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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保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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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眼前状况似乎有些不对,灵霜的小姐妹们连忙献上花篮和水果篮。
  小乔甩甩可爱的短发,漫画般的眼中溢出一抹羞涩和深情,悄然将一盒德芙巧克力塞进公孙羽手中。
  这些天来,由于圣安建校二十华诞盛会的缘故,几位多才多艺的女孩子每天都会被老师们抓到少年宫去排演节目。但当少年宫的学习有了空闲时,少女们都会相约来医疗会所看望一下公孙羽。
  公孙羽不由汗了一个,但小女孩将自己的最爱献出,不收貌似会伤害她那稚嫩的心吧?
  而小琪白了抢先的小乔一眼,从随身小背包里取出一只雪白的Kati猫,双手奉上:“公孙大哥,这是我妹妹,让她陪你度过在医院最孤单的日子吧!”
  妹妹?!公孙羽几乎晕厥,脸上瞬间通红,但却无法拒绝,只得在程雨柔诧异的目光中呐呐地接过。
  第三卷 溯洄 第二章 表姐
  程雨柔在告辞的时候,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这让公孙羽相当尴尬,但却无从分辩。
  “这个,给你!”在柔弱美女那大蓬秀发消失在门口处后,北宫灵霜扭扭捏捏地走了过来,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公孙羽。但在公孙羽谢过后正准备打开时,女孩却一把抓住男人的手,“等我走以后再打开!”
  小手幼嫩滑腻,触感上佳,而女孩的脸有如一根燃烧的红烛,羞怯之情让她分外迷人。
  “霜姐,没有什么秘密吧?”小琪忽然娇屈地叫道。
  “是呀,你不是不喜欢……唔,反正你可不能和我们抢……”小乔更是着急,结结巴巴地说。其实短发女孩也羞得不行了。
  “抢什么抢,谁跟你们这些没品的小丫头片子抢啊?”北宫灵霜冷笑着一甩秀发,小脸上溢满不屑,甚至白了冤枉的保镖一眼。
  “霜姐你可说话算话啊!”
  小琪竟然还不放心地将上一军,但北宫灵霜已经冷屑地一笑,独自走到窗边。
  “小琪你怎么能怀疑霜姐呢?”小眉、小玉连忙过来转圜。
  就算再木头,公孙羽也知道小琪、小乔二女的心思了,这让他分外不自然起来。要说眼前二女着实天真无邪、美丽可爱,但年龄的差距让他一直将她们当成小妹妹,如今却……
  聊得几句,北宫灵霜忽然转头过来冷冷道:“还胡咧咧什么呢?下午舞蹈排练时间就要到了,我们走吧!”
  “啊?”小琪一听急了,“霜姐,你……不是说下午训练取消吗?”
  “干嘛取消?要是这次二十周年校庆演砸了你负责啊?”北宫灵霜凶巴巴地瞪了小琪一眼,说着冷哼一声,转头就朝门口处走去。
  “公孙大哥再见!”小眉、小玉、小真、阿娇四女连忙送上礼物,跟着大姐大离开了病房,唯有依依不舍的小琪、小乔脚步滞后了些。
  “咦,梁爽,梁阿姨,你们在这儿啊?”
  就在小琪、小乔正准备娇屈地告辞后离开病房后,忽然外面走廊传来北宫灵霜那清脆的娇声,随即一把温柔的声音答道:“是啊,我和小爽来看病人呢。小霜,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哦,我啊……我一个朋友病了啦!”北宫灵霜娇脆地说,随即声音渐行渐远,病房外的走廊逐渐沉寂下来。
  “队长,很香艳吧!你这里每天可是美女鲜花不断哦?呵呵!”
  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探视的安子介觑着瓶中鲜艳的蓝玫瑰淫荡地笑了起来。最近公孙羽、覃雅玫双双受伤住院,他和石矢志肩上的担子自然重了很多。万幸有警方人手帮忙,加之敌人在遭受重击后如惊弓之鸟,一时安全方面倒也无虞。
  “要不也给你一粒花生米?”公孙羽嘴角泻出微微哂笑。
  “还是不要了!”安子介呵呵笑道,“我可没队长你这份魅力,就算全身都给花生米贯喽,只怕也没半个美女来怜香惜玉!”
  “最近……”公孙羽默然片刻,忽然微微迟疑道:“北董还好吧?”
  “还好。”安子介点头道,“现在警方追查得很紧,市局的余局长都亲自挂帅负责这件案子,甚至政法委姜书记也经常去警局督察案件的进程。”
  “是吗?”公孙羽若有所思。
  “告诉你一个内幕……”安子介忽然神秘兮兮地说,“队长你知道大小姐的那位朋友白小姐是什么人吗?据内幕消息,她就是中央政治局委员、东海市委书记白路强的女儿!”
  “哦?”公孙羽一怔,随即淡淡一笑道,“你所谓的内幕消息,其实就是关副总告诉你的吧?”
  “呵呵!”安子介讪笑起来。
  “介子,”公孙羽忽然正色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一定加倍小心,提防敌人的反扑,切实保护好不过小姐。”
  安子介笑道:“队长你就放心养伤吧,一切就交给我和石头了!那些第一流的杀手都被干掉了,队长你还不放心吗?”
  公孙羽岩石铸就的嘴角泻出一抹苦笑,沉默了一会忽然道:“介子,最近有耗子和李谦的消息吗?”
  安子介摇头苦笑道:“没有。听说那两个家伙自从退伍后就一直在老家隐居,上次队长过来前我还邀请他们一起来东海打拼,不过他们说想多休息一会。”
  “或许,他们还没有彻底走出那段记忆吧……”公孙羽怅然道,他那犹若刀刻斧削的英俊脸孔忽然微微痉挛了一下,“介子,有时候在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些兄弟们似乎还躺在我身边……尤其刘运哲,我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去他的家乡看望一下……”
  安子介闻言悚然一惊,怔忡地凝视着煎熬中的男人良久,眼中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痛楚的颜色,“队长,其实……没有任何人会怪你,包括刘运哲、许建、黄智、张继雄、李斐还有那些重伤留下的战友,他们绝对不会责怪你!何况,你已经罄尽所有去帮助他们的家人了……”
  公孙羽苦笑着抬头用复杂而迷茫的目光凝视着窗外远处,良久摇头说:“介子,活下来的兄弟或许真的如你所想,但死去的灵魂呢?他们会怎么想?尤其是那些被我遗弃的重伤员,我……甚至不敢面对自己的心灵!”
  这是公孙羽第一次剖白自己的心灵,以至于给安子介非常大的震撼。他绝对没有想到看起来坚强、刚毅、无所不能的队长心底竟然生长着这么一个大毒瘤,这让他几乎无所适从,素来牙尖嘴利的他一时竟然哑口无言。
  “如果可以……”公孙羽忽然喃喃道,“在这单任务总结后,我想去刘运哲的老家一趟。躲避,永远不是最好的办法,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
  “队长,我和石头跟你一起去!”安子介认真地说。
  “好。”公孙羽释然,第一次将心底的毒瘤剖出晾晒,感觉貌似轻松很多。
  突然房门被人呼地推开,随即大条女孩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咦咦,你们两个大男人躲在这里嘀咕些什么呀,不会是有那个什么不好的倾向吧?”
  公孙羽的额头上登时闪过几根黑线,而安子介则如被毒虫叮咬一口般跳了起来,尴尬地呵呵笑着,道:“哦,是表妹啊,我……那个什么,我好像还有些事情没做完哩!队长,拜了,有空再来看你啊!”
  说着身高近两米的大个子佝偻着肩背,灰溜溜地摸了出去。自那次从警局出来被关玉雪那倾城绝色震撼后,这家伙被她明讥暗讽了好几次,搞得见到关玉雪就如同老鼠见猫,实在是畏惧得紧。
  “吃药了吗?”关玉雪关好门,在床边拂了几下,一扭丰臀自然地坐到公孙羽身旁。一股沁人心脾的幽兰香气登时扑鼻而来,让公孙羽心跳瞬间加快了20%以上,岩石般的脸也开始微微泛红。
  “哦,马上吃。”公孙羽微微挪开虎躯,正待探身去取药,却被女孩的小手按住,随即女孩竟然直接将娇躯伏倒在床上,探着去将药瓶取了过来。
  虽然隔着毛毯,但女孩惊人的高耸和纤柔如同地狱烈焰般炙伤了公孙羽的双腿,让他竟然颤抖了一下,差点没有跳起来。
  “张嘴!”女孩那手掌再次熟练地擎在公孙羽嘴巴上方,漆黑幽深的双眸紧紧地盯着男人的脸庞,让他有着火辣辣的难堪感觉。
  在服药之后,女孩为男人捧上开水,还罕有的细心地吹了几下,一股兰花香气在水面上氤氲荡漾,让公孙羽浑身竟然开始浸淫起冷汗来。
  “你们……刚才说要到哪里去?”女孩从男人手中接回水杯后,忽然道,“我能去吗?呵呵,最近一直没有出远门,有些闷得慌呢!”
  女孩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搔起螓首上短而亮的头发,脸上闪过一抹瑰丽的嫣红。
  男人汗了一个,这个大条女孩听话听一半,这个要求还真是难回答。“哦,那个……是去看我们的一个战友。关副总……”
  “是关玉雪!如果愿意,叫我小雪也可以的!”女孩嗔怒地喝断男人的话,高高举起小拳头,黑幽幽的眼中溢满娇屈,让男人情不自禁地感到自己确实“冒犯”了她。
  “关……玉雪,我想问一下北董,她现在还好吧?”男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女孩的心毕竟较之男人细腻很多,关玉雪瞬间就体味到了男人对北宫灵雨的关切,心底顿时洋溢着酸涩的味道。迟疑了半晌,她抬起头轻声道:“她最近不太好,很憔悴……不过,现在应该没什么事情了。”
  男人沉默了。他终于确认了自己的拒绝给女皇带来了伤害,这让他心底惶惑起来:难道,她并不是在施舍,而真的是在寻求友谊?
  “你……”女孩忽然紧紧地盯着男人,眼中射出倔强目光,“请告诉我,是不是喜欢上了灵雨?”
  男人的心忽然漏了一拍,沉默片刻,就在关玉雪眼中即将涌出伤心珠泪时,他长叹一声微微苦笑摇头:“没有。”
  “真的?!”关玉雪惊喜过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大声道,“灵雨那么美,就算女孩子都会动心呢!”
  “美固然是一种力量,”公孙羽缓缓道,“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得匍匐在美的脚下。而且,我和她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瞎说什么呢?灵雨才不是那种瞧不起人的世家贵女呢!”虽然有了争宠吃醋的自觉,但听出男人话语背后的意思,关玉雪还是不自觉地伸出洁白的翅膀去维护她生平最好的蜜友。
  “或许吧……”
  男人黑眸中荡漾出一团茫然的迷雾,而门外的绝世佳人已经伤心欲绝,涟涟而下的珠泪在地上竟然储积出伤心的幽潭。
  在你心中,我就是那么不堪的人吗?两个世界,难道我们之间的鸿沟真的如此宽阔?
  虽然每天还是会收到芬芳馥郁的鲜花,但最近几天北宫灵雨却一直不曾来探视过,倒是程雨柔和七仙女几个来的很勤。由于体质异常,加之身怀太清气功,公孙羽的伤势好得很快,远远出乎医生的预料之外,料理日常生活已经无碍。
  但关玉雪依然会忠实地履行自己护理的职责,每天准点给他喂药,甚至在他一再暗拒后依然如此。石矢志来过两次,看到关玉雪与他之间亲密的模样,神情竟然有些黯然,这让他悚然一惊。
  难道,自己这个兄弟竟然爱上了这个大条的绝色美女?公孙羽心中为之怔忡不安起来。
  自此,他开始有意无意地与关玉雪拉开了距离,就连她喂药的权力也给剥夺了。骨子里对友情重到无以复加的男人,并不准备与自己的兄弟争夺女人。
  然而这样的举动深深地伤害的女孩子那颗初绽的心花,让女孩蔚蓝色的晴朗天空顿时阴霾遍布,阴风怒号。
  虽然面对女孩那娇屈、困惑、酸楚、探寻的目光,心中不由自主地怀着一丝歉疚,但公孙羽还是在躲避着她。
  就在他为此换好日常衣着来到医院的花园中时,却在那里遇到了一个绝对令他震惊的人。
  “小羽?!”那人也惊呆在地,良久哽咽着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在他那已经无法再冷酷的脸上,“真的是你吗……”
  “表——姐!”
  虽然分隔整整十六年,但公孙羽依然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女人,心底顿时激荡得让他声音都颤抖起来。自从十岁那年父母亲在大洪水中双双亡故后,公孙羽就再也不曾回过家乡,而那个伤心地让他还有一丝牵挂的就是姨姨和小萱表姐。而如今,竟然在这异地他乡的茫茫人海中遇到自己世间最后的两个亲人之一,怎么不让他激动?
  确认眼前这个高大而英俊的青年竟然真的是自己一直牵挂的亲人,华萱激动地一把将他拉过来,紧紧地拥住他那壮硕的腰身,无法抑制地抽泣起来。
  “表姐……”公孙羽紧紧地抱着女人的腰肢,虎目也不自禁地微微湿润起来。
  一对青年男女在花树下激情相拥,诚然是暧昧的事情。此刻他们身边,与华萱同来的个子不高的男青年眉头紧锁;而远处的花丛中一张露出一半的脸庞已经被泪水浸透。
  “难道这就是你疏远我的缘故吗?”女孩貌似听到自己的心如跌落地上的珍珠般破碎,整个世界完全陷入黑暗中。
  虽然性情豪爽,但生平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女孩的心分外脆弱。
  “宣萱!”
  终于,边上的男青年不耐烦起来,俗不可耐的声音让远处的关玉雪有些熟悉,但她已经无心猜测他究竟是谁,她的眼中只有那对相拥中的男女。
  这声蕴满醋意的不耐烦的断喝惊醒了相拥中的亲人。华萱一惊,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离开了表弟那宽厚壮实的胸膛,拉着公孙羽的手,含泪笑着对那青年道:“起运,这是我跟你说过的小羽表弟。”
  随即她又略带些羞怯的对公孙羽道:“小羽,这……是我的大学学长张起运……嗯,我们那个……是朋友……”
  “您好,我是公孙羽。以后,请多关照表姐!”公孙羽伸出手掌。
  “哦!”
  看起来尚不到三十岁的鹰钩鼻男人有着一张平凡却自命不凡的脸孔,大大咧咧地点点头,伸手在公孙羽的手轻轻蘸了一下,听清楚公孙羽的自我介绍却愣了一下,“公孙羽……咦,难道你就是我们公司最近聘请的那个保镖头子?”
  “是。”公孙羽爽朗地一笑,罕见的笑容让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一股温煦熨帖的感觉,能遇到久别的亲人让他的心情豁然开朗,“我现在确实在做保镖工作。张大哥您是在金鼎工作吗?”
  “哦……”张起运倨傲地微微点头,道:“我在集团市场开发部任主管,这几天刚刚从欧洲分部回来。以后有事去找我,我会帮忙的。”
  公孙羽一怔,随即点头道:“是。谢谢张大哥,我会的。”
  “小羽,”华萱却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不是一直在部队里的吗?怎么……”
  “表姐,我已经退役了。”公孙羽微微苦笑道,“最近我在兰盾保全公司任职,工作还算顺利。”
  “顺利?”张起运一怔,随即笑道:“前几天你不是受了枪伤吗?”
  公孙羽还来不及在心底责怪这位“张大哥”的多嘴,华萱已经紧张地扑过来抓住公孙羽的胳膊,惊吓地叫道:“小羽,你……你受了枪伤?!”
  “嗯,”公孙羽连忙拍了拍自己宽厚的胸膛,“表姐,只是小伤,几天就没事了,今天我就准备出院。”
  “是啊!”张奇运傲然道,“我们金鼎气大财雄,一个保镖受伤都能享受到贵族级的服务,一般般小公司老板就算得了重病也没法进这家樱花医疗会所!”
  此言一出,公孙羽眉头顿时一皱,而华萱已经不高兴地撅起小嘴哼了一声道:“起运,我们家小羽才不稀罕这个什么破医疗会所呢,进门要搜身,还要搞什么身份验证、贵宾电话邀约,把人当什么啦?”
  “他们竟然对表姐你这样?!”公孙羽虎目闪过一抹寒光,他早就在对这里洋溢着的贵族气息感到不大舒适了,“我想我的身体已经愈合,这里……确实不适合我这样的普通人。”
  不顾表姐的阻拦,公孙羽执意要离开这座所谓的贵族医院。回到病房收拾了一下东西,出奇的是一直没看到关玉雪的影子。
  “表姐,你们到这里是……”
  张起运不耐烦地站在走廊外等候,而华萱无奈地在房间里帮着公孙羽收拾。
  “哦,金鼎集团一个姓胡的董事在这里住院,我是陪起运过来看他的。”华萱解释说。其实她根本就不想来,那个姓胡的老家伙一副色迷迷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姓胡的董事?公孙羽脑海中浮现胡易那副倨傲而阴鸷的面孔,随即去覃雅玫的病房中告别。
  “你……你要出院?!可是你的伤……”
  覃雅玫急眼了。她的腿至少还要一个月以上才能彻底痊愈,最近一段时间关玉雪一直缠在公孙羽的身边,就算顽石也知道她醉公之意不在酒了。是否自己出院的那一天,就是他们之间定情之时?覃雅玫不敢想象。
  “是。”公孙羽苦笑着扫视装潢精美的病房,“这里,并不适合我;况且,我的伤势已经痊愈了。”
  “那个……不行!”虽然伤腿让她无法下床,但覃雅玫还是急切地伸手,似乎想将公孙羽拉住一般。
  公孙羽有些困惑地看了这个奇怪的女孩子一眼,随即微微鞠躬,默然而决然地离开。女孩颓丧地倒在柔软的病床上,一滴泪珠自眼角沁出。一抹不安在心底溢出,貌似她已经彻底失去了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小羽,和表姐一起回去,我好好给你补一补身体!”
  在张起运汽车的后排座位上,华萱亲热地紧紧攥着表弟的大手,搞得正在开车的张起运斜睨的眼角有些发红,一不小心竟然超速,随着暗藏的摄像头闪光,两百大元和两分就这样随风而去。
  “什……什么,他……出院了?!”
  在樱花医院公孙羽的病房中,看着空荡荡的病床,关玉雪如被电流击中般遍体如酥。挥手让护士出去的她,扑倒在病床上,心中百味纷呈。
  “难道,我真的那么不堪吗,让你这样弃之如敝屐!”
  虽然平素看起来大条,但女孩却分外能钻牛角尖,悄然泻下的泪浸湿了犹自带着男人体味的被褥。
  良久,强忍着心中的伤痛,关玉雪拨通了北宫灵雨的电话,将公孙羽突然离开医院的事情告诉了她。
  放下电话的北宫灵雨脑海中一片茫然,本打定诱惑公孙羽爱上自己然后将他抛弃的女皇,此刻却心乱如麻。“他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医院?他的伤怎么样了?看小雪伤心的语气,好像……难道是另有隐情?”
  北宫灵雨拨通了院方电话,半刻之后知晓了大致的情形。原来竟然是和一个美女一起离开医院的!
  和大条女孩一般,北宫灵雨钻入牛角尖,一股酸涩的醋意瞬间几乎将她击倒,大颗珠泪滚滚而下,犹若潇潇雨点。
  “我……我干嘛要为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哭,我不是不在乎他吗?”
  女皇不断扯纸巾擦拭泪珠,然而眼泪却如涌泉般,酸楚和伤痛让它无法抑制地溢出伤心的潮水。
  “死木头,你好,我会让你好看的!哼哼!我真的会让你迷上我,然后……再抛弃你!看你还傲不傲!”
  大约一个小时后,终于平静下来的北宫灵雨脸孔忽然红了起来,将最后一团纸巾抛掷在字纸篓中,原来在阿Q式幻想中,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在诱惑这块岩石的时候,需不需要付出她的初吻……
  “小雪……”她拨通了蜜友的电话,此刻她需要一个倾诉对象。
  可怜的岩石保镖,此时正在表姐家满心欢喜地享用亲人一流的手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已经成为某些绝世美女心中恶贯满盈、罪大恶极的罪恶渊薮,并因此给他带来诸多的烦扰……
  第三卷 溯洄 第三章 龙华
  虽然吃了张起运不少白眼,但公孙羽心情还是相当不错。拒绝了他假惺惺相送的提议,公孙羽与表姐温情脉脉地拥别——于是,张起运的无名妒火再一次迸发,在阴暗中疯狂燃烧。
  “小羽,以后经常过来哈,表姐给你炖老家的香菇土鸡汤!”华萱拉着表弟的大手依依不舍的一直送到了小区大门外。
  公孙羽刚刚来到地铁站,手机却响了起来,接通电话手机中便传出关玉雪那冰冷如寒冬的话音:“公孙羽,你不告而别是什么意思?玩失踪很爽是吧?如果伤彻底好了,请现在立即回公司报到,公司不会养吃闲饭的人!”
  公孙羽一怔,随即苦笑一声,道:“知道了,关副总,我马上到。”
  由于此去兰盾需转车,故而公孙羽出了地铁站,乘坐一辆的士飞速来到兰盾公司。自他敲开关玉雪办公室的房门后,冷若冰霜的女孩便一直盯着他,直到他浑身不自在时才点头让他坐下。
  “灵雨那里最近有警方在保护,安全方面应该没问题。不过你拿了她的钱,在家里闲着总不是个事吧?”关玉雪双手按在桌子上,盯着公孙羽缓缓说。
  公孙羽点头:“请吩咐。”
  关玉雪迟疑一会道:“你也知道,最近军刀社鹿小幽一直在查爆炸案,据说还有些进展。我的意思是干脆你去她那里……”
  公孙羽问:“去保护鹿小幽是北董的意思吗?”
  关玉雪点头说:“当然。毕竟你和她签了长期合约。”
  公孙羽点头说:“知道了。她的联系方式呢?”
  关玉雪翻看了一下资料说:“你现在就去徐汇区龙川路155号军刀社,鹿小幽的手机号码是×××××。”
  公孙羽记下后正准备离开,关玉雪却叫住他:“时间大约一周。你……伤口真没什么事情吧?”
  “哦,谢谢,不碍事了。”公孙羽回首点头致意,随即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他关上房门的同时,那个粉红色手机呼地飞了过来,狠狠地砸在房门上,然后落了下来,在地上翻滚几下,无辜的张大嘴巴委屈地盯着正在爆发中的主人。
  “我干嘛要关心这个坏东西,臭家伙?竟然敢这样对待我!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我……我恨死你了!坏蛋!恶棍!”
  大条女孩叉着小蛮腰,愤怒地暴吼起来,而门外的公孙羽却一脑门冷汗。
  当公孙羽来到位于龙川路155号的军刀社楼下时,那里却正乱成一团。
  “搬家?”他有些讶异。
  正背着一个资料柜的大汉努力将柜子送上货车,擦擦汗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有人半夜三更扔石头砸侦探社的玻璃,还在整栋楼到处泼油漆,搞得别的公司都怨声载道,房东只得赶我们走了!”
  公孙羽眉头一皱:“报警了吗?”
  大汉苦笑起来:“报警有什么用?这样的无头公案,又不是什么大事,警方会理我们?最多转转就走了。其实我们也派人值班了,但那班孙子太歹了,竟然用迷烟将我们值班的人迷晕,然后变本加厉地在楼里瞎搞一气!”
  “是你?你来干什么?北宫灵雨叫你来的?”这时鹿小幽抱着传真机从楼上下来,盯着公孙羽冷冷道。
  公孙羽微微有些诧异:“北董没给你来电话?”
  鹿小幽没理会他,将传真机放到车上后,转头朝楼上走去。公孙羽跟了上去。侦探社里更是一片狼藉,十几名大汉都在搬东西。
  鹿小幽抱起一台饮水机,然而脚下却被乱七八糟的东西拌了一下,眼看要摔倒,一支有力的胳膊将她扶住,随即饮水机被接了过去。女孩子盯着他冷笑一声,转身抱起一捆资料,呼呼地朝楼下走去。
  公孙羽苦笑着将饮水机送到楼下货车上。
  走过他身边的时候,鹿小幽刺了一句:“你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更多的搬运工。”
  “你可以建议北董将我调回去。”公孙羽淡淡道。
  一个小时后,三辆大货车装载着军刀社的全部家当晃晃悠悠地来到徐汇区与闵行区交界处的龙华镇。
  龙华在东海的名气一是龙华机场。虽然衰败了,但曾经的东海地标,老一辈子的人还是记忆犹新的。
  二是龙华烈士陵园。鲁迅先生的《为了忘却的记忆》和《七律·无题》让世人知晓了当年烈士淋漓的鲜血。而革命者张恺帆的诗歌至今犹自振聋发聩:龙华千古仰高风,壮士身亡志未穷。墙外桃花墙里血,一般鲜艳一般红!
  此地处于东海市近郊,近年发展一般,颇显衰败之气。军刀社在这里租赁了一处三层楼房,已经打扫干净,甚至就连牌匾也挂好了。
  将一切都收拾好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虽然鹿小幽依然神色冷冷的,但军刀社的那些汉子却一个个和这个手脚异常利落的年轻人打得火热。
  晚餐时,大家一起来到附近一个小餐馆里,二十来人摆了两桌,大鱼大肉的端上,一时呼三喝四的饮了起来。
  “小公,我敬你!”一个叫刘盘的汉子举起盛满烈酒的二两杯子。
  小公?这都什么称呼!公孙羽苦笑举杯,饮下割喉烈酒。
  接连三杯之后,坐在身边的鹿小幽忽然盯了他一眼,冷冷说:“慢点喝,没人逼你!”
  另一个叫陈小柏的汉子笑道:“小幽社长,你放心,我们不会灌醉他的!”
  鹿小幽冷笑一声说:“你们灌不灌他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怕到时候喝醉了没法安置他!”
  刘盘笑说:“这个没问题,我去和小柏挤挤,让他睡我的铺!”
  这时一个年约三旬的汉子小心地看了公孙羽一眼,低声问:“小公,你也是部队里出身的吧?”
  公孙羽点头:“是,特种兵。”
  这个叫李重田的汉子慨然道:“其实,我们这帮子兄弟都是当兵出身的。七八年前转业安置可不像现在这样能得一大笔钱,当时城市兵呢有工作安排,我们这些农村兵就可怜了,就像没爹没娘的孩子。是鹿教官收留了我们,创建了这家侦探社,让我们在东海这个大都市有了落脚安身之地。”
  说到这里,这个身高一米八的汉子用手背抹了抹眼睛,自嘲地呵呵笑说:“所以我们这帮兄弟就算是将命卖给鹿教官了。鹿教官被人害死了,我们这些家伙就算是搭上自己的命,也不会放过那些凶手!”
  听到此话,喧嚣的劝酒声渐渐平息,所有的汉子眼睛都通红起来。鹿小幽忽然端起公孙羽身前的那一满杯酒倾入喉中,但烈酒入喉如刀,女孩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时眼泪都忍不住流了下来。
  李重田平复了一下哽咽的喉咙说:“鹿教官死了,郝社长也死了。小公你回去给北董说,只要我们军刀社的汉子没死绝,就决不放弃这个案子!”
  “我不是来劝你们放弃这个案子的。”公孙羽淡淡道。
  “那你来保护我们的?”李重田落寞地笑了,笑得很凄凉,“或许在你们看来,军刀社竟然没落到要人保护的地步,是该完蛋了!”
  公孙羽盯着他,正色地问:“你们需要人保护吗?”
  李重田拍着胸膛站了起来:“我们军刀社的汉子一个个都是在部队里雪里爬雨里滚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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