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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承诺守着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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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也很漫长,但也很短,转眼之间,竟然天亮了,赵廷汉一夜不眠,精神却异常抖擞。
  六点一到,他下了床,让女人继续睡着。他到厨房去做早餐,利用冰箱里仅有的东西简单准备。
  没多久,她也醒了,发现一旁的男人早已不在,赶紧下床,脸红着将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后跑出房间。
  天亮以后,他才看清这间公寓。一间不算大的公寓。一房一卫一出一厅,看来这是阿汉独居的地方。
  她到出去找,很快就在厨房找到了他。
  这个男人竟然在下厨,厨房内到处都是食物的香气,外头的光线照在射进来,整个空间呈现一种幸福。
  他看见了她,“再等一下,马上可以吃早餐了。”
  她笑着,乖乖坐在桌子旁,嘴里开始喊着肚子饿,不过也忏悔自己根本不会做菜,一直以来都是“老外”——三餐老是在外……
  香喷喷的早餐端上桌,两人开始享用,度过了一个轻松惬意的早餐时光,伴着阳光以及对方的话语,让早餐更加可口美味。
  但美好的时光都会结束的,沈明慧不知道的是,这是赵廷汉独居的公寓,也只有在这里,他才是赵廷汉;出去以后,她是刘伟强,是问忠帮的堂口老大。
  这个位于偏僻小公寓里的小套房可以算是他的藏身之处,他将真实的自己藏在这里……
  所以每次走出去这里,他必须要做好心理准备,回到那个残酷无情的刘伟强!
  他已经习惯了这一点,这一年多来,他都是这样过的。
  在房内,他拿起自己的配枪放在枪套里,然后穿上外套。
  走出房间,沈明慧已经等在那里。“我以后要怎样找你?”
  他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抽出其中一支,“这是这间房子的钥匙,等一下我把住址抄给你,只是……我并不常回来,如果你想来,你可以打这个电话给我……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将他递给他的东西统统收下来,她很高兴,不管如何,至少现在他可以跟他保持联系,这让她觉得,他们不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另外这个是我现在住的地方,我现在不住在家里,这是我的经纪人为我安排的住处,也很隐密,你不用担心。”礼尚往来,她也将自己的联络方式留给他。
  他看着,默默的记在脑子里,然后将纸条放在口袋里。
  她没有看到他将纸条上的东西都记住,然后依照习惯,将纸条在口袋里捏皱,等一下就会丢掉。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做。这样的动作才能保护自己——有心人不会发现这张纸条,进而就发现了明慧这个女人的存在。
  她看着他,突然走上前,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了吻他的唇;他则揽住她的腰,两人姿势亲密。
  “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
  “过几天,我打电话给你。”
  她笑了笑,点点头,她无从选择,只能听从他的安排,深怕自己会给他添麻烦。
  她忍了……
  他牵着她的手开了门,带着她走出公寓,也走出这个稍微能带给他些许宁静的世界。
  走出这里,他还得去面对外面的疯狂暴雨,看着身旁的女人,她填满他的心,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连带也将她卷入这个恐怖的世界里?
  这个单纯女人一定承担不起,可是这次,他竟也不想放手,她的陪伴太真实,太温暖,他……真的舍不得放手……
  刘伟强回到堂口后,依照习惯直接回到自己的书房。
  最近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刘魁被抓后,问忠堂内部其实开始有点混乱,表面上看来,再也没有任何人胆敢反对刘兆,他一人独大;但事实上,整个问忠帮等于只剩下刘兆一人能独撑大局,再也没有人能帮他。
  除了他刘伟强外,其他堂口的老大有的遭到逮捕、有的被斗倒,许多原先支撑帮务运作的中流砥柱统统垮台,甚至还有堂口现在十几个刚出道的小伙子再管。
  这些他都很清楚,也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知情的人或许以为他正在忙的焦头烂额,只为维系问忠帮运作,但事实并非如此……
  才刚坐定,一个手下就敲门进了书房。“强哥,兆叔打电话来,要你过去一趟。”
  “我晚一点会过去……”
  “强哥,兆叔说,现在就要你过去。”
  抬头看向来人,对方吓了一跳,连忙说对不起。他只是挥挥手,要那人先下去,自己一个人沉思。
  这里的人都怕他,因为他们大部分都见过他动手发怒——几次帮派交手中,他的心狠手辣更是让许多人印象深刻,自然也就怕他。
  刘伟强站起身,拿起外套穿上,才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摸摸自己的肋侧,忖度一会儿,还是回到书桌旁,打开一旁的抽屉,拿起枪,联通枪套,然后脱下外套,穿上枪套,再穿上外套。
  他开着车来到刘兆的家,一进门,佣人帮忙通报,他一路到了刘兆家那富丽堂皇的主厅。
  还是一样,刘兆坐在那里,她的女儿刘静之也坐在那里。
  他有点讶异,以往他在跟刘兆谈帮里的事时,刘静之绝不会再场,但这几次,几乎都可以看到她的身影。
  “阿强,来了啊?过来这边坐。”
  他态度大方,一点也不扭捏,直接就坐在刘静之对面的位子,与刘兆隔开,三人形成一个三角形。
  这样子一来,他既能观察刘兆的动静,也能观察刘静之的反应。
  眼前这个女人是在问忠帮与刘家当中,他唯一不了解也不能掌握的人。
  “阿强啊!这阵子帮里都靠你撑了,你辛苦了!很多笔重要的生意都靠你完成,来,兆叔敬你。”
  拿起酒,刘兆敬他,然后自己喝了一口。
  他也拿起酒杯,回敬,然后喝了一口。
  刘静之突然站起身,“爸,我先回房了。”说完就离开。
  刘兆笑了,“小女孩害羞啊!今天找你来,就是要说静之的事,结果她竟然先走了。”说完即哈哈大笑。
  “兆叔要跟我说什么事?”
  刘兆看了他一眼,很满意,这小子,长相好,体格好,性情沉稳,聪明而且反应快,他很满意!“阿强,你几岁了?”
  “二十七。”
  “静之二十四岁,这样很配啊!”刘兆笑了笑,“这段时间,问忠帮都得靠你撑,照这个局面看来,以后问忠帮应该也是你的了。”
  他心一紧,表面上不动声色,“兆叔这话,我不懂。”
  刘兆微微一笑,“我直说吧!兆叔要你这个女婿,兆叔想把静之嫁给你,娶了静之,你就是我刘家的人,整个问忠帮自然都是你的。”
  刘伟强一惊,差点说不出话——这个发展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之外,怎么会这样发展?这怎么可能?
  刘兆要把刘静之嫁给他?
  别说他接不接受了?他哪敢接受啊?
  那个家伙会发疯吧?“兆叔,这……有点突然,我……”
  “是有点突然。”刘兆叹息,“只是最近,我觉得身边可以相信的人越来越少了,许多以前一起打天下的人最后也刚离开了,我这才觉得我老了,总该交棒。而放眼望去,年轻一辈里面,我只相信你。”
  “这……”
  “你这小伙子不错啊!”刘兆很满意的点头,“当初老虎帮占了我们的地盘卖毒品,我拍你卧底到老虎帮,暗杀他们老大,你眉头也不皱就答应了,光凭这一点,你就有资格当问忠帮的老大。”
  “兆叔,这件事情不应该我们说了算,应该要问问大小姐的意见。”
  刘兆哼了一声,“她是我女儿,我做了决定就算,现在要问的只有你,你愿不愿意娶我女儿?”
  他沉默着,没有回答。
  刘兆接着说:“阿强,我欣赏你,因为我觉得你识时务、懂得进退,我应该没有看错吧?”
  话里带着威胁,刘伟强不是笨蛋,当然听出来了,他继续沉默着,想着应该怎样回答最合适。
  这件事就算不问刘静之,还得问另外一个男人——只是刘兆一直不知道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存在。
  他不能现在做决定……“兆叔,这很突然,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明天早上,我会回覆你。”
  “好!应该!终身大事是应该好好想一想。”站起身,离去前,刘兆接着说:“希望明天早上听到的是好消息,阿强,别让兆叔失望啊!”
  刘伟强看着刘兆离去,他的身影一小时,刘伟强立刻站起身,离开刘家大宅。他没开车离开,甚至也没拦车,一个人走在夜色中,走了好长好远的路。
  他泰然自若,却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直到确定远离的刘家,周围的人应该都没在注意他,他在公园停住,走了进去。
  坐在椅子上,拿起手机,拨通号码。
  他的手机里没有留下任何的号码,每次要拨号时,只能一个键一个键按,这是他的习惯,习惯不留下任何痕迹。“喂!是我。”
  “这么晚了,怎么会打来?有事吗?”
  “你在忙?”
  “明天要开庭,我在研究案情。”
  “刘兆……要把刘静之嫁给我,刚才他再问我这件事。”他可以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碰撞声!意料之中,如果是他,有人要将明慧嫁给别的男人,他也会发疯。
  “我不会答应的。”
  对方沉默许久,明显可以听见对方在深呼吸,似乎想压抑自己,但末了,却说出令他震惊的决定——
  “不!你娶她。”
  赵廷汉声音拉高,“马傲辰,你疯了吗?”
  “……你娶她。”
  “那女人不是你的……”
  话被打断,“那跟这件事无关,廷汉,你娶她。”
  赵廷汉很激动,“我不能娶她!我心里……已经有别的女人了!”
  “我知道,你说过了,所以我才能放心让你娶她。”
  “那我怎么办?”
  “那个女人回来了吗?”
  “她回来了!”赵廷汉激动喊着,“她已经回到我身边了……”
  “廷汉,听我说,我知道这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那个女孩,但是这是任务的一部分,我命令你娶她!”
  赵廷汉隐隐发抖,“这是什么任务?你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我拒绝接受这个任务!而且我已经将证据搜集齐全,我要求结束任务。”
  “不行!”
  “你不要逼我!”他大喊。
  “阿汉,你是我的朋友,我只相信你;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这更称不上是任务的一部分,但是我拜托你娶她,我拜托你……帮我保护她……我只信任你,阿汉……”
  他觉得天旋地转,话筒那一边的男人他知之甚详,他知道马傲辰一向心高气傲,现在却低声求他。
  他该怎么办?夹在好友与心爱的女人之间,他到底该怎么办?
  老天!为什么要让他面对这个难题……
  马傲辰说,现在情势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会有什么转变,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谁也无法预料,所以他摆脱他娶她,他只相信他,相信爱着别的女人的他,不会跟静之假戏真做,而且能专心一致的保护静之。
  马傲辰相信他……
  马傲辰用一句相信、一句拜托,扣死了他;他无力反驳、无力抗拒,于是他答应了马傲辰,也答应了刘兆。
  刘静之表情看来很讶异,但没说什么,默默承受,她似乎也知道自己只是棋盘上的棋子,哪有办法掌控自己的人生?
  刘伟强要娶刘静之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道上的人都知道,甚至连媒体也报道,而大家也猜测,未来问忠帮帮主非刘伟强莫属。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该向谁解释,又能怎么说?这内情复杂到难以用三言两语说清。
  他期待消息不要传出,可是刘兆显然要将婚礼盛大举办,邀请许多人来参加,让大家知道他找到问忠帮的接班人,也为他刘兆找到东床快婿,为刘静之找到值得依靠的夫婿。
  后来他知道,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挡也挡不住——因为隔没几天,他就接到了明慧的来电。
  他还记得当时的心情,心跳加速、全身发颤,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处境,怎么跟她说明这一切……“明慧……”
  “那是真的吗?”
  “我……是真的……”
  “你在骗我吗?”
  “不是!我没有,明慧,我……对不起……”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如果你要结婚了,为什么要来找我……”
  “……”
  她没再说话,只剩下哭泣。
  他好急,心好痛,隔着话筒不断喊着,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却只有哭泣,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他回拨,却再也没有拨通。他又无法就这样冲动的去找她,让所有人都知道有个沈明慧的存在。
  接下来,一直到结婚当天,明慧都不曾再打电话来了。他心急如焚,只想去找她,向她解释……
  但是,见到了又能说什么?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现在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说了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他牺牲大了,现在明慧大概完全不相信他了,她一定会以为,他只是想要玩玩她,不是认真的。
  该死!
  错了!他这辈子从来不曾跟任何女人亲近过,就只有她一个。
  他只对她认真,该死!如果为了这件事,为了这件荒唐到不行的事情,他失去了明慧,他一定要摘下马傲辰的人头不可。
  一个月后,他正式迎娶了刘静之。
  这是道上的大事,很多地方的老大都来了,甚至还有各地的民意代表,婚礼现场非常热闹。
  现场只有两个人的心冷到了极点,一点快乐的感觉都没有。新婚,人生大事,在他们看来,却是闹剧,更是他们各自的生命中最大的悲剧。
  穿着白纱,刘静之一直保持淡漠的表情,脸上没有一丝微笑;而刘伟强西装笔挺,勉强扯出笑容,只能说服自己,这是任务的一部分。
  整场婚宴不知持续到多晚,他好像跟现场每个人都敬过了酒,很多人都醉了,他却始终清醒,却越清醒越痛苦。
  他好像现在就冲到明慧身边去安慰她,去告诉她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他不是故意要骗她,更不是故意要玩弄她……
  终于到了深夜,宴客逐渐散去;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在刘兆要求下,刘伟强先带着刘静之离开,回到了刘家大宅。
  刘兆说,他今天晚上不会回去,就让他们这对新人好好度过新婚夜,他还笑着说,希望今晚过后,就能让他当阿公。
  回到了家,他还是一身西装;而她,身上穿着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套旗袍了,她没有说话,他也不想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刘静之走在前头,似乎想快点回房间,可是她脸上的表情紧张也担忧,眼光不禁回头看向走在后头的刘伟强。
  终于到了房门口,刘静之停在门前,脸上出现了一丝紧张;刘伟强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反应,有点讶异,却又有点了然。
  原来她也在怕……
  “你……你要进来过夜吗?”这说话的语气不是邀请,反倒充满了害怕与不愿意。
  刘伟强笑了笑,几乎是苦笑,“我哪敢,我要是进去过夜,明天就会被某个男人打死了。”
  听说马傲辰整晚都在喝酒,看来刘静之要嫁给他的这个消息,还是给他很大的打击!
  刘静之轻呼一口气,似乎有点放松。
  刘伟强看着,“看来不是只有我对这桩婚事有意见。”
  她看着他,“如果你有意见?为什么要答应我爸?”
  “说来话长,总有一天,你自然会懂。”看看手表,时间很晚了,可是他还是想走一趟,“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今天晚上我想出门一趟,不会待在这里,但是我不想被兆叔发现。”
  她点头,“我知道,如果他明天问,我会说你住了一晚,一大早堂口有事,你就去处理了。”
  “谢了!”一说完,转身就走,脚步几乎是急促的。
  而刘静之全身明显放松,似乎为自己逃过这不情愿的新婚夜而感到庆幸。
  刘伟强出了门,开着车,脑海里回想着当初明慧给他的纸条上写的地址,在脑中定位,想要在最短时间内冲到她住的地方。
  这段时间,他不敢去找她——他被所有人盯着,每个人都知道他即将成为刘兆的女婿。
  他不能也不想在这个时刻,让大家发现明慧这个女人的存在。
  终于到了婚礼结束,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必须见到她!虽然就算见到了面,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要怎么解释,但是他必须见她一面。
  他几乎是飞车驾驶,赶到了明慧的住处。这是他第一次来,下了车,对了对住址,确定自己没走错路。
  这是一间一楼的小平房,环境很清幽,有个小花园。偏僻的位置确实可以避开外界的骚扰,让明慧可以在安静的环境中练琴。
  他按下电铃,不管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
  没有人来开门,他再按一次。其实,他心里也没有把握有人在。
  但过了许久,真的有人来开门,他屏息,站在门前,安静等待,身上的笔挺西装都来不及换下。
  开了门,果然是明慧,她这样毫无警戒心,直接开门,让他直摇头——这女人太没警戒心,幸好门外的是他。
  她眨眨眼,红肿的眼不知道哭了多久;可是她一看见他,眼眶又再度红透,
  “明慧。”
  她很激动,眼眶里的泪水再度滑落,她好气,气他这样玩弄她,气自己太单纯,被他欺骗。
  她一气,关上大门,让刘伟强吃了闭门羹。
  他叹息,只能站在大门口,像罚站一样,动也不敢动。
  深夜里,现场安安静静,除了门里、门外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到。他没有走,只是站在现场,他转过身,靠在一旁的门柱上。
  她不想见他,这很合理,连他都觉得自己很过分。仅管他满腹苦衷、身不由己,可是他还是对不起她。“明慧……”
  突然,哐一声,门打开了!
  刘伟强一愣,转过身来,这次门大开,沈明慧站在他眼前,不像刚才躲在门后,只露出一颗头。
  “明慧?”
  她很激动,冲上前抱住他。
  他不明就里,只能顺势接住她,将她带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哭泣、发抖,任由她的泪水沾湿他的西装,让她在自己怀里喃喃自语……
  “我没救了……我没救了……”她竟然只因为他在深夜来找她,一颗不满与怨恨的心就这么烟消云散,她真的没救了……
  第七章
  其实沈明慧与刘伟强都不知道,此时此刻,她让他进来,他进到她家里面,又能改变什么?
  局面已是如此—他在短短一个月内娶了别人,对她而言,那一夜的同床共眠、激情相对,反而成了笑话。
  她应该将他赶出去,应该从此拒绝见他。
  她不是不要脸的女人,更不是喜欢逢场作戏的女人,真心被践踏在地,情感到不屑一顾,她的心在滴血,所以她应该驳斥他、责备他,才能缓和自己心里的痛楚。
  可是她还是让他进来,她无法抗拒他,从以前就是如此;就算现在知道他在骗她,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渴望见到他。
  然而刘伟强进屋以后,她却始终没有说任何的话,人有他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倒杯茶给他喝,接着就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她端来一盆水,拿了几条抹布,开始擦拭家里,擦拭地板,擦拭家具,她忙着做自己的事情,但就是么有对他说一句话。
  沈明慧跪在地上,拿着抹布擦拭着地板,一遍又一遍来回擦着,她忙碌的身影始终背对着他。
  他看着她,却看不见她的脸,看不出她脸上的反应。
  他很想叫住她,却开不了口,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将自己锁进了自己的世界里,轻叹口气,他真是冤!
  他真的被陷害了,他真想告诉明慧,他虽然娶了那个女人,但他根本不能做什么,他跟刘静之根本不可能成为夫妻!
  他可不想被马傲辰杀死!
  听说这几天,那家伙常常一个人在酒吧买醉,相当不符合他自持的形象,可见光是知道刘静之要嫁给他,就足以让马傲辰崩溃。
  所以他要是不乖乖的,而做出什么逾矩的事,他知道自己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他很能理解,真的,如果设身处地地去想,他也会发疯——最爱的女人走进别的男人的怀抱,就算只是演戏,他连想都会发怒。
  今晚结婚时穿的西装还在身上,他卸下了领带,脱下外套,卷起衬衫袖子,放松自己。
  她还是不理他,安安静静做着自己的家事。背对着他,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可是拿着抹布边擦拭地板的沈明慧垂着头,一直留着泪,泪水滴在地上,立刻被抹布擦拭而过,化为地板上即将干涸的水迹;一次又一次,她就这样处理掉自己流出的泪水,哭泣成了这阵子她唯一能做的事情,眼睛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这段时间,她反复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延汉才不是这样的人,他可不能在即将结婚之际仍跑来找她,甚至跟她上床。
  可是他跟那个女人的婚事很盛大,很多人都知道了。不知情的只一位是黑道势力的结合,知情的如她却看得心痛。
  她正在努力接受事实,努力不去责备他——很多年前她就告诉过自己,就算再见面时他已经成家立业,她也会笑着祝福他。
  那一夜,是她心甘情愿的,能把自己交给一个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她很满足,就算事后是这样的发展,她也不想去怪他,不想因为怪他而毁掉那一夜如此美好的记忆。
  赵延汉看着,终于受不了了,他开口,嗓音低沉也沙哑,“明慧,不要做了。”
  “……”她不回应他。
  “明慧!”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你都不问吗?不问我这一切?”
  还是跪在地上擦着地板,背对着他,他却可以看到她摇头,“不用问,我会看,我都知道了。”
  “不!你不知道。”他站起身,来到她身旁看着她,“明慧,不要做了,没有这么脏,站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能说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许脱口而出,将一切都告诉她!
  他有这个冲动,虽然他知道他会后悔,他如果在仙子啊这个情势诡谲多变的时刻将一切和盘托出,而将她卷入风暴中,他一定会后悔。
  她依旧跪着摇头,“我要做,这样我才能不去想……”
  他哑口无言,完全不知该怎么应对?
  他的眼也逐渐湿润,低着头,看着她在地上忙着,擦拭着每一个角落、每一件家具。
  她想藉由忙碌,来忘记自己身处的场面,而她之所以陷这样的局面,都是他害的。
  他蹲下身子,拿起挂在水盆旁的另一条抹布,“那我来帮你。”
  她终于抬起头看他,也让他看到了她的泪眼;他心疼,一咬牙,也蹲跪在地上,擦着地板。
  “你该回去了,我自己来就好。”
  “我帮你。”
  “不要,我不要你帮。
  “不要把我排除在外,我帮你。”
  他很坚持,她无法拒绝,更没这个力气,将他这个大男人赶出去,她只能哭着,默默留着眼泪,然后将眼泪擦掉,不理他,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擦拭着每一寸的地板,像是要擦拭掉心里的悲伤。
  她低着头,做着自己的事情,“是我把你排除在外的吗?”
  他听到了,耶么有停下手,“至少对我而言,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他现在做的每一个据诶的那个,都会把她算在内,优先考量她的安危。
  “最重要的人呢?”它笑着摇摇头,“真不知道你是说来骗我,还是自傲骗你自己?”
  “我没有骗你。”
  还是摇头,“算了……算了……就算是骗我,我也认了……一切都无所谓了。”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他结婚了,娶了别的女人,她的一切想象、盼望都落空了,但这些话她都不会说,她不想要连最后一点自尊都留不住。
  至少她保有那一晚的美丽回忆,这样就够了,在这个感情如素食的时代,这段十多年的依恋,在她的生命中,够她回味了。
  此后,她没有再跟他说任何一句话,任由他好几次想要与她说说话,她都没有回应。
  他只能叹息,帮忙她整理着家里,擦拭着地板。深夜里,两人之间只能这样沉默着,一语不发。
  过了许久,清扫工作终于结束。他帮忙她,将一切东西都归为,房子里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
  说给别人听,说不定别人还会笑——大半夜的不睡觉,这对男女竟然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在整理房子。
  他们两人都是一身狼狈,尤其是她,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水,因为一直跪在地上,裙子更是湿了大半。
  不知哪来的风一吹,他们都感觉到冷。
  刘伟强皱着眉头,看着她全身发抖的样子,“明慧,赶快去换衣服,不要冷到了。”
  她看着他,没有听到他说的话,更没照着他的话做。但是她还是走回房间,不知道要拿什么东西,过了约五分钟,她有走了出来,回到他面前。
  他狐疑,看着她手里握着一个信封,然后交给他。
  “这是什么?”他结果,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东西——是两张音乐会的门票,而且注意一看,这是明慧的独奏会。
  “这两张票给你,是前排的公关票本来只有一张,我拜托陈姐再找一张,给你。”
  “明慧……”
  “时间是下周三,这两张票……带你老婆来听。”她红肿的眼终于可以不再哭泣,她终于接受了事实,接受了从这一刻起,必须与他画清界限的事实。“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明慧,她……她什么都不是,我不会带她去的。”
  “带她来。”让我死心。
  “……”
  她笑了笑,“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运气怎么好,可以嫁给你……所以,带她来。”
  他内心一阵又一阵的痛楚,看着她,那脸上难以隐藏的伤痛表情。而他心里,正一声一声的呐喊——明慧,对不起……请你相信我……
  赵延汉……不!是刘伟强本来决定,他是不可能带刘静之去的。
  看看门票,上头写着,这是第一排的位子,也就是说,他就坐在明慧可以看得见的地方。
  虽然明慧一直说要他带静之去,但是他不可能这么笨,带着另一个女人去让明慧伤心。
  可是事情出乎意料,静之知道了他的行程后,竟然主动要求一起去。
  这段时间,他与刘静之取得共识——不干扰彼此的生活,不过问彼此的行程,甚至帮着对方掩护,当刘兆询问时,帮忙说谎。
  一开始,他跟刘静之之间或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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