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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之剑-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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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图微低下头,默认了费边的说法。
这几天劝说西庇阿改变主意的人一波接一波,弄得西庇阿十分心烦。无论他们说什么,他不会改变,因为他认为自己非常正确。
又有人来造访了。西庇阿躲了起来,让仆人转告客人——他不在。
“别躲了,普布利乌斯,我看见你了!”陈志在院子里大喊。
见到是他,西庇阿才放心地走了出来。
“你说你已经决定去西西里了?怎么回事?”陈志是因为突然收到西庇阿的书信,才得知了这个消息。
“是的,我打算先去西西里,然后再去阿非利加。你依然是我的副将。利略,这个时候我们更应该团结。”
“军队呢?”陈志着急不是因为西庇阿走得急,是眼前的问题没有解决,他们不能离开意大利。得知西庇阿失去了指挥权已经令他十分震惊,在这个时候西庇阿不想着怎么挽回局面,却要离开这儿,非常不明智。元老院不同意拨派军队,他打算一个人与迦太基人作战吗?
西庇阿对此并不操心。“西西里有驻军,只要我去了那里,按规矩,指挥权将归执政官所有。”
“可那是西西里的驻军!你不可能全带走,否则西西里会失去防御。就算得到了西西里军团,人数依然太少了!”陈志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不过西庇阿干过许多看似没头脑的事,最后却总能证明是正确的,这让陈志不用太担心,他只是想知道西庇阿的打算。
“本来想从西班牙抽调军团过来,但西班牙仍然不安定,所放弃了这个想法。因此我打算在西西里招兵。”
“招兵?”陈志惊诧万分,“以什么名义招兵?元老院同意了?”
“还没呢!现在我与那些老家伙吵得厉害,他们不会同意。他们希望我留在意大利,保护他们和他们的庄园,可我认为意大利有克拉苏在就够了。我做执政官的目的不是为了我们的计划吗?他们别想阻止我。”西庇阿说得很无奈,但也很轻松。
陈志可难有他那份轻松,随着他对罗马社会以及制度的了解,他越来越感到西庇阿的许多行为是在向罗马挑战,开始理解保守派反对他的原因。西庇阿已经站在风口浪尖处。他劝诫说:“必须让元老院同意这件事,否则就算你是执政官也不行。这是招私兵……”
“我知道,大不了被元老院宣布为全民公敌,做大事不冒险怎么行?但如果我们做得好,元老院不会追究。放心,出了事我一个人承担,不会牵连你们。”
“是他的主意吗?”陈志猜得出是谁献的计。如果是赵弄潮的主意,西庇阿应该能渡过这一关。
西庇阿承认了。“对,是他的建议,我也是这么想的。元老院不给军队,除了招兵,还有什么办法呢?元老院没同意招兵,确实名义上说不过去,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打败迦太基才是大事。他建议我作出让步,启用保守派的人,以获得元老院的支持,我没接受这一条,现在还不能让步。”
“你应该听他的。”陈志说,“没有元老院的支持,首先军费就是个大问题。你到哪儿去弄钱?”
“会有的,别急。”西庇阿说得到是胸有成竹,看来他已经考虑周全了。
数日后,不顾元老院一致反对,西庇阿坚持离开了意大利。
登船时,水手们都没能认出谁是执政官,因为他的外貌与言行实在与执政官的身份相去甚远。不过这样也好,给了他意想不到的轻松。西庇阿只带了几名随从,几名将领,还有他的新婚妻子。按法规,军队里不能有女眷,不过西庇阿此时也没军队。
第七节 努米底亚攻略
回到迦太基后,王玉婷在乌提卡的西郊驻扎了她的军队。迦太基议会几次催她入城述职,王玉婷几次拒绝——战争还未结束,述什么职呢?只派了她的副将德尔非去应付。德尔非总算明白回迦太基前,王玉婷提到有重要任务委派给他是什么意思了,早知道是这种事,他怎么也不会答应。来回跑腿到是小事,面对议会诸多刁难,以及议员们的愤怒,而又要从容应答,这才难办。
几次召见不成,议员们渐渐妥协了,提醒她做好边防工作。而王玉婷也同时告诫议会,应提防罗马人。她已经得知西庇阿当选为执政官的消息了,他会入侵迦太基本土。议会对她的提醒初有警觉,这件事并非她一人在提,但后来罗马政局发生变化,西庇阿受到以费边为首的保守派排挤,孤独地去了西西里。议会认为西庇阿太年轻了,这位好战的执政官难成气候,对罗马不用太过紧张。
王玉婷可不这么认为,西庇阿不会轻易服输的,在他身上似乎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既然议会没这个觉悟,她就自己做,再说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指望这个议会。
在伊比利亚时,她已经开始考虑西庇阿的策略方针,回来后又与巴尔西德党的将军们进行了讨论,他们一致认为西庇阿不会直接入侵迦太基本土,前面有累基拉斯的教训,而且迦太基的城市城墙高厚,储备丰余,一旦久攻不下,对他十分不利,因此他必须寻找到一个根据地,以作长期对战的准备。王玉婷让大家将心中想的地点写出来,然后同时公布。结果所有人都写了同一个地名——努米底亚。
为什么是努米底亚?因为这个地方有机可趁,努米底亚经历战火,许多人对新王西法克斯不服,再加上他并不是圣明君主,没有治国才能,也没有高尚品德,处理不好国内事务,也无法与外国搞好关系,使得这个国家在太平的表面下隐藏着不少危机。更重要的是,马西尼萨逃到西庇阿那儿去了,西庇阿竟然不计杀父之仇,收留了他,对努米底亚的图谋再明显不过了。
现在西庇阿被边缘化,不能马上实施他的战略,给了迦太基机会。王玉婷一面写信给马戈,叫他立刻回来;一面动身前往努米底亚。去努米底亚主要目的有两个:一个是为了了解这个国家目前的状况;另一个是为了面见吉斯科。自从女儿嫁去之后,他也跟去了,但他依然是整个阿非利加地区的迦太基军最高统帅,有些事没法绕过他。
情报上说,努米底亚的宫廷发生了极大的震动,起因就是吉斯科的女儿索福尼斯巴。为了迎娶这位美丽的女子,西法克斯不惜将王后赶出宫廷,断绝夫妻关系,已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几位王子为母亲发出抗议,被西法克斯惩罚,然后出走国,知道这件事的人就比较少了。自迎娶了新王后,西法克斯渐渐对国政失去兴趣,整日想着讨好美人,国上事全听岳父的意见。而知道国家事实上被国王岳父控制着的人,在努米底亚还没几个。
难怪吉斯科会跟着女儿一起嫁到努米底亚。王玉婷私下与众人开玩笑说,美女女儿嫁过去了,美男老当了陪嫁,迦太基一下子失了二美,亏了。当然,这只是玩笑话,没有天大的好处,吉斯科愿意去吗?
快到努米底亚都城瑟塔时,王玉婷学着当地贵妇的样子,乘起了牛车。她穿着紫红色的华丽长裙,饰以黄金,戴着轻薄的面纱,时不时地掀开车窗的珠帘张望,惹得路人不住向她回目,都说来了位贵妇人,还有人说是来自远方的公主。贵妇人也好,公主也罢,只要别把她当成女将军、女战士就行了,那样的身份只会让人联想到她有政治动机。王玉婷不希望努米底亚人对她太过警觉,她在官方文书上说,她是来拜访朋友的——新王后索福尼斯巴是她的朋友。既然是为了拜访王后,那么她就应该打扮得像个贵妇,不着男装也明白她不是为了那些烦人的政治而来的。
牛车驶进王宫大门。王玉婷从未进过西法克斯的宫廷不过听说**美女众多,虽然比不上中国的三千佳丽,但从西法克斯的昏庸程度上看,人数应该不少。可是入了宫,王玉婷发现**远没有想象中热闹,既没有时隐时闻的歌舞音乐,也没看到穿行花园的妖绕女子,整个宫廷竟然冷冷清清。
王玉婷询问随行的宫女,王宫是否一直这样清静?
宫女回答说,以前宫里很热闹,但自从新王后入了宫,国王害怕新王后嫉妒,遣送走了许多人。新王后又嫌宫女练习歌舞太吵,不允许她们练习了。再加上前任王后离宫时也带走了部分人,宫里的确不如从前了。
“国王陛下就没意见吗?”王玉婷问。失去了这么多娱乐,西法克斯受得了?
“只要是王后的意思,国王陛下没有任何意见,而且还很快乐。”
宫女撇了撇嘴,似乎心中不满。
王后的宫殿到了,王玉婷远远的就看见了索福尼斯巴。她坐在宫外的花园里,身后一大群侍女服侍着,面前跪了一排女人,像是出了事。
第八节 作威作福
那些跪着的女人不像宫女,穿戴比宫妇华丽得多,虽然跪着,一个个却眼神不屈,王玉婷停步不前,决定先观察一阵。
“王后这样说就是冤枉我们了。我们虽然地位比不上王后,但在宫里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贪图一枚小小发夹呢?请王后调查清楚了再发火,别像上次那样,为了条项链惩罚我们,最后才发现项链原来掉在了花园里。”一位夫人十分不服。
原来那些女人是西法克斯的妃子。王玉婷决定多观察一会儿。
索福尼斯巴更加愤怒了,“这么说我是在冤枉你们了?不要脸的东西,让次的项链就是你们偷的,因为我惩罚严厉,你们害怕了,所以将脏物扔掉。这次你们又偷了我的发夹!对我不满就明冲着我来,少干这些偷偷摸摸的把戏,把王家的脸丢尽了!”
“王后真的在乎王家脸面,应该表现出宽大胸襟和温柔作风才对。现在宫外已经传开了,王后是位心肠恶毒的妒妇,赶走了以前的王后不说,更是虐待**夫人……”
“我虐待你们了吗?”索福尼斯巴鼓起了漂亮的双目,“国王陛下要赶你们出宫,我看你们要么家境贫寒、要么家人已经找不到了,出宫后没有去处,所以求陛下把你们留下,你们不知感恩,竟然处处与我作对,还说我虐待你们!今天我一定要拿出王后的威仪,否则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分不清尊卑!”
索福尼斯巴身边的侍女已经开始卷高衣袖,迫不急待了。这些侍女在索福尼斯巴出嫁前已经侍奉她了,能陪嫁过来,说明都是心腹,执行起主人的命令来毫不手软。王妃们顿时惨叫连连。
王玉婷犹豫着要不要去解救她们,瞥了眼身边为她带路的宫女,这个女人透出了恐惧,看来索福尼斯巴常常发威。王玉婷提起裙摆,走出树阴。
“王后陛下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她摇着羽扇,向王后行礼,“这些失宠的女人值得你发火吗?我看你也不要打她们了,她们既然敢偷王后的东西,处死算了。”
**夫人们见听王玉婷的提议,一个个惊恐地冒出了汗。
索福尼斯巴没有接受,摆了摆手说:“丢失了件小东西,用不着弄出人命,惩罚一下就可以了。你总算到了,难得看见过去的朋友,我和你一定要好好聊聊。”
“那么她们……”王玉婷瞥了眼夫人们。
“都给我滚!”索福尼斯巴厉声说,“滚回各自的住处反省,今天不许吃晚餐!”说完,拉着王玉婷的手,进入了宫殿。
入了宫,索福尼斯巴斜躺上卧榻,斥退了宫女,只留下她的几名心腹把守。这时,她变了脸色,不再是遇见朋友的喜悦。“我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个朋友了?我们什么时候成的朋友?说吧!有什么事?是来找我父亲的?”
王玉婷如计谋被识破般笑了笑,“王后陛下说得对,我是为了正来才来。不过顺便游玩一下也不错。”索福尼斯巴此时流露出几分失望,让王玉婷琢磨了一小会儿,猜测说:“王后在宫里很寂寞吗?”
“不,我很快乐。在这里要什么有什么,比在家里好太多了。”索福尼斯巴扯出笑容,“到是你,不知你在忙什么?是时候该停下来,嫁个男人了。”
“行了吧!别劝我。大事未成,结什么婚?你要是跟我提这事,明天我就嫁给你父亲,让你管我叫妈。”
“你……”索福尼斯巴想与她争执,但想到她是在开玩笑,所以消气了。“宫廷里,每个人都是我的敌人。”她吧了声,“比如刚才那些女人,看起来可怜,其实背地里不知策划了多少针对我的阴谋,幸好我父亲在这儿,她们的阴谋才没能得逞。”
“既然这样,把她们赶出去,或者处死就行了。”王玉婷建议说。
索福尼斯巴这时又表现出不愿意。“算了,反正她们也干不出事,留着吧。”
“留着她们做出气筒?”王玉婷说出猜测。
“什么?”索福尼斯巴望着王玉婷。
王玉婷更进一步说:“你是不是还想着马西尼萨?”
索福尼斯巴一怔。这时,侍女高声通报,国王陛下到。
王玉婷下意识地躲了起来。之后她便开始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躲?她是下了正式通告的,她是客人。还真是偷偷摸摸习惯了?
西法克斯还没进门,已经让人听见“王后,王后”地叫个不停了。他挺着肥肚,给了王后一个热情拥抱,肥厚嘴唇亲吻上王后的脸颊。
“我早想来陪王后了,但今天国事特别多,你那父亲硬逼着我处理。”西法克斯埋怨说。
“父亲是为了你好,陛下。”
“知道,知道,我没怪他。你们父女都是为了我着想。”
“陛下知道就好。所以陛下,以后你要多听父亲的建议。”
“当然,当然!”
索福尼斯巴娇声说:“如果以后陛下实在太想我了,一些不大的事就交给父亲去处理吧!这样我与陛下才能多一点时间相聚。”
西法克斯一副受迷惑的昏君模样,连声说“好”。他搂住索福尼斯的腰,“王后,我们该休息了。”
“还早呢,陛下!”索福尼斯巴想将他推开,但她的力气明显不行,在西法克斯看来反而成了半推半就。
王玉婷在纱帘后咳嗽了声,拨开纱帘,眨着眼,对西法克斯阴阳怪气地唤了声,“陛下……”
西法克斯如同见了妖怪,一下了放开了索福尼斯巴,正经起来,“你已经到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今天刚到,先来见了王后,还没来得及通知陛下。”王玉婷以羽扇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双眼带着调侃式的含情脉脉,弯着声调说:“国王陛下今晚不能陪美人了,因为你要陪我。”
西法克斯像是傻了般,死盯住了王玉婷一会儿,然后恋恋不舍地看了看索福尼斯巴。
当晚,举行了欢迎王玉婷的宴会。国王几次借口离开,均被王玉婷拉住。王玉婷知道他想回**,想着美人,不过今晚他能回去,恐怕也是醉得不省人事了。难得一次,就让索福尼斯巴清静一晚吧。
不过索福巴尼斯可没有体会王玉婷的好意,她没选择清静。得知西法克斯不会来留宿后,她将所有**夫人从梦中叫醒,因为她发现耳环少了一只。
第九节 炒鱿鱼(1)
终于有女人向西法克斯告状了,因为那夜后有一半的夫人生了病。靠近沙漠的瑟塔城入夜后本就有些微寒,索福尼斯巴让她们洗了大半夜冷水澡,第二天就有人病倒了。夫人们看来是要亲旧帐一起算,将索福尼斯巴以往施加的暴力抖了出来,她们身上有伤,这是最直接的证据,再加上众口一词,气势汹汹。国王被老婆们包围着,快烦死了。
整个王宫都在看着王后与夫人们的纠纷,王玉婷觉得机会来了,立刻拜访了吉斯科。
“大事不好了!”王玉婷急匆匆奔向吉斯科的住所,大喊着,“这事你必须插手,不然王后就被那帮女人欺负了!她们在国王那儿,正在诬陷王后!”她嚷着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冲进吉斯科所在的房间。
“有这种事?”吉斯科很配合,怒气冲冲地对仆人下令,“快去准备,我要见国王!”屋外围观的仆人立刻散开,各自忙碌去了。吉斯科转身对王玉婷低语,“有什么要紧的事?”
王玉婷立刻凑近,说:“议会不相信西庇阿会入侵阿非利加。”
“他现在的状况的确做不到,他连自保都不行。费边虽然老了,但西庇阿还太嫩。”
“你也这样认为?”
“你有别的看法?”
“我认为他孤身前往西西里一定有用意。如果他有入侵我们的计划,西西里是最佳中转地。虽然他现在没有军队,但不代表以后也没有。我们应早做准备,在火星还没燃烧起来的时候将它踩灭。”
吉斯科犹豫了一小会儿,让王玉婷继续说下去。“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王玉婷狠了狠眼神,手掌作宰杀状,“先下手为强!我们入侵西西里。”
吉斯科顿时瞪住了女孩,“你认为议会能同意吗?”
“所以我才来找你!”王玉婷低声急呼,“这件事必须赶快办,不能让西庇阿站稳脚跟。议会里想要收复西西里的人多得数不清,只不过他们心中缺乏把握。只要你出面支持,就大功告成了。”
“我出面?”吉斯科听得十分漫不经心,“我去说,还不如汉尼拔去说。找你的前任上司去吧!”
“要是能找他,我恐怕宁愿自己去向议会挑明这件事!不能由他来提这事,一是路途遥远,信使来回耽误时间,二是罗马人可能因此知道。你是这里最高级别的指挥官,又与议员们关系好,只有你了。”
“可是我现在不能离开努米底亚。”吉斯科毫无热情地说,“你也看见了,控制这个国家很重要,而且我一旦离开,索福尼斯巴会失去依靠,她会失陷于宫廷阴谋中。”
“不用回去,写封信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王玉婷催促说。本来很简单的事,怎么弄这么别扭?
吉斯科看来没有写信的意思,沉思了一会儿,说:“这是件大事,让我考虑几天。”
考虑?还几天?
王玉婷心急了。等他考虑几天,即使同意了,还有议会考虑“几天”,然后议会再讨论“几天”;就算他们批准了,战备又是“几天”加上“几天”。那要弄到什么时候了?西庇阿已经在西西里开始准备了,只等罗马政治风向改变,他立刻便会南下。这就是有权没权的区别,西庇阿虽然没有军队,但他毕竟是罗马的领导,他下令备战,手下就必须备战;王玉婷下令备战,阿非利加的军需官却不听她的命令,说她的级别还不够对他下令。而更要命的是,她现在不敢进迦太基城,更不敢面见议员。
“不如你给军需官下道命令,让他现在开始准备怎么样?这样议会的命令下达后,我们不用太仓促。”王玉婷提议说。
吉斯科警惕地盯住了她,“没有得到议会批准,谁敢擅自行动?出了问题,谁来承担责任?”
王玉婷很想自告奋勇——她来承担责任。但看吉斯科的眼神,似乎在告诉她,无论她是否自动承担,这个责任最终仍会落到他吉斯科头上,而他不愿为她背黑锅。
“或者我自己做,我现在仍然控制着一支军队。”这是她的最后打算。
吉斯科对她回以讥笑,“劝你打消擅自行动的念头,你将加迪斯南给罗马人的事还没解释清楚,议会目前对你极不信任。我身在努米底亚,却已经得到你与罗马执政官做私下交易的消息了。”
“什么私下交易?狗屁!”
“我相信那是谣言,但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你。”
仆人在外面通报,已经准备好了,询问他什么时候出发。吉斯科回答立刻就走。
见到国王时,**骚乱已经平息。西法克斯捧住索福尼斯巴的手,安抚生气的她,全然不顾哭哭啼啼的女人们。国王解释,这完全是场误会,王后因为那晚他没有去陪她,所以发了点脾气,这是爱情的表现,情有可原。至于以前的施暴行为,他也查清了,宫里的确出了贼,王后为整顿宫廷非常辛苦,他要嘉奖王后。并警告**夫人们,再这样无理取闹,她们会被赶出宫廷。
看来索福尼斯巴如日中天,根本不需要担心。不过吉斯科却再次提醒她,该回去看看了,议员们对她疑心很重,她偷着来到努米底亚,瞒不过密探的眼睛。
吉斯科未将话说明,王玉婷仔细体会,突然感到,或许乌提卡有变。
第十节 炒鱿鱼(2)
不知是吉斯科预言准确,还是他本就有内幕消息,王玉婷在返回途中遇上了德尔非,他正往瑟塔赶,为了找到她。乌提卡真的出了状况,她走后不久,议会派人来了,宣布撤消她的一切职务,军队交由别的将军管辖。
王玉婷怒火中烧,难道议会不需要她了吗?竟然在这时候撤她的职。德尔非劝她别回去,军营里有议会的人等着她。王玉婷也不是傻子,生气归生气,她找了个村庄作为落脚点。德尔非问她需不需要申辩,她只“哼”了声,懒得理那帮老头子。
没过多久,王玉婷收到了德尔非带来的她的接替者写来的信。她第一想看的不是信件内容,而是写信者的名字。那天德尔非告诉过她,不过她在气头上,那家伙的又是无名之辈,所以没记住。信末落款写着米隆,现在想起来,觉得有点耳熟,但迦太基人的重名率不输于罗马人,她也不愿细想是谁了。
信里说,迦太基打算付给她报酬,并准备了厚礼,感谢她的贡献,已经结算好了,请她到军营里领取。王玉婷发出冷笑,这个米隆把她当傻瓜了吗?她会主动送上门?记得从前有位斯巴达人为迦太基打赢了战争,迦太基人送他厚礼,并送他回国,结果他在途中被迦太基人抛下了海,杀他的理由只是因为迦太基人感到靠外国人获得胜利很没面子。这还是打了胜仗的,像她这样将城池白送给敌人的,还能得到感谢?
王玉婷回信,工资欠着,有空再来取。回信时,她忽然感到自己很欠抽,农民工不惜以跳楼威胁,求老板支付工资,而她竟然求着老板拖欠工资,一村不欠工资不罢休的模样。在王玉婷分析看来,迦太基人决定付工资无非两种情况:一是陷阱,她要是去了,立刻“人为财死”;第二就是真的要赶她走了。不管哪一种情况都不是她愿意见到的,她希望中的状况是,迦太基人不明确表示拒绝支付酬劳,但就是拖着不给,这说明迦太基人觉得以后可能有需要她的地方。王玉婷当然希望被需要,她还没找到仇人,在这之前,她不能失去权力。
后来她又得知,原来德尔非也同时被撤了职。用脚后跟想也是这个道理,德尔非是她的心腹,怎么可能把他留下?不过德尔非还真不是一般人,他很快找到了新工作——在汉诺议长家做文书管理员。也就是管管书籍、文件之类的物件。
王玉婷听了直发愣,这是个奴隶就可以干的工作,为什么要他去做?她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盯住德尔非,他是怎么搭上汉诺这条船的?德尔非耐心告诉她,原来前些日子她派他与议会沟通,汉诺见他能说会道,因此与他有私交。汉诺已经不如从前那样霸气了,毕竟已到了垂暮之年,没有继承人,女儿又离开了他,身边连说话的人也没有,孤独感随着岁月积累而增加。德尔非为他讲故事,讲意大利的战斗,讲伊比利亚的战斗,汉诺很喜欢听,对他们已不像从前那样厌恶。王玉婷并不觉得德尔非与汉诺发展忘年友谊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这是个机会,以后她复出恐怕就得靠德尔非美言了。
“小姐,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德尔非问。
“等。”王玉婷回答,“等机会。只要西庇阿那边有动静,我们这边一定会乱成一团,到时会有人想起我的。”
“假如西庇阿没动静呢?”德尔非担心地问。
王玉婷怔了怔,立刻加以肯定,“不可能!他一定会干出点事。我先休息,考虑以后的计划,你也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一切如常。”
“真是可惜了。”德尔非叹息道,“如果小姐的计划得以实施,我们将重新掌握主动,说不定还能一举夺回西西里。西庇阿也想不到我们的计划吧?”
王玉婷的确觉得遗憾,不过她也料想过会有如今的局面。“算了,或许迦太基命该如此。虽然我被撤职,不过你要告诉其他巴尔西德党的将军,有机会还是得向议会提出我们的计划。”
德尔非点头答应。
送走德尔非,王玉婷关上门,转身踢翻了张凳子。要说没怨气是不可能的,她怎么这么倒霉?被人背后捅了刀,这时候被撤了职。以前做别人的手下,就知道议会这帮家伙十分无厘头,而且是毫无喜剧感的那种。现在直接与他们对上,她越来越明白马戈为什么想踩死那帮家伙了,等有了机会,她会付诸于行动。
到了天黑,她举着火把进了个山洞,以前一直没有空闲到这儿来,如今她有了很多空闲。里边有块巨石,但走近了会发现只是个由黑布遮住的不明巨物。
她掀开一角,露出金属的棱角。这是她的时空机,一直没有机会来看它,也不知道锈了没有。锈了又怎么样?反正她已经不能回去了,而且那个说是要修机器的人出去后也没再回来。他是现在回来,并说能修好机器,王玉婷心想自己可能还不愿走了。她抚上冰凉光滑的金属表面,想起赵弄潮的英容笑貌,恐怕到头来自己真的会辜负他一片好心。
第十一节 富贵军团(1)
西庇阿来到西西里后干的第一件事便是调查这里有多少钱,因为元老院不仅不给他兵,后又表示不给他钱了。西西里没有钱,本来这里是个富庶地方,但半个世纪的战乱已将家底掏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了吗?”西庇阿向着罗马的方向大叫。利略常说“自己动手,丰衣食足”,西庇阿以前虽觉得有道理,却体会不到,现在到成了他的口头禅了。
陈志早已预料到了结果,在事情传开前赶着来见西庇阿。见了面,一副责备西庇阿不听“老人”言的模样。“看来你的计划进展不顺,下一步怎么办?”
“没有不顺啊!一切在计划中。”西庇阿无所谓地说,“西西里没有钱,小孩都能想到,所以那帮老头儿才不打算给我拨款。不过这只说明我需要一个能管理财政的人,并不能说明我的经济有问题,更不能说明我的计划不对。”
“可是如果大家都知道你没钱,就没人愿意来应征了。你养不了军队!”陈志为他心急。连最基本的问题都没得到解决,不知他在计划什么。
“难道他们是为了钱才来效力的吗?”西庇阿反问,“祖国的利益、个人的荣誉,还比不上钱重要了?”
“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高尚!”
“的确不是人人都高尚,但在罗马,至少我相信大部分人是如此!利略,你看着,我不是空想家,我会让你看到钱是怎么来的。西西里的财政是不好,但穷的是公家,那些财富哪去了?到了私人仓库里!我会让那些富翁把钱给我吐出来!”
陈志怔了怔,担心地说:“虽然事实是这样,但他们会心甘情愿拿出钱吗?我不建议你使用严厉手段,这时候我们不宜与地方豪强发生冲突。”
西庇阿自信地笑了,“放心,我不会使用暴力的。我要他们抢着给我送钱,我不收还不行。”说着,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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