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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酷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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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有余悸!
今天晚上他若迟来一步,这个傻瓜可能已经成了别的男人床上的猎物。
他不敢想像那种可怕的后果,如果芷冷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他想他会疯掉。
柯芷冷靠在他的肩头狼狈的喘息著,她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愠怒的声音却让人心寒。
“告诉我,那个颜静萱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很轻,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已经高高的悬了起来。
她害怕他的答案,但同时又期待他的答案。
“你还是不信任我,对吗?”
“东方凌,七年多前是这样,七年多后又是这样。”她突然疯狂的从他的怀中跳下来,原本平静的小脸在瞬间变得怒不可遏,她张著一双几乎可以喷火的眼睛瞪著他,“难道我要你的一句解释就这么难吗?”
她快要疯了,哪怕骗骗她、哄哄她也好,她就是接受不了他对任何事情的处理方式都是保持缄默。
“芷冷……”
“不要叫我的名字!”
她歇斯底里的大吼,无助的向后退去。“你是一个骗子,虚伪、自私、始乱终弃,你明明已经有了一个深爱的未婚妻,可是你还恶毒的扰乱我的生活。”
她痛哭失声,身体因为愤怒而不住的颤抖著。“我真是受够了你,你以为自己是情场上的高手吗?你是不是觉得同时和两个女人玩这种感情游戏,让你觉得很过瘾?”
清冷的夜空之下,东方凌面对她无情的指控,只是孤傲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他的心好难受,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能止住她的怒气,看到她接近疯狂的模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隐瞒事实的真相多久。
“颜静萱是谁?她到底是谁?”她突然冲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衣领用力摇晃,“告诉我,我求求你告诉我!”
他阴沉著脸,放任她对自己粗暴的行为。
不知喊了多久,哭了多久,柯芷冷疲惫的弯下身,蹲在地上无助地抱著自己的双臂。“凌,你真的什么都不想对我说吗?”她的声音柔弱得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
“芷冷,不要逼我,我不说出一切,全是为了你好。”
生平第一次,东方凌产生了无助感,他茫然的看著她一副受伤的模样,想要将她拥在怀中好好保护,可是他太了解她倔强的脾气不会接受。
他该怎么做?脑内已经被混乱所取代。
他是聪明一世的东方凌啊,上天赐给他无所不能的权势和地位,可是当他面对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时,他发现那些身外之物根本使不上任何作用。
蹲在地上的柯芷冷仰起小脸,瞪著一双仍旧含著泪的大眼。“既然你选择了沉默,那么我只能选择分手了。”
在那一瞬间,她从东方凌的脸上捕捉到了一抹受伤的神色,她心狠的别过脸,并自嘲的露出讽笑。“也许上天就是这样不公平,太多的事情没有道理可讲。”
她站起身,冰冷的看著他僵硬的面孔。“我不想做你身边N分之一的女人,与其不能拥有全部,我宁愿选择一辈子孤单。”
说完,她无情的转身,将他一个人扔在漆黑的夜色中。
冷风一阵一阵袭来,当泪水顺著眼眶流出的时候,东方凌体会到了一种最原始的心痛。
柯芷冷搬出了东方家。
与其继续卑微的留在这里,和他共处同一个空间,她宁愿彻底放弃这一段令人心痛的恋情。
手中捏著没有任何一个主管敢收的辞职信,她来到已经很多天都不曾踏进的总裁办公室,东方凌正坐在办公桌前,拿著手机敛著浓眉用流利的德语说些什么。
在看到走进来的人时,他的心头微微一震。
这段时间他都没有去打扰她,就是希望她可以认真思考一下两人的关系,只有上帝知道,这几天他过得其实并不好。
屋漏偏逢连夜雨,德国的一宗买卖刚巧在这个时候出现很大的差错,有生以来,他第一次体会到吃力的感觉。
他伸手示意她坐一下,自己则继续讲电话。
柯芷冷孤傲的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紧握的拳头捏皱了辞职信。
这就是他在看到她后,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吗?
至少她以为……算了!她还能期待东方凌什么呢?这个男人的心大到她无法估量,也许一段感情对他来说,无非就是人生历程中的一段小插曲。
天底下只有女人才会没事去在意情啊爱啊的,还为了一段逝去的感情而背负伤心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凌终于放下手中的电话。“芷冷,怎么不坐?”
看出她的表情有些阴郁,他知道这段时间她一定也很痛苦。
柯芷冷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将被她捏皱了的辞职信轻轻的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这个动作令东方凌眉头深深一锁,他没有讲话,而是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她。
“我想辞职!”她铿锵有力的说道。
这四个字,带给他一股难以抑制的痛楚,他不知自己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无助,她要辞职,这意味著她已经决定要离开属于他的世界。
她真的舍得吗?
郁闷、伤心甚至没来由的怒意统统涌上脑际,这个笨女人,为什么她总是喜欢用极端的方式去解决事情?她难道就不能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想想吗?
还没等他答话,办公室的门口处突然传来敲门声,接著只见麦司毅一脸心急的模样从外面走进来。“凌少,去德国的专机已经准备好了。”
他一边说话,眼睛一边注视着站在室内的柯芷冷。
“我知道了。”东方凌迅速地站起身,并顺手将她递过来的辞职信扔在自己办公桌的抽屉中,“辞职的事等我从国外回来再说,你先回部门去忙,我有急事,就不和你多说了。”
没等她回话,他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快速的套在身上。“司毅,酒店先交给你,有事打电话给我。”
“OK!”
麦司毅目送他的身影匆匆离去,转身,就看到柯芷冷一脸失望的样子。
她茫然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东方凌就这样无情的离去。
难道他现在对她已经到了讨厌的地步了吗?甚至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她迈著沉重的步伐向门口走去,始终未吭声的麦司毅在她经过身边的时候,忍不住轻唤了她一声。
“柯小姐……”
他的低唤,似乎没有引起她的注意,柯芷冷就像一个丢了灵魂的躯壳一样,路过他的身边,向办公室外走去。
柯芷冷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当她坐在街边的一条长椅上时,她已经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浑身上下都疲惫不堪了。
她整晚疯狂的消费,企图忘掉纠缠不去的心痛,可是当她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心依旧烦躁。
她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点了,路上来回的轿车一辆接著一辆,星星和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天上,夜晚的风有些凉,她瑟缩地坐在长椅上,狼狈地抱著纤细的肩膀。
“吱——”
刺耳的煞车声在她的耳边响起,然后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柯芷冷抬起呆滞的目光,眼前开著白色BMW跑车的人,居然是麦司毅。
他精明的俊脸上闪着震惊的表情。“柯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种地方?”
她茫然地看著他,不经意露出一记苦笑。“因为今晚的月光很美,所以我坐在这里欣赏一下。”
麦司毅不以为然的挑挑眉。“我想凌少并不愿意看到你拥有这份雅致。”
如果被东方凌知道他心爱的女人,居然三更半夜一个人坐在这种地方发呆,他一定会丢下德国的那件Case飞回台湾吧。
“他愿意与否和我有关系吗?”
她斜睨著他,“如果麦先生刚好还有点记忆的话,我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我们两个现在已经分手了。”
听到她这种略带挑衅的口吻,麦司毅不禁微微一笑。“如果柯小姐刚好还有点记忆的话,我想你也应该不会忘了,得罪你的男人是凌少而不是我。”
他的话换来柯芷冷凌厉的怒视。“走开,我不想看到东方凌以及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你。”
他满不在乎的耸耸肩。“这条路又不是你们家开的,凭什么你要我走,我就一定要走。”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跳下长椅,转身向另一方向走去。
麦司毅缓缓开著车跟在她旁边。“这样子就生气了吗,我以为你至少会想和我随便谈点什么。”
老板那个死心眼的男人,看来他不从中帮帮忙,恐怕这两个人这辈子都会生活在彼此伤害的痛苦之中。
“抱歉,我和你无话可说。”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麦司毅讲话的口吻,居然见鬼的与东方凌一模一样!
“如果我们将要讨论的话题,与那个让你很郁闷的颜静萱有关,你也不感兴趣吗?”
脚步瞬间停止,柯芷冷像被雷击到一样狠狠震在原地,她瞪著一双冒火的眼睛看著他,心跳也不规则的狂眺起来。
麦司毅咧出一个气死人的笑容。“显然我的话题引起柯小姐的重视了。”
“啪!”
她突然一掌拍到他的车门上。“少废话,你可以直接说重点。”
“我将要表达的东西全部都是重点,不知道柯小姐到底想知道哪一部分?”
难怪老板会对这个女人痴情这么多年,她安静的时候,美得就像高贵的百合,发怒的时候,又像极了一株带刺的玫瑰。
很少有女人可以同时拥有多种魅人的气质,偏偏这个柯芷冷就可以轻易做到。
听著他略带戏谑的口吻,她发现自己似乎被他耍著玩,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说算了。”
“柯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这副倔强的脾气,已经将凌少伤得很深很重了?”
“那么他呢?”柯芷冷的音调有些高亢,“既然已经有了一个深爱的未婚妻,干么还要招惹我?对于这种脚踏两条船的男人,你还要我对他怎样仁慈?”
“未婚妻?”麦司毅笑著摇摇头,“你是说颜静萱?”
听到这三个字,她的心再次体会到了被撕碎的疼痛。该死!就连麦司毅都知道颜静萱这个人,他们居然合伙来欺骗她。
“没错,凌少的确有一个挚爱的未婚妻。”他唯恐天下不乱的继续说道:“而且凌少为了心爱的未婚妻,还付出了许多常人所不能理解的艰辛。有时候我觉得凌少真是一个傻瓜,对那个不知感恩图报的女人付出那么多,结果人家根本就不领情,不止如此,那个傻丫头还对凌少恶言相向,真是让人看不过去啊。”
柯芷冷被他奇怪的话惹得皱起眉头。“姓麦的,你到底想说什么?那个颜静萱……”
“那个颜静萱——就是你本人!”
第十章柯芷冷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吃惊过。
老天!她从麦司毅的口中听到了什么?
月光下,她就像雕刻般一动不动,脑内仍旧闪烁著他刚刚传达给她的讯息。
颜静萱——东方凌的未婚妻!
颜静萱——导致她和东方凌感情出现裂痕的最大因素!
颜静萱——就是她?!
麦司毅没有留给她太多震惊的时间,他走下车,表情很认真的看著她。
“柯小姐,凌少一直不允许我说出事情的真相,因为真相的背后隐藏的往往都是残酷的事实,可是你这个人活得太认真,根本体会不出凌少对你的用心良苦……”
“为什么?”
柯芷冷完全听不进去他的指责,她面带仓皇的死盯著他。“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名字叫做柯芷冷,为什么你会说我就是颜静萱?”
“在你十三岁的时候,凌少从育幼院将你带回东方家,对吗?”
她屏住呼吸,对于他的陈述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柯小姐,请仔细想一想,你对十三岁以前的记忆还存留多少?”
她微微皱眉,将思绪拉到从前。十三岁以前……育幼院……小朋友……院长……
她的记忆突然间变得有些复杂,为什么她只记得十三岁以后的事情?十三岁以前……爆炸、哭喊、死亡……
她突然痛苦的弯下身抱住自己的头,“我不知道!”她用力地摇著头,“我想不起来,我没有童年,到处都是黑暗,到处都是爆炸声……”
麦司毅蹲到她的面前,一手轻轻搭在她颤抖的肩膀上。“因为你十三岁以前所有的记忆,都被凌少找来的催眠大师封住了。”
她茫然的仰起无助的小脸,拚命地摇著头。“我不明白,什么催眠大师?他为什么要封住我的记忆?”
“你还记得颜玉哲这个名字吧?”他认真的盯著她慌乱的表情,“那天在凌少的办公室中,有一张旧报纸,上面记载著一家九口被人炸死的惨案。”
“颜玉哲?”柯芷冷努力回想那张报纸上刊登的照片,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没办法说得出来。
“他就是你的爸爸。”
也到了该说出真相的时候了,他跟在东方凌身边很多年,对于东方家和颜家的事情也了若指掌。
他与东方凌虽然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可是东方凌待他却有如亲兄弟,如果不是东方凌在美国时救了他一命,也就不会有今天的麦司毅存在。
“柯小姐,你可能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拥有一个庞大的家世背景,你爸爸颜玉哲,曾经是赫赫有名的商界大亨,颜家与东方家是几代世交,在你和凌少刚刚出生不久,便被两家的大人订了娃娃亲,所以我说,凌少的未婚妻就是颜静萱。”
看著她依旧茫然的表情,他继续说:“你爸爸是一个铁面无私的老板,有一次他发现自己公司的员工背著他亏空公款,所以将那个人告上法庭,结果那个人被判了刑,不过那个混蛋在牢里没待多久便越狱潜逃,他在发达之后,兴起了对你们颜家报复的念头。”
他顿了一会儿,眼中闪著几丝无奈。“颜家九口人,你爸爸、你妈妈、你爷爷还有外公、外婆,以及家里的几个佣人,都在那场爆炸中身亡。”
柯芷冷仿彿在听一个故事,这一切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完全陌生,可是……她的心为什么会痛得快要停止跳动,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场爆炸,唯一活下来的人就是你,因为当时你正在浴室里洗澡,巨大的爆炸虽然令你昏迷,可是浴缸里的水却救了你一命。”
“为什么我要被催眠?为什么我要改名叫柯芷冷?”她的声音很空洞。
爆炸、火光、黑暗……
每次她作恶梦的时候,这些景象都会出现在梦里,所以,她对黑暗产生了一股本能的恐惧。
“因为当凌少将你从浴缸里救出来的时候,你的神志已经完全崩溃,根本接受不了家人的死去,更接受不了那么残酷的事实,你每天都生活在歇斯底里的疯狂之中,看了好多医生,他们都没有办法使你恢复过来,最后……”
“凌少花钜资从国外请来一个很有名的催眠大师,他封住了你所有痛苦的记忆,并且还利用催眠术给了你一个新的身分,后来凌少将你送到育幼院寄养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你完全被催眠术所蛊惑,以为自己是孤儿,从小就生长在育幼院。
“其实这一切都是催眠术的作用,在一个月后,凌少再将你接回东方家,这样一来,你便成了东方家的养女。”
“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柯芷冷被这样的事实吓得不住后退,“我是柯芷冷,我只是一个孤女,我没有爸爸妈妈,我……”
她无助的抓住他的肩膀。“司毅,你告诉我,你在骗我是不是?你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你精心编造出来的故事,其实事情的真相根本不是那样子,其实……”
她突然闭嘴,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些什么。
麦司毅很同情的看著她不知所措的模样。“凌少曾说过,事情的真相会残忍得让你再次疯狂,他不忍心,所以宁愿自己承受一切痛苦。”
“啊——”
尖锐的叫声响彻整个夜空,柯芷冷抱住自己的头失声痛哭。
“我不相信,我不是颜静萱,我从来没经历过任何生离死别,我没有亲人,我是孤女,我的家在育幼院,从小把我养到大的人是院长妈妈……”
麦司毅看著她濒临崩溃的模样,无声的把这个受过太多伤害的女人轻轻揽在自己的胸前。
“很抱歉让你知道了这么多可怕的事实,因为凌少是我这一生最敬畏的人,我不想看著他痛苦,他为了你真的已经付出太多太多的东西了。柯小姐,就当你可怜他,别再让他为了你而伤神了好吗?”
柯芷冷就像只疲惫的候鸟,很脆弱的将头轻轻搭在他的肩头、泪水不知流了多少,她的喉咙都已经哑得无法再多说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她坚强地抬起被泪水浸得万分狼狈的脸庞。“麦司毅,带我去找那个催眠大师。”
柯芷冷下飞机后才知道,德国的气温居然低到了零下。
她只穿了一件七分袖的纯棉衬衫和一条牛仔裤,这身穿著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能将人活活冻死。
麦司毅告诉她,东方凌与一个德国商人的合作出现了一些很严重的问题,这段日子以来,他因为公事而忙得焦头烂额,而她却……
她不敢再多想,她现在好想看到东方凌,即使不知道自己在看到他后的第一句话到底要说些什么。
她按著麦司毅交给她的地址,来到了位于柏林西部的一个大型会议厅。
门口站著四个衣著笔挺的守卫,威严的把守著大门,还没等柯芷冷踏上台阶,其中一个人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们说著德语,她完全听不懂他们所要表达的意思,幸好其中有一个人会讲英语,她告诉他,她要找东方凌,可是那个人却说,里面所有的人都在开会,没有命令,他们没有权力让任何外人进去。
柯芷冷只好无助的站在门口耐心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零下的气温冻得她浑身发抖,她可怜兮兮的缩坐在门口的石柱边抱著双膝。
脑子里不停回想著这些年来,她与东方凌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真的为她付出了好多好多,可是她却一次又一次用最残忍的方式去伤害他。
她狼狈地坐在地上不住的发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颤栗是冰冷的温度造成的,还是内心的惭愧造成的。
不知过了多久,从会议厅的旋转大门涌出几个男人,其中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德国人。
“东方,这次的合作我想应该不会再出现上次那些问题了,都怪我的助理粗心大意,居然连那么严重的错误都会犯,看我这次不炒了他才怪。”
身穿一件黑色貂皮大衣的东方凌,优雅又不失风度的微微一笑。“每个人都可能会犯一些错误,奥德尔叔叔,与其用严厉的方式惩罚对方,不如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哈哈,看不出来你的心地倒是满善良的。”说著,对方还爽朗的拍拍他的肩膀。
“我们中国悠悠五千年的历史文化教育我们,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中国的历史果然有趣,在用人方面,我甘拜下风!”
“您过奖了。”东方凌刚刚步下台阶,便在不经意间瞟到一抹颤抖的身影。这种天气,居然还有人穿得那么少坐在那里,这人的脑子有病吗?
他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向前走。
等等……为什么那张小脸居然有点眼熟?
东方凌转过身的时候,他的俊脸上染满了受惊后的仓皇,当他看清楚那个倚在石柱后面的女人时,他感觉自己的心绞得生疼。
老天!芷冷?
他看到她被冻得嘴唇泛白,小脸刷白,在这种天气中还穿著凉鞋的脚丫子被冻得紧紧的交缠在一起,她就像一只疲惫的流浪猫,在饿了冷了的时候,找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狼狈的缩成一团。
瞬间,他的心仿佛被藤鞭抽打一样剧痛不已,他飞也似的跑到她的面前,一把将她狠狠的抱在怀中。
“柯芷冷你疯了吗?怎么穿成这副样子坐在这种地方?”
一开口,他听到了自己对她的吼声。
他在发怒!是的,当他看到她用这副样子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真的生气了,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她在自虐吗?
被他一把抱住的柯芷冷,瑟瑟缩缩的抬起头。“凌……”
声音沙哑,她颤巍巍的伸出被冻得已经麻木的小手,轻触他真实而俊美的脸庞,泪水一颗一颗的落下。
“你开完会了吗?”
东方凌真想直接捏死她。
他脱下自己身上的貂皮大衣,霸道的将她紧紧裹在里面。“为什么突然来德国?为什么一个人很白痴的坐在这里,你到底有没有季节常识?难道你不知道柏林的温度比台湾整整低了二十度吗?见鬼!”
老天!他根本不敢想像,如果他在里面再多开一个小时的会议,她会不会坐在这里被活活冻死?
他伸出温暖的大手,紧紧地揉搓著她冰冷的脸颊,就算她被包在大衣内,可是身子还是不停的颤抖。
他欲将她打横抱起,偏偏柯芷冷却在这个时候扑进他的怀中,狠狠的抱著他,好像只要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样。
对于她突然间的投怀送抱,他一时之间竟然傻掉了。
“对不起!”
她的声音轻轻地响在耳畔,很低、很沉,沙哑得几乎不像她本来的声音。
东方凌怔了一下,他僵著身子,不敢去想她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说出这莫名其妙的三个字。
她依旧用力地抱著他。“会像以前那样一直宠我吗?”
“芷冷?”他为她的话而感到不解。
“会吗?”她坚持的追问。
“会!”他不再去研究原因,只是颤抖的重重点头。
“会什么?”
“会宠你。”
“宠谁?”
东方凌讶异的扳过她的下巴,目光如鹰般紧紧锁住她,这样的对话,仿彿在很多年前曾发生过。“芷冷?”他真的迷惑了。
“静萱!我真正的名字叫做颜静萱!”
她的话音才落,一滴泪水便从东方凌的眼眶内涌出。
接著,一颗接著一颗,冰冷的温度很快便风干了他的泪,可是又有新的湿润夺眶流出。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司毅帮我找到了那个催眠大师,他解开了我尘封十二年的记忆。”
她心痛的吻去他脸上的泪水,并将他的俊脸轻轻压向自己的肩头。“凌,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东方凌紧紧地将她揽在怀中,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任何言语都无法表达他内心的激动,他的芷冷……他的静萱……他的女人……
尾声六年后美国佛罗里达 奥伦多尔国际大饭店柯芷冷刚刚落坐到餐厅的座位上,身后便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说你就是响誉全球的酒店大亨东方凌的太太。”
她很优雅地回过头,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金发美女,对方很骄傲的抱著胸,涂得鲜红的双唇微微扯动。
“我是这家饭店总裁的女儿,我的名字叫阿尔贝。”
柯芷冷态度从容的向她挑挑柳眉。“阿尔贝小姐,我想在此之前,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素不相识吧?”
对方冷冷一笑。“我只是很好奇,能令东方之城的主人东方凌,死心塌地爱上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今日一见……”她不屑的露出一记冷笑,“不否认东方太太的美貌比起常人的确有些过人之处,不过……听说你曾是东方家的养女,一个没有任何身世背景的下等女人。”
她知道自己的话很恶毒,可是她就是气不过东方凌当年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对她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的态度。
如果他喜欢漂亮的女人,她自认自己的容貌不次于柯芷冷,如果他喜欢身材好的女人,她对自己更是自信有加。
可是那个无论在各方面都优秀得近乎完美的男人,从头到尾对她的态度都是不屑到了极点。
她很想一雪当年的侮辱,当她得知东方凌下榻到她家的饭店时,她心想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
面对她无礼的挑衅,柯芷冷满不在乎的微微一笑。“显然阿尔贝小姐也是惨遭我老公漠视的生物之一。”
自从六年前两人结婚之后,她总是会在各种场合遇到这类事件,后来她才知道,这些女人原本曾经都是她老公的追逐者,偏偏她老公又是一个痴情汉,所以才会在无意间伤害了这些性感尤物。
被她一语道中的阿尔贝,脸色难看的死瞪著她。“不要以为自己嫁进了豪门,就有资格仰著下巴做人,就算你穿著昂贵的世界名牌,可是仍摆脱不了下等动物的……”
“这位金毛大婶口中的下等动物,指的是你自己吗?”
就在阿尔贝企图用恶毒的言语去抨击柯芷冷的时候,只见一个身穿纯白色西装的漂亮男孩,不知何时出现在柯芷冷的身边。
他伸出一条手臂轻轻搭在她的膝头,仰起可以去拍广告的漂亮小脸,晶莹的大眼内闪著对阿尔贝鄙视的目光。
“小鬼,你叫谁金毛大婶?”
阿尔贝瞪著眼前矮不隆冬的小男孩。这小子长得是不是有点太漂亮了,他精致的五官根本就是上天的恩赐。
小男孩面带嘲弄的白了她一眼。“谁的毛是金的,谁就是金毛大婶喽,至少有智商的人都会这样认为。”
“你……”阿尔贝没好气的看向柯芷冷,“这小鬼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男孩高傲的抬起漂亮的下巴,“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他突然露出一个邪恶的表情,“奥伦多尔国际大饭店,成立于九年前,总店设在佛罗里达,另外在洛杉矶和迈阿密各有一家分店,动产与不动产全部加在一起可以达到七亿美金。”
阿尔贝有些错愕的张大了嘴巴。这个小不点怎么会把她家的底细摸得如此清楚?
小男孩微微挑起漂亮的唇,原本童稚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残忍。“五年后,我会让这家饭店主人的姓氏改成东方!”
阿尔贝终于大惊,因为,她听到了那个代表无上权势的姓氏。
柯芷冷将小男孩抱坐在自己的膝头。“皓,你吓到那位金毛大婶了。”她语带宠溺,并轻轻吻了吻男孩饱满的额头。
“爸爸曾说过,对于那些胆敢伤害我们亲人的家伙,手段就要残忍一些。”
他正说著的时候,一个高大挺拔的俊美男人,缓步向这边走来,男孩跳下柯芷冷的膝盖,很亲匿的上前抓住男人的大手。
“老爸。”
东方凌一把将儿子娇小的身子抱进怀中,然后迈著优雅的步伐走向妻子。“芷冷,很抱歉又让你遇到这种不愉快的事了。”
她满不在乎的轻笑。“没关系,就当在看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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