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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青春继续-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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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惊讶“啊?”
  “香港人就不会到台湾念大学啦,香港不承认台湾和大陆学历的……我是澳门人”
  我有点明白什么了“当初Christy挑中你给她做事,和你在台湾上过大学有一定关系吧?”
  Sandy没说话,默默的开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口“葡国佬走之前把澳门搞得乱七八糟,又碰上金融风暴,我98年毕业回澳门根本找不到事做,去赌场做见习荷官人家都不要……后来没办法到香港来找工,那时候后生仔胆子大,不懂会计都敢给Andersen(安达信)寄简历”她有点不好意思“结果我运气好,碰到Christy了……老板一直对我很不错的,我是北角最早的职员,刚开始就只有我一个人,做了3年多才有其他人来的”
  到了住处,是个叫长沙湾的地方,一个很普通的电梯小区。进屋后我四处晃荡一圈,在阳台上可以看到海对面的码头,我向“那边是什么?”Sandy做个鬼脸“解放军!”我一愣“传说中的昂船洲?”使劲瞄了两伙,貌似看不到军舰。
  进屋吃饭,乱聊,我问Sandy“这房子视野很不错,值多少钱?”
  “现在可能5000一尺了”
  老子一换算,我日,5W多一平米,这套在大陆最多只能算个小套二的普通高层竟然要值3、400W?……香港他妈不是人住的地方!
  想了想又问“你在香港呆这么久了,房子也买了,准备不回澳门了?”
  Sandy呵呵笑“这是老板的房子,专门给我住的”
  这就是Christy的做事风格,她只要相信你,就会对你非常非常好。不让我去住酒店也是这个意思,酒店再豪华也比不上家里舒服……在当时,Christy真的就是我心目中的大姐,领路人,向导!她对我的性格非常了解,知道我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什么能够让我拼命什么能够从心底打动我。我想不出来这个世界上除了夫妻之外还有什么男女关系能够比这个更特殊的了!
  其实我最需要的东西,就是认同感。因为我的成长经历和毕业以后的工作经历,都一直是在挫败——爬起来——再挫败——再爬起来这样一个反复的循环之中,说得好听点就是小伙子有志气,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心太重!环境的巨大反差和感情事业的起伏不定,让我一直在苦苦追寻被人认可……而Christy毫无保留的给了我这个东西。所以我会为她卖命,这是唯一理由。
  最后一个段子:
  香港是亚洲金融中心(除东京外),所以在中环写字楼里你可以碰到形形色色的人。虽然这些老几每天都是程序化的西装革履气宇轩昂,但其实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我碰到了两个值得说说的人物:
  一个是Sandy的朋友Robert,大概40岁左右的一个男人,已婚,有2个小孩,在HSBC香港总行做事。Robert大概可以算是我在香港碰到的唯一一个根本不像做金融的金融人士。第一次见他,是他利用午饭时间跑到北角公司来给Sandy送一本杂志。他娃当时穿的牛仔裤,很时髦的短袖休闲衬衣。我和他聊了几句后知道他也在中环上班,以为他当时在休假,结果他娃说天天都那样穿的!我日……
  后来接触熟了才知道:Robert是HSBC一个部门的小头目,但这只是他的“表面身份”,他娃的“真实身份”是前业余赛车手和“中环西装友Subaru车友会”的会长,很他妈搞笑。Sandy的那辆黑色Subaru Legacy(刚才查了一下,大陆是叫力狮)其实就是被他娃忽悠后跑去买的,还加入了他的车友会。那天Robert是跑来给Sandy送会刊的。
  我后来很惊讶这两个完全联想不到一起的身份,竟然能够在Robert身上完美统一。他毕竟已经40岁了,在国际大行里面这个年龄的男人往往都正是当打之年,香港又是正宗“手停口就停”的物质社会,他娃却天天穿着“青春活力装”,开着漆的花里胡哨的Subaru街头赛车(有个尾翼的那种)在中环招摇过市,老子完全不能理解汇丰总行如此传统的地方怎么会容忍这样一个40岁的男性雇员?
  有次和Robert喝啤酒,他说出了心里话“我要在HSBC努力做的话,当然不会现在都还是一个小小manager,肯定早就升上去了,薪水也会翻很多倍。但是那又有什么意思呢?我早就供完了楼,老婆是teacher,工作清闲收入又不低,就算以后孩子要去海外念书,那他们自己挣奖学金好啦!我们现在的生活很安稳,哪怕HSBC裁员我也可以拿到很大一笔补偿金……为什么不善待自己呢?难道在汇丰拼一辈子拼到退休能够买半山豪宅就是幸福生活?人生就几十年的,如果衣食无忧何必过的那么辛苦?没意思的……”
  Robert的这段话对我们很多人都有启发意义,但是当时我根本不能理解。
  第二个人物:这位是正宗知名人物,呵呵。这件事其实是1年后发生的,我们并在这里一起写了吧:05年美国HQ那边来了个人,老头,big name级别的。老头访问北京,回程绕道香港一天,要和Christy“紧急商量”一些东西(我估计和以前老丁搞砸的一个事情有关)。那一周我正好在香港,那天中午1点过的时候,Sandy突然冲进我的办公室,让我马上去长X中心和Christy碰头,老头不知道那根筋扯拐了,想见见我。沟满桑科斯就在长X中心楼上,这次的见面安排在那里的一个小会议室。至于为什么不在北角,各位应该能明白的,呵呵。
  到了那里,阵仗很骇人,沟满桑科斯的一个MM把我带到离小会议室数丈远的地方后就不往前走了,只让我自己去。我走过转角,小会议室门口猛然站了两个老外西装男,表情冷酷,衣服底下明显全是肌肉……了改,传说中的特种部队出身的保镖(怪不得MM不愿意走过来)。进去以后,老头倒是很和蔼,交谈也很顺利(至于谈话内容这里就不说了)。谈话持续了2个小时,但是后来我心头越来越紧张,因为我发现Christy给老头翻译的时候明显加了很多自己的话进去。难道出了什么问题?这次谈话实在太突然,我和Christy之前完全没有沟通过,很多不能明确的东西让老子很为难……整到最后感觉衬衣后背他妈全湿了!
  谈话结束,Christy送我出门,小声给我说“一切正常!”老子大松一口气,抹抹额头上的汗水往电梯走去。
  等电梯的时候我实在感觉太热,也有可能是刚才太紧张现在一下放松了,老子的民工本性露了出来:我把领带扯了,解开衬衣的几颗扣子,大口呼气……旁边一起等电梯的一个MM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上了电梯,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在回想刚才和老头的谈话,那个MM又盯了我一眼。我抬头打量了一下她:个子高,身材好,长发,长的很不错,五官很大气,一身藏青色套装,相当有味道,年龄其实不能算MM了,应该比我还大点。后来我注意到自己有点失态,于是就咧开嘴朝她笑了一下。她倒是很nice,回笑“晤顺利?”我没听懂,于是只好说“不好意思,我听不懂广东话……”她稍稍有点惊讶,顿了顿换成港式普通话“没什么”,然后微笑,不说话了。我也不好再说。
  她到中途就下了,电梯里只剩我一个人。快到一楼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她刚才是把我当成来沟满桑科斯面试的了,所以问我是不是不顺利,呵呵。这“精装白领女”给人感觉还很不错,长得漂亮又不冷傲,不像中环街头那些冷酷到死的白领港女……不过……貌似在哪里见过?怎么有点面熟?
  从皇后大道慢慢走回去,我边抽烟边回忆:他妈到底是谁?真的好象见过……回到北角公司的时候正好4点,股市收市,我突然一下反应过来了:我日,老子今天碰见李天后了,哈哈!马上冲到Sandy的位置前,很兴奋的给几个同事爆料“刚才在沟满桑科斯碰见李X慈了,还说了两句话,不过貌似真人比照片要瘦得多啊!”同事都用一种看大熊猫的眼光把老子盯到“李X慈?……算了,原谅你不是香港人”
  后来Sandy给我仔细一讲我才明白了:权证天后是媒体和她供职的投行联手炒出来的“财经美女”。这种手段其实是非常香港娱乐八卦特色的伎俩,很烂,发源于法国佬在香港的投行(法兴,法巴,里昂)。因为他们和华尔街大行比起来只能算小渣渣,所以走了一条“出奇制胜”的路。李天后最早在法兴成名,然后才被沟满桑科斯挖过去的。(其实沟满桑科斯的老对头大摩也有一个“财经美女”,靳羽珊,羽西阿姨的妹妹,做的和李天后同样的事情,只不过没有李天后那么上镜而已。宣传8到位)
  权证对散户来说是非常高风险的玩意儿,说白了就是骗散户钱的,所以有零售业务的投行就整几个这种title很唬人的智慧型美女偶像来做推销代言(title之所以唬人,是因为普通大众根本不了解合伙制公司里面几乎一半的娃title都是“董事总经理”“执行董事”,所以猛一看还以为是“大官”^_^),让散户有亲切感,麻痹之,从直觉上减轻权证的血腥性感觉……但是真正有责任感的专业人士往往对这种手段嗤之以鼻,并非是对“财经美女”的性别歧视(因为她们确实也算金融专业人士),也并非是做传统投行生意的看不起做零售经纪业务的,而是对这种做法的不认同,在职业道德感上难以接受。
  在金融投资领域,“理性的欺骗”合乎道德观,但“感性的欺骗”就不能被主流认可。这个不是怪圈,而是因为投资的本质就是理性活动,不能有任何感情色情。在公开金融市场这个屠宰场上,散户首先要学会的就是不能被自己的感情所左右。看了财经美女的养眼推荐就跑去引颈就戮,没人会可怜你。
  晚上回家的时候,Sandy还给我说了一句“幸好你没在Christy面前兴奋的说碰到了李X慈,不然你肯定会被她骂的……”我想了想,笑笑,说了那天Christy的那句话“Cheap girl!”
  当然我没有资格去评论“财经美女”是否cheap girl,因为我不是金融专业人士,但是Christy那种极端美国风格精英化的“价值观决定一切”论调,已经对我影响太深太深了!
  段子讲完了,让我们回到正题。两个月后我回到了大陆,身上多了两盒名片。一盒是在大陆“工作”时用的,留的上海的地址,公司名字是一个很土的投资公司(邓蒙他们那个),title是顾问;一盒是香港用的,比较正式,“沟满桑科斯全资附属”“香港北角财务公司”,title比较有趣,中文用的“大陆联络人”,英文用的“Agent”。这个单词在这里当然是“代理人”的意思,但后来我发现陈原的名片上也有这个单词,于是互相取笑“我们是特工?(Agent的另外一个意思)”“对啊,金融特工”“可惜没枪”“要屁的枪,有钱就行!”“你丫很有钱?”“他妈有钱谁会卖这个命?”……当时玩笑开得很轻松,但我们心里却一点不轻松,反而还苦涩无比……
  另外我还想说两句关于香港的题外话:大陆的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从最开始就借鉴了太多的香港模式。我本人并非学经济的,没有能力去客观判断这种做法正确与否。但是直觉告诉我:长期这样下去绝对不行!香港地少人多,没有立足之本,说得直白点就是“只有投机才能生存”。那个国际金融中心的名号,很多中环上班的西装友都明白,说得好听点其实是“国际避税中心”,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国际洗钱中心”!如果不是封闭了几十年的中国需要一个透气的“窗口”,香港不要说上海,连广州都比不上……这样一个靠投机起家的经济模式,这样一个客观上牺牲了10亿人民幸福换来500万人优裕生活的经济模式,他妈有啥好借鉴的?香港有句俗语“厌人穷憎人富,人情凉薄”,说的就是他们自己,也是普通港人对香港经济社会的反思……这样一个畸形的经济形态,高地价高楼价,人人炒股疯狂投机,波峰低谷来回过山车,老百姓周期性的被“洗劫”,香港出于自身的条件所限而被迫选择这种模式,无可厚非;但是中国大陆为什么要去学?……我虽然知道答案,但是我没有资格评论,因为我自己都在给总BOSS做事,只能留给时间评说。
  回大陆后,我和Pauline在广州呆了几天,然后她回上海去见陈原,我回成都。我们的工作并不需要随时在办公室呆着,没有任务的时候,各自回家做些research还挺不错。
  后来数年我的工作就一直是这样:香港北角那边没有case过来的时候,我把行头收拾好,放在广州天誉花园的一个套间里,然后换上T恤牛仔裤回成都。在成都是一个放松和休息的阶段,我故意不嫌麻烦的这样来回跑,为的只是让自己不要太“脱离正常生活”。但其实后来发现根本没用,不可能放松的下来的,这一行是90%的research + 10%的attack……
  不过还好,在成都这几年通过一个BBS认识了一些臭味相投的朋友。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谢谢你们!^_^ (知道你们正在看,看完谁组织一下今晚的饭局?)
  大约过了半个月,我突然接到邓蒙的电话“有件事情想给你说一下?”
  我问“什么事?”
  他很长时间没吭声,然后叹口气“你能不能马上到上海来?我们见面再谈”
  “好!”
  闸了电话后我仔细想了想,明白了:邓蒙一定是碰到了什么不愿意让Christy知道的难题,所以想先和我说,毕竟我现在是Christy在大陆的代理人。而且没有猜错的话,Pauline一定已经和邓蒙见过面了,是她让邓蒙给我说的。
  等了半小时,Pauline的电话果然过来了,不出所料,是大问题“邓蒙那里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
  我想了想,开口“告诉邓蒙别乱动!别让北角上海办事处的那两个女人知道他那里出问题了!”
  北角上海office有两个MM,都他妈是骚女,年龄不小又没成家、嚼舌头吊凯子是主要日常生活的那种。这两个女人都是Christy的旧相识,两个一前一后做过Christy以前在上海投资的一家公司的总秘。她们的level比起Sandy来简直他妈差太远了!先开始老子一直对Christy的这种做法有点怨言,这种典型cheap girl还留着做什么?她们又不知道北角的真实身份,就是两个office花瓶,他妈上海遍街都是……不过后来我渐渐明白了Christy的用意:北角在大陆的两个办事处,本来需要的就是这种无脑MM。像Sandy那种女孩子是不能用的,太精明能干的MM内心不安分,作这种混日子的“后台人员”反而容易出事!
  我立即上Ctrip定了2张票,然后收拾好东西往机场赶,在出租车上给陈原打了个电话“去和Pauline碰头!”。晚上7点到了广州,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天河,上楼换好衣服,揣上三部手机(广州上海成都不同的卡)和那本老鹰国的绿色护照,锁门,下楼,打车,再冲回机场,晚上10点过的时候爬上了到上海的末班机。
  和他们坐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半夜了。这个南京东路上的写字楼里只有我们一家还亮着灯。我隔着玻璃看看邓蒙办公室外面空荡荡的工位,问邓蒙“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邓蒙瘫在大班椅里,抽烟,没说话。陈原靠在窗户边,也在抽烟,面无表情。
  我转头对Pauline说“你先出去”Pauline没说什么,起身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我也开始抽烟,一字一句的对邓蒙说“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还想不想继续做?”
  邓蒙没有怎么考虑就点头“我当然想!……但现在确实没办法,人都走完了。维姐不明确给他们说清楚老丁到底犯了什么错,我也没办法给他们解释。你知道老丁是一个很和气的人,下面的人都喜欢他,人心稳不住……”叹口气“我已经尽力了!”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北角的真实身份其实只有我们几个Christy“直辖”的人知道,下面的人不可能让他们知道的太多。我和陈原还好,毕竟我们这一块就我们两个人,最多再加上Pauline;但邓蒙就确实很难作,他这边的这个投资公司(化名,我们还是用地名吧,就取office所在的南京东路+附近的福建路,南福公司)是主要做“壳”的,要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公司,还必须要和business的档次配得起才行。以前老丁找来的人都是银行做资产管理或者是券商研究员一类出身的年轻人。这些小白领普遍自视甚高,被Christy派了个没满30岁的女孩子(Sandy)来什么都不说就让他们的leader滚蛋,这种事情他们认为是“耻辱”,所以一到上海就作鸟兽散。把邓蒙整来瓜起……
  邓蒙的年龄比我和陈原大很多,大概已经37、38了,最早在国内一家很有名的券商混饭,机构销售员出身。他虽然不算Christy的“嫡系”,但他老婆以前是PwC的,当时是Christy的直接下属,所以Christy也比较信任他,把老丁干掉以后就直接让他负责南福……当然,就因为他不算是嫡系,所以出了这种事情后他不敢直接去面对Christy,他只能找我。
  我抽了一会儿烟,想了很久,然后对邓蒙说“反正也不可能让南福的职员知道和北角的关系,那就你一个人做吧!”
  他有点吃惊“我一个人做?”
  “不然还有什么办法?……你再去找个信任的人做会计,招几个上财毕业的小MM做些边角余料,就这样行了。既然是投资公司,要那么多人干什么?以后事情来了需要人,再现找也不迟”
  他考虑了一下“也行……那香港那边怎么交待?”
  “这个你不用管了,我解决!”
  商量结束的时候,我突然又想起个事“尽快把公司搬到浦东那边去,北角上海办就在这附近,离他们越远越好!”我转头向陈原使个眼色,陈原不动声色的出去了。我接着对邓蒙说“老邓,还有件事情我要劝你:在外面怎么搞女人是你的私事,但你给维姐做事是你老婆推荐的,别把你老婆惹急了!尤其是你丫招惹的又是北角内地办事处的那些骚货……她们都是后台人员,不能知道任何具体业务的!这事如果被维姐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你很清楚,绝对不会像老丁舒舒服服的走人那么简单!我和陈原都是你的战友,我们都是真心帮你的,你不要给我们添麻烦,这样大家都好!”
  邓蒙脸很红,有点尴尬,点头“我知道了”
  其实Christy已经知道邓蒙和一个北角上海办事处的漂亮MM上过床,2个月前就把那个骚货调到深圳办去了。正是用人之机,所以Christy容忍了他娃一次……这事是Sandy私下告诉我的,老子必须要给邓蒙提个醒,不然狗日又乱来就会平白无故给老子添麻烦。
  一周以后,邓蒙把南福公司搬到了浦东,开始通过以前的一些同事关系悄悄寻找合适的会计。至于那些一般的秘书助理之类的小MM,我没有管他怎么去找了。鸡巴长在他自己身上,他娃如果非要找些漂亮MM来玩“办公室游戏”,我也没办法,不可能天天去看着他。
  南福刚搬到浦东不久,我这个“顾问”的屁股还没坐热,Christy的电话就过来了。对我来说是这是第一个case。其实不是新东西,是以前老丁整烂了的一个事情,我现在必须要去重新捡起来……开始真正的“agent”生涯了。
  (以后的文字,我们不可能说出太具体的时间和地点了,因为大家都知道的原因)
  江苏长江边上的A市,有一家比较大的特种机械生产厂,我们叫它江机厂吧。这家厂在八九十年代一直艰难度日,好几千人的国营厂每年利润只有100多W,反复游走在亏损边缘……之所以每年还有点微不足道的利润,是因为一个搞技术的副厂长老高的忘我投入。他就是这家厂的职工子弟,中专毕业回厂参加工作后,刻苦钻研,勤勤恳恳,30多岁就当上副厂长。到了96年,老厂长退休,市里面把正当壮年的老高提成正厂长,希望他娃能力挽狂澜于不倒。
  老高感谢D妈妈的栽培,玩命一样扑到了工作上。仅仅2年江机厂就起来了,又正巧碰上国家政策,大力发展这个行业,于是江机厂在沉寂了几十年后发出了第二春:订单开始源源不断,利润数字论季度翻番,盛传厂里的普通工人可以“拿上2k多”……
  当然日子一好起来就有人眼红。2002年,老高突然被市委组织部叫去谈话,让他接替一个娃当市工业局副局长。老高足足傻了10分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不是普通的“卸磨杀驴”那么简单,因为从个人仕途来讲,这个安排也还勉强算是不错的;但是从江机厂未来的发展空间看,老高他妈亏大了!而且他也舍不下,自己一出生就在这个厂里,倾注了太多的感情太多的心血……
  在工业局坐了2个月办公室后老高才弄清楚原委:市里有大员看中了江机厂的未来,于是想派“自己人”来把这个潜力无限的香饽饽给占了。以后什么省上“100强”、行业“10强”这些东西都还不算,最关键的是有上市的可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所有这一串“关系人物”一定会落袋不少,嘿嘿……老高气的吐血,但是他毫无办法。因为他没有背景,只是一个搞技术出身的边缘人物。
  不过看上江机厂的可不止一个人,嗅觉灵敏的“资本中介”立即就发现了这家长江边的工厂。这里我们有必要缩缩这些人:国内从90年初期开始就一直存在这种公司或者个人形式的中介,他们做的完全是地下生意,主要客户就是境外的投资公司、产业资本、大小财团等等,其中以欧美的居多(香港人比较“熟悉”内地一点)。他们的赚钱路子就是通过各种各样的关系网四处发现和发掘一些投资机会,然后把信息卖给外面的公司。因为境外公司对半封闭的中国大陆市场根本不了解,也没可能通过官方渠道获得这些信息,国内的被投资者普遍主动意识也不强,于是就产生了这样一个“中介市场”。
  可能很多做IT的兄弟姐妹听说过VC(风险投资)。但是VC一般都只做自己熟悉的行业,而且玩的也很小,属于捞一票就跑的行当。他们一般不会通过上面提到的中介来找生意,基本上都是利用公开的信息交流场合来发现投资机会,因为这些机会很多就是一个小团队、一家小公司而已,不需要那么很high level的手段就能发现和接触……我们打个形象点的比方,VC玩的有点像在菜市场买肉,一溜肉摊,随便选,爱买哪家都行;但如果是像前两年房地产开发商那样买土地的话(出让,非公开拍卖),VC就玩不转了,也没有那个能量来玩,如果没有政府关系、没有背后的重量级金主支持,你娃根本不可能拿得到地!……而PE和产业资本,他们玩的就是这个,他们需要巨大的长期投资收益,不会像VC那样小打小闹买猪肉,他们直接买菜市场!
  资本中介卖的就是这种“菜市场”的信息。能做这个的,普遍都和政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一般根本不会和VC接触,一个是VC很难拿出那么多钱,二个是VC的level太低了,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根本承担不起后果(讲具体点,衡量level低不低,有个原则:到了实在迫不得已的时候,至少投资方的驻华使馆相关人员要能出面说说话)
  这次江机厂的这个机会,最早是被上海一个中介发现的,然后不知道怎么七弯八道拐到了Christy的老东家卡莱那里。当时卡莱香港的人正要动手,突然接到美国总部的命令:Stop!然后香港北角就收到了美国HQ那边过来的消息:江机厂!……至于美国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相信只有Christy才清楚为什么江机厂的这个case要由北角来做。卡莱2年后就在中国爆了条大新闻出来:X工事件,直接导致所有在中国的外资PE全部陷于被动。X工在江苏北部,是和江机厂勉强算同行业的上市公司,已经是集团化经营,规模比苏南的江机厂要大的多。卡莱的前军火贩子身份,不知道和他们想要吃掉X工有没有关系;也不知道和2年前没对江机厂动手这件事有什么关联。总之这个X工事件一度闹得沸沸扬扬,时间拖了很久,到现在都还没有最终结果。
  老丁当时和江机厂接触的时候,犯了一个致命错误:他娃占错了队,过分相信老高能帮上的忙。老高从江机厂调走后,新任厂长老钱是上面的人,这娃本来就和直接上级老高在明争暗斗,所以整到后来就不愿再给老丁机会。虽然江机厂当时非常需要资金来扩大规模,不然就可能被竞争对手给干掉;虽然老丁也确实花了很大成本在老钱这一边,但最终结果仍然是失败。
  邓蒙一直代表南福公司和老钱保持着联系。这是老钱聪明的地方,他娃还是不愿意把退路完全斩死。这里先说一下老钱这边的打算:他们最早的计划是把老高赶走,然后花个几年时间准备,让江机厂上市,这样上面的BOSS有政绩,老钱自己也可以捞到不少油水。但是这个计划有个先天性的缺点:大家都他妈穷疯了,能不能沉住气熬到上市那一天,连老钱自己心头都没底!A市的经济发展在苏南并不算好,江机厂的股权结构又不是100%的国有(8几年的时候合并了一些集体厂,另外还有历次“改制”整出来的各种各样的职工股、内部股、A市其它几家单位持有的法人股,极其复杂),以前喝稀饭的时候大家都还能相安无事,日子一好起来就他妈为了利益闹的不可开交……整到最后老钱也只好给他的背景说“算了,别打上市的主意了,江机要是能在我退休之前上的了市,他妈老子把名字倒过来写!”背景考虑了半天,只好同意老钱的第二套方案:捞,黑起屁儿捞!先揣到口袋里再说!
  老钱有背景支持,当然那捞起来就不是小打小闹,江机厂的资金慢慢被淘空。当然外人看不出来,还是形势一片大好的样子。他娃的如意算盘是:捞够了,最后把江机厂一卖脱手!邓蒙对老钱的这个算盘一清二楚。南福公司需要的就是这种目标:质地好,但缺钱。
  当然不是随便哪家公司南福都会跑去买,南福本身没有选择目标的权利,都是香港北角决定。至于如何决定,依据什么标准决定,这个就不详细说了。只能说一句话:香港北角财务公司不是普通PE那么简单,Christy负责的这个美国总BOSS直辖的基金是“打手背后的打手”,从事的业务很多时候并非“以经济利益为第一目的”。
  邓蒙已经跑去常驻A市,另外还捎了几个他以前的同事去做财务助手。陈原留在上海南福公司,没日没夜的分析邓蒙传回来的几尺厚的江机厂股权资料。我和Pauline分开了,我让她悄悄去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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