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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之剑-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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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起他了?”阿米利乌斯感叹,“他过说,不会再见你了。他是守信的人。”
如果此时廷达鲁斯愿意帮忙,调查起来将容易很多。“他还在为西班牙发生的事责怪我吗?”她叹气。
阿米利乌斯语气平缓,“你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吧!在他心中,你一直是位温柔而有智慧,如女神般的女性。然而你对付情敌的手段刺伤了他的心。梦幻一旦破灭,再也不能复原了。”
“代我向他问好吧!他为我做过许多事,知道太多秘密,我们如今不再见面,或许才更好。”阿米利娅平淡如水,秘密就该永远是秘密。
阿米利乌斯说:“他虽然不见你,但并没有发誓保持沉默。失火的晚上,他看到奥斯佩克斯与加图在一起,两人一起离开了神殿。”
“他们一起?”阿米利娅立刻感到有阴谋,希望叔叔多说一些。
阿米利乌斯继续说:“因此廷达鲁斯跟踪了他们。他发现有个女孩也跟着奥斯佩克斯,军营失火后,那个女孩与他起了争执,他们争抢一件东西。奥斯佩克斯为此想杀了那女孩,这时,利略出现,带走了女孩。”
“那女孩是谁?”
“不知道。罗马城这么多女孩,廷达鲁斯哪认识啊!但你可以查一查利略的行踪。”
“女孩?”阿米利娅回味着这条关键线索。
第五十三节 绑架(1)
赵弄潮偷走帐本并纵火焚营的罪行,陈志一直为他瞒着,因为他不知该怎么处理这种事。如果告诉西庇阿,就算曾经是生死与共的朋友,也得翻脸了。他不愿做挑拨者,在未弄清真相前,选择了沉默。
帐本放在桌上,陈志皱眉为难。这时,房间外传来响动,他立刻收了帐本。家奴禀告,外边有位名叫克劳狄乌斯的先生要见他。陈志以为是尼禄·克劳狄家的人,出去一看,原来是旅店老板马库斯。
马库斯见到他,又是点头哈腰,又是急得想说话,“本来不该再次麻烦您,可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得请您帮忙!克劳狄娅又失踪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找过您!”
“她没有来过。怎么了?她出了事?”陈志警觉起来,担心她受到纵火事件牵连,毕竟她是这事的关键目击者,或许有别人看见她当时与赵弄潮在一起,泄漏了出去。
马库斯心急地说:“她出去买东西,但很久没有回来。”
“克劳狄娅说去买东西,但她不一定是真买东西。”
“是啊!她出门时我也觉得可疑,不像买东西的样子,但当时我没多想,她究竟去干什么了?利略阁下,您和克劳狄娅是不是有秘密?我知道不该问,但她最近老是失踪,我很担心,要是出了事,她父亲追问起来,我该怎么答?”
“不要担心,马库斯。或许她只是贪玩,我和你一起去找,会找到的!”陈志立刻与马库斯一起出了门。
掀开毯子,里边的少女尖叫着滚了出来。克劳狄娅翻了几圈,趴在地上,她惊恐地望着四周,这是间没有窗的石屋,可能是地下室,也可能是间密室,反正不是好地方。她被绑架了!她本来打算再去朱庇特神殿查个究竟,却在途中被人从背后袭击。
屋里除了她自己,还站着两个穿粗布衣的男**隶,应该就是把她绑来的人。房间另一侧垂着幅布帘。“你们出去。”帘子后有女人说话了。两个奴隶鞠躬行礼,退了出去。克劳狄娅站起来,盯住帘子,“你是谁?”她问。
“我是谁不重要。”帘后的女人回答。
“怎么不重要?是你绑架了我!我有权知道你是谁!”克劳狄娅移近布帘,只要掀开帘子,她就看得到了。
“我是谁不重要。”女人重复,声音温柔而冷酷,“你的命才重要。”
听言,克劳狄娅立刻止住了行动。
那个女人接着说:“如果你见到我的面容,就活不成了。”
克劳狄娅有些怕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大活人,那么自然也敢在密室中杀人。“你想干什么?”
“我有话问你,只要你乖乖回答,说实话,我会放你回家。如果你不老实,恐怕会一辈子呆在这儿。”
“别威胁我!有话快问!”克劳狄娅很紧张,她确实受惹事,但不记得得罪过这种人物。帘子后的神秘女人似乎来头不小。
女人问话了。“我问你,军营失火的时候你和谁在一起?”
克劳狄娅愣了愣,心想决不可以把利略出卖出去,装傻说:“那天晚上吗?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人很多。那天晚上我在神殿用晚餐,你说有多少人?”
里面的女人“哼”了声。“可是你中途离开了宴会,跟着一个去了军营,对吧?那个人是谁?别在我面前耍花样,我既然找到了你,就不可能被你的谎话蒙蔽。要说实话,这样对你才最好。”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对,我的确跟踪了一个人,但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为什么要跟踪?”
“就是因为不认识,才跟踪啊!我见他长得英俊,想认识一下,不行吗?”
“说谎!”帘子后的女人冷笑了一下,“我已经查清了,你喜欢的是利略,又怎么会对别的男人有兴趣呢?是利略叫你跟踪他的?”
“没有!”这句到是实话,是她自己主动跟踪的。
可是帘子后的女人不信,“克劳狄娅,以你的出身,不可能与利略结婚。我想你也很明白这点。如果你配合我,我可以介绍你去贵族家里当养女,这样你才有向利略求婚的资格。希望你抓住机会。”
“你……”克劳狄娅心动了,但马上冷静下来。没这么容易的事,这个女人在骗她。但她的心已经摇摆起来,这个女人来头不小,是个大人物,假如她说的是真的,取得她的信任也不是难事。“我真的不认识她。夫人,我说的是真的。利略没叫我插手,是我自己觉得他可疑,才跟过去。”
“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自有判断。现在我问你,你和那个人在军营外抢什么东西?”
“抢什么?”克劳狄娅在想,该怎么掩饰过去。这个女人不表露身份,她不敢随便乱说,而且利略也告诫她,不要张扬。“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觉得很重要,就抢了!”
“能形容一下它的模样吗?”
“模样?看不见。用布包着的。”
“它在哪儿?”
“不知道。抢来抢去,我也没抢到,被他拿走了。反正不在我这里。”
她的回答显然不令帘后的女人满意,听见里边轻“哼”了声。“克劳狄娅。”女人严肃地说,“我说过,要说实话,谎言没有好处!有人看见那东西最终在你手上。利略来接你,你们一起走了。它在哪儿?不在你这里,那就在利略那儿了?你们俩脱不了关系!在你这里找不到,我就去利略那里找。”
“不!利略没有!”怎么能把利略牵扯进来?克劳狄娅心想,大不了自己全部承担,死也不开口。
陈志和马库斯一起在城中打听。克劳狄娅是个活泼好动的女孩,时常在城内走动,认识她的人不少。他们先去了市场,没人见过她,又去了几处她常去的地方,仍然没有行踪。陈志和马库斯想不到她能去哪儿了。
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他对马库斯说:“马库斯先生,不如这样,我们回去看看,说不定她已经回去了。如果她还没有回去,我们再带上家奴去找。你家里有十来个奴隶可以调遣,我家里也有一些,这样好过只有我和你两人。”
马库斯点头,也只有如此了。
陈志回到家,西庇阿的信使已等了他多时。西庇阿邀请他到家中用餐。陈志惦记着克劳狄娅的事,但西庇阿的邀请又不便拒绝,只好答应,应付一下就走。
还未到西庇阿家中,已听见热闹的音乐,看来西庇阿要搞个大聚会。进了门,果然全是熟面孔。西庇阿把军团的将校都请来了,全是同过生死的男人,欢聚一起更加肆无忌惮,弄得厅堂乌烟瘴气。
“你不怕阿米利娅训斥了吗?她喜欢安静,而你们弄成这样……”陈志真担心阿米利娅不堪忍受噪音,从后院出来扫西庇阿的面子。
“她今天不在家!去朱庇特神殿祈福了,已经去了两、三天,所以我才把大家都请来乐乐!”西庇阿轻松地说,“那场火烧得好,你明白的。不过阿米利娅坚持说是凶兆,一定要去祭神。”
西庇阿当然开心,帐本没了。不过陈志开心不起来,因为帐本还在,正在他手上。阿米利娅应该知道帐本上的秘密,不过她为什么坚持说是凶兆,还要去祭神呢?或许是做给外人看。如果是这样,她真是一位聪明有心计的女性了。
想到这儿,陈志突然想到,谁会关心帐本的去向?西庇阿、赵弄潮、加图、他自己……陈志脑中一闪,“我去找个人!借下你的马!”
“喂!找谁啊?大家都在这儿了!”西庇阿拉不住他。
陈志奔出庭院,骑上西庇阿的马,直奔加图的住处。
第五十四节 绑架(2)
勒马停在加图宅门前,陈志推门闯入,里边的人见他气势汹汹,都吓住了。加图或许很意外,但在表面上看不出来,只是略显惊讶。“利略阁下,不怕吓坏了别人吗?来拜访我的多是受了冤屈,需要我伸出援手的平民,你这样闯进来,他们会认为是仇家找上门了。”加图请退了几个正与他商谈案件的平民,再请陈志到屋里谈。
陈志小心地打量加图,他现在是有名的律师了,专为贫苦的人提供法律援助,很得人民。这样一个人,陈志若不知道他背后那些事,估计会对他十分敬佩,但陈志已经很清楚,这个平民英雄在接受人民称赞敬仰的同时,暗地里勾结政治派系,做着不光彩的事。
“人在哪儿?”陈志不与他废话,加图能言善辩,多说话对自己不利。
“什么人?利略阁下在找人?”
“你清楚!你在神殿中的事我看见了。军营失火与你也有关系。你想得到西庇阿的帐本,对不对?把人放了,帐本在我这里。”陈志没有耐性,加图是个狡猾的人,直接与他谈条件最好。
加图略微愣了愣,随后转换表情,笑了,“利略阁下,你在找谁?还让我放人?你难道有朋友失踪了,怀疑是我绑架了他,用来要挟你吗?不,我没有那么做,你把我想得太坏了。尽管我确实想得到那本帐册,可我还没坏到你想的地步。绑架,这种自毁名誉的事我不会干。而且绑架你的朋友不是自讨苦吃吗?你看,你不是找上门来了?我如果干了你想的事,还会让你找到我吗?早躲起来,派人给你送一封威胁信了。所以,利略阁下,我想你找错了对象。你不该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使你的朋友长时间处于危险中。”
陈志盯着他说不出话,看来自己的确冲动了点,只是有怀疑而已,并没有证据表明是加图绑架了克劳狄娅。
加图又说:“利略阁下的确是个单纯感性的人,在还没有查清对手前,居然把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我现在已经知道帐本在你手中了,恐怕连西庇阿也不知道吧?”
“我对你们搞什么阴谋不感兴趣,但不要伤害无辜的人!有什么恩怨,只是我们几人之间的事。在人民口中,你是个主持正义的好人,我希望你表里如一,不要和政客同流合污,迫害对国家有功的人!”陈志警告。
“西庇阿并不无辜!他过去是英雄,现在是国家的蛀虫,将来是共和国的敌人!他要是识趣,现在就该放下权力,他有吗?他即将成为元老院的首席了。他的身边围着一大群野心家。他傲慢到以为没有他就没有罗马!”加图激动之后又冷笑,“不过,我并不认为利略你也是那样的人。你太单纯,以为正义永远是正义。其实人就像可口的果实,时间长了会变质,由甘甜美味变为腐烂恶臭。等你看到西庇阿的野心,会理解我的做法。现在你对我误解太深,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害你的朋友。在你告诉我帐本在你手中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它在哪儿,还以为它已在大火中烧掉了。为了消除误会,还自己清白,我愿意帮助你。让我们先解决一些问题——你为什么认为我是害了你朋友的人?”
陈志有些相信加图说的话,加图不像绑架克劳狄娅的人,而且他也不能确定克劳狄娅是否被绑架。“因为我想不到谁会关心帐本的下落。”他只想到四个人,除了自己,西庇阿已经以为帐本被烧掉,赵弄潮已离开罗马,只剩加图最有可能做这件事。
听完他的分析,加图觉得可笑,自己就这样被定为歹徒了。“利略,你的分析太不准确了,除了我们四人,至少还有一人,你把她漏了。这个人就是——阿米利娅,西庇阿的妻子。”
“她?”陈志意外。
“别小瞧这个女人。如果说西庇阿是手持剑盾,站在阵前的战士,她就是躲在丈夫身后,放暗箭的射手,而且她比西庇阿更有手段。前段时间,平民包围元老院的事还记得吧?大家都猜到是支持西庇阿的派系煽动的,但却少有人知道阿米利娅就是总策划人。”
“你怎么知道?”陈志将信将疑,脑中闪过许多关于阿米利娅的画面。
“西庇阿的心腹告诉我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是谁。”
赵弄潮!陈志立刻想到他。看来赵弄潮的确背叛了西庇阿。然而更没想到的是阿米利娅,在他印象中,阿米利娅是个有智慧,冷静、内敛,敢于追求自己幸福的女性,怎么也不能将她与政治阴谋联系在一起。但越想越可疑,特别是他刚从努米底亚回到罗马时,首先来见他的不是西庇阿派系中的政治要人,而是她,可见她对政治非常关心,并且代表着派系的声音。西庇阿说,阿米利娅执意要去神殿祈福,而且去了好几天。
“谢谢你!我知道在哪儿了!”陈志一句道谢,匆忙离去。
加图叹气,冤枉了自己,一句谢谢,就跑了?但感觉敏锐的他立刻觉察出其中有可以利用之处。还没细想,接着到来的访客出乎了他的意料。
西庇阿骑着马冲进了庭院。“利略来这里干什么?他现在在哪儿?”他环顾小院子,特别盯了几眼加图。都是熟人了,怎会不认识?加图抽动嘴角,似笑非笑。
陈志奔上山坡,抬头望向山顶的白色建筑,停住了脚步。心想这次不能再像闯入加图住宅那般冲动了,第一没有证据表明克劳狄娅在里边;第二也怕打草惊蛇。他得想个办法探明情况。
登上山顶。陈志见到打扫的奴隶,就对他喊:“快去请阿米利娅夫人出来!我是利略,有重要的是要见她!”一些奴隶认出了他就是西庇阿的副将,慌张跑进神殿禀报。陈志面露冷笑,左右斜视,观察有没有阿米利娅或神殿的眼目在附近。他等着阿米利娅出来。
第五十五节 绑架(3)
阿米利娅缓缓出来了,见到神殿外的陈志,非常惊讶:“利略,出什么事了?”
“夫人,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陈志说。阿米利娅犹豫,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他们到了神殿的内庭。阿米利娅小心翼翼,不与他靠太近,“利略快说吧!出了什么事?”
“夫人,我已经查到,军营并非意外失火,而是有人故意纵火,目的是为了趁乱偷走,重要物品。”
“哦?什么被偷走了?”阿米利娅背对着陈志,一双眼睛游移不定。
“帐本。”陈志简短回答。
“它不是被烧掉了吗?”
“没有。有证据表明它被纵火者带出了军营,现在应在某人手中。”
“那可不妙了!这事你告诉普布利乌斯了吗?”
“没有。”
“你应该告诉他才对。为什么反来告诉我呢?”
“普布利乌斯是个在细节上很大意的人,不如夫人心思细密,所以还是与夫人商量比较好,等有了主意再告诉普布利乌斯。”
“我不过是个女人,只知道向神祈福,能想出什么办法?”阿米利娅不敢转身面对陈志,害怕此时的神色暴露了本意,“那本帐册非常重要,绝不能落入政敌手中。你查到它在哪儿了吗?”
“查到了。”
阿米利娅情绪有了起伏,“它在哪儿?”
“在我手中。”
“这不是很好吗?在你这儿我就放心了。”阿米利娅喜笑颜开,转身面对他。
陈志可不轻松,严肃地说:“别太乐观,夫人。它虽然在我手中,可是有神秘人绑架了我的朋友,以她要挟我,要我拿帐本换回她。”
“有这种事?”阿米利娅不信,却装着相信,表情不自然了。她立刻意识到陈志在套她的话。“你快把帐本还给普布利乌斯,这样他们就不能再威胁你。”
陈志摇头,“不行。如果还给普布利乌斯,他们会立刻杀了我的朋友,我不能冒这个险。我打算对普布利乌斯说实话,联合他的力量应该能救出我的朋友。”
“不能告诉他实情!”阿米利娅疾呼。
“为什么,夫人?”陈志问。
阿米利娅分析说:“普布利乌斯如果听说朋友有难,一定会全力相助,这样反而使事情变复杂。你知道的,他做事冲动甚于理智。你知道是什么人绑架了你的朋友吗?”
“不知道,我还在查。但我力量有限,需要帮助。”
“我会帮助你!”阿米利娅主动承担,“相信我,一定会救出你的朋友。对他们的任何要求都不要答应,特别是帐本,不能给他们。对了,帐本在哪儿,能给我看一下么?”
“它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不敢随意出示它,想要得到它的人太多了。不过既然是夫人想看,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等我一会儿,我去把它取来。”陈志说完,暂时告辞。
加图说得没错,阿米利娅果然也想得到帐本,但陈志现在仍不能确定克劳狄娅就在神殿中。如果真是阿米利娅绑架了她,当自己离开后,阿米利娅应该会去克劳狄娅那里确认消息。他不过是假装离开,会在暗中监视阿米利娅的一举一动。
“给我包围起来!”神殿外有人大喊。
陈志听见了声音,不禁大吃一惊,他冲出神殿,更惊住了。西庇阿居然带人围住神殿,他此举不但吓住求神的善男信女,更激怒了神殿卫兵,那些隐藏着的战士从暗处现身,与西庇阿刀剑相向。
祭司阿米利乌斯杵着杖出来了,“西庇阿,你想干什么?难道这里也隐藏着罗马的敌人吗?”
西庇阿笑道:“可不是吗?我接到告密,有歹徒将善良的罗马人囚禁在这座神殿中,所以我特地赶来拯救。”他假意环视四周,实则多看了陈志几眼。陈志会意了。
“怎么可能?一定弄错了!”阿米利乌斯大作惊讶。
“有没有弄错,搜过就知道了!”西庇阿下令搜查。
“西庇阿!你没有资格搜查神殿!”祭司与神殿卫兵拦住这些人。两拨人情绪激动,冲突随时会触发。
陈志趁机跑回后院,西庇阿当然不可能真的搜查神殿,这是为了给他制造机会。他迈过花坛,跨过大理石栏杆,跑直钱,试图最快找到阿米利娅。果然,他见到了阿米利娅的背影,她与一名高大的男奴在一起,这名奴隶还扛着条长毯子。
“站住!”他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阿米利娅慌了,催那名奴隶快走,陈志三、两步冲上前,拦住他们。一脚踢中正要逃走的奴隶,奴隶撞在墙上,肩上的毯子掉下,陈志接住毯子,它散开了,露出裹在里边的女孩。
“克劳狄娅!”陈志大声呼喊,一遍又一遍,克劳狄娅处于昏迷中,没有醒来。
阿米利娅悄悄走向后门。“你站住!”陈志愤怒地叫住她,“阿米利娅夫人,你就算逃了,能逃到哪儿去呢?”
“阿米利娅!”另一个声音也叫住了她。阿米利娅抬头看过去,是她的丈夫。
西庇阿望着他所见的一切,话语顿了很久,才说道:“我以为加图在骗我,没想到他还有几句真话。我真希望他说谎,是为了挑拨我们的夫妻关系。”
“加图?他说的话不能信!他是你的政敌!”阿米利娅辩解。
“住口!我都看见了!你连这么一个无辜的小女孩都要残害,这就是你向神的祈福吗?”西庇阿怒指他的妻子,愤怒离去。
“普布利乌斯!你听我解释!”阿米利娅追了上去,“我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
那对夫妻将怎样闹,陈志此时不关心了。他抱起克劳狄娅,回家……
直到天黑,克劳狄娅仍没醒来。陈志几乎请遍了全城的医生,医生们都劝他不要紧张,她是由于药物作用才昏迷不醒,等药力退去,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陈志不敢离开,一直坐在床边守着。
西庇阿在晚些时候来看过他。
“谢谢你。”陈志除了道谢,不知该用什么感谢他,为了这件事,西庇阿和他的妻子闹翻了,“阿米利娅夫人还好吧?”
“别提她了。”西庇阿不愿说,“以后我会和她算清楚。”
“她是为了你,虽然手段不光彩。”
“没这么简单。那个女人有许多事瞒着我。”西庇阿拍拍陈志的肩,他真的不愿再提。
陈志打开一只盒子,取出本纸草册子交给西庇阿。他想说几句话,但最终选择保持沉默。
“谢谢你。”这次是西庇阿道谢,他将帐册捏在手中,“为了这么个东西,不值得。”他撕掉了帐册,将一页页帐页放在油灯旁点燃。他似乎很伤心,陈志惊讶地发现他哭了。陈志仿佛也能感觉到他的酸楚,那种被朋友背叛出卖的心痛。
西庇阿什么时候离开的,陈志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西庇阿烧了帐册后,向着他回忆起许多过往的美好事情,不停讲述,而他太睏,听着听着睡着了。
当阳光透过窗棂,照进了卧室时,一只柔弱的手动了动,手指抚上趴在床沿的陈志的头。感觉到痒,陈志醒来,对上了克劳狄娅的笑容。
第五十六节 放不下(1)
小鲍鲁斯听闻姐姐与姐夫吵了架,姐姐回了娘家,立刻赶到姐姐的住处安慰。“姐姐,怎么了?你们的感情不是一向很好吗?而且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应该感激你才对,怎么把你赶回娘家了?”
阿米利娅擦着眼泪,边哭边答:“你不明白的,亲爱的弟弟。他对我有误解,等过段时间,他想通了,我与他会和好的。”
“能有什么误解?姐姐你为他四处寻找帐本,他却认为姐姐是个坏女人!他还算男人吗?我找他算帐!”
“回来!鲍鲁斯回来!”阿米利娅拉住了他。如果让自己弟弟与西庇阿发生冲突,以西庇阿的脾气很可能与自己离婚,她不能离婚,“鲍鲁斯别冲动,听我说!他虽然误解了我,但我们不能误解他,如果与他闹起来,正好中了别人的诡计。有人不希望我与他好,这是他们一点点拔去他羽翼的手段。”
“是什么,姐姐?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阿米利娅的心中充满恨意,西庇阿见到了她的恶行,不再爱她了。她要让那些害她如此的人付出代价,“鲍鲁斯,有人做了可耻的叛徒,背叛了西庇阿,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他是谁?”
“一个西庇阿最信任的人。”阿米利娅恨得咬牙切齿,不仅因为帐本的事,更因为这个人是知道她秘密最多、对她威胁最大的人。在西庇阿知晓更多秘密前,她必须采取补救措施。
利略元老斜躺院中晒太阳,招来管家,“住在少爷房中的小姑娘是谁啊?”
管家也不清楚她的来历,只好实话实说:“老爷,小的不知道。听说是城里一个平民的女儿。”
“家里多了个人,你会不知道?”利略元老责怪了,“去查查!查清楚!”说完,继续闭目养神。
克劳狄娅醒了以后,身体上并没有大碍,说起这段经历,她也不知那个绑架她的主谋是谁,因为她从头到尾都没见着她的脸,只知是个地位不低的女人。陈志已经知道是谁了,所以也不多问,克劳狄娅现在最该做的是调养身子,然后远离是非,把克劳狄娅卷进他们的斗争中是他最大的失败。这个政治漩涡必须尽快挣脱,不仅要把克劳狄娅推出去,他自己也得想法逃离。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你叔叔了,他很快会来接你。”陈志说。
克劳狄娅嘟了嘴,“他才不会!他更希望我住在这里!”
“那怎么行呢?你住在我这里成什么话了?不怕传出去吗?你还没结婚!”
“你也没结婚啊!”克劳狄娅嘀咕。
陈志听见了,顿时说不出话。
管家在门外喊,“少爷,老爷请你过去。”陈志应了声,暂时逃避了克劳狄娅。
利略元老在院中等他,待到他坐在身旁,元老慈祥地问:“盖乌斯,你早到了结婚年纪,不过因为战争耽误了。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你该重新考虑自己的大事了。有许多家族登门求亲,都是好人家、好姑娘,我看花了眼,决定不了是谁。还是你自己来决定吧!”
管家抱来十几张卷轴,这可为难陈志了,他并不愿从中选出一位。一来这些女人根本不认识,二来他还有别的顾虑。
见他不选,元老担忧,“怎么了?看不上?”又命管理抱来一捆。陈志仍不选。元老深沉地呼出口气,“难道你打算一辈子独身?以后利略家就靠你了,你不担起家族的责任怎么行?”元老从卷轴堆中抽出一支,“那我就随便为你选一个。就这个吧!”
元老打开卷轴,要看看这个幸运的女孩是谁。“等等!”突然有人大喊,阻止元老的行动。克劳狄娅大步跑了过来,“您别急着决定,还有我!”
“你是谁?”元老惊奇地看着她,问。
“我叫克劳狄娅!”
“克劳狄家的吗?”
“对!”克劳狄娅顿了顿,想着该怎么说,“我是克劳狄家的人!虽然我家在乡下,还有点穷,不过祖先与大贵族克劳狄氏还是有关系的!论修养,我的确比不上那些小姐,但我比她们健康,比她们聪明,比她们勇敢。我还会算帐,以后您的产业交给我管理没问题,绝不让奴隶盗走您的财产!”
利略元老听笑了,“你是来做管家的,还是来做夫人的呢?”
他一语道破,克劳狄娅从脸颊到耳根都红了。
陈志淡淡地说了句:“我需要想想。”离开了两人身边。
克劳狄娅愣住了,望着他的背景,怀疑自己说错了话。“他讨厌我了?”小姑娘皱紧了眉。
“没有。他的性格是这样。”元老笑起来,让克劳狄娅坐他身边,这个小女孩很有趣,“他如果不愿意,早就反对了。现在不是说‘要想想’吗?他非常紧张你,在你昏迷时,他几乎请来了全城的医生,一直守在床边。只不过他心里装了太多东西,叫他突然都放下,他放不下。”
“他的心里有什么?”
元老和蔼笑道:“我怎么知道呢?”
“他有喜欢的人?”
“或许吧!听说他是为了位姑娘才来到罗马,不过那位姑娘已经去逝多年了。”
克劳狄娅顿时起了失落感,望着陈志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黄昏笼罩了罗马城,使全城一片怀旧的金黄色。克劳狄娅追上了陈志,他此时正漫步于通向城门的大道边。她跟在他背后,靠得很近,陈志知道她跟着,没有赶她走。
“你有喜欢的人,是吗?”她迟疑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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