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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保镖-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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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卷 鸱鸮 第一章 权术
  卷首引子:权术。这可敬畏的东西。操弄着世间的一切,将黎民变成玩偶,将万事变成他的悲喜剧,俯瞰着剧情的发展,因之而发出狰狞的狂笑……
  正文:北宫庄园遭遇巨大规模的袭击,在双方的缄默和官方的压制下,最终消弭于无形无影中。
  然而此事对洪帮的打击是沉重的,甚至直接造成洪帮创建十几年来的第一次危机:信任危机。
  洪帮是一个松散的联盟,其核心主要是王恭铎、吴嘉联、郝昀、武麾军、吕振、赵昭平、毛镇飞等七人,十年前彼等曾在香堂前秘密结拜为兄弟。
  王恭铎虽然没有管辖洪帮具体事务,但身为老大的他却无形中掌控着洪帮,为洪帮提供资金,而洪帮反过来也为王家服务,二者形成明暗一体。
  吴嘉联曾是江苏黑道巨擘,金陵帮老大。金陵帮在遭遇政府风暴般打击,彻底被摧毁后,近期他又潜回南京,重组旧部,再起炉灶,组建“石头帮”。
  至于郝昀,是洪帮总坛的负责人。号称“香主”。洪帮具体事务皆由其决断,权力之大,几乎不下于王恭铎。相对于王恭铎,郝昀少了几分深谋,多了几分狠辣——金凯迪无数惨绝人寰的毒辣手段,大都出自此人之手。
  武麾军是个拳师,一个自以为聪明的拳师。武功不错,但更重要的是他和吴嘉联的交情,这让他稳稳立足于东海滩,成为东海武术界第一号人物。他的武馆蓄养着大批武师,必要的时候绝对是一支劲军。
  吕振是郝昀的豢养一条狗。之所以能提到七兄弟之列,是因为他救过王恭铎、郝昀的命。曾经在一起暗杀事件中,此人奋不顾身,为二人挡子弹,身受重伤。王恭铎当时泪流满面,抱着吕振说:有我一日,就有兄弟一日。这条狗也足够聪明,在操办金凯迪具体事务中,如鱼得水,逐渐建立自己的地位。
  赵昭平是七兄弟唯一政界高官。这是一个高干子弟,曾经浪荡过。二十年前,他还很年轻的时候,被吴嘉联以金钱、女色笼络上,从此再也无法回头。当时不过是包工头的吴嘉联手腕相当高超,凭借着暗地里的操作,最终成就了江苏第一黑道的地位。赵昭平虽然在政界顺风顺水,但一只脚却始终踩在泥泞中。不得也不愿出来。
  毛镇飞,可以称作洪帮的一条狗,只要六个主子一声叫唤,逮谁咬谁。之所以能位列七兄弟之列,是因为他祖父和父亲。当年毛大红在旧社会便是洪帮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但很不幸的是很快全国解放,这位黑道大佬被镇压。
  毛镇飞之父毛策在文革期间曾经被抓去劳改过,在王家遇难之时,王恭铎与他同处一个地方。王恭铎很得他的关照,甚至洪帮这个概念都是毛策所传。
  从某种意义来说,毛大红、毛策是现代洪帮的引子。
  毛策曾经在洪帮担任长老,但命短死得早,毛镇飞作为洪帮唯一长老之子成为七兄弟之一顺理成章,无人有过异议。
  然而七兄弟之一的毛镇飞死在这场彻底失败的袭击当中。虽然他只是七兄弟当中最被人看轻,当作一条狗的成员,但毕竟位列洪帮核心层面。
  洪帮那些联盟、外围组织因此而感到北宫家形成的巨大威压,而抗洪联盟势力则为之一振,暗中趁势收回了宝山区、嘉定区大量地盘。就面积而言,抗洪联盟在东海控制的地盘甚至超过了洪帮。
  当然,洪帮控制的地盘主要在市区,人口密度却要大数倍以上。经济上也更发达,敛财、贩毒、开设赌场、收保护费也很容易。
  洪帮袭击失败后几天,肖系在市委强势通过一个提议:原肖正平秘书、市政府副秘书长沈劲调任市人事局长,而原人事局长肖扬在几天前已经调离东海出任安徽合肥市长职。
  沈劲是一个极其低调的人,跟随肖正平已经五年,从国土部跟过来的。身为政府副秘书长,级别本就为正厅,调任人事局长,不过换个岗位。当然,人事局长这个职位很敏感,是故佟系原本准备作出强烈反应。
  按原计划,他们准备推举闸北区常务副区长江斯铭升任人事局长。江斯铭这个无耻之徒在与苏伊美离婚后,更是堕落到被金凯迪网罗,成洪帮的傀儡。
  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以往一直骑墙的中间派赵达华、高峻竟然最先举起手,而纪委书记罗志峰也同样认可。
  几个阵营高度统一!
  佟永北脸色铁青,而郝镇更是冷汗直冒。二人很快调整策略,在发言中不置可否,而在举手表决时,竟然也举起了胳膊。
  尤文达、赵昭平、徐元沛自然顺水推舟。于是自肖正平代理书记以来,第一次大团结的局面出现,沈劲极其顺利地成为新任人事局长。
  当佟系郁闷而百思不得其解地闭门思过时,肖系却聚在某个相对隐秘的小餐厅欢庆成功的开始。
  肖正平、姜剑锋、莫北雄、龙均天四大常委,余者皆为肖系干将。公孙羽被肖正平特意点将请来:“过来,一定得让他过来!均天同志最近参加军区的演习,一定很久没和得意门生聚聚了吧?”
  龙均天呵呵一笑道:“肖书记,那个小子可是龙剑第一酒缸,小心被灌醉!”
  “哦,还有这个事?”肖正平大手一挥,“不怕嘛。我们人多势众!”
  曾经稍稍领略过公孙羽雄风的高猛苦笑道:“书记,就我们这十几二十好人马,只怕……”
  肖正平讶异地看了看他:“不会吧?你和北雄在酒桌上都是不服输的主,家凯、赣杰都是一斤半的量,你们合起来就扳不倒公孙羽一个?”
  高猛无奈地摇头道:“没办法啊。刑侦总队汪泓那批家伙也算得上是酒国好汉,上次总队三十几号人马竟然被公孙羽一个挑落马下;听说后来重整旗鼓,意图报雠雪恨,不料旧仇未去,又添新恨呐!”
  众人闻言大笑。肖正平拍拍龙均天的肩膀:“你这个弟子,每个方面都不得了哇!听说最近收购了一家军工企业,甚至入股金鼎汽车企业。我相信,只要他愿意,很快就能成为商业上的巨头!”
  龙均天道:“那还是你这个父母官经营东海得当,为工商界创造一个好的环境。肖书记,东海近几年经济高速发展,在经济危机中的亮点,都得益于东海市政府施政得当。掌舵人,舵一旦没掌好,船偏离了方向,问题很大啊!”
  肖正平摇摇手:“均天同志过奖了!东海能有今天的成绩,上有中央良政,中有在座各位的努力,下有东海几十万公务员的努力。我肖正平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棵钉?”
  寒暄中,姜剑锋、莫北雄已经摆下棋局开战,时间还早,并不急着上菜。众人见了尽皆围过去。
  文人好棋,华夏自古皆然。在座大多在大学期间学过棋,皆可称之懂棋。
  棋如其人。姜剑锋的棋,风格很鲜明,布局阶段着眼很广,乍看东一榔头西一棒,但每每有余味在口,走的是改良版中国流;而执黑先行的莫北雄更着重边角的占领。在挖实地,捞实空当中有独到的诀窍,很快四角得其三,甚至意图窥视姜剑锋的第四个角。
  “老莫,胃口不错啊!”高猛笑道。
  莫北雄拍拍大腿:“牙好,胃口就好!”
  大家不由失笑。姜剑锋淡淡一笑道:“老莫,小心硌掉牙齿啊!”
  莫北雄啪的一声很有气势地将黑子按在棋局上:“世事如棋局局新。我老莫做人一向是能吃就吃,能享受就享受……咦,你!”
  得意洋洋中,莫北雄下了一手随意棋,结果姜剑锋侵入他的一个角,待他去剿灭时,却碰到对方的手筋。过于随意的棋风,加之姜剑锋之前布局阶段的伏子,这个角竟然拿被挖个干净,几乎只剩下两三目的空!
  一向着重实地的莫北雄笑不出来了,懊恼地直拍大腿:“好你个老姜,竟然偷袭啊,非君子所为也!”
  姜剑锋轻轻放下一枚棋子,扳过,跳接,随即在中央做了一堵厚实的大墙。
  高猛望而生畏,叹道:“老莫这回有难了!”
  莫北雄开始了第一次长考,捻子良久,却无法落在盘中。棋局上方白子一堵大墙横亘,棋局左方被白子挖走大半空,棋局下方白子三连星守角,加之以姜剑锋严谨的棋风,开阔的视野,就算攻击也讨不了好。
  张家凯看着棋局,不由笑道:“碰到对手了吧?莫副市长欺负起我来是威风凛凛,今天终于蔫吧了!”
  莫北雄终于按下一枚棋子,冷笑道:“家凯同志,今天我是大意失荆州。现在反击开始:看试手,补天裂!”
  “好棋!”
  几个懂棋的不由齐齐叫了起来。诚然,这是一手棋筋,连接在两块黑棋之间。让两块黑棋遥相呼应,颇有连成一体之势,还冲着白棋的一处断点,对白棋的厚势连打带消,颇为精妙。
  这次轮到姜剑锋长考了。显然,现在是棋局最关键的时刻,如果一着不慎,很可能形势大变,甚至覆水难收。
  白棋虽然有厚势,有空地,但刚才挖黑角那一手看似颇有所得,但同时也给白棋留下余味,让黑棋多了破绽。得失之间,诚然具有两面性。
  大约十分钟后,姜剑锋才郑重地在棋局上按下一子。没有补。没有断,而是在黑子旁刺了一下。此子一落,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哦”了一声。
  “此子高明!”就连肖正平也忍不住抚掌赞叹。
  如果补断点,黑棋飞或跳,对白的厚势连消带打,让厚势变成鸡肋,就算勉强做成空,也必须耗费数子,食之无味。
  如补厚势,黑棋绝对断下面三子。此时,如果白棋顾及三子,勉强跳逃,则黑子侵入厚势;如果白子弃三子,那黑子在边路形成巨大实空,同样所获颇丰。
  然而这一刺,味道就出来了。黑棋如果胆敢飞、跳,白棋有了此子铺垫,完全可以断、冲、打;如果黑棋断下面三子,白棋可斜飞,或接回三子,或弃子入边。破白棋实空,可谓是余味绵长。
  莫北雄有些傻眼,再次开始长考。然而久思不得其法,只得向中间尖了一手。这棋也不简单,如让黑子大飞、跳,则与远处几个黑子连成一块,成为无忧局。
  姜剑锋当然看到这一点,以厚势为依托,事先大飞一手,当黑棋断,白棋则连扳,黑虎,白打,黑粘,白虎。
  不过数手,白棋的厚势便得到了充分的发挥,数十目的实空隐隐成型。而且白棋领得一角两边,其中一角三连星守卫森严,与那条边相呼应,向中盘、另一条边或飞、或跳,味道极佳。
  加之姜剑锋棋风稳健,大局观好,莫北雄此局如何继续下去,大败亏输的可能性很大,甚至输上二三十目都可能。
  莫北雄苦笑摇头道:“棋未及中局而崩盘,如之奈何?”
  众人审视良久,尽皆摇头。无一人以为黑棋还能挽救。毕竟双方实地、前景相差巨大,白棋除了两个角有些实空外,余者几乎处处不稳。
  “姜,还是老的辣啊!”高猛点头叹道。
  众人闻言笑了起来。正好公孙羽此时进来,见众人在棋局面前,微微一怔,随即和他们分别打了招呼,寒暄几句。
  “公孙啊,会不会下棋?”肖正平忽然问。
  公孙羽微微一愣,道:“不敢说会。去年和灵雨去美国,在逃亡过程中曾经对过几局,勉强知道如何落子。”
  “哦?”肖正平笑道,“很谦虚啊。是在部队里学的吗?”
  公孙羽无奈了,摇头道:“不是,是灵雨教的,就学了不过几个小时。”
  “学几个小时……嗯,能看懂棋局吗?”肖正平指着姜剑锋和莫北雄的对局笑着问,“如果让你执黑,你会从哪里对白棋发起攻势?”
  公孙羽眼楮微微眯缝一下,扫了棋局一眼,片刻便有了决断。拈起一枚黑子点在白空中间偏下位置。
  “破空?有气势!”肖正平大笑,“老姜,年轻人可向你发起挑战了!”
  姜剑锋也笑了,顺手拈子落下,以雷霆之势将黑子截断。
  公孙羽想也不想,便尖了一下,当白挡,黑便跳,白断,黑扳,随即当白打吃时,黑虎反吃。此子落定,众人不由悚然一惊。原来双方竟然形成了打劫形势,而白棋如此之大,棋局当中哪个劫材能与之对比?
  姜剑锋再也笑不起来,神色凝重地长考五分钟,于是在黑角开劫。
  公孙羽应劫,但随即落子断开白边与角之间的连通。如果让他长出来,白不能忍,姜剑锋不得不补上一手。
  很不幸的是,公孙羽竟然顺着走下去,扳、挖、尖、长,一连串手筋用得相当纯熟,棋锋直逼白角。
  姜剑锋甚至顾不上打劫,一路补、退、粘,虽然保住白角,边也做活了,但实空弱了很多,最重要的是依然是后手!
  公孙羽吃下对方一字。顺利脱身,跳、飞,竟然和攻击白棋边角的十几枚黑子连成一块,彻底截断白厚势、白角、白边之间的联系,让白棋变得很碎!
  不过二三十子而已,局势登时大变。姜剑锋脸上的冷汗浸淫而下,拈子的手微微颤抖中。举棋不定,大抵如此。
  “你,确定自己只学过几个小时的棋?”莫北雄问。
  公孙羽淡淡点头:“是,这应该是我下的第五盘棋。”
  所有人都无语,以看史前怪兽的眼神盯着这个家伙。肖正平对龙均天道:“龙司令,和这样的弟子一起,很郁闷吧?”
  龙均天苦笑点头:“是很郁闷,这个小家伙的学习能力很变态。没几天,肚子里的货色都被他掏个干净,反倒他举一反三,来教训你了!”
  大家呵呵大笑。而棋局很快便明朗了,公孙羽再次发动对白棋厚势的攻击,姜剑锋甚至连补三手才做活。然而,已经活得很勉强了,实空更是从数十目下降到数目,堪称惨不忍睹,厚势彻底被消。
  而公孙羽凭借着三个角、两条边。实空竟然至少领先二十目!
  一进一出,不过落数十子,双方形势急转直下,输赢易位。如果说姜剑锋有大局观,行棋稳健,那么公孙羽的棋可谓天资卓绝,往往落子之时,有种穿透力,貌似能洞悉对方的应对。
  无论是破局,还是建势,子子关键。着着要紧,棋与棋之间,往往似断非断,似连非连,但一旦对方攻击起来,其落数子,所有棋便活了一般,迅速连成一体,形成一柄绝世锋锐的宝剑,寒气凛然!
  一局好棋如一首好曲,绕梁三日,余韵犹在。
  众人就算坐在酒桌上,也忍不住回味刚才的棋战。张家凯举杯叹道:“公孙真是好棋手啊!孙子兵法曰:故善战者,求之于势。公孙如是之!”
  姜剑锋点头道:“如果公孙成为国手,绝对可为国争光!”
  公孙羽淡淡一笑:“善战者,不战而屈人之兵。我行棋锐气还是太重,一旦与顶峰高手对决,很可能因为过刚而折。”
  “很好,心态很好!”肖正平点头道,“棋如其人啊,我看年轻人有点锐气还是很好的。当然,一切都必须在某个范围之内,这一点一定要注意。公孙啊,饭后你留一下,我们谈谈。今天找你来,可不单单是吃饭。”
  此言一出,饭桌上的人尽皆愕然。公孙羽淡定地点头,道:“好。”
  由于有了这句话的铺垫,加之高猛对公孙羽酒量的极度夸赞,几乎没人向公孙羽发起酒桌上的袭击,一餐饭主要是在笑谈中度过。
  饭后肖正平让高猛找了一间静谧的房间,随即向公孙羽招招手。
  二人进去后,高猛亲自给他们泡了两杯茶水。肖正平的前任秘书沈劲待过来斟茶倒水,却被肖正平赶走:“以后你就是独当一面的大员了。人事局很重要,为人民选拔任用干部,一定要严谨、严谨、再严谨,要选拔那些能干、思想上过硬的人才。现在贪官污吏太多。老百姓已经是怨声载道了!”
  沈劲在肖正平身边已经五年了,此刻突然要离开,虽然是得到重用,但心里也相当不好受,微微鞠躬道:“是,您的话我已经整理成笔记。日后在工作中,我一定会经常翻出来看看,指导自己的工作,也相当于您在身边耳提面命。”
  肖正平淡淡点头,道:“沈劲啊,你为人沉静,没有多少贪欲,所以我才放心让你去人事局那个重要岗位。不过我提醒你,去哪里之后,想要腐蚀你的人很多。金钱、女色,还有投其所好,那些人的花样不少啊!所以,一定要保有一颗平常心,不为金钱女色腐蚀,不为阿谀奉承腐蚀,做好自我,做好一个GCD员。我也不多说了,以后有什么困难,多过来说说。去吧!”
  沈劲鞠躬后离去。
  肖正平这才向公孙羽伸手,让他坐下,随即问道:“公孙羽,你是怎么看权术这个东西的?”
  公孙羽一怔,随即道:“权术吗?运用在心。君子,用之以道;小人,用之以诡。其诀要是:因时乘势。”
  肖正平举杯轻轻啜吸一口,看着公孙羽道:“原来连权术你都有研究?”
  公孙羽苦笑摇头:“我在十六岁之前,除了华夏古典,不曾接触任何现代社会的知识。这些,是我师父曾经讲过的道理。”
  肖正平感慨地点头:“因时乘势,诚然如此啊!当年以诸葛武侯之冠绝天下的智力,最终也出师未捷身先死,便是因为与时势违逆。因时乘势、趋利避害,这些都是权术的精要。从政者,不能也无法离开权术啊!”
  公孙羽点头:“天可权,地可权,人可权。以黎民为玩偶,以万物为刍狗,以世间为舞台。权术,是施政者的必然手段。或阴谋,或阳谋,其最终目如肖市长所说:趋利避害。不过小人之利在己身,君子之利在万众,区别就在于此。”
  肖正平看着公孙羽,笑了:“很不错,悟性很高,不愧是天才。公孙羽,一直以来,我都很欣赏你,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公孙羽微微颔首道:“知道,肖市长的眷顾公孙羽铭记于心。”
  肖正平微微迟疑道:“这次北宫庄园遇袭的事情,其实我也知道。市委市政府让你们隐忍下来,有意见吗?”
  公孙羽摇头:“市委市府自然有自己的考量。至于那些歹徒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有时候雷霆手段也是势在必然。”
  第十一卷 鸱鸮 第二章 斩手
  肖正平凝视着他轻轻一叹道:“我知道。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保全自己是第一位,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过,你的手段还是有些过了。毕竟,几十条人命,非同儿戏啊!如果敌人崩溃,以鱼死网破的决心将事情捅上去的话,我肖正平大不了削官去职,沦为平民,而公孙羽你呢?是伏诛,还是从此成共和国的通缉犯?我之所以和你讨论权术,意思便在于此。大胜之后伏有大忧啊!”
  公孙羽悚然一惊,默然点头。
  肖正平道:“公孙,我知道那些歹徒大多该死。但法不容情,你记住了:以后能交给警方办的一定不要揽到自己的身上,现在你的身份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不再是国家权力机构的人了。所谓的权术,其实就是手腕,对付敌人,我们必须使用某些手腕,而不是一味的直接对抗。”
  公孙羽点头道:“肖市长,你放心。以后像这样的事情我一定和警方戮力合作,将歹徒绳之以法!”
  “对了!”肖正平忽然微微一笑,问:“听说,你和叶院长家的丫头……”
  公孙羽老脸不由微微一红,赧颜未语。就世俗而言,男人花心,三心二意,绝对不是值得称道的事情。虽然在心中已有决断,但提起来,还是有些尴尬。
  肖正平目光如炬,盯着他道:“年轻人的感情,或许丰富多彩。你和那个小丫头的感情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或许我不该过问。不过叶院长将状都告到我这里来了,甚至为了这个和老龙吵了几句。老龙这个人你别看平素脸上淡淡的,对你还蛮护短的嘛,别人多说一句都不行,甚至说你能看上老叶的女儿,说明老叶的女儿还不错。气得老叶直跳脚,呵呵!”
  公孙羽苦笑道:“龙司令一向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待兵如子。”
  肖正平点头,忽然笑道:“如果我有女儿,或许都轮不到那些女孩抢,我事先就将她嫁给你,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公孙羽尴尬地摇头默然。
  玩笑开过后,肖正平正色道:“内部和谐团结很重要。叶红菱我知道,是个非常出色的孩子,漂亮。能干,你们互相吸引很正常。不过,既然你有了更出色的北宫灵雨,那么如何取舍你应该自己很清楚。”
  公孙羽沉默片刻后淡淡一笑:“对不起,肖市长,如果是一年前,或许您说这些有用。但今天,我已经承诺给菱菱机会。无论如何,我不会对自己的爱人食言而肥,哪怕是叶院长因此而对我作出种种报复。”
  肖正平一愣,问:“那北宫灵雨呢,你将她置于何地?”
  公孙羽不答,却问道:“肖市长,如果有一天我移民出国,您认为……”
  肖正平一惊:“公孙,你是什么意思?难道……”
  公孙羽情知他误会了,淡淡一笑道:“我从不会嫌弃自己的祖国,更不会因为作奸犯科而逃之夭夭。您知道,以华夏律法,我不可能兼顾灵雨和菱菱。其实这也是灵雨的意思,她已经开始着手办理这件事情。”
  肖正平神色凛然道:“公孙。万幸你事先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移民,如果只是普通人或许相对简单,但你们一个是前特工,一个是华夏领军民企的掌舵人,事情没有你们想象那么简单啊!”
  公孙羽一怔,道:“肖市长,在退役的时候我看过相关条例,好像并没有移民限制啊!”
  肖正平道:“不是没有,而是有些条款根本没列出。你掌握了国家大量的机密情报,在情报有效期内,我想让国家批复你的移民请求,很难!”
  公孙羽苦笑道:“有效期一般多长。”
  肖正平沉吟道:“以你的层次,至少也得20年以上。”
  “20年。”公孙羽闭上眼楮,良久喃喃道:“不公平。肖市长,我不可能等上20年,事实上三年内我就会移民出国。您,有什么忠告吗?”
  “下决心了?”肖正平问。
  公孙羽毅然点头:“对于我来讲,一个家比什么都重要。我十岁那年父母双亡,是师父继续给我一个家的感觉;16岁开始,部队是我的家;而现在,她们是我的家人,我们必须在一起,而我也想给她们一个名分。所以……”
  肖正平微微一叹道:“家,确实很重要。我给你们的忠告是:第一,不要试图将资产抽逃,根必须留在华夏;第二,不要妨碍共和国的利益,不管走多远,要牢记自己是华夏人!第三。不要违反华夏法律。”
  公孙羽道:“谢谢忠告。我们的根依然会在华夏,没有资产抽逃的可能性。您也知道,未来世界最大的市场在华夏,我们做生意求财,而华夏是我们经营的希望所在,所以这一点您放心。”
  肖正平凝视着他点头道:“我相信你们。不过,上级如果不批复的话……”
  “事在人为。”公孙羽灿然一笑,道:“谢谢肖市长提醒。”
  谈话到此为止。二人站起来,肖正平在公孙羽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小伙子,在事情未遂之前,忍让一点,千万不要和叶院长冲突!”
  “是,我会注意。再见了肖市长!”公孙羽微微鞠躬,随即转身快步而去。
  肖正平凝目他的背影,轻轻一叹: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公孙羽回到庄园后得到一个消息:东海电视台著名的美女记者赵秀死了!
  赵秀是从电视台大楼200米处朝江上一跃而下,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身着淡粉色套装的灵秀女人从大楼上飘然而下,如蝴蝶般蹁跹,美如精灵。
  然而水面如铁,女人跃下后,平着撞击在这镜面般的水面上,一朵嫣红色的玫瑰瞬间在水面上当然开来。随即蔓延着……
  很快,著名美女记者殒身的新闻在各种新闻媒体、网络上到处喷涌而出,而报纸销量也大增。至少一个月之内,赵秀这个可怜的女人都将发挥人生最后的余晖,如红烛即将熄灭前,灯火跳跃着,分外耀眼,为他人提供光和热。
  “怎么会这样,昨晚我们还在一起喝咖啡聊天,当时她看起来很正常啊!”
  北宫灵雨眼睛通红,依偎在公孙羽的怀中。感伤地低声说。
  公孙羽迟疑了良久,最终还是没有将赵秀出卖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其实,一个弱女子落到他们的手中,又能如何呢?在逼迫下,无奈地将自己诱过去,只怕赵秀也是身不由己。
  其实公孙羽并没有因此而记恨,反而有心将她救出火坑。但因为挂念着北宫庄园的事情这次急着赶回去,赵秀的事情拖后。然而今天却得知她自杀的消息。
  “警方怎么说?”公孙羽问。
  北宫灵雨道:“还能怎么样?结果是:近期她的事业不顺利,压力很大,承受不了所以……不可能啊,最近她在电视台不是很好吗?而且昨晚还笑得一朵花似的,根本就没有那个征兆啊!”
  公孙羽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他杀的可能性很大。但关键是,谁会杀害她?”
  北宫灵雨也百思不得其解,道:“是啊,赵秀虽然当过记者,当过主持人,但她当主持主要是采访类节目,当记者主要是采访经济类新闻,也没有播报什么耸人听闻的消息,危害什么人的利益……”
  “对了灵雨,东海台那个刘××,你认识吗?”公孙羽忽然问。
  北宫灵雨一怔,道:“认识,不算熟,只是见过几次面。对了,你问她干嘛,难道她与赵秀的死有关?”
  “可能。”公孙羽日有所思地说。那个可怜的女人虽然连自己的朋友都算不上,不过毕竟是灵雨的朋友,如果能揪出杀人凶手,也算是告慰她的在天之灵吧!
  北宫灵雨看了看他,道:“羽,你有心事。”
  公孙羽淡淡一笑,将她拥入怀中,在她的秀发上亲吻一下,道:“雨儿,你知道吗?赵秀在此之前,已经和龙俊宇分手。而刘××是郝昀的一条狗,龙俊宇应该是郝昀的另一条狗。这个时候赵秀的死,意味着什么?”
  北宫灵雨一惊,仰起小脑袋道:“我和赵秀虽然交情不算很深,毕竟朋友一场。羽,如果可能,你为我替她报仇,揪出杀人凶手,好不好?”
  公孙羽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雨儿,你和电视台还有谁相熟?”
  北宫灵雨道:“电视台刘副台长、经济部的陈主任我都熟。不过,关系算不上很铁。对了,这个事情你可以找妃樱啊,我记得她有个同学就在电视台担任新闻部副主任,让她带你去保准查个水落石出!”
  “呃,妃樱吗?”公孙羽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
  北宫灵雨扑哧一声,轻轻揪住他的耳朵,笑道:“臭家伙,怕见她吗?妃樱可是思春了,你也去安慰她一下嘛,我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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