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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保镖-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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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是失踪,张起运成了网上在逃犯,而李志的家人却打上门来。无疑,这其中权势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副书记又怎样?就能凭借猜测定人家的罪?”大条女孩愤愤然说,“何况小羽根本就没有抓李志……”
  “如果我抓了呢?”公孙羽忽然说。
  这句话犹如一声惊雷,将室内除了梅管家外所有人都震惊得目瞪口呆。然而男人却神情冷淡,若无其事地走到表姐身边坐下,为她拂去发丝。
  这是一个拷问。几个聪明的女人或女孩已经明白过来,但她们却在酝酿如何回答最合适。
  “抓了最好,谁让他伤害萱表姐!”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第一个表明态度的竟然是那个一直默不吭声的纤瘦女孩,她那亮晶晶的秀眸射出十分坚定的目光。
  “我也是!”魔女和小琪、小乔也不甘示弱地举手。
  关玉雪脸上挣扎片刻,咬了咬红唇,随即道:“做了就做了,反正那也不是个好家伙,活该!”
  程雨柔则恬淡一笑:“我从来不质疑大哥作出的任何决定。”
  北宫灵雨默然走到公孙羽身边,将小手轻轻在他的脑袋上宠溺地抚摸一下,然后坐到他身边,俏脸一片安宁,无忧无喜,淡然自若。
  此时无声胜有声,女人以自己的行动表示对男人无条件的支持。凝视着冷峻的男人,女人心中唯有柔情:小羽,就算你是恶魔,在我心中也永远是圣洁的守护天使!
  “小羽哥哥,那个家伙已经向阎王爷报道了吧?”这时朱若兰笑道:“很爽快的报仇,我欣赏。人都会有逆鳞,如果我是小羽哥哥,不但会杀掉李志,而且会将张起运全家都沉到黄浦江去!”
  公孙羽眼楮眯缝起来,情不自禁地扫了小女孩一眼。小女孩还在笑着,她的笑容很灿烂,但男人的心却微微凛然。
  最后没有表态的唯有女警了。她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盯着公孙羽呻吟般低声道:“公孙羽,你知道我是个警察。”
  “我知道你是警察。”公孙羽嗖的一声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伸出双手:“如果你想为李志这样的人主持公道的话,请将我铐上,我不会埋怨你!”
  女警的玉脸微微扭曲一下,抬起螓首凝视着他颤声问:“公孙羽,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从她的眼中,男人看到了伤痕和痛楚。想起那夜的缠绵,公孙羽心中一阵抽搐,不由放下手,低声说:“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女警凄然一笑,随即扭过螓首,低声说:“公孙羽,刚才所有的话我都没听过。你知道吗?作一名人民警察,我要对得住自己起码的良心,否则以后……”
  “我知道。”公孙羽苦笑点头。
  她终究还是不肯承认那夜的任何事情,一点余地都不留地否定曾经发生的对他和她极其重要的某件事情。
  游轮在静谧的环境中回到东海。当女警离开时,男人突然快步上前为她打开出租车的后门,随即在二人擦肩的时候极快地附到她耳边轻声说:“我希望你不要相亲!”
  女警娇躯猛地一震,随即钻进出租车。当车子走远时,男人还站在那里凝望着。女警捂住俏脸,一股炙热的液体自眼眶溢出。
  笨蛋,人家那天就是和你和云姐在一起,什么相亲啊,都是骗你的!
  泪水虽然在不断绝的流,女警的心却于苦涩中不自觉的溢出一抹甜蜜:那个家伙,是不是在为那子虚乌有的相亲吃醋,所以才过来郑重其事地嘱咐?
  笨蛋,蠢蛋!坏家伙!
  出于北宫家在东海的势力,以及公孙羽与某些人之间的特殊关系,警方并没有应承李志家人要求将公孙羽收监的要求。
  当然,证据不足是主要原因。不过对于李志的失踪,警方还是给予极大的关注,毕竟某位中央委员一再来电询问案情进展情况。
  李志的尸体当然早就被当成狗粮几乎彻底消失在人间,而在擒拿李志及两个一起鬼混的朋友时,公孙羽并没有因为暴怒而彻底失去理智,依然冷静而细致。
  作为一名曾经的优秀特工,他自然知道细节的重要性,所以在行动前思考了每一个步骤,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即尾巴。
  就行动本身来说,没人敢指证李志等三人是被他所抓。那么,李志家人掌握的证据又是什么?那几个电话自然不能算数,毕竟那只能作为李志犯罪的证据,而不能作为公孙羽的犯罪证据。
  难道是审讯和行刑环节出了问题?不大可能,否则张起运的事情怎么没有被人追究?李志家人如果得知张起运遭遇,绝对以之为手段攻击自己!
  为了男人,叶红菱毅然提前收假,加入了案件侦破小组。
  正月初五,在掌握一定情况后,双方交锋正式开始。公孙羽被传唤,主审官是刑侦总队副总队长胡悦,陪审是情报对策处处长霍峦和叶红菱。
  这个规格很高,胡悦是正处级干部,而霍峦是副处,就算叶红菱也是正科,三人在东海警界均是有头脸的人物。如此高规格的审判,而审判对象只是一名平头百姓,在东海可谓是开了先河。
  审讯前,副局长程钧之、任思茅分别前来审讯室,鼓励审讯人员。其中任思茅表示:要大胆干,努力干,迅速突破罪犯的防线,取得辉煌战果。
  女警闻言忽然说:“任局长,我看我们根本不用审讯了。”
  任思茅一怔:“为什么?”
  “您都给公孙羽定罪了,我们还审讯什么?”女警一脸的冷笑。
  任思茅那风干桔子皮似的老脸顿时变成酱紫色,脖子也粗壮起来,艰难地呼吸几下,咳嗽几声跺脚而走。
  就现在掌握的情况来说,这次只是迫于压力而进行的普通传唤,根本就没有掌握任何关键的证据,所以更称不上“罪犯”二字。
  虽然知道如此顶撞上级不是明智之举,但听到任思茅用他那怪异的淮安腔将公孙羽称之为“罪犯”,女警的心头不由一阵刺痛,隐忍不住反讥了那么一句。
  如此大不敬的言语,如果换一个人脾气暴躁的任大胆早就发作了,但由叶红菱这个刺头说出来他却一言不发,掉头就走。很简单,上次女警以更激烈的言语攻击程钧之,最后也不了了之,他何必去招惹她,最后还得唾面自干?
  公孙羽拒绝了所有人陪同,一人孤身来到刑侦总队。
  坦然,冷峻,顾盼间自然而然地给人一种威压感。男人自那次歼灭毒枭后,虽然还不算彻悟,但已经逐渐恢复了昔日的气质,而且更为内敛。
  当然,北宫灵雨在家中也并未闲着,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运转。北宫家在东海经营了近二十多年,并不是外人所能轻侮的。
  李志家虽然有些权势,在广州也属于上流社会的贵胄,但这里东海,是甚至可以隐隐与北京分庭抗礼的华夏第一大城市!
  东海市委书记白路强是一个强势的政治家,区区一个广东省委副书记其实并不一定能入其法眼,只是大家同属某一个派系或某一阵营,才没有驳其面子,给下面打了一个招呼:依法办事。
  至于东海市长肖正平,虽然公孙羽是他欣赏的人,但一来二者并无深交,二来肖生性谨慎,不可能贸然出头。故而看到白路强的批文后,沉思片刻,也在其上加了“依法办事”四个字。
  然而熟识肖正平的人一眼看到这四个字,立即心知肚明,于是在某些事情上能糊涂一点便糊涂一点。
  很简单,这四个字笔走龙蛇、龙飞凤舞,乃是草书写就。
  肖正平的签字很有特色,如果是十分看重的事情,他会十分审慎地用小楷批示;而如果是一般性事情,他会用行书批示;但如果是他认为可有可无事情,他会用草书批示。
  故而当这个批示到了姜剑锋、余昊手中时,二人会心地在其上分别以各自的特色将自己的意见表达出来。当然,批示的内容绝对正大光明、冠冕堂皇:依法处理、秉公办事。
  这种官面文章在程序上、法理上无可挑剔,虽然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到处耀武扬威,但明白人一眼却将其看穿。
  公孙羽安然坐在审讯室里接受盘问。女警一直垂着螓首在做记录,一言不发,甚至就连头都不曾抬起过。
  主审官胡悦是个十分圆滑的人,其做人宗旨一向是不与人结怨,所以是典型的好好先生,在审讯中十分审慎,一句多话都不会问。
  于是审讯的节奏和调门主要由陪审霍峦来定。
  “公孙羽,你不要狡辩了!你所说的那些证人,根本就不能证明你当夜没有离开过山庄,更不能证明你没有作案时间!”
  霍峦冰冷的老脸微显狰狞,龇牙咧嘴的。
  这个老家伙以前挺有涵养、挺有君子风度的,现在怎么突然变成这副穷凶极恶的丑模样了!女警用眼角余光瞄了那个家伙一眼,腹诽自然而然地溢出。
  公孙羽淡淡笑了起来:“霍处长,您有证据证明我当时不在北宫庄园吗?”
  霍峦恶狠狠地猛拍桌子,戟指点向公孙羽厉声喝道:“公孙羽,你别太嚣张了!不要以为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掌握,我们已经有你涉嫌参与黑道组织,勾结黑道谋害李志的证据,如果你现在还拒不交代,是自绝于人民,自绝于……”
  公孙羽忽然盯了他一眼。这一眼冰冷刺骨,貌似刹那间被猛兽盯着的感觉,让人全身为之毛骨悚然,心惊胆颤。
  “如果有证据的话,请立即拿出来。”公孙羽冷冷说。作为一名前特工,心理素质之好自然不言而喻。如果对方真的有什么有力证据,绝对不可能只是普通传唤,而是被铐着押解进看守所,然而再行审讯。
  霍峦的忽悠和讹诈自然以失败告终,主审胡悦到得后面甚至开始打瞌睡。至于叶红菱,也停止了记录,只是不断转动着圆珠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霍峦显然气急败坏,怒吼道:“公孙羽,别以为我不敢抓你,你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你不过是人家的一条狗,主人可以庇护你,也可以抛弃你!”
  “你再说一遍?”
  突然男人嗖地窜了过来,一把抓住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的脖子拎起来,阴森地盯着他冷冷逼问。
  这时打瞌睡的胡悦终于伸着懒腰站起来,拍手道:“喂喂,都不要争了,不过走个过场,这么激动干嘛?”
  公孙羽冷笑着将他丢到地上,老家伙半天爬起来,揉着被摔疼的屁股,怒吼道:“你……你敢袭警!我要你将牢底坐穿!”
  “袭警吗?”公孙羽淡淡笑了起来。
  “我没看见,刚才打瞌睡。最近实在太累了,每天长城码不完,家里的几个兔崽子都瞅着老子的荷包眼红红……”胡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取下眼镜,抹着眼中渗出的眼泪喃喃道。
  “自取其辱!”女警收拾文案,随即将文案狠狠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惊得老家伙全身为之一震,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太……太不像样了!这哪像个警察!”老家伙待女警走远后,指着她那笔挺的背影哆嗦着说。
  然而房中另外两人谁都没理会他。胡悦一笑伸手和公孙羽握握手,道:“你可以走了。谢谢配合调查。”
  “胡队,你怎么让他走了!”老家伙急眼了。
  胡悦淡淡一笑:“霍处,我们这次只是例行传讯,如果你有意见可以向上级汇报。至于今天,我看就算了。”
  霍峦眼一翻道:“胡队,今天的审讯可是白书记、肖市长批示过的,而且程局、任局刚才还过来强调过,你这样擅自将他放走,我看你怎么和上级交待!”
  此言一出,一向老好人形象的胡悦登时毛了,森然盯了霍峦一眼,冷冷道:“和上级交待是我的事情,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吗?霍处,我看你今天话多了些。记住:我才是主审官,今天的审讯结果由我作出!”
  说着胡悦手一挥,转身而去。
  “姓霍的,最近两百万贿款花得很爽是吧?”待胡悦走远后,公孙羽忽然盯了霍峦一眼,冷笑一声径直而去。
  霍峦跌坐在椅子上,面无人色。
  霍峦掌握了什么证据?
  公孙羽在回山庄的时候,嘴角沁出一抹冷笑,随即拨通鹿小幽的电话。
  五分钟后女孩笑道:“哥哥,你就看小妹的本事了!不就是一个霍乱病菌吗?小妹出马,绝对手到擒来!”
  公孙羽叮嘱道:“小幽,你千万不要大意!霍峦在警界厮混二三十年,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人,至少在反窃听、警觉方面不是一班人能比拟的!”
  “知道了,啰嗦的大哥,就像和唐僧一样!”
  女孩娇笑着说,在挂电话前还娇娇的“啵”了一个。男人不由苦笑起来,2月14日即将到来,看来玫瑰花是免不了。不过,会不会因为这束玫瑰而令女孩产生多余的遐想?
  回到山庄后,北宫灵雨将公孙羽叫到她的房间里,为他泡了一杯咖啡,然后听他介绍了审讯的相关情况。
  “叶红菱也在?她……说什么了?”
  女人盯着男人,黑眸中浅浅的溢出一抹敌意。
  “整个过场她几乎都没说话。”公孙羽莞尔,伸手在女人那晶莹的小耳上揪了一把,以示对她吃醋的惩罚。
  女人脸一红,倒身倚在男人的怀中,瞟了他一眼:“坏蛋,人家真的没有吃醋呢!你身边一天到晚围着女孩子,要是吃醋,我早就酸死了!”
  公孙羽伸手在她的秀发上轻轻抚摸,感受着那比丝绸还顺滑的触感,微微一叹道:“雨儿,那天我在大海中漂流的时候,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什么?”女人仰起俏脸,凝视着男人的脸孔,性感的薄唇微微颤动,鲜艳欲滴,诱人之极。
  “那就是……”男人忽然猛地垂头,狠狠吻住她的小嘴!
  这绝对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吻她,女人的眼睛急剧睁大,甚至黑色的瞳孔扩散到整个眼睛,随即秀目闭上,双臂微微抵住他的胸膛,粉嫩如花瓣的双唇也主动印在男人的嘴上,接受激情的洗礼!
  虽然两人的接吻技术相当原始,但那火热的情愫却填补了一切,单单是每一次舌尖碰触产生的电火花便足够刺激得二人心神具醉了!
  女人的秀鼻不断喷出火热、清新的香气,终于她的齿关打开了一道缝隙。男人那火一般的舌头立即灵蛇般游入她那世上最甜蜜的小嘴。
  今天的她似乎很羞涩,没有上两次那般火热的激情一触即发。她那秀气灵巧的小香舌在游动着不断躲闪男人的攻击,或许她其实是在诱敌深入而已吧?
  终于女人的小香舌躲无可躲,她就用小小的舌尖顶顶男人的舌头,又轻轻舔了一下。男人的脑袋顿时“砰”的一声有种爆炸感,差点被个媚惑的动作挑逗得欲火焚身!
  男人那有力的臂膀将女人紧紧的拥抱,将她那饱满的酥胸死死的压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女体那无比的曼妙。
  难道木头开窍了?
  女人不但不生气,反而巧笑倩兮,花容媚人,轻吁一声,从单薄睡衣探出白嫩藕臂揽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用力的绞住她的香舌,用力的吮吸她那甘甜可口的香液时,女人媚眼如丝,紧紧地抱住他,激烈地回吻着。她的嘴唇细腻而柔软,湿润地微张着,求索着的唇舌,象是一朵怒放的鲜花,诱惑着蜜蜂采摘她花心里的蜜糖。
  温柔世界已经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
  当女人气喘吁吁地将他推开时,男人凝视着女人的眼睛,露出淡淡的微笑。
  “你今天怎么……”女人有些娇羞地将螓首靠在他那宽厚的肩膀上。
  “雨儿,我突然觉得上苍对我是多么的优待!”男人感慨道。
  “嗯?”女人诧异地凝视着他,这样的感叹以前从来未曾出自过他的嘴!
  “尤其他慷慨地将你赐给了我!”男人凝视着她低声说。
  女人娇躯顿时为之剧震。就这么一句简单的情话,直叫人生死相许!因为她知道,他从不是那种爱甜言蜜语、花言巧语的男人,而是一个一言九鼎、一诺千金的真汉子!
  得到如此允诺,此生足矣!
  女人秀眸迷蒙,手臂紧紧地抱着男人的腰身,娇躯火热一片。如果这个时候男人提出任何要求,只怕女人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惜的是,男人虽然生理上已经因为接吻而产生巨大的反应,却依然趋向于木头,于是丧失了这么一次大好的采摘绝世名花的机会……
  “你们……你们东海的警方和那些罪犯简直是沆瀣一气!”
  一名打扮得珠光宝气富态中年妇女在汪泓的桌子上恶狠狠地猛拍桌子,涂满脂粉的脸孔扭曲狰狞。
  汪泓铁青着脸孔,不断在文件上签字,并没有理会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妈妈,我们先回酒店,不要在这里闹了!”
  另外一个年青的女子拉了拉中年妇女,低声叫道。而年青女子身后不远站着一名年青男人,那张阴鸷的脸上充满了无奈。
  “别以为装聋作哑就可以混过去!如果不给我们李家一个交待,中纪委、公安部那里看你们如何交待!”
  中年妇女见汪泓没有吭声,气焰于是更加嚣张,简直不可一世。
  作为东海警界有头脸的人物,汪泓哪里受过这等鸟气?当下怒火中烧,直接指着门外吼道:“滚出去!”
  中年妇女一时惊得呆了,半晌才怔怔道:“你是说我?”
  “滚出去,马上!”汪泓将桌子拍得山响,吼声如雷,“如果在十秒钟之内还不滚出去,我马上让人以扰乱公务罪将你拘捕!”
  “你……你……”中年妇女气得嘴唇直哆嗦,一时就连话都说不出来。
  青年男子冷笑一声,掉头就走,甚至就连妻子都不顾了。青年女子阴毒地盯了汪泓一眼,将母亲拉走。中年妇女直到门口才醒悟过来,叫道:“野蛮人,简直不可理喻!”
  “滚!”汪泓怒叱道,随即一个烟灰缸砸了过去,惊得中年妇女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在地,万幸被女儿扶住。那青年女人冷笑道:“汪总队,您的脾气很大啊,不知道在佟副书记面前,火气是不是也这么大?”
  汪泓冷笑一声道:“你不用拿佟书记来压我!我汪泓一向行得直走得正,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你们几次三番的来刑侦总队纠缠,完全是无理取闹!看在你们失去亲人的份上,我已经很容忍了,你们还变本加厉!你们要知道,这里是东海市公安局,是刑侦总队,不是闲人乱逛的地方!”
  “好!汪总队,那我们就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青年女人阴冷一笑,随即将还待说话的母亲给强行扶走。
  “莫名其妙,都什么人啊!”汪泓一甩文件,气愤愤地怒道。
  然而因为这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在随后的局中高层会议中,由于余昊不在家,任思茅和程钧之把持了会议,汪泓于是出乎意料地遭遇了某些有心者的恶毒攻击,甚至是诽谤!
  “汪泓,作为一名人民警察,耍蛮横作风,应该吗?”
  “汪泓,你让打探案情的受害者亲人滚出去,你还有一丝怜悯之心吗?”
  “汪泓,你那刑侦总队是阎王殿,凡人不能进入?”
  任思茅、程均之以及局办副主任卫通等三人齐齐发言,群攻汪泓。局长余昊不在,政委在医院疗养,而常务副局长李海性格懦弱,一向对局里几个要人唯唯诺诺,故而会议彻底被任思茅几个把持。
  汪泓涨红了脸孔,一时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这时坐在最边远的叶红菱拍案而起,冷笑着说:“是,我们刑侦总队是阎王殿,汪队是阎王,我们这些下属的是判官小鬼!那请问任局、程局,是不是要铲除我们这个人间阎王殿?”
  “叶红菱,你不要太嚣张了!”任思茅终于难以隐忍,猛拍桌子,脸色铁青吼道:“如果你再在局会议上无理取闹,我会建议革除你刑警资格,让你去站大街,去马路吃尾气!”
  叶红菱点头说:“我知道你有这个权力,尤其是局长和政委不在的时候。”
  任思茅狞笑道:“你知道就好!”
  叶红菱冷笑问:“任局,请问你和李志家之间是什么关系?广东省委副书记张敖洋是不是和你打过电话?如果换做另外一个普通老百姓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会质疑我们刑侦总队吗?”
  任思茅气得脸上肥肉直抖。这时卫通站了起来,指着女警喝道:“叶红菱,和领导是这样说话的吗?马上和任局道歉!”
  “卫主任,你是条狗。”女警辛辣地说。
  “你,你说什么?”卫通脸色紫胀,哆嗦着嘴巴说,“叶红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公孙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你是一条任局豢养的狗,主人一个眼色就咬人的狗!”女警不为所动,继续冷冷地说。汪泓等几人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你,你纯粹是泼妇!”卫通歇斯底里地骂道,“唯小人与女子难为养也!”
  女警冷笑着盯了他一眼说:“疯狗乱咬人!”
  “卫通,你他妈的再说一句?”汪泓同一时间嗖地站起来,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脖子,瞪着牛眼怒吼起来,口水喷了那家伙一脸。
  “汪泓,你敢打人,反了你!”任思茅一拍桌子也吼了起来。
  然而话音刚落,女警已经冲了过去,一巴掌扇在卫通的脸上。卫通跳起来想还击,却被汪泓一拳打倒在地,还踹上一脚。刑侦总队副总队长江凯丰貌似过来劝架,却不小心一脚踩在卫通的脑袋上,于是连连道歉。
  “啊!”卫通惨叫起来,捂着脑袋怒骂道:“江凯丰,你他妈下阴脚啊!”
  江凯丰愤怒地在这家伙身上狠踢一脚:“妈的,老子是不小心,道歉了几次,你还想怎么样?操!”
  如此一闹,整个大会议简直乱成一团,甚至就连程均之、任思茅都制止不住。而会议名义上的主持人、常务副局长李海却搂着袖子在打瞌睡,偶尔睁开眼皮时,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沁出一抹懒懒的笑意。
  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李海虽然懦弱,却也是迫于形势的懦弱,无奈的懦弱。虽然贵为常务副局长,但上面余昊新上任,正在抓权;下面任思茅、程均之一个个如狼似虎,而且身后均站着巨人,绝对不是自己能抗衡的。
  汪泓是余昊的亲信,叶红菱后台够大,他们与任、程二人相争,自己正好坐山观虎斗,无论谁胜谁败,都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此时正好局纪委书记汪政和经过会议室,听到里面吼声如雷,乱成一团,于是诧异地进来一瞧,看到的场面让这个老资格的GCD员愤怒了:“你们都在干什么?这里是战场还是公安局?”
  作为一名在局里有着独特地位的老纪委,汪政和的权威显然在局里较之任思茅、程均之强上很多,汪泓、江凯丰的脸色一变,汪泓退回桌子坐下,江凯丰也收腿,搔搔脑袋坐到椅子上。
  至于地上躺着的卫通,则哼哼唧唧的叫道:“汪书记,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他们,他们刑侦总队的一伙人围起来打我,我……我是身受重伤!”
  汪政和冷笑一声:“身受重伤是吧?”
  他转头对身后的纪委工作人员叫道:“小李,立即打120,将这位身受重伤的卫主任拉到医院去检查,如果没有重伤,就是讹诈!”
  卫通脸色大变,倏地站了起来,悻悻然地坐到位子上。
  汪政和扫视了所有人一眼,冷笑说:“我在局里做事二十五年,还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奇观!你们自己说,你们自己人都能打起来,人民还能依靠你们?”
  所有人都默然,李海依然耷拉着眼皮,貌似在瞌睡,任思茅和程均之一个个脸色铁青,面无表情。
  “你们业务上的事情我不插手,今天打架的事情我会等余局回来后向他汇报,该处理的处理,该惩治的就惩治!没王法了,以为公安局是菜市场?”
  汪政和说着背转手,冷哼一声而去。
  “都打好了吗?”待汪政和走远后,常务副局长李海突然从瞌睡中苏醒过来,笑眯眯地说:“就某种程度来说,我不认为失踪者家属能够在刑侦总队办公室里大吼大叫,指手画脚。不过,汪泓的态度也有问题,应该批评!”
  不偏不倚,两面都批评,却两面都不得罪。李海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华夏国官场可以容忍庸才,却绝对不能容忍蠢材。
  会议最终不欢而散。叶红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叶祥东一言不发地听完了女儿的话,随即将电话啪的一声挂上。
  最近这位叶院长已经多次听说女儿与一个保镖恋爱的事情,情绪相当不佳,于是已经接受妻子的建议,准备建叶红菱调到市纪委机关去工作,故而对叶红菱要求他出面给姜剑锋打电话,为汪泓、江凯丰二人说情的话置之不理。
  叶红菱咬了咬红唇,正待自己拨打姜剑锋的电话,一个电话却切入进来。看到号码,女警的心跳顿时加速,呼吸也紧张起来。
  “坏蛋,都是你惹的祸,害得人家现在要去求人!”
  女警娇嗔地瞪了那个号码一眼,然而那个男人的面孔却貌似从手机屏幕上浮现,深邃的眼眸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让女警的心为之沦陷,无情地沦陷。
  半晌后,女警下定决心按了下去,低声问:“你找我有事吗?”
  “菱菱,我想和你见面谈个事情。”
  女警沉默了,二人沉重的呼吸通过电波在对方的耳中冲击着两颗心灵。
  第六卷 月出 第五章 反噬
  女警没法拒绝男人的任何要求,这一点两人都心知肚明,所以男人耐心地等候着她的回话,而她则在调理着自己的心,同时享受着这份暧昧和心跳。
  “我们去游乐园吧。记得我小时候住在普陀区政府那里的时候,附近有一个曹阳公园,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游乐场……”
  “我知道了,大约四十分钟后见面。”
  男人没有任何迟疑,断然说。然而他并没有如以往那般随即便挂上电话,依然在倾听女警的声音。
  “那里有我童年的记忆,我想让你一起分享……”女警幽幽说。
  男人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我知道……”
  师傅的锦囊早就打开,但男人的心结虽然仍未打开,但那次在海面上漂浮时想到某些东西让他有种感悟:一切随缘!
  曹阳公园位于普陀区中心靠南的位置,在这寸土寸金地方,能有这么一处绿地已经足够宝贵,所以面积不大。这里距离普陀区区政府不愿,而在叶红菱孩提时代,她父亲曾经在普陀区政府任职副区长。
  曹阳公园的绿化保存极好,绿树成荫,灌木成片,古木森森,绿草如茵。而且曹阳公园不似如今住宿区景观公园那边恶俗,其景观颇为古雅。树丛浓密,花枝扶疏;廊架古雅,亭台质朴;环境清幽,闹中取静。
  在公园的一角有一个小小的,相当原始的游乐场,这里曾经留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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