女儿无情的笑脸,柳京心痛不已,却只能摇摇头,让士兵们押着往大门外走,“或许我被关心情会平静些,看见你反而让我愤怒、气绝。”
  听着自己的父亲这么说,柳香香只是冷笑,接着也跟着离开太守府,准备去知顿使府见她的未婚夫婿。
  宋昱一听闻这个消息立刻松了口气,他笑问:“你爹被抓了是吗?”
  “是呀!这下我们终于可以成亲了。”柳香香弯唇一笑,想靠向他,却被他狠狠推开。
  “你……你怎么了?”柳香香错愕。
  “告诉你,我根本不可能娶你的。”他撇唇一笑,“我不但恨你爹,更恨你,你知道吗?”
  “为什么?”
  “柳京那些见不得人的计划,不全是你出的主意?”他冷睬着她。
  “没错,是我的主意,反正不过是拐拐愚民的钱,跟他们拿几个银子花花而已,有何不可?”柳香香仰首,自以为是的辩解。
  “哼,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也是帮凶了?”宋昱等的就是这一句。
  “是又如何?难道你想赖账?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的。”柳香香火冒三丈地说。
  “你看谁来了?”宋昱指着门外。
  柳香香瞪大眼一瞧,这才看清楚原来是方才逮走爹爹的几位官差!
  他们……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柳姑娘,既然你也涉及柳京贪污一事,请跟我们走吧。”其中一名士兵上前抓住柳香香的手。“别碰我!你们怎么可以乱抓人?”她惊愕的大喊。
  “你刚才说的话我们全听见了,全部都可当证据,走!”
  于是在他们强行拉扯下,柳香香被押着走,她不服气的转首对宋昱道:“你厉害,算我输了这一着。”
  他不语地双臂环胸。
  “难道你不怕我抖出你爹的事?”她逼视着他。
  “不怕,我爹的事我早已上告,而且一切罪证证实他不过是受了利用,顶多免除职位罢了。”他坦然地说。
  “你!好,我要告诉你另一件事,你那位徒弟已不在地牢了,我早将她迁往处,目的就是防着你。”她说着,竟得意大笑。
  “你说什么?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宋昱忧急的拦住她。
  “怎么了?紧张了吧。”她得意地撇撇嘴,“看来我这一着棋下得不错喔。”
  “少废话,你快说。”他扭住她的衣襟。
  “那地方不在太守府里,又寒又湿,她绝对熬不过去的,所以……你慢慢找吧,哈……”
  她发出一长串笑声,随着士兵离开了。
  宋昱再也待不下去的冲了出去。他不相信柳香香的话,筑儿一定还在牢里,一定还在。
  可当他进入太守府地牢,果真已不见亚筑的踪影!
  该死的柳香香,到底将她弄到哪儿去了?
  他就不信找不到筑儿,就算把整个苏州城翻过来,他也一定要找到她!
  前两天亚筑突然被带出地牢,转往离这不远的一处水牢。
  水牢积满了水,长期在水气的薰染下,囚在这里的犯人身子骨都极差,有的人双脚关节因湿气严重,早是不良于行,这种不人道的刑罚看在亚筑眼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就连她也可能来日无多了。
  进入地牢后她便没再进食,被转来这里她变得食欲不振,身子还会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难受极了。
  手抚着肚子,她幽幽一叹。不知腹中孩儿能陪她忍受这种饥寒吗?饿过头的她只觉得好冷好冷,为何这座水牢是这么冰寒呢?
  昱……她可能不行了,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他了。
  不知他现在可娶了柳香香?是不是生活惬意得都忘了她的存在呢?
  她靠在墙角,不禁苦笑,“傻瓜呀!他若还记得你,怎会忘了三天已过?看样子他们是想活生生的将你饿死在这儿。”
  亚筑自言自语,最后竟笑了出来,笑得有凄怆。
  “亚立,姐姐可能没办法去接你了,你一定要保重,要乖乖……长大。”这时她最担心的人莫过于凌亚立,只不过造化弄人,他们凌家仅有的两条血脉今生或许再也不能相见了。
  想着,她又忍不住垂下两行泪……
  好冷啊!她紧紧缩起身子,依然无法抑制那阵阵刺骨的寒冽。
  张着视线模糊的双眼,她四处张望。为何她看不见一丝丝光影呢?
  是不是她就要不行了?
  天……她从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会这么悲哀,这么无奈,原以为她可以就这么活到老死的,没想到,却得丧命于心碎断肠时。
  突然,腹部一阵阵揪紧,让她整个人痉挛得蜷起……
  孩子……她的孩子……眼前突然一片黑,她就这么昏厥了过去。
  宋昱像疯了似的四处乱窜、乱找。该死的柳香香,任他怎么问都不肯透露口风,只是抿着笑,一脸奸邪地说:“等你找到她,就可帮她收尸了!”
  光这句话就足以让他浑身发麻,仿似遭到凌迟之刑,忧虑刮着他的心呀。
  问了那么多人,为何就没人知道柳香香将筑儿囚去哪儿了?
  就在他寻找落空,颓丧的走在路上时,一位年轻人突然跑过来急切问道:“请问您是宋大夫吗?”
  “正是。”他抬起眼,应了声。
  “是这样的,家父长年缠绵病榻,想请您过去为他诊治一下,可以吗?”他恭谨地说。
  “很抱歉,我没空。”
  宋昱甩甩手,正要举步离开,却听见那人又道:“我听说宋大夫向来只医穷不医急,这回却因我们是穷人而拒绝吗?”
  “不是的,而是我……”猛回头,当宋昱瞧见他颓丧的神情时,忽然忆及数月前筑儿也是这副祈求希冀的模样。
  闭上眼,宋昱于是道:“好吧,你住哪儿?”
  “很近,请这边来。”那人笑了,随即领路到不远处的一间狭隘巷弄内的低矮平房。
  宋昱一入内,就瞧见一位老人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
  他二话不说坐在他身侧,为他把起脉,“老伯,您是不是有长年哮喘?”
  “没错……好些年了。”
  “这病不重,只是拖了太久,我为您开几味药,得长时间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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