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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傀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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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再当你的律师。”她的眼眶泛红,索性招供。“为了你的安全。”
  晚归的那一晚,她其实二度遭到黑道挟持,他们大概晓得她不怕死,继而拿汤巽及其母亲的生命安危威胁她。
  警告她若再插手、或和汤家有任何牵扯,就要杀了汤巽和他母亲,让她后悔一辈子。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这次他们却卑鄙的拿她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人,来逼迫她收手,即便心有不甘,她也不得不从。
  她不想他们母子俩因为她的缘故而受到伤害,这样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为了保护他们,要她放弃一切也无所谓。
  于是,她只能无奈的悄然离开,与他们断绝来往。
  幸好,她拥有了毕生难忘的“纪念”,那一晚他的拥抱、他的亲吻,够她回味到生命尽头。
  汤巽怔怔的睨住她,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曹家的人又对你做了什么?那天晚上你受伤,不是为了追摩托车才跌倒的,对不对?”
  他到底让她吃了多少苦头?她怎么可以如此毫无怨尤的为他付出?这分情深义重,教他如何舍得放手……
  耿唯心默不吭声,心中犹如千万根针在扎,疼痛不堪。
  “不打官司也没关系,留在我身边。”汤巽拥她入怀,充血的双眼又酸又疼。
  “为了你和汤妈妈的安全,我必须要离开。”耿唯心猛力挣脱他的怀抱,语气坚决。
  “耿唯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事懦弱?”汤巽想碰她,却被她躲开。
  “汤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她烦乱的学他的语气吼回去。“反正,等官司结束,我们也不会再有往来,我只不过是让这一天提早来临。”
  他恼火地瞪住她,随后牢牢擒住她纤细的手腕,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求求你放开我。”耿唯心哀求。她现在还不能冒这个险,跟他回去……
  时机不对!
  她还有事要做,绝不能在他深情的眼神中心软,打乱了原订计画,否则,她的忍痛离开就失去了意义。
  “求你……”耿唯心苦苦恳求。
  虽然很想告诉他实情,但她担心她的行动被监视,只好暂时忍耐不能与他相见的痛苦。
  若他对她是真心的,那么他会等到她“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她承认自己多多少少也怀著一点小心机,想试探他会有多紧张、多在乎她。
  然而他看起来,并不比她好受。
  他消瘦的模样、生气的神态以及沉痛的眼神,在在令她感到甜蜜又心疼。
  嗯……等到计画完成,她要把这段不能赖在他身边的空白日子,加倍补回来。
  嗯!就这么办!耿唯心在心里默默下了决定。
  汤巽眉头深锁,自然不明白她的心思与计画,迟迟不愿接受她的请求。
  原来自己对她的爱已经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
  他需要她在身旁制造欢笑,精彩他枯燥规律的生活模式,他再也无法忍受静悄悄的寂寞。
  习惯了十几、二十年的宁静生活,居然轻易被一个才认识半年的女人颠覆,是习惯本来就容易被打破,抑或是她的影响力太强大?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拜托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耿唯心不惜说出重话、假装无情,企图让他知难而退。
  他再继续露出难过的表情看她,她怕会管不住自己的心,不顾一切的跟他走。
  汤巽从她眼中看见忧伤,内心无限煎熬。
  他明白,她是为了他和他母亲,才不得已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不希罕被她保护,更不是贪生怕死,但他不能忽略母亲的安危。
  在她一声声漠然的央求下,他终于颓然松手,还给她自由。
  他爱上的,不只是个怪胎,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我会亲自到曹家一赵,告诉他们我会放弃争夺遗产。”汤巽终究还是选择放弃。
  若是要赔上亲人与心爱的女人来换得遗产,就算金额再大,他也不层一顾。
  当他放手的刹那,耿唯心的心口依旧禁不住狠狠揪痛了下。“那可能是好几十亿的天文数字!”她“提醒”他,希望他能坚持下去。
  “那都比不上我母亲和你来得重要。”汤巽笃定的道出心声。
  耿唯心因他的一番话而感动不已,怔忡的目送他离去,良久都无法自翻腾的情绪中抽离,热泪盈眶。
  能被这样重视著,哪怕他要她上刀山、下油锅,她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阿巽,谢谢你……”她吸著鼻子低喃。
  这辈子,她跟定他了。
  第九章
  表面上,耿唯心确实未再进行遗产官司的搜证,官司陷入停摆状态。不过,台面下,她动作频频,暗中为了案子奔走,丝毫没有退缩。
  她费了一番功夫,查出曹仲观与其妻育有一名女儿,算起来,是汤巽同父异母的妹妹,每星期三都会去上插花课。
  掐准时间,耿唯心在曹家唯一的千金──曹新琳下课时,立即趋前表明身分及来意。
  明知道这样的行为作用不大,但就算只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都会去做,如果不做,成功的机率就永远是零,不可能有转机。
  所谓奇迹,并不是凭空降临,而是尽最大的努力后,抱持著最后的一丝希望。
  “我不知道能帮你什么。”曹新琳是这么回绝她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
  她看似为曹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然而,充其量不过是她母亲的傀儡,不需要有想法、不需要有企图心,只要当个听话乖巧的女儿便行,她什么都做不了主。
  因此,她说的是实情,并非推托之词。
  “你难道不想改变生活方式?活得更自主、更自在?”耿唯心同情她的立场。换作自己,也不想把人生交给其他人决定,纵使对象是自己的母亲。
  曹新琳欲言又止,最后仍摇头,不再多谈。
  “你不希望有人可以疼爱你、保护你吗?”耿唯心锲而不舍。
  曹新琳困惑的看著她。“那跟遗产有什么关系?”
  其实她并不觉得眼前这位年轻女律师烦人;相反的,她还颇喜欢跟对方交谈,仿佛能因此化解她无处发泄的郁闷与心结。
  “你想不想要有个哥哥?一个既帅又稳重可靠的哥哥?”耿唯心引导著话题,企图以亲情怂恿她“叛变”。
  曹新琳晓得她口中的“哥哥”指的是谁,不过,她并未亲眼见过。“他不见得真的是我哥哥。”
  “他真的是。”耿唯心肯定道。“因为,你们都有一对迷人的眼睛,冷漠、不爱搭理人的样子也如出一辙。”思及此,她忍不住笑出来。
  曹新琳盯著她的笑容,有几分羡慕。
  “汤巽也是一个人,如果多一个妹妹,他一定会疼爱有加。”耿唯心的表情很温柔。“其实,他已经决定放弃争取遗产了,是我擅作主张,想帮他做点什么。”
  曹新琳听著,感到有些动容,耿唯心眼中坚定的光芒,令她欣羡。
  软弱如她,也冀望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活出自己的方向,实践自己的意志,不再受母亲控制。
  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可以继承多少财产,甚至觉得,获得的金额越大,她将会越不自由。
  “我能做些什么?”曹新琳似在喃喃自语,又像在征询耿唯心的意见。
  见她心意动摇,耿唯心喜出望外。“尽量搜集能证明你哥哥身分的证据。”
  交代完毕,耿唯心目送曹新琳离开,在心里为她打气加油。
  忙了一天,耿唯心到深夜十一点多才回到租赁的小窝。
  打开门、熟稔的摸黑打开电源开关,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干净整齐的景象,每样东西井然有序的陈列著,并非出门时那般凌乱。
  “咦?走错了。”她怔了下,抓抓油腻的头发,关上门退了出去。几秒钟后,她又敞开门走进来。“是我家没错啊?!”
  她一脸糊涂。
  遭小偷了?!这是她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但,旋即否决掉。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心的小偷?偷不著半样值钱的物品已经够呕,没把这里给拆了就算仁慈了,哪可能还帮她整理房子?
  耿唯心兀自取笑自己无聊的想法。
  她走到客厅中央环视四周,难得可以迈开步伐在家中走动──
  这里的地板仅在她搬进来后的头两天空无一物外,其他日子全都摆满了东西,总是必须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行走,免得跌得狗吃屎。
  不过她常常都摔得很狼狈就是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耿唯心歪著头,感到纳闷,想了一会,得不到解答,她索性不再追究。
  就当老天爷赏赐给她的礼物好了,呵!
  她起身脱掉外套,又故态复萌的随手一扔。
  三天没洗头了……是不是该洗一洗了?耿唯心往浴室走去。“嗯?为什么浴室的门是关起来的?”
  她可不记得出门前有动过这扇门耶!
  莫非……这搬来没多久的新窝……闹鬼?!霍地,浴室门扉骤然开启,耿唯心非但没有面露惊惶之色,反倒满脸期待。
  只是,出现眼前的,不是想像中的妖魔鬼怪、幽灵鬼魂,而是一名又高又帅的男人。
  吓!
  耿唯心讶异的退了两步,睁大美眸盯著一段时日未见的汤巽,因过度惊讶导致结巴。“你、你、你怎么会在我家?”她搬家后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请房东帮我开的门。”汤巽深邃的黑瞳紧紧锁住她秀丽的脸蛋,欣赏她多变的神情。
  耿唯心的视线不经意瞥见他只围了一条浴巾的下半身,即使假装镇定,但酡红的粉颊仍泄露了她的单纯。“你怎么会知道我搬到这里来?”
  “花点钱就办得到。”汤巽逐步逼近她。
  她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身体微微僵硬。
  之前,她总是见著他就扑过去,但在两人发生亲密关系后,她却开始感到不好意思。
  那一夜,她才真正认识到何谓“男女有别”。
  他征服的气势、她的软弱无力,每回想起,都还是会脸红。
  “我不是说过,我们不能够再见面的吗?”耿唯心的目光闪烁游移,不晓得该看哪里才妥当。
  “我已经不争取遗产了。”汤巽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细嫩的脸部肌肤,丝缎般的触感教他徘徊留恋。“你也不是我的律师了。”
  他低醇的嗓音在她耳畔缭绕,怡人的香气则不断钻入鼻腔,耿唯心觉得自己像吸入毒品般,飘飘欲仙,神智涣散。
  “你别靠我那么近,我……我呼吸有一点困难。”她举起双手,作出阻挡的姿势。“还有,你干嘛在我家洗澡?”她越说越快,显现出她的慌乱。
  汤巽的大掌撩起她一绺出油的发丝,闷声低笑道:“帮你打扫房子,出了一身汗。”
  耿唯心忍不住抬眼偷瞄他出色立体的五官,英俊得令人晕眩。“我好渴,去喝杯水……”不行了,她好想、好想、好想他,想得心好痛。
  “唯心。”汤巽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揽入怀中。
  “唔……”她屏息,隔著衣料仍感觉到他的体温。“你这样……会让我胡思乱想啦。”她藏不了心事,直率道。
  他被她的不懂掩饰给逗笑了,他爱极了她如孩子般的坦白。“你的脑袋里,都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汤巽促狭道。“我不介意你实现它。”
  他的话才说完,耿唯心随即勾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瓣,宣泄极力压抑的思念。
  汤巽则加重她挑起的吻,恣意侵占她柔馥的芳唇,释放爆发的想念。
  和前任女友一个月不见,都无关痛痒,而怀里的女人才离开没多久,他竟有种度日如年的错觉。
  其中的差异显而易见,立见分明。
  突然,汤巽感觉到腰间蔽体的浴巾有滑落的迹象,他反射性的伸手捉住一只正打算“犯罪”的女性柔荑。
  他停下激烈的吻,噙著浅笑,附在她耳边低喃。“想做坏事之前,你必须先洗个澡。”
  耿唯心粉嫩的耳朵又红又烫,全身窜起一阵酥麻。
  “不过,也可以同时进行。”汤巽牵著她进浴室,甚至帮她洗头。
  接下来,两人的肢体接触如同著了火一般,在不算宽敞的空间内,双双被爱火焚烧……
  就这样,汤巽每隔两天,就会到耿唯心家帮她收拾满屋子的紊乱,等她回来,再下厨料理晚餐或宵夜给她吃。
  他则在一旁“观赏”她大口进食的模样,从中得到成就感。
  连汤巽本身都讶异,原来自己可以这样娇宠一个女人,只希望她开心。
  上个月公司的例行会议上,董事长亲自点了他的名,先是称赞他出色的工作能力,继而当众询问他,愿不愿意接下洛杉矶分公司的总经理一职。
  董事长给了他时间考虑,这几天也该是回覆的时候。
  他慎重思考过,这不啻是个好机会。
  他贪图的不是升迁的总经理位子,只是刚好想换个环境,到洛杉矶展开另一个人生阶段,不再和曹家有任何牵扯。
  他和母亲沟通过,她向来支持、相信他的决定与抉择,剩下的,就是眼前吃得晞哩呼噜的女人的同意。
  他想把她带在身边,照顾她、保护她,让她重新感觉家的温暖,丕让她孤伶伶的一个人生活。
  “哇!好好吃。”耿唯心喝光碗里最后一滴汤,发出满足的赞叹。
  “唯心,跟我一起去洛杉矶,好不好?”汤巽开门见山的问。
  “咦?去玩吗?”她眨了眨长睫,兴致高昂。
  他摇头。“要住上一段时间。”顿了下,他简短解释。“公司希望我能到那里工作。”
  “升职了?”耿唯心开心的问。
  汤巽颔首。“可以算是。”
  “阿巽,你好棒,你身上绝对流著商场大亨曹仲观的血。”耿唯心不含心机的说。
  “唯心,不要再提起曹家的人和事。”汤巽的嘴角微微紧绷。“我的成就,来自于我自身的努力,跟其他人无关。”
  他跟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不一样,绝不会为了金钱权势,抛弃深爱的女人。
  耿唯心咬了咬唇,自觉失言。“我没那个意思……”
  “我没怪你。”汤巽柔声道。“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他转回原本的话题。
  “天涯海角我都想跟。”这一点无庸置疑。“可是……我手边还有案子。”她迟疑了起来。
  而且,遗产官司的搜证工作还在进行当中,她还不能出国去玩。
  汤巽黯下黑眸,俊脸沉郁。
  他多少事先料想到她的考量,不过真的面对时,心里仍有些许不快。
  他竟跟工作吃起醋?汤巽感到好笑,却扬不起沉重的嘴角。
  “阿巽,你生气了吗?”耿唯心内心觉得抱歉,可是不把事情完成,她会浑身不对劲。
  “没有。”他撇开失望,安抚道:“你快去洗澡、早点睡。”
  “你呢?”她的脸浮现羞涩的红晕。
  “我还有资料要整理,现在就回家。”汤巽起身收拾餐具,并顺手洗干净。
  “噢!”耿唯心落寞的应了声。“开车小心。”她理性的没有强留他。
  送他到门口,她嘟起油腻腻的嘴,索求他临去前的晚安吻。
  汤巽没让她的期待落空,不在乎她的“猪油嘴”,给了她一记密实的吻,然后土口别。
  耿唯心盯著打开又关上的门扉,一股莫名的惆怅笼罩心头。
  跟他一起去洛杉矶生活……这是个多么动人的邀请。
  她明白工作不等人,她也希望他能步步高升。
  是不是到头来,她还是必须跟他分开?
  耿唯心沮丧的垮下肩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以排遣心中的无奈。
  经由曹家千金──曹新琳暗中帮助下,耿唯心手中握有不少有利的证据,其中最重要的关键,是曹仲观生前的日记,里头记载著他忏悔的心情。
  提到了三十多年前曾经挚爱的恋人,以及后来晓得女人怀有身孕的事。
  而里头夹放的泛黄照片,是最具说服力的铁证!
  照片里的人物,是汤书梅约莫二十多岁时留下的倩影,温婉美丽。
  照片后面,是曹仲观的亲笔题字,遒劲有力的字迹,写著:挚爱 书梅
  看来稍嫌讽刺,但这是给予曹家致命一击的绝佳利器!
  耿唯心乐陶陶的收好证物,偕同曹新琳前往事先预约好的餐厅。
  因为曹新琳想亲眼见见汤巽,看看她的哥哥长什么样子。
  晚上七点,汤巽准时现身,同父异母两兄妹首度见面,气氛一开始有些尴尬,吃过几道菜、并在耿唯心刻意炒热气氛之下,渐渐热络起来。
  大概是血缘之间的牵绊,汤巽和曹新琳似乎都乐于接受兄妹关系。
  耿唯心开心的笑著,笑出了感动的泪水。“太好了……”晶莹的泪珠滚落,在她颊畔闪耀。
  “傻瓜。”汤巽爱怜的揉了揉她的发,宠溺的取笑。
  耿唯心一迳的笑,泪水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汤巽的心,被她的泪水浸得柔软了,对她有著无限感激。
  在笑声与泪水中,三个人度过了愉快的时光。
  汤巽买完单,三人一同步出餐厅,随后汤巽去取车,耿唯心则和曹新琳留在原地等候。
  几分钟后,汤巽又踅了回来,神色凝重。“轮胎被刺破了。”
  三人都若有所思,笑容冻结。
  “那……搭计程车吧!”耿唯心率先打破沉默。
  他们还没走到路口,就被几台重型摩托车挡住去路。
  车子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犹如咆哮的野兽,朝他们狂吼示威。
  汤巽不假思索的护在两个女人前方,同时盘算著该如何脱身。“让她们走,有事冲著我来。”他扬声对来势汹汹的少年们说。
  “很带种嘛!”几辆重型车围著他们绕圈。“可惜,你们一个也不能走。”
  “为什么?”汤巽问。
  他已经信守承诺,不再管遗产分配的事,为什么还会有人找他们麻烦?
  “问问你的女人,看她干了什么好事!”
  耿唯心咬著唇,自知闯了祸。“那就针对我,不关他们的事。”
  “耿唯心!”汤巽愤怒的瞪住她。气她老爱强出头,不顾自己的安危。“我不是说别再管遗产的事?你……”
  这笨女人难道还不懂,是她让他明白,爱比金钱还重要!
  想必他母亲也是因为爱,才不怨怪背叛她的男人。
  “我不甘心嘛!他们这样欺负人。”耿唯心由衷痛恨。“我相信曹总裁一定也很想对你有所弥补,他一定也是挂记著你的……”
  “把东西交出来!”黑帮分子大声叫嚣。
  “耿唯心,把东西给他们。”汤巽吼她。
  “你们这些人好可恶……”耿唯心哽咽的低语。
  “废话少说。”少年们下车,动手抢夺。
  一阵混乱之中,耿唯心看见一把亮晃晃的刀,朝汤巽刺去──
  她慌得发不出声音,脑袋一片空白,只是不顾后果的全力冲上前。
  下一秒,她感到腹部一阵疼痛、喘不过气,体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她乏力的瘫软倒地。
  “啊──”曹新琳见状,不禁失声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见到情势不妙,少年们赶紧飞车离去。
  汤巽回身,沭目惊心的画面让他的血液在刹那间凝结。
  那把插进腹部的刀子,只见得到刀柄的部分,足见伤口之深,势必伤及内脏。
  “唯心……”他悲痛大吼。
  围观的人逐渐聚集靠拢,有人帮忙报警及叫救护车。
  “你这个傻瓜……笨女人……”汤巽搂住她的身驱,落下了男儿泪,他终于体会到何谓锥心刺骨的痛楚。
  她救了他两次,他的心、他的命全是她的……
  警车和救护车陆续抵达,耿唯心被送医急救,汤巽和曹新琳也一同前往。
  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立即做了紧急处理,而耿唯心已陷入昏迷,跌落无边的黑暗之中。
  汤巽的心仿佛被刨了一块肉,剧痛无尽蔓延。
  当初他为母亲争一口气的立意已经模糊不堪,有了大笔遗产又如何?那并无法取代失去挚爱的痛。
  汤巽垂著头,被无尽的懊悔凌迟著。
  耿唯心遭刺伤后的隔天,情况又有了大转变。
  曹仲观生前最信赖的律师从国外返台,宣称曹总裁临终前托付了一封遗嘱,要他在六月十三日当天,将遗嘱公开。
  六月十三号,正是汤巽满三十一岁生日当天。
  原本汤巽无心出席,为他受伤的女人还躺在病床上未苏醒,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其他无聊烦人的事。
  但汤书梅却要他前往,把事情做个了断,不要再有是非。
  汤巽才带著不情愿的心情,出现在曹家的亿万豪宅。
  律师确认相关人士到齐,打开甫从银行保险箱取出的一枚大型牛皮纸信封,让大家看见封口上的印章及签名,确实是曹总裁的亲笔签名。
  然后当众打开信封,朗读遗嘱内容。
  遗嘱中,曹总裁承认了汤巽的身分,汤巽的确是他和青梅竹马的恋人汤书梅所生,并附上一份DNA检验报告,经过比对,两人的亲子关系无误。
  这消息震惊了所有人,包括汤巽本人。
  没有比DNA鉴定更具说服力的证据了,曹家除了曹新琳以外,个个脸色都十分难看。
  遗嘱中除了确认汤巽的身分,也表达深刻的忏悔之意,为他三十多年来未曾尽过为人父亲的责任而痛苦悔恨。
  所以决定,把名下财产平均过继给儿子汤巽及女儿曹新琳,若其中有一方放弃继承,该部分则捐给慈善团体,遗爱人间。
  另外,其旗下事业则属意交由儿子汤巽接管,若一年之内无法获得董事会认可与支持,再另谋人才接掌管理,务必照顾旗下所有员工。
  宣读完毕,律师把遗嘱传给在场每个人过目,确认内容全属事实。
  最后,律师又从牛皮纸袋拿出一封信,信的封口依旧有曹仲观的亲笔签名及盖章。“这是曹总裁署名要给汤书梅女士的,只是一封私人信,无关遗产。”他把信交给汤巽,请他转交当事人。
  律师和曹仲观是有二十几年交情的老朋友,他从一开始就观察著汤巽,他气宇非凡,眼睛炯炯有神,外表比他父亲年轻时还要出色。
  能不能撑起他父亲一手创立的天承集团,让众人信服,就看他本身的能力了。
  汤巽握著要交付给母亲的信,脑海中反覆回荡著律师陈述的遗嘱内容,眉头始终深锁!
  与其关心遗产,他更担心病床上情况不明朗的女人。
  他想知道她的看法,只要她能平安无事,她说什么,他都会遵照她的意思。
  因为,他的命是她的,他交给她作主。
  尾声
  汤巽坐在病床前,祈祷了三天三夜,白色床铺上的人儿终于有了动静。
  他停下手边的工作,激动的握住她冰冷的手,不断呼唤她的名字。“唯心?唯心?你醒了吗?”
  一连重复了几次,耿唯心的眉头拢起,发出微弱的呻吟。
  “唯心,张开眼睛,看看我。”汤巽声调柔嗄,几天以来,他无法入眠,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唔……”耿唯心似在给他回应。
  “唯心,快把眼睛睁开。”他语气迫切的诱哄,渴望见到她纯净的美丽双瞳,照亮他心里的黑暗,驱散心中的迷雾。
  耿唯心眨动眼睫,似在与谁展开一场恶斗,努力想从漆黑中挣脱。
  然后,她的双眼微微睁开了,长而翘的羽睫宛若两只粉蝶,扑翅飞起,被隐藏住的瞳眸重见光明,等前方的云雾散尽,蒙眬退去,一张夹杂著焦急与欣喜的俊朗脸孔,闯进了她的视线。
  “阿……巽……”她的声音因干燥而破碎沙哑,不若往日清亮。
  “你醒了。”汤巽轻拂她的脸蛋,心头悬宕数日的大石终于得以落下。
  短短三天,却像历经了一整个世纪,漫长且煎熬。
  “我……我睡很久了吗?”耿唯心问,一开口,她就觉得喉咙有火在烧似的,干疼不已。
  “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汤巽心有余悸。
  “昏迷?”她困惑。
  “为什么老是做傻事。”他的手贪恋著她滑嫩的肤触,近乎叹息道。“你知不知道我和我妈有多担心?”他的声音竟微微颤抖。
  “嗯……”耿唯心若有似无的应了声。
  当下她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就算对方拿的是枪,她也会奋不顾身的挡下。
  “这次,不准再随便吵著要出院。”汤巽板起脸孔警告。
  这三天以来,他笼罩在深怕失去她的恐惧当中,什么事都意兴阑珊。
  “嗯……”她还是报以含糊的回应。“那个……”她欲言又止。
  汤巽挑眉,静待下文。
  “我没想到会睡这么久,让你和汤妈妈担心了。”耿唯心满怀歉意。
  汤巽这回捕捉到了关键字眼。“睡?”
  “我只是想机会难得,就好好睡一觉,没想到睡过头了。”耿唯心呵呵憨笑了两声。
  他皱紧的眉心可以夹死蚊子。“你说,你只是睡著了,不是昏迷?”他眯起眼确认他的耳朵是否有问题。
  她不怕死的点头。“麻醉药退了以后,我就醒了。”她舔了舔干巴巴的唇,接著道:“不过实在太痛了,只好努力睡著。”
  汤巽盯著她,研究她说的是实话,还是用来安慰他的。
  “我还以为我只睡了几个钟头。”耿唯心补充。“要不是你一直叫我的名字,我可能还会继续赖床。”
  她说得好认真,没有欺骗的迹象。
  “所以,你真的只是睡著了?”汤巽不敢置信的问。
  “嗯。”耿唯心点点头。“之前为了案子,好一阵子没好好睡觉,这次总算一次补回来了。”
  她不禁伸了个懒腰,忽然扯动腹部的伤口,痛得哀声连连。
  汤巽感到啼笑皆非。
  唉!他到底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垂眸,俯身攫获她一醒来就没停过的嘴巴,让他的耳根子清静一下,也解放他禁锢多目的浓情烈爱。
  咕噜──
  一阵响亮的腹鸣回荡在单人病房,也破坏了相爱恋侣的浪漫亲吻气氛。
  汤巽想要置若罔闻,但实在忍受不住那不解风情的可笑噪音──
  他离开她的唇,哑然失笑。
  “好饿──”耿唯心大口呼吸空气,一边大喊。
  汤巽忍俊不住,索性大笑出声。
  唉!爱上一个怪女人,到底是福还是祸?
  待耿唯心的身体状况复原得差不多,汤巽才把遗嘱的事告诉她。
  “欸?早知道有遗嘱,我就不必那么辛苦了。”耿唯心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不过,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有遗嘱,我们也不会认识了。”思及此,她立即释怀。
  汤巽哂笑,依照原订的打算,征询了她的意见。
  “咦?要我做决定?”耿唯心一口接一口的吃著他切好的苹果,语焉不详。
  “你救了我两次,我把我未来的人生交给你。”汤巽把苹果切片递给她。
  她的双颊因塞满食物而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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